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6年的秋天,天气并没什么特别,上海街头很平常。鲁迅的病情却像无人关心的风,越刮越急,夜里他的喘息越来越重。许广平在旁边守着,一种不安弥漫开来,救人的方法也快用尽了。家里人四处打听,最后请到一位日本医生须藤五百三。这个名字现在听着都生疏,多少人疑惑,当时难
1936年的秋天,天气并没什么特别,上海街头很平常。鲁迅的病情却像无人关心的风,越刮越急,夜里他的喘息越来越重。许广平在旁边守着,一种不安弥漫开来,救人的方法也快用尽了。家里人四处打听,最后请到一位日本医生须藤五百三。这个名字现在听着都生疏,多少人疑惑,当时难道没有别的选择吗?
医生进屋,表情很平静。他看了鲁迅几眼,话说得很肯定,说是心源性哮喘。这是误判,事实证明,他的医术确实不怎么样。只简单安排了吸氧治疗后离开。可是大家都能看出来,鲁迅的情况反而更糟了。他的脸色发白,夜里几乎不合眼。有人觉得也许当地的医生更懂本地病情?可家里不敢再折腾,着急没用。
傍晚时分,鲁迅还在强撑。明明很虚弱,却计划明天和内山完造见面。肺气肿让他取消了约定。桌上放着笔记本,他忍着疼写日记,记录自己之所以失约全因哮喘发作,写得很客气。其实他根本站不住了,还在想着别人的感受。他对朋友一贯重要,可这次再怎么坚持,就是撑不住。
没几小时,他的病一下子加重了。疼得厉害,只能曲着身体,抱着膝盖缓解一些。他说话很费力,许广平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在旁盯着为他递茶擦汗。空气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每个人还在试图乐观,可谁都明白希望太遥远了。有没有人后悔请来的医生?许广平其实想过再换别人,但没敢说。
到了凌晨,差不多六点,鲁迅已经很清楚了。他让许广平过来,话语断断续续,一遍遍强调,“忘记我,管自己的生活!”这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但这次的声音很哑。许广平脸上的泪根本停不下来。周围很安静,只有呼吸声和一些轻微的抽泣。从外人看来,这个家彻底失去了主心骨。
鲁迅就这样走了,什么仪式都没有,就是病痛中离开了。但消息传开很快,许广平第一时间通知胡风。从胡风家再往外扩散,没多久整座城市开始关注。他们谁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鲁迅死讯一传开,内山完造很快赶来。朋友见面已成永别。
内山完造赶到时,脸上的表情复杂,泪一直流,手握着鲁迅的手一动不动。在内山完造心里,也许只能做这些。想起前些日子的对话,现在就跟幻觉一样。很多说不出口的遗憾,谁也没打算提前告别。哭泣和沉默占据了整个屋子。外面传来些许骚动,还有其他好友陆续赶到,气氛越来越压抑。
上海的风一如既往地干燥,治丧委员会很快成立了。宋庆龄亲自主持,这是个大场面。当天下午,鲁迅的亲属和治丧组成员把遗体移送到万国殡仪馆。他们都很专业,没有人慌乱。殡仪馆的礼堂里灯光有点暗,氛围格外沉重。灵堂上摆满了花,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第二天,悼念仪式照常举行。来的有民众、团体、各地文化圈人士,人数太多。治丧委员会只能组织人在内外维持秩序。围观的人眼泪、低语、哀悼混杂。上海日报做了实时报道,据官方统计,灵堂上下当天涌入逾五万人。此刻的上海几乎所有文化青年都来了吧,谁能想到会这么盛大?
下午,“小殓”仪式举行,把鲁迅遗体安放进灵柩。气氛一度凝固,每个人都好像有话要说——没人出声。出殡那天清晨,殡仪馆外的人海密密麻麻。民众把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组织者只能临时疏导,挤出一条路,才把灵柩抬出来。现场没有汽车,没有马车,那些送别者太多,只能用人力一步步把棺木运往万国公墓。
16人的扶棺队伍成了焦点。他们是胡风、巴金、聂绀弩、张天翼、萧军等,都是大文豪。只见他们走得很慢,路边的人群悄悄跟着。有人说这队伍里人才济济,也有人质疑抬棺也得讲究资历?这些细节没人细说,反正那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鲁迅对文艺界影响确实深远。
沿路十多里都是步行,没人说累,也没人觉得时间太长。途中,许多人递花,更多人沉默。有的人甚至怀疑,这样是不是太隆重了?可是跟着走的人说鲁迅值得所有的仪式。到底哪个才是主流看法,不一定能解释清。万国公墓这座地方历史不短,之前不少名人在此安葬。推算起来,1914年建,后来叫薤露园,经过汪国贞搬迁扩建后才有了万国公墓的名头。
这地方之所以被选作鲁迅长眠之地,和家人的决定有关,也和上海的历史传统有关。据《申报》记载,万国公墓从来是文人志士首选。葬礼那天,宋庆龄、蔡元培等主持仪式,胡愈朗读哀词。说句实话,这一下葬阵仗在那时不算小。许广平、胡风、巴金都在现场,每个人铲土的时候都不说话。这种场面谁见过?他们把灵柩慢慢安葬,土一次次盖上,空气有点呛人。
万国公墓那片茔地俨然已经成为民国文化圈的新坐标。鲁迅安葬之后,很多人慕名来凭吊。民间关于鲁迅生前点滴不断流传,上海几个新闻社甚至专门统计每日墓前人数。可有一种说法也流行,鲁迅生前并不喜欢人多,现在反而如此热闹,这是不是也有些矛盾?
现实里,鲁迅晚年并非一直孤独,他和许广平、胡风、内山的关系很紧密。当然有人说他愤世嫉俗,甚至刻薄,可能大家对他的脾气也有点忌惮吧。但现场送别的人却都很真诚,没有冷场。谁都明白,这样的文人去世,留下的不只是作品,也是时代烙印。就连殡仪馆内部工作人员见证了全过程,后来自发写长文追忆。细想起来,这种悼念很少见。
有部分历史学者后来回溯,认为鲁迅病逝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医治不当。有人批评那位日本医生不够专业,也有人辩解说当时医疗条件有限。这个争论倒没个结果。毕竟,要回到1936年那个晚上,根本没人能想到会是最后一夜。许广平自述之后一直有点自责,她在回忆录里提到,“最后时刻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墨迹模糊,却很真实。
悼念活动过后,关于鲁迅作用与遗产的新争论也渐渐浮现。有人认为他的离开是时代的一大损失,也有人觉得他留给大家的是一种批判和自由精神。上海几乎每间出版社编辑部都有专栏纪念他。民众自发组织一年一度的墓前花展,不少年轻人写诗悼念,他的名字成为那个时间段最热的网络词条之一。这一切看似隆重,其实也有点混乱与失落。
如果追问遗体入土之后的故事,那就杂了。地方史料说鲁迅墓地历经数次迁移,政府也时有调研与维护,但风吹雨打,各种后续事情层出不穷。上海卫健委公开的档案显示,鲁迅墓后来由市政统一管理,成为近代史研究和文化展示的重点场所。这种转变带来的影响不止于缅怀,还有无数现实议题;有的说墓地管理太机械,有的说历史记忆得以延续。
当然从收集到的公开信息来看,不少后人提到,每年祭扫那天,总有人自发带来鲁迅早年用过的物品做安放。社交平台用户统计,每年祭日流量能达到数百万。现实的热闹和虚拟的关注有时相互呼应,有时完全不同调。鲁迅生前其实很讨厌被神化,但后世又很难绕过这种“名人景点”的套路。
这就是鲁迅最后几天到下葬全部经过,细碎如同上海的街道,每一块砖都有各自印记。乱七八糟地说到这儿,发现有细节还没说完。而对于鲁迅,大家仍然记得那句“忘记我,管自己的生活!”场面简单、话语平淡、更像是一种隐秘的力量。
他的离去,留给身后的人太多话要说,仅仅一场送别,背后包含无数的分歧与情感。历史不会因为一人的逝世停下脚步,但路过万国公墓,却总让人轻轻停一停。
来源:夏尔说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