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多少人曾在夜里梦见家乡,可醒来的时候,已有万水千山。1959年那个普通的上午,飞机还没落地,北京的寒气已经在窗儿边结出了霜。坐在机舱里的人,权力滔天,却在飞到淮安上空的时候放下了所有的“总理架子”,只剩下一个想家的游子。说起来,你有没有发现,总想着回去的人,最
多少人曾在夜里梦见家乡,可醒来的时候,已有万水千山。1959年那个普通的上午,飞机还没落地,北京的寒气已经在窗儿边结出了霜。坐在机舱里的人,权力滔天,却在飞到淮安上空的时候放下了所有的“总理架子”,只剩下一个想家的游子。说起来,你有没有发现,总想着回去的人,最后却总没机会回去。
袁桃园那天开着飞机,没敢多问什么,只是点头依着。专机上规矩多,临时降个高度,算是破天荒的事。周总理站在飞机窗边,手还撑着玻璃,目光像要钻到云层底下去。他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能说的,那疏远的屋檐、河道、塔楼,都藏在雾气里。他眼圈微微泛红,据说每次飞过淮安,他都要问要看,像是怕哪天自己真回不去了。
小时候离家,是真离了。十二岁那年,谁都想着外面的世界精彩,可谁又能想到,这一走,一辈子都没能真的回头。那些地名、建筑,还在脑海打转:文通塔、鼓楼、里运河……听起来平常摸不着,可落在一个远游的心里,就是另一个世界了。说出来也怪,年纪小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家门口那几个拐角;年纪越大,越无法再去拐回来。
时间走得飞快。1952年,淮剧团的人来北京表演,人人都兴致勃勃,良辰美景,好歌好戏,可周总理又像个热心观众——不过,他听得出来台上的筱文艳口音有点不一样,是淮安的。场面有点像乡亲遇上老乡,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家乡那边的腔调。小姑娘还没反应过来,总理已经连声细问,“你是城里还是乡下?”问得仔细,像是见到自家人。
筱文艳眼睛都亮了,她长这么大没见过总理,但一到北京,说自己是淮安人,总理像捡到宝一样拉着她话家常。总理一边聊,一边让她回去时帮忙问候乡亲,“代我问声好,可不要忘了。”小姑娘点头,其实心里也有点想哭:“淮安的人天天看着新闻,都盼您回来哩。”她这么一说,总理也叹气了,没吱声。那段距离,不是北京到淮安的距离,是几十年没归家的心结。
有时候朋友还会推一把。毛主席当年也问周总理:“你多少年没回去?”后者嘴上轻松,心里其实打鼓:“五十四年了。”主席劝:“短短一辈子,回去一次吧。”听上去像是寻常关心,可对周总理来说,这一回头,怕给家乡添乱。他只是自言自语地唠叨,“梦里倒是常回去,划船、吃莲蓬,哪天真能约上老同学去鼓楼上疯一把,还不知是什么滋味。”唉,但现实里,权力和责任就是大山。
其实人活到了那个位置,心里都清楚:一旦回去,肯定是官场盛事,要么铺天盖地欢迎,要么私下嘀嘀咕咕。周总理向来反感“封建那套”,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听着就觉着和人民的生活隔着条河。他当年还和淮安县委书记说过,“我权力是人民给的,我职责就是为人民干活,哪能回去给老百姓添麻烦?”话糙理不糙,是真的不愿让淮安的人动心动脑。
偶有“阳光洒下来”的时刻。1965年,出国访问远在新疆,居然碰上了淮安来的姑娘,那姑娘看到总理还愣了,总理倒高兴的像老父亲见了自家丫头,两人合了影,照片如今还在小姑娘家里摆着。周总理那时候,一点也没有“领导”的架子,全是故土的温情。可惜,这类短暂的温暖,总就停留在路上,没能走回家门。
还有一次,1962年七千人大会,书记远远地从家乡带了藕粉、莲子进京。周总理一贯不收礼,这次却收了,庆幸地回了一箱酒给他。说到底,人情没法断,人心更难割。书记劝:“你啥时候回家看看?”总理还是摇头,嘴里一边说着“不添麻烦”,一边心里其实也是个舍不得。
到了后来,1976年冬天,周总理病逝于北京。消息传回淮安,乡亲们哭得一塌糊涂,家家户户都设了灵堂。有的老人说:“他小时候还在这里念书呢。”有的小孩子压根不知道周总理长什么样,就跟着大人烧纸、叠吊唁。人和土地之间,总是剪不断的故事。到底是家乡养了人,还是人最终都要回头看一眼故乡?
其实说来说去,谁不曾在外漂泊时偷偷想过老家的河埠头、街口小摊、天黑时候的炊烟和鸡叫?权力再大,距离再远,回不去的其实不是路,是从前的自己。总理没回成淮安,但他的心一直在天上往下看。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往前走,好像越走越远,却怎么都放不下身后的那条老街。你呢,你的老家,还在吗?你若也有未归的心事,也愿平安归来,不负故土不负己。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