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给小侄女包万元压岁钱,我:儿子10岁,你弟弟给的压岁钱多少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25 22:56 1

摘要:婆婆周桂珍端着一盘清蒸鲈鱼,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央,鱼嘴正对着我。

本故事纯属虚构

年初二的饭桌,热气和油烟混在一起,熏得人眼睛发涩。

婆婆周桂珍端着一盘清蒸鲈鱼,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中央,鱼嘴正对着我。

“安荷,来,多给侄女夹点,图个吉利。”她笑得满脸褶子,话却是对着我儿子陆知年说的,“知年,让着妹妹啊。”

我老公陆景舟,就坐在我旁边,他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把一沓厚实的红包塞进我手里。

红包硬邦邦的,边角硌得我手心疼。

“一万,给小侄女的,走个流程。”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全桌人听见。

我捏住红包的角落,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我没接,只是看着他。

“什么流程?”我问。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当众反问。

“就是……过年的流程啊。”

“流程是双方来往,有来有往才叫流程。”我声音平淡,但桌上的气氛瞬间冷了。

陆景舟的脸有点挂不住:“大过年的,你别扫兴。”

我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对面的小叔子陆景澜和他的妻子蒋沁。

蒋沁正拿着手机,对着她女儿拍,小姑娘穿着崭新的公主裙,嘴里塞满了婆婆夹的鱼肉。

“你要的是面子,我要的是对称。”我对陆景舟说。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砸进了滚油锅。

公公陆德平重重地咳了两声,试图打破僵局:“一家人,说什么对称不对称的,安荷,景舟也是为了大家好看。”

“爸,好看是相互的。”我站起身,没理会陆景舟拉我的手,径直走进卧室。

几秒钟后,我拿着一个深蓝色的硬壳记账本出来,啪的一声,放在餐桌空出来的位置。

本子摊开,里面是我十年的笔迹,密密麻麻,每一笔都是一个数字,一个日期,一件事。

“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的家庭账本。”我翻到其中一页,“压岁钱、随礼、借款往来,都在上面。”

公公的脸拉得老长:“过年!大过年的!你说钱,难听不难听!”

“爸,难听的不是钱,是偏心。”我翻过一页,指着其中几行记录给陆景舟看。

“景澜结婚,我们随礼一万二。我们搬家,景澜说周转不开,给了六百。景澜女儿出生,我们包了六千六的红包,给了金锁。我们儿子知年出生,景澜给了个一千的红包。”

我顿了顿,又指向几笔手机转账的截图,那是打印出来贴在账本上的。

“前年,景澜说店里进货差钱,借了两万,说年底还,现在还没动静。去年,他说要换车,又借了三万,说半年就还。”

小婶蒋沁这时放下了手机,笑嘻嘻地开口:“姐姐,你记得这么清楚干嘛。孩子还小,多给是福气,都是一家人,算那么清伤感情。”

“孩子都小,福气不该倾斜。”我看着她,“感情也不能只让一方伤。”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亮起手机屏幕,对着她女儿说:“来,宝贝,谢谢大伯大娘的压岁钱,我们来个压岁钱开箱!”

她把镜头对准了桌上的红包,分明是想在亲戚群里直播。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晒的不是红包,是底线。”

陆景舟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压低声音,几乎是恳求:“安荷,就算帮景澜周转一下,行不行?他做生意不容易。”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帮,可以。但帮,不是替。我问你,这十年,你弟弟陆景澜,给我们儿子陆知年的压岁钱,加在一起,一共是多少?”

全桌彻底沉默了。

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陆景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起酒杯,不敢看我。

婆婆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盘子里的汤汁都溅了出来。

“许安荷!你什么意思!做嫂子的,不能这么记仇!景澜是你亲弟弟,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我慢慢合上记账本,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我记账,不记仇。”我的声音很平静,“妈,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为什么这个家里,从来不讲究来往?只有我们往外掏,他们往里收?”

我拿起那沓一万块的红包,塞回陆景舟的外套口袋里。

“给,可以。但这笔钱给了,我们先把旧账算清。那五万块借款,今天就写个正式的借条,写明还款日期。”

小叔子陆景澜的嘴撇了一下,语气带刺:“姐姐,你这日子过得也太精细了。”

我点点头,坦然承认:“对,我是过得精细。因为日子要过在自家孩子身上,不是过在别人的面子上。”

话音刚落,我看见儿子陆知年就站在客厅通往餐厅的门口。

他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糖纸还没剥开。

他听到了我们所有的对话。

“啪嗒”一声,棒棒糖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走过去,把他拉到我身边,蹲下来,看着他。

“我欠全世界的面子,唯独不欠我儿子的。”

那顿年夜饭,最后不欢而散。

陆景舟黑着脸,开车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车里的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冷。

我知道他在生气,气我没给他面子,气我把家里的事摆在台面上。

回到家,他终于爆发了。

“许安荷,你今天是不是疯了?大过年的,你拿出个账本,你让我爸妈怎么想?让景澜夫妻怎么想?以后这亲戚还怎么做?”

他把车钥匙狠狠扔在玄关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

儿子被吓得一哆嗦,我把他推进房间,关上了门。

“怎么做?就像以前那样,我们做冤大头,他们做吸血虫,这就是你想要的亲戚关系?”我迎上他的怒火。

“什么吸血虫!那是我亲弟弟!”

“亲弟弟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借钱不还?亲弟弟就可以十年如一日地占我们便宜?陆景舟,你清醒一点!你那个弟弟,每次开口都是‘哥,我最近周转不开’,可你见他少买了哪件名牌衣服?少换了哪个新款手机?蒋沁的短视频账号,每天晒的包、晒的化妆品,哪一样是便宜货?”

“那是人家会赚钱!你别眼红!”

“我眼红?”我气笑了,“我一个月三千五的工资,你一万二,我们俩要还房贷,要养孩子,要存钱给孩子上辅导班。我连买件超过五百的衣服都要犹豫半天,你现在说我眼红?”

我拉开衣柜,指着里面清一色的基础款:“你看看,我哪件衣服比得上你弟媳妇的一个包?”

陆景舟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哦,对了,是不一样。她有个好老公,会从自己哥嫂家搬钱去填补她。”

“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吗?”

“我说的只是事实。陆景舟,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用我们这个小家的钱,去填你弟弟那个无底洞?你总说‘老大要让着老二’,你爸妈也这么说。可我们已经让他让了十年了!让到我们自己的儿子连个像样的生日礼物都舍不得买,让到我妈生病住院,我只能拿出两千块钱!”

这件事是我心里的刺。去年我妈做个小手术,我爸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支援点,我查了卡里余额,只有不到五千块,其中三千还是下个月的房贷。

而就在那前半个月,陆景澜刚以“孩子报早教班”为由,从我们这拿走了一万。

陆景舟的脸色白了,他别过头,不敢看我。

“那次……不是后来我把钱补给你了吗?”

“你补给我了,用的是你的年终奖。可那笔钱,我们原本计划是带知年去旅游的!你忘了吗?知年盼了多久了?”

他彻底沉默了。

我走到他面前,把今天在饭桌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我算了笔账。这十年,压岁钱、各种随礼,我们家给他们家的,比他们给我们的,多出三万三。不算那五万借款,光是人情往来,我们就净流出三万三。加上借款,一共是八万三千块。”

“陆景舟,八万三,够知年上多少个兴趣班?够我们一家三口去多少地方旅游?够我们提前还多少房贷?”

“我们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我们每一分钱都是辛苦赚来的。凭什么要用我们省吃俭用的钱,去给你弟弟充面子,给你爸妈换心安?”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他心上。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心里都明白,只是“长兄如父”的观念和所谓的“面子”绑架了他。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儿子掉在地上的那根棒棒糖。

我告诉自己,我没做错。

为了我的孩子,我必须强硬。

第二天,年初三,我们照例要回我娘家。

陆景舟不情不愿地开着车,一张脸绷得像块铁板。

我妈见我们气氛不对,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我妈叹了口气:“你公婆就是偏心眼。但景舟夹在中间也难做。你以后说话也别太冲,给他留点面子。”

“妈,我给他留面子,谁给我们母子留活路?”

正说着,我的手机微信群提示音响个不停。

是陆家的家族群。

我点开一看,肺都要气炸了。

蒋沁发了一个短视频到群里,视频的封面是我家客厅的背景,标题用夸张的字体写着:“惊!大嫂过年当众翻账本,十年亲情只值几万块?”

视频内容是她昨天偷录的,经过了恶意剪辑。

只保留了我翻账本、说钱、质问小叔子的片段,前面婆婆逼我给红包、她自己直播“开箱”的部分全被剪掉了。

视频里,我的声音听起来尖锐又刻薄。

她还配上了悲伤的背景音乐和煽动性的字幕。

“嫂子说,孩子压岁钱要‘对称’。”

“嫂子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我们只是周转困难,嫂子却把我们当贼防。”

视频的最后,还附上了一张照片,是我那个记账本摊开的一页,上面是我记录的借款明细,被她用红圈特意圈了出来。

群里已经炸了锅。

几个远房亲戚,平时八百年不联系,这会儿都冒了出来。

一个姑姑说:“哎呀,景舟媳妇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太不像话了。”

一个堂叔说:“现在城里人都这么计较吗?亲兄弟之间,帮一把不是应该的?”

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亲戚,直接@我老公:“景舟,你得好好管管你媳妇,太强势了,以后家里哪有安宁日子过。”

婆婆周桂珍也在群里发了一长段语音,哭哭啼啼的。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儿媳妇。我小儿子从小就老实,做生意的确不容易,做哥嫂的不帮衬一把,还这么逼他。我们陆家真是家门不幸啊……”

公公陆德平则发了一句:“家和万事兴。”像个置身事外的圣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把手机递给陆景舟。

“你看看!这就是你那个好弟媳做的好事!这就是你让我顾及的面子!”

陆景舟看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不是气蒋沁,而是气我。

“许安荷!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给我留点面子!你非要闹!现在好了,全家都知道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一把抢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似乎想在群里解释什么。

我一把夺回手机,当着他的面,把聊天记录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你要面子,谁给我和孩子留活法?陆景舟,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的错?”

我指着屏幕上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他们说我计较,说我强势,有谁问过一句,为什么我会这么做?有谁心疼过我们儿子一声?在他们眼里,你弟弟是弱者,需要被同情,我们就是活该被牺牲的那个!”

“面子越大,日子越薄。今天,我就要看看,这个面子到底有多重要!”

我没在群里跟他们争辩,那只会显得我更像个撒泼的疯女人。

我退出了微信,直接拨通了我闺蜜林意的电话。

林意是律师,专做非诉业务,人比我还犀利。

“意意,帮我个忙。”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林意听完,只说了一句:“把所有证据都保留好,尤其是那个视频和群聊记录。我教你怎么做。”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

我把这十年的账目,重新整理成三张清晰的表格。

第一张,《礼金往来对比表》。左边是我们家出的,右边是小叔子家回的,每一笔都注明了日期和事由。最后的差额,用红色加粗字体标出:3万3千元。

第二张,《压岁金流向表》。一个简单的箭头图,从我们家指向小叔子家女儿的金额,远远大于从他们家指向我儿子的。

第三张,《借款未清明细表》。两笔借款,五万元,附上转账截图,状态栏清晰地写着“对方已收款”。

做完这些,我把电子版发给了我的邻居何楠大姐。

何楠大姐在一家公司做财务,为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请她帮我从专业的角度核对一下。

不到半小时,何楠大姐就给我回了电话。

“安荷,你这个账做得没问题,很清楚。不过,我发现一个细节,你看看。”

她给我发来一张截图,是我之前发给她的,小叔子给我儿子转压岁钱的记录。

“你看这里,”何楠大姐在电话里说,“他有一笔转账,显示的是999元,但下面有一行小字‘对方已收款,发起过一笔金额为9999元的转账,后撤回’。”

我立刻翻出我和小叔子的聊天记录,找到了那一天的对话。

那天是大年初一,小叔子发来一个转账,我点了接收。

他紧接着发来一句:“嫂子,不好意思,手滑多打了个9,我撤回重发了哈。”

当时我没多想,很快他就重发了一个999的过来,我也就收了。

现在被何楠大姐一点,我才品出不对劲。

这哪里是手滑,分明是故意的!

他先发一个大额的,截图发到家族群里,显得他多大方。然后再以“手滑”为由撤回,重发一个小的。

亲戚们只看到了那张9999的截图,谁会去追问后续?

好一招偷天换日!

“安荷,你赶紧去查查银行流水,看看这几年是不是还有类似的情况。另外,把这些聊天记录,尤其是他自己承认‘手滑’的那句,全部录屏,作为证据。”何楠大姐提醒我。

我心头一凛,立刻照做。

“数字不会说情话,只会说真话。”挂电话前,何楠大姐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数字不会骗人,骗人的是人心。

当晚,我爸妈家也开了一场家庭会议。

我爸的意思是,让我别把事情闹大,毕竟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妈却罕见地支持我:“这次不能软!他们都把脏水泼到咱们女儿身上了,再忍就成忍者神龟了!”

陆景舟也接到了他爸的电话,让他带着我和孩子,立刻回他父母家一趟。

“要开家庭会议,把话说清楚。”陆景舟的语气很沉重。

我冷笑一声:“好啊,是该说清楚了。”

到了公婆家,客厅里坐满了人。

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婶,四个人像三堂会审一样,坐在沙发上。

公公陆德平主导了这次会议。

他先是说了一通“家和万事兴”的大道理,然后话锋一转。

“景澜和蒋沁也知道错了,不该把家里的事发到群里去。他们会去跟亲戚们解释的。”

婆婆在一旁抹着眼泪补充:“安荷也有不对,大过年的翻旧账,伤了你弟弟的心。”

我没说话,等着他们继续表演。

果然,公公清了清嗓子,给出了“最终解决方案”。

“我看这样吧,以前的事,就算了,都过去了,谁也别再提了。从今年开始,各家孩子的压岁钱,各给各的,你们自己商量好一个数,都一样,谁也别多谁也别少。至于景澜借的钱,他做生意不容易,等他手头宽裕了,肯定会还的。一家人,别为这点钱伤了和气。”

总结一下就是:视频的事,轻轻揭过;我们的损失,既往不咎;欠的钱,遥遥无期。

好一个“公平公正”的解决方案。

我看向陆景舟,问他:“你同意吗?”

他低着头,沉默不语。这就是他的默认。

小叔子陆景澜见状,立刻拍着胸脯,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哥,嫂子,你们放心,我的钱再紧,也肯定会补上的!给我点时间!”

我盯着他,直接问:“什么时候?”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得看生意了,嫂子。你也知道,这两年实体不好做。”

“看生意的承诺,等于无期徒刑。”我平静地说。

全家的视线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我站起来,看着这一家子人。

“爸,妈,景澜,还有景舟。今天既然是家庭会议,那我也说说我的想法。”

“第一,视频必须删除,蒋沁必须在家族群里公开道歉,澄清事实。”

“第二,欠的钱,还有这么多年礼金的差额,必须还。可以分期,但要立下字据,写明每个月的还款金额和日期。”

“第三,以后的人情往来,我们家坚持对等原则。你们送多少,我们还多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的话音刚落,蒋沁就尖叫起来:“许安荷,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婆婆也跟着哭嚎:“作孽啊!这是要把亲兄弟逼成仇人啊!”

陆景舟终于忍不住了,低吼道:“够了!安荷,你非要这样吗?”

我看着他,心里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蒋沁就跳起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几个扛着手机稳定器的人,看样子是她的短视频团队。

蒋沁脸上立刻挂上了甜得发腻的笑容,她一手拿着手机,开了直播,另一只手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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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家人们,欢迎来到沁沁的直播间!今天呢,沁沁要带大家澄清一个误会。”

她的声音又甜又亮,和我刚才听到的尖叫判若两人。

她把我拉到客厅中央,镜头紧紧地对着我。

“这位呢,就是我的大嫂。前两天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今天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就是要把话说开。”

她把话筒怼到我脸前,桌上摊开一张她自己打印的“往来清单”,上面的数字用红色字体标得又大又醒目,乍一看,好像他们家给了我们不少钱。

婆婆非常配合地坐在一旁,拿着纸巾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安荷,妈就求你这点面子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陆景舟站在门口,进退两难,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挣扎。

蒋沁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嫂子,今天当着直播间几千人的面,你把这个清单签了,就说之前的都是误会。你给侄女包一万的红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亲戚们也不会再误会你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你不签,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翻脸。”

她还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是一张借条的放大照片。

上面写着:今借到蒋沁人民币三万元整。

落款人,赫然是我的名字和签名。

那签名,和我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

但我很确定,我从来没写过这张借条!

我手心瞬间冰冷。

这是伪造证据,还开了直播,想把我逼上绝路。

我抬起头,看见我儿子陆知年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房门,正躲在门后,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眼圈红红的。

一股怒火和力量从我心底涌起。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拿出手机,点开了屏幕录制功能。

然后,我给闺蜜林意发了一个实时定位。

接着,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开了免提。

“林意,来我家一趟,地址我发你了。有人伪造证据,通过网络直播对我进行诽谤。”

电话那头的林意立刻明白了:“收到,我马上到。你别跟她们起正面冲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

蒋沁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婆婆的哭声也停了。

陆景舟震惊地看着我。

我说:“好,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我看着蒋沁的镜头,一字一句地说:“你拿假账砸我,我用真账埋你。”

门铃再次响起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蒋沁的直播团队还举着手机,镜头对着大门,似乎在期待什么新的戏剧性场面。

陆景舟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身职业套装的林意,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社区网格员,是我提前联系好的。

林意走进来,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蒋沁和她团队的手机上。

“我是许安荷的代理律师,林意。”她开门见山,“首先,请你们立刻停止直播。你们未经我当事人许安荷女士的同意,对她进行拍摄和直播,已经侵犯了她的肖像权。视频内容涉及不实信息,对她的名誉造成了损害,涉嫌诽谤。”

蒋沁的团队有点慌,但蒋沁嘴还很硬:“我可没指名道姓!我只是说我嫂子,我嫂子多了去了!”

我冷笑一声,拿出我的手机,点开她那条短视频。

“你没指名道姓?”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这个背景,是不是我家客厅?这个声音,是不是我的?还有,视频里你配的字幕,下面亲戚的评论,艾特了我老公陆景舟,这些算不算指名道姓?”

林意补充道:“根据法律规定,能够通过具体信息指向特定个人的,就构成侵权要件。你们的直播和视频内容,已经足以让观看者锁定到我的当事人。”

那两个网格员也上前一步,严肃地说:“我们接到居民反映,这里有家庭纠纷,并且有人在进行网络直播,请你们配合,立即停止。”

直播被迫中断了。

陆景舟想上来打圆场:“林律师,这……这都是家事,没必要……”

我伸手拦住他:“陆景舟,今天必须说清楚。你如果还想跟我过下去,就站到我这边。”

他看着我,又看看他妈和他弟弟,最终,他默默地退到我身后,站定了。

我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来算账。”我把我的三张表格,和我打印出来的所有证据,一一摆在桌上。

“这是原始的转账记录,银行流水,还有我们完整的微信群聊记录导出文件。蒋沁,你敢不敢把你手机里的原始记录拿出来,我们当场对质?”

我特别指向那笔“9999变999”的转账记录,还有我录下的屏录视频,当众播放。

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了陆景澜先发9999,然后撤回,再说“手滑”,再发999的全过程。

陆景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婆婆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哎呀,那都是孩子之间开玩笑,玩闹嘛!你怎么这么当真呢!”

“玩闹?”我甩开她的手,“玩闹能把数字改了,是不是偏心就能把账本改了?妈,你敢说你对两个儿子,两个孙子,是一碗水端平的吗?”

婆婆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蒋沁见势不妙,立刻抛出她的“杀手锏”。

她举起那张借条照片:“许安荷,你别转移话题!那你给我写的这张三万块的借条,你怎么解释!这是你亲笔签名吧!”

“不是。”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林意接过话头,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我之前办理护照时留下的签名样本复印件。

“我们来看一下。”林意把两份签名放在一起对比,“首先,笔迹鉴定是个专业活,但普通人也能看出一些端倪。许安荷的签名,在‘荷’字的草字头部分,习惯性有一个连笔的提顿,但这张借条上的签名没有。”

她又指着照片的背景:“其次,更有趣的是,这张所谓的‘借条’,纸张边缘的阴影,和你们家沙发上那个抱枕的桌布花纹,是完全匹配的。而我家当事人的签名,很明显是从另一张背景干净的文件上,P图拼接上去的。拼接处的光影和像素都有明显差异。”

林意拿出平板,放大了照片的细节。

“蒋沁女士,伪造证据,尤其是在网络上公开散布,意图损害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盯着陆景舟:“这是你弟媳妇做的,对吗?”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亲情不是你们的挡箭牌,是照妖镜。”我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提出了我的最终解决方案,这次不是商量,是通知。

“第一,蒋沁,立刻删除所有相关视频,并在家族群里公开书面道歉,承认自己为了博取同情,夸大事实并恶意剪辑。”

“第二,清算这十年的往来账目。礼金差额三万三,借款五万,共计八万三千元。我不要你们全还,亲情我也认一半。你们需要在一个月内,还清四万一千五百元。我们可以签一份补充协议,分期也可以,但必须有法律效力。”

“第三,未来的压岁钱和人情往来,全部遵循对等原则。或者,各家只封给自家的孩子,互不往来。”

“第四,如果你们拒绝以上任何一条,我将立刻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要求你们归还借款并赔偿名誉损失。同时,我会向公安机关报案,处理你们伪造证据和网络诽谤的行为。”

婆婆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要把你弟弟逼死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没有逼任何人。我只是把本不属于我们的负担,送回到它原来的地方。我不是在撕裂亲情,我只是想剪断那些长歪了的、不健康的线。”

公公低声对我老公说:“景舟,让你媳妇缓一缓,别这么绝。”

陆景舟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挣扎。

我问他:“陆景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要你那虚无缥缈的面子,还是要我们这个家?你可以继续贴补你的弟弟,我没意见,但请你用你自己的个人财产去贴,别从我和孩子的口粮里扣。”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睁开时,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按安荷说的办。”

这五个字,让我紧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小叔子陆景澜还想嘴硬:“这……我们再看看,商量一下……”

蒋沁也想拖延:“我……我今天没带银行卡。”

我没给他们机会。我从包里拿出早就打印好的《家庭往来清单与约定》,一式三份,推到他们面前。

林意作为见证人,也拿出了笔。

“不用商量了,这是最终版。”我又拿出蒋沁之前打印的那份漏洞百出的“往来清单”,“顺便说一句,你们这份清单,漏洞太多了。好几处时间和金额都对不上银行流水,而且用的还是网上那种免费的对账软件模板,连水印都没去掉。”

我指着清单右下角一个模糊的logo。

“你们的清单,是演给我看的戏,我的清单,是落笔成据的法律文件。”

当场,在网格员和律师的见证下,陆景澜和蒋沁签了字,按了手印。

事情还没完。

我把他们直播的截取片段,和那些煽动性的文案,整理好证据,当着他们的面,点击了平台投诉,举报他们散播不实信息,煽动网络对立。

同时,我让林意,把一份律师函的预告,直接发到了蒋沁的微信上。

做完这一切,我看向一直沉默的陆景舟。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那个死寂的家族群,打出了他有史以来最硬气的一句话。

“从今天起,这个家里,不允许任何人,在任何场合,点名或影射地指责许安荷。她是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她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发完,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群里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人敢出来说三道四。

我心里明白,沉默曾经是他们的帮凶,而现在,说话,才代表了真正的立场。

三周后,在社区调解室,我们和陆景澜夫妻见了面。

这期间,他们试图找公婆求情,找陆景舟说软话,但陆景舟这次站定了立场,一概挡了回去。

最终,调解结果达成。

陆景澜同意,分三次补齐“压岁钱差额+礼金差额”的一半,也就是四万一千五百元。其中两万现金,另外两万一千五,用他名下那辆几乎没怎么骑过的进口摩托车转让给我家抵扣。

蒋沁删除了所有相关视频,并在家族群里,用文字形式,发布了一篇不长不短的道歉信,承认自己“情绪激动,夸大事实,对嫂子造成了伤害”。

婆婆全程黑着脸,想说什么,都被公公用咳嗽声拦住了。

我明白,公公不是向着我,他只是比婆婆更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再闹下去,只会让陆景澜夫妻更难堪。

退这一步,不是他们良心发现的让步,而是为了把未来的路,让回他们自己脚下。

从调解室出来,阳光正好。

陆景舟牵着我的手,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是我自己起草的。

《家庭内部资产与亲属往来约定》。

我和陆景舟坐下来,儿子陆知年也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我们旁边,安静地听着。

约定内容很简单:

一、夫妻共同财产,用于亲属资助或大额赠与,必须经双方共同书面同意。

二、若陆景舟出于个人意愿,需要贴补原生家庭,必须使用其个人账户内的资金,且额度不能影响我们核心家庭的正常开支与储蓄计划。

三、关于孩子的压岁钱,亲戚之间遵循“礼尚往来,数额对等”的原则,或直接约定“各自爱护”,互不赠与,只给祝福。

陆景舟看完,没有丝毫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儿子似懂非懂地看着我们,我摸了摸他的头:“知年,爸爸妈妈在学习怎么更好地保护我们的家。这些规则,不是冷冰冰的条文,它是给我们这个小家,设定一个恒定的温度计,不会过冷,也不会被别人的事情烧得过热。”

儿子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陆景舟变了。

他开始自掏腰包,用他自己的奖金和外快,去还之前欠下的人情债。比如给他爸买了一条好烟,给他妈换了个新手机。

我知道他心里肉疼,但他认了。

一天晚上,他看着我正在记账的背影,忽然说:“安荷,对不起。我以前,总觉得男人在外要有面子,在家里要有权威。我只会要面子,却忘了怎么要日子。”

我合上账本,回头看他:“面子是给外人看的,日子是自己过的。把底气留给孩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走过来,抱住我:“以后,我会把那个‘让’字,从‘让着弟弟’,改成‘让我们的家庭过得更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春节。

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客气。

婆婆试探地问我:“安荷,今年……给侄女包多少啊?”

我微笑着从包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包,一个递给小侄女,一个递给闻讯赶来的、我表姐家的女儿。

“妈,祝福都是真诚的,金额也得适度。”

两个红包的厚度完全一样,里面都是一千块。

不多,但公平。

蒋沁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让她女儿收下了。

那顿饭,吃得平淡,但安舒。

生活恢复了平静,但有些东西,终究是回不去了。

我和婆婆之间,保持着客气但疏离的边界感。她不再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我也只在逢年过节尽儿媳的本分。

我与小叔子一家,更是变成了纯粹的“账上往来,话到为止”。他们分期还钱的记录,我都一一记在本子上,到期提醒,收钱销账,多一句废话都没有。

邻居何楠大姐有次开玩笑说:“你这不是把家撕了,你这是给你们家做了一场外科缝合手术。”

我笑了笑。

“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把跑偏了的针线,重新归位而已。”

亲情,从来不是天经地义的索取。

它应该是明码标价的尊重,是双向奔赴的珍惜。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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