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助理发丈夫睡照挑衅:轻松拿下!我平静转法务:撤资,让他净身出户!下文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助理发丈夫睡照挑衅:轻松拿下!我平静转法务:撤资,让他净身出户!下文
照片背后,还用细细的银色水笔写着一句话,孩子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她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指尖不自觉地收紧,直到边角被捏得起了褶皱。
她没有哭,也没有摔,也没有喊叫。
只是站起身,走进书房,从柜中拿出一个灰色金属文件箱。
里面已经归档了数十张照片、十几段录音、两封律师信函副本和一份婚姻调查报告。
她将那张照片夹进新增那一页,将验孕棒包好,附上标签:第三方挑衅实物资料。
做完这一切,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然后,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资料我补完了,可以正式提交起诉书。”
那边顿了几秒:“你确定要转为诉讼而非协商解决?”
“协商只适合双方还有人性。”
“好,我亲自跑法院,材料一周内就能送达他本人。”
法院受理当日,正式通知即将在三个工作日内邮寄给霍景言。
而与此同时,秦渺如正在南郊新居阳台上,喝茶、晒太阳。
她刚刚养了一盆小茉莉,开出第一朵花。
助理送来一沓资料:“婚姻律师团队那边确认提交完毕,法院已正式受理。”
她点头:“好。”
“您要现在公开吗?还是等送达通知之后?”
“我等他亲手拆开。”
“收到。”
三天后,霍景言便收到前台递来的快递文件。
上面贴着红色法院标识章。
他心头一震,立刻拆开。
民事诉状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他快速扫过起诉内容,越看脸色越沉。
等看到重婚嫌疑,精神损害,全部共同财产冻结建议几个关键词时,整个人几乎失控。
“她疯了吗?”
秘书战战兢兢站在一旁:“霍总,要不要我联系夫人?”
“她不是夫人了,”霍景言咬牙,“她是要我身败名裂的疯女人。”
他突然意识到,从他签下那份协议起,他就已经一步步被她牵着走进了这场合法复仇。
秦渺如刚把最后一份庭审材料签完,助理就走进来:“秦总,霍太太到了,说要见您。”
她头也没抬:“哪个霍太太?”
“霍景言的母亲。”
她顿了顿,冷静道:“请她上来。”
十分钟后,霍母秦芸身着一袭黑色香奈儿西装裙走进来,端庄、精致,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上层太太的控制感。
她打量了一圈室内布置,轻声笑道:“搬得挺干净利落的,不像你以前的风格。”
秦渺如倒了杯茶,放在桌上,淡淡地说:“这才是我的风格,只是以前没机会展现。”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秦芸没有绕弯,“渺如,我们之间不是陌生人。”
“是。”她微微一笑,“我以前也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秦芸皱眉:“难道现在就不是了?渺如,我一直待你不薄。”
“不薄?”她冷笑,“默许你儿子带着情妇在婚姻里游走,是不薄的表现?”
“感情的事,哪有你死我活,男人嘛,总是会犯点错,关键是你得掌控。”
“我不稀罕,”秦渺如打断她,“他也不值得我再浪费时间。”
秦芸坐直身体,声音压低:“渺如,现在盛天股权结构不稳,言岳资本也需要你这张体面脸,如果你执意走诉讼那条路,不仅是景言,你也难看。”
“所以你是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她语气变得温柔,“你是我们家的一员,你姓秦,但婚后也算半个霍家的人,咱们是站在一起的。”
秦渺如缓缓起身,走向客厅墙角,按下一枚遥控器按钮。
幕布落下,投影亮起。
视频中,正是不久前她在盛天年会后台偷拍到的画面。
霍文斌的声音清晰响起:
“渺如是媒介,不是妻子,等你掌控股份就行。”
“她愿意做台面人,就让她坐那儿,等没用的时候你自然就懂。”
画面戛然而止,空气里陷入沉默。
秦芸脸色骤变,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她终于说话,“你这是陷害!”
“不是陷害,是自保。”秦渺如将遥控器放回桌上,语气冷静,“你们口中的家,从未真正接纳我。”
“我愿意配合、愿意忍让,是因为我曾爱过。但现在,一切结束了。”
秦芸咬紧牙关:“你若公开这段录音,股价必跌,董事会也不会轻饶你。”
“那就试试看。”她微笑着打开手机。
“你疯了!”
“我只是清醒得晚了一点。”
那天晚上,各大财经媒体与主流门户网站同时收到一份爆炸性新闻通稿。
标题赫然写着:秦渺如宣布正式退出一切霍氏家族联动项目,通稿末尾附上一段私下录音,由公众自行评判霍氏。
秦渺如反击霍家,霍家将儿媳当工具,体面婚姻背后的真相,连续三个热搜登顶。
评论区几乎一边倒。
南郊公寓里,秦渺如关掉手机,靠在沙发上静静喝茶。
门外,助理递来一封信件:“是言岳资本的法律顾问送来的,说您擅自泄露公司秘密。”
她接过,连拆都没拆。
“回一句,欢迎对簿公堂。”
助理离开后,她走进书房,将墙上的那张霍氏集团家族关系图撕下。
霍景言原本以为,自己还能掌控一点舆论。
那天晚上,他受邀参与一场商业大咖圆桌直播。
主题是婚姻与企业治理之间的边界。
主持人一脸促狭地问:“霍总,外界都在说您是新时代婚姻理念的实践者,怎么看待主理人型妻子和情绪型伴侣的共处?”
他喝了口水,笑道:“渺如非常优秀,她适合管理企业,是那种冷静、果断的主理人。”
“而曼妮更懂生活,善解人意,情绪稳定,在我最疲惫的时候给我很多温暖。”
主持人一拍手:“完美搭配!”
弹幕瞬间爆炸:他居然当众划分老婆和情人分工?苏曼妮知道她是情绪调节器吗?
而这段直播,十分钟后便被网友剪成小视频挂上热搜。
标题火辣辣地挂着,霍景言老婆高冷,情人懂事。
当晚十点,苏曼妮突然注销了自己所有社交媒体账号,取关霍景言。
随后,一份匿名聊天记录截图被爆出:你承诺我会给我名分,结果却当众说出那种话?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是耻辱。
更炸的,是秦渺如的操作。
凌晨一点,秦渺如律师团队发布声明,我方当事人秦渺如女士,已于月初正式递交婚姻解除起诉,相关婚内第三人行为已被纳入证据资料,交由法院审理,秦女士对当前传播不予置评,保留追诉权利。
“霍总,微博爆了。”
“苏小姐关账号了。”
“秦总律师发声明了。”
他猛然点开热搜,脸色一寸寸阴下。
“滚!”
他摔掉手机,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一直以为渺如不会主动发声,至少不会用公众话语权反击。
但她偏偏反手一击,把他拉下神坛。
这才是她。
她不是沉默,是在等待你出错。
此刻,南郊新居。
她拍了一张落地窗外的月光照片,配文:这场戏,终于有人掀开帷幕了。
深夜两点,海言私立妇产医院。
苏曼妮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输液。
她的肚子已经平了,眼神空洞,嘴唇泛白。
霍景言坐在床边,衬衣皱巴巴的,黑眼圈浓重,像是许久未眠。
他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滑动,他给秦渺如发过去几条消息:我们聊聊吧。
我没想过事情会成这样。
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想过回来?
全都未读。
他抬头望向病床上的苏曼妮,眼神复杂。
医生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流产是不可逆的,她身体本就虚弱,强撑太久。”
可他心里最难受的,却不是这个消息本身。
而是秦渺如,从他的生活中,连影子都不肯留下。
此刻,城市另一边。
陆致远的车缓缓驶过夜色中的长街,副驾驶座上,秦渺如穿着浅驼色风衣,脸上没有化妆。
车里很静,只剩雨刮器偶尔刷过的声音。
“还好吗?”陆致远开口。
她轻轻点头:“挺好。”
“他打电话给我助理了,想约见面。”
“你要见吗?”
“不见,”她眼神柔软,却带着极坚定的平静,“我已经没什么想听的了。”
“如果他求你回头呢?”
“我不在乎。”
陆致远偏过头看她,她正低头看着手机,离婚流程结束了,她和霍景言的婚姻关系也结束了。
她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将手机收进包里。
“结束了。”她说。
第二天,法院正式寄出纸质判决书。
霍景言盯着那几个字,婚姻关系解除,像盯着一块墓碑,心口堵得发闷。
他试图拨打秦渺如的电话,却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他跑到她新公寓楼下等了一夜,却始终没见人。
他甚至拎着一束百合花,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花,他在风里站了五个小时。
可她根本没有出现。
那晚,秦渺如在陆致远家吃饭。
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她说自己最近喜欢清淡口味。
饭后,陆致远给她冲了杯玫瑰红茶,递给她时问道:“你现在,算自由了吗?”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微笑:“不是算,是确定。”
“确定之后,想做什么?”
“睡觉,起床,做个计划,重新开始。”
“那我的位置安排在哪里?”
她望着他,眼神很认真:
“你是我愿意每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海言市民政局门口,秦渺如和陆致远默契地在登记处填表,递交资料、按指纹、拍照,一切都静悄悄地进行着。
没有大红的礼服、没有鲜花、没有仪式。
只有他们两个,和一张红本。
正准备离开时,门口突然响起快门声。
秦渺如下意识侧头,就看见一对年轻情侣激动地举着手机。
“是秦渺如,刚和霍氏霍景言离婚的那个,她刚刚领证了!”
另一人兴奋地说:“我录到了视频,这瓜比热搜还猛!”
她无声一笑,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拉起陆致远的手,平静地走向停车位。
当天下午,话题迅速登上热搜。
秦渺如陆致远领证。
刚离婚就再婚?
空窗期为零,感情重叠?
评论区两极分化,秦渺如没有立刻发声。
她只是发了一张照片,她和陆致远在咖啡馆对坐,桌上是两杯温热拿铁,一张新鲜出炉的红本本横放在中间。
配文:我们的感情不需要旁人批准。
秦渺如签署了一份工作合作意向。
她在新媒体联合创始人一栏签上自己名字,身份不再是某人之妻,而是自己的人生设计师。
签完后,她走到阳台。
陆致远正在阳光下修剪她新养的花,见她出来,抬头一笑:“今天心情不错?”
她点头:“全世界都知道我嫁给你了。”
“后悔吗?”
“不后悔选了你,”她走过去抱住他,声音轻得像风,“没有回头路的那种。”
盛天传媒新闻发布会现场。
秦渺如是发起人,同时也是当天最受瞩目的出席者。
这不仅是她正式宣布退出盛天运营后第一次公开露面,更是她离婚之后,媒体首次看到她重生后的样子。
后台助理一边整理她胸前麦克风,一边低声说:“所有媒体就位,官方声明内容已装入文件袋,只等您上场。”
她轻轻点头。
刚准备推门,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让开!”
“我要见她!”
“别拦我。”
下一秒,霍景言撞开安保,猛地闯入后台,气息急促,眼神愤怒得几乎扭曲。
“渺如!你疯了吗?!”
她并未回避,只是站定,看着他狼狈而激动地站在她面前。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她和陆致远在民政局的照片。
“你就这么急着嫁?我们才离婚不到一个月!”
她目光平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想确认什么?”
“你根本不爱他!”
他几乎是咆哮出来,像是在捍卫某种被践踏的权威。
“你只是为了报复我!为了气我!你和他根本不合适!”
“那我和你就合适了?”她反问。
“你不能这么快!”他喘息着,“你不可能这么快放下我!”
秦渺如静静看着他,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说得没错,”她声音清晰,“我确实不可能这么快放下你。”
霍景言一愣,眼中划过一丝侥幸。
她继续道:“因为,我早在很久之前就放下你了。”
“我不爱你,是从你用主理人形容我的那一刻开始的。”
“是从你选择在公众场合赞美小三、羞辱妻子的时候开始的。”
“是从你在我被困地震废墟时,搂着她说别怕,有我在的时候开始的。”
“霍景言,你说我不爱陆致远。”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爱你,才是真的。”
她推开他,走了出去。
当她站上主会场中央,全场掌声雷动。
她望向台下无数镜头和眼睛,笑着开口:
“大家好,我是秦渺如。”
“曾经是盛天联合创始人,是霍景言的妻子,是行业认可的管理人。”
“现在,我是自由人,是陆致远的妻子,是我自己的掌舵者。”
“从今天起,我所有的决定,都会以我为出发点,不再是某人的附属。”
台下,掌声久久不歇。
后台,霍景言如石化般站在原地,目光怔然。
秦渺如与陆致远的婚礼只邀请了最亲密的家人与朋友,仍旧吸引了媒体在外围守。
她穿着纯白缎面长裙,站在教堂门口,和陆致远十指紧扣,目光交汇,仿佛只剩他们两人。
婚礼司仪轻声提醒:“五分钟后仪式正式开始。”
她点头:“好。”
他们一起走向仪式大厅的玻璃长廊,脚步稳而从容。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将是毫无波澜的圆满时,混乱突起。
“渺如!你不能结婚!”
伴随着一声怒吼,所有人侧目。
霍景言。
他穿着深色西装,面容憔悴,眼神疯狂,像一头困兽。
“我不同意这场婚礼!”他几乎吼出来,“她的离婚,是设计!是陷阱!她骗了所有人!”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宾客们面面相觑,摄像机一阵晃动。
司仪和安保赶紧上前阻拦:“先生,这里是私人婚礼现场,请您离开!”
霍景言挣脱他们:“我和她才是夫妻,她现在嫁人,就是对婚姻的践踏!”
宾客窃窃私语:“他疯了吗?” “不是都离婚判决生效了吗?”“这种场合闹事,也太不要脸了。”
而秦渺如,一直站在原地,未动。
直到霍景言冲到距她十米处,被安保按住,她才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
“霍景言,你没有资格说我。”
“从你签下离婚协议、公开羞辱我、在我最需要你时选择别人起,你就已经把这个资格亲手撕碎。”
“你不再是我的丈夫,不再是我的家人,不再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所以你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她一字一句地说完,转头看向安保:“请他离开。”
霍景言死死盯着她,红着眼喊:“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想报复我!”
她缓缓地笑了,平静而坚定:“我不爱你,是事实,我爱他,也是事实。”
“你不接受没关系,反正我接受了。”
安保应声将他强行拖出教堂,他还在喊,但声音已被门外的风声掩盖。
大门缓缓关上,仪式继续。
婚礼进行曲响起。
秦渺如挽着陆致远的手,走上花道,脚步比任何一次都坚定。
他们站在神父面前,交换誓言,交换戒指。
“你是否愿意,无论风雨,无论顺逆,始终陪伴她、尊重她、珍惜她?”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不因过去动摇,不为外界所扰,今后每一日,都深爱他?”
“我愿意。”
他们亲吻的那一刻,教堂礼花同时绽放。
照片拍下他们在阳光下拥吻的瞬间,画面定格、温柔又炽烈。
婚礼结束后,她换下礼服,在后台落座休息。
陆致远递来一瓶水,坐到她身边:“紧张吗?”
她笑着摇头:“不紧张。”
“因为有我?”
“因为有我自己。”她回头看他,笑了笑,“当然,你也算加分啦。”
他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我们才刚刚开始。”
她靠在他肩上,缓缓闭眼。
这一次,不是结束。
是起点。
秦渺如和陆致远要去度蜜月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说要去圣托里尼,是哪一年吗?”她问。
“2016年,秋天,”陆致远笑着回答,“你说,如果有一天结婚,一定去蓝白小镇晒一星期太阳。”
“你果然记得。”
“我从来没忘过你说的每一句话。”
他们笑着走进安检口,却被一阵骚动打断。
“渺如!”
这熟悉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只见不远处霍景言冲出人群,快步奔来,外套敞着,神情仓皇。
他在人群中央站定,然后突然跪了下来。
“渺如!我求你了!”他大声喊着,声音在航站楼回响。
“别走,好吗?”
“我知道我错了,我什么都可以改,我不想放弃你!”
他的声音不顾一切地传来,像在做最后一次挣扎。
登机口前,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手机镜头一个接一个对准她。
现场一时间嘈杂起来,气氛骤然紧绷。
秦渺如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陆致远走上前一步,站在她前方,将她挡在身后。
“霍景言先生,”他声音不大,却冷得发寒,“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私人行程。”
“这不是情感请求,是骚扰。”
他说着,从包中取出一封律师函,原件打印,盖章清晰。
“这是我们团队发出的正式警告函。”
“你再继续纠缠,我与渺如将申请临时人身安全保护令。”
霍景言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不会对我这么无情。”
“我以前,也从未被你尊重。”秦渺如终于开口,语气平静。
她一步步走向霍景言,站定在三米之外,隔着众人的注视与无数摄像头,淡淡道:
“霍景言,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当众拦我了。”
“上一次,是在我的婚礼。”
“这一次,是在我度蜜月的路上。”
“你想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吗?”
她顿了顿,眼神如刀锋般冷峻:“我不爱你。”
“这四个字,就是我的回答。”
霍景言跪在原地,眼神涣散。
他身后,安保终于赶到,强制驱离他。
而她没有再回头。
陆致远伸出手,接过她的行李,另一只手牵住她,温柔而坚定。
三小时后,飞机升空。
她闭上眼,轻轻靠在陆致远肩上。
“还好吗?”他问。
“我现在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早一点,跟你走。”
他闻言轻笑一声:“没关系,往后还有很久。”
她点头。
这一次,是真正属于她的远方。
度假村为所有贵宾举办了迎宾晚宴。
他们被安排在靠海的一张四人餐桌,对面尚未入席。
“看起来今晚很轻松。”陆致远帮她倒酒。
她笑了笑。
然而命运,总喜欢在以为安宁的时候抛下一道难题。
“渺如?”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两人抬头,只见霍景言身着亚麻衬衣走近,神情略带意外,手中酒杯已空一半,显然喝过几轮。
他不等回应,直接落座在桌边。
“真巧,没想到在岛上也能遇见。”
秦渺如轻轻放下餐具,语气平静:“世界确实小。”
“看来你们玩得不错。”
霍景言扫了一眼她的裙摆,又看了看陆致远,“穿得比以前活泼多了。”
“你以前不喜欢我穿这种颜色。”她回道,“所以我现在穿得格外开心。”
他笑意僵住,举杯一饮而尽,“渺如,你变了。”他盯着她,声音低下去,“以前的你,温和、安静、从不当众反驳我。”
“因为以前的我,太傻了,”她回望他,“而现在,我清醒得很。”
霍景言眼底压抑的情绪终于炸开。
他将酒杯重重放下,声音拔高:
“你就这么走了?把我推出公众视野、拿证、开发布会、宣布婚礼,你有考虑过我感受吗?”
“我做错了什么?!”他几乎吼出来,“除了在那段失败的婚姻里找一点情绪慰藉,我哪一步真的伤你了?”
现场宾客侧目,窃窃私语声渐起。
陆致远眉头一皱,起身站在秦渺如身侧,护住她:“你以为她一直会等你,原谅你,理解你吗?你现在气急败坏只是不甘心罢了。”
霍景言脸色铁青,眼神发红:“你凭什么替她说话?”
“因为我站在她身边。”
这时,秦渺如缓缓起身,轻轻理了理裙摆,也走到陆致远身侧。
她抬起头,望着霍景言,轻笑:
“他说得对。”
“站在我身边的是他。”
“你可以继续觉得你是受害者。”
“但请记住一点。”
她一步步靠近,低声道:“这场游戏,是你先翻牌、我最后摊底。”
“而这张底牌,是你从来没想过的东西。”
“是我不再爱你。”
霍景言没有再说话。
他颓然坐回椅子。
秦渺如重新回到座位,举杯与陆致远碰了下。
“抱歉,让你受了点无妄之灾。”
“这不算什么,是我选择陪你一起面对的。”
她轻笑一声,仰头喝尽杯中酒。
这一晚,她没有失态,没有哭喊,没有愤怒。
霍景言知道,他彻底输了。
她不再属于他,也再不会因他有丝毫波澜。
秦渺如一直想体验浮潜运动。
陆致远帮她调整潜水镜,语气温柔:“有点风,别离太远,我会贴着你游。”
她笑着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他们一前一后入水。
海底礁石间五彩斑斓,鱼群从指尖游过,秦渺如伸出手,镜头里记录下她回头望陆致远时的笑容,那是一种卸下所有防备的安宁。
她游远了些,离浮桥有点距离,正要转头,忽然身后传来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拉回水面。
她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到,猛地呛了口水。
“渺如,小心,有漩流!”是霍景言的声音。
他一脸焦急,握着她手臂,“你离开安全区太远了。”
她冷冷看他一眼,立刻甩开手。
“别碰我。”
周围游客纷纷看向这边,岸边安保也有动作。
霍景言皱眉:“我是在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她语气如刀,“你离我远点。”
“你就这么无情?”
她目光如炬:“你不是伴侣、不是朋友,甚至不是熟人,我凭什么对你有情?”
说完,她转身游开,动作利落干脆。
她上岸时,陆致远已等在浮桥口,递来毛巾,语气平静:“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来救我,”她将毛巾披在肩上,撇嘴笑笑,“我差点笑出声。”
“你想怎么办?”
她看他一眼:“把我们的自拍传上去。”
十五分钟后,她在社交平台更新一条动态。
配图是一张他们两人在海底拉手游泳的背影照,水下阳光斑驳,气泡跃动,美得像电影剧照。
配文:我不需要被救,只想和爱的人共享阳光。
晚餐时,整个酒店都在谈这条动态。
霍景言站在三楼阳台上,看着远处沙滩上正并肩走着的两人。
她的裙摆被风吹起,他低头替她理好。
她笑着打了他一下,两人头靠在一起,轻声说着什么。
他猛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在阳台护栏上,玻璃碎裂。
可没有人看他一眼。
因为所有目光,都被阳光下那对相拥的身影吸引。
午夜,秦渺如已经入睡,手机里霍景言的微信头像再次跳动。
她醒来时,手机屏幕被消息刷满。
她看着那些语音、文字、照片,指尖停顿了两秒。
然后,她缓缓拉下聊天页面,长按头像,拉黑并删除联系人。
下一秒,她取下手机卡,剪断,丢进垃圾桶
陆致远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拿出新的手机卡插入备用手机中。
“如果他换号码再找你怎么办?”
“我就换个城市。”
他没再问,只走过来从背后环住她。
“我支持你。”他说。
“我知道你做什么,都不是冲动,”他笑了笑,“你是理性得让人怕的女人。”
“怕什么?”
“怕你一旦想彻底切断,就真的不会回头。”
她转头看他,认真问:“你怕我有一天也对你这样吗?”
他轻轻将额头贴住她的额头:“如果哪一天我也变得像他一样,我就不配留在你的人生里,那你走,我也不拦。”
她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而另一端的霍景言,还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发呆。
他不相信。
他一晚上发了那么多话,她竟然一条都没读。
再一看,头像已经灰了,备注变成陌生号码,所有记录清空。
他猛地拨电话,提示音却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用。
他怔住,拨通她助理的号,秘书的号,全部都被设置了拒绝来电。
他像疯了一样冲进工作室,翻出旧的联系方式本,甚至去邮件里搜她留下的旧邮箱。
可所有路径,都断了。
她就像从他的世界里,彻底蒸发。
她曾用尽全力给他们的婚姻保留最后的体面。
而他,挥霍完了。
夜深时,他梦见她穿着旧时的白裙,在盛天办公楼的落地窗前喝茶,回头笑问他:“你要不要坐?”
梦醒,四壁冷清。
南郊新居,秦渺如刚泡好一壶桂花乌龙,正准备落座看完合约草稿,却被门铃打断。
助理探头:“秦总,门口有人自称您母亲。”
她眉头一动:“不是我母亲。”
她站起身,走到监控屏前,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熟悉又疏离的面孔,霍母,秦芸。
“让她进来。”
几分钟后,秦芸落座客厅。
她扫了一圈室内布置,神情淡淡:“你倒是活得清静。”
“清静是我应得的。”秦渺如将茶推到她面前。
秦芸直奔主题,将公文袋打开,一沓合作文件整齐排列:“言岳准备重启一个项目,你现在是自由身份,如果愿意参与,我们可以重设合伙框架。”
她顿了顿,“你也清楚,你的资源在圈子里仍有份量。”
“我早已不在盛天高管名单里。”
“你虽不在台前,很多话还轮得到你说。”秦芸说着将文件往她面前推了几分,“渺如,我们之间终归还是有亲情,你离开景言可以,但你不必跟整个霍家断得这么绝。”
“亲情?”秦渺如挑眉,语气极轻,“秦芸女士,我们之间从没亲情。”
“你叫我什么?”
“准确称谓。”她抬眸看她,“我叫你妈那些年,是因为还以为你真把我当家人。”
秦芸脸色微变,但仍强压住情绪:“渺如,现在不是讲情绪的时候,合作才是双方都能得益的事。”
“所以你只是为了利益来找我而已。”
秦芸冷笑:“你这几年能站上台面,靠的可不仅是你自己。”
“好啊,我今天一并还你。”
秦渺如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
她将之推到秦芸面前:“这是我在盛天、言岳、所有剩余股份的处置意向函。”
“我已签字,不再持有、不再评估、不再决策、不再牵涉。”
“你要的是可控的合作者,我不是。”
秦芸盯着她,声音冷下来:“你真的要断掉和霍家所有联系?”
“我不是断掉,是归还。”她目光如炬,“因为我从来没拥有过。”
她站起身,走向玄关,打开门。
“请吧。”
秦芸站起来,强忍情绪:“渺如,我是为了你好。”
“不是。”她摇头,“你是为了家族、权力、影响力,而我,只是你曾经押注过的棋子。”
“现在棋子走出棋盘了,你想重新掌控。”
“但很抱歉,我已经不在这个局里了。”
门口,阳光正好。
秦芸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种彻骨的陌生感。
那个曾在她眼中温顺懂事、可以被操控的儿媳,如今站在门前,不怒不吼,却字字带刃。
她手指一颤,最终没有拿走协议。
只是在门被缓缓关上的一刻,咬着牙说:“你会后悔的。”
秦渺如没回应。
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过去的一切。
她转身回到客厅,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清苦,但干净。
门铃响时,秦渺如刚做完晨跑,一身浅灰色运动服,头发湿湿地拢在耳后,正准备进门洗澡。
门口站着一个狼狈的人。
苏曼妮。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妆花了大半,双眼浮肿,嘴角裂着细小的伤口。
“渺如姐,”她开口,声音嘶哑,“我真的没办法了。”
秦渺如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盯着她手中拎着的那个廉价帆布袋。
苏曼妮将袋子放下,似乎想表现出卑微和诚恳:“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承认,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找我干什么?”秦渺如声音淡得像水,“认错不是我的义务。”
“我被公司开除了!”她声音发抖,“盛天那边说我私下改动合同条款,把客户预算转包出去,可我只是拿了一点提成!”
“你违法了。”秦渺如打断她,“不止是违规。”
她猛地跪下,“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有一点安全感,你不知道那时候景言跟我说什么,他说你根本不爱他,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他,我也不关心,”秦渺如看着她,“但我现在确定,他选了一个会骗公司账的女人。”
“渺如姐,我求你帮我说句话,只要你一句话,盛天不会追究我。”
她忽然爬近两步,哭着抱住秦渺如的腿:“我怀过他的孩子,但没了,我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以前对我多好啊!”
秦渺如一动不动,低头看着她。
这个她曾一手提拔、亲自面试进组、手把手带上升职轨道的女孩,背叛了她,现在却跪在她脚边,一边哭一边求饶。
“你从我这得到的,已经太多。”
她一句话,像宣判。
随后,她抬头看向不远处停下的两名便衣警员。
“人就在这儿,证据在你们手上,我不插手流程。”
警员立刻上前:“苏曼妮女士,根据相关报案与证据收集,您涉嫌职务侵占与商业诈骗,请跟我们回局协助调查。”
苏曼妮猛地被拉起,挣扎着喊:“你报警?!渺如姐,我求你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错了一次,你不能见死不救!”
秦渺如没有回头。
她缓缓推开门,站在门槛上淡淡说:
“曾经帮你,是仁慈。”
“让你承担,是公正。”
窗外雨停,阳光透出乌云缝隙,洒进落地窗。
她换了首轻音乐,开始一天的晨读。
日子终于只剩自己选择的事,和自己愿意回应的人。
这天是秦渺如和陆致远的孩子满月宴。
她抱着襁褓中的女儿,脸上的笑容柔软。
陆致远站在她身边,藏不住眼里的骄傲。
他们敬酒、寒暄、切蛋糕,一切如常而美好。
直到宴会进行一半,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车侧,远远看着她,不曾靠近一步。
霍景言。
他穿着简单的深灰衬衣,没有西装,没有助理,也没有张扬。
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怀中的孩子,看着她与陆致远举杯交谈,看着那个曾属于他世界的女人,在另一个人身边笑得那样轻松自然。
他没有进去。
没有送礼。
没有制造任何波澜。
只是看着,看了很久,最后低头笑了笑,转身离开。
脚步很轻,像他从未来过一样。
轮到父母寄语。
陆致远先开口:“希望你健康、平安、勇敢,做你想成为的人。”
随后将话筒递给秦渺如。
她低头看着孩子,轻轻地笑了。
“我希望你,未来的人生是独立的,是不需要小心翼翼的,是不需要被比较的。”
“我希望你知道,妈妈曾经很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但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也保护我自己。”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却格外坚定: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掌声响起。
宴会结束,客人陆续离场。
秦渺如换下礼裙,站在二楼阳台,陆致远走上来,从背后抱住她。
“今天过得怎么样?”
“像梦,”她轻声说,“但比梦更真实。”
“孩子睡了吗?”
“刚哄下去,脸贴我胸口时,心跳好快。”
“她知道她妈妈很强大。”
她笑着回头看他:“你知道我以前最怕什么吗?”
“怕什么?”
“怕我这一生都活在别人的规划里,怕我再也不能说我想要什么。”
“那你现在能说了吗?”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我终于过上了我想要的生活。”
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屋内灯光暖黄,孩子在婴儿床里发出轻哼,猫咪绕着沙发踱步,一切都安稳柔软。
她站在这一切之中,不附属于任何人,不被动迎合任何人的标准。
她拥有爱,也拥有清醒。
终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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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啊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