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2年出生在新疆石河子,80年考上师范学校,退休了也闲不下来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8 01:54 4

摘要:1980年的夏天,我18岁,攥着皱巴巴的准考证,手心全是汗——那是全国恢复高考后的第四次考试,我知道这是跳出农门、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比抓救命稻草还用力。

1980年的夏天,我18岁,攥着皱巴巴的准考证,手心全是汗——那是全国恢复高考后的第四次考试,我知道这是跳出农门、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比抓救命稻草还用力。

现在的年轻人总说高考难,可你们没经历过咱那时候的“残酷”:先不说学校教育质量差,我连本像样的复习资料都没有,老师在黑板上抄一道题,全班几十号人恨不得把眼睛贴上去,用草稿纸订的本子记满公式,字写得密密麻麻,比现在的错题本金贵十倍。

更要命的是录取率,后来查资料才知道,1980年全国高考录取率是8%左右(报考333万人,录取28万),比现在考顶尖985难上十倍!

先是预考,一筛就筛掉了大半同学,我记得那天放榜,操场边的红榜上没几个名字,我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三遍,才敢跟同桌说“咱过了”。

一月后的正式高考,我揣着妈妈煮的鸡蛋,在临时改成考场的仓库里坐了三天,钢笔没水了就借同学的,考完出来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是累的,是怕,怕这唯一的机会抓不住。

等录取通知书的日子比高考还难熬,每天都去学校门口晃悠,终于有一天,邮递来的信封递到我手里,上面印着“石河子师范”,虽然不是一开始想报的重点大学,可我拿着信封跑回家,跟妈妈抱在一起哭——那时候能考上统招统分的师范,就意味着有了“铁饭碗”了!

报到那天,我背着行李到了石河子,师范的校门比我想象中简陋,操场还是黄土地,教学楼和宿舍居然是工厂库房改的——后来才知道,那会儿全国百废待兴,学校条件都这样,可我心里没抱怨,反而觉得新鲜:终于能学专业知识了!

我们物理班四十几个人,男生25个分三个宿舍,女生16个挤一个大宿舍。

刚入校时大家都青涩,说话都脸红,可没过多久,就被班里的氛围带活了:班会课上抢着发言,劳动时比谁干得快,课外文体活动更是少不了。

不过最让我难忘的,还是那些“啃书本”的日子。 力学、电磁学、光学、高数、无线电实验课……这些大学专业课比高中难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说高数吧,老师讲微积分,我听得脑袋发懵,下课就追着老师问,连食堂打饭都在琢磨“导数怎么求”。

有次把饭票当草稿纸写满了公式,差点被食堂阿姨当成废纸扔了,还好我反应快,抢回来时饭票都皱成一团,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无线电实验课更有意思,第一次焊收音机,我手忙脚乱,焊错了线,结果收音机只出“滋滋”的杂音,急得我直跺脚。

同桌是个男生,比我细心,他拿着电路图跟我一起查,我俩趴在实验台上琢磨了一下午,最后终于传出了广播声,全班同学都围过来看,那股子兴奋劲儿,比现在拿年终奖还开心——那台收音机我现在还留着,虽然早就不能用了,外壳都锈了,可每次看到它,就想起当时的自己有多较真。

那时候学校还在建设,平整操场、栽草种树、挖管道,这些活儿我们都得干。夏天挖管道,太阳晒得地面发烫,我们汗流浃背,手上磨出了水泡,却没人喊累。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会觉得苦,可我那时候不觉得,反而觉得这是“集体荣誉”——看着我们平的操场,我们种的树,很有成就感!

课余生活也没闲着,学校的文体活动特别多。那会儿《排球女将》正火,我们班女生天天模仿“晴空霹雳”,男生也跟着凑热闹,运动会前半个月,每天早晚都在操场练队列、练项目。

我报了1500米,每天早上绕着黄土地操场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班主任还来给我递水,说“坚持住,咱班能不能拿奖就看你了”。

最后春季运动会,我们物理班拿了团体第二名,全班去食堂加了个菜,每人一碗西红柿炒蛋,那味道,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不是菜有多好吃,是那种“一起奋斗、一起收获”的感觉太珍贵了。

还有照相实习,从户外装胶卷、拍照,到暗房里取胶卷、冲洗、晾干,全流程都得自己来。

我第一次装胶卷,手一抖把胶卷弄曝光了,急得快哭了,老师笑着说“没事,谁没犯过错,再试一次”。

后来我小心翼翼,终于拍出了第一张照片——是和同桌在西公园的草地上拍的,他穿着白衬衫,我穿着蓝裤子,笑得一脸傻气。

现在那张照片还在我相册里,虽然有点泛黄,可每次看,都能想起当时阳光正好,我们年轻得不像话。

两年的师范生活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毕业季。毕业典礼那天,校长说“国家统招统分,哪来哪去,服从组织安排”,我心里清楚,国家免费培养我们,就是要让我们去基层当老师,加强中学师资力量。

虽然知道要回团场,可我一点都不抵触——能当老师,把自己学的知识教给学生,也是件光荣的事。

毕业后,我被分到了石总场农建校,教物理。刚去的时候,我才20岁,比学生大不了几岁,学生都喊我“小老师”。

为了备好课,我每天熬夜写教案,把难懂的物理知识点拆成小故事讲:比如讲力学,就说“你们打球的时候,扔出去的球会落地,这就是重力”;讲电磁学,就拿收音机举例,“里面的线圈能接收信号,就是电磁感应”。

学生听得明白,成绩也上去了,有次期中考试,我们班物理平均分全年级第一,我拿着成绩单,比自己考了满分还高兴。

两年半后,我被调到了石总场一中——那会儿一中缺物理老师,我去了之后,就承担了三个班的物理课。

每天早上七点就到学校,晚上十点才回家,备课、改作业、找学生谈心,忙得脚不沾地。

有个学生物理成绩差,总跟不上,我就每天放学后留他半小时,给他补课,还给他买了本物理练习册。

后来他考上了石河子大学,特意来谢我,说“老师,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考不上大学”,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教了十几年物理后,因为我喜欢文学艺术,又改教了政治。一开始不适应,政治知识点多且杂,我就去听老教师的课,记了厚厚的听课笔记,还把时事新闻编进课堂——比如讲“改革开放”,就跟学生说“你们看,咱们团场的拖拉机多了,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好,这就是改革开放的好处”。

慢慢的,学生也喜欢上我的政治课,有次公开课,我讲得投入,下课铃响了都没听见,学生还喊“老师,再讲一会儿”。

1997年,我大哥从部队转业到自治区公安厅,跟我说乌市的学校缺有经验的老师,让我试试。

我犹豫了好久——在石总场待了十几年,学生、同事都熟了,家也在这儿,可想着能换个环境,离家人近点,也能提升自己,就同意了。

刚到乌市七中,会计跟我说“按你的教龄,少了一级工资,下月报上去调正,这月就不补了”。

我当时还担心要跑手续,没想到下月真的调正了,后来才知道,像我们这种统招统分的师范生,以前确实有被压制的情况,但好在公道自在,只要你踏实干活,努力不会白费。

在乌市七中,我一开始教政治,后来又改教历史。为了教好文科,我在职考了电大的汉语文学大专,之后又考了四川师大的政法本科。

那时候白天上课,晚上还要去上课,周末也不休息,有次孩子生病,我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背知识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可想着能给学生更好的教学,就咬牙坚持下来了。

我还有个爱好——剪纸,从小就喜欢,到了学校后,就兼了民间剪纸特长班的辅导员。教学生剪窗花、剪生肖。

有个哈萨克族学生剪了一幅“民族团结一家亲”,还拿了乌市的奖,我比自己获奖还高兴。

现在退休了,我还经常和以前的学生交流剪纸技巧,有时候他们会把自己的作品发给我,看着那些鲜活的剪纸,我就觉得,爱好这东西,能传承下去真好。

退休后,我也没闲着。在乌市的几个教学点做家教,辅导各民族学生的中考、高中政史。

有个维吾尔族学生,一开始政史成绩不好,总说“记不住知识点”,我就结合新疆的历史讲——比如讲“屯垦戍边”,就跟他说“你爷爷那辈是不是也在兵团干活?咱们兵团人就是这样,一代代把沙漠变成绿洲”。

他慢慢有了兴趣,最后考上了新疆大学,特意来我家谢我,还带了他家种的葡萄,甜得很。

现在我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早上起来练会儿剪纸,上午写文章,下午要么去家教,要么跟老同事聊天。有时候回石河子总场探亲,看妈妈,见同学、学生。

走在以前的校园里,看着那些年轻的学生,就想起当年的自己——18岁参加高考,20岁当老师,一辈子站在讲台上,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每一步都走得踏实。

有人问我,后悔放弃物理改教文科吗?后悔从石总场调到乌市吗?我每次都笑着说“不后悔”。

因为不管教什么科目,不管在哪个地方,我都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教书育人,把知识传给下一代,把兵团人的坚韧和踏实传给下一代。

其实我们这代人,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梦想,就是想把日子过踏实,把该做的事做好。高考时拼尽全力,上学时刻苦学习,工作时兢兢业业,退休了也不闲着,能为社会做点贡献,能给年轻人留点念想,就够了。

我常跟年轻人说,不管时代怎么变,“努力”这两个字永远不过时。你付出的每一份力,你吃的每一份苦,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照亮你人生的光。

就像我当年在师范啃书本,在团场教学生,在乌市进修学习,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日子,最后都变成了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

现在我还在还在做剪纸,还在辅导学生。因为我觉得,人不管多大年纪,都要有自己的热爱,都要有自己的追求。

只要心里有光,日子就会有奔头;只要踏实肯干,就不会辜负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普通兵团人的故事,一个普通教书匠的故事。没有什么波澜壮阔,却全是我实实在在的日子,全是我对生活、对教育的热爱。

希望我的故事能让你想起自己的日子,想起那些为了梦想努力的时光——因为那些时光,都是人生中最珍贵的宝藏。

来源:修为之士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