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贺逸澈上了车,坐在后座,面色冷漠,拿起电话吩咐管家:“把许欣茹关进禅房反省。”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阿澈,我的肚子疼......”
许欣茹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她颤抖着向贺逸澈的背影伸出手,指尖微微颤动。
却见贺逸澈脚步不停,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贺逸澈上了车,坐在后座,面色冷漠,拿起电话吩咐管家:“把许欣茹关进禅房反省。”
管家站在雪地里,看着倒在雪中、身下一片嫣红的许欣茹,急忙开口:“太太她似乎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贺逸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冷声道:“她怀孕了?真是越来越不乖,这孩子不该出现。”
管家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不敢违背贺逸澈的命令,招呼下人将许欣茹抬进了禅房。
许欣茹被一阵剧痛生生疼醒,小腹传来的剥离般的痛楚,如尖锐的针不断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眼神中满是绝望。
她艰难地爬到门口,用尽全力拍门,声嘶力竭地大吼:“放我出来,送我去医院,救救我的孩子......”
“阿澈,救救我们的孩子!”
“来人!”
过了许久,只有管家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太太,这孩子不在贺总计划内,没有贺总的吩咐,没人敢送您去医院,您以后还是乖乖听话,好好在禅房里反省吧。”
许欣茹仿佛被瞬间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地。
她想到贺逸澈离开时决绝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流不出来。
她只是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俩爱情的结晶。
因为他不想生,她就没有权利怀孕。
如今他为了小情人,更是不顾她的生死,将怀孕的她关禁闭......
许欣茹捂着小腹,嘴唇被咬得发白,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觉得疼得她快要窒息。
疼痛如潮水般阵阵席卷而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昏迷之前她轻声呢喃:“贺逸澈,宝宝没了,我也不要你了。”
许欣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她下意识地摸着扁平的小腹,悲伤如潮水般涌入心头,她的孩子真的没了。
看来她跟贺逸澈,也走到尽头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她侧眸望了过去。
贺逸澈牵着苏冉冉的手走进来,两人十指紧扣。
苏冉冉眼神清冷,眼圈微微泛红,愤怒地瞪着许欣茹:“贺太太,我已经离开了,祸不及家人,你为什么还要找人恐吓我父母?你管不住自己的老公,就欺负弱势群体?”
面对这莫须有的罪名,许欣茹下意识地看向贺逸澈。
贺逸澈的目光落在苏冉冉的脸上,满是欣赏,眼神中透着如珍如宝的神情。
许欣茹的心狠狠一疼,曾经他看她的目光也是这般,温柔宠溺,舍不得挪开分毫。
他还抱着她说:“我的老婆最优秀,其他女人不及你一根头发。”
可如今,他从进病房到现在,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许欣茹自嘲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无尽的苦涩。
她没理会苏冉冉,而是直视着贺逸澈:“阿澈,为什么不救我们的孩子?”
“你该问问自己,为何要自作主张怀孕。”
贺逸澈冷冷开口,声音如冰碴般砸下,不怒自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悦。
“在这段婚姻里,我连要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许欣茹咬了咬嘴唇,明明已经知道答案,还是死心般地问出口,眼中满是不甘与委屈。
贺逸澈几乎没有犹豫,果断地点了点头,周身散发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威严,“没错。”
许欣茹垂下头,泪水迅速涌入眼眶,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不是来听你们讨论孩子的,贺总。”
苏冉冉略带不满地看向贺逸澈,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副不畏权势、知性率真的模样,双手轻轻叉腰。
“你说过会给我一个交待。”
贺逸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抚一只温顺的小猫,随后略带责备地看向许欣茹。
“阿悠,你逼走冉冉,还恐吓她的父母,你该给她道歉。”
对上贺逸澈的视线,许欣茹只觉心口一阵闷疼,她不由提高音量辩解。
“我没做过,不道歉!”
“还要闹?”贺逸澈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我真的没有。”许欣茹用力摇头,眼中满是慌乱与无辜。
贺逸澈眸色暗了暗,脸色越发阴沉得可怕,他对着门口挥了挥手。
“把保镖叫进来。”
“你自己道歉,还是我让保镖帮你?”贺逸澈眼神冷得吓人,如同寒夜中的利刃。
许欣茹心脏抽疼,倔强地看着贺逸澈,她在赌,赌他会信守承诺不伤害她。
“你们帮一下太太。”贺逸澈淡淡吩咐,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许欣茹瞬间如坠冰窟,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她输了。
许欣茹认命地没有挣扎,被保镖从床上拽了下来,脑袋被狠狠按下。
“对不起。”
说完,她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嘴唇被咬得发白。
“接受她的道歉吗?”贺逸澈勾了勾唇,看向怀里的苏冉冉,眼神满是宠溺。
苏冉冉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坚定,“贺总,谢谢你的厚爱,但我们结束了。”
“我父母不会允许我当小三,我也不会允许我父母再受到伤害。”
“这好办,不当小三就是。”
贺逸澈拉住苏冉冉的胳膊,将她轻柔地按进怀里,动作十分霸道。
他拿出手机打给律师,声音沉稳有力,“准备一份离婚协议书,给许欣茹一个亿。”
心脏像是被反复切割,许欣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那个曾经为了娶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如今为了一个小三要跟她离婚。
贺逸澈霸道地挑起苏冉冉的下巴,深情地看着她。
“等我离了婚,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朋友。”
“那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负我,我会立即离开。”
苏冉冉抱住贺逸澈,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得意地对着许欣茹挑眉,眼中满是挑衅。
贺逸澈宠溺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离开,徒留许欣茹一个人坐在地上。
许欣茹看着他们的背影轻笑,笑容里满是心疼,笑到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贺逸澈的律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
“太太,贺总吩咐你签字,但他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等他玩够了就回归家庭,依然会跟你复婚生子。”
“这卡里有一个亿。”
男人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张卡,声音冷淡,“距离你们结婚纪念日还有半个月,过完纪念日之后,贺总希望你拿着钱出去玩一段时间,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你回来他就跟你复婚。”
许欣茹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出神。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丝苦涩。贺逸澈,他是不是觉得她真的离不开他了?可他错了。曾经,她离不开他是因为她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爱到满心满眼都是他。但如今,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这份爱已经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许欣茹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字迹有些潦草,却又无比坚定。她伸手接过卡和机票,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斩断一段不堪的过往。
接下来的几天,贺逸澈如同换了一个人。他高调地带着苏冉冉出席各种场合,两人十指紧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冉冉永远都是一条素色连衣裙,简约而不失优雅。她的头发要么是柔顺的黑长直,垂落在肩膀上;要么是高高的马尾,显得青春活泼。她不施粉黛,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若上层圈子的一股清流。
贺逸澈在众人面前公开示爱,他拉着苏冉冉的手,眼神深情,“她与众不同,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他的这番话引得很多千金名媛纷纷模仿她的着装风格。设计师们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潮流,以苏冉冉为灵感创作新一贺的服装。
为了给苏冉冉治疗弱视,贺逸澈不惜花费几千万。他动用自己的人脉,转机接来各国的专家,组成了一个强大的医疗团队进行会诊。虽然先天性弱视不可逆,但他们有办法让她的情况不再恶化。
在会诊过程中,贺逸澈焦急地在病房外来回踱步。当得知治疗效果不理想时,他发了好大的脾气,眼睛里布满血丝,愤怒地吼道:“你们必须想办法治好她!”他甚至差点毁了自己的眼睛,想要陪她一起当残疾。
而许欣茹,一个人躺在冷冷清清的病床上,四周寂静得可怕。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贺逸澈和苏冉冉恩爱的新闻。照片里,他们相拥在一起,笑容灿烂。许欣茹的心渐渐死去,仿佛有一把钝刀在慢慢割着她的心。
“原来,贺逸澈对我的爱可以复制。”许欣茹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他也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疯狂的事情。”
许欣茹来到医院病房,看着昏迷中的弟弟。弟弟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三年前,弟弟上学的路上遇到了车祸,贺逸澈调来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将他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但他一直醒不过来,只能靠着机器和药物续命。
许欣茹坐在床边,轻轻地握着弟弟的手。那双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宇,姐姐要离开了。走之前,我会接你去别的地方。”
“以前我以为贺逸澈就是我今生的幸福。”许欣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为他付出了一切,可他却这样对我。我发现,我错了。”
许欣茹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将心里的委屈和悲伤一股脑说了出来。她诉说着这些年的心酸,诉说着贺逸澈的冷漠和背叛。过了午饭时间,她才用手擦干眼泪,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看了弟弟最后一眼,然后缓缓离开医院。
许欣茹先去了户籍科。她站在办事窗口前,深吸一口气,“我要给自己和弟弟销户。”工作人员有些诧异,看了她一眼,“可以走特殊通道办理加急,七个工作日后就能拿到。”许欣茹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随后,她来到贺逸澈送她的山庄。山庄里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的回忆,可如今,这些回忆却成了她的负担。她走进房间,将那些她视若珍宝的礼物统统整理出来。每一件礼物都饱含着她的爱意,可现在,她只能将它们变成一堆可以变现的物品。
她联系了拍卖行,将礼物寄卖。看着那些物品被搬走,她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解脱。然后,她找了一家小律师事务所办理过户手续。
“我要把这个山庄还给贺逸澈。”许欣茹对律师说道。律师有些惊讶,但还是按照程序办理。
最后,许欣茹回到了别墅。她走进房间,在角落里翻找出自己亲手给贺逸澈做的礼物。有亲手织的围巾,有画的画,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可贺逸澈以前却喜欢的要命。
许欣茹将东西一样一样丢进火里。熊熊火光跳跃着,照亮了她的脸庞。在火光下,闪过她与贺逸澈的甜蜜过往。他们曾经一起在海边漫步,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许下一生的承诺。可那段幸福如泡影般易碎,轻轻一碰就消失不见。
此刻,火焰渐渐熄灭,他们的过往也随之消失。不知何时,许欣茹已经泪流满面。她擦掉眼泪,转身,却对上了一脸探究的贺逸澈,还有一副清冷模样的苏冉冉。
贺逸澈皱着眉头,问道:“烧什么呢?”
贺逸澈目光沉沉地看着许欣茹,神色晦暗不明。
许欣茹动作猛然一怔,故作镇定,淡淡开口:“一些不要的东西。”
贺逸澈漫不经心地轻轻点头,随即吩咐:“之前给你的翠玉镯子,找出来给冉冉。”
饶是许欣茹早已决定离开,听到这话,心还是狠狠抽疼了一下。
那翠玉镯子,可是贺家的传家宝,向来只给长媳。
如今,贺逸澈竟要把它送给苏冉冉。
许欣茹指尖微微蜷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找。”
她心里清楚,他们已经离婚,那镯子本就不再属于她。
苏冉冉主动跟着许欣茹上楼去拿镯子。
一踏入衣帽间,看到那琳琅满目的衣服和珠宝,苏冉冉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
但她很快收敛情绪,表面上装作云淡风轻。
许欣茹翻找出悠花木盒,递给苏冉冉,并未留意到她眼中闪过的阴狠。
苏冉冉接过盒子,嘲讽道:“许欣茹,你们已经离婚了,为何还不走?真让人瞧不起。”
许欣茹淡淡瞥她一眼:“不用你操心,我会走的。”
她打算离开这里,把一切都让给苏冉冉。
苏冉冉却不依不饶:“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不是你让给我的,是我自己争取到的。许欣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前进的路。”
说着,苏冉冉露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模样,双眼满是阴狠。
她将手镯从盒子里拿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紧接着,抬手用力将许欣茹推下楼。
“啊!”许欣茹惊呼一声,毫无防备地滚下楼梯,额头磕破,鲜血瞬间涌出。
苏冉冉随即坐在地上,狠心用碎玉划破自己的腿。
她大声喊道:“贺先生,快救许小姐。”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贺逸澈。
他匆匆赶来,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许欣茹,毫不犹豫地抬步上楼,将苏冉冉抱起。
看到苏冉冉流血的腿,贺逸澈眼神变得森冷:“她伤你了?”
苏冉冉毫不做作地点头,冷漠地看着楼下的许欣茹:“我知道我不配拥有这个手镯,她宁愿毁了也不给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滚下楼梯陷害我。”
贺逸澈看了许欣茹一眼,叫来佣人:“先替苏小姐处理伤口。”
又对苏冉冉说:“我先带你包扎伤口,这件事我会处理。”
片刻后,贺逸澈让保镖将许欣茹拽到客厅。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欣茹:“宝宝,你怎么越来越不乖了?我说过,不许动她。”
许欣茹挣扎着撑起上半身,隔着满脸的鲜血与他对视,咬牙挤出几个字:“是她推我下楼!”
贺逸澈冷笑勾唇,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你最近怎么总忤逆我?不愿承认错误,那就家法伺候。”
许欣茹恐慌地挣扎:“贺逸澈!你为什么不查一下监控?”
贺逸澈摆摆手:“不必,冉冉不会骗我,倒是你,最近吃醋太多,老是惹我生气。”
说完,管家拿来了藤条。
许欣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绝望。
贺逸澈对情人的偏爱,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离谱的程度!
“啪!”
藤条毫不留情地狠狠抽在她的后背,刹那间,皮肉碎裂,鲜血迅速浸染了衣衫。
她疼得死死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在贺逸澈冷漠如冰的注视中,许欣茹放弃了求饶。
她绝望地闭上眼,每一下抽打带来的剧痛,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犹记当年,贺爷爷不同意贺逸澈娶她。
派人在祠堂把贺逸澈打了三天三夜,足足三百下。
贺逸澈被打得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放弃。
哪怕在昏迷中,他也喊着:“非许欣茹不娶,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他紧紧握着许欣茹的手,说:“你比我的命还重要,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许欣茹是我的妻子。”
可如今呢?他竟为了另一个女人,给她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对她施行家法。
许欣茹喃喃自语:“贺逸澈,你跟苏冉冉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许欣茹醒来时,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她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疼痛感已经减轻了许多。
贺逸澈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之间,传来他冰冷的声音:“冉冉生气了,你需要哄她。”
许欣茹神情麻木地看向他,问道:“贺总的意思是?”
听到她的称呼,贺逸澈当即沉下了脸。
他掐灭烟头,用带着烟灰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宝宝,不要跟老公闹脾气。”他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
许欣茹心猛地一颤,突然想起贺爷爷对她的警告。
“贺逸澈只喜欢听话的狗,你决心要留在他身边,就要做好永远当一只听话狗的准备!”
当时的她并不理解,只觉得贺爷爷是在危言耸听,想拆散他们。
现在,她有些理解贺爷爷的话了。
贺逸澈的爱是偏执的、自私的。
他是上位的主导者,而她只能依附于他。
她垂眸,掩去眼里的恐惧,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贺逸澈说:“准备一首演奏曲目,冉冉要听小提琴独奏。”
贺逸澈满意地摸摸她的发顶,亲手为她的后背上药。
他的手指触摸之处,皆是一片冰凉刺骨。
入夜,许欣茹穿上一条长袖香槟色的奢华礼服。
她佩戴着满钻首饰,被司机带去宴会现场。
宴会在贺氏旗下最大的酒店举行,几乎整个京圈上流都来了。
女士们几乎都穿着简单清爽的衣裙,画着伪素颜妆。
许欣茹这一身显得格格不入。
她一出现,就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
“这是来演戏了?乞丐就是乞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挂身上。”
“贺总不要她了,这是想方设法争宠呢,像个滑稽的小丑。”
“比不得苏小姐一根头发,丑小鸭。”
各种各样的声音入耳,许欣茹只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思绪飘回到曾经和贺逸澈一同参加宴会的时光。
那时,有个人不知天高地厚,公然嘲讽她曾是乞丐。
贺逸澈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当即冷酷下令,让人把那家伙的嘴缝了起来。
他还霸气十足地放话:“谁敢议论她一句,就让其在京城消失!”
圈子里的人向来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如今,他们知道贺逸澈不再护着她,便肆无忌惮地议论嘲讽起来。
刺耳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扎在她的心上。
就在这时,贺逸澈和苏冉冉出现了,那些嘲讽声戛然而止。
许欣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苏冉冉身着一条浅色的吊带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淡雅清新,像是春日里初绽的花朵。
她梳着高马尾,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充满了青春活力。
她骄傲地扬着下巴,眼神中满是自信和得意。
许欣茹看着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恍然。
她发现,苏冉冉身上有着她年少时的影子。
当初,她刚被带进贺家,也是这般随性自在,从不因自己曾是乞丐而自卑。
可明明是贺逸澈说不喜欢她张扬随性的样子,让她变得乖巧听话。
想到这里,许欣茹的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她看着众人谄媚地讨好苏冉冉,心中一阵厌恶,转身便要离开。
“贺总,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节目?”苏冉冉傲慢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如同一道命令,让许欣茹的脚步猛地一顿,停在了原地。
周围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贺逸澈的神情。
毕竟,从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
哪怕是以前得宠的许欣茹,在他面前也是一副谨小慎微、乖巧听话的模样。
贺逸澈却丝毫不在意,嘴角一直噙着笑意,那笑意里满是纵容。
他就这样纵容着苏冉冉的傲慢和无礼。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揽着苏冉冉入座。
接着,他优雅地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人拿着小提琴走向许欣茹。
许欣茹缓缓转身,迎着众人的目光接过小提琴。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琴身,指节都泛白了。
她的目光透过人群看向贺逸澈,心又麻木了几分。
她是那么热爱小提琴,一直梦想着能进入乐团。
可贺逸澈却霸道地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听她演奏,她的一切都是他的独有。
许欣茹自嘲地笑了笑。
她心想,他的原则,只需要一个苏冉冉就可以轻易打破。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演奏《G小调柔板》。
婉转的音符从琴弦上流淌出来,在空中回荡。
那音符,宛如一声声心碎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这一曲,仿佛是她对过去的告别,宣告着她跟贺逸澈的结束。
从此,她不再爱贺逸澈。
贺逸澈拧起了眉,他看到许欣茹周身包裹着浓浓的悲伤。
这种悲伤,让他莫名地烦躁和不安。
“够了。”苏冉冉突然开口,打断了许欣茹的演奏。
她一脸嫌弃地说:“太悲伤了,破坏氛围。你是主动跟贺总离婚的,不是我逼迫你的,你没必要在这里装可怜卖惨。”
苏冉冉佯装心直口快,实际上是在讽刺许欣茹。
她挑衅地看着许欣茹,眼神里满是得意。
许欣茹对上她眼里的挑衅,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是垂眸不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苏冉冉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满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地看向贺逸澈。
“贺总,你特意带她来折磨我的?”苏冉冉在众目睽睽之下表达对贺逸澈的不满。
四周瞬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贺逸澈发火。
毕竟,他向来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
贺逸澈却轻笑出声,他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苏冉冉的脸颊。
然后轻声说:“别生气,我请你跳第一支舞。”
苏冉冉微微别开脸,眉头轻蹙,脸上带着些许不高兴。
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贺逸澈的邀请,莲步轻移,随着他缓缓进了舞池。
许欣茹抬眸,目光落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两人身上。
她的内心竟出奇地平静,像是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
她轻轻收起小提琴,动作优雅而利落,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了几步,几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等她开口询问,就被她们连拉带拽地拖到了角落。
“贺太太,哦不对,贺总已经不要你了。贱 人,你还记得我的手吗?”
一个女人抬起左胳膊,空荡荡的手腕触目惊心。
“只因我不小心碰了你一下,我的手就被砍了。”
“还有我的脸,我只说了一句你长得也不怎么样。”
另一个女人猛地摘掉口罩,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的脸上满是伤痕,狰狞而恐怖。
“我的脸就被泼了硫酸。”
“还有我家的公司,就因为我说你原来是乞丐。”
又一个女人愤怒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恨。
“我家公司就破产了!”
许欣茹心口微微一颤,她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贺逸澈做的。
他用偏执狠厉的手段护着她,如今失去了他的偏爱。
她要承受这些人的报复,这是她早该料到的。
“你们想怎么样?” 她挣扎着,声音带着一丝倔强。
其中一个女人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
接着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让你变得跟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看你还敢不敢缠着贺总。”
“苏小姐说了,谁能让她生不如死。”
一个女人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就会帮谁在贺总面前美言,获得奖赏。”
“苏冉冉?”许欣茹震惊地开口,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出神之际,就被她们按在了地上。
有人用力捏着她的脸颊,手指几乎嵌入她的肌肤。
几个女人轮番扇她的脸,手掌一下下落在她的脸上。
“啪啪”声不绝于耳,她的脸迅速红肿起来。
随后,有人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针,眼神阴狠。
她们固定住她的十指,狠狠扎进她的指甲。
“啊!”许欣茹痛呼出声,立即被一人捂住嘴。
十指连心,她疼得泪眼婆娑,浑身颤抖不已。
趁着她们交换位置的时候,她猛地推开身边的人。
起身往前跑,脚步慌乱而踉跄。
许欣茹脚下一个趔趄,撞倒了面前的香槟塔。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人们纷纷投来目光。
她狼狈地倒在玻璃碎渣中间,红酒混合着鲜血。
浸透了她的衣裙,那画面触目惊心。
“许小姐,你是在用苦肉计?”苏冉冉循声走过来。
她嘴角上扬,带着轻蔑的笑容。
“ 苏冉冉,是你找人蓄意伤害我。”许欣茹紧咬牙关。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不甘,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冉冉。
“我伤害你?”苏冉冉嘲讽地勾唇,眼神中满是不屑。
她挽上贺逸澈的胳膊,姿态亲昵。
“我有事业,有爱人,你有什么值得我伤害的?”
许欣茹身子猛地一颤,她的一切都是贺逸澈给的。
没了贺逸澈,她真的一无所有。
“你说的对,我一无所有。”她红了眼眶,低声呢喃。
下一秒,一个女人扑向她,将她再次推到碎玻璃上。
她倒抽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发颤,冷汗湿透了后背。
“不要可怜她,她想买通我们伤害苏小姐。”
一个女人大声喊道,眼神中满是恶意。
“见我们不同意,她就用苦肉计陷害苏小姐。”
刚刚伤害她的几个女人纷纷站出来作证。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指正她是存心污蔑苏冉冉。
她百口莫辩,成为众矢之的。
“贱 人,心竟然这么黑。”有人朝她扔了酒杯。
“贺总都不要她了,她还敢嚣张。”
“滚回去,继续当你的乞丐!少妄想拆散贺总和苏小姐。”
随着这声恶狠狠的叫嚷,更多的谩骂声如潮水般涌来,一只只酒杯也夹杂其中,带着恶意朝许欣茹砸去。
在场的人都清楚,贺逸澈早已不在意许欣茹,于是便肆无忌惮地对她进行伤害。
许欣茹的目光,在那一张张冷漠又愤怒的脸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了贺逸澈的脸上。
只见他眼神平静而冷漠,没有一丝心疼的神色,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责怪。
那责怪的眼神仿佛在说:她又一次破坏了宴会的和谐氛围。
这一刻,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痛都被无限放大,内心就像被无数把利刃狠狠地刺穿。
贺逸澈的沉默,让她的心寒到了极点。他曾口口声声说,跟苏冉冉只是逢场作戏,可却一次又一次纵容苏冉冉伤害自己。
她一直凝视着贺逸澈,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变得空洞而麻木。
突然,她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极了。她没了力气去解释,也不想再当贺逸澈和苏冉冉爱情的炼金石。
许欣茹强撑着站起身,见贺逸澈没有阻拦的意思,便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脚底的玻璃碎渣就更深地扎进肉里一分,可她却没有丝毫停顿。
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贺逸澈。
许欣茹又一次住进了医院。经过三个小时的清理,医生才把她身上的玻璃碎渣全部弄干净。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后,许欣茹办理了出院手续。因为有些事情还等着她去处理。
她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然后联系了一家位于郊外的极小的疗养院。
她对院长说:“我愿意捐款让疗养院重修,还会购买新的呼吸机,只求你们收下我弟弟,并且对外保密。”
院长欣然同意,告诉她:“只等你和你弟弟拿到新的身份,就可以签订相关合同。”
许欣茹带不走弟弟,只能祈祷贺逸澈晚点找到他。
她去医院看望弟弟,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刚走到弟弟病房的走廊,就看到弟弟的护工被一对中年夫妇拉扯着,护工死死地护着身后的病房门。
护工看到许欣茹,急切地喊道:“许小姐,你终于来了。这些人要进去抢许少爷的仪器!”
许欣茹快步上前,用力拉扯开面前的人,怒斥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们乱来的?”
中年女人恶狠狠地说:“你敢动我!我让我女婿杀了你,赶紧滚开,我儿子还等着呼吸机救命呢。”
说着,中年女人用力推开许欣茹。
许欣茹踉跄着倒地,眼前视线一暗。她抬眸,对上了苏冉冉那得意的目光。
苏冉冉双手抱胸,嘲讽道:“许欣茹,你真狼狈。”
接着又说:“你拦不住我爸妈的,这呼吸机我要定了。”
“你们还不快去帮忙!”苏冉冉指挥贺逸澈的保镖。
保镖们一拥而上,控制住护工,冲进病房,粗鲁地扯着弟弟身上的仪器。
“不要!他会死的。”许欣茹猛地起身冲进去阻拦。
她拼命挤到最里面,张开手臂,像一只护雏的母鸡般保护着弟弟。
“滚出去,不要碰我弟弟!”
苏冉冉的妈妈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苏冉冉赶忙上前查看,恼怒地看向许欣茹:“许小姐,你为什么推我妈妈?”
“是贺总让我们来搬仪器的,你有脾气别冲无辜的人发。”一名保镖皱着眉头,提高音量说道。
“哎呦,好疼。”苏冉冉的妈妈双手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痛呼出声。
贺逸澈一脚踏进病房,刚进门就听到了她的哀嚎。他眉头微蹙,垂眸看向苏冉冉,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怎么了?”
苏冉冉一脸懊恼,眼珠一转,以退为进道:“那机器,我不要了。我哥伤得不严重,不是非要这机器不可。”
接着,她又委屈地补充:“许小姐像个疯子一样,已经推倒我妈两次了。”
贺逸澈瞬间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神变得冰冷,冷冷看着保镖:“一个女人都抓不住?”
几个人先前还有些顾虑,毕竟面对的是个女人,没对许欣茹下死手。见贺逸澈不满,其中一个保镖快步上前,直接抓起许欣茹的胳膊,用力将她拖向一旁。
“阿澈,不要!你快阻止他们!”许欣茹眼睁睁看着呼吸机被扯掉,眼眶泛红,声嘶力竭地大吼,眼神中满是祈求,看向贺逸澈。
“贺逸澈,你让他们出去,不要碰我弟弟,没有呼吸机他会死的!”许欣茹冲到贺逸澈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拼命摇晃着。
“求求你了。”她声音颤抖,几近绝望。
贺逸澈脸色越发阴沉,看着眼前像疯婆子一样的许欣茹,不满地睨了她一眼:“你又不乖了,教训得不够?”
许欣茹浑身一颤,张了张口,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没有再发出声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逸澈的人带走了仪器。
许欣茹被推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她顾不上疼痛,第一时间爬起来,踉跄着跑到弟弟身边。只见弟弟的面色已经发紫,呼吸微弱。她心急如焚,赶忙按响急救铃。
然而,那边无人应答。一个绝望的念头闪现脑海:贺逸澈为了教训她,不让医生救弟弟。
“医生!救命!”许欣茹疯了一般地在走廊上哭喊,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有没有人,救救我弟弟!”她边喊边跑,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
整个楼层都没有人,她疯狂地按电梯,眼睛死死盯着电梯指示灯,可电梯始终停留在一楼。
无奈之下,她从楼梯跑下去,心里只想着快点找到医生。脚下一空,她直接滚了下去,手肘和膝盖擦破了皮,鲜血渗出。但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咬着牙往前跑。
一层一层下楼,她跑得气喘吁吁,足足跑了五层才找到人。
等她终于找到医生去看弟弟的时候,弟弟已经因为缺氧死了。
许欣茹站在弟弟病床前,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呆呆地看着弟弟,眼神空洞,张了张嘴,却哭不出来。原来,心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她后悔了。后悔当年跟贺逸澈回家。后悔自己爱上了贺逸澈。
许欣茹缓缓走到床边,轻轻替弟弟盖上白布。此时她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她的鞋掉了,双脚满是血污,每走一步都刺痛无比。
她坐在地上,颤抖着拿起纸巾擦拭着双脚。鲜血混合着泥土,越擦越脏。她的情绪突然就崩溃了,双手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指节泛白,张开嘴想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回家。她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对着镜子化了一个简单的妆容。她要好好送弟弟离开。
许欣茹拿了弟弟的死亡证明,将他送去了火葬场。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犹如行尸走肉。
看到那精致却冰冷的骨灰盒时,
她眼眶泛红,嘴角却扯出一抹惨淡的笑。
“这样也挺好,”她轻声呢喃,“弟弟不用再受煎熬了。”
她想,自己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离开这个让他们痛苦的地方。
许欣茹精心挑选了一块上好的墓地,
为弟弟建了一座衣冠冢。
她满心担忧,害怕弟弟的游魂到了京城无家可归。
她紧紧抱着骨灰盒,在墓碑前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她跟弟弟说起小时候一起偷摘邻居家果子的趣事,
弟弟被狗追得满街跑,那模样滑稽极了。
她也倾诉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那些心里话,如潮水般涌出。
天亮了,阳光洒在她身上,许欣茹抱着骨灰盒缓缓离开墓园。
回到那座豪华却冰冷的别墅,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
她开门的手顿了顿,迟疑了几秒,还是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入眼的景象让她一阵眩晕,
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
许欣茹目不斜视,脚步坚定地径直走上楼梯。
她的心早已死去,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楼下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贺逸澈兴致极高,苏冉冉几次哭着求饶:“逸澈,我受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贺逸澈走了进来。
他眼里的情欲已经退散,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液的清香。
只是衬衣遮不住脖颈上那醒目的红痕。
许欣茹想到客厅里发生的一切,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无比。
她捂着嘴,转头干呕起来。
贺逸澈冷了眸子,质问道:“觉得我恶心?”
许欣茹没有说话,脸上的厌恶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贺逸澈捏起她的下巴,附身就要吻她的唇。
她挣扎起来,贺逸澈却突然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我知道你不开心,等我玩够了会补偿你。你再不乖,弟弟就得吃苦了。”
许欣茹的心狠狠一颤,心想:弟弟已经死了,他还要挫骨扬灰吗?
贺逸澈不知道弟弟已经死了,可她再也没有软肋了。
她轻颤着声音问:“贺逸澈,让我离开吧,我熬不住了。”
贺逸澈鹰眸阴鸷,松开手,抚摸着她被掐红的脸颊:“别胡说,离开我你能去哪?宝宝听话,不要总是惹我。”
“你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许欣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幕,
贺逸澈将一个得罪他的人锁在地下室。
因为那人害怕蛇,贺逸澈就命人放了一屋子的蛇。
那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最后生生被吓到休克。
她知道,贺逸澈虽不会这样对她,但也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她浑身发寒,垂下眸子,第二次跟他撒谎:“你说的对,我离不开你。”
贺逸澈满意地点点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过几天结婚纪念日,我不想看到你病恹恹的样子。”
许欣茹扯了扯嘴角,轻声说:“好。”
许是贺逸澈进来的时间太久,苏冉冉站在门口,不满地催促:“还去不去画展了?”
贺逸澈嘴角瞬间扬起,转身走出去,揽着苏冉冉离开了。
这时,许欣茹接到了户籍科的电话:“许女士,您的销户手续已经办理成功。”
许欣茹简单收拾好必需品,抱着弟弟的骨灰走出别墅。
她顺利办理好销户,又给自己办理了新的身份。
用新身份办了银行卡,买好了去俄罗斯的机票。
登上飞机的那一刻,
许欣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紧紧抱着弟弟的骨灰盒,眼眶泛红。
她在心里呐喊:“我再也不是贺逸澈的附属品,我自由了!”
贺逸澈陪着苏冉冉来到了画展现场。
画展里人来人往,灯光柔和地洒在一幅幅精美的画作上。
苏冉冉作为邀请嘉宾,优雅地走上台。
她站在台上,身姿挺拔,眼神明亮,侃侃而谈。
自信与明媚仿佛是她身上的光芒,不断散发出来。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不停看向贺逸澈。
若是以往,贺逸澈定会含笑回应她。
可此时,他的心莫名地慌了起来。
看着苏冉冉的脸,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欣茹的脸。
十八岁的许欣茹,同样自信耀眼。
她曾拿着小提琴,勇敢地去找德国首席小提琴家比试。
当她赢了的刹那,像一团炽热的火扑进贺逸澈怀里。
那温暖,驱散了他身心的冰冷。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许欣茹总是一脸笑意。
她积极面对,从不退缩。
她的笑极具感染力,贺逸澈心烦意乱时,只要看到她,就会安心。
她的爱热烈又大胆,不喜欢贺逸澈时,果断拒绝。
喜欢上的时候,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贺逸澈想起和许欣茹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们十年的感情,早已融进彼此的骨血。
谁也离不开谁,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也消失不见。
贺逸澈再次看向苏冉冉,嘴角笑意加深,向她伸出手。
苏冉冉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他身边,钻进他怀里。
“我表现得好吗?”苏冉冉问道。
贺逸澈点点头,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
“非常棒。”贺逸澈说。
“我也觉得。”苏冉冉自信地扬了扬下巴。
她拉着贺逸澈去看展品。
但凡苏冉冉看过的展品,贺逸澈都买了下来。
苏冉冉开心极了,一回到家,就踮起脚尖亲吻他的侧脸。
她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轻蹭,眼神带着诱惑。
“贺总,我想要。”苏冉冉主动替他脱掉外套,故作霸道。
往日,贺逸澈很吃她这一套,觉得新鲜有趣。
可突然之间,他却有些厌烦。
贺逸澈眉头倏然一蹙,握住她的手。
不知为何,他兴趣泛泛。
“怎么了?”苏冉冉不解地看着他。
贺逸澈看着她,眼前又浮现出许欣茹捂着嘴干呕的样子。
他的心莫名一颤,有些不安。
“许欣茹嫌弃我恶心......”贺逸澈喃喃自语。
他脸色一沉,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总是想起许欣茹。
还莫名有一股要失去挚爱的感觉。
见贺逸澈不说话,苏冉冉凑到他怀里。
“我不许你想别的女人,要跟我在一起,就得全心全意爱我。”苏冉冉故作霸道。
贺逸澈对她还没完全失去兴趣。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伸手回抱着她。
在苏冉冉连番勾引下,贺逸澈将她按到鞋柜上。
他狠狠地要了她一次。
之后,贺逸澈连着三天都跟她黏在一起。
他们尝试了各种姿势,苏冉冉越玩越兴奋。
可贺逸澈却食之无味,对她有些腻了。
纪念日当天,贺逸澈没打算带许欣茹。
他先去公司处理积压三天的文件。
“你先去宴会现场监督布置。”贺逸澈对助理说。
他精心地为许欣茹挑选礼服和首饰,
每一件都仔细比对,眼中满是温柔。
让助理准备了许多礼物,
那些礼物被包装得精美绝伦。
并且通知所有人盛装出席,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贺逸澈已经打算,
结婚纪念日之后就回到许欣茹身边。
跟她复婚,好好陪着她。
“她想要孩子,我们就生一个。”
他轻声自语,脸上浮现出期待。
贺逸澈给许欣茹发了一条信息,
“早点到场。”话语简洁却饱含深情。
随后他便认真处理工作,
办公室里只听见笔尖沙沙作响。
直到晚上七点,
他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宴会现场用的鲜花都是空运来的,
带着远方的芬芳。
按照许欣茹的喜好染成了渐变蓝色,
那颜色美得如同梦幻的星空。
硕大的水晶玻璃鞋摆设立在中央,
璀璨的光芒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里面堆满了贺逸澈给许欣茹准备的礼物,
每一件都承载着他的心意。
贺逸澈想借着今天的机会,
让许欣茹知道,他要回到她身边了。
想到许欣茹脸上幸福的表情,
他不由勾了勾唇,眼神满是憧憬。
“她一定会感动得扑进我怀里哭泣。”
他喃喃说道,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所有宾客都已经到齐。
却始终不见许欣茹的人影。
贺逸澈感觉心烦意乱,
不安和慌乱交织在心底。
他拿出手机联系许欣茹,
电话铃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连续打了五六遍电话,
却都没有人接。
发的微信也石沉大海,
没有任何回应。
十年来,许欣茹都是秒回信息,秒接电话,
从没有跟他失去联系。
回想这段时间许欣茹的状态,
贺逸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她很久没有主动找过我。”
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疑惑。
“很久没有对我笑过,她的眼神越来越暗淡。”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担忧。
“甚至提出想要离开。”
他的心猛地一震,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围人感受到他的变化,
吓得瑟瑟发抖,不动声色地后退。
跟他拉开距离,大气都不敢出。
“回家接太太。”贺逸澈冷声吩咐,
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风。
转身坐在高位上,
一言不发地盯着门口。
他周身寒气逼人,
宴会现场鸦雀无声。
贺逸澈低头翻着他跟许欣茹的聊天记录,
每一句话都刺痛着他的心。
【阿澈,不要再追那个女生了好不好?我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她当时该有多害怕。”
他的手指微蜷,眼中满是懊悔。
【阿澈,是我不够好吗?】
“不,是我不够好。”
他紧紧皱眉,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
【你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的,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你,你回家好不好?】
“我怎么能让她如此伤心。”
他的声音带着自责。
【我穿了你最喜欢的睡衣,还学了新的姿势,你回来试试好吗?】
字字句句都是低姿态的恳求,
她爱他爱得那般卑微和小心翼翼。
他却恍若未见,
此刻他才明白她的痛苦。
贺逸澈的手指微蜷,紧紧皱眉,
心底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他抬头看向门口,
恰好看到助理脸色苍白,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贺总,太太不在家,她的证件也不见了。”
助理贴着他耳边,小声汇报。
贺逸澈努力克制着情绪,
冷声说道,“让他们都散了。”
“派人去医院守着,她舍不得弟弟。”
贺逸澈起身离开宴会现场,
驱车回到别墅。
别墅里冷冷清清,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客厅里,还保持着他跟苏冉冉大战后的凌乱模样。
沙发上的抱枕东倒西歪,地毯也皱巴巴的,几处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
他的心狠狠一颤,思绪瞬间慌乱起来。
他抬步走上楼梯,脚步有些急切,每一步都踏得很重。
他寻遍了每个房间,眼睛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衣柜里、床底下、窗帘后,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许欣茹的东西都在,她的衣服整齐地挂在衣柜里,款式多样,色彩斑斓。
她的化妆品摆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琳琅满目。
还有他送她的礼物,被精心地摆放在柜子上。
一切都如原来一样,唯独她不见了。
“宝宝,你躲到哪里去了?快出来!”他颤抖着声音,给许欣茹发去语音消息。
“再不出来我生气了。”
“说了不许闹脾气。”
“我跟苏冉冉已经玩够了,你赶紧回家。再闹下去,弟弟又要吃苦了。”
贺逸澈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这样对话框就能有反应。
然而,对话框毫无反应,只有他孤零零的语音消息。
直到盯着屏幕的眼睛酸涩难忍,贺逸澈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许欣茹真的不要他了。
贺逸澈愤怒地扔掉手机,手机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一口,烟雾迅速灌进肺里。
胸口又疼了几分,像是有一把钝刀在绞着。
他不愿相信许欣茹已经离开他,十年来,她的身边只有他。
他是她生活的全部,离开他,她无处可去。
或许是他太过分了,许欣茹一时间不想原谅他。
手中香烟燃尽,余火烧到了手指,他浑然不觉。
他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着许欣茹可能会去的地方,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焦虑。
下一秒,手机响了。
他赶忙接起电话,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许欣茹,你闹过头了,赶紧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贺总,找不到太太。所有关于太太的信息都注销了,只剩下一些常用的软件还在登录状态。”
贺逸澈脑子嗡的一声,如遭雷击。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许欣茹这是要彻底消失?”
“医院呢?开全网直播,通知许欣茹,若是她不回来,就拔了她弟弟的呼吸器!”贺逸澈脸色阴沉得可怕,几乎是怒吼出声。
助理被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都带着颤音,“贺总,太太的弟弟不在医院,他在几天前就死了。”
“死了?”贺逸澈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凸显出清晰的轮廓。
脑海中自动闪现那日病房里的画面,许欣茹哭着求他不要拿走呼吸器,说弟弟会死。
弟弟怎么会死?他明明安排了新的机器,还让医生随时待命准备抢救。
许欣茹长能耐了,竟然能做局来骗他了。
她以为让弟弟假死,她销户躲起来,他就找不到她了?
他有钱有势,手眼通天,只要不是躲到地府,他都能找得到!
“死,死了。”助理不敢妄猜贺逸澈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你跟了我多少年?”贺逸澈恢复了冷漠,声音如冰。
“八年。”
“你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假死失踪的计划漏洞百出,你竟看不出来?
给你一天的时间,找到太太和她弟弟的踪迹。
“贺总,太太的弟弟真的死了。”
助理紧紧盯着手里死亡证明的复印件,声音颤抖着说道。
贺逸澈却早已经挂断了电话,根本没听到助理的话。
助理手足无措,在原地急得直跺脚,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却不敢再给贺逸澈打电话说清楚。
挂断电话后,贺逸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空落落的。
他早已习惯了许欣茹时刻在身边的感觉。
她的离开,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从他的心头剜掉一块肉,疼得他几乎丢了半条命。
贺逸澈强撑着去了公司,试图用繁忙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同时满心期待地等着许欣茹的消息。
他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看一眼手机,眼神中满是期盼,然后迅速给许欣茹发一条消息。
他在心里想着,如果她现在能迷途知返回到自己身边,他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直到天亮,贺逸澈都没等来许欣茹的任何消息。
他的心里越发不安,像是有一群蚂蚁在里面乱爬。
他死死盯着文件,目光却呆滞无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文件上的内容在他眼里就像一团乱麻。
贺逸澈从未感觉如此烦躁,他觉得领口的领带像是一条毒蛇,紧紧勒着他。
他猛地扯开领带,愤怒地将桌面上的文件扫落一地,文件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一只只无助的蝴蝶。
“许欣茹,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克制不住情绪,怒吼着,猛地锤向桌面,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手指,鲜血染红了桌面。
“你再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贺逸澈向来把情绪藏得很深,可此时的他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变得有些狂躁。
巨大的声响和怒吼吓得办公室外的秘书脸色惨白,她的手颤抖着,手中的文件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看了看手中的文件,犹豫着,不敢敲门进去。
“给我吧。”苏冉冉突然出现在秘书身后,声音清脆。
她从秘书手里接过文件,微笑着说:“我帮你送进去,你去忙别的吧。”
秘书如获大赦,急忙对着苏冉冉鞠躬道谢:“谢谢苏小姐。”
苏冉冉笑了笑,贺逸澈给了她特权,她可以在公司任何地方随意进出,就连进他办公室都不用敲门。
她拿着文件直接推开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贺逸澈脸色铁青,像是蒙了一层寒霜,眼底布满血丝,猩红得吓人,死死盯着手机,手上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衬衣袖口,染红了一大片。
“贺总,你这是干什么?自虐吗?”苏冉冉定了定心神,像以往一样高傲地开口。
贺逸澈闻言,转头向她看过去,那冷冽的目光像一把冰刀,吓得她不由后退一步。
“昨天宴会你不让我去,我很听话没有去。但我想知道,你跟许欣茹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她准备惊喜?”
苏冉冉故作镇定,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他身边,将文件轻轻放到桌面。
“我说过,你跟我在一起要全心全意,我不接受跟许欣茹那样的废物共事一夫,她不配。你坚持跟她藕断丝连,我们就分手吧。”
苏冉冉生气地转过去,双手抱在胸前,等着贺逸澈哄她。以往她每次说分手,他都紧张得不行。
她说完,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贺逸澈起身,没有去哄她,而是冷冷地盯着她的后背。
苏冉冉只觉得脊背发寒,像是有一股冷风正对着她吹,下意识回头,一下子撞进了贺逸澈的怀里。
“你不用道歉,我......”苏冉冉话没说完,就被贺逸澈扼住脖颈。
“你也配跟我的宝宝比?”
他眼神冰冷如霜,语气轻飘飘却似针般,狠狠扎进苏冉冉心里。
“我宠着你,才有那么多人捧你、恭维你。我要是不宠你,你连淤泥都比不上。”
苏冉冉有一瞬间的慌乱,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既然我比不过许欣茹,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可以不宠我,放我走。”
贺逸澈勾了勾唇,手上的力气不自觉收紧了些,他冷冷道:“在这场游戏里,你没资格说走。”
苏冉冉的心狠狠一颤,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疯子。
可她又怎甘心放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
“我只是说气话,没真要走。你弄疼我了。”苏冉冉软下语气,红着眼与他对视。
不过三秒,她便移开了视线,贺逸澈那深不见底的冷眸,让她满心害怕。
贺逸澈松开手,苏冉冉瘫软着倒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道:“滚吧。”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改天再来找你。”苏冉冉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还没等她离开,就听见助理的敲门声。
“贺总,太太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进来。”贺逸澈坐回原位,转向门口的方向。
他那带血的手指放在桌面,看似淡漠,内心却满是不安。
助理走进来,看到办公室里的景象,愣了一瞬。
他的视线扫过苏冉冉,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资料。
苏冉冉只觉得办公室的气氛愈发压抑,内心有个声音催促她快点离开。
她几乎是跑出了贺氏集团大楼。
办公室里,助理将资料递给贺逸澈,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他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
贺逸澈盯着手中的资料,脸色越发阴沉。
他猩红的双眸燃着两团怒火,手指不断用力,伤口处殷出新鲜血液。
那血滴在资料上,晕开了一抹红。
许欣茹的弟弟真的死了!
许欣茹伤心欲绝,烧掉了她亲手为弟弟做的衣服和围巾。
她卖掉了珍藏的带有回忆的礼物,还回了弟弟送给她的庄园。
她抹掉了自己的一切痕迹,决绝地离开了他。
贺逸澈呼吸变得沉重,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不停地揉捏。
他揉碎资料,额间青筋突突直跳,全身的怒火即将爆发。
“给我把苏冉冉全家带到酒店,还有那几个欺负过许欣茹的人和医生。”
山雨欲来风满楼,助理吓得冷汗直流。
听到他的吩咐,赶忙退了出去。
贺逸澈开车去了墓园,弟弟的墓碑前放着鲜花。
他猛地一激动,四下张望。
“许欣茹!宝宝,你是不是在这?”贺逸澈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你回来,我替你报仇。”
回应贺逸澈的,唯有那呼啸而过的风声。
风声尖锐,似要割破他的耳膜。
他的身子微微晃动,像是被这风声推搡着。
他不死心,继续提高音量,大声叫着许欣茹的名字:“许欣茹!”
“别找了,这里只有我。花是我送的。”墓园工作人员缓缓朝着他走来。
工作人员手中捧着一束鲜艳的向日葵,步伐沉稳,走到弟弟的墓碑前,小心翼翼地将花放下。
贺逸澈眼睛一亮,急切追问:“立碑的人呢?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工作人员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许小姐只来过一次。那天她就守在这里,整整一天一夜。她离开前给了我一些钱,让我一日三次给她弟弟送花。她弟弟喜欢向日葵。”
贺逸澈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着后退几步。
他的心头又酸又涩,像是被醋泡过的梅子。
“若是见到她,第一时间通知我。”贺逸澈强忍着内心的情绪,留下名片和一张无限额的卡。
贺逸澈钻进车里,围着城市外环转了两圈。
车子像一头困兽,在城市边缘徘徊。
之后,他才将车子开到了酒店。
苏冉冉等人坐在宴会厅里,每个人神色各异。
苏冉冉眼神闪烁,透着一丝害怕,她担心贺逸澈再对她发脾气。
当看到贺逸澈一脸平静地走进来,她悬着的心才落了回去。
她第一个站起来,语气不冷不热:“贺总,你心情好了吗?带我们来这里是准备给我道歉?”
贺逸澈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他心想:是他太给苏冉冉脸了,才让她如此张狂不知死活。
想到许欣茹受到的那些折磨,他的双手不自觉握紧,恨不得撕碎了苏冉冉。
他冷笑一声,对着苏冉冉勾了勾手指:“过来。”
苏冉冉假装不情愿,嘴里嘟囔着:“真是的。”然后慢慢走过去。
到了贺逸澈面前,她娇嗔道:“你以后不许对我乱发脾气,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苏冉冉刚靠近他,贺逸澈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苏冉冉直接被扇倒在地。
“你哪来的胆子敢伤害我的妻子?是嫌自己命太长?”贺逸澈怒目而视。
苏冉冉被打蒙了,可她依旧扬起下巴,维持着高傲的模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是么?”贺逸澈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听不懂没关系,有人帮你。”
贺逸澈挥挥手,几个保镖快步走了出来。
保镖们将苏冉冉架起来,左右开弓扇着她的脸。
“啪啪”的声响在宴会厅回荡。
不一会儿,她的脸就肿了起来,牙齿也脱落了几颗。
鲜血从嘴角溢出,她那清高冷傲的人设再也维持不住。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含糊不清地求饶:“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现在听懂了吗?”贺逸澈坐在高位,双腿交叠,语气仍旧轻飘飘,玩味地看着她。
苏冉冉身子猛地颤抖,剧烈的疼痛让她不敢继续撒谎:“我,我是因为爱你,才针对许欣茹的。我以为你也爱我,我想替我们扫清障碍。”
贺逸澈被气笑了,他嘲讽道:“看来你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对我来说,只是个消遣的小玩意儿。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许欣茹。”
“不是这样的,你是爱我的。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你甚至跟许欣茹离婚......”
对上贺逸澈那如寒潭般冰冷的眸子,她的心猛地一颤,越说底气越不足。
贺逸澈看着她,只觉得那段时间的许欣茹实在不乖,本只想给她点教训,没想到这贱 人竟拿此当伤害许欣茹的借口。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许欣茹绝望受伤的眼神,心就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食,整个人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贺逸澈懒得跟她废话,将文件狠狠丢到地上,冷冷道:“太太受过的伤害,成倍地还给她。”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贺逸澈,你这是蓄意伤害,违法的。”苏冉冉挣扎着求饶,声音颤抖。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她的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
“别碰我,你们别碰我!”苏冉冉情绪彻底失控,声嘶力竭地大喊。
保镖们不为所动,不顾她的求饶,从冰窖取来大块的冰坨。
他们将苏冉冉身上衣物褪去,让她不着寸缕地跪在冰坨上。
苏冉冉又冷又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挨不到两分钟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冷水兜头泼下,她被泼醒,身体在冰上瑟瑟发抖。
她跪足了时间,又被保镖架到楼梯前。
“给我滚下去。”保镖一声令下。
苏冉冉惨叫着滚下楼梯,一次,两次……足足滚下十次。
之后她被带到大厅,贺家家法的板子高高举起又落下。
“一下,两下……”每一下都重重打在她身上,六十下过后,苏冉冉已经奄奄一息。
医生赶来给她做特殊处理,缓和了她的状况。
可她每天都要经历一遍这样的痛苦。
贺逸澈命人拆穿了她竖立的身残志坚的励志人设。
“把她以前攀附富贵、坑骗捐款的证据找出来,发网上。”贺逸澈下令。
证据很快被找出发到网上,苏冉冉成了人人唾弃的骗子。
紧接着是苏冉冉的家人。他们污蔑许欣茹找人恐吓他们。
贺逸澈冷笑:“叫来十几个流氓,好好恐吓他们。”
流氓们一拥而上,无所不用其极地恐吓着。
苏冉冉父亲当场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他被送进医院,却找不到医护人员求助,只能躺在病床上默默等死。
苏冉冉的母亲污蔑许欣茹将她推倒。
贺逸澈道:“让人一遍一遍推她倒地。”
手下人照做,她被推得反反复复几十次,摔断了尾椎骨和双腿。
那几个伤害过许欣茹的女人和被苏冉冉买通的医护人员凑在一起。
贺逸澈冷冷开口:“你们互相伤害,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活着离开。”
生死攸关,没人当圣母。
“你这个贱 人!”一个女人先动了手,抓着另一个女人的头发。
“你更该死!”另一个女人也不甘示弱,扇起了巴掌。
他们彼此扭打,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彼此,用最残忍的手段互相伤害。
这场游戏不会有赢家,贺逸澈也不会允许任何人离开。
“这一切只是个开始。”贺逸澈冷冷说道。
贺逸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内心依旧空荡荡。
他们对许欣茹造成的伤害还了,可他还欠许欣茹一条命,他该怎么还?
未完待续。。。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