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输”——实景回放五十几年前的一场雅赌!(闽南语版)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28 08:16 2

摘要:想蔑赢一顿酒来淋,必定先“烧输”:赌由谁来出镭买酒和菜。当时,刚从瓜菜代的日子喘过葵来,摆股人(ererybody)八肚拢妖索索(hungry)、俺兜仔(pocket)照电灯,并且拢真爱吃。“民以食为天嘛”。来!“烧输”,一时风靡闽南各小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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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输”,出自闽南语的音意,大概的意思是:“雅赌”。

雅赌在七十年代,尬时走、又尽闹热;少年加仔拿它来赌酒。

想蔑赢一顿酒来淋,必定先“烧输”:赌由谁来出镭买酒和菜。当时,刚从瓜菜代的日子喘过葵来,摆股人(ererybody)八肚拢妖索索(hungry)、俺兜仔(pocket)照电灯,并且拢真爱吃。“民以食为天嘛”。来!“烧输”,一时风靡闽南各小城镇。

烧输一摆(once),酒菜自来。因烧输而“输”的人,必须请赢的人喝“烧”酒,包括一群见者有份的酒友。

这叫“雅赌”,重点在“雅”,不在“赌”,只“烧输”。

不然,会被“所的”(Police Station)当“缴鬼仔”(casino)抓去关。父母知道了,需要来领人,很漏气。

菜,不一定要高档,“瘦”酒免不了。北京路市仔头的卤鸭头,辉头庙的卤猪蹄、香港路南门头的鸭砛、鸡爪;甭去想,归嘴的懒水,拢潺潺甩(slobber)。

尚时走的“瘦”酒:啤酒。漳浦闽燕啤酒厂的“闽燕”啤酒。漳浦腔的啤酒广告词加持:“啤酒”、“貔貅”。

这位名叫苦存火的呛涨(厂长)啊,直接上漳州电视台读广告词,亲力亲为,成(very)骨力的。

苦呛涨的长相,很有“貔貅相”(啤酒厂的闽南语漳浦腔发音)。有啤酒相的脸;八肚貔貅肚(beer drinker),广告效果真“火”。

话归正传。那时从漳州市新桥头到厦门路西段,靠近洋老洲的黑市场街路顶,每日早起,卖菜、卖肉的摊点,一摊接着一摊。尽闹热,人尽缀。有时排一下队买肉的,像在“插霜条”(人挤人)。因闹热,是来“烧输”的好所在。

来买菜买肉的,除了叔叔阿姨们,偶尔也有妙龄少女出现;也经常有几位电头鬃的,穿花裙子的少妇(大概是南洋番仔或港客的亲属),来得勤快,准时准时的。毕竟漳州是侨乡嘛,这群“番仔”有咸水、操外汇券,有条件经常来买肉去吃。

而对于大部分的漳州城内人来贡(say),只有阿公仔的做祭日或普渡大日子,才来买肉去作贡品,才有沁饭(steam rice),要托祖公的福气,才有白米饭配肥肉吃。

有一个卖肉摊的对面是西桥佛主庙仔,因背靠漳州华侨新村,庙前,时不时有穿“花衣服”的,很“外气”的人经过,且女的多;所以,经常聚集着一群年轻少年加,男的占居“有利地形”,来看番仔(对南洋、港客的别称)查某(ladies)来摆队买肉。

无所事事的少年加们,一来体验黑市的闹热,闻肉腥味,又方便集聚志同道合的人群,“来烧输”,并暗中来偷看查某。

这群少年加的正式身份是:“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他们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到广阔的天地去大有作为。

当忙完“大有作为”的夏收夏种之后,是农闲时节,有闲回城看望父母。吃吃城里的北方面粉馒头,看看市内人(插霜条)摆队买肉的情景。

大部分“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的知识没有多高,年青倒不假。而且,上的山有点“高”,下的乡有点“远”,回来一趟不容易。父母因心疼儿子,就从自己微博的工资中抠出淡薄镭,给他们带到市面上去花“花”:喝酒、滋事、打架,“拨缴”(gambling)。把自己锻炼成了小混混,也属正常。因此,城里的阿姨叔叔们,对这些“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不太待见。

敢怒不敢言的叔叔阿姨们,于是,就给他们安上“上哥”或“下哥”的这种不太雅的“雅号”。话说这群“上哥”或“下哥”们,最感兴趣的,莫过于“烧输”;因为,这叫“雅赌”,这样,既能体现出跟有知识的人匹配的“智慧”,又能找到一些乐趣,来解解闷,又不会被《追捕》(日本电影名),也不用麻烦父母们来“所里”(police station )领人,还可以免费“淋烧酒”,这样,一举多得(看查某的额外福利这里就不提了),天大的好事。

常常,一些头脑比较灵光的“上哥” 就设“缴“(做局),要通过“烧输”,来骗一些阿呆仔“下哥”出镭,买一摆(顿)酒菜来请,起码也有啤酒淋、卤鸭头吃。

“来烧输” 。西桥佛主庙前,有一股(a man)穿着喇叭裤,嘛(披)花格仔短衫,留杜丘长发(日本男明星),戴一副黑眼镜(台湾产的),左镜片中间贴polo 塑料片舍不得揭的瘦高男,

要说他是“下哥”,没人相信,应该是西街乌龙(打架功夫好,又力气大的拳头狮)的队友(生产大队):上哥。

上哥欺负下哥的事情在市内和生产队一样发生,属于平常事。

站在“喇叭裤上哥”右边的,一位矮墩胖男孩,白净的脸盘,显得年轻稚嫩些,头顶上是新剪的“屎桶仔筘”(hair done)。一看,便是“下哥”(刚从漳浦绥安镇到市区来的,绥安仔)。

回正传。于是,上哥喇叭裤就对“下哥”屎桶仔筘贡(say):“肥的,咱来烧输”。喇叭裤开始“设缴”(套路):“大家看,对面排队买肉的人当中,哪一位查某,相水的(beautiful)?”。

这群上哥和下哥们,隔着不宽的街路,不约而同地把他们炽热的眼光投向那个电头鬃,穿白色薄稠仔上衣,下身套大红花裙子的女的(有没有穿高跟鞋?忘记了、也不显得重要)。

就是阿呆也看得出,那个女的真是鹤立鸡群,很洋气,高额头,天鹅脖,宋庆龄式的上盘发型(大概电影看多了);那纤细,雪白的双臂,在白短袖的“短”得美妙的设计下,显得很修长。

你看,那双臂,显然比乳白的长藕节长了两倍还多。

(上哥、下哥们拢有做过拔莲藕的农活)。

这时,作为读者的您,是否可以感觉到这群男孩的喉结在上下移动,其速度和内拖厂的连杆活动一样的快,(龙溪机器厂的附属厂,专门做柴油发动机),像送油进火花塞一样,一直往肚子里灌进,猛咽(送)口水。

既然上上下下(喉结连杆)的哥们胃口都被吊起来了。 喇叭裤说:“ 哪个能走到摆队买肉的,最“水”的那个女的的脸上吻一下,得到微笑(smile),又不被‘打呛’(slap face),又能安全地离场回来,‘来烧输’,暗蔑(tonight)一顿酒。”

隔着街道,大概可以看得清楚,这群上哥和下哥们的喉结,还一直在急速地、连杆式地上下移动,嘴懒一直往肚里面吞送。

不知是受对面街排队买肉的查某视觉刺激,还是想到今蔑有酒菜吃的味道的原因,我们暂且不去猜测。来烧输最要紧,这酒菜的镭,该谁来出?

喇叭裤上哥,把眼光移向右边,站在台阶下的“屎桶仔筘”下哥,吓得“下哥”脸色变白,想赶紧往左边逃(离摆队群远)。身材瘦高的上哥学过功夫,眼疾手快:“死肥仔,你搁想走”。

下哥自认矮胖,没练过工夫,就是斗胆想到摆队的人群中去:“执行任务”。其身高不占任何优势,因根本够不着那个女的的肩膀,别说“上脸”了。

下哥不呆,随却对上哥贡(说):“好,来烧输,你去亲那个女的的脸,若被说‘打枪’(扇嘴巴,枪毙),你来请客淋酒”。

上哥很聪明,说:“如果我能成功偷袭(亲嘴)回来,又没被打呛,你请客”。“来烧输,就烧输!”

(注:打呛=打抢=枪毙-,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用语,是处理现行反革命罪犯的极端手段)

一场“烧输”的双方擂台就这样搭起来了,这叫着俺兜里没有两个镭不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攻防双方明确,上哥必须先把“马”拉出来溜溜,上上下下的“哥”们,就等着今篾淋酒吧。

喇叭裤上哥,不慌不忙地,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对面街路走去。在快到达摆队买肉的人龙边时,停下脚步。做一些奇怪的扩胸运动动作,观望,并深呼一口气。之后,他向右转头,回望他的对面街的那帮等着淋酒的“弟兄们”。

做一番动作、示意、语言交流;学着芗剧演员的样子,踏粹步,靠向那位电头鬃的女的的后背。可能是身体的移动,顺带一阵微风过来,被那个警惕性很高的女的发现。女的一见身后站着一个瘦高男的,杜丘发,花格衣,黑眼镜,顿时后背发凉。但心想,大白天的,这么多人摆队买肉,哼,你又敢对我怎样。只是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继续摆队准备买肉。

站在喇叭裤上哥后面的是一位叔叔,他判断,是又一个来插队买肉的。出于好心,对待这个不太待见的上哥,也得礼貌,做个顺水人情吧。他扭头向后面摆队的人群点点头,得到“会意” 后,向后挪点空间,让“上哥”名正言顺地占个“正位”。

“喇叭裤”顺势伸直腰杆,居高临下平视前方,鼻孔出气,对着电头鬃的女的一吹一吸:好家伙,是新鲜的“氨水香气”。

“电头鬃的”也感觉到,后背有一只黑呼呼的狗熊,随时可能向前倾倒,浑身在发抖。隔着背部,人们也许可以感觉到那个女的的心脏,在加速跳动着。

大家屏住呼吸,看着喇叭裤也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低头凑近电头鬃的左耳边,呢喃一句:“吱吱啊,吱,滋滋”。

虽然隔着街路,有十多米远,上上下下“哥”们的裸眼视力可是都在1.5 以上的。但是,十多米远,市场声音又太过嘈杂,听不到任何话语。这时,看到那位电头鬃的女的,转过身来,对着喇叭裤一阵微笑,并点点头,哈哈腰之后,急速离开摆队人群。

上哥喇叭裤成功了,没有被“打呛“(扇嘴巴),且得到”微笑”。人证物证具在,下哥“肥仔”只好认输,烧输?又“输”了。

“妈,我又输了”。“你这小胖仔,真爱烧输,搭摆拢输”。

以上屎桶仔筘妈和屎桶仔筘的对话,也很好笑。

屎桶仔筘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熟练地从俺兜里抽出三张一元的纸币和一些银角仔,递给了小胖(绥安仔)。

(注:屎桶仔筘在家里的昵称叫小胖,上次因为妈给的镭不够吃,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

小胖,早去早回,要让你们上上下下都吃个够。知道了,妈。

傍晚未到,喇叭裤等一班人跟在大哥“西街乌龙”的后面,大步流星地往北京路市仔头的”建国卤味店“走去,听说新品推出的”烤猪肉片“很香,又好下酒。

小胖(屎桶仔筘)右手揣着镭,气喘嘘嘘,高高兴兴地跟在最后,追着、追着,往“建国卤味店”飞也似地去了。

一个小时过后,大家酒足饭饱了,微醉的上上下下的”哥“们都有一个未解的题目:公认的,今天喇叭裤的表演很是大成功,但是,他用什么办法?那句呢喃:“吱吱啊,吱,滋滋”。到底是在说什么来着?

带着疑问,不得”闹乌龙“。西街乌龙一把抓住喇叭裤的左耳,问道:“竹篙,你到底跟电头鬃的女的说了些什么,咱交流交流经验!”喇叭裤虽然醉醺醺,想睡了,也不敢怠慢,就急忙回答:“死猪仔肉,,,”。

上上下下哥们一听,难道今天吃的新品推出的,”烤猪肉片“,是死猪仔肉做的?

一时,想呕吐也来不及,几个人就抓住小胖的胳膊,往里屋拖,要去找建国老板算账,起码三元二毛的酒菜镭要给退回来,不然、大家一起去报“市管”的,顺便拿点医药费来补贴、补贴。

听到里屋的嘈杂争论的声音,喇叭裤被吵醒了,酒气也消失得差不多了,怕出事,他赶紧往里屋跑去。

对着上上下下的“哥”等十几号人和建国老板赔不是:“老板,哥们,是我错了,不怪大家,散了,散了吧。”

竹篙(喇叭裤)接着说:“我是说,说我对那个最水的查莫婴(电头鬃的)说:‘死猪仔肉,不要买’。接着,她就微笑走开了。” 一场差点引起误会的“烧输”,就这样安全结束了。 生活还要继续,一切得向前看。

喇叭裤(竹篙),原名陈大雄,从下乡的生产队里,通过报名,给队长喷烟,送队长老婆丝袜子,并体检合格而参军,分配到漳州机场,学修理飞机,嫌艰苦,不到两年就复员。分到芗城区,城市管理执法局当皮卡驾驶员,二十几年后,升任厦门路黑市场的管理科副科长。算是荣归故里当小官,(管理着那家买肉摊)。

屎桶仔筘(肥仔),原名绥安仔,靠父亲走后门,招工到国营工厂办公室任副主任,后来当上厂工会主席,退休后,荣任霞漳文化寻亲=亲友分团的团长。

不久前打听到,咱大哥,西街乌龙,到龙岩做几千万的大生意,承包矿山,因跟道上的人“火拼”,被抓,经大局(公安总局)定罪,襄笼仔子七年,后”激心”(CA death 了)。

光阴如梭,弹指一挥间。

每每开车经过有点资本主义味道的,火树银花的江滨路

就会想起---

当年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厦门路,西街黑市场。

那家“卖肉摊”?“建国卤味店”?您在哪?

那位电头鬃的漂亮阿姐,是开德伯伯的女儿吗?

得去香港问问林绍奋会长?

作者; 绥安仔。求群里大佬们雅正之。

于芗城区寒舍 2025 年8 月27 日星期三

本文作者

来源:用户公孙奴陈继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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