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下三套房,婆婆逼我过户两套给小叔子否则闹翻,老公说随你便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1 21:04 2

摘要:“你那个小侄子,明天是不是要来家里玩?”周诚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随口问我。

“你那个小侄子,明天是不是要来家里玩?”周诚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随口问我。

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没有像往常一样搭在玄关的衣架上,而是随手扔在了沙发上。那件灰色的外套,皱巴巴地陷在米白色的沙发垫里,像一块突兀的补丁。

我正把最后一道菜,清蒸鲈鱼,从厨房里端出来。热气带着鱼肉的鲜和葱丝的香,扑面而来。

“嗯,我姐今天打电话了,说小宇想我们家那套能看江景的房子了,想过来住两天。”我把鱼放在餐桌正中间,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

我们住的这套,是我婚前买的,一百四十平,装修是我自己盯着的,每一个细节都花了心思。另外两套,一套小户型租出去了,还有一套就是我姐儿子念叨的,在滨江,视野很好,一直空着,偶尔当度假房用。

这三套房子,都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房本上,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林然。

周诚“嗯”了一声,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却没有立刻夹菜,而是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一下,又一下。

“然然,”他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我妈今天下午也给我打电话了。”

“妈说什么了?”我给他盛了碗汤,放在他手边。

他没看我,目光落在面前那盘清蒸鲈鱼上,鱼眼睛正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

“她说,周凯要结婚了。”

周凯是周诚的弟弟,我的小叔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我知道,重点肯定在后面。

果然,他顿了顿,抬起眼,终于看向我:“女方那边要求,必须在城里有套婚房,全款,还得加名字。”

01

我婆婆是在第二天下午登门的,拎着一袋子她自己种的青菜,叶子都有些蔫了。

她没等周诚下班,一个人来的。这有点不寻常,她平时总喜欢拉着周诚一起来,好像她儿子是她的底气。

我请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没喝,把水杯推到一边,眼睛在我这套房子里来回打量,那种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家,更像是在估价一件商品。

“然然啊,你和周诚结婚也三年了吧。”她开口了,语气倒是很和蔼。

“嗯,妈,三年多了。”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背挺得很直。

“你看,你们俩感情好,住的房子也这么大,这么敞亮。”她指了指客厅的水晶吊灯,“我听周诚说,这灯就花了好几万?”

我点点头,没说话。那灯是我跑了三个建材市场才淘换来的,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的作品。

婆婆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换上了一副愁苦的神情。

“可是你弟弟周凯,就没这么好的福气了。”

她开始说周凯的女朋友,说那个女孩有多好,多懂事,就是家里条件比较现实。又说周凯为了这段感情,吃了多少苦,工作有多努力。

我静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故事。我能猜到她想说什么,心里已经开始结冰了。

“女方家里说了,没房子,这婚就结不成。周凯那孩子,你也知道,老实,这几年上班也没攒下几个钱。我和你爸那点养老金,连个首付都凑不齐,更别说全款了。”

她说着,拿眼角瞟我,观察我的反应。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端起我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水是凉的,滑过喉咙,让我的头脑更清醒了些。

见我不接话,婆婆终于沉不住气了,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然然,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通情达理。你名下不是有三套房吗?你看,你和小叔子,都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周诚的,周诚的不就是我们家的吗?”

“你那套租出去的小户型,还有滨江那套大的,反正你们也住不过来,就过户给周凯吧。一套给他当婚房,另一套让他租出去,收点租金,也能减轻点生活压力。”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像那两套房子本来就是她家的一样。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

她的脸上写满了“为了我儿子好”,写满了“你应该这么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我这样要求你合不合适”。

“妈,”我终于开口,声音很平静,“这不可能。”

婆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可能没想过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你说什么?”她拔高了声音,“什么叫不可能?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那是我小儿子,是周诚的亲弟弟!他结婚,你这个当嫂子的,帮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帮忙可以,我跟周诚可以商量着,拿些钱出来支持一下。但是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不可能过户给任何人。”我的话说得很慢,很清晰。

“你的婚前财产?”婆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嫁给了周诚,你的人都是我们周家的,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周家的!你别忘了,你生的是个女儿,以后还不是要指望周凯给你养老送终!”

我感觉一股气从脚底板冲上头顶。我生女儿,跟她要我的房子,这两件事是怎么能联系到一起的?

“妈,现在是新社会了。我的财产,法律上写得很清楚。养老,也不需要靠侄子。”

“你……你这是翅膀硬了,不把我们长辈放在眼里了!”婆婆站了起来,手指着我,“我告诉你林然,今天这两套房子,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你没完!我让周诚跟你离……”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门开了,周诚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俩剑拔弩张的样子,愣了一下。

“妈,你怎么来了?这是怎么了?”

婆婆一看到周诚,眼圈立刻就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快评评理,你这个好媳"妇",我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想让她帮帮你弟弟,她倒好,直接说不可能!还拿什么法律来压我!我们是一家人,谈什么法律啊,那不是伤感情吗?”

周诚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责备。

“然然,你怎么跟妈说话的?”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02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

那是我和周诚结婚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婆婆走后,家里安静得可怕。我没做晚饭,也没有心情做。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灯一点点亮起来,却没有一盏能照进我心里。

周诚洗了把脸,换了身家居服,在我身边坐下。

“然然,我知道妈今天的话说得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他试图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周诚,你觉得,只是话说得重了一点吗?”我转过头,看着他,“要的是我两套房子,不是两棵白菜。”

“我知道,我知道。”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但周凯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结不成婚,妈能把我们俩给念叨死。她也是没办法,才来找我们的。”

“所以,她的没办法,就要用我的房子来解决?”我反问,“周诚,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是我的底气,我的退路。你懂吗?”

“我怎么不懂!”他声音也大了起来,“但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再说了,房子给周凯,又不是给了外人,他以后会记着我们的好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重复着这句话,觉得特别讽刺,“周诚,你工资卡上交过吗?你买基金,买股票,问过我意见吗?你给你爸妈每个月打多少钱,跟我说过吗?怎么到了我的房子这里,就变成‘你的就是我的’了?”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那能一样吗?我是男人,我挣钱养家……”

“你养家?”我打断他,“周诚,别自欺欺人了。我们这个家,房贷我不用还,车是我买的,每个月的生活开销,我出的那一份,不比你少吧?我做 freelance designer,收入不稳定,但平均下来,也不比你这个部门经理差。你到底在用什么立场,说出‘养家’这两个字的?”

我们之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大概是没料到,平时温和的我,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过了很久,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妈那边,总得有个交代。”

“我的态度很明确,房子不可能。钱,我们可以支持一部分,比如十万,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其他的,让他自己想办法。”我给出了我的方案。

“十万?十万有什么用!连个装修都不够!”他立刻反驳,“林然,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这么斤斤计较!那是我亲弟弟!”

“他也是你亲弟弟,不是我亲弟弟。”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如果觉得他可怜,你可以把你的工资卡给他,把你的积蓄都给他,我没意见。但是,别打我房子的主意。”

“你!”他气得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林然,你是不是觉得,你有这几套房子,就了不起了?就可以不把我们周家人放在眼里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男人,是我当初爱得死去活来,不顾闺蜜劝阻,义无反顾要嫁的人。我以为他温和,体贴,有担当。

可现在,在牵扯到他原生家庭的利益时,他所有的温和都变成了武器,刀刀都扎向我。

“周诚,这不是谁了不起的问题。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一个底线问题。”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今天你们能因为周凯结婚,要我两套房。那明天,是不是你家哪个亲戚孩子上学,又要我一套房?后天,你爸妈养老,是不是要把我最后一套也拿走?”

“你这人怎么思想这么极端!我们不是那种人!”他辩解道,但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是不是,我已经看到了。”

那晚,我们分房睡了。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我以为这只是第一次的痛苦抉择,只要我坚持住,事情总会过去。

但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一周,我的生活彻底乱了套。

婆婆每天准时给我打电话,有时候一天打七八个。电话内容,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说我不孝,说我自私,说我没有良心,说他们周家娶了我,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不接,她就换家里的座机打。再不接,她就发长篇大论的语音消息给周诚,让他转达给我。

周诚每天下班回来,脸色都很难看。他不再试图跟我沟通,只是把婆婆的那些话,像甩包袱一样甩给我。

“妈说,你要是再不答应,她就去你公司闹。”

“妈说,她要去法院告你,告你虐待老人。”

“妈说,她已经跟你姐联系了,让你姐来劝劝你。”

我姐真的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里,她的语气很为难。她说婆婆哭着给她打电话,说得特别可怜,说周凯要是结不成婚,他这辈子就毁了。

“然然,我知道这事儿让你为难。但是,你看,毕竟是一家人,能不能再考虑一下?要不,就先过户一套?就当是借给他的,等他以后有钱了再还?”

我连我姐都有些失望了。

“姐,房子过户了,还能要回来吗?房本上写了别人的名字,那就是别人的了。这不是借,这是送。”

“可你婆婆说,你要是不同意,她就天天去我们爸妈的墓地哭,说他们生了个不孝女……”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

“她敢!”

我挂了电话,手脚冰凉。

我没想到,一个人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耻到这种地步。连已经过世的人,都要拿来当做要挟的筹码。

社会的舆论,亲戚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牢牢地困在中间。

我第一次具体地感受到,这个伦理困境,是多么的沉重,多么的有破坏力。它不仅在破坏我的婚姻,还在试图摧毁我的精神世界。

03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没办法集中精神工作,好几个设计方案都被客户打了回来。我每天都像个陀螺,在婆婆的电话轰炸、周诚的冷暴力和我自己的内心挣扎中,转得头晕眼花。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梦里,我的房子被一群陌生人占领,他们在我家里开派对,把我亲手挑选的家具扔出窗外。而周诚,就站在人群中,笑着看我。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被动地承受下去了。

我不再是那个只需要考虑爱情和风月的女孩了。我现在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更重要的,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林然。

我需要搞清楚,这场风暴的中心,到底是什么。

我的思考模式,开始发生转变。

我不再问“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而是开始问自己:“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到底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我想要一个互相尊重,互相扶持的伴侣。我想要一个有边界感,懂得彼此尊重的家庭关系。我想要守护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和保障。

这些,是我想要的。

而现在,周诚和他的家庭,正在试图剥夺这一切。

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咨询了我的律师朋友,张帅。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张帅听完,扶了扶眼镜,表情很严肃。

“然然,从法律上来说,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三套房子是你的婚前个人财产,产权清晰,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要求你过户。你婆婆就算是去法院告你,也百分之百会败诉。”

听到这话,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是,”张帅话锋一转,“这种家庭纠纷,最麻烦的不是法律,是人情。你婆婆这种做法,法律上叫‘无理闹三分’,但对你的精神消耗是巨大的。还有你先生,他的态度是关键。”

“他希望我妥协。”我苦笑了一下。

“那就麻烦了。”张帅说,“然然,我建议你,做好最坏的打算。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我明白张帅的意思。

我做的第二件事,是把我那两套空着的房子,都挂到了中介那里,只租不卖。

我特意找了最靠谱的中介公司,签了长期的委托合同。这样一来,就算我婆婆想去看房,也得通过正规的渠道,而且她会知道,这两套房子已经有了新的租客。

我没有告诉周诚。这是我为自己留的后手。

我做的第三件事,是开始重新审视我和周诚的婚姻。

我把他书房里,我们俩的结婚照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看。

照片上,我们笑得很甜。那时候,我相信,我们会像童话里说的那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现实不是童"话"。

我开始回忆我们这三年的婚姻生活,很多以前被我忽略的细节,都清晰地浮现出来。

我想起,每次他家有事,无论大小,他都要求我必须以他的家庭为先。他堂哥的孩子满月,他让我放下手头紧急的稿子,开车两个小时去乡下送礼金。他二姑的女儿考上大学,他用我们俩的联名账户,包了一个五位数的大红包,事后才告诉我。

而我家里有事的时候,他却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我妈忌日,我想让他陪我回去看看,他说公司临时有重要的会议。我姐夫生病住院,我让他帮忙送一下我姐,他说他晚上约了客户,不能失约。

我还想起,他总是明里暗里地打探我那两套房子的租金收入。他会装作不经意地问:“老婆,你那个小户子的租客这个月交租金了吗?最近房租是不是又涨了?”

以前,我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闲聊。现在想来,那或许是一种长期的、潜移默化的试探和渗透。

他和他的一家,可能从一开始,就把我的财产,当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只是,他们缺少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现在,周凯的婚事,就是那个最好的理由。

想明白这一切,我忽然觉得不那么痛苦了。

是的,是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清醒。就像一个一直有雾的天气,突然被大风吹散了云雾,露出了底下真实而残酷的地貌。

我不再纠结于“他为什么不爱我了”,而是开始思考“这段关系,还值不值得我继续投入”。

我的内心焦点,彻底转变了。

我不再是被动承受风雨的小船,我要做自己人生的舵手。

那天晚上,周诚又一次跟我提起了房子的事。

他的态度比之前缓和了一些,开始走温情路线。

“然然,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看,周凯是我唯一的弟弟。他要是过得不好,爸妈心里也不安生。我们做哥哥嫂子的,就当是帮衬他一把,让他先把婚结了。等他以后条件好了,我们再让他把房子还给我们,你看行不行?”

他试图用“以后会还”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来打动我。

如果是在半个月前,我可能会犹豫,会心软。

但现在,我不会了。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周诚,我们谈谈吧。不是谈你弟弟的房子,是谈我们俩。”

他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个话题。

“我们俩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我笑了,“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好好的吗?周诚,你老实告诉我,要我把房子过户给周凯这件事,到底是一个人的主意,还是你们全家商量好的结果?”

我的目光很直接,很锐利,像一把手术刀,想要剖开他所有的伪装。

他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当然是妈的主意了,我事先也不知道。”他嘴硬道。

“是吗?”我拿出我的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那是我前几天放在客厅的一个录音笔录下的。当时我只是想,万一婆婆再上门来闹,我可以留个证据。

没想到,录到了一段周诚和他妈妈的通话。

“妈,您别急,我再劝劝她。林然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您逼得太紧,她反而会反感。”这是周诚的声音。

“我还不够软吗?我都快给她跪下了!儿子,你得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她一个女人,嫁到我们家,还不是你说了算?那两套房子,必须拿到手!你弟弟的婚事可拖不起了!当初我们同意你娶她,不就是看中她家底厚,能帮衬我们家吗?现在到了该她出力的时候,她倒想缩回去了?门都没有!”这是我婆婆尖利的声音。

录音里,有长长的沉默。

然后,是周诚疲惫的声音:“我知道了,妈。我会想办法的。大不了……大不了就跟她闹掰,反正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离了婚,我们也不亏。”

录音放完,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周诚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关掉手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情感和伦理的最低谷。

我所珍视的爱情,我所信任的伴侣,我所努力维系的家庭,在这一刻,全部都崩塌了。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一场算计。

他们看中的,从来都不是我林然这个人,而是我名下的那三套房产。

我的爱情,我的婚姻,不过是他们为了获取利益而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而我,是那个最可笑的,心甘情愿走进陷阱的猎物。

“周诚,”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冰,“我们完了。”

04

我以为,揭穿真相的那一刻,我会崩溃,会歇斯底里。

但实际上,我没有。

我异常的平静。那种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高烧的病,终于在某个清晨,烧退了,人也清醒了。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脑子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周诚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灰败。

他瘫坐在沙发上,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然然,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妈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的都是气话……”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但那些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没有理会他。

我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行李箱。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设计稿,还有我女儿的照片。

周诚跟了进来,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然然,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周诚。”我把一件叠好的衬衫放进行李箱,头也没抬,“你说的对,闹掰了,对你,对你们家,确实不亏。”

我的平静,显然比我的哭闹,更让他感到害怕。

他冲过来,想按住我的手。

“不是的!然然,那都是气话!我怎么可能真的想跟你离婚!我爱你啊!”

“爱?”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爱的是我,还是我的房子?或者说,你爱的是我的房子能给你们周家带来的好处?”

他被我的话噎住了。

“我……我当然爱你的人!”

“是吗?”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他面前。“那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份保险单。

是我结婚前,我爸妈给我买的。受益人,一直是我自己。

前段时间,我无意中发现,这份保险单的受益人,被改成了周诚。

我打电话去保险公司问了,才知道是周诚拿着我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去办理的变更。他模仿我的签名,签下了那份变更协议。

如果不是我这次起了疑心,去查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和文件,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现。

周诚看到那份文件,彻底没了声音。

如果说,之前的通话录音只是让他惊慌,那么这份保险单,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林然,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关于财产分割,很简单,我的还是我的,你的还是你的。我们的共同存款,一人一半。女儿归我。”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我知道,他不是在悔恨欺骗了我,他只是在悔恨,他即将失去唾手可得的一切。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了那张被我放在桌子上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

我走过去,拿起相框,静静地看了几秒钟。

然后,我把它倒扣在了桌面上。

就在我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周诚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然然,别走!求你了,别走!”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哭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妈那边,我跟她说清楚,我们再也不提房子的事了!”

他的眼泪,温热地滴在我的脖子上。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的心,已经硬如磐石。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头。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周诚,你知道吗?你让我觉得,很脏。”

说完,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臂,瞬间僵硬了。

我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然后,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我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在屋里发出的,压抑的哭声。

我没有丝毫的动容。

我站在深夜的楼道里,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光线惨白。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让我下定决心的下午。

在揭穿周诚之前,我去了一趟滨江那套空着的房子。

我没有开车,坐的地铁,又转了公交,像一个普通的游客,慢慢地晃过去。

房子很久没人住了,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没有开灯,只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午后的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客厅。

窗外,是开阔的江面,江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远处,有船只缓缓驶过,拉出长长的白线。

我什么也没做,就在地毯上坐了下来,靠着冰冷的玻璃窗,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我就那样看着江水,看着天空,看着云卷云舒。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也没有怨恨。

我只是在感受,感受阳光的温度,感受空气的流动,感受一个人的,绝对的安静。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顿悟了。

我一直以为,我的安全感,来自于我的婚姻,来自于我有一个完整的家。

所以我一直努力地去维系,去妥协,甚至去委屈自己。

但其实,我错了。

我真正的安全感,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

它来自于我自己的能力,来自于我能靠自己的双手,去设计,去创造,去赚钱。

它来自于我脚下这片土地,来自于我父母留给我的,这三套实实在在的房子。

它们,才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安身立命的根本。是我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可以随时回来的港湾。

而婚姻,爱情,那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有,很好。

没有,我也能活得很好。

我不能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锦上添花”,去毁掉我的“锦”。

那个瞬间,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力量。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我不再需要去憎恨周诚,也不再需要去抱怨他的家庭。

我只需要,把不属于我的东西,清理出我的人生。

就像打扫这间落满灰尘的房子一样,把垃圾,都扫出去。

05

我带着女儿,暂时搬到了滨江这套房子里。

我给女儿办了转学手续,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幼儿园。

我把我的工作室,也搬了过来。我买了一张很大的工作台,放在落地窗前。每天,我一抬头,就能看到开阔的江景。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周诚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发了很多信息,我都没有回。

我把他和他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他委托律师寄来的信。

信里,他不同意离婚。

他说他还爱我,爱这个家,希望我能冷静一下,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把信撕了,扔进了垃圾桶。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的新住址,找上了门。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撒泼,而是站在门口,哭得老泪纵横。

“然然,妈知道错了。妈不该逼你,不该说那些混账话。你跟周诚回来吧,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周凯那边,我们自己想办法,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可怜。

如果我没有听过那段录音,我可能会相信她。

但我现在,只觉得可笑。

我隔着防盗门,平静地看着她。

“妈,你回去吧。我跟周诚,已经不可能了。”

“为什么啊!”她拍着门,“夫妻哪有隔夜仇啊!周诚他知道错了,他现在天天在家喝酒,人都瘦脱相了!你就真的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吗?”

“他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我说,“如果你再来骚扰我,我会报警的。”

说完,我关上了门,隔绝了她所有的哭喊和哀求。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发现,当我真正下定决心,划清界限之后,那些曾经让我困扰不已的人和事,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了。

他们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无论他们在外面如何表演,都无法再触动我分毫。

我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因为有周诚伪造我签名变更保险受益人这个铁证,加上通话录音作为辅助证据,证明我们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法院很快就受理了。

开庭那天,周诚也来了。

他坐在被告席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颓废,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没刮。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祈求。

我没有看他。

我的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看着法官席上那个庄严的国徽。

整个庭审过程,我都很平静。

我陈述事实,提交证据,逻辑清晰,不带一丝个人情绪。

轮到周诚辩护的时候,他只是反复地说:“我不同意离婚,我爱我的妻子和孩子。”

他的律师试图把话题往“夫妻一时冲动”上引,但都被我的律师用事实和证据,一一驳回。

最后,法官当庭宣判。

准予我们离婚。

女儿的抚养权归我,周诚每月支付抚养费。

夫妻共同财产,按照我提出的方案进行分割。

三套婚前房产,与他无关。

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我感觉,我人生中一个沉重的篇章,终于翻过去了。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很好。

周诚在后面叫住了我。

“林然。”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地说。

我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我说:“周诚,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最应该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亲手毁掉了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卑微的希冀。

我转过身,第一次正眼看他。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红血丝,看到了他眼角的细纹,也看到了他眼神深处,那无法掩饰的,对利益的贪婪和算计。

我摇了摇头。

“不能。”

“为什么?”

“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了阳光里。

06

离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平静,也更充实。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和女儿身上。

没有了家庭琐事的牵绊,我的创作灵感源源不断。我接了几个大项目,设计出来的作品,获得了客户的一致好评。我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我给女儿报了她喜欢的舞蹈班和绘画班。每个周末,我都会陪着她,或者去公园野餐,或者去美术馆看展,或者就在家里,一起做手工,烤饼干。

女儿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晚上,她抱着我的脖子,悄悄地问我:“妈妈,我们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不回去了吗?”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对啊,宝宝喜欢这里吗?”

她用力地点点头:“喜欢!这里能看到好大的江,还有好多船。而且,妈妈你现在每天都笑,比以前开心多了。”

听到女儿的话,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是啊,我开心多了。

我终于活成了我自己。

半年后,我从朋友那里,听到了周诚和他家的消息。

周凯的婚事,最终还是黄了。

女方家里,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离婚的事,也知道了他们家当初想算计我房子的企图。女方父母觉得这家人家人品不行,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为此,我婆婆大病了一场,住了半个月的院。

周诚也从原来的公司辞职了。据说是因为他状态太差,工作上出了好几次纰漏,被领导约谈后,自己主动辞职的。

他卖掉了他名下的那套小公寓,还了我们离婚时分割给他的那部分存款所产生的债务,剩下的钱,据说给他弟弟做生意了。

我听着这些消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觉得解气,也不觉得同情。

他们的人生,已经与我无关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又过了一年,我的事业越做越好,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工作室就开在滨江这套房子楼下的商铺里。我把那里打造成了一个既是办公区,又是小型展览馆的空间。

开业那天,来了很多朋友和客户。

我姐也来了,她拉着我的手,满眼都是歉意。

“然然,对不起。当初,是姐糊涂了,差点就……”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姐,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我的人生,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我带着我的团队,做出了很多优秀的设计作品。我们的工作室,在业内渐渐有了名气。

我认识了更多有趣的人,有才华横溢的艺术家,有经验丰富的策展人,也有白手起家的创业者。

我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精彩。

偶尔,我也会想起周诚。

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在图书馆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白衬衫上的样子。

那时候,我相信他是美好的。

或许,他曾经也是美好的。

只是,在生活的洪流和原生家庭的裹挟中,他迷失了自己,选择了那条看起来是捷径,实则是绝路的路。

而我,很庆幸,我没有被他一起拖下水。

我守住了我的底线,也守住了我的人生。

现在的我,经济独立,精神自由。

我不再需要通过一段婚姻,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就是我,林然。

一个可以靠自己,活得热气腾腾的女人。

这天下午,我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女儿的幼儿园老师给我发来了几张照片。

是她们今天户外活动时拍的。

照片上,我的女儿穿着一条漂亮的公主裙,在草地上奔跑,笑得像个小太阳。

我看着照片,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漾开。

我把手机放在一边,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把整个江面,都染成了一片温暖的金色。

江风吹来,拂过我的脸颊,很温柔。

我知道,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我的生活,和我的人生,都达到了一个新的,更加坚实和从容的平衡。

这,就是我想要的,最好的结局。

来源:纯黑色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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