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穿着军装的女护士,单手抓着门把,另一只手想去拉车窗上的铁栏杆。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火车启动的时候,有人还挂在车门上。
一个穿着军装的女护士,单手抓着门把,另一只手想去拉车窗上的铁栏杆。
她的指甲全断了,手臂上全是泥水和血。
车厢里的人低头不看。
有人伸脚,把她踩下去。
那天是1945年8月11日,地点在中国东北哈尔滨附近的一处铁路支线。
苏军已经推进到松花江一线,731部队的主要设施开始紧急撤离。
这名护士的名字没人记下。
后来在一份被缴获的日军内部备忘录里,这列车被称为“最后一批实验部队转移列车”。
可她没能上去。
这就是那段事情的起点之一。
但要说起来,还得从一个更早的决定讲起——731部队内部的“灭证命令”。
那年8月9日凌晨,苏联对日宣战。
当天中午,731部队最高负责人石井四郎发布口头命令:销毁所有实验记录,清除“无法转移的实验对象”。
但“对象”两个字,在那时候的范围已经模糊了。
不只是中国人、朝鲜人,还有伤重不能动的日本士兵,甚至是随军的日本女性。
那些原本是“自己人”的人。
一位叫高桥加代的年轻军医,20岁,在那几天被安排在医务室处理“后送无望的伤员”。
她后来在日记里记下了几个细节。
比如她第一次接过空气针的时候,整个右手臂都在发抖。
比如她注射完第一个病人后,军官进来问了一句:“下一个准备好了吗?”
她没敢看病人的眼睛。
她说:“我怕他还活着。”
你听起来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可在那时候,这是“必要的处置”。731部队的整体撤退不是一场常规转移,而是一次系统性的“覆灭行动”。
大批资料烧掉,实验设施炸毁,人——就在那些日记里称作“材料”——被秘密处理。
这些“材料”里,有不少是日本兵。
那会儿的伤兵太多,医疗资源不足,能动的就撤,不能动的,就留在了医院。
“皇军不能成为敌人的俘虏。”这是当时的口号。
听上去像是忠诚,其实是放弃。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对女性的处理。731部队有不少护士,还有军官家属。
那几天,她们被集中到一处小型指挥所里。
有人说是为了“统一安排撤离”,可实际上,那地方根本没准备任何运送计划。
高桥加代在日记里写到:“她们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几乎不说话。
有人哭,更多人只是盯着地板。”
后来,军官拿出了一小瓶药丸,说是“给帝国最后的温柔”。
有人吞下了。
有人拒绝。
拒绝的人没有再说话。
因为军刀很快就落下了。
这些事,战后很少有人提。731部队的档案在日本本土几乎被全毁,幸存的几份记录还是苏联军方从现场搜到的。
美军也留有一份内部备忘录,但只在1976年那次国会听证会上被间接提及。
高桥的日记是个例外。
她战后回到日本,在东京郊外当了一名乡村医生。
她没有被起诉,也没有被公开过。
只是写了一本自传性质的手记,原本只是想寄给当年的一位同事,后来这份材料被其家属保留了下来,直到2003年才被公开。
她在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我记得她的脸,咬着嘴唇,不肯吃那颗药。
她说,‘我还想活着回家。’”
那年冬天,日本投降了。731部队的大部分军官被美军带走,没有经过审判。
石井四郎后来在美国讲学,直到1959年因喉癌去世。
而那些在火车站被踢下去的女人,没人知道她们的名字。
参考资料:
森村诚一,《恶魔的饱食》,光文社,1981年
常石敬一,《细菌战:日本第731部队调查实录》,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
Sheldon H. Harris, Factories of Death: Japanese Biological Warfare, 1932–45 and the American Cover-Up, Routledge, 2002
《关东军档案汇编(第二卷)》,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解放军出版社,1995年
来源:智者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