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猪场连亏三年差点倒闭,二舅送来一头种猪 如今供三个娃上大学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9 07:00 1

摘要:那头猪来的时候,我正在给猪圈的水管贴防冻胶带。十二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指冻得发紫,贴了三层还是漏水。

那头猪来的时候,我正在给猪圈的水管贴防冻胶带。十二月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指冻得发紫,贴了三层还是漏水。

二舅骑着他那辆破三轮,后面用麻绳绑着一头黑猪,猪嘴被铁丝穿了一个圈,拴着绳子,不让它乱拱。

“老杨,你二舅来了!”媳妇小芳在屋里喊。

我头也没抬,继续和水管作斗争,“知道了,让他等会儿。”

“老弟,这猪你得亲自接过来。”二舅站在院子里,声音像他的人一样,硬邦邦的。

我放下工具,擦了把脸上的汗。那会儿我四十出头,脸却已经像是五十多的人,沟壑纵横,眼睛深陷。养猪的人,被猪熏得老得快。

那头猪通体乌黑发亮,像是涂了油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不像我圈里那些病恹恹的猪。

“这啥品种?”我问。

“太湖猪,纯种的。”二舅把绳子往我手里一塞,“市里养殖站淘汰的种猪,我托关系要来的。”

小芳端着热水从屋里出来,递给我和二舅。“二舅,吃了没?家里有刚蒸的红薯。”

二舅摆摆手,“不了,你三舅还在医院等着我。”

送走二舅,我把那头猪牵到空圈里。小儿子小杰放学回来,书包一扔就跑过来看。

“爸,这猪真好看!”小杰八岁,正是好奇的年纪。

“去写作业,看什么猪。”我口气不太好。去年猪瘟,死了一大半;前年环保督查,罚了十几万;再前年行情不好,卖不出去。三年下来,猪场从百头规模,缩到现在不足二十头,连续亏损,欠了一屁股债。

小芳跟着娃进了屋,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懂,是担心。大女儿明年高考,二女儿上初中,小儿子上小学,三个孩子的学费像是三座山。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芳在旁边假装睡着了,其实我知道她也在发愁。床头柜上放着一瓶没喝完的老白干,是上个月乡里表彰种粮大户,我去蹭的酒席带回来的。

我悄悄起床,去了猪圈。夜里猪圈有种特别的安静,只有猪的呼吸声。我看着那头太湖猪,它居然也醒着,冲我哼哼两声。

手机响了,是小姨子。“姐夫,爸说药不管用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小芳的父亲去年查出肺癌晚期,一直住在县医院。医药费像是无底洞,我和小芳东拼西凑,卖了镇上的小房子,还是杯水车薪。

“明天,明天我一定过去。”我挂了电话,又看了眼那头猪,仿佛在看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来给猪圈消毒、喂食。那头太湖猪胃口极好,一顿吃两份。观察了几天,我上网查了资料,看视频,又打电话问二舅,决定拿它做种猪。

“疯了吧你!”小芳知道后,差点跟我急。“咱欠着一堆债,你还想扩大规模?”

我指着那头猪说:“二舅说了,这品种抗病力强,繁殖率高,肉质好。再说,不扩大规模,怎么还债?”

小芳气得摔门出去。晚上回来,两眼通红,说是去医院看她爸了。

我知道她哭过,但我没问,她也没说。两口子十几年,有时候不说话反而是种默契。

次日,镇上养殖协会开会,说是要扶持本地养猪户度过难关。我骑着摩托车去了,听完介绍了半天政策,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倒是碰见了几个老熟人,都是养猪大户,如今也是东倒西歪,互相打听行情。

临走,我在会议室外的长椅上坐了会儿。旁边烟灰缸里丢着半截烟,还冒着烟。我捡起来抽了一口,苦得要命,是那种劣质烟丝卷的。

那天回家,我路过镇上唯一的农资店,看到一袋进口猪饲料,据说能提高母猪产崽率。价格不菲,我掏了掏兜,翻出皱巴巴的几张票子,还是买了。

店主老王拿着钱,犹豫了一会。“老杨,你还敢养?县里前段时间不是又查出非洲猪瘟了吗?”

“命不好,选错了行当。”我苦笑一声,“但老子认栽了,养到底。”

路过果园时,我摘了几个又酸又硬的野苹果。小杰爱吃这玩意,说是嚼着有嘎嘣脆的感觉。

三月底,那头太湖母猪真的怀孕了。我请来镇上的兽医给它做检查,说是情况良好,预计能下十多个猪崽。

这个好消息我跟小芳分享,她正在熬中药,屋里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味。“行。”她只回了一个字,继续熬药。

小芳爸爸的病越来越重,药越来越贵。有一天半夜,我听见厕所里有声音,起床一看,小芳在对着马桶吐,手里攥着一张化验单。

“怎么了?”我问。

她摇摇头,“没事,可能吃坏东西了。”

我没多问,扶她回床上,看见床头日历还停留在去年十月,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去年太忙,都没来得及庆祝。

四月中旬,母猪顺利产下十二头小猪崽,全是健康的。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坐在猪圈外抽了一整包二舅上次来带的烟。烟盒上印着”健康人生,从戒烟开始”,我笑着把烟头摁在泥地里。

小芳来叫我吃早饭,看到猪崽子,嘴角也勾起一丝笑意。“像不像咱们的娃?”我问。

“去你的。”她白了我一眼,但笑意更浓了。

早饭是昨天剩的红薯稀饭,配腌萝卜。大女儿小雯坐下来,欲言又止。

“有啥事直说。”我扒拉着碗里的稀饭。

“爸,高中有个夏令营,去省城参观大学,交两千块钱。”小雯低着头说。

我筷子一顿,看了眼小芳。她避开我的视线,起身去了厨房。

“等猪崽长大了,爸给你挣钱,你一定能去。”我摸摸女儿的头。

小雯点点头,乖巧地吃完饭去学校了。二女儿小玲拿着作业本,问我一道数学题。我看了半天没看懂,小芳过来接过本子,三两下就讲清楚了。

“你媳妇比你聪明。”我对小玲说。

“那当然,妈妈高中毕业呢,你只读到初中。”小玲得意洋洋地说。

我笑笑没接话。当年小芳父母不同意她嫁给我,说我没文化,干的活又脏又累。可她倔,非要嫁,说我人实在。十几年来,她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但从没埋怨过我。

五月,猪崽长得很快,我把它们分开喂养,精心照料。镇上几家养猪户又出了问题,死了不少猪,唯独我家的没事。

“你小子走运。”李老三来我家串门,看着我家的猪,眼里满是羡慕。他去年赔了二十多万,如今在镇上超市当保安。

“不是运气,是品种好。”我递给他一根烟,是那种五块钱一包的便宜货。

“你那大闺女今年高考吧?”李老三问。

我点点头,“希望能考个好大学。”

“上大学多少钱啊?”

“一年四五万吧,加上生活费。”我掐灭烟头,“不过值,总比我们强。”

李老三拍拍我肩膀,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他家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前段时间听说在工地摔伤了腿。

六月,高考结束那天,我特意杀了只鸡,炖了一锅老母鸡汤。小雯回来,看到满桌子菜,眼眶红了。

“考得怎么样?”我问。

“还行,应该能上个二本。”小雯说。

我举起酒杯,“好样的,爸爸为你骄傲。”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连小芳都破例喝了两口米酒。饭后,我和小雯去院子里乘凉,她突然说:“爸,我想报考农业大学。”

“为啥?不是说要学计算机吗?”我有点意外。

“我想学养殖技术,回来帮你。”小雯认真地说。

我没吭声,点了根烟,烟雾在月光下缭绕。村口广播里放着《常回家看看》,歌声飘飘荡荡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七月底,小芳爸爸去世了。我们卖了几头猪,凑了丧葬费。告别仪式上,小芳站得笔直,没掉一滴泪,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在坟前蹲下,无声地哭。我站在远处,没去打扰。

回家路上,她突然说:“老杨,咱欠大嫂家的钱,得尽快还。”

我嗯了一声。大嫂是小芳的姐姐,去年借了我们五万,说是不急着还。但我知道,小芳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八月中旬,我把第一批猪卖了出去。因为是太湖猪,肉质好,价格比普通猪高了不少。这批卖了七万多,一下子就把欠大嫂的钱还上了,还有盈余。

同时,我又开始扩建猪圈,准备养更多的猪。小芳不再反对了,反而帮我一起设计猪圈,研究饲料配方。

“老杨,我怀孕了。”一天晚上,小芳突然说。

我手里的茶缸差点掉地上,“多久了?”

“五个月了。”小芳低着头,“本来不想要的,怕花钱。但检查说是儿子,想着你一直想要个儿子…”

我哽咽了,抱住她。虽然已经有了小杰,但小芳知道,在农村,多一个儿子就多一份保障。

小雯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要交两万块学费。我把猪场的账本拿出来,仔细核算了一番,发现如果按照现在的势头,供三个孩子上学应该不成问题。

“老杨,你说我爸九泉之下,会不会笑话我们?”小芳摸着肚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当年他死活不同意我嫁给你,说你没出息。”

我放下手里的活,在她旁边坐下。“你爸是个明白人,他不会笑话咱们,他会为你骄傲。”

九月初,又一窝小猪出生了。这次是十五头,个个健壮。镇上的养殖协会来人参观,说我的猪场有模范作用,要树立我为典型,还说要给予政策支持。

我没太在意这些,只是每天按时喂猪、打扫猪圈、给猪接生。偶尔会想起二舅送来那头母猪的场景,就像是在那个寒冷的冬日,送来了一份希望。

小雯去上大学那天,我们全家送她到车站。临走前,她悄悄塞给我一封信,说是到学校才能看。

回家路上,我忍不住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她偷偷画的画:一头黑猪,背上驮着三个孩子,走在一条开满花的路上。

画的右下角写着:“谢谢爸爸的黑猪,它带着我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我把信揉进兜里,眼睛有点湿。

十月,乡里搞评比,我家被评为”致富示范户”。乡长亲自来家里挂牌子,记者来拍照,采访我是怎么从濒临破产到成功翻身的。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小芳在一旁解围:“是他二舅送了一头好种猪,再加上他肯钻研,不怕吃苦。”

采访完,记者离开后,我拿出珍藏的半瓶老白干,找到二舅家。二舅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我来,只是点点头。

“二舅,多亏了你那头猪。”我把酒放在桌上。

二舅放下斧头,看了我一眼:“不是那头猪,换别的猪你也能行。关键是你这人硬,不服输。”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就着咸菜,喝完了那半瓶酒,谁也没多说话。

回家路上,我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下,一群老人在下象棋。十年前,我爸还在世的时候,也总坐在那里,跟人吹牛,说他儿子将来能有出息。

转眼十年过去,我爸走了,而我,一个差点破产的养猪户,如今真的有了点出息。

冬天又来了,寒风依旧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在猪圈外架起一个火盆,烤着火,看着猪圈里的猪群,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冬天,想起二舅骑着三轮车,带着那头改变我命运的黑猪。

小芳挺着大肚子,端来一碗姜汤:“喝点暖和。”

我接过碗,看着她被风吹红的脸:“苦了你了。”

“傻话,比起以前,现在好多了。”小芳搓着手,“你知道我昨晚梦见啥了吗?”

“啥?”

“梦见那头黑猪会说话,说它是福猪,专门来帮咱家的。”

我笑了,想起小雯画的那幅画。也许,那真的是一头福猪吧。

猪圈里,猪妈妈正带着一群小猪仔拱食,温暖而祥和。屋里,三个孩子的课桌一字排开,书本摊得满满当当。厨房的锅里,飘出肉汤的香味。

这一切,都是从那头黑猪开始的。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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