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风暴已经在中国大陆上蔓延开。那一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兵锋如潮,国民党南京政府的旧墙摇晃不止。蒋介石——在权力巅峰上沉浮多年的人物,这一次没有力挽狂澜的机会。政局败象已现,他被迫辞职,悄然回到溪口故乡。溪口,这名字在近现代中国史的变迁里只是麦田间的细流
1948年,风暴已经在中国大陆上蔓延开。那一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兵锋如潮,国民党南京政府的旧墙摇晃不止。蒋介石——在权力巅峰上沉浮多年的人物,这一次没有力挽狂澜的机会。政局败象已现,他被迫辞职,悄然回到溪口故乡。溪口,这名字在近现代中国史的变迁里只是麦田间的细流,却在那段时间里张开了悲剧序幕。蒋介石拿故乡做避风港,但这也成了他政治生涯的尾声。
家乡的味道是熟悉的。蒋介石跟蒋经国讲俏皮话:“这么重的担子卸下了,心里一下子松了。”说是轻松,其实满是焦灼。不管他如何自我安慰,也不过是想象。蒋氏家族在溪口聚集,吃年夜饭、见亲戚、参加灯会,看似很热闹。实际都知道,那个“盛世太平”终于像灯火一样,光亮在黑夜里一闪,最难熬的时刻才刚刚来到。
蒋介石在老家反思败局。他一条条列出国民党治理失误,讲到干部训练与思想教育,还提到成绩考核机制。比如,他批评部下缺乏思想领导,党政军分立,干部混乱,这都是错。却始终没能触及最核心的弱点——失去了民心。民心是最难捉摸的东西,他用数字、口号去分析,终究没法真的理解为什么人们不再支持他。懂这些道理,蒋介石还是没察觉自己已经在时代洪流的边缘站定了。
那一次春节,蒋介石一家回溪口过年。这是他三十多年来第一次在家过春节。一顿年夜饭,两个儿子一家人团聚,一群地方乡绅敲锣打鼓拜年。但这些温情细节,没有撼动蒋家父子心里的深层失落。他们比谁都明白,这种日子不会持续。溪口的欢乐,是即将消失的泡影。
除了吃喝团聚,蒋介石还想用家乡教育提醒后代,有根有源。不巧却遇到家族中西方成员,对中国礼仪漠然,蒋方良鞠了个躬就算完事,让蒋介石怒目圆睁,没好气地斥责“俄国人不懂礼”。一场祭祀搞得大家尴尬异常。其实,这也能看出蒋家矛盾,文化分歧比政治失败还要致命。
看起来蒋介石在溪口只是休养,其实他的政治运作并未停歇。电台、密令、指挥系统全都铺开,重要事务还得他拍板。南京城外,国民党高层奔赴溪口,争取最后指示。可蒋介石的权力基础已经碎了,南京政府代总统李宗仁形同虚设。蒋介石做得再多,也只能拖延溃败,但大势不可逆转。
局势越来越紧,人民解放军南下,南京陷落,国民党仓皇败退。浙东地区也不安全了,蒋家迅速把妻儿送到台湾,以免被俘获。溪口停滞了一段时间,只剩蒋氏父子。蒋介石没表明下一步计划,蒋经国只猜测可能去基隆或者厦门。最终,蒋氏全家搭乘“太康号”,告别溪口。临走前还有人问“总统几时再回来?”蒋介石吞吞吐吐,说“三年!”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场面话。
他真的没再回来。离别那天,蒋介石在甲板上注视着水面不语。倒也奇怪,外人都道蒋介石一心想着台湾其实,早在国共最后决战之前,蒋介石已经为自己选好退路。各种方案反复权衡,最终瞄准了台湾。有人觉得这也是美国人的指点——“不沉的航空母舰”——不过蒋介石自信还有民心支持。可他看错了。南京政府在台湾横征暴敛,民众怨声载道,很快“二二八事件”爆发。真实民心和权力幻觉差距太大。
在筹备撤退的过程中,蒋介石亲自安排把美元、黄金、白银等巨量财物运到台湾,军舰停港,士兵严防死守。根本不是故事,而是现实,上海中央银行的巨箱被抬上军舰,夜色里悄然驶去。短短十天,黄金277万多两、银元3500多万全被转移。与此同时,各类重要物资、技术专家也被带往台湾,南京故宫博物院的文物档案成箱装好,运抵台北。这些文物至今仍在台北故宫博物院里,成为重要展品。一波大规模转移,连南京最高层都只能无奈接受。
台湾的防御体系也在蒋介石的安排下变得严密。亲信、嫡系调集岛上,设立防务司令部,强化各港口管控。外界人士要进出台湾,必须持入境证。5月发布戒严令,严密封锁,效果极为明显。那些国民党元老和社会精英,只能被裹挟在岛内,沉重感压得空气都变了味儿。
还有一点儿转机?蒋介石始终没放弃对大陆的留恋。上海失守,欧、美势力也开始动摇对国民党继续盘踞的信心。但蒋介石和蒋经国依旧在现有残存地带布局,希望有机会反攻。关于台湾被托管的传言四起,蒋氏父子都坚决反对。国际社会愿意协助防御,但他主张国民党自己主导。不过,同一时间,厦门、福州防线一再告急,解放军连续攻克,国民党几乎不堪一击。
1949年10月,新中国宣布成立。蒋介石在台湾彻夜难眠,不停调试收音机想听到些不一样的消息,盼着有什么变数。却只听见国民党特务破坏计划被粉碎,愤怒之下只有发狠:“一群废物!”身边气氛都僵住了。那段日子蒋介石只能靠换电台、看报纸、训话军官,试图鼓舞士气。但鼓舞这东西,有时候不太顶用。
日复一日,他迎来了这个最惨淡的生日。在日记里写道:“最黑暗、最悲惨的一年。”如果用正面词汇形容这一年,不知道他还能说出什么。重庆、成都接连失守,蒋家父子几经逃亡。那一年,这种狼狈逃亡成为蒋介石晚年的常态。甚至到了最后,他还不服,面对胡宗南等旧部依然要求苦守西南,要为复兴赌最后一把。
不过,这些话,跟现实脱节严重。刘伯承、邓小平等解放军统帅,几十万大军三面包围,旧有体系土崩瓦解。蒋介石逃到机场,甚至不得不步行前往,专机上一晚过去。成都不再安全,起义将领直接电报建议扣住蒋介石,侍卫提醒走后门,蒋介石却硬要走前门,逞那口气。最后狼狈登机,炮声中逃离,失落已成定局。
有意思的是,蒋介石“放弃”并不彻底。到了台湾,他依靠残余权力,再次复出,建立权力体系,说是要光复大陆、重建国家。提出各种口号,讲法治、民权、经济自力更生,可那时候还信这些话的人几乎已经不多。台湾成了新的权力中心,旧有官僚与地方势力联合,专制机器构建完成。蒋介石的王者归来,其实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味道,除了苟延残喘,没有别的选择。
从头到尾,蒋介石始终纠结于权力和民心的关系。他用自己的方式分析失败,却忽略了细致复杂的人心和社会趋势。权力能维持一时,但人心不可控。这些年头,国民党失守江山,权力巅峰坠落,民心流变,错误与分歧穿插其中。表面的热闹和底层的凄凉经常并存,那些自信和无奈同样并列。是不是只有失败者才懂得权力是多么虚幻的东西?
时间证明,有些结局是无法改变的。同样的故事、同样的命运,最后都归于沉默。蒋介石留下金钱、文物、权力、幻觉,还有一个没法圆回来的梦。王位再复兴也无济于事,历史的齿轮不会倒转。今后生活已经截然不同,不管他曾如何算计。
来源:望野漫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