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捡到六旬老人收留照顾八年 一场大病后对方颤抖着递来存折 儿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3 05:41 1

摘要:王叔骑车回家的路上,轮胎踩在冻土上咯吱响。天还没黑透,但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他骑得慢,因为车筐里装着两斤猪肉,是明天给他娘过生日用的。

那年冬天特别冷,冷得连狗都不愿意出门,缩在自家门洞里哆嗦。

王叔骑车回家的路上,轮胎踩在冻土上咯吱响。天还没黑透,但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他骑得慢,因为车筐里装着两斤猪肉,是明天给他娘过生日用的。

就在拐过铁道桥的地方,王叔停了下来。

原本他不会停的。每次路过这里,王叔都会默默低头加快骑行速度。因为这桥底下常年住着几个流浪汉,脏兮兮的,有时候还会向过路人要钱。

但这次不一样,王叔听到了呻吟声。

声音很微弱,像是老猫叫,又像是风从桥洞穿过时发出的声音。王叔犹豫了几秒,还是把车往桥底下推了过去。

桥底下黑漆漆的,但王叔还是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老人。他身上盖着几张沾满泥巴的硬纸板,整个人像一团揉皱的废报纸。

“喂,你没事吧?”王叔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没有回应,只是又呻吟了一声。

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王叔抖了抖,想到了车筐里的猪肉。明天他娘过生日,得赶紧回去。他转身准备离开,但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动。

“算了。”

王叔叹了口气,走回老人身边,蹲下来。

“能站起来吗?我带你去医院。”

老人睁开眼睛,眼神浑浊,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不…不用医院…”他的声音很轻,“太…贵了…”

王叔犹豫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那去我家吧,总比在这儿强。”

把老人扶上自行车后座可花了王叔不少力气。好在老人瘦得像根棍子,轻得出奇。老人身上只有一件破棉袄,王叔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胡乱地围在老人脖子上。

“抓紧了,别摔下去。”

老人虚弱地点点头,颤巍巍地抓住王叔的衣角。

一路上骑得很慢,王叔能感觉到后座的人随时可能倒下去。风很大,吹得他眼睛疼,鼻子也不听使唤地流出鼻涕来。他不敢抬手擦,怕一松手,车把就会打滑。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叔的家是村子边上的一间砖瓦房,不大,但够一个人住。自从老婆带着儿子去城里后,这房子就显得更空了。

“来,慢点,小心门槛。”

王叔搀扶着老人进了屋,直接把他安顿在了自己的床上。老人躺下后,立刻闭上了眼睛,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王叔烧了一壶热水,又翻出家里唯一的一包感冒药,是去年自己感冒时留下的。他看了看药盒上的日期,还没过期,便倒出两粒,捧着热水杯走到床前。

“喂,把药吃了,暖和暖和。”

老人微微睁开眼,看了看王叔手中的药片,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不…吃了…”

“吃了对身体好,”王叔执着地把药片送到老人嘴边,“听话。”

老人最终还是吃了药,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王叔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老人。他脸上的皱纹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田垄,深深浅浅,交错纵横。干裂的嘴唇上有细小的血痕,眉毛上还结着一层薄霜,没有完全融化。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嗒嗒”走动。王叔这才想起来,车筐里的猪肉还没拿进来。

他起身出去,把肉拿到厨房,顺手打开了冰箱。冰箱里只有半棵白菜,一小块老豆腐,和几个皱巴巴的土豆。王叔拿出豆腐和白菜,打算煮点面条,自己的肚子也早就饿了。

锅上的水还没开,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王叔边问边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村支书老李,手里还提着一瓶酒。

“老王,听说你今天在桥底下背了个老头回来?”老李开门见山。

王叔有点意外:“这你都知道了?”

“废话,咱村这点事,风刮过来都能听见。”老李伸长脖子往屋里看,“那老头是谁啊?”

“不知道,”王叔让了让身子,让老李进屋,“看他冻得不行,就带回来了。”

老李跟着王叔进了屋,看了看床上的老人,又看了看王叔:“你这人啊,心肠太软。万一这是个骗子呢?现在外面骗子多着呢。”

王叔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老李是好心提醒他,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算了,”老李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酒放在桌上,“明天你娘生日,我这是提前来给她老人家拜寿的。你忙吧,我先走了。”

王叔送走了老李,回到厨房。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他往里下了一把面条,又把白菜和豆腐切碎放了进去。

那晚,老人没醒,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王叔早上起来,看老人还在睡,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买了些早点回来。回来时老人还睡着,呼吸均匀了许多,脸色也不那么惨白了。

下午,王叔背着老人去了村卫生室。村医老赵看了看,说是重感冒加轻度营养不良,开了几天的药,叮嘱王叔好好照顾。

“这是你亲戚?”老赵问。

“不是,”王叔有点不好意思,“就是…在桥底下遇到的。”

老赵看了王叔一眼,眼神复杂,但没再多问。

回到家,老人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

“感觉好点了吗?”王叔问。

老人点点头,目光有些躲闪:“谢谢…我…我明天就走…”

“别急,把身体养好再说。”王叔把药递给老人,“吃完药再睡会儿。”

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药片。

“我叫王建国,你呢?”王叔问。

老人似乎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陈…陈有福。”

“陈有福?”王叔笑了,“好名字,有福气。”

陈有福低着头,不说话。

“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面条。”

就这样,陈有福在王叔家住了下来。刚开始,他总说过几天就走,但王叔每次都说再养几天。时间长了,两人也就不再提这茬了。

陈有福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开始帮王叔做些家务活。他扫地、洗碗、喂鸡,甚至学会了烧几道简单的家常菜。

王叔发现陈有福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算结实,手脚也麻利。只是人有些怪,几乎不与村里人来往,就连出门买东西,也总是低着头快走。

春天到了,王叔开始在自家院子里开垦菜地。陈有福也帮着一起,两人一起种下了茄子、黄瓜、西红柿的种子。

“陈老哥,你以前干什么的啊?”有一天,王叔一边锄地一边随口问道。

陈有福的锄头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锄地:“没…没什么,就是种地。”

王叔点点头,没再追问。他能感觉到陈有福不愿多谈自己的过去,也就不再多问。

夏天,院子里的蔬菜长势喜人。陈有福每天早起给菜浇水,这些菜好像也特别给他面子,长得格外茂盛。

陈有福偶尔会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看着这些菜出神。有一次,王叔注意到他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笑,但眼睛里却闪着泪光。

这天,王叔从地里干活回来,发现陈有福正蹲在院子里,专注地摆弄着什么。

“在弄啥呢?”王叔走过去问。

陈有福连忙站起来,手里拿着一个小风车,是用废纸做的。

“没…没什么,就是闲着无聊…”

王叔接过风车,对着风吹了吹,五颜六色的纸片转了起来。

“你还会做这个?”王叔有些惊讶。

陈有福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以前…给我儿子做过…”

王叔愣了一下,这是陈有福第一次提到自己的家人。

“你有儿子啊?在哪儿呢?”

陈有福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下来:“不知道…很多年没见了…”

王叔本想再问,但看陈有福的样子,又咽了回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转眼间,陈有福在王叔家已经住了近两年。村里人早已习惯了这位”王叔的老朋友”,偶尔还会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水果过来。

然而好景不长,这年冬天,陈有福病倒了。起初只是咳嗽,后来越来越严重,整夜整夜地咳,还咳出了血。

王叔急忙将他送到了县医院。

“肺炎,而且很严重,”医生推了推眼镜,“需要住院治疗。”

王叔二话不说,掏出了自己的存折和身份证。

“先交五千押金。”护士说。

王叔看了一眼存折,里面只有三千多。这些年,他为了供儿子在城里读书,几乎没攒下什么钱。

“能不能少点?”王叔试探性地问。

护士摇摇头:“这是规定。”

就在王叔犯难的时候,陈有福从病床上挣扎着坐起来,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包,递给了王叔。

“用…这个…”

王叔打开布包,里面竟然是一本存折,存折很旧,边角都磨毛了。

“这…”

“快…去交钱…”陈有福又咳了几声,脸色苍白如纸。

王叔带着存折去了窗口。交完钱回来,他看着陈有福,眼里满是疑惑。

“这存折哪来的?”

陈有福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没说话。

陈有福住院的日子里,王叔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他帮陈有福洗脸、擦身,喂药、喂饭,就像照顾自己的父亲一样。

第五天晚上,医院的走廊里特别安静。王叔坐在床边,正在打瞌睡,突然被陈有福的一声呼唤惊醒。

“王…王建国…”

“我在,”王叔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事你说。”

陈有福的眼睛在昏暗的病房里闪着奇怪的光:“你…你还记得你儿子吗?”

王叔愣了一下,然后苦笑:“当然记得。小海今年该24了,在城里读大学,很少回来。”

“你….想他吗?”

“天天想,”王叔的声音有些哽咽,“就是不知道他想不想我这个老爹。”

陈有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也有个儿子…”

王叔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甜的…”陈有福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自言自语,“每次我出差回来…都会给他带糖…”

“后来呢?”王叔问。

“后来…我们吵架了…大吵…我…我打了他…”陈有福的声音颤抖起来,“他…他跑了…再也没回来…”

王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着陈有福的手背。

“那年…他才16岁…”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只有输液瓶里的液体滴落的声音。

“你那存折…里面有多少钱?”王叔突然问。

陈有福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多…二十多万吧…”

王叔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多少?二十多万?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我攒了一辈子…”陈有福的声音又轻了下去,“原本…是要给我儿子的…”

王叔突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摆手:“那这钱我不能用,是你儿子的。”

“没关系…反正…找不到他了…”陈有福的眼睛湿润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走过很多地方…但是…找不到…”

王叔心里一阵酸楚,他能想象陈有福这些年的苦。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找。”

陈有福摇摇头:“算了…他恨我…不会想见我的…”

随后的日子里,陈有福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半夜会突然喘不上气来,王叔就赶紧叫医生。医生说他的肺部感染严重,而且有基础病,情况不太乐观。

一天晚上,王叔正打算去医院外面买点吃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他儿子小海打来的。

“爸,听说你在医院?”小海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王叔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村里王叔娘告诉我的,”小海急切地问,“你生病了?严重吗?”

“不是我,是我朋友。”王叔赶紧解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一个老人家,叫陈有福。”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更长时间。

“爸…陈有福是什么样的人?”

王叔想了想:“六十多岁,个子不高,很瘦,左眼角有颗黑痣…”

还没等王叔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压抑的抽泣。

“爸…我…我明天就回来…”

挂了电话,王叔莫名其妙。小海已经三年没回家了,怎么突然要回来?而且听起来好像在哭?

第二天上午,王叔正在医院走廊上接热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爸!”

王叔转身,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小海。三年不见,小海长高了不少,也结实了不少,但眼睛还是那么亮。

“海子,你真回来了?”王叔激动地走过去,却发现儿子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爸,陈…陈有福在哪个病房?”小海声音有些颤抖。

王叔更纳闷了:“你认识陈有福?”

小海没回答,只是急切地问:“哪个房间?”

王叔指了指身后的病房:“就那间,但他刚睡着…”

小海顾不上再说什么,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王叔跟在后面,看到小海站在病床前,盯着躺在床上的陈有福,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爸,他…他就是我外公…”

王叔如遭雷击:“什么?”

小海擦了擦眼泪:“妈妈去世前告诉我的…说她小时候跟外公吵架,离家出走…后来再也没回去…”

王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想起陈有福说过的,他打了儿子,儿子跑了…原来不是儿子,是女儿…

这时,病床上的陈有福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床前的年轻人,愣住了。

“你…”

小海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外公…”

陈有福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颤抖着:“你…你是…”

“我是小芳的儿子,海涛…”

陈有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颤抖着伸出手,想摸摸小海的脸,却又不敢。

“小芳…小芳她…”

“妈妈三年前走了,肺癌…”小海抓住陈有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她临走前一直念叨着要找你…”

陈有福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皱纹流进了耳朵里。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我脾气太坏…打了她…她就跑了…我找了她那么多年…”

小海握着外公的手:“妈妈也一直在找你,只是…”

“我到处流浪…没有固定住处…”陈有福自责地说,“她怎么会找到我…”

王叔站在一旁,看着这祖孙相认的一幕,心里又酸又甜。他悄悄地退出了病房,让他们单独聊。

出了病房,王叔靠在走廊的墙上,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想起了陈有福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那些怪异的行为,那些欲言又止的话语,原来都是因为心里的愧疚和思念。

最终,陈有福的病情稳定下来,出院了。小海坚持要带外公回城里住,但陈有福却摇头。

“我想和王建国一起住…”他看着王叔,眼神里满是感激,“这八年…是他救了我…”

王叔笑着摆手:“哪有那么夸张,我什么都没做。”

“你比亲儿子还亲…”陈有福说着,从口袋里又拿出那本旧存折,颤抖着递给王叔,“这个…给你…”

王叔连忙后退一步:“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你的钱,要给就给你外孙子。”

陈有福固执地摇头:“我已经找到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而你…”

他停顿了一下,眼圈红了:“叫我一声’爸’吧…”

王叔一时语塞,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爸…”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哽咽。

陈有福笑了,笑容很满足:“儿子…”

后来的日子,陈有福和王叔继续住在那间砖瓦房里。小海经常回来看望他们,有时候一住就是好几天。

院子里的菜地越来越大,种的蔬菜也越来越多。陈有福每天早起,给菜浇水,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有一天,村支书老李来串门,看着院子里忙活的两个老人,笑着对王叔说:“老王啊,你捡回来的这个老人,可真是个宝贝啊。”

王叔看着陈有福,笑而不语。

他心里清楚,八年前那个冬天,他何尝不是被陈有福捡到的呢?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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