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暮春的暴雨如天河倾泄,冲刷着青石镇外的盘山古道。上官玄玑身披蓑衣,手中罗盘的铜针却在暴雨中剧烈震颤,始终指向西北方慕容家族祖坟的方向。他指尖摩挲着罗盘边缘的玄铁纹路,眉头紧锁 —— 此等异象,绝非寻常风水异动。
暮春的暴雨如天河倾泄,冲刷着青石镇外的盘山古道。上官玄玑身披蓑衣,手中罗盘的铜针却在暴雨中剧烈震颤,始终指向西北方慕容家族祖坟的方向。他指尖摩挲着罗盘边缘的玄铁纹路,眉头紧锁 —— 此等异象,绝非寻常风水异动。
《青乌经》有云:“气遇水则止,遇风则散。” 慕容氏乃青石镇百年望族,世代为官,祖坟依青龙山、傍月牙溪,本是 “山环水抱” 的上佳格局。可近三年来,慕容家却灾祸频发:商铺接连倒闭、男丁伤病不断、少主更是缠绵病榻,这一切都与风水气运脱不了干系。
当慕容府的管家慕容忠咳着血,将少主再次咳血昏迷的消息传来时,上官玄玑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西北方,心中猛地一沉。水流无声,却能藏煞断运,《葬书》中记载的 “三水藏煞” 谶语,似正一步步在慕容家族身上应验。那断送子孙福运的最后一煞,究竟藏在何处?
青石镇东头的 “玄机阁”,常年飘着松木与朱砂的混合香气。阁内靠窗的案台上,上官玄玑正俯身批注《宅经》,笔尖落在 “水逆则气乱,气乱则家衰” 一句上时,檐角的铜铃突然急促作响,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他抬眼望去,一辆乌木马车正停在阁外,车辕上雕刻的金线云纹格外醒目 —— 那是慕容家族的族徽。车夫身着青布长衫,腰间系着慕容府特制的银带钩,见上官玄玑看来,立刻躬身行礼:“上官先生,我家老爷有请,说是关乎慕容家生死存亡。”
上官玄玑放下狼毫,指尖在案上的罗盘轻轻一转,铜针仍微微颤动。“慕容府三月内换了三次掌柜,七月间两丧护院,如今寻我,怕是不止为了少主的病吧?” 他声音清淡,却字字戳中要害。
车夫身后的车门被推开,慕容府管家慕容忠走了下来。往日里挺直的腰杆此刻佝偻着,眼角的皱纹里嵌着尘土,显然是赶路匆忙。“先生慧眼!” 慕容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少主昨夜咳血不止,大夫说已回天乏术,老爷说,只有先生能救慕容家了!”
上官玄玑起身扶起他,目光落在慕容忠袖口沾着的湿泥上 —— 那泥色青黑,带着淡淡的铁锈味,与月牙溪的泥沙截然不同。“备好马车,我随你去。” 他转身取过墙上挂着的桃木剑与布囊,布囊中装着测水尺、荧光粉与罗盘,这些都是勘察风水的必备之物。
马车行驶在盘山古道上时,上官玄玑掀开窗帘望去。沿途的草木本该枝繁叶茂,可靠近慕容山庄的路段,却有不少树木枯黄,树根处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他指尖捻起一点路边的泥土,凑近鼻尖轻嗅,一股若有若无的死气扑面而来。
“慕容家修渠引水,是三年前的事?” 上官玄玑突然问道。慕容忠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正是,那年大旱,二老爷慕容鹤龄提议修渠,说是引山泉水入月牙溪,能保家族财运。”
上官玄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青乌经》的记载:“水宜曲不宜直,宜缓不宜急,宜清不宜浊。” 若引水之渠出了问题,慕容家的气运衰败,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马车驶入慕容山庄时,上官玄玑注意到,庄内的水渠水位低得反常。往年暮春,渠水该漫过渠岸的青石板,可如今却只到渠底的三分之一,露出的河床布满裂缝,像是老人干枯的手掌。
庄内的景象更是让人心惊。往日里往来忙碌的仆役寥寥无几,廊下的灯笼蒙着一层灰,连正厅门前的石狮子,嘴角都缺了一块,露出里面的青石芯。慕容家族的族长慕容鹤年,正站在正厅门口等候,这位曾官至御史中丞的老者,此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锦袍,华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角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上官先生,您可算来了!” 慕容鹤年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快请进,我已备好了家族图谱与修渠图纸。”
正厅内,案上摆着一叠泛黄的纸卷,旁边还放着一个铜盆,盆里盛着半盆暗红色的水渍 —— 那是少主方才咳血留下的。上官玄玑走到案前,先拿起修渠图纸仔细查看。图纸上标注的水渠路线,本应从青龙山北侧引水,绕开祖坟百步后汇入月牙溪,可图纸边缘却有一处明显的涂改痕迹,将绕开祖坟的路段,改成了紧贴墓墙而过。
“这涂改是谁做的?” 上官玄玑指着涂改处问道。慕容鹤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声道:“是…… 是鹤龄,他说原路线要穿过一片乱石岗,施工难度大,便临时改了道。”
上官玄玑又拿起家族图谱,指尖划过上面标注的族人信息:“大公子慕容轩科举落榜那日,正是水渠首次通水吧?二小姐慕容婉出嫁途中惊马摔伤,恰逢暴雨冲毁渠堤?”
慕容鹤年猛地按住案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先生怎么知道?这些事,除了家族中人,外人极少知晓!”
“水主智,亦主财,还主血脉传承。” 上官玄玑放下图谱,望向窗外的水渠,“水流改道如血脉逆行,智脉受损则科举失利,血脉受冲则人丁伤病。慕容家的灾祸,皆因这渠水而起。”
话音刚落,内院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尖利而虚弱。慕容鹤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我孙儿慕容瑾,近来夜夜啼哭,大夫说他是受了惊吓,可吃了药也不见好。”
上官玄玑起身走向内院,刚到院门口,便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孩童躺在床上,面色青灰,呼吸微弱,手腕上还缠着一圈红绳,红绳上挂着一枚小小的桃木符 —— 可那桃木符早已发黑,显然是被煞气侵蚀了。
他伸手搭在孩童的脉搏上,只觉脉象微弱,且带着一股阴寒之气。“这不是惊吓,是煞气入体。” 上官玄玑沉声道,“带我去祖坟看看,那才是症结所在。”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上官玄玑便带着徒弟司马辰,随慕容鹤年前往祖坟。司马辰年方十七,是上官玄玑三年前收下的弟子,虽对风水之术略懂皮毛,却心思缜密,擅长记录与观察。
慕容家的祖坟位于青龙山南侧,背靠主峰,前临月牙溪,左右两侧各有一道小山梁,形成 “左青龙、右白虎” 的护卫格局。可刚走到祖坟入口,上官玄玑便停下了脚步 —— 入口处的两株古柏,本该枝繁叶茂,如今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皮上还泛着青黑色的霉斑。
“师父,您看这土。” 司马辰蹲下身,指尖沾起一点坟前的泥土,泥土呈现出不正常的灰黑色,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他将泥土递到上官玄玑面前,补充道:“正常的土该是黄褐色,带着草木的清香,这土不对劲。”
上官玄玑接过泥土,放在鼻尖轻嗅,随即又走到月牙溪边。往日里清澈的溪水,此刻竟泛着青黑色,水面上还漂浮着一些细小的泡沫,凑近一看,泡沫下面竟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蠕动。
“反弓水。” 上官玄玑取出测水尺,插入水中测量水流方向。测水尺上的刻度显示,溪水本该从东向西蜿蜒流淌,形成 “玉带缠腰” 的吉相,可如今却反过来,从西向东湍急流动,在祖坟前形成了一个明显的 “反弓” 形状。
《葬书》有云:“水若反弓,财散人空。” 上官玄玑收起测水尺,对慕容鹤年道:“这反弓水是第一煞,慕容家商铺倒闭、财运衰败,便是此煞所致。溪水湍急,还带着阴寒之气,想必祖坟内部的棺木,也已受到影响。”
慕容鹤年闻言,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被司马辰扶住。“先生,那…… 那该如何是好?我慕容家世代积累的家业,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上官玄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向主坟 —— 那是慕容家初代先祖的墓穴,墓前立着一块两米高的石碑,碑上刻着先祖的官职与姓名。可此刻,石碑的底座却有一道明显的裂缝,裂缝中还渗出少量黑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铁锈味。
“司马辰,取荧光粉来。” 上官玄玑道。司马辰立刻从布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少许荧光粉递给师父。上官玄玑将荧光粉撒在裂缝处,只见荧光粉接触到黑色液体后,竟发出了微弱的绿光,且绿光顺着裂缝,缓缓向墓穴内部蔓延。
“这液体不是水,是煞气凝结而成的‘煞水’。” 上官玄玑脸色凝重,“墓穴内部的棺木,怕是已经被煞水浸泡,先祖的骨殖受损,家族气运自然衰败。”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慕容鹤龄带着几个家丁赶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玄铁镇煞符,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兄长,不过是祖坟出了点小问题,何必劳烦上官先生?我已请了风水师,明日便来化解。”
上官玄玑看向慕容鹤龄腰间的玄铁镇煞符,那符上的纹路扭曲诡异,绝非正统风水所用的镇煞符,反而像是用来聚集煞气的邪符。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二爷请的是哪位风水师?不知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
慕容鹤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道:“是外地来的高人,明日便到。兄长,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回庄吧,免得沾了祖坟的晦气。” 说罢,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慕容鹤年往回走,临走前还不忘瞪了上官玄玑一眼。
回到慕容山庄后,上官玄玑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客房休息,实则让司马辰悄悄去打探慕容鹤龄请的风水师来历,以及三年前修渠时的细节。
司马辰离开后,上官玄玑取出罗盘,放在客房的窗台上。罗盘的铜针依旧在剧烈颤动,且始终指向西北方 —— 那是水渠的上游方向。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庄外的水渠,只见水渠的水面平静无波,可水下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偶尔还会泛起一个小小的漩涡。
约莫一个时辰后,司马辰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师父,我问了庄里的老仆,三年前修渠时,发生过一件怪事!”
他坐在桌前,压低声音道:“老仆说,修渠到祖坟那段时,工人曾挖到过一具古墓的棺木,棺木是黑色的,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咒。慕容鹤龄得知后,立刻让人把棺木埋了回去,还警告工人不许外传,否则就打断他们的腿。”
“黑色棺木,刻着邪符……” 上官玄玑皱起眉头,“这很可能是一座凶墓,里面的煞气极重。慕容鹤龄将棺木埋回,再让水渠紧贴墓墙而过,无异于将煞气引向慕容家的祖坟。”
司马辰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上官玄玑面前:“还有,我找到一个当年参与修渠的老工人,他偷偷画了一张水渠的实际路线图,您看 ——”
图纸上,水渠从青龙山北侧引水后,并未按原计划绕开祖坟,反而在祖坟西侧拐了一个弯,紧贴着墓墙流过,且在拐弯处,还标注了一个小小的 “暗口”。“老工人说,这个暗口是慕容鹤龄特意让他们留的,说是用来排涝,可暗口的位置,正好对着主坟的墓穴。”
上官玄玑盯着图纸上的暗口,心中豁然开朗。反弓水只是第一煞,那暗口很可能就是第二煞的关键。他起身道:“走,咱们去水渠上游看看,那暗口后面,定有猫腻。”
两人换上仆役的衣服,悄悄出了慕容山庄,沿着水渠往上游走。水渠两侧的草木枯黄,泥土泛着青黑色,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死老鼠,尸体早已发黑肿胀。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来到水渠的拐弯处 —— 也就是老工人所说的暗口位置。
暗口隐藏在渠壁的阴影处,外面用几块石头挡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上官玄玑搬开石头,暗口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气。他取出火折子点燃,往里照去,只见暗口内部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壁上刻着许多扭曲的符咒,与慕容鹤龄腰间玄铁符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师父,这符咒是用来干嘛的?” 司马辰凑过来,小声问道。
“是聚煞符。” 上官玄玑沉声道,“这些符咒能将周围的煞气聚集起来,再通过暗口引入祖坟,形成第二煞 —— 割脚煞。《宅经》有载:‘水浸墓基,如刀割脚,丁财两损。’慕容家男丁腿脚伤病、女童体弱多病,都是这割脚煞所致。”
他刚说完,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 “滴答” 声,像是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上官玄玑熄灭火折子,拉着司马辰躲到渠壁后面。片刻后,一个黑影提着灯笼从通道里走了出来,灯笼的光映出他的脸 —— 正是慕容鹤龄!
慕容鹤龄手里拿着一个陶罐,走到暗口处,将罐子里的黑色液体倒入通道。黑色液体接触到符咒后,竟发出 “滋滋” 的声响,还冒出阵阵白烟。“快了,再等些时日,穿心煞一成,慕容家就彻底完了!” 他低声自语,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
上官玄玑与司马辰屏住呼吸,直到慕容鹤龄离开,才敢出来。“穿心煞?” 司马辰惊呼,“那不是风水术中最阴毒的煞局吗?主断子绝孙啊!”
上官玄玑点头,眼神凝重:“慕容鹤龄的目标,是彻底断绝慕容家的子孙福运。他先布下反弓、割脚二煞,让慕容家元气大伤,再暗中布下穿心煞,想要一击致命。”
回到慕容山庄后,上官玄玑决定从慕容家族的秘辛入手,寻找慕容鹤龄的动机。他找到慕容鹤年,提出要查看家族的族谱与过往的卷宗,慕容鹤年虽有犹豫,但为了家族的安危,还是答应了。
族谱存放在祠堂的阁楼里,阁楼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与霉味。上官玄玑翻看着泛黄的族谱,突然在十年前的记载中停了下来 —— 那一页记录着慕容鹤龄兄长慕容鹤云的死因:“十年春,鹤云于青龙山坠崖,尸骨无存。”
“慕容鹤云是你的兄长?” 上官玄玑问道。慕容鹤年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鹤云是家族的嫡长子,本是下一任族长,十年前他去青龙山打猎,却不慎坠崖身亡。”
“不慎坠崖?” 上官玄玑注意到族谱上 “不慎” 二字,写得格外潦草,像是后来添上去的。他又翻找旁边的卷宗,终于在一本《山庄大事记》中找到一段记载:“十年春,鹤云与鹤龄同往青龙山,归时鹤云坠崖,鹤龄称其为猛兽所惊。”
“当时只有慕容鹤龄一人在场?” 上官玄玑问道。慕容鹤年点头:“是,鹤龄说,他们遇到了一只黑熊,鹤云为了躲黑熊,才失足坠崖。我当时信了他的话,可后来想想,鹤云自幼在青龙山打猎,身手敏捷,怎会轻易被黑熊吓到?”
上官玄玑又翻到三年前的卷宗,里面记录着修渠的决策过程:“三年春,大旱,鹤龄提议修渠,称可引山泉水入月牙溪,保家族财运。鹤年虽有疑虑,但族人皆赞同,遂动工。”
“你当时疑虑什么?”
“我觉得修渠路线离祖坟太近,恐扰了先祖安宁。” 慕容鹤年叹息道,“可鹤龄说,只要请风水师做场法事,便可化解。我当时一心想着缓解旱情,便答应了。现在想来,他从那时起,就开始算计慕容家了!”
就在这时,阁楼的门突然被推开,慕容鹤龄带着几个家丁闯了进来。“兄长,你竟敢让外人查看家族秘辛!” 他指着上官玄玑,厉声喝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想把慕容家的基业拱手让人!”
“鹤龄,你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鹤年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反弓煞、割脚煞,是不是都是你布下的?你为什么要毁了慕容家?”
慕容鹤龄狂笑起来,笑声在阁楼里回荡,格外刺耳:“毁了慕容家?这家族本就该是我兄长的!若不是你当年从中作梗,族长之位怎会落到你手里?我兄长的死,你敢说与你无关?”
“你胡说!” 慕容鹤年气得脸色惨白,“鹤云的死是意外,我从未害过他!”
“意外?” 慕容鹤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在地上,“这是当年伺候兄长的小厮写的,他说看到你在兄长的酒里下了药!若不是你,兄长怎会在打猎时神志不清,失足坠崖?”
上官玄玑捡起地上的信,展开一看,信上的字迹潦草,且多处涂改,显然是伪造的。“这信是假的。” 他道,“字迹涂改痕迹明显,且没有落款与日期,不足为证。”
慕容鹤龄却不依不饶:“假的又如何?我只知道,兄长死了,你当了族长,这慕容家的一切,都该是我兄长一脉的!既然得不到,不如毁了!” 说罢,他挥手让家丁上前,“把他们抓起来,别让他们坏了我的大事!”
家丁们立刻扑了上来,上官玄玑拔出桃木剑,挡在慕容鹤年身前。桃木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家丁们一靠近,便觉得浑身发软,不敢上前。“慕容鹤龄,你布下两煞,已害了不少族人,若再执迷不悟,只会自食恶果。” 上官玄玑冷声道。
慕容鹤龄见状,知道一时奈何不了他们,便恶狠狠地说:“好,咱们走着瞧!三日之内,慕容家必亡!” 说罢,便带着家丁离开了阁楼。
慕容鹤年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先生,现在该怎么办?鹤龄他…… 他是铁了心要毁了慕容家啊!”
上官玄玑扶起他,沉声道:“别怕,只要找到穿心煞的位置,便能破解。慕容鹤龄说三日之内慕容家必亡,想必穿心煞的布局,就差最后一步了。我们必须在三日之内,找到穿心煞的关键!”
上官玄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中满是疑虑。慕容鹤龄因兄长之死怨恨慕容鹤年,布下反弓、割脚二煞报复,可穿心煞的布局需要精准的风水点位与特殊的法器,绝非他一人能完成。那与他勾结的风水师是谁?穿心煞的关键又藏在何处?三日之期将至,若不能及时找到破解之法,慕容家真的会如慕容鹤龄所言,走向灭亡吗?
夜幕降临,慕容山庄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上官玄玑与司马辰换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客房,朝着水渠上游的暗口而去。他们知道,穿心煞的关键,很可能就藏在暗口后的通道里。
两人借着月光,很快来到暗口处。上官玄玑取出桃木剑,轻轻拨开挡在暗口的石头,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他点燃火折子,率先走进通道,司马辰紧随其后。
通道狭窄而幽深,只能容一人通过。壁上的聚煞符在火光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一双双眼睛,盯着闯入的不速之客。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一个石室。
石室中央,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上刻着与聚煞符相似的纹路,罐口插着三根黑色的羽毛,散发着阵阵阴寒之气。陶罐周围,还摆放着七个小小的稻草人,每个稻草人身上都贴着一张黄符,黄符上写着慕容家族族人的名字 —— 其中就有少主慕容轩与孩童慕容瑾。
“是养煞罐!” 司马辰惊呼,“《风水秘要》中记载,养煞罐能聚集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再通过稻草人转移到特定的人身上,让其病痛缠身,直至死亡!”
上官玄玑走上前,仔细观察养煞罐。罐口的黑色羽毛,是乌鸦的羽毛,乌鸦主凶,用来养煞再合适不过。他伸手想要拿起陶罐,却突然发现,陶罐下面的地面上,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 —— 阵法的中心,指向西北方,且阵法的纹路,与穿心煞的阵图一模一样。
“穿心煞的阵眼,就在这里!” 上官玄玑沉声道,“慕容鹤龄通过养煞罐聚集煞气,再利用这个阵法,将煞气引入祖坟的龙脉,形成穿心煞。龙脉一断,慕容家的子孙福运,便会彻底断绝。”
他刚说完,石室的门突然被关上,慕容鹤龄带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走了进来。黑袍人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手中拿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刻着邪异的符咒。
“上官先生,果然好本事,竟能找到这里。” 慕容鹤龄冷笑道,“不过,现在知道也晚了。这位是玄真道长,他布下的穿心煞,就算是大罗神仙,也破解不了!”
玄真道长上前一步,声音沙哑:“上官玄玑,久仰大名。可惜,你今日要栽在这里了。慕容家的龙脉,今日必断!” 说罢,他举起桃木剑,朝着养煞罐刺去。桃木剑接触到陶罐的瞬间,罐口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中传来阵阵凄厉的哭嚎声,像是无数冤魂在挣扎。
上官玄玑立刻拔出桃木剑,挡在玄真道长面前:“邪术害人,必遭天谴!你若执迷不悟,今日便别想离开这里!”
玄真道长冷笑一声,挥动桃木剑向上官玄玑刺来。上官玄玑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同时将一张镇煞符贴在桃木剑上,剑身上立刻泛起金光。金光与玄真道长桃木剑上的邪气相撞,发出 “滋滋” 的声响,玄真道长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 你竟会正统的镇煞之术!” 玄真道长惊道。他本是旁门左道的风水师,擅长用邪术害人,却没想到上官玄玑的正统风水术如此厉害。
慕容鹤龄见状,立刻让家丁上前帮忙。家丁们拿着刀棍,朝着上官玄玑与司马辰扑来。司马辰虽不善打斗,但也拿起随身携带的测水尺,与家丁们周旋。
石室中顿时乱作一团。上官玄玑一边与玄真道长打斗,一边留意着养煞罐的动静。他知道,必须尽快毁掉养煞罐,否则一旦煞气完全注入龙脉,穿心煞便会成型,到时候再想破解,就难如登天了。
就在这时,玄真道长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的符咒,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身上的邪气也越来越重,挥剑的速度也快了许多。上官玄玑一时不慎,被桃木剑划伤了手臂,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师父!” 司马辰惊呼,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家丁们缠住,无法脱身。
玄真道长见状,哈哈大笑:“上官玄玑,受死吧!” 说罢,他举起桃木剑,朝着上官玄玑的胸口刺去。
就在玄真道长的桃木剑即将刺中上官玄玑胸口时,上官玄玑突然从布囊中掏出一把荧光粉,撒向玄真道长。荧光粉接触到玄真道长身上的邪气,立刻发出刺眼的绿光,玄真道长被绿光晃得睁不开眼,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上官玄玑趁机后退一步,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张 “破煞符”,口中默念咒语。破煞符在他的手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养煞罐飞去。金光击中养煞罐的瞬间,陶罐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裂开了一道缝隙。
“不!” 慕容鹤龄惊呼,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司马辰用测水尺绊倒在地。司马辰趁机扑上去,按住慕容鹤龄,不让他动弹。
养煞罐上的缝隙越来越大,黑色的煞气从缝隙中不断溢出,石室中的温度骤降。玄真道长见状,发疯似的朝着养煞罐冲去,想要修复陶罐。上官玄玑岂能让他得逞,立刻挥剑挡住他的去路。
“你的邪术已破,还不束手就擒!” 上官玄玑冷声道。玄真道长却不听劝阻,依旧疯狂地攻击上官玄玑,想要靠近养煞罐。
就在这时,养煞罐突然 “砰” 的一声炸开,黑色的煞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石室。煞气中,无数冤魂的虚影在挣扎,发出凄厉的哭嚎声。玄真道长被煞气反噬,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黑血。
慕容鹤龄见状,彻底绝望了,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上官玄玑立刻取出事先准备好的 “聚阳符”,贴在石室的四个角落。聚阳符发出温暖的金光,将黑色的煞气逐渐驱散。石室中的温度慢慢回升,冤魂的哭嚎声也渐渐消失。
司马辰押着慕容鹤龄,走到上官玄玑面前:“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玄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玄真道长,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慕容鹤龄,沉声道:“将他们绑起来,带回慕容山庄,交由慕容鹤年处置。另外,派人守住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我明日再来彻底清理石室中的煞气。”
回到慕容山庄后,慕容鹤年得知玄真道长被擒、养煞罐被破,心中大喜,连忙设宴感谢上官玄玑。可上官玄玑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养煞罐虽破,但穿心煞的阵法还在,若不彻底破坏阵法,修复龙脉,慕容家的危机仍未解除。
宴席上,慕容鹤年问起如何处置慕容鹤龄与玄真道长。上官玄玑道:“慕容鹤龄因私怨布下煞局,害了不少族人,本应严惩。但念在他是慕容家的人,且已受到煞气反噬,身患重疾,不如将他禁足在祠堂,让他日夜忏悔。至于玄真道长,他用邪术害人,罪大恶极,应交给官府处置,以儆效尤。”
慕容鹤年点头同意,立刻让人将慕容鹤龄押往祠堂禁足,又让人将玄真道长绑起来,等候官府处理。
宴席结束后,上官玄玑回到客房,开始研究如何破坏穿心煞的阵法、修复龙脉。他翻遍了随身携带的风水典籍,终于在《青乌经补注》中找到一段记载:“穿心煞,乃水穿龙脊而成,欲破之,需用泰山石镇压阵眼,再引活水入龙脉,以阳刚之气驱散阴煞,修复龙脉。”
“泰山石……” 上官玄玑皱起眉头,泰山石质地坚硬,且蕴含阳刚之气,是镇压煞气、修复龙脉的佳品。可青石镇离泰山甚远,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泰山石,并非易事。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司马辰突然敲门进来:“师父,庄里的老仆说,慕容家的库房里,有一块当年先祖从泰山带回的泰山石,用来镇宅辟邪的!”
上官玄玑闻言,大喜过望:“快,带我去库房!”
两人立刻前往库房,库房位于山庄的西北角,常年上锁。慕容鹤年得知后,亲自前来开锁。库房内堆满了各种古玩字画与家具,在库房的最里面,果然放着一块半人高的泰山石,石身上刻着 “镇宅辟邪” 四个大字,散发着淡淡的阳刚之气。
“太好了!” 上官玄玑上前抚摸着泰山石,“有了这块泰山石,便能镇压穿心煞的阵眼,修复龙脉了!”
次日清晨,天刚亮,上官玄玑便带着司马辰、慕容鹤年以及十几个家丁,前往石室。他们抬着泰山石,沿着通道缓慢前行,生怕惊动了残留的煞气。
来到石室后,上官玄玑先在石室的四个角落再次贴上聚阳符,确保煞气不会扩散。然后,他让家丁们将泰山石放在穿心煞阵法的中心 —— 也就是之前养煞罐摆放的位置。
泰山石刚一落地,石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地面上的阵法纹路发出红色的光芒,像是在抵抗泰山石的阳刚之气。上官玄玑立刻取出桃木剑,在泰山石上刻下一道镇煞符,同时口中默念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咒语念罢,桃木剑上泛起金光,金光注入泰山石中。泰山石顿时散发出强烈的阳刚之气,与阵法的邪气相撞。地面上的阵法纹路发出 “滋滋” 的声响,红色的光芒逐渐变暗,最终消失不见。
石室的震动渐渐停止,空气中的阴寒之气也消散了许多。上官玄玑松了一口气,对慕容鹤年道:“阵眼已被镇压,接下来,便是引活水入龙脉,修复受损的龙脉。”
引活水入龙脉,需要找到龙脉的源头 —— 也就是青龙山的山泉。上官玄玑带着众人来到青龙山北侧的山泉处,只见山泉的水量稀少,且水质浑浊,显然是被煞气污染了。
“司马辰,取测水尺来,测量山泉的水位与水质。” 上官玄玑道。司马辰立刻取出测水尺,插入山泉中。测水尺显示,山泉的水位比正常年份低了一半,且水质中含有大量的阴煞之气。
“必须先净化山泉的水质,再增加水量,才能引活水入龙脉。” 上官玄玑道。他让人取来一些生石灰,撒在山泉中 —— 生石灰能净化水质,且蕴含阳刚之气,可驱散水中的阴煞。
撒完生石灰后,上官玄玑又在山泉周围埋下八枚铜钱,形成 “八卦聚水阵”。八卦聚水阵能聚集周围的水汽,增加山泉的水量。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点燃一张 “引水符”,投入山泉中。
引水符在水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金光,融入山泉。片刻后,山泉的水量开始逐渐增加,水质也变得清澈起来。众人见状,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接下来,便是引活水入龙脉。上官玄玑让人沿着龙脉的走向,开凿了一条小渠,将山泉的水引入祖坟的主坟旁。当清澈的泉水流入主坟旁的月牙溪时,主坟前的石碑突然发出一道微弱的绿光,石碑上的裂缝也渐渐变小。
“龙脉在修复!” 司马辰惊呼。上官玄玑点头:“只要泉水不断,龙脉便能逐渐恢复,慕容家的气运,也会慢慢回升。”
就在这时,祠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钟声。慕容鹤年脸色一变:“是祠堂的警钟,难道鹤龄出事了?”
众人立刻赶回慕容山庄,来到祠堂。只见慕容鹤龄倒在地上,脸色青灰,呼吸微弱,嘴角还挂着黑血。他的身边,放着一个空的陶罐,陶罐上刻着邪异的符咒 —— 显然,他又用了邪术,想要再次破坏龙脉,却被煞气反噬。
“先生,快救救他!” 慕容鹤年虽然对慕容鹤龄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不忍见他就此死去。
上官玄玑蹲下身,搭在慕容鹤龄的脉搏上,摇了摇头:“他体内的煞气已深入骨髓,神仙难救。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别人。”
慕容鹤龄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慕容鹤年,眼中满是悔恨:“兄长…… 对不起…… 是我…… 错了……” 说完,他便头一歪,没了呼吸。
慕容鹤年看着弟弟的尸体,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上官玄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虽有错,但最终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若念及兄弟之情,便将他厚葬吧,也算全了你们的兄弟情分。”
慕容鹤年点头,让人将慕容鹤龄的尸体抬下去,准备后事。
慕容鹤龄死后,慕容山庄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平静。上官玄玑开始着手重整慕容家的风水,除了修复龙脉,还要化解反弓煞与割脚煞,让慕容家的风水彻底回归吉相。
对于反弓煞,上官玄玑的办法是在月牙溪的反弓处,修建一道月牙形的堤坝。堤坝能改变水流的方向,将反弓水改为环流,形成 “玉带缠腰” 的吉相。他让人取来青石,沿着月牙溪的反弓处修建堤坝,堤坝的高度与长度都经过精准计算,确保水流能顺畅环流,且不会再次形成煞气。
修建堤坝的过程中,上官玄玑还在堤坝的两侧,种植了许多垂柳。垂柳的枝条柔软,能柔化水流的戾气,且柳树属阴,能平衡水中的阳刚之气,让风水格局更加和谐。
对于割脚煞,上官玄玑则在水渠的上下游,各放置了一对石狮。石狮威严,能镇住水中的煞气,且狮口正对水流方向,能将煞气挡在水渠之外,不让其再次侵入祖坟。他还让人在水渠的渠壁上,刻上了许多镇煞符,进一步巩固化解效果。
除此之外,上官玄玑还建议慕容鹤年,在山庄内多行善事,比如开设义仓、修建学堂,帮助贫困的百姓。“风水再好,不如积德行善。” 上官玄玑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只有多做善事,才能让慕容家的福运绵延不绝。”
慕容鹤年深以为然,立刻让人着手准备开设义仓与修建学堂。庄里的百姓得知后,都对慕容家赞不绝口,纷纷前来帮忙。
半个月后,堤坝修建完成,石狮也安置妥当。当清澈的泉水流入月牙溪,沿着堤坝环流时,整个慕容山庄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 空气中的阴寒之气彻底消散,草木变得枝繁叶茂,连庄里的仆役,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少主慕容轩的咳血症渐渐好转,已能下床行走;孩童慕容瑾也不再夜夜啼哭,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慕容家的商铺,生意也逐渐兴隆,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这天,慕容鹤年在山庄内设宴,邀请了青石镇的乡绅与百姓,一是感谢上官玄玑的救命之恩,二是庆祝慕容家的新生。宴席上,众人纷纷向上官玄玑敬酒,称赞他的风水之术高明。
上官玄玑却谦虚道:“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慕容家能有今日,靠的不是我,而是慕容族长的知错能改,以及慕容家世代积累的善德。若不是慕容家往日多有善举,就算化解了煞局,也难以恢复福运。”
慕容鹤年闻言,站起身,举起酒杯:“先生所言极是!从今往后,慕容家必当广积善德,造福一方百姓,不辜负先生的教诲!”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宴席上欢声笑语不断,气氛格外热烈。
宴席结束后,上官玄玑找到慕容鹤年,提出要离开青石镇。“慕容家的风水已恢复吉相,少主与孩童的身体也日渐好转,商铺生意兴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慕容鹤年闻言,十分不舍:“先生,您救了慕容家,是慕容家的大恩人,不如留在庄里,我愿将一半的家产赠予您,以表谢意。”
上官玄玑摇头拒绝:“我研习风水之术,并非为了钱财。能化解慕容家的煞局,让百姓免受灾祸,便是我最大的心愿。至于家产,我心领了,但不能接受。”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离开之前,有几句话想告诫族长。风水之术,虽能改变气运,但并非万能。若想家族长久兴盛,需谨记三点:一是心存善念,多做善事,莫因私怨而害人;二是尊重自然,莫随意改动山水格局,以免破坏风水;三是教育子孙,要勤俭持家,奋发图强,莫依赖风水气运,而忽视自身的努力。”
慕容鹤年认真倾听,连连点头:“先生的教诲,我必当铭记在心,世代相传!”
上官玄玑又取出一本自己批注的《青乌经》,递给慕容鹤年:“这是我多年来研习风水之术的心得,上面记载了各种风水格局的化解之法,以及风水与善德的关系。你若遇到风水问题,可查阅此书,或许能有所启发。”
慕容鹤年双手接过《青乌经》,如获至宝:“多谢先生!我必当妥善保管,让慕容家的子孙后代都研习此书,传承风水正道。”
次日清晨,天刚亮,慕容鹤年便带着庄里的百姓,来到庄外送别上官玄玑与司马辰。慕容轩与慕容瑾也来了,少主慕容轩虽仍有些虚弱,但已能站立,他走上前,向上官玄玑躬身行礼:“先生,多谢您救了我,救了慕容家。我长大后,也要像您一样,研习风水正道,帮助百姓化解灾祸。”
上官玄玑笑着点头:“好,有志气!只要你心存善念,刻苦钻研,必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风水师。”
司马辰也与庄里的百姓一一告别,他在慕容山庄的这段时间,与许多百姓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马车缓缓驶离慕容山庄,上官玄玑掀开窗帘,回头望去。只见慕容鹤年与百姓们仍站在庄外,向他们挥手告别。庄内的炊烟袅袅升起,水渠碧波荡漾,祖坟周围草木葱茏,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师父,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司马辰问道。
上官玄玑望向远方,眼中满是坚定:“天下之大,还有许多百姓需要帮助。我们要去那些有风水灾祸的地方,化解煞局,传播风水正道,让更多的人明白,真正的风水,不在山水之间,而在人心善恶;真正的福运,不在气运之中,而在自身的善德与努力。”
司马辰重重点头:“师父,我跟您一起去!”
马车继续前行,朝着远方驶去。阳光洒在马车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们的心中,都怀着一个共同的信念 —— 传承风水正道,广积善德,造福百姓,让天下再无因风水煞局而引发的灾祸。
慕容家的三水藏煞之祸,源于人心私怨,却终因善德与正道而化解。上官玄玑以正统风水之术,破解反弓、割脚、穿心三煞,不仅修复了慕容家的龙脉,更唤醒了慕容家族的善念。这世间,没有无解的煞局,只有难平的人心;没有永恒的风水,只有不灭的善德。
风水之术,从来不是害人的工具,而是助人的正道。它提醒人们尊重自然、心存敬畏,更告诫人们,唯有广积善德、修身齐家,才能让家族长久兴盛,福运绵延。正如上官玄玑所言:“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人心向善,便是最好的风水;积德行善,便是最稳的福运。
来源:皆可寻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