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太子选妃时问起我才艺 我爹说我擅长败家 皇上竟说和太子绝配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8 16:05 2

摘要:轮到我父亲时,他面红耳赤,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我有何特长:「吾女擅长挥霍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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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即将挑选妃子。

宰相自豪地宣称:「吾女精通琴棋书画。」

贤王自信满满:「吾女擅长舞刀弄剑。」

轮到我父亲时,他面红耳赤,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我有何特长:「吾女擅长挥霍家财。」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太子生活简朴,与汝女堪称天作之合。」

哦豁。太子的逍遥日子看来要画上句号了。

我家家境贫寒。

我父亲,那位威武的大将军,平日里不仅镇压叛军,手擒反贼,还要为皇帝捏肩捶背,溜须拍马,连贵妃娘娘的活计也一并揽下。

夜晚,他便在街角的小铺兼职,化身为杀猪匠。

每宰杀一头猪,便能获得半两银子。然而,无论他如何辛勤劳作,家中始终难以积蓄财富

。我时常紧抱父亲的大腿,泪眼婆娑地问道:「爹,爹。在这寒冷刺骨的冬日,您为何不穿上秋裤呢?」父亲想要拍案而起,想要拍案而起……父亲只是想了想。

他如同守护珍宝般地保护着家中最后一张桌子,怒目圆睁:「你还有脸问!你挥霍无度,连我缝制秋裤的钱都被你败光了!」

我出生之时,母亲便已离世。

父亲下定决心,要将我培养成如母亲那般才华横溢的女子。当我表达出想学医的意愿时,他不惜重金聘请太医院的医师亲自教导我。当我提出想要学习琴艺时,他便为我定制了琴室中最上等的琴。

当我轻声吐露对马术的渴望时,他便为我搭建了一个马棚,如同筑梦的工匠。

在我十岁的稚嫩身躯旁,我伫立于父亲之侧。

目睹他衣衫随风飘扬,如同金钱的瀑布,一泻千里。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金钱的挥霍,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岁月流转,我并未掌握任何技艺。

相反,我学会了如何挥霍金钱。

时光荏苒,我家从繁华的城市中心,迁徙至破败的城西。

父亲对我的期望,从“儿啊,你将成为国家的栋梁”转变为“儿啊,你要好好活下去”。

终于,在他寿辰的那一天,我呈上了一幅百鸟朝凤图,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整个宴会。

父亲的喜悦如同孩童般纯粹:

「没想到我的女儿竟有如此天赋,定是我已故的妻子在天之灵,为她指引了光明。」

我也满心欢喜:

「父亲,只要您开心,我一夜之间便能创作出十幅八幅这样的画作。」

父亲震惊之余,未曾料到我们陈家竟能孕育出如此才华横溢的后代。

他心情愉悦之下,将画焚烧,说是要让我的母亲在天之灵也能一睹为快。

他未曾预料的是,这幅画是我从天下第一画楼赊账得来的。

翌日,他替我还清了欠款,双手颤抖不已。

父亲戎马半生,本欲归隐山林,享受宁静。

然而,现实的重压迫使他重返朝廷,参与皇帝为太子举办的选妃宴。

传闻,每位参与选妃宴的佳丽,都能获得朝廷慷慨的十两银子补助。

父亲本意是为了那十两银子。

不料,我、宰相之女秦书燕、贤王之女庞悦的画像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三甲之选。

皇帝深思熟虑后,认为太子妃需与太子相得益彰。

朝中上下皆知,太子萧君尧英俊潇洒,文武双全,八岁便能吟诗,十五岁便能领军。

他的才华横溢,无疑是理想的夫婿人选。

宰相和贤王都曾是父亲的情敌,如今却挺直了腰杆。

「娇娘当初选择了你,是我们的失误。」

“然而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资本与我们一较高下。”

父亲怒发冲冠,目光如炬。

父亲只能怒发冲冠,目光如炬。

宰相带着轻蔑的微笑,向皇帝行礼后,自信满满地说道:

“小女秦书燕,自幼钟情于宁静,精通琴棋书画。她的琴音能吸引蝴蝶翩翩起舞,她的画作曾被天下第一画楼珍藏。”

贤王也不甘落后,迈出一步,说道:

“小女庞悦,年仅十七,自幼活泼好动,热爱舞刀弄剑,曾孤身一人捕获潜逃十年的罪犯。”

父亲则躲在人群后,生怕被点名。

皇帝转过头,立刻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他。

“陈爱卿之女如何?”

父亲也是历经风浪之人。

面对情敌,他绝不想失了面子。

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我有何才艺,最终只能低头,挤出几个字:

“小女擅长挥霍。”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父亲只想拿着十两银子离去。

西街的大娘家还有五头猪待宰。

若是迟了,生意就会被人夺走。

皇帝却目光一亮,语出惊人:

“太子节俭,与你女甚为匹配。”

宰相愣住了。

贤王呆住了。

父亲也感到震惊。

哦豁。

太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圣旨一下,我便成了钦定的准太子妃。

消息传来时,我正在酒楼品尝瓜子。

与我同桌的,是一位面容俊朗的白衣男子。

翠竹急匆匆地跑过来:“小姐,你被选为太、太子妃了!”

白衣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目光瞬间落在我的脸上。

我正注视着台上的戏班子表演:

“飞?什么飞了?”

翠竹跑得急,喘了几口气:

“太……妃……太……”

我毫不在意:

“太什么?”

低沉的嗓音如同夜风轻拂,从我身旁悄然响起:

「太子妃。」

哦。

我如同被定格的雕塑,沉默了片刻。

几乎要激动得跳上桌面。

「那太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句话脱口而出,白衣男子身旁的冷面侍卫立刻挺身而出,仿佛我触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你竟然不知太子是何人。」

我确实一无所知。

毕竟,皇帝如铁般稳固,而太子却如流水般更迭。

楼中的生意五花八门,平日里也售卖一些男子的画像。

我拦下路过的店小二,询问太子的一幅画像价值几何。

太子的画像早已被抢购一空。

只剩下最后一幅孤品。

店小二一张口,便索要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这简直是明抢。

我正踌躇不决。

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轻叩桌面,他那一直沉默的薄唇微微一抿:

「我有更好的选择。

「只需一两银子。」

我本在犹豫之中。

此刻却毫不犹豫,直接掏出银子递给店小二。

人们常说,便宜无好货。

店小二所售的,必定是真迹。

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

侍卫双手环抱胸前,眉头紧锁:

「主子,听闻陈小姐……花钱如流水。」

萧君尧轻抚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神色自若。

「百闻不如一见,更何况我已暗中观察她半月之久,她每日仅点凉茶配以瓜子馒头,显然是个习惯了节俭的女子。

「传言不可全信,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意图破坏此次的选妃宴。

「我的眼光向来精准无误。

「我为自己积攒了二十年的嫁妆,也能安心交给她了。」

侍卫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有些迟疑:

「那她为何不选择更便宜的画像?」

萧君尧的耳根突然有些发热。

一位习惯了节俭,连衣食都舍不得的女子,却愿意不惜重金购买他的肖像。

那肯定是……

她对他仰慕已久。

我父亲最近的行为颇为异常。

他总是无故叹息,偶尔显得心神不宁,甚至在宰杀猪只时都失了准头。

几刀下去,猪并未死去,反而痛苦地嚎叫了许久。

我父亲连连道歉,它才终于哼唧一声,断了气。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我母亲刚刚离世的时候。

我感到困惑,在床上跷着腿,凝视着太子的画像。

翠竹不仅是府中的管家、厨师、护卫。

她也是我最贴心的姐姐:

「小姐,将军那是舍不得你啊。」

我父亲早年父母双亡,中年丧偶,又即将与相依为命的女儿分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孤独老人蹲守在门口的形象。

我父亲失去了我。

他该如何独自生活啊!

我顿时感到眼眶湿润,急忙冲到院子里寻找我的父亲。

我父亲颓然坐在竹椅上,脸上带着醉意,衣衫有些不整。

那句「女儿不嫁了!」几乎要脱口而出。

我父亲突然擦了擦眼角,心事重重地说:

「女儿啊,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太子。

「太子是未来的君主,若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对得起百姓。」

原来我父亲担心的是太子,那我就放心了。

想到刚才的画像。

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父亲急忙安慰我:

「爹没事,爹能照顾好自己,爹知道你舍不得……」

我们各自哭泣,各怀心事:

「爹。

「太子的长相实在不符合我的审美。

「难怪我能成为太子妃。」

「……」

虽然太子的容貌并不在我的审美范畴之内,但既然已成定局,我自然要与他先培养一下感情。

随着婚期的临近,我自然要与他先建立一些情感基础。

传闻中,萧君尧鲜少踏出家门,不沉溺于酒色之中,唯独钟情于书卷。

我请求书贩为我准备一叠书籍。

书贩好奇地询问我需要何种书籍。

我轻挠着被阳光染红的脸颊,带着一丝羞涩:

「这是要送给我夫君的。

「我们两人可以一同阅读,共同学习。」

书贩的目光逐渐流露出一丝玩味。

我怀抱着一摞精心包装的书籍,踏上了通往太子府的路途。

然而,门口的守卫并不识得我,于是我选择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翻越围墙进入。

并非真的渴望见到太子。

只是心中涌起了翻墙的冲动。

而且,还是翻越太子家的围墙。

刚一落地。

便看到不远处柳树下,一位男子慵懒地倚靠在躺椅上,正悠闲地戏弄着池塘中的鱼儿。

男子的眉眼如同精心绘制的画卷,衣着整洁,散发着翩翩君子的风范。

当他的目光投向我时。

我骄傲地抬起下巴,自报家门:

「我是未来的太子妃。」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知道。」

我端详了许久,才认出他是那位与我在酒楼共嗑瓜子半月的白衣男子。

原来,他也在太子府中任职。

我的双腿感到些许疲惫,便轻敲躺椅:

「起身,让我躺一会儿。」

男子显得有些困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随意地挥动衣袖,扇着微风,不以为意地说:

「以我们现在的身份,你难道不应该听从我的吗?」

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优雅地站起身:「太子妃所言极是。」

我又严厉地警告他:

「今天的事情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躺着躺着便进入了梦乡。

期间不知抱着何物轻轻摩擦。

只记得在半梦半醒之间,有人高声喊道:

「太子。」

太子驾到。

我擦去嘴角的口水,迅速站起身来。

却发现整个庭院中仅有三人。

并非太子在呼唤,那白衣翩翩的男子亦非太子。

于是,只剩下我一人。

我的脖颈微微酸痛,如同木头般僵硬地转向那位依然手持蒲扇为我送来微风的男子:

「您是太子?」

我仍旧难以置信:

「您始终是太子吗?」

太子轻垂眼帘,投来一瞥。

那眼神仿佛在指责我的无礼。

「太子妃,您还要孤扇到何时?」

一声清脆的响声。

我几乎要愤然起身。

那该死的店小二。

竟然将赝品卖给了我。

那可是我最后的积蓄!

太子却扬起眉毛,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温柔笑容:

「太子妃的脸颊为何如此红润?」

这还用问吗。

一团团怒火在心中燃烧。

怎能不红呢。

我急匆匆地去找店小二理论,将书放置桌上,提起裙摆便跑。

只听见身后有人低声询问:

「主子,太子妃为何如此匆忙离去?」

而太子的声音平静如水: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我听不懂。

我刚跑到门口,顺势回头看了一眼。

太子再次露出笑容。

我家真是一贫如洗,连猪肉都买不起了。

给翠竹发放了月钱后,我不自觉地喊了声:「爹!」

我爹紧紧捂住他的小钱包:

「你喊我作甚,你去寻太子吧!」

言之有理。

等我匆匆赶到太子府,却发现门口聚集了许多人在寒暄。

宰相轻抚胡须:「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太子商讨闵州的水患问题。」

太傅点头附和:「我是为了女子学堂的重建事宜。」

大理寺少卿拱手道:「怀州的贪污案牵涉众多官员,还需太子来定夺。」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

我是来蹭饭的。

但我羞于启齿。

我轻抿嘴唇,一本正经地说:

「我是来找太子一同读书的。」

确实。

在紧要关头之际。

我脑海中浮现出我赠予太子的那堆书籍。

萧君尧正缓缓走来。

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说道:“你快向大家透露一下,我上次赠予你的是哪些书籍。”

他的面容如玉石般瞬间出现了裂痕。

“你真的要我在众人面前提及?”

我们这些正派的读书人。

有什么是不可公开讨论的。

我眨了眨眼,显得有些焦急:

“没错,你快说。”

宰相及其随从都竖起了耳朵,同样充满了好奇。

然而萧君尧却将我推进了隔壁的房间,他的手掌温暖:

“别闹。

“等我忙完就来陪你。”

我感到困惑,在后面挥了挥手。

“那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和我一起看书哦。”

已经走远的萧君尧突然脚步踉跄了一下。

萧君尧突然变得不再热爱阅读。

我询问他原因。

他挥了挥衣袖:

“所有书籍都是如此,我早已熟记于心。”

我表示怀疑:

“真的吗,那你背给我听听。”

风拂过树叶,掀起一阵沙沙声。

萧君尧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我。

“陈小姐……”

他故意提高了音调,压低了声音。

“似乎特别喜欢来太子府,这是为何?”

糟糕。

他发现我是来蹭饭的了。

实际上,太子府的饭并不容易蹭到。

因为每次只准备我和太子两人的份量。

但我恰好能吃下两人的量。

太子能吃多少,取决于我留给他多少。

我有些惊慌。

一旦我惊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当然是因为我饿了!”

萧君尧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变得急促:

“你送我的那本书中,也有女子声称自己饿了,然后……”

我打断了他的思绪:

“然后怎样?”

他沉默不语。

我皱紧了眉头: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我急切地催促道。

他的喉咙轻轻一颤,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你真的喜欢吗?”

喜欢什么?这问题如同迷雾中的灯塔。

饿了不就得吃饭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我却坚定而有力地点了点头:

“当然喜欢!”

太子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如同风暴前的海浪。

他只留下一句“于礼不合”,便将我逐出了太子府。

太子府外,眼线密布,如同蜘蛛网一般。

于是,“太子与未来太子妃不合”的流言蜚语,就像风中的蒲公英,飘进了太后的耳中。

宰相与太后的关系如同藤蔓缠绕,每次朝会结束后,他总是第一时间来到太后宫中,与我父亲一同斗蛐蛐。

再加上贵妃娘娘在闲暇之余,向太后耳边吹送了些枕边风。

终于,这一天,太后下令,宣我入宫。

我还未来得及向太后行礼。

太子就与太后争执起来,如同两股激流相撞。

太后手中捻着佛珠,如同捻着命运的线:

“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陈若雪这姑娘的智慧不及悦儿的一半,将来怎能掌管后宫。你父皇一时冲动,但哀家还要为我们萧家的江山社稷考虑。”

悦儿,也就是在一旁为太后沏茶的庞悦,眉宇间透露出一丝锐利。

“趁着你们感情尚浅,哀家正好……”

萧君尧反驳道:“皇祖母此言差矣,我看若雪分明是对我用情至深,若背信弃义,将来又怎能取信于人。”

太后摇了摇头,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太子妃之智。”

太后命人取来了五十样物品,要求我和庞悦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推断出哪件物品曾为太子所用。

紫金冠、翡翠玉佩、玉发冠、菊花耳瓶、琉璃香炉……

每一件物品都如同星辰般璀璨,各不相同。

而我们每人只能向太子提出三个问题,他的回答只能是肯定或否定。

宫女们如同等待戏剧开场的观众,期待着一场好戏。

「谁不知晓庞小姐以其过人的智慧闻名遐迩,连那些潜逃多年的罪犯都难逃她的法眼,找出太子曾经使用过的物品对她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陈小姐则截然不同,她如同一张白纸,此刻她的脑海中恐怕是一片空白,不如就凭运气随意挑选三样吧。

「太后娘娘这是有意让陈小姐出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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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庞悦各自写下了三个问题。

庞悦的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她不知写了些什么。

她礼貌地让步道:「你先来猜测吧。」

围观的人群,有的点香,有的扫地。

就连萧君尧也不相信我能猜出答案。

我扫了一眼传回来的纸张。

坚定地说道:「是那块翡翠玉佩。」

太后冷冷地说道:「君儿,你怎能偏袒呢。」

她坚信是萧君尧在纸上透露了答案。

但当白纸翻转,纸上只有几个醒目的黑字。

【你能用心告诉我答案吗?】

【是。】

仅此一个问题。

太后停顿了一下。

突然转向我:

「难道你真的是……」

庞悦原本还期待着以惊艳的姿态出现。

现在却完全僵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她曾在太子身边见过。」

太后叹了口气:

「这是君儿十三岁那年,送给他父皇的寿辰礼物,是他走遍京城才挑选到的,他父皇一直舍不得佩戴。

「罢了,是哀家老了。」

太后招手让我过去,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显得十分慈爱:

「能告诉哀家,你为什么能选对吗?」

太后当年也曾被先太后出难题,但她当时没有猜对,这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至于我为何能猜对。

那是因为我十三岁那年亲手卖出去的。

还被我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我能不记忆犹新吗。

那一年,我戴着面具,如同夜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来到街角的小铺,将家中的珍宝一一变卖,却遭到买家无情的砍价。

直至数日前,在太子府中瞥见那些似曾相识的物件,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年来,那位神秘的买家,竟是太子本人。

面对那枚玉佩,我怎能坦白它曾是我贴身之物。

于是,我只好含糊其辞:

「其实,那玉佩并无特别之处,它与太子给我的感觉,恰似一辙。」

太后似乎洞察一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心中疑惑:

「太后娘娘,您究竟明白了什么?」

萧君尧轻轻地将披风披在我的肩上,眼角微微上扬:

「太子妃果然与我心意相通。」

我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丝礼貌的微笑。

夜幕降临,太后为我们安排了两间宫中的房间,让我们留宿。

宫中的佳肴美馔,远胜太子府和我家的,我沉醉于这美味之中,以至于临睡前竟忘了自己有梦游的毛病。

往常,我都会与翠竹同睡一室,她会紧紧抱着我,不让我乱动。

深夜时分,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起身推开了萧君尧的房门,缓缓向床边移动。

……

我并不清楚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醒来时,萧君尧正躺在我的身旁,他的睫毛如同静止的蝴蝶,五官俊朗,令人心醉。

肌肤相亲,传来的炙热温度让我一时茫然。

我愣了片刻,然后一脚将萧君尧踢下了床。

我脸颊绯红,语无伦次地喊道:

「流氓!」

萧君尧醒来,解开了他那纯白的亵衣,露出了几道红痕:

「太子妃要不要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流氓?」

我立刻捂紧双眼:

「我不看,我不看。」

却又忍不住偷偷地露出一丝缝隙。

萧君尧的身材,似乎真的很不错。

不愧是那位常年出入军营的男子。

那位卖豆腐的大妈曾经对我说过:

“男人的体魄,是女人的养分。”

从这个角度来看。

太子定能将我滋养得丰盈。

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红晕。

萧君尧却皱起了眉头,靠近了我:

“你在想什么?

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的目光一转,这才意识到这是他的房间。

因此,昨晚我的梦游症又发作了,还不小心冒犯了他。

太子那尊贵的身躯,哪里是我能够赔偿得起的。

我坚决否认:

“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萧君尧却不肯放过我: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那你现在应该是清醒的,我的身体上,甚至还有你的余温。

你说说看,你打算如何补偿……”

我被他的唠叨弄得有些烦躁。

我猛地掀开被子。

手掌毫不犹豫地贴向他的胸膛,义正辞严。

“我就是摸了,那又如何!

未婚夫妻之间的事情,怎能称之为流氓行径!”

萧君尧可能被我的举动吓到了。

我趁他愣住的瞬间,提起裙子飞快地逃离了。

我的手颤抖得厉害。

宰相的女儿秦书燕一直在我家门口守候着我。

我家的大门总是敞开的,连小偷都不会光顾。

秦书燕却一直保持着礼仪,在没有得到主人同意的情况下,绝不擅自进入。

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脸上蒙着白纱,显得十分温柔迷人。

她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上次宫宴上匆匆一见,与若雪妹妹很是投缘。

不如我们一起去游船逛街如何?”

翠竹悄悄地凑到我耳边:

“小姐,恐怕这里面有陷阱。”

我被秦书燕一声声的“妹妹”弄得神魂颠倒。

要知道,在家里,我父亲总是叫我“混账”。

“我有什么值得被诈的。”

轻风拂过。

我家门前的门匾仿佛悬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翠竹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

「确实有道理。」

逛街总是需要花费金钱的。

我已经向我的父亲承诺,要洗心革面,走向正途。

秦书燕指向天香楼最负盛名的糕点,问道:

「要不要买一些尝尝?」

我父亲曾告诫我,这些不过是富人的陷阱。

我虽然心中渴望,但还是摇了摇头。

当我们走过衣裳铺时,秦书燕又问:

「天气转冷了,妹妹是否需要添置一些新衣?」

我渴望地凝视着那些衣裳,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当我们经过胭脂铺时,秦书燕再次询问:

「作为女孩子,总是需要一些胭脂的,妹妹何不选购一些?」

我轻抚着自己未施脂粉的脸庞,再次摇了摇头。

秦书燕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迫,她说道:

「妹妹出来逛街,难道真的什么也不买吗?」

她随即命令身边的婢女:

「陈小姐刚才看过的任何东西,都给我包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我可是看遍了整条街上的所有商品。

「等等……」

秦书燕安慰我:

「别担心,不需要你掏腰包。」

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太好了!」

我还没来得及欢呼。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未婚妻购物,自然应该由未婚夫来买单。

「都记在太子的账上吧。」

我的嘴巴立刻张成了一个圆圈。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秦书燕并不是与我投缘,而是与我结怨。

我踢翻了我们友谊的小船。

「秦书燕,我们之间并无恩怨,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在面纱之下,她那白皙的脸颊如同冬日的冰霜一般寒冷:

「你知道,那幅画我耗费了多少时间吗?」

我突然想起了。

前段时间我从天下第一画楼赊来的那幅画。

「十年!」

她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十年如一日,我夜以继日地渴望着一朝成名,终于将这幅画作送入了那座被誉为天下第一的画楼。

「然而,你一把火,将一切化为灰烬!」

并非我之手!

是我父亲所为!

但我父亲因我而起。

我欠下了这幅画。

我父亲因我而焚毁了它。

我嗫嚅了许久,低头熟练地承认错误:

「抱歉,都是我的错。

「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秦书燕原本期待我狡辩一番。

她未曾料到我如此迅速地认罪,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移开视线:

「道歉有何用。

「将你的歉意,留给那位严禁奢侈的太子吧。」

我:「……」

御花园之中。

皇帝与太子一同垂钓。

皇帝低头一瞥:「如果没记错,皇儿这根鱼竿已使用了近八年。」

太子面无表情:「鱼竿的价值不在于新旧。」

但至少得有鱼钩吧……

这孩子自幼便如此。

皇帝无奈摇头:「你这样,是难以赢得太子妃的欢心的。」

太子面无表情:「父皇无需多虑,太子妃与我,乃是知音。」

皇帝的脸色变得深不可测。

一名侍卫匆匆闯入。

「太子,大事不妙!」

大监质问:「何事如此慌张!竟敢惊扰圣驾。」

侍卫急切道:「陈若雪小姐和秦书燕小姐在逛街,声称要记在太子的账上。」

两位女子。

能花费多少。

太子面无表情:「她想要什么,尽管买。」

话虽如此。

但……

侍卫愤怒地说:

「但她已经花光了您十年的俸禄!」

太子的脸色不再淡然……

太子无法再保持淡然。

萧君尧刚抵达我家时。

我正跪在我母亲的牌位前,深深忏悔。

在那张古旧的木桌上,静静地躺着十几份由老板们慷慨赠予的房契与地契,它们如同历史的见证,承载着过往的辉煌。而院落中,各式各样的珍贵物品杂乱无章地摆放着,它们如同被遗忘的宝藏,等待着有缘人的发掘。

我的父亲,双手背在身后,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你自幼便失去了母亲,那些巷子里的顽童总是欺负你。记得你三岁那年,他们残忍地将你埋在冰冷的雪堆中。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你终于长大成人,将那些欺负你的人一一教训了一番,作为父亲,我并不责怪你。”

我的父亲是否已经老眼昏花,记忆模糊不清。

我之所以对那些人动手,分明是因为他们抢夺了我精心饲养的蛐蛐儿。

“父亲……”

我的父亲不容我辩解,打断了我的话:

“我虽然没有什么财富,没能给你一个富裕的生活,你小时候穿着别人的旧衣,吃着别人剩下的饭菜,但即便如此,你依然健康地成长起来了。”

我的父亲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自幼便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

难道他忘记了,是我们家族的财富被我挥霍一空吗。

“父亲……”

我的父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闭嘴!

我知道你从小就羡慕别人能够穿上新衣,享用山珍海味,但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这样挥霍太子的钱财!

你想要什么,尽管告诉父亲,哪怕要我杀尽天下所有的猪,我也一定会为你买下!”

我的父亲拿起一根鞭子,泪水纵横。

“今天,就当着你母亲的面,我再次教你如何做人。”

我还未来得及开口。

翠竹已经跪倒在地:

“老爷,请您可怜可怜小姐吧,她身体虚弱,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啊!”

我惊讶地问道:“你们……”

翠竹扑向我,悲痛欲绝:“我可怜的小姐。”

有些不明液体溅入了我的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我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我想说。

这些物品。

我都可以拿去退还。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陈将军。”

是萧君尧来了。

他低头凝视着我,眼中充满了同情:

“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此事与若雪无涉。」

我:「嗯?」

在一间简朴的居室内,我的父亲与萧君尧促膝对坐,深入交谈。

父亲问道:「太子难道不责怪若雪的奢侈之举?」

室内仅有一张凳子,萧君尧只得站立:「我近来忙于贪污案,确实忽略了她,她此次的行为,我能理解。」

父亲又问:「如果她本性如此呢?」

萧君尧仍旧沉浸在我那悲惨的身世之中。

他回答道:「即便如此,我也愿意接受。」

偷听完墙角的翠竹迅速回来,向我讲述了整个对话过程。

我抱着枕头,整夜泪水涟涟。

父亲怎能如此诋毁我。

翌日,萧君尧前来寻我。

我的双眼仍旧红肿。

他的神色也略显疲惫。

我明白,这是因为我将他的钱财挥霍一空。

或许他昨晚也如我父亲一般,前往城西屠宰生猪。

毕竟,他临行前询问了我父亲一句「将军屠宰一头猪,能获得多少银两」。

堂堂太子,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我打算将这些地契归还给萧君尧。

我的手刚刚伸出。

便被他紧紧握住。

我的眉心突然感受到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吻。

「太子妃请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再次经历往昔那般的生活。」

萧君尧那锋利的下颌近在咫尺。

他真是英俊非凡。

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滞。

完了。

我原本想要说些什么来着。

我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多家店铺的主人。

甚至连天香楼也有了我的股份。

天香楼的大老板,乃是江南首富,在返回京城之际,特意为我举办了一场欢迎宴会。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人生信条。

我欣然前往。

却未曾料到,我是去享用美食的,而对方却是来认亲的。

泪眼朦胧的英俊男子声音颤抖:

“果然是你。”

我如同置身迷雾,一头雾水:

“你是何人?”

张启松嘟起嘴唇,仿佛孩童般:

“是我,二狗子呀!”

若是在往昔,我定会戏谑自己识得无数二狗子。

然而近日,我已从宫中娘娘们那里学得世故人情。

“原来是你!

“真是久违了。”

张启松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那你现在,是否还愿意与我结为连理?”

“你幼时曾言,愿嫁与首富。”

我突然被这话呛到。

“我……我已经许配他人。”

“这样啊。”张启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落,“若我甘愿做你的外室呢?”

我被呛得几乎泪眼婆娑。

我自是无妨。

只怕太子有所不满。

果不其然。

他话音未落。

门被一脚踢开。

萧君尧身着玄色长袍,手持长剑直指张启松:

“你方才,究竟说了何事?”

张启松哪里还敢有做外室的念头。

他的魂魄几乎被吓飞。

萧君尧本是来此地处理事务的。

怀州的贪污案牵涉众多官员。

却未曾料到在此意外遇见了我。

侍卫愤愤不平:

“陈小姐,你怎能与外男共餐?”

我也感到颇为尴尬。

平日里蹭饭已成习惯。

竟忘了自己的身份。

“错不在她。”

萧君尧沉吟片刻,问道:“你幼时,真的渴望嫁给首富吗?”

这还用问。

谁人不渴望嫁给首富。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渴望。”

萧君尧眼角微扬,心情似乎又好转了一些:

“你不必哄骗我。

“是孤的过失,孤应更加勤勉。”

我想。

或许是萧君尧近日与我父亲交往频繁的缘故。

被我父亲影响了。

在这条空无一人的小巷中。

我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

「今晚,我陪你共进晚餐吧。」

太子府的晚餐异常简朴。

一盘白菜炒肉,一盘清水白菜。

负责采购食材的厨娘解释说:「这是因为太子对白菜情有独钟。」

我暗自思忖。

他对白菜如此钟爱。

或许是因为他未曾尝过其他菜肴的滋味。

待厨娘离去后,我命令大厨:

「今晚准备红烧肉和狮子头。」

大厨表示自己只擅长制作白菜炒肉和清水白菜。

于是我让翠竹留了下来。

菜肴端上桌。

萧君尧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

他还未来得及发言。

今日负责采购食材的厨娘突然跳了出来:

「奸贼,你的末日到了!

「菜中暗藏了无色无味的剧毒,一旦遇水便会发作,你命不久矣!」

她当场被捕,显得有些疯狂。

王厨娘已在府中服务了八年。

当初她来京城寻找亲人,被高中状元的儿子遗弃,本打算投江自尽,却被路过的萧君尧所救。

本应是值得信赖之人。

萧君尧问道:「为何如此。」

王厨娘眼中含泪:

「你昨日处决的那人,是我唯一的儿子啊!他虽然贪污了一些救灾银两,但也不至于死罪。我……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

侍卫将她按倒在地:「交出解药。」

「没、没有解药,半个时辰后他就会毒发,生不如死。」

没有解药……

我扑向太子,哭得撕心裂肺:

「太子,你不能死啊。」

一边哭泣一边询问:

「我明明将白菜换成了红烧肉和狮子头,肉和水都是用天香楼送来的顶级猪肉和山泉水,菜肴是翠竹亲手烹饪的,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王厨娘的癫狂之舞戛然而止。

她的嘴唇轻轻颤动:

“你未曾品尝那白菜吗?”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

“所以你将毒药藏匿于白菜之中?”

王厨娘的双眼缓缓合上。

“这是命运的安排。

“为何偏偏选中了今日。”

她双眼一闭,生命便如风中残烛,悄然熄灭。

侍卫上前,低声禀告:

“太子,她提前服下了毒药。”

萧君尧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将她拖下去吧。”

他又低声细语:

“太子妃,你的手劲让孤感到疼痛。”

太医迅速抵达太子府。

在为萧君尧诊脉之后,他宣布太子身体安康。

萧君尧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别害怕,今后的菜肴,孤会先行品尝。”

我被这份关怀感动得无以复加。

却又觉得这样做似乎不妥。

如果我父亲得知,定会责备我。

他曾告诫我,要善待太子。

我又开始推让:

“不行,还是让我先尝。”

萧君尧坚定地说:“我先。”

怎料争执竟悄然升起。

我毫不退让:“当然应该是我先。”

“我先。”

“我先。”

就在我们即将争执不休之际。

常伴萧君尧左右的太监突然插话:

“还是让奴才先行品尝吧。”

贪污案尘埃落定后。

我和萧君尧的大婚迅速提上日程。

萧君尧向皇帝请愿,以太子妃的仁慈之名,为贫苦百姓发放粮食。

于是大婚之日,万人空巷。

有人手捧鲜花,有人笑逐颜开。

婚轿浩浩荡荡,迎进了太子府。

赞礼官高声宣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盖头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唯有萧君尧紧握我的手,稳健地引领我前行。

踏入房门的那一刻,我便揭开了面纱。

“真是酷热难耐。”

萧君尧的目光似乎有些异常。

如同一头狡猾的狼。

我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身着新郎的礼服,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着英俊。

他低下头:“没什么。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你曾经赠予我的那些书籍。”

书籍?

在这洞房花烛夜。

谁愿意提及书卷。

然而,昏黄的烛光映照出他那如玉般温润的眉眼。

我突然感到一种迟来的羞赧:

“太子,那我们不如先读一会儿书吧。”

书是萧君尧从枕头下取出的。

我一时感到愉悦:

“让我瞧瞧这是什么宝贝。

太子竟然还随身携带。”

我接过来,随意翻阅了几页。

很快,我的笑容便凝固了。

萧君尧解开了我的衣带:

“太子妃,我来回应你当初那句喜欢。”

我当初……说了些什么。

雨滴敲打着芭蕉叶,红烛缓缓滴落。

墙上的影子交织,分离,再次缠绵。

情感浓烈之时,他说:

“孤心悦于太子妃。”

我喘息着,声音颤抖:

“我也喜欢太子。”

皇帝与陈将军在厅堂内品茶。

皇帝原本在等待太子的到来。

但太子迟迟未至。

他一猜便知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与皇后也曾如此。

皇帝低声咒骂:“这个混账!”

陈将军今日的脾气出奇地好。

他看着女儿今日的红妆,忽然想起了已故多年的妻子。

“已经十八年了啊。”

皇帝沉默了许久:

“陈爱卿,是朕亏欠了你。”

陈将军饮了一口酒,摇了摇头:

“皇上何出此言,即便是重来一次,臣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十八年前,叛军如同猛兽般逼近了皇城的心脏。

一部分叛军如同洪水般涌入皇宫,而另一部分则如同幽灵般潜入了陈府。

陈夫人正处在分娩的边缘,生命悬于一线。

当消息如雷霆般传来时,陈振东仍旧命令他的部下坚守皇城,只挑选了少数士兵去救援他的妻子。

皇帝如同磐石般安然无恙。

陈振东返回府邸,却只见满地的尸体,如同秋天落叶般铺满了地面。

陈夫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凋零的花朵,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陈振东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紧握着剑,仿佛准备与这个世界一同消逝。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如同微弱的星光在黑暗中闪烁。

那是他妻子用生命守护的女儿,她的存在如同晨曦中的露珠,珍贵而脆弱。

多年来,他竭尽全力地对女儿好,仿佛这样就能弥补对妻子的亏欠,如同试图用涓涓细流填补大海的空虚。

十八年前,他没有做错,但他每次回想起,都会在手臂上划下一刀,如同在心上刻下深深的痕迹。

成婚后,尽管萧君尧对我宠爱有加,但仍有无数的莺莺燕燕如同飞蛾扑火般向他靠近。

翠竹焦急地说:“太子妃,你可得管管啊!”

我忙于和几位皇妹一同逛街,聆听乐曲,重拾了儿时的坏习惯。

而萧君尧则忙于……积累财富。

偶尔与我父亲相遇,他总是带着一丝委屈:

“岳父大人,您也没提太子妃如此能挥霍啊。”

我父亲也显得无奈:

“您也没问起这事啊。”

几位皇妹已经招了驸马,将他们管教得服服帖帖。

“调教男人就像驯服野马,抓住他的弱点,他就会对你唯命是从!”

“没错,有些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皇嫂,听我们的准没错。”

远道而来的姨娘也劝诫我:

“只有掌握了经济大权,你才能成为家中唯一的决策者。

‘你只有这样做……那样做……’

听得我头昏脑胀。

其实,这一切都不必如此复杂。

只需等待萧君尧领回俸禄的那一刻。

我双手一展,如同展开的翅膀:

“请交给我。”

萧君尧陷入了沉思:

“太子妃,你近来似乎……”

“似乎如何?”

“似乎更加光彩照人了。”

“……”

太子将全部心思都倾注在我身上,皇后自然心生不满:

“作为太子,怎能独宠一人。”

她派遣了几名如花似玉的女子来到太子府。

一方面,若太子对她们青睐有加,正中她下怀。

另一方面,若太子对她们视而不见,也能激起我们之间的纷争,只要我稍一无理取闹,太子或许哪天就会改变主意。

出乎意料的是,我不仅没有不悦。

反而感到十分欣喜:

“太好了,这样萧君尧就能养活我们所有人了。”

恰巧归来的萧君尧面色略显苍白。

他难得地显露出怒意:

“你似乎对此感到非常高兴。

“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我的身体吗?”

那些美人当晚便被送回了原处。

“母后觉得我还不足以劳累吗?”

皇后还想继续争辩。

萧君尧却又将她们安置进了皇帝的后宫。

至此,皇后再无话可说。

完。

来源:美美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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