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而余华笔下的《活着》,正是将这种无常撕开一道血淋淋的裂口,让我们直视生命的真相——福贵的一生,像一场漫长的暴风雨,亲人离散、命运倾轧,但他却在满目疮痍中活成了最坚韧的野草。读罢此书才惊觉:人生最通透的活法,不是与命运殊死搏斗,而是像大地接纳雨水般,允许一切发生
人生如逆旅,你我皆是行人
苏轼曾写下“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寥寥几字道尽生命的漂泊与无常。
而余华笔下的《活着》,正是将这种无常撕开一道血淋淋的裂口,让我们直视生命的真相——福贵的一生,像一场漫长的暴风雨,亲人离散、命运倾轧,但他却在满目疮痍中活成了最坚韧的野草。
读罢此书才惊觉:人生最通透的活法,不是与命运殊死搏斗,而是像大地接纳雨水般,允许一切发生。
正如福贵对老牛的自言自语:“今天有庆、二喜耕了一亩地,凤霞割了稻子……”他用荒诞的谎言编织希望,用沉默的脊梁扛起生命之重。
原来,真正的智慧,不是改变命运,而是与命运和解。
一、允许无常:命运的馈赠,往往藏在“失去”的背面
福贵曾是鲜衣怒马的少爷,却在赌桌上输光家产,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潭。
父亲气死、妻子离去,他被迫扛起锄头,在田间佝偻成最卑微的农民。
可正是这场“失去”,让他躲过了土地改革中龙二的枪决。
龙二临刑前大喊:“福贵,我是替你死的!”余华用这句呐喊,刺破了人生的悖论:祸福本相依,得失无定数。
我们总以为攥紧的才是拥有,却忘了命运最擅长以失去之名,赠予另一种庇护。
就像福贵从战场捡回性命后说的:“这下可要好好活了。”他不再追问“为什么是我”,而是低头耕种,将无常酿成生存的养分。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
生命的韧性,恰在于对无常的臣服。当我们放下“必须如此”的执念,才能看见乌云背后的金边。
二、允许离别:人与人之间,终究是一场“一期一会”
福贵的一生,是不断告别的过程。儿子有庆被抽干血而亡,女儿凤霞难产死去,妻子家珍病榻上咽下最后一口气,女婿二喜死于工地意外,连外孙苦根也因饥饿吞豆撑死。
每一次离别都像一把钝刀,割得人血肉模糊。但福贵没有沉溺于悲痛,而是将亲人一一埋葬,在坟前种下一棵树,仿佛他们仍在岁月里生长。
作家蒋勋说:“人与人之间,除了生离,就是死别。”
《活着》将这句话演绎到极致——至亲的温暖与残酷的死亡,构成了生命的两面。福贵教会我们:离别不是终点,而是记忆的延续。
他用老牛替代家人,用劳作填补孤独,不是因为麻木,而是悟透了“相聚时倾尽真心,离别后不负余生”的禅意。
“我看着那条弯曲通向城里的小路,听不到我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月光照在路上,像是撒满了盐。”
盐是愈合伤口的良药,也是刺痛心灵的隐喻。真正的成熟,是带着盐的灼痛,继续前行。
三、允许孤独:在寂静中,听见生命最深的回响
晚年的福贵,只剩一头老牛相伴。他对着牛念叨家人的名字,在田埂上唱起荒腔走板的歌。
看似疯癫,实则是将孤独化作了诗。周国平曾说:“一个人是否是自己的朋友,就看他能否独处。”福贵在孤独中完成了对生命的朝圣——他不再需要外界的认可,而是在泥土与晨昏中,找到了活着的纯粹意义。
作家刘亮程隐居新疆村庄十年,白天耕作,夜晚听雨读书,将孤独淬炼成精神的丰盈。
这与福贵的选择不谋而合:孤独不是惩罚,而是让生命回归完整的契机。当我们在喧嚣中迷失时,孤独恰是一面镜子,照见最真实的自己。
“生活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感受,不属于任何别人的看法。”
福贵牵着老牛走向夕阳的背影,正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解——生命的价值,从来不在他人的评判里,而在自己的呼吸间。
结尾:允许一切发生,是对生命最深的敬畏
诗人巴哑哑写道:“允许乱,允许幸运发生的同时,一些意外的光临。”《活着》的结尾,余华描绘了一幅平静的乡村晚景:炊烟升起,孩童嬉闹,仿佛所有苦难从未发生。但正是这份平静,让读者泪流满面——福贵不是战胜了命运,而是将命运融进了骨血。
生活的真相从来残酷,但真正的勇者,会像大地接纳四季般,允许春华秋实,也允许冰霜雷电。
若你正深陷泥沼,不妨记住福贵那句话:“鸡养大了变成鹅,鹅养大了变成羊,羊养大了变成牛……” 所谓希望,不过是允许自己从一粒种子开始,在裂缝中生根发芽。
最后,请对自己说:
来源:黄文新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