新厂长把我当废品清退,总部总监让我滚,董事长见我却起身鞠躬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30 18:50 2

摘要:一份带着轻蔑温度的调动通知,被年轻的厂长孙建国扔在屈云山那布满油污的工具台上。

“哗啦——”

一份带着轻蔑温度的调动通知,被年轻的厂长孙建国扔在屈云山那布满油污的工具台上。

“屈师傅,恭喜啊。”孙建国皮笑肉不笑,语气里的讥讽像针一样扎人,“集团总部惜才,点名要你这老古董过去享享福。咱们这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了。”

屈云山五十岁的身躯微微一颤,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停在擦拭了半辈子的卡尺上,没有回头。

周围的工友们投来复杂的目光,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笑话的漠然。谁都知道,红星机械分厂下个月就要彻底关停,遣散费少得可怜。这份调往总部的调令,听着光鲜,可谁不知道他一个连电脑都不会用的老钳工,去了那全是博士硕士的研发中心,能干什么?扫地吗?

这根本不是惜才,是羞辱。

孙建国见屈云山不说话,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怎么,屈师傅,不乐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以后你就是坐办公室的人了,别忘了我们这些还在泥里打滚的老兄弟啊。”

屈云山缓缓转过身,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声音有些沙哑:“知道了。”

他拿起那份薄薄的纸,纸上的油墨味刺鼻,像是在嘲笑他一生的坚守。八级钳工,厂里最高的技术等级,曾几何时,这是无上的荣耀。他凭着一双手,能打磨出比头发丝还细百分之一的精度,是厂里所有老师傅都竖大拇指的“神手”。

可时代变了。数控机床、3D打印,这些冰冷的机器早就取代了手工的温度。他的这身本事,在孙建国这些新派管理者眼里,一文不值,成了“落后产能”的代表。

就在这时,裤兜里那台用了七八年的老人机震动起来,发出的“嗡嗡”声在寂静的车间里格外刺耳。

屈云山走到角落接起,电话那头是医院护士冰冷的声音:“是屈小暖的家属吗?你们的手术费还差三十万,三天内再交不齐,我们只能停止后续治疗了。”

“停药?”屈云山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声音都在发颤:“护士,求求您,再宽限几天,我……我正在想办法。”

“办法?我们听得多了。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我们也要运转。”对方不带任何感情地挂断了电话。

屈云山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女儿的病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为了凑钱,他卖了老房子,求遍了亲戚朋友,可三十万,对他这个即将失业的老工人来说,是天文数字。

绝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调令,又看了一眼冰冷的车床。或许……去总部,还有一线生机?哪怕是去扫地,只要有工资,就能为女儿多争取一天。

他收起工具,脱下穿了三十年的蓝色工装,默默地走出了这个奉献了一生的地方。背后,孙建国和几个年轻工人的哄笑声,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心上。

三天后,屈云山揣着那份调令,站在了宏伟的“天工集团”总部大楼下。

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步履匆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自信与傲慢,与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廉价夹克衫格格不入。

他就像一个误入瓷器店的笨拙公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研发部在32层。

当他推开那扇玻璃门时,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像看一个怪物。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屈云山,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你就是……屈云山?”男人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审视和不耐。

“我是。”屈云山点了点头。

“我叫陆泽远,研发部总监。”男人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人事部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送个老师傅来我们这儿……怎么,是来给我们传授‘工匠精神’的?”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声。

这里是天工集团的心脏,汇聚了国内外最顶尖的工程师,每个人都手握着名校的博士、硕士学位。而屈云山,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老钳工,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来自石器时代的活化石。

陆泽远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来来来,都停一下手里的活,欢迎一下我们的新同事。”

他走到屈云山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重,带着羞辱的意味。“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屈云山,屈师傅。咱们红星分厂的八级钳工,据说手艺通天。以后大家有什么‘拧螺丝’‘敲钉子’的活,都可以找屈师傅帮忙。”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屈云山的脸涨得通红,拳头在身侧紧紧攥住。他可以忍受贫穷,可以忍受劳累,但不能忍受别人践踏他引以为傲的技术。

陆泽远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转身从一个实验台上拿起一个布满烧灼痕迹的金属零件,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屈云山的脚下。

“铛啷”一声,清脆刺耳。

“老师傅,别说我不给你机会。”陆泽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这是我们从德国母公司那边拿回来的‘X-7型引擎’核心涡轮叶片,因为材料应力问题,运转三小时就报废。德国最顶尖的专家团队研究了半年,都没找到解决方案。你不是号称‘神手’吗?今天,就给我们这些‘高材生’开开眼。你要是能把它解决了,我陆泽远,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端茶倒水。”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冷:“要是解决不了,就麻溜地卷铺盖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整个办公室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用看戏的眼神盯着屈云山。这根本不是考验,这是赤裸裸的刁难,一场精心策划的“驱逐仪式”。

屈云山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想发作,想把这个破零件砸回陆泽远的脸上。

但就在这时,裤兜里的老人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医院发来的催款短信,鲜红的感叹号像一根针,刺破了他所有的尊严和愤怒。

女儿还在等着他救命。

他不能走,至少现在不能。

屈云山缓缓地蹲下身,无视了周围所有的嘲讽和讥笑。他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轻轻地拾起了那个被判了死刑的零件。

入手冰凉,分量十足。他没有用任何仪器,只是用拇指的指腹,在那复杂的曲面上缓缓摩挲,眼睛微微闭上,仿佛在聆听金属内部的哀鸣。

三分钟。

整整三分钟,他一动不动。

办公室里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装神弄鬼!”

“他以为自己是神仙吗?摸一摸就知道问题?”

陆泽远抱着手臂,脸上的不屑已经快要溢出来。他正准备开口让保安把这个老东西架出去。

突然,屈云山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隐忍和浑浊,而是变得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金属的本质。

“不是材料应力问题。”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

“这个零件,有七个致命缺陷。”

“什么?”陆泽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七个?你知道这套设计图纸是谁做的吗?是德国的‘机械之父’施耐德教授!你说他的设计有缺陷?”

“第一。”屈云山没有理会他,径直说道,“叶片根部的R角过渡不均,高速旋转下会产生应力集中点,这是断裂的起始点。”

“第二,进气道的曲率在末端有0.02毫米的误差,导致气流紊流,加剧了金属疲劳。”

“第三……”

屈云山一口气说出了七个问题,每一个都精准到了微米级别。他说得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在场所有工程师的心上。

一开始他们还在嗤笑,但听到后面,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屈云山指出的那些问题,是连设计图纸上都没有标注,只有在最极端的工况下才可能暴露出来的理论盲区!

陆泽远的脸色从嘲讽变成了惊愕,再从惊愕变成了铁青。他猛地抢过一张设计图纸,对照着屈云山说的地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屈云山没有回答他。他拿着那个废弃的零件,环视了一圈这个充满了高精尖设备的实验室,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角落里一台蒙着灰尘的旧式车床上。

那是几十年前的老型号,早就被淘汰了,扔在这里吃灰。

“这台机器,能用吗?”他问。

一个年轻的实习生愣愣地点了点头:“能……能通电,但精度早就没法看了。”

“够了。”

屈云山走到车床前,吹掉上面的灰尘,插上电源。伴随着一阵略显迟钝的“嗡嗡”声,这台老古董竟然真的运转了起来。

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屈云山将一块备用的合金毛坯固定在卡盘上。他没有看图纸,没有用任何测量工具,甚至连护目镜都没戴。

他只是凭着一双手,一双眼。

“滋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火花四溅,映照着屈云山那张专注到近乎神圣的脸。他的双手稳得像焊在机床上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车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进给,每一次切削,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律感。

整个研发部的人都看傻了。

他们这些用着最先进的电脑软件,操控着几千万一台的五轴联动加工中心的高材生,何曾见过如此原始,却又如此震撼的加工方式?

这不像是工业加工,更像是一场艺术创作。

十五分钟后,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

屈云山关掉车床,从卡盘上取下那个还带着余温的新零件。

它静静地躺在屈云山的手心,表面光洁如镜,曲线流畅完美,仿佛一件艺术品。

“拿去装上试试。”屈云山将零件递给已经呆若木鸡的陆泽远。

陆泽远下意识地接过,零件上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他一个激灵。他颤抖着手,和几个工程师一起,将这个新零件装回了测试引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控制台上的功率仪表。

“启动!”陆泽远嘶哑地喊道。

“嗡——”

引擎启动了。和之前那种略带杂音的运转声不同,这一次,它的声音平稳、顺滑、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功率指针一格一格地向上攀升,50%,80%,100%!

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

引擎的轰鸣声如同完美的交响乐,没有丝毫的衰减和杂音。

成功了!

一个困扰了德国专家团队半年,耗费了无数资源都无法解决的世界级难题,竟然被一个老钳工,用一台报废的车床,在十五分钟内,徒手解决了!

“轰!”

所有人的大脑都像是被引爆了一样,一片空白。

整个研发部,死一般的寂静。

陆泽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起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给你端茶倒水”。那句话现在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看着那个依旧沉默不语,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老人,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个老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

屈云山“一战成名”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技术部门。

他没有等来陆泽远的端茶倒水,却等来了一个独立的、位于角落的小小工作间,和一台崭新的德国进口精密车床。

这是陆泽远的一种妥协,也是一种隔离。他既不敢再公开羞辱这个深不可测的老人,又不希望他接触到部门的核心项目。

但屈云山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一个巨大的变数。

研发部里,不少年轻工程师开始偷偷地向他请教问题。无论多复杂的设计缺陷,多刁钻的加工难题,到了屈云山手里,他总是看上几眼,摸上一摸,就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并给出最简单直接的解决方案。

他的方法,总是那么“土”,那么“不科学”,但偏偏又那么有效。

渐渐地,“屈师傅”这个称呼,从一开始的嘲讽,变成了真正的尊敬。

这让陆泽远如坐针毡。他感觉自己的权威正在被这个老东西一点点地侵蚀。

于是,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刁难。

“屈师傅,这是‘天眼计划’的超高频信号接收器支架,要求在零下200度的液氮环境下,形变不能超过0.001毫米,三天内做出来。”

这个任务,即使用集团最顶级的数控加工中心,也需要反复调试一周以上,成功率不足三成。

屈云山什么也没说,第二天一早,一个完美的支架就放在了陆泽远的桌上。他用了一种古老的“淬火应力抵消法”,让金属在低温下的形变趋近于零。

陆泽远不信邪,又扔给他一个任务。

“这是‘深海潜龙’项目的水下推进器叶轮,要求在万米水压下保持绝对的流体动力学平衡,误差不能超过一根头发丝的百分之一。”

这更是天方夜谭。

屈云山把自己关在工作间两天,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仿佛由流水凝固而成的叶轮。他甚至没有用车床,而是用最原始的錾子和锉刀,一点一点手工打磨出来的。

经过测试,那个叶轮的性能,比电脑模拟出的最优化数据还要高出15%!

整个研发部彻底沸腾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侥幸,那么这一次,就是神迹。

陆泽远彻底没辙了,他看着屈云山在技术人员中的声望日隆,心中的嫉妒和恐慌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不知道,在集团顶层的另一间办公室里,有一个人比他更恐慌。

高启明,天工集团的技术副总裁,一个在外界看来温文尔雅、极具学者风范的成功人士。

此刻,他正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里那个在车床前忙碌的苍老身影,脸色苍白如纸。

屈云山!

这个名字,这个身影,是他埋藏了二十年的梦魇!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技术员,而屈云山,则是他所在工厂里一个惊才绝艳的技术天才。当时,屈云山研发出了一种颠覆性的“复合金属晶格重构”技术,足以改变整个材料学领域。

但屈云山的妻子突发重病,急需一大笔钱手术。

高启明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假意帮忙,用花言巧语和区区五万块钱,就骗取了这项技术的全部专利,并逼迫屈云山签下保密协议,永远不得再提及此事。

然后,他拿着这项技术平步青云,一路爬到了集团副总裁的位置,成了万人敬仰的技术权威。而屈云山,则被他刻意打压,一辈子被死死地按在那个破败的小工厂里,不见天日。

他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烂在肚子里,屈云山会像一颗尘埃一样,在时间的流逝中悄无声息地消失。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家伙竟然阴差阳错地来到了总部,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再这样下去了!

一旦当年的事情曝光,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地位、名誉、财富,都将化为泡影!

高启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拨通了陆泽远的内线电话。

“小陆,来我办公室一趟。”

……

不久后,一个关乎国运的军工项目“龙芯计划”的竞标,在天工集团内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个项目旨在为国家下一代战机研发核心的发动机控制芯片,其内部的微型散热结构,是整个项目的关键技术瓶颈。

高启明亲自挂帅,由陆泽远带队,组织了集团最强的技术力量进行攻关。

这是一个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任务。

然而,在向军方代表团做最终成果展示的那一天,意外发生了。

展示会上,气氛庄严肃穆。几位身穿军装,肩扛将星的领导,和一位白发苍苍、气质儒雅的老者,正襟危坐。那位老者,是国家科学院的泰斗,军工制造领域的总工程师——钱振国院士。

陆泽远意气风发地展示着他们的方案。他们采用的是最先进的“激光微孔烧结”技术,理论上可以达到设计要求。

然而,当样品在极限工况下进行测试时,屏幕上的温度曲线突然失控,疯狂飙升!

“嘀嘀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样品,烧毁了!

全场一片死寂。

高启明的脸瞬间没了血色,陆泽e远更是汗如雨下,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不……不可能,我们的模拟数据是完美的,一定是测试设备出了问题……”

钱振国院士失望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准备离场。

“钱老,请等一下!”

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穿着一身蓝色工装的屈云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会议室门口。他手里托着一个用绒布包裹的小东西。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高启明厉声喝道,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屈云山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钱振生面前,缓缓地揭开了绒布。

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结构精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银白色金属样品,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那上面布满了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微型散热通道,宛如鬼斧神工。

“这是我连夜做的样品,或许可以一试。”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工人搞蒙了。陆泽远更是气急败坏地喊道:“胡闹!你一个钳工懂什么芯片散热?赶紧给我滚出去!”

然而,钱振国院士的目光,却死死地凝固在了那个小小的样品上。

他没有看那精巧的结构,而是看样品边缘处,那些只有在电子显微镜下才能看清的切削痕迹。

那是一种独特的,带着某种玄奥韵律的纹路,仿佛是匠人灵魂的签名。

钱振国院士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样品,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这……这独特的‘微雕切削纹路’……不会错的……”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双眼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屈云山,失声问道:

“这个……难道是‘工匠零号’前辈,亲手所制?”

“工匠零号”?

这四个字一出,全场哗然!

在场的军方代表和集团高层,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工匠零号”,这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传说。

二十年前,国家某项尖端武器的核心部件遇到瓶颈,全球无人能解。就在项目即将停滞时,一个匿名的工匠,寄来了一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零件,和一个代号“零号”。

正是这个零件,让整个项目得以突破,令华夏的国防力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从那以后,“工匠零号”就成了华夏工业制造领域一个神话般的代号。无数人想找到他,但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

而现在,钱振国院士,竟然从一个老钳工手里,看到了传说中的“零号”手笔?

高启明的身体晃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工匠零号”的真面目。因为当年屈云山卖给他的那项技术,正是解决那个军工难题的关键!只是他高启明不敢居功,才匿名提交了上去!

完了……全完了……

他看着屈云山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必须在他开口之前,让他彻底消失!

“工匠零号”的出现,在集团内部引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地震。

军方代表当场带走了屈云山的样品进行最高级别的检测,结果震惊了整个军界——其性能参数,全面超越了设计指标的30%以上!

“龙芯计划”的合作,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天工集团头上,但军方点名,项目的总负责人,必须是屈云山。

一时间,屈云山从一个被扫地出门的老工人,变成了整个集团最炙手可K热的人物。

然而,就在集团准备为他召开庆功会,正式宣布任命的前一天,高启明动手了。

他选择了最狠毒的一招——狗急跳墙。

集团最高级别的紧急董事会。

所有董事,包括几位从不轻易露面的元老级股东,全部到齐。气氛凝重得可怕。

高启明站在会议室中央,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和悲愤。

“各位董事,我今天要揭发一个人!一个隐藏在我们内部,企图窃取国家最高机密的商业间谍!”

他的手指,猛地指向了被临时叫来,还一脸茫然的屈云山。

“就是他!屈云山!”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高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一位董事皱眉道。

“我有人证物证!”高启明嘶吼着,将一沓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这是我从他宿舍搜出来的!他与我们竞争对手‘神州精密’的秘密通信记录!他把‘龙芯计划’的核心数据,全部泄露了出去!”

他还叫来了几个被他收买的保安和技术员,声泪俱下地“指证”屈云山行为诡异,经常偷偷摸摸地复制公司的核心资料。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屈云山。

屈云山气得浑身发抖:“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没有?”高启明冷笑一声,播放了一段经过剪辑的监控录像。画面上,屈云山深夜还在实验室,手里拿着一个U盘,行为确实看起来有些可疑。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高启明义正言辞地对董事长说,“董事长,为了集团的安危,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建议,立刻将屈云山控制起来,移交司法机关!”

陆泽远也跳了出来,添油加醋地说道:“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一个快下岗的老工人,怎么可能突然解决那么多技术难题?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一盆盆脏水,毫不留情地泼向屈云山。

他百口莫辩。他确实用U盘拷贝过一些资料,但那都是为了研究方便,带回宿舍看的公开技术文档,根本不涉及核心机密。可现在,这些都成了高启明陷害他的“铁证”。

董事们议论纷纷,看他的眼神也从尊敬变成了怀疑和冰冷。

“保安!”高启明见火候差不多了,大喝一声,“把他给我抓起来!”

两个高大的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屈云山的胳膊。

屈云山拼命挣扎,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一生清白,兢兢业业,没想到到老了,却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公道可言吗?

就在那冰冷的手铐即将锁上他手腕的瞬间——

“住手。”

一个苍老但极具威严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全都愣住了。

只见一个拄着梨花木拐杖,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在秘书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

“老……老董事长!”

在场的所有董事,包括现任董事长,都“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恭敬地躬身行礼。

来者,正是天工集团的创始人,早已退居幕后,传说一直在国外疗养的传奇人物——唐振华!

高启明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他全身。老董事长怎么会突然回来?

唐振华没有理会众人,径直走到会议桌主位,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

“我还没死呢,天工集团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窃贼在这里颠倒黑白了?”

他的目光如电,直刺高启明。

高启明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道:“老董事长,您……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是在为公司抓内奸啊!”

“内奸?”唐振华冷笑一声,“我看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内奸!”

他没有再多说废话,而是对身边的秘书点了点头。秘书打开一个手提箱,拿出了一台老式的磁带播放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略带杂音,却清晰可辨的录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响了起来。

那是二十年前,一个年轻男人带着哭腔的哀求声:

“高哥,求求你了,再借我点钱吧!我老婆的手术费还差五万块,医生说再不动手术就来不及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年轻时的高启明,他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云山啊,不是我不帮你,我这点工资,哪拿得出这么多钱?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高哥,只要能救我老婆,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不是研究出了那个‘晶格重构’技术吗?我听说集团一直在攻关这个方向。你把专利卖给我,我给你五万块。这样,你老婆有救了,我也能在集团立个功,一举两得嘛!”

“可是……那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

“心血能当饭吃吗?能救你老婆的命吗!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签不签?”

录音里,传来了屈云山压抑的哭声和最终无奈的妥协。

“……好,我签。”

录音到此结束。

整个会议室,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真相大白!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高启明。

原来,他今天的一切,都是靠着威逼利诱,趁人之危,从别人那里窃取来的!

“不……不是的……这是伪造的!”高启明面如死灰,语无伦次地嘶吼着,身体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

唐振华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厌恶:“高启明,你以为你当年做的事天衣无缝?你忘了,当年给你批下那笔‘项目奖金’的人,是我!我早就觉得你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不可能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技术,所以留了个心眼,私下调查了你。这段录音,我保存了二十年,就是在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露出真面目的这一天!”

他转向面色惨白的陆泽远,冷哼一声:“还有你,助纣为虐,同流合污,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天工集团!”

老董事长拐杖再次一顿,声如洪钟:

“保安!把这两个商业欺诈犯,给我扭送到公安局!”

闹剧,终于落幕。

高启明和陆泽远等人,因涉嫌商业欺诈、职务侵占、诬告陷害等多项罪名,被依法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天工集团随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全社会公开澄清了事实,并为屈云山恢复了所有名誉。

集团董事会全票通过,授予屈云山“终身首席技术官”的荣誉职位,并赠予他集团30%的原始股份,一夜之间,屈云山的身价,超过了百亿。

他女儿第一时间被转到了全球最好的私立医院,由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亲自为她主刀手术,所有费用由集团承担。

消息传回已经倒闭的红星分厂,所有人都傻了。

那个被他们当成笑话,扫地出门的老古董,竟然是传说中的“工匠零号”?是集团的新任股东?

前厂长孙建国得知消息后,当场吓得瘫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神来。随后,他带着厚礼,想去总部给屈云山赔罪,却连集团的大门都进不去。

那些曾经在研发部嘲笑过屈云山的精英工程师们,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他们排着队,想要向屈师傅道歉,想要拜他为师,可得到的答复永远是:“屈总工正在忙,没时间。”

此时的屈云山,正站在天工集团总部的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繁华。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仿佛这里不是什么集团之巅,而是他待了一辈子的那个小车间。

年轻的女工程师凌雪,如今已经成了他的首席弟子,正恭敬地站在他身后,汇报着“龙芯计划”的最新进展。

屈云山静静地听着,目光穿过云层,望向远方。

他想起了自己病重的妻子,想起了女儿天真的笑脸,想起了那间昏暗破旧的工厂,和他抚摸了半生的冰冷钢铁。

他这一生,似乎什么都失去了,又似乎什么都未曾改变。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轻轻地放在了面前的玻璃上。

这双手,曾被时代抛弃,被世人嘲笑。

但最终,也正是这双手,为他自己,也为这个国家,打磨出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来源:心悦赏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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