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大爷搭伙半年,60岁阿姨提出散伙,大爷拿出记账本让给钱走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9 10:00 1

摘要:"老周,我想咱们还是别搭伙了吧。"刘桂兰站在我面前,眼神游移,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围裙边。

账本里的人间烟火

"老周,我想咱们还是别搭伙了吧。"刘桂兰站在我面前,眼神游移,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围裙边。

我愣住了,放下手中的老花镜,合上正在翻阅的人民日报。

这突如其来的话,像一阵北风刮进屋里,让我浑身一激灵。

我没吭声,起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取出一个被翻得起了毛边的深蓝色账本。

"那咱们算算账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是九月里打了霜的高粱。

窗外,初秋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照在刘桂兰额头上的皱纹上,那些岁月的痕迹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

我叫周国强,今年七十岁了,在北方这座小城的国营机械厂干了一辈子车工,退休已经十年有余。

五年前,老伴儿因肺癌去世,留下我一个人住在这八十年代分的这套平房里,两间正房一间厨房,院子不大,但种了几棵枣树,秋天能结一篮子小枣。

孩子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回,春节回来匆匆住几天,又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和那些老旧的家具面面相觑。

那些日子里,我常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看着天上的云从东边飘到西边,听着院墙外自行车铃声从早响到晚,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像流水一样,看似平静,却一去不返。

刘桂兰是半年前搬来和我搭伙的,说是搭伙,其实就是她来我这儿做做家务,照顾照顾我这个老头子的生活。

她六十岁,比我小十岁,也是个丧偶的人,在纺织厂干了大半辈子细纱工,手上的茧子厚厚的,摸起来像树皮一样粗糙。

九十年代末,厂子不行了,她下了岗,靠着一点微薄的补偿金和织毛衣的手艺勉强度日。

"周师傅,我女儿说你一个人住着不方便,让我来给你做做饭收拾收拾,你看成不?"刘桂兰第一次站在我家门口,提着一个印着"友谊商店"字样的旧布袋,里面装着她的一点衣物和生活用品。

那天天气不好,灰蒙蒙的,连路边的杨树都无精打采地垂着枝条,但她的笑容却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让人感到一丝暖意。

"行啊,我这老头子也正缺人照应。"我痛快地答应了,心里却在嘀咕:这下可有人管着我了,不知道是福是祸。

刚开始搭伙那阵子,我们都挺拘谨,像两个不熟悉的舞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步调。

我从军队转业到工厂,几十年养成的习惯,凡事都得有条有理,锅碗瓢盆各有各的位置,一厘米都不能差。

吃饭要定时,碗筷要摆放整齐,被子要叠成豆腐块,连喝水杯子的把手都要朝右,说是这样拿起来顺手。

刘桂兰刚来时,看我这样,直摇头:"周师傅,你这日子过得跟个部队似的,一板一眼的,多累啊,人活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舒坦吗?"

"习惯了。"我只这么回答她,心里却在想:这日子过了大半辈子,哪能说改就改。

我们约定好了,我出房子,她负责做饭打扫,伙食费AA制,公平公正,谁也不亏欠谁。

每天买菜花多少钱,米面油盐花了多少,电费水费几何,我都一笔一笔记在账本上,月底一算清楚,分毫不差。

刘桂兰看我这样,笑着说:"你这老头子,当会计都够格了,花花草草都得登记造册,怪不得一辈子单身。"

"什么单身,我老伴走了才五年。"我假装生气,却忍不住也笑了。

刘桂兰是个利索人,做饭麻利,手艺也好,她说这是在厂里食堂帮忙时学的,虽然时间不长,但学了不少东西。

她来了后,我家的饭桌有了变化,不再是清汤寡水,也不再是天天萝卜白菜,虽然还是些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

她会做些我以前不会做的小菜,红烧肉、酸菜炖粉条、土豆丝炒肉,还有我最爱吃的鸡蛋炒西红柿,酸酸甜甜的,勾人胃口。

"老周,你这烟抽得也太凶了。"有一回我咳嗽得厉害,她递给我一杯水,皱着眉头说,"一天能抽一盒多,你这肺得多难受啊。"

"老习惯了,改不了。"我咳嗽着说,烟草的味道在我的肺里打转,像是扎了根的野草,怎么都拔不掉。

"那我给你煮点冰糖梨水,消消火气。"她起身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嘀咕,"这老头子,命是自己的,咋就不心疼呢。"

冰糖梨水的香甜在屋里弥漫开来,和着窗外飘进来的槐花香,一时间,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在厨房忙碌的日子。

不知怎的,从那以后,我真的渐渐减少了抽烟,先是一天少抽两根,后来变成一天就抽两根,再后来,竟然戒了。

邻居老李看我这样,直咂舌:"周国强,你这是转了性了?几十年的烟枪说不抽就不抽了?"

"身体要紧。"我只这么回答,没告诉他是因为刘桂兰每次看我抽烟时那心疼的眼神,让我下定了决心。

四月的一天,春雨绵绵,刘桂兰的缝纫机出了故障,她愁眉苦脸地站在那台老式的缝纫机前,像个遇到难题的学生。

"怎么了?"我放下报纸,走过去问。

"这机器不转了,卡住了。"她指着缝纫机的轮子,无奈地说,"这可是我下岗时从厂里买回来的,靠它织些毛活儿贴补家用呢。"

我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可能是皮带松了,我看看。"

以前在厂里,我对机器再熟悉不过了,拆开、清理、调整、组装,不到半小时,缝纫机又能正常工作了。

"周师傅,你太能干了!"刘桂兰高兴得像个孩子,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我得给你做点啥谢谢你。"

"不用不用,小事一桩。"我摆摆手,心里却暖烘烘的。

"那不行,我得给你缝两件衬衫,你那衣服都起毛边了,像个老乞丐似的。"

她说完就开始忙活,从抽屉里翻出一块蓝色的布料,剪裁、缝制,两天后,两件崭新的衬衫就做好了。

那衬衫穿在身上,别提多舒服了,线脚细密,扣子结实,一穿就是好几年。

"还是手艺人做的东西好。"我穿着新衬衫,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心里美滋滋的。

我儿子周小东是五月来看我的,他在南方一家外企做工程师,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爸,您气色不错啊,还有新衣服穿了?"他一进门就惊讶地说。

"刘阿姨给做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哟,刘阿姨的手艺不错啊。"儿子打量着我的衬衫,又看了看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爸,您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胡说什么呢。"我板着脸训他,心里却有点发热,耳根子都红了。

儿子走的时候,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爸,您要是愿意,和刘阿姨处处也好,人家手艺好,人又勤快,我和您妈在天上看着,也希望您后半辈子有个伴儿。"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嘴上说着"这孩子胡思乱想",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刘桂兰住进来没多久,家里就变得暖和了,像是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冬天的窗户上贴了她做的窗花,厨房里多了几盆她从老家带来的蒜苗和葱,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个小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她从公园里摘来的迎春花。

"你这人啊,就是太死板,日子得有点生气,才像个家。"她一边忙活一边说。

"是啊,像个家了。"我看着这些变化,心里默默地想,自从老伴儿走后,家就只剩下四壁了,现在,家的样子又回来了。

初夏的一个早晨,我们一起去公园锻炼,天刚亮,露水还挂在草叶上,亮晶晶的。

我打太极拳,刘桂兰跟着广场舞大妈扭几下,那舞姿虽然算不上优美,但看着就让人高兴。

公园管理员李大爷见了我们,笑呵呵地走过来:"老周,你老伴儿跳舞跳得真好看啊,比那些年轻人有劲多了。"

我愣了一下,刘桂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解释:"不是老伴儿,李大爷,我们就是搭伙过日子。"

"哦,搭伙啊?"李大爷挤挤眼睛,一脸的不相信,"现在流行这么叫啊?我们那会儿叫对象!"

"李大爷,你可别瞎说,让人听见多不好。"刘桂兰急得直跺脚,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们继续,继续。"李大爷笑着走开了,背影欢快得像个孩子。

回家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只听见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和着早市上传来的吆喝声,构成了城市苏醒的交响曲。

我偷偷瞄了一眼刘桂兰,她低着头走路,耳朵还是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个斑驳的影子。

想起老伴儿走的那年,我懵了好几个月,白天浑浑噩噩,晚上噩梦连连,常常梦见她站在门口喊我吃饭,醒来却只有一屋子的寂静。

一个人的日子,就像是一台没有油的机器,生锈、迟滞、艰难运转,日子没了颜色,也没了声音。

现在有了刘桂兰在身边,日子仿佛又有了点油水和温度,早晨起来有热腾腾的粥,晚上回来有人问一句"今天怎么样",虽然简单,却是生活最珍贵的部分。

"这就是家的感觉吧。"我对着月光喃喃自语,心里一片宁静。

七月中旬,天气闷热得像蒸笼,我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是喝了二两白酒,站都站不稳。

刘桂兰见状,急得直跺脚:"老周,你这是怎么了?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吓了一跳:"天哪,烧得跟火炉似的,得赶紧去医院。"

我摆摆手:"不用了,睡一觉就好了,我这老骨头,经得起折腾。"

"什么经得起折腾,命要紧。"刘桂兰不由分说,背起我就往医院跑。

她个子虽不高,力气却不小,背着我走得飞快,一路上她气喘吁吁:"老周,你可别吓唬我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小东交代啊。"

我靠在她的背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恍惚中想起了老伴儿,她也是这么背过我一次,那时我喝醉了,在厂门口站不稳,正巧她下班路过。

医院的白炽灯刺眼得很,医生说我是肺炎,要住院观察几天。

刘桂兰坚持要留下来照顾我,我推脱不过,只能答应,心里却暗暗感动,这世上,还有人这么在乎我这个糟老头子。

住院那几天,她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打针吃药,端水喂饭,前前后后忙活得不亦乐乎。

我迷迷糊糊中,似乎看见她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像我老家院子里那棵随风摇曳的老槐树,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却依然掩不住那份朴素的美。

有一天半夜,我突然醒了,看见刘桂兰趴在床边睡着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温暖。

出院那天,我问她:"花了多少钱?记在账本上吧,我来还你。"

"哎呀,这算什么钱啊,不记不记。"她摆摆手,眼睛却不看我,我知道她是舍不得让我花钱。

"那不行,咱们说好了AA制的,这医药费可不少,得算清楚。"我坚持道。

"行行行,回去再算,反正有的是时间。"她扶着我走出医院,阳光正好,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那之后,街坊四邻看我俩的眼神变了,有的笑眯眯的,有的却指指点点,背地里不知嘀咕些什么。

刘桂兰变得有点不自在,走路的时候总低着头,不像以前那样大大方方了,说话也少了,有时我问她话,她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几句。

"别理他们。"我对她说,"咱们问心无愧,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

她点点头,眼睛却湿润了:"老周,我女儿来信说要接我去大城市住呢,说是那边条件好,生活方便。"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像是被人扔进了深井,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去吧,大城市好,你这一辈子不容易,也该享享福了。"

"哎,我还没想好呢。"她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只留下一句,"晚上想吃啥?我去做。"

我站在原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是什么滋味。

八月的一天,刘桂兰突然告诉我,她要走了。

她站在我面前,目光闪烁:"老周,我想咱们还是别搭伙了,我女儿要生孩子了,我得去照顾她。"

我拿出账本,一页一页翻着,手有点抖,心里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这半年,伙食费你出了一千八百四十三块六毛,我出了一千七百九十二块四毛,差了五十一块二毛,我得还你。"

"电费水费你交了三次,一共二百六十五块,煤气费我交了两次,一共一百九十八块,差了六十七块,你得还我。"

我一条一条念着,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被风吹远的回音,空洞而无力。

刘桂兰站在那里,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

"老周,我不是为了钱..."她的声音哽咽了,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我知道不是为了钱。"我合上账本,"咱们是清清白白的,谁也不欠谁的,这是咱们一开始就说好的。"

她点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她转身去厨房,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可能是不想让我听见她的抽泣声。

晚饭很丰盛,她做了我最爱吃的菜,鸡蛋炒西红柿、红烧肉、清蒸鱼,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紫菜蛋花汤。

"今天啥日子啊,这么丰盛?"我故作轻松地问。

"没啥日子,就是想给你做顿好吃的。"她笑着说,眼里却有掩不住的落寞。

我们静静地吃着饭,谁都没说话,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格外清晰。

吃完饭,我帮她收拾碗筷,她却推开我的手:"你去休息吧,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了,让我做完。"

我坐在客厅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走的那天,我没去送她,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槐树发呆。

树上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首永不停歇的夏日交响曲,热闹而喧嚣,却衬得我的心更加寂寞。

忽然,我发现账本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周师傅,家里的醋还够用一个月,米面都在厨房的柜子里,冰箱里有我包的饺子,你按时吃药,别忘了。"

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哭过的样子,纸上还有几处被水浸湿的痕迹,已经干了,但还能看出来。

我捏着纸条,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我直不起腰来。

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报,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窗外的雨声。

院子里的枣树结果了,红红的小枣挂满枝头,但我没了摘枣的心思,任由它们在枝头慢慢变红,再慢慢落下。

有时半夜醒来,我会恍惚听见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刘桂兰在准备早饭,起身一看,才发现是一场空欢喜。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胡子拉碴,屋子也乱糟糟的,像是又回到了刘桂兰来之前的样子。

晚上,我翻开账本,忽然发现最后几页有些我不认识的字迹,娟秀而工整,与我的龙飞凤舞形成鲜明对比。

"老周爱吃西红柿炒鸡蛋,不爱吃胡萝卜,胡萝卜得切成细丝混在别的菜里,他才不会挑出来。"

"老周的毛衣起球了,明天给他织一件新的,蓝色的,他穿蓝色好看。"

"老周的降压药再有两天就吃完了,记得去买,每次都得提醒他,这老头子,真是的。"

"老周今天咳嗽了,是不是又偷偷抽烟了?得给他煮点梨水。"

"今天老周笑了,真好看,像个孩子似的,要是能天天看见他笑就好了。"

......

一行行,一段段,都是些生活琐事,却写满了关切和牵挂。

我眼前一阵模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打湿了账本的纸页。

我这辈子没怎么哭过,当兵的时候,伤了腿都咬牙挺过来了,老伴走的时候,强忍着没掉泪,可现在,我却像个孩子一样,止不住地流泪。

合上账本,我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爸,怎么了?"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有点担心,"您很少这个点打电话的。"

"小东,你知道刘阿姨为啥急着走吗?"我强忍着哽咽,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爸,我不是该说的,但您问了,我就说了吧。"

"刘阿姨的外孙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她怕连累您,就没说,这事是她女儿告诉我的,说是怕您知道了会心疼,让我别告诉您。"

我挂了电话,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敲打我的心门。

我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刘桂兰忙碌的身影,她弯腰收拾院子里的落叶,她在厨房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她坐在灯下给我缝补衣服,她在病房里守护着我......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生活不是一笔一笔记在账本上的数字,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温暖人心的点点滴滴。

"这个倔老太婆,有事也不跟我说。"我喃喃自语,心里又气又疼。

第二天一早,我把藏了几十年的自行车和收音机拿去卖了。

那自行车是我当年从部队转业时的纪念品,骑了几十年,风雨无阻,收音机是老伴儿留下的,每天晚上都会打开,听听戏曲,是我和过去的唯一联系。

可现在,我要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

卖了这些,加上我的一点积蓄,凑了一万多块钱,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打听到刘桂兰的住处,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终于找到了那个破旧的小区。

刘桂兰住在六楼,没电梯,我爬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后背,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找到她的门,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开了,刘桂兰站在门口,看见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刘桂兰,你骗我!"我站在她面前,气得直喘粗气,像是跑了万米的老将军。

她愣住了,随即明白了什么,眼泪又涌了出来:"老周,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

"小东告诉我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有困难也不跟我说,我们不是搭伙吗?搭伙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知道不?"

"老周,我不能拖累你啊。"她抹着眼泪说,"你一个人不容易,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掏出一个新账本,拍在桌子上,"这是咱们下半辈子的账,咱们一起记,一起算!"

"就像我账本上写的,你记着我的喜好,我也记着你的好,这辈子,我欠你的情,可不是靠几个数字就能算清的。"

她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一串最珍贵的项链。

"可是孩子的医药费..."她还在犹豫。

"咱们一起想办法。"我打断她,把那一万多块钱塞到她手里,"我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天豁出去了,咱们去求小东,去求你女儿,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闯过这一关。"

"老周..."她哭得说不出话来,手紧紧攥着那叠钱,像是攥着救命稻草。

"别哭了,"我递给她一块手绢,是她给我缝的,上面绣着一朵不太标准的梅花,"这账本我记了一辈子,算来算去,还是算不过人情冷暖。"

"这后半辈子,咱们不算这些了,只算日子过得好不好,家里的老人健不健康,孩子们快不快乐,这才是真正值得记在账本上的东西。"

她接过手绢,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眼中的泪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我看着窗外,天空开始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座小城的屋顶上,远处,一群白鸽飞过,像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奏响了生活的乐章。

我知道,未来的路不会一帆风顺,老人有老人的难处,孩子有孩子的苦衷,但只要有人在身边一起走,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回家吧,"我轻声说,"饺子还在冰箱里等着呢。"

来源:恋过的美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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