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借走5000块三年不还 后来我救了他儿子一命 他含泪拿来两本存折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5 02:37 2

摘要:那年是2012年,我们这农村刚通了村村通公路,村口的水泥桥也修好了。刘德富家的猪就是从那儿跑掉的,我记得那天特清楚,因为我爹刚把那台拉砖的三轮车卖了,心情特别不好,坐在院子里一口一口抽旱烟,烟灰掉在那件发白的背心上也不管。

那年是2012年,我们这农村刚通了村村通公路,村口的水泥桥也修好了。刘德富家的猪就是从那儿跑掉的,我记得那天特清楚,因为我爹刚把那台拉砖的三轮车卖了,心情特别不好,坐在院子里一口一口抽旱烟,烟灰掉在那件发白的背心上也不管。

刘德富就是这时候来的。

“老杨,整支烟抽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红塔山,在我爹面前晃了晃。

我爹看都不看,摆摆手说:“抽自己的,习惯了。”

那时候我在屋里听广播,手里还拿着一张高考准考证,密密麻麻的数字,正反面都瞧了无数遍。刘德富进门喊了一嗓子”杨子”,我才赶紧把准考证塞到收音机底下。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不能让他看见,好像高考这事儿跟他家没啥关系似的。

“杨子啊,你爸说你考得不错,能上大学了?”刘德富满脸堆笑。

“还行吧,可能有个二本线上下。”

“好好好,真是咱村的福气,咱村几十年都没出过大学生了。”

说实话,刘德富这个人平时挺讨人嫌的,说话总爱往高处攀,他家盖了一间砖房,他能说成是”小别墅”;他家就一头老母猪,他能吹成”养猪场”。村里人背后都叫他”刘大话”,但那天他说话倒挺客气,还一个劲夸我爹把我教育得好。

我爹只是”嗯”了一声,继续抽他的烟。

“老杨啊,我今儿个来是有点事儿。”刘德富坐在我家那张缺了角的八仙桌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桌子腿下垫着的砖头挪了挪,桌子晃了一下。

“啥事你说。”我爹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了又按。

“闺女要出嫁了,你也知道,咱农村办事,不像城里人那么简单,这里搭个台子,那里伙计要打赏的,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钱周转周转。”

我爹沉默了一会儿,转头对我说:“杨子,去柜子里把钱拿来。”

这钱是我爹这些年做小工攒下的,加上村里分的一点地补偿款,原本是准备给我上大学用的。我记得很清楚,一共是5300块,我爹数了5000给了刘德富。

“半年,最多一年,肯定还你。”刘德富拍着胸脯说,把钱往贴身口袋里一塞,“杨子上大学要花钱,我知道。”

送走刘德富,我爹坐在院子里,突然说了句:“钱财不露白,少说为妙。”

我当时没明白,只是觉得我爹这人,话挺少的,可说出来的每句都有道理。

半年过去了,刘德富没来还钱。

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来。

我上了大学,老家寄来的生活费一个月就三百,我爹在信里说:“够用就好,乡下人就是这个水平。”

两年后的夏天,我放假回家,看见我爹的胡子全白了,那台拉砖的三轮车又回来了,停在小院边上,上面落了厚厚的灰。

“要钱的事儿咋样了?”我问。

“他家姑娘结婚那天,借了一圈钱,不止咱家的,好多人都等着呢。”我爹扔给我一个洗得发白的枕头,“听说他后来去深圳打工了,还没回来。”

那个夏天,我看见刘德富的老婆在村口卖茄子,一斤只要五毛钱,比集市上便宜多了,可还是没人买。她的脸晒得黑黄,头发扎得紧紧的,眼神躲闪着不敢抬头。我走过去,一下子买了十斤。

“杨子回来了。”她认出了我,声音有些发抖,“想吃啥,婶子明天给你送家里去。”

“不用了,”我提着袋子转身走,又停下来,“刘德富啥时候回来?”

“说是年底,但是……”她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他在那边欠了赌债,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哦。”我没再多问。

三年了,那5000块钱,已经跟秋天落在田埂上的树叶一样,被时间碾碎了。

再后来我在城里一家公司上班,偶尔回来看看我爹。我爹的腰驼了,但还是顽固地种着那两亩薄地,说是闲不住。

2015年的冬天,村里通了自来水,但我家的院子里还立着那口老井。我爹说:“花钱买水喝,总觉得亏,这井水又甜又凉,一分钱不花。”

那年春节,我刚回到家,就听说刘德富的儿子刘小北从城里回来了,开了辆二手捷达,在村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车喇叭按得震天响。

“他爹还没回来?”我问我爹。

“回来了,去年秋天,人瘦了一圈,话也少了。”我爹把剪下来的过年对联铺在桌上,“欠钱的事,咱就别提了。”

过年第二天,我在村口遇见了刘德富。他看上去确实老了很多,牙齿掉了几颗,说话有点漏风。

“杨子,听说你在城里买了房子?”

“贷款买的,还着呢。”

“好好好,”他的眼神闪烁着,“那啥,上次的事,我……”

“多大点事,不至于。”我打断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走了。我知道他说不出一个”对不起”,也拿不出那5000块钱。

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在村口的水泥路上,又被零星的摩托车碾成了泥水。我站在家门口抽烟,只觉得烟味又涩又冲,想起了我爹的那句”钱财不露白,少说为妙”。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2016年夏天。

那天中午特别热,我开车回乡下看我爹,路上听着广播说气温达到38度,是近十年来的最高温。

到了村口,突然看见一群人围在池塘边,我停下车走过去,只见村里人都在大声喊着什么,有人跳下水,又很快上来,摇着头。

“出啥事了?”我问正在打电话的村主任。

“刘家小子,刘小北,掉池塘里了,会不会游泳也不知道,这都十多分钟了还没上来。”村主任指着水面,“报警了,但这地方,警察怎么也得半小时才能到。”

我也不知道咋的,二话没说就脱了鞋跳下去了。

池塘的水很浑,根本看不见东西,我一次又一次地潜下去,摸索着。第三次下水的时候,在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我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一把抓住往上拽。

是刘小北。

把他拉上岸,我也累得够呛,瘫在地上喘气。村里人围着他做人工呼吸,我看见刘德富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儿子身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刘小北突然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有人喊道。

刘德富这才转过头来,看见了我,眼泪哗地就下来了,爬过来抱住我的腿:“杨子,杨子,谢谢你,谢谢你啊!”

我挺尴尬的,拍拍他的肩膀:“快送医院吧,检查一下。”

救护车来了,把刘小北拉走了,刘德富非要我也去医院检查,被我推辞了。他临走时紧紧握住我的手,说了句:“恩情记下了。”

我回到家,洗了个澡,才发现腿上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划了一道口子,已经肿了起来。我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事,一进门就递给我一碗热汤,里面漂着几片枸杞:“你这娃,真是不让人省心。”

一个星期后的傍晚,刘德富来我家了。

这回他没提前打招呼,也没在门口磨蹭,直接推门进来了。我爹正在看电视,那台老电视机的色彩已经有点发黄,央视新闻里正在播着洪水的消息。

“老杨,在家呢。”刘德富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许多。

我爹转过头,把音量调小了一点:“喝水不?”

“不了不了。”刘德富走到八仙桌前,从怀里掏出了两本存折,郑重地放在桌上,“这个,给你们。”

我正在厨房切西红柿,闻言走出来看是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我爹没去碰那两本存折。

“第一本是我欠你的5000块,这几年利息我也算了,一共是6800。”刘德富的声音有点哽咽,“第二本,是给杨子的,10万,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爹看了看那两本存折,又看了看刘德富,突然笑了:“钱哪来的?”

“小北在深圳送快递,认识了个做生意的,跟着干了两年,说是做海鲜进口的。去年赚了点钱,给我也寄了些。”刘德富的眼圈有点红,“这些年,我是真的没脸见你们。”

我爹拿起第一本存折,点了点头:“这个,我收了。”

然后指着第二本存折:“这个,你拿回去。”

“不行,这是救命钱啊!”刘德富激动地说。

“救命哪用钱来还?”我爹的声音平静得很,“杨子做的,是他应该做的。”

刘德富愣住了,然后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老杨,这些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杨子,也对不起全村人。当年那钱,我拿去赌了,输光了,连给闺女办婚礼的钱都是借的。我害得老婆受苦,儿子小小年纪就去外面风里来雨里去地送快递,我……我真的是个没用的爹啊!”

我爹站起来,把他扶起来:“你跪的不是地方,要跪,回去跪你老婆,是她这些年把日子撑下来的。”

刘德富抹着眼泪点头。

我从厨房拿出三个杯子,倒上茶水:“都坐下喝口水吧。”

那天晚上,刘德富在我家吃了顿饭,我爹破天荒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二锅头,三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到脸都红了。

刘德富临走时,第二本存折还是留在了我家的桌上。

两个月后,我在公司里收到我爹的电话,说是村里要建一个图书室,刘德富捐了10万块钱,指名要以我的名义。

“你说这人,”我爹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明明存折没给成你,非要这样兜个圈子。”

“随他去吧。”我也笑了。

图书室年底建好了,刘德富亲自去城里买了一车书回来,还特意买了很多高考辅导材料,说是以后村里的娃要是想考大学,就有书看了。

开馆那天,刘德富找了个老木匠,在门口挂了块牌子,上面刻着”杨家图书室”,又在下面加了一行小字:“感谢救命之恩”。

我爹看了,说:“这下好了,你小子可是全村的名人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是那5000块钱的事。”

“什么5000不5000的,”我爹叼着烟,眯着眼看向远处,“这人啊,有时候是要给机会的。”

2017年春节,刘小北结婚了,新娶的媳妇是隔壁村的姑娘,长得挺漂亮。我去喝喜酒,看见刘德富腰板挺得直直的,不停地给客人倒酒,眼里全是光。

刘德富的老婆脸上的皱纹还在,但眼神变了,不再躲闪,而是坦然地看着每一个前来道贺的客人。

敬酒的时候,刘德富特意来到我这桌,给我满上,然后低声说:“杨子,谢谢你。”

我知道他谢的不只是我救了他儿子,还有那天我爹收下的第一本存折,和没收的第二本。有些事,不一定要说破,但心里都明白。

酒过三巡,我去外面透气,看见我爹和刘德富站在院子里,两个老头一人点了一支烟,烟头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老杨,你那三轮车,还用不?”刘德富问。

“不用了,搁那生锈。”

“卖给我得了,我寻思着种点菜,拉到集市上卖。”

“卖就卖,不过你小心点,别翻沟里去。”

“放心,我这人最稳当。”

我笑了,转身回了酒席。这两个老头,一个当年把三轮车卖了又买回来,一个借钱不还如今又重新做人,都是奔七十的人了,还在琢磨着往前走。

这也许就是乡下人的日子吧,像那口老井一样,在风里雨里默默地守着这片土地。井水甜不甜我不知道,但那传递下去的人情味,却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2020年,我结婚那天,刘德富拄着拐杖来了,塞给我一个红包,打开一看,正好5000块钱。

“不嫌弃就收下,”他冲我眨眨眼,“利息就省了。”

我笑着把红包收下了。有些账,这辈子也算不清楚,也没必要算得那么清楚。

那天的最后,我听见刘德富拄着拐杖出门时对我爹说的一句话:“老杨啊,你家杨子,了不得。”

我爹笑了笑,说:“你家小北,也不赖。”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我忽然明白了我爹当年那句”钱财不露白,少说为妙”是什么意思。不是不能借,而是借了就别惦记着要回来,也别挂在嘴上。人活着,总有个来回。

就像那两本存折一样,一本是还债,一本是感恩,轻飘飘的本子里,承载的是重重的人情世故,以及我们这些生活在小地方的人,一辈子也放不下的那点子面子和情分。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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