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15万给远房亲戚,3年不还,清明扫墓时,才知道她已经!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9 07:02 1

摘要:那天清明,雨不大不小,雨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跟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屏差不多。我站在墓地入口处,望着那条湿漉漉的石子路,心里纠结要不要进去。

那天清明,雨不大不小,雨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跟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屏差不多。我站在墓地入口处,望着那条湿漉漉的石子路,心里纠结要不要进去。

我左手撑伞,右手拿着刚从集市买的三支菊花,花瓣上还带着水珠。菊花是黄的,跟我雨伞也是一个颜色,这不是故意的,就那么凑巧。

“老韩,你也来了啊。”

听到有人叫我,我转头一看,是村里的老刘。他头发白了不少,手里也提着几样东西,香、纸钱什么的。

“嗯,来看看。”我含糊地应了一声。

“雨这么大,你要不是为了讨债,肯定不会来吧?”老刘眯着眼笑道。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村里人连这事都知道。但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这地方,谁家猫死了狗跑了都能传遍十里八村。

“哪有,就是来看看…”

“别装了,大家都知道林月欠你钱的事。”老刘摆摆手,“三年了吧?你这人,做生意精明,可这人情世故上,有时候糊涂得很。”

确实是三年了。

三年前,我正赶上做板材生意最红火的时候,一个月纯赚两万多不成问题。那天,我远房表妹林月找上门来,说她丈夫做小生意赔了,还欠了高利贷,如果再不还钱,后果不堪设想。

“哥,我知道你手头宽裕,你救救我们一家吧…”她眼圈红红的。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掉眼泪。印象中,这个表妹从小就倔得很,即使在城里做小工受了委屈也不肯说。她结婚那年,家里连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来,最后是我帮忙买的家电。

“要多少?”我问她。

“十五万…”她声音很小,“我保证,最多一年,一定还你。”

其实那时候,十五万对我来说不算小数目。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去银行取了钱。交给她时,我看到她手抖得厉害。

“哥,我给你打个欠条吧。”

“算了,咱们是亲戚,什么欠条不欠条的。”我大手一挥。现在想想,那个动作该有多傻。

林月接过钱后千恩万谢地走了,说一年内一定还清。可一年过去了,她连个电话都没有。我打过去,总是无人接听。后来听说她一家已经搬走了,好像是去了县城。

两年前,我的板材厂因为环保政策被迫关停。半辈子的积蓄几乎都赔进去了,仅剩的那点存款也在给父亲治病时用光了。手头越来越紧,我不止一次想起那借出去的十五万。

如今,站在墓地的雨中,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就算林月真回来祭祖,我还能开口要钱吗?在这种地方?

“听说林月他们搬到县城后,日子过得还不错,”老刘说,“她女儿去年考上重点大学了。”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那个别扭劲儿更足了。日子过得不错,可我的十五万呢?

雨下得大了些,我和老刘一起往墓地里走。路滑,走得很慢。

“林家那块在后面,”老刘指了指远处,“前两年她爷爷过世,修了个大墓。”

路过一个卖纸钱的小摊时,我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买了几沓纸钱。摊主是个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找钱时手抖得不行。

“年轻人,买这么多,是来看谁啊?”

“一个亲戚。”我含糊地说。

老太太慈祥地点点头:“天这么冷,给亲人多烧点,暖和。”

我没接话茬,拿着东西继续往前走。老刘早就不见了踪影,可能早去上香了。

林家的墓确实不难找,在一块稍高的地方,修得比周围的都气派。我远远地看到几个人影站在那里,有男有女,还有个小姑娘,举着伞,低着头。

我犹豫着是不是该过去。如果林月在那,碰到了,场面肯定尴尬。但转身走人又觉得来都来了,白跑一趟。就在我踌躇不决时,一个熟悉的背影逐渐清晰。

是林月。

她比三年前消瘦了很多,头发也短了,穿着件深色风衣,撑着把黑伞。她对着墓碑鞠躬,然后在墓前摆放祭品。动作很缓慢,像老电影放慢了速度。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朝那边走去。这时候,旁边的男人——应该是她丈夫——注意到了我,拍了拍林月的肩膀。她转过头来,看到我时,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慢慢凝固。

“韩…哥。”

时隔三年,她的声音听起来陌生又熟悉。我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把手里的菊花递过去:“来上香,正好碰到你们。”

林月接过花,眼睛红了:“谢谢。”

我朝墓碑看去,以为会看到她爷爷的名字,却愣住了——墓碑上刻着林月的名字,下面标注的去世日期是两年前。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眼前活生生的林月。她丈夫走过来,低声说:“这是月月的孪生姐姐,林霞。”

我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林月”确实有些微妙的不同。虽然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上要柔和许多。此刻她低垂着眼睫,像是不忍直视我的眼睛。

“韩哥,对不起…”她声音哽咽,“月月她…去得太突然,我们都没来得及告诉亲戚…”

原来,林月在借钱后半年,查出了晚期肝癌。钱根本不是用来还高利贷,而是做化疗。但病情发展得太快,没撑过第二个疗程就去世了。林霞是在姐姐去世后,从外地赶回来帮姐夫带孩子的。

我站在雨中,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心里那点为了钱而来的愧疚感,早就被更大的震惊冲散了。

“对不起,我们一直想联系你…”林霞的丈夫——也就是林月的姐夫说道,“但当时太忙了,后来又怕你…”

他没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怕我追债。

雨越下越大,打在墓碑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林月的女儿——那个小姑娘——默默地走到我面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韩叔叔,这是妈妈留给你的…”

我接过来,信封有些旧了,边角都泛黄了。里面有一张纸条和一个存折。纸条上是林月熟悉的字迹:

“哥,对不起,借的钱可能要晚些还了。如果我熬不过去,请你原谅我的自私。这是我的保险金,应该够还你的钱,剩下的请你帮我照顾女儿的学费…”

我看了看存折,上面的金额是二十五万。

一股热流从胸口涌上来,我转过身,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表情。借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病了吗?还是后来才发现的?她为什么不直接说实话?

“韩哥,这钱…”林霞犹豫着说道。

我摇摇头,把存折塞回信封,又塞回小姑娘手里:“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我,她长得很像林月,特别是眼睛,黑黝黝的,像两颗剔透的葡萄。

“上大学花钱的地方多,好好念书。”我摸了摸她的头。

林霞在一旁抹眼泪:“月月生前总说,欠你的情太多…”

我打断她:“亲戚之间,说这些干什么。”

这是实话。此刻我竟一点也不觉得那十五万重要了。人都没了,还谈什么钱不钱的。

雨小了些,我帮着他们把香点上,又将买来的纸钱一点点烧掉。看着灰烬随风飘散,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那是林月结婚时给我的请柬,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留在我钱包里。我把它也扔进火堆,看着它慢慢变黑、卷曲、化为灰烬。

“韩哥,今晚到我们家吃个饭吧,”林霞诚恳地说,“说说月月的事。”

我点点头,其实也想知道林月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晚上,在林霞家的小饭桌上,我听他们讲述了林月生病后的日子。化疗的副作用很大,她经常疼得整夜睡不着。但在女儿面前,她总是笑着,说自己只是感冒,很快就会好。

“她一直记挂着欠你的钱,”林月的丈夫眼圈红红的,“去世前一天还在念叨,说等好了一定亲自还你…”

我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餐桌上摆着一盘糖醋排骨,那是林月最爱吃的菜,现在却没人动筷子。

“姐姐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宁的学业,”林霞给我倒了杯酒,“她走得突然,什么都没交代清楚。我后来翻她的日记,才知道借了你的钱。”

我喝了口酒,喉咙像被火烧了一样。不知道是酒太烈,还是心里那股说不出的滋味太浓。

“钱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我最终说道。

饭后,小宁拉着我去看她的书房。墙上贴满了奖状,桌上堆着厚厚的参考书。有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林月抱着刚出生的小宁,笑得那么灿烂。

“妈妈说,如果我考上重点大学,她就带我去北京旅游,”小宁轻声说,“可是她等不到了。”

我鼻子一酸,转过头假装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雨停了,能看到几颗星星。

“叔叔,我妈妈是不是不想欠你钱才…才…”小宁欲言又止。

我摇摇头:“你妈妈是个好人,比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好。”

回家的路上,我经过一家便利店,看到柜台上摆着林月生前最爱吃的那种奶糖。一时冲动,我买了一大包。

到家后,我把糖倒在桌上,挑出一颗剥开,含在嘴里。味道和记忆中一样甜。我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只是为了有点声音填满这空荡荡的屋子。

三年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冤大头,被远房亲戚骗了钱。却不知道,她是带着绝症和愧疚离开的。而我,竟然还想着去要债。

电视里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主持人笑得前仰后合。我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为林月的离去,也可能是为我自己的无知。

第二天一早,我又回到了墓地。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我带了一包林月爱吃的奶糖,放在她的墓前。

“钱的事,就当是我送你的,”我轻声说,“你安心的走吧。”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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