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3月18日，杉杉集团的破产重整程序已启动三周。这家曾被誉为“锂电材料之王”的千亿巨头，在创始人郑永刚离世两年后，因家族内斗与治理失控遭受重创。回顾这两年来遗孀周婷与前妻之子郑驹的股权争夺，这场悲剧的根源直指一个被忽视的致命漏洞——家族信托的缺失。

编者按：

2025年3月18日，杉杉集团的破产重整程序已启动三周。这家曾被誉为“锂电材料之王”的千亿巨头，在创始人郑永刚离世两年后，因家族内斗与治理失控遭受重创。回顾这两年来遗孀周婷与前妻之子郑驹的股权争夺，这场悲剧的根源直指一个被忽视的致命漏洞——家族信托的缺失。

汉正家族办公室凭借深厚的专业积累、敏锐的行业洞察力和丰富的实操经验，为复杂家庭结构的企业主筑起制度防火墙，让财富归属不再成为企业存续的生死劫。

有着“锂电材料之王”的美誉，且是首家上市的服装企业的杉杉股份有限公司（600884.SH，下称“杉杉股份”），其母公司杉杉集团有限公司（下称“杉杉集团”）正式步入了破产重整的艰难历程。

2025年2月27日，杉杉股份发布了关于法院受理控股股东重整的公告，其控股股东杉杉集团的重整申请已于2月25日已被人民法院裁定受理。今年1月份时，杉杉股份（600884.SH）就已发布公告，杉杉集团因无力偿还债务，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宁波市分行、宁波鄞州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宁穿支行和兴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宁波分行这三家银行联合向人民法院申请对其进行重整。根据2024年第三季度报告，杉杉集团对杉杉股份持有34.71%的股份。

▲杉杉股份（600884.SH）于
2025年2月27日发布的公告

2023年2月份，杉杉集团的创始人郑永刚突发心脏病去世，遗孀周婷与前妻之子郑驹两位为了争夺杉杉集团的掌门人之位上演了股权争夺之战。这场继母与儿子之争持续许久且愈演愈烈，给整个集团带来巨大的管理真空。

梳理“杉杉系”公司进行股权穿透，可以发现杉杉控股的控股股东为宁波青刚投资有限公司，而郑永刚和前妻周继青分别以51%和49%的比例持有宁波青刚投资有限公司（下称“宁波青刚”）的股份。杉杉控股通过直接控股和控股的杉杉集团等公司持有杉杉股份的股份。

在杉杉股份的股权结构图中，只有杉杉股份是上市公司，母公司杉杉集团和其他公司均为非上市公司，形成“非上市公司控股+上市公司运营”的公司资本运作格局。这样看似稳固的股权金字塔，实则是悬于公司实际控制人生命体征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作为杉杉集团的实际控制人和创始人，郑永刚生前并没有公开继承安排计划，且从他猝然离世后迅速引发的连锁反应，可以推断他没有提前设立遗嘱或家族信托来规划自己的身后事，所以股权遗产将按照法定继承的方式进行分配。

根据《民法典》的规定，股权作为遗产需由配偶及子女均分，这导致了杉杉股份股权的极度分散。在宁波青刚投资是婚前财产的情况下，郑永刚的股权将被平均分成六份由周婷及其三名未成年子女、两名成年子女进行继承。周婷及其子女可以继承34%的宁波青刚股权，而郑永刚前妻的子女则获得17%的股权。如果宁波青刚是夫妻共同财产，则周婷及其子女可以合计继承40.8%的股权。但无论如何，这种股权结构的分散，会迅速撕裂企业的控制权，使得公司治理权与股权控制权彻底脱节。

▲杉杉股份（600884.SH）股权结构图，

根据爱企查资料整理。

在郑永刚离世之后，董事会仓促推选郑驹接班，郑驹通过董事会程序接任了董事长一职。但在股权分散的情况下，如果有分歧，周婷凭借34%的股权对重大决策享有一票否决权，这将直接导致“双头政治”的僵局，会完全使杉杉股份的战略决策陷入瘫痪，且矛盾很快从董事会蔓延至资本市场。

况且周婷也不想将董事长之位拱手让人，董事会接任程序瑕疵遭到周婷的公开质疑，2024年3月周婷为了争夺控制权而带其子女起诉郑驹，通过诉讼冻结了郑永刚名下宁波青刚的51%股权。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争夺后，2024年11月17日周婷接任杉杉股份董事长一职。时间来到2025年3月，杉杉股份母公司被申请重整。据有关媒体报道，周婷表示她真的尽力了。

▲郑驹（左） 周婷（右） 图源网络

公司的控制权争斗毫无疑问影响公司业务发展。2024年6月，杉杉集团首次出现利息逾期，短期债务占比高达95.4%，有息负债超过126亿元。随着三家银行联合申请重整，杉杉股份的市值已经从巅峰期的千亿缩水至不足百亿，股价更是暴跌至7.14元/股，质押股权面临强制平仓的风险。这场因家族内斗而引发的信用崩塌，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几乎推倒了整个杉杉系。

在郑永刚时代，他身兼多职，决策高度集中，却未能在企业章程中设置股东资格继承限制条款，也未建立对于家族传承治理的应对机制。杉杉股份事件发展到现在，折射出了很多中国家族企业可能会面临的困境。这场悲剧的根源，直指一个被长期忽视、但又对企业经营和家族传承至关重要的工具——家族信托。

许多家族企业在传承过程中，过于依赖血缘关系，而忽视了制度的建设和完善，极大地干扰企业控制权的稳定。相比之下，龙湖地产的吴亚军通过家族信托隔离了股权与个人资产，在离婚后仍维持了控制权的稳定；美的集团的何享健则以“股权信托+职业经理人”模式实现了平稳交班。这些成功案例表明，家族企业的传承需要制度支撑，而非单一依赖血缘关系。

▲郑永刚 图源网络

郑永刚用三十年缔造的商业帝国，因制度缺位而在两年内土崩瓦解。这生动说明了想要达到家族企业的永续经营，必须将个人权威转化为制度力量。当中国经济进入代际传承的高峰期时，唯有将“家事”纳入法治化、专业化轨道，才能避免重蹈杉杉股份的覆辙。

毕竟，基业长青的密码从来不在血缘之中，而在制度之内。而传统继承规则与复杂家庭结构的系统性错配——多婚姻子女、非婚生子女等现代家庭形态，已远超《民法典》法定继承的线性分割逻辑所能承载。家族信托的深层价值，正在于其能以法律工具重构家族权力。通过预设的受益权分配、动态调整机制及监察人制度，它可在同一家族信托契约内完成。

这正是汉正家族办公室所擅长的领域。我们由资深律师发起，集结了信托、资产配置、公益慈善、财税、投资、企业管理、政企关系、跨境服务及影响力传播等多领域的专家，组成强大的顾问及运营管理团队。我们致力于为客户提供家族传承和公益慈善方面的有效解决方案，确保客户个人意愿及家族价值的实现。通过我们的专业服务，助力客户成功搭建家族信托架构，实现家族财富的传承与增值。

作者：王敏 胡仕波
汉正家族办公室信托秘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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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汉正家族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