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兄弟之间的账,怕是最难算清。周作人这一生,和哥哥鲁迅之间的纠葛千丝万缕,外人看热闹,家里人却是一地鸡毛。有人说他出身书香门第,有才也伶俐,年少时跟着章太炎先生读书,脑子里进进出出的全是经史百家。可生活嘛,总比文章复杂。成名路上,他当过留学生,漂过日本,脚步也沾
兄弟之间的账,怕是最难算清。周作人这一生,和哥哥鲁迅之间的纠葛千丝万缕,外人看热闹,家里人却是一地鸡毛。有人说他出身书香门第,有才也伶俐,年少时跟着章太炎先生读书,脑子里进进出出的全是经史百家。可生活嘛,总比文章复杂。成名路上,他当过留学生,漂过日本,脚步也沾过西方的雨水。看着这些履历,外头人咋一听,谁不羡慕?
但咱们要说的不是他那本科经典,而是进得厨房就不怕手热油——周作人走入时代漩涡,身上的那点温度。你说巧不巧,北大那会儿当家的是蔡元培,和咱们的“绍兴老乡”周作人虽非至亲,可都是家乡话,打个招呼,有点底子。蔡校长看得出周作人的分量,把他请到北大。这可不是普通的讲台,彼时北大,陈独秀、李大钊、胡适这些风云人物都在上一盘大棋呢。
想象一下1910年代的北京,胡同里飘着煤球味,学堂门口尽是讨论“旧的新的”,多少人心里都憋着气儿要闹腾出个结果。新文化运动正闹得红火,《新青年》这本杂志成了大伙“点名发言”的地方,周作人也是编辑之一。谁的文,不是跳脱老套,为那点觉醒奋斗?你看,在周作人的鼎力下,也正是在他的支持和安排下,哥哥鲁迅的好多白话文短篇,像《狂人日记》,才有机会见世面。
兄弟俩年轻那会儿,其实挺亲热。家里虽然不阔,也算诗书传家,晚饭后坐在一起喝茶聊聊,不怕吵架,谁说错了,翻个白眼,心里还是彼此认同。可文学圈子里,人人都带着脾气。周作人博学温和,有点老好人气质。鲁迅呢,刀锋冷峻,写字戳心。站在稿纸两头,也未必心里就没点较劲。有时候为了文章哪个词合适,都能整出小半宿“争论会”。
《新青年》背后的风波,自然不少。从大时代走进每个人的小屋子,其实隔得并不远。有些事情,外人看起来轰轰烈烈,其实落在个人身上,不过是柴米油盐,大风里的一粒沙子。周作人当时抱着什么想法?或许他也希望,中国可以往前走几步,哪怕只是小半步,他都觉得值得。
可世道难料。等到1930年代,风云突变,外头日军的铁皮靴子踩进北平,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周作人一度成了“文化汉奸”,这个名头贴上,很难撕掉。咱们闲聊时,有人骂他无骨头、不抵抗;可真到了他那处境,换谁都未必说得硬气。有人说他为人温和,不大愿意起争端,可能正是如此,他的选择成了某种妥协。
他当年做编辑时,也帮了不少朋友。可到了日本铁蹄下,许多人反而避而远之。这种冷暖,外人或许不信。最讽刺的是,鲁迅早早走了,没有站在战后那一头。兄弟情断,多少遗憾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没人否认:鲁迅就是通过《新青年》这帮人的手,把自己的呐喊“吵”给世界听——周作人正是最早支持他的那群人之一。
日本兵被赶跑那年,风声鹤唳。国民党政府把周作人以“汉奸”名义抓了。彼时的胡适,已是文化界的旗手,却没袖手旁观。他多方奔走,求情,才让周作人免于一死。你说人心到底咋掂量?胡适救了他,可周作人却没有给胡适“歌功颂德”,也拒绝为其“招牌”添色,这算不算他心里的一点执念?哪怕被骂“有劣迹”,他还是守住了起初那个不爱争的人设。
命运像根歪脖子树,谁知道哪块枝杈会折。有人说,周作人后半生,日子过得隐忍且冷清,被讥、被防、被遗忘。他有没有夜里醒来悔恨?有没有念过隐约的愧疚?也许有,但又有哪个人敢拍胸口说自己站在风暴里永远无瑕?这一生跌宕起伏,兄弟阋墙,大师恩怨——留下的,不过是几本书、一些议论,和无数说不清的长叹。
讲到这里,其实也讲不尽。谁错谁对,交给历史慢慢掂量翻晒。“若当年能多做点选择,是不是就能避免后来这些麻烦?”又或者,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人各有命,走岔的路再回望,也只能是曾经。
你看,那些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文人,终究也跳不出生活的琐碎。至于我们,倘若当年身处那种风浪中,会比他们更坚硬一点吗?也未必。世事无常,说到底都是“渡己、渡人”两难。
来源:夜幕中等待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