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去镇上买东西,见一女孩倒在路边,我把她背到了卫生院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9 00:30 2

摘要:"救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那点出息,行行好,别害人了。"那一刻,父亲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救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那点出息,行行好,别害人了。"那一刻,父亲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可我却挺直了腰板,就这么一次,我想任性一回。

那是1987年的寒冬,北风呼啦呼啦地刮着,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我骑着那辆补了又补的永久自行车,从生产队长那里领了50元工分钱和50元借款,准备去镇上采购年货和给弟弟交学费。

路过公社时,大喇叭正播着改革开放的新政策。

"今年国家允许农民经商了,只要不违法,都能发家致富..."

我没听完,心里盘算着这100块钱该怎么花。

家里还等着我买年货,弟弟小海的学费也该交了,娘的咳嗽药也得买上两盒。

这钱,得掰成几瓣儿用,真是不够花啊。

镇上的供销社里人挤人,我买了两斤白糖、五斤猪肉、一袋挂面,还有一盒娘常念叨的"枇杷止咳露"。

出了供销社,天已经黑了大半。

雪下得更大了,我缩着脖子,把棉袄领子竖起来挡风,心想着赶紧回家。

回程时,我使劲踩着脚踏板,车轮在雪地上打滑,走走停停。

腿冻得都没知觉了,脚趾头像冰棍似的。

就在离村口不远的大杨树下,我看见一团黑影。

起初以为是谁丢的包袱,凑近一看,是个女孩子,脸色煞白,旁边散落着几本书和一个挎包。

"同志,同志!你怎么了?"我拍拍她的脸,没反应。

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像个烧红的炉子。

我环顾四周,天色已晚,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姑娘穿得单薄,再在雪地里躺下去,非出事不可。

犹豫了一会儿,我想起大队书记李长河常说的话:"咱穷归穷,扶危济困的精神不能丢。"

我把自行车支在路边,蹲下身来,把女孩背到自行车后座,用绳子简单固定一下,推着车向镇卫生院走去。

雪越下越大,像天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把所有的白色都倒了下来。

自行车轮子陷进雪里,推不动了。

我只好把女孩背在背上,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前走。

她的呼吸很微弱,但能感觉到她胸膛的起伏。

"坚持住啊,同志,马上就到医院了。"我一边走一边鼓励她,其实更是鼓励自己。

这十里路,平时骑车半小时就到,可那天我走了将近两个钟头。

背上的人像一座小山,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股子倔劲儿。

到卫生院时,我浑身是汗,腿直打颤,棉袄都被冻硬了。

老赵医生是我爹的老熟人,他一边给女孩检查,一边问我:"周明,这姑娘谁啊?"

"不认识,路上捡的。"我喘着粗气说,脸上的汗水和融化的雪水混在一起,滴答滴答往下淌。

老赵医生皱着眉头,用听诊器在女孩胸口来回听了好几遍。

"重度肺炎加营养不良,体温39度8,得住院治疗。"老赵医生写了一张单子递给我,"先交80块钱。"

我一愣,摸出口袋里的100元钱,捏在手里半天。

这可是全家半年的积蓄啊,是过年的钱,是弟弟的学费,是娘的药钱。

家里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骂我呢。

脑海里浮现出七岁那年,我掉进河里,是个路过的老人把我救上来的。

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把钱递给护士,在住院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周明。

护士接过钱,看了看我身上的补丁棉袄和沾满泥水的裤腿,有点犹豫:"小周,你认识这姑娘?"

"不认识,但人命关天啊。"我憨厚地笑笑。

走出卫生院时,雪已经停了,天空中露出几颗星星。

我推着自行车,想着待会儿回家该怎么交代,心里直打鼓。

接下来三天,我每天下工后就骑车来看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她依旧昏迷不醒,但护士说情况在好转。

每次来,我都带些自家地里的萝卜白菜,留给护士们。

"小周,你小子真有心。"护士长笑着说。

第四天清晨,我刚到病房,就看见她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哪儿?"她虚弱地问,声音像蚊子哼哼。

"镇卫生院。我在路上发现你昏倒了,就把你背来了。"我递给她一杯水,有点紧张,水都洒了一些。

"谢谢你...我叫林小雨,是县师范今年毕业的,分配到你们大队小学支教。"她轻声说,"那天我拿着本《人民文学》杂志看得入神,不小心滑倒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慌张地摸索:"我的包呢?钱和书..."

"别急,都在这儿。"我指了指床头柜,"我都给你收好了,一分钱没少。"

"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当她得知我垫付了医药费,脸一下子涨红了。

"这可不行,我一定要还你钱。"她执意要打开包,手却软绵绵的,连包带都解不开。

"林老师,你先养病,钱的事慢慢来。"我摆摆手,"咱农村人,就是互相帮衬,哪来那么多讲究。"

我看见她床头放着《人民文学》,随手翻了翻。

她注意到我在看书,惊讶地问:"你也喜欢看书?"

"嗯,只是初中毕业,没啥文化。闲着没事儿翻翻罢了。"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感觉脸有点发烫。

"这期有梁晓声的新作品,很好看。"她翻到某一页,眼睛发亮,"你读过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吗?"

我点点头:"孙少安和田晓霞那段,看得我心里难受。人家是大学生,咱是庄稼汉,差太远了。"

"不会啊,你很特别。"她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能在大雪天背一个陌生人去医院,还垫付医药费,这样的人不多了。"

就这样,我们聊起文学,聊到天黑。

护士进来催我:"周明,回去吧,姑娘没事了。天不早了,你家里该等急了。"

回到家,鸡飞狗跳。

弟弟小海期盼地看着我空空的手:"哥,我的书本钱呢?老师催了好几次了。"

"小明,年货呢?"娘擦着手从灶房出来,脸色不太好。

爹坐在炕上,默默地抽着烟,眼神阴沉。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救人、垫医药费的经过。

"救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那点出息,行行好,别害人了。"爹重重地把烟袋锅在桌上一磕,火星四溅,转身进了里屋。

"家里都这样了,你还做好人?"娘抹着眼泪说,"你弟弟的学费怎么办?过年吃啥?"

"哥,我不上学了。"小海突然说,眼里含着泪花。

"去去去,胡说什么呢!"我摸摸弟弟的头,"哥答应你,一定想办法把学费凑齐,你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

看着家人失望的眼神,我第一次感到如此难堪。

晚上躺在炕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炕头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勾勒出屋子里破旧的家具轮廓。

我想到了林小雨在病床上的样子,如果没人救她,会怎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坚定了几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早早起床,主动加入生产队加班。

队长李大壮惊讶地看着我:"周明,你小子今儿吃错药了?平时不是最怕累的吗?"

"队长,多给我安排点活儿。"我憨笑着,"家里缺钱用。"

"行,今天有人家要翻盖猪圈,去不去?"队长问道。

"去!"我一口答应。

那天,我从早干到晚,扛水泥、和泥、搬砖,样样都抢着干。

晚上回家,浑身酸痛,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血泡。

娘看着我的手,心疼地说:"傻孩子,慢点干,别把身子累坏了。"

爹坐在一旁,依然不吭声,但眼神里的严厉少了几分。

那段日子,我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去看林小雨。

她恢复得很快,一周后就出院了。

我送她回学校,帮她把简单的行李搬进宿舍。

路上她告诉我,自己是个临时教师,合同到期就要走。

"我很喜欢这里的孩子们,可惜..."她话没说完,眼眶就红了。

在大队小学的土路上,她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田野说:"看,多美啊。城里没有这么广阔的天地。"

她的眼神里有种向往,又有种不舍。

"周明,谢谢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

"别这么说,换了谁都会救你的。"我打断她,有点不好意思。

林小雨的课,我偷偷去听过几次。

她讲课生动,声音清脆,孩子们都围着她,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有次她讲《朱自清的背影》,教室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我站在窗外,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村里的闲言碎语越来越多。

"周明好像对那个女老师有意思..."

"听说他把家里过年的钱都给了那姑娘..."

"人家是知识分子,会看上他这个庄稼汉?痴心妄想!"

我不辩解,只是默默地加倍干活。

一个月后,我把借的钱还给了队长,又攒了40块钱给弟弟交了学费。

有天下工回家,娘拉着我的手,低声说:"小明啊,娘不怪你救人,只是咱家的日子实在太难了。"

"娘,放心吧,我有手有脚,饿不着咱家。"我宽慰她。

"那姑娘...人怎么样?"娘试探着问。

"挺好的,有文化,教书很用心。"我随口答道,突然明白了娘的意思,赶紧摆手,"娘,您别多想,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傻孩子,娘懂。"她拍拍我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春暖花开时,县文化站来人选拔民间文艺人才。

听说可以拿稿费,我心动了,但又不敢奢望。

林小雨知道后,竟然推荐了我:"周明虽然只读到初中,但文学素养很高,写的东西很质朴。"

我惊讶极了:"我哪有那本事啊?连高中都没上完,咋好意思啊?"

"你有。"她递给我一个本子,上面工工整整抄着我对《平凡的世界》的感想,是我随口说的,她却记下来了。

翻开一看,脸一下子烧起来了。

原来那天在病房里,我说的那些话,她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去试试吧,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她鼓励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可家里情况不允许啊!

娘的老毛病又犯了,咳得厉害,需要有人照顾。

爹和弟弟又要下地干活,家里的农活耽误不得。

我该怎么办?

晚上躺在炕上,辗转反侧。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屋里的土墙上,映出一片惨白。

"我可以晚上来帮忙照顾伯母。"第二天,林小雨主动提出,"你安心准备。"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结结巴巴地说。

"就当是报答你救我的恩情,行吗?"她认真地看着我。

那段日子,林小雨白天教课,晚上来我家帮忙。

她跟娘聊家常,教弟弟功课,甚至帮着缝补衣服。

我偷偷看见她用针线缝补我那件破旧的衬衫,心里一阵酸涩。

爹的态度也渐渐软化:"这姑娘,不错。人家是知识分子,下乡来咱们这穷地方,还这么热心肠,真不简单。"

我默默地准备着文艺人才的选拔,林小雨帮我修改文章,一遍遍地纠正错别字。

"你看,这个'情'字少了一横,这个'感'字写错了..."她耐心地指导我。

有一次,我们坐在油灯下改文章,灯光映在她的脸上,那么认真,那么美。

她突然抬头,看见我在发愣,笑了:"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我慌忙低下头,心跳加速。

终于,我通过了选拔,成为县文化站的特约通讯员,每月有15块钱的稿费。

这对我们家来说,是笔不小的收入。

娘高兴得直抹眼泪:"我家小明出息了!"

爹难得露出笑容:"不错,不错。"

弟弟小海崇拜地看着我:"哥,你写的文章能上报纸吗?"

"能,等哥的文章上了报纸,第一个给你看!"我摸摸他的头。

1988年春天,林小雨支教期满。

临走前,她送给我一套《中国当代文学选集》,扉页写着:"平凡中见伟大,细微处有真情。"

我翻开书,一张纸条掉了出来:"周明,谢谢你那天的救命之恩。我走了,但心里一直记得这个雪夜有人背我去医院的情景。希望你继续写作,相信自己。——小雨"

看着这行字,我的眼睛湿润了。

送她上车那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明媚。

村里的孩子们都来了,每个人手里捧着一朵野花。

"林老师,您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林老师,我会好好念书的!"

林小雨哭了,抱着孩子们,一个个亲吻他们的额头。

最后,她走到我面前,眼里含着泪水。

"小雨,你保重。"我只憋出这么一句话,还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周明,你也是。别忘了写作,那是你的天赋。"她靠在车窗边,轻声说,"答应我,别放弃好吗?"

"嗯,一定。"我点点头,喉咙发紧。

汽车缓缓启动,孩子们追着喊:"林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渐渐远去,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

回家的路上,春风拂面,但我总觉得身上还带着冬天的寒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文章开始在县报上发表,后来被省报转载。

每次看到自己的名字印在报纸上,心里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1990年,我通过考核,成了县报的正式记者。

爹再也不说我"没出息"了,反而逢人就夸:"我儿子是有文化的人!"

小海考上了高中,成了村里第一个高中生。

娘的病也好了,脸上有了红润。

家里盖了新房子,添了新家具,日子越过越好。

林小雨呢,听说她考上了省师范大学,后来成了省重点中学的语文教研组长。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翻开那套《中国当代文学选集》,读着扉页上那行字,思绪飘远。

那个雪夜,那个发着高烧的女孩,那段共同备考的日子,都成了珍贵的回忆。

十年后的一天,在全县教育表彰会上,我作为记者去采访。

主席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愣住了——林小雨!

她更成熟了,但眼睛里依然有当年的那份坚定和温柔。

她在台上发言,声音依然清脆:"教育是点亮生命的灯。十年前,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有个孩子对我说,他想'看更大的世界'。今天,他已经是这所重点中学的学生了..."

台下掌声雷动,我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会后,我们在会场外见面。

她笑着说:"周记者,好久不见。"

"林老师,你还记得我啊?"我傻乎乎地问,像当年那个结结巴巴的乡下小伙子。

"怎么会忘呢?那个雪天的善举,是我坚守教育岗位的动力源泉。"她真诚地说,"每当遇到困难,我就想起你背着我走了十里雪路的样子,就觉得没什么过不去。"

"而我,正是因为那次邂逅,才看到了知识改变命运的可能。"我坦诚道,"林老师,谢谢你的鼓励和帮助。"

"不用谢。"她轻轻摇头,"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

我们一起走出会场,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美得像一幅画。

我想起了那个雪夜,想起了病房里的谈话,想起了她帮我改文章的样子。

有些话,本该当时就说出口,可我没有勇气。

现在呢?十年过去了,还有必要说吗?

我们相对而笑,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条普通人的生命轨迹,因一次偶然的善举而产生交集,又各自绽放光彩。

有些缘分,只能在记忆里珍藏。

回到报社,我写下了这个故事的开头:"救人?你也不看看自己那点出息,行行好,别害人了。"那一刻,父亲的话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上。

可我却挺直了腰板,就这么一次,我想任性一回。

写到这里,我停下了笔。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

我想起了那个雪夜,想起了那个发着高烧的女孩,想起了命运的奇妙转折。

如果那天我没有选择救她,如果我没有垫付医药费,如果她没有鼓励我写作...

生活会是什么样?

不知怎的,笔尖突然停住了。

那些年关于林小雨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有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平凡中见伟大,细微处有真情。

来源:留住美好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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