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要是路过那个炮楼,能见到这样的场面,估计也会愣住——大白天,枪都没藏,直接从日伪岗楼门口晃过去。把门的“自家兄弟”还厉声盘问了一句,结果那小伙子理直气壮答一句“八路特务队的!”就直挺挺地过去了。不是找死是什么?可巧的是,人家偏偏安然无恙。谁要是头一回听说,心
八路炮楼下扛枪走过,汉奸喝问:干什么的?答:八路特务队的!
你要是路过那个炮楼,能见到这样的场面,估计也会愣住——大白天,枪都没藏,直接从日伪岗楼门口晃过去。把门的“自家兄弟”还厉声盘问了一句,结果那小伙子理直气壮答一句“八路特务队的!”就直挺挺地过去了。不是找死是什么?可巧的是,人家偏偏安然无恙。谁要是头一回听说,心里多半还得犯糊涂:这到底是哪个朝代的天方夜谭?
偏偏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1943年,那冀鲁豫边上的小村庄,枪炮声从没断过,天边的云都被硝烟熏黄了。三边特务队,就是在这种时局里生出来的。你说这是一群武侠?倒也不是;说只靠胆大?又未免没把事说全。其实更厉害的,是人心里边打的那些翻滚心思——有时候,比摸黑钻狗洞还得讲章法。
要说起头,得往前拨到1941年。彼时的华北,日军就像一阵又一阵的阴风,拼命往根据地灌,誓要把地里的芽全掐死。冀鲁豫三省交界,这一带,一脚踩下去全是民风和尘土,恰偏生又是兵家必争。从南到北,日军的卡点像锁链,八路军却非得搅这滩浑水。这时候,军区里朱瑞、刘伯承两位大佬坐下来商量:“不能总这么硬拼,得来点新鲜的。”琢磨来去,便凑出这么一支特殊小队,起名就干脆,叫“三边特务队”。 算是地理身份认了祖,任务却是“五花大绑”:干谍报、做策反、闹破坏,哪样都不打怵。
那“特务队”初次成型的时候,人不多——不到两桌酒席,二十来号,名义上各来各路。宋鲁源是老资格,山野间滚出来的人,脑子活络,心里头门儿清。这一伙人,半拉老八路,剩下的有地方师长家小子,还有国民党那边摸出来的“开窍人”。有人说野路子太多靠不住,其实越杂越管用。真到动手,全凭谁有一手。
特务队的饭碗,不是打常规仗。“今天你是个挑担子的,明儿变个难民,后天又在集市扮商贩。”出门得装得像,看见日伪军就低头顺路,要真撞了也不能慌。张长征那次不是么,那会儿他正打扮成个街市小贩,在集上整着杂货。“唉,新鲜的花生,来看看——”口音都换了样,边盯着卖,边瞅着日伪的动静。结果巡逻队呼啦一队过来,心里也漏了下拍。可只见他声儿不变,规规矩矩做买卖,等着那支兵快要查摊了,一个老乡爱心爆表似的拎着篮子挤过来,“给我来斤葱辣。”照面一挡,下一个瞬间,日军队就过去了。回头你再问,原来那老农就是线人,三边特务队早下了暗子。
在这些平淡的假装里,危险才是真的。炮楼底下那个汉奸,能真信你是“八路特务队”?未必。但他只要心虚、或是心里有算盘,很多事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明白。有些伪军表面上依着日军,其实心里头藏着两面旗帜:不是每个人都铁了心卖国。宋鲁源识人最精,他见缝插针,用老乡话慢慢拉家常;该哄就哄,该用小恩小惠就不手软,实在不成还得吓一吓。总之把日伪内部搅得跟冬天的冻豆腐碗,谁也不太敢自信一条路走到底——这样的,是特务队最好下手的目标。
几个月工夫,三边特务队已经编织出了一张看不见的网,伪军里“各有打算”,老百姓有口信的也愿意递。“响屁都不敢多放”,日伪队里,人人都怕自家兄弟没准儿转天就叛乱了。有一回,王大勇他们小队听村口孩子传言,说下周要有大动作。果不其然,三天后日军动扫荡,村里人跟商量好似的全提前转移,剩下来净是空院和臭脚布。日本人气得半死,等再遇上特务队,那是真刀片说话。
等队伍越滚越大,就得讲章法了。楚河汉界分明分三中队九小队,什么情报组、联络组、分析组,各有头目。小分队自由度特高,头头说自己决定出不出门。不拖泥带水——有时消息来得快,按惯例等请示还不如直接出手。新血也得挑:李铁、赵虎、王大勇...一个个经层层拉网,既要能扛事,还得扮得了凡人。李铁选进队那回,夜里被蒙了眼睛,连着两天俨然成了“瓮中鳖”,敌人软硬兼施也就是不吐半个字。这股子犟劲,正好扣着特务队招人的调子。
说起来特种训练也有点地狱味儿,每日荒山荒野跑,泥水里现学游泳,下雨下雪也不能歇。打枪不是顶事,好家伙,能在跑步时晃着脑袋瞄到靶才算数。冷兵器也是必修:近身的匕首、绳子、甚至流星锤——谁让敌后静悄悄的,动静大了,没等杀敌自己人先暴露了。伪装最累心,化妆画得跟戏台上小生不相上下。王大勇会装汉奸,能怼日军会几句日语,嘴皮子溜得跟泥鳅似的。还有密码——那年月不会发电报的不是八路队员,都是麻雀。
大浪淘沙,剩下来的才叫个“全能选手”。但你要真以为这活儿全是刺激和快感,那可未免小瞧辛酸了。李铁有回差点折在铁路工地。他混成苦力,那阵子日伪加大监管,杂役动不动就被盘查。大冬天,他硬生生憋着浑身寒颤,还得用钉耙偷着收拾日军的设备。敌军查得紧,几乎被拉出去就地正法。多亏王大勇那班兄弟装模作样当着日军“查岗”,一阵鬼混把人救出来——真是得命硬外加运气好。这些小插曲,换了别人说出来可能觉得好笑,可参了特务队之后,谁胆儿里心思最多,谁能活得久些。
炸铁路、偷文件、策反伪军、救百姓,能干的活三边特务队一样没落下。一条铁路,关系一大片地的安危。日伪要修,队里就想办法搞破坏。情报幽灵、夜半爆破、工地诈营……你来我往间,“鬼子”吃不准谁在阴暗角落看着他们喘气。后来,日军被搅得疲惫不堪,派了大队人马护工地,反而顾此失彼。特务队最乐见——敌人哪里兵力分散,哪里就有我们的机会。
也有时候,队里会玩心理战。比如那年夏天,伪军某营长姓张,对日本人不买账,心里一团团火。队里刘志强就化身联系人,装成远房亲戚,泡茶拉家常,摸家底,轮番游说。张营长最后实在憋不住,带队反水,夜袭了日军据点,捞出大批家什。那一夜,兄弟们坐在柴垛后头吸凉气,谁也没说话,但心里都明白——这活儿也只有这样才能成。
当然,三边特务队不是没人批评。用起手段来,有时候也挺辣的,该哄的哄,该骗的骗,该狠的时候一刀下去绝不留情。战后总有人说他们太冷酷,甚至误伤老百姓。可你说当年真能有几全其美?战场不是绅士赌桌,有时一道选择就是生和死。
有多年后,美国兵的特种部队还特地研究过三边特务队,琢磨人家怎么把敌后搞得风声鹤唳,也算中国人的能耐流传了出去。再早几年,那批活着的老队员还教过新兵怎么做侦察、怎么潜行,经验一代一代传到今天。不说别的,只那一点点老烟头的印痕,还有转角口儿挂着的余温——这是只有实打实地走过了的人才会留下的记忆。
市面上总有些电视剧里头涂脂抹粉,把三边特务队说得神乎其神,可要是问问当年的老人家,他们却多半摇摇头说没那么稀奇,“不过是拼了命,连命都顾不上罢了。”可惜啊,纸上后来风声越来越细,很多原本能叫上名儿的人,终究没有留下照片。只剩下一些被风吹黄的侦查笔记、和日记里密密麻麻的方言单词。
这一切,到了最后却也还是许多人的模糊传说。究竟八路军炮楼底下的那句“特务队”,是胆大?是运气?还是那个年代混沌之间的天意使然?怕是没人能说得清。这世界,终究是靠着一桩桩“看似荒唐”的小事,拼命地咬着希望走过去的。至于三边特务队的故事,在烟火和尘埃落定后,留给人们思考与追问——到底,什么才是“敌后”的真正胜利?
来源:3C捕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