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01退伍的日子终于到了。我叫林薇,在华南某特种作战旅服役五年,即将踏上回家的路。临别前的合影留念是每个退伍兵的传统,我也不例外。"林薇,过来,我们合个影。"苏曼琪团长走过来,她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姿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是我见过最有特种兵风骨的长官。夕阳西沉,橘红
林薇退伍那天,和苏团长在突击车前拍了张合影。
五年特种兵生涯,这位总护着她的女团长,是她最敬的人。回到绵阳老家,舅舅苏正明做了她最爱吃的酸辣粉。
她掏出照片想让舅舅放心,可舅舅盯着照片里的苏团长,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这不可能......"
舅舅脸色惨白,指着照片里的人。
"这是你妈啊......她二十五年前就埋在烈士陵园了!"照片里笑盈盈的团长,怎么会是早该牺牲的母亲?
那枚随"骨灰"埋下的双鱼玉佩,为何会戴在团长脖子上?
01
退伍的日子终于到了。
我叫林薇,在华南某特种作战旅服役五年,即将踏上回家的路。
临别前的合影留念是每个退伍兵的传统,我也不例外。
"林薇,过来,我们合个影。"
苏曼琪团长走过来,她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姿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是我见过最有特种兵风骨的长官。
夕阳西沉,橘红的余晖透过伪装网的缝隙落在我们身上。
我和团长并肩站在全地形突击车旁,身后是挂满战术背囊的迷彩帐篷,远处的丛林如墨,天空被染成琥珀色。
"咔嚓"一声,队长赵兰帮我们按下了快门。
她右耳后那道伞降训练留下的疤痕,在夕阳下若隐隐现。
"小林,五年来你在极限格斗和敌后渗透中表现突出,回去以后把这身韧劲守住,有坎儿随时联系我。"
苏团长递给我一块磨砂质感的金属牌,背面激光刻着她的私人号码。
我接过金属牌,指腹抚过冰凉的纹路,心里暖烘烘的。
在特种作战旅这五年,苏团长待我格外上心,就像大姐疼小妹一般。
她总在伞降训练后的医疗帐篷里叫我过去,用碘伏帮我处理手肘的擦伤,偶尔还会讲些实战中总结的生存技巧。
"团长,您手把手教我拆弹那会儿,我真不知道该咋谢您。"
我真心实意地说。
苏团长笑了笑,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光:"不用谢,咱们都是特种兵,后背交给对方是本分。"
她顿了顿,又问:"家在哪儿?"
"四川绵阳,一个山坳里的小县城。"
我照实回答。
"绵阳......"
苏团长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好地方,我小时候常跟我弟去那儿赶场。"
夜里,我躺在高低床的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天就要离开这片布满弹孔的靶场了,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五年的特种兵生涯要画上句号,我即将回到那个熟悉的小县城,回到舅舅身边。
我是个孤儿,打小被舅舅苏正明养大。
舅舅今年五十六,一辈子没成家,把我当亲闺女疼。
他是县城中学的历史老师,为了供我读完高中还能去参加特种兵选拔,悄悄去工地打了三年零工。
他总说:"你妈是我姐,我不疼你疼谁。"
想到舅舅,我心里泛起一阵愧疚。
这五年来,我只在每年春节能发一条加密短信,从来不敢打视频电话。
特种作战旅的任务太特殊,野外生存训练时连卫星电话都要上交,难得有空想家。
可现在,要走了,突然格外想念舅舅做的酸辣粉,想念他蹲在灶台前帮我炸花椒油时,眼镜片上沾着的油星子。
他总说这手艺是跟我妈学的。
我摸出手机,翻看着刚拍的照片。
照片里我和苏团长都笑得敞亮,背景是涂着丛林迷彩的突击车和挂满伪装网的瞭望塔。
我打算把这张照片洗出来,带回家给舅舅看,让他知道我在部队挺好,有这么好的长官照拂。
02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营区外的照相馆洗照片。
"姑娘,这张照片里的战术背囊是最新款吧?你和这位长官看着就像一起穿过火网的。"
照相馆的老板曾是侦察兵,一眼就认出了装备。
"是啊,我们团长在三次跨境任务里都把掩护我的位置让给我。"
我挺自豪地说。
"看得出来,她看你的眼神,跟我当年老班长看我似的,命都能交出去。"
老板感慨道。
命都能交出去?我心里一动。
确实,苏团长对我的关照早就超出了一般上下级,去年在热带丛林执行解救任务时,她替我挡过飞溅的弹片,后背至今留着巴掌大的疤。
可我打小没见过妈,舅舅说我妈牺牲时我才一岁,我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舅舅家相框里那张泛黄的黑白照。
照片洗好了,我仔细瞅着这张合影。
照片里的苏团长战术靴上还沾着泥,作训服的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小臂上那道匕首划的旧伤,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我站在她身边,虽说战术背囊还没完全背正,但眼里满是对将来的盼头。
下午,我收拾好迷彩行李箱,准备回家。
战友们都来送我,大伙儿互相整理着对方衣领上的资历章,眼里都含着泪。
"林薇,记得把上次沙漠生存训练你藏的压缩饼干秘方发我。"
队长赵兰攥着我的手不放。
"肯定的,咱们可是在鳄鱼潭边背靠背吃过生鱼的姐妹。"
我用力点头。
苏团长也来送我了。
她走到我跟前,用指关节敲了敲我的战术头盔——那是我第一次完成万米武装泅渡时她奖的。
"小林,路上当心。"
到家了用加密信道发个定位。
"好的,团长。"
我敬了个带着战术手套的军礼,指尖因常年握枪有些变形。
苏团长回了礼,突然问:"你舅舅还好吗?"
"挺好的,还在教高中历史。"
我顿了顿,补充道,"舅舅叫苏正明。"
苏团长正在扣战术马甲的手指顿了半秒,喉结轻轻动了动,可很快又恢复如常:"替我问他......前年我托人带的那套《资治通鉴》,他看完了没?"
"一定。"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纳闷。
舅舅确实念叨过有套精装《资治通鉴》,说是"一个老熟人"送的,原来是团长寄的。
越野车慢慢启动,我隔着防弹玻璃望着越来越远的射击场,心里堵得慌。
五年里一起啃过的蛇肉、一起熬过的七天七夜极限行军,都要成回忆了,但这些日子会像弹痕一样刻在骨头上。
汽车在热带雨林边缘的公路飞驰,窗外是缠着藤蔓的断崖和挂着晨雾的芭蕉林。
我拿出那张合影,又仔细看了看。
不知为啥,总觉得苏团长的眼神里藏着啥秘密,就像她每次布置潜伏任务时那种深不见底的样子。
二十个小时后,汽车终于到了绵阳。
我背着迷彩背包走出车站,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家乡独有的味道——湿润的空气里混着豆瓣酱的香气,还有嘉陵江带着水汽的风。
舅舅早就在车站等着了。
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夹克,手里拎着我最爱吃的红糖锅盔,脸上带着激动的笑。
看见我的那一刻,他手里的塑料袋"啪"地掉在地上,锅盔滚了一地。
薇薇,我的好薇薇,你可活着回来了!"
舅舅紧紧抱住我,声音都在发颤,手掌反复摸着我后颈那道伞降绳勒出的旧痕。
"你妈要是在,肯定比我还激动。"
"舅舅,我回来了。"
我也紧紧抱着他,感受着这五年来第一次不用随时提防偷袭的温暖。
03
回到家,啥都还是老样子。
小院里的黄葛树比五年前粗了一圈,树干上还留着我小时候刻的歪歪扭扭的身高线。
舅舅种的那些仙人掌被晒得通红,墙角的老水缸里养着我临走前放的两条小鲫鱼,现在已经长得巴掌大。
"薇薇,你手腕咋这么多茧子?"
舅舅心疼地摸着我持枪磨出的硬茧。
"舅舅,这是特种兵的勋章。"
我笑着举起手,展示虎口处那道拆弹时被弹簧片划的疤。
舅舅忙前忙后,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都是我爱吃的,回锅肉里多放了花椒,麻婆豆腐上撒着我最爱的折耳根,还有那碗飘着红油的酸辣粉,上面卧着两个溏心蛋。
"跟你妈当年做的一个味儿。"他念叨着。
"慢点吃,不够再添。"
你小时候总抢我碗里的蛋。
舅舅坐在对面,一脸慈爱地看着我,时不时帮我擦掉嘴角的红油。
"舅舅,我在部队挺好的,你看。"
我拿出那张合影,递给舅舅,"这是我和我们团长的合影,她教我怎么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取弹片,跟亲妈似的。"
舅舅接过照片,刚开始还笑眯眯的,可当他看清照片里苏团长作训服领口露出的半截玉佩时,手里的青花碗"啪"一声掉在地上,碎片溅到墙角的仙人掌上,汤汁在水泥地上漫开。
"舅舅,你咋了?"
我赶紧起身,想去扶他。
仙人掌的尖刺扎进掌心,我却没觉得疼。
可舅舅像见了啥炸雷似的,身子一个劲地抖,手指死死抠着照片里苏团长的玉佩,眼里满是恐惧和不敢相信。
他指着照片里的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这不可能......这双鱼玉佩......是我爸给我姐的嫁妆,二十五年前随我姐的'骨灰'埋了啊......"
"舅舅,你说啥呢?"
我完全懵了。
那玉佩我见过无数次,苏团长总在出任务前摸一摸。
舅舅的脸色比我那次在雪山上失温时还白,他紧紧攥着照片,指节泛白,眼泪涌了出来:"薇薇,这个人......是我姐,你妈,苏曼琪。"
我不会认错,她右眉梢那颗痣,跟我妈一模一样。
啥?
我感觉脑袋像被震撼弹炸过一样,嗡嗡作响,整个人都僵住了。
"舅舅,你是不是认错了?她是我们特种作战旅的团长,叫苏曼琪。"
我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想让自己冷静。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舅舅带着哭腔说,"她左耳后有个伞降绳磨的月牙形疤,是小时候跟我爬树摔的;右肩那道是当年为了救你爸被毒蛇咬的......这些我都记得啊!"
她是我姐苏曼琪,可......可她二十五年前在边境扫雷时牺牲了啊!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妈?
苏团长是我妈?
我舅舅是我妈的弟弟?
这层关系像突然亮起来的探照灯,照得我头晕目眩。
04
舅舅的话像颗定向雷,在我心里炸开了。
我不是孤儿,我有爸妈。
妈是苏曼琪,当年的女特种兵;爸是林建峰,排爆手。
舅舅苏正明是妈的亲弟弟,所以他从小养我,是替姐姐姐夫尽责。
"舅舅,你为啥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我的声音有点哽咽,喉咙像被战术背囊的肩带勒过一样。
舅舅擦了擦眼泪,轻轻拍着我虎口的疤:"孩子,我是怕你恨。"
你妈走前托人带信,让你永远别碰枪。
可你十七岁非要去当特种兵,我拦不住啊......
我这当舅舅的,总不能跟你说"你妈可能还活着"吧?
"那你刚才说她已经死了二十五年,是咋回事?"
我指着照片里苏团长胸前的迷彩胸标,那上面有她的代号"夜莺"。
舅舅又看了看照片,眼里满是困惑和恐惧:"薇薇,这人和我姐长得一模一样,连左撇子持枪的姿势都一样。"
可我姐确实二十五年前就没了,我亲手在她的衣冠冢前种了那棵黄葛树啊。
我的心怦怦狂跳。
如果苏团长真是我妈,那她教我拆弹时说"这种引信要逆时针转",和舅舅说我爸的口头禅一模一样。
这咋解释?
"舅舅,你确定我妈真的死了吗?"
我紧张地问,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战术匕首——苏团长送我的,说"这刀柄的纹路能防滑,就像你小时候总抓着我的手指"。
"当然确定。"
舅舅点点头,从樟木箱底翻出个褪色的红本子,"这是部队发的烈士证明,写着'苏曼琪同志牺牲',你看这钢印。"
"可......"
我看着照片里苏团长的眼睛,那双在黑夜中能看清五十米外野兔的眼睛,"要是她真死了,这个人是谁?"
为啥知道您喜欢《资治通鉴》?
为啥她的玉佩和您说的嫁妆一模一样?
舅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或许是......或许是我姐当年有双胞胎姐妹?
可我爸妈就生了我们俩啊。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
去年在热带丛林,苏团长说"这种箭毒木的汁液要涂在箭头内侧",语气和舅舅讲我妈故事时一模一样。
也许苏团长真的只是和我妈长得像,也许这一切都是碰巧。
可为啥她总在我受伤时说"别学你爸硬扛"?
为啥她听到"苏正明"这个名字时要摸玉佩?
"舅舅,你还记得我妈别的特征不?比如隐蔽的记号?"
我急切地问。
舅舅想了想,说:"我姐后腰有个闪电形状的胎记,是小时候被地雷碎片划伤后长的。"
还有,她的三颗牙是假牙,当年在沙漠里执行任务时被风沙磨掉的——这事她只跟我和你爸说过。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上次在医疗帐篷帮苏团长处理腰伤时,我见过那个闪电胎记。
至于假牙,我记得她总在吃硬东西时微微偏头——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舅舅,你有我妈的照片吗?"
舅舅点点头,从樟木箱最底层取出个用油纸包着的相框。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露出一张泛白的黑白照片。
"这是我姐刚入特种部队时的照片。"
舅舅把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仔细看着。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的确良军装,胸前别着"神枪手"奖章,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
虽然有点模糊,但我能清楚地看出,她右耳后那道月牙形疤痕,和苏团长的位置分毫不差。
"舅舅,这张照片是啥时候拍的?"
"大概二十七年了吧,我姐第一次完成伞降任务那天。"
舅舅回忆着说,指腹抚过照片边缘,"那天她回来,给我带了块压缩饼干,说'等任务结束,带你来跳一次伞'。"
我把这张老照片和刚拍的合影放在一起比。
除了军装换成了数码迷彩,两个人的持枪姿势、嘴角的弧度,甚至连皱眉时左边比右边深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这绝不是巧合能说得通的。
"舅舅,我觉得苏团长可能真是我妈。"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舅舅摇摇头:"不可能,薇薇。"
我亲手抚摸过她的骨灰盒,那重量骗不了人。
一个死了的人咋能教你拆弹?
"那要是......"
我顿了顿,"要是当年的牺牲是伪装呢?要是她为了完成任务,必须假死呢?"
舅舅愣住了,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你是说......我姐当年是故意让我们以为她死了?"
05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迷彩服的布料蹭着后背,就像苏团长每次在战术考核后帮我贴的膏药。
脑子里一个劲回放着今天的事:舅舅看到照片时的震惊,他讲的关于我妈和我爸在雷区谈恋爱的故事,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还有苏团长总在月圆夜摸玉佩的习惯。
如果苏团长真是我妈,那这五年来,我在她亲手设计的战术考核里一次次通关,她却不能认我。
而我,在她教我怎么用飞刀时,还傻乎乎地说"团长您咋知道我左撇子力气大"。
这得有多难受啊?
就像那次在雪山潜伏,明明看见战友就在十米外,却不能说一句话。
我想起苏团长在我第一次杀人后抱着我说"别怕",她的怀抱和舅舅说我妈当年抱我的姿势一样。
想起她总在我生日那天加个荷包蛋,说"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
所有细节都像战术地图上的标记,指向一个答案:她就是我妈。
可为啥她要隐瞒身份?
为啥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我摸出枕头下的金属牌,苏团长的号码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没勇气拨通。
我该咋开口?
问她"您后腰的胎记疼不疼"?
还是问"那年在雷区,您是不是故意踩偏了那步"?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舅舅叫醒了。
他手里拿着个生锈的铁盒,是从黄葛树下挖出来的。
"薇薇,你看这个。"
舅舅的声音听着有点累,眼窝深陷,显然他昨晚也没睡好。
我坐起来,看着铁盒里的东西——一枚特种兵徽章,和苏团长衣领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旧些。
背面刻着个"峰"字,是我爸的名字。
"这是......"
"我姐当年埋的。"
舅舅叹了口气,"她说要是她能活着回来,就带着你爸一起来挖。"
要是回不来......就让我等你长大了,亲手交给你。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苏团长上周还跟我说"等你退伍,咱们去边境走走",原来她早就知道这里埋着东西。
"舅舅,你昨晚想啥了?"
我擦了擦眼泪,声音发哑。
舅舅摸着那枚徽章:"薇薇,我想了一整夜。"
要是那个人真是我姐,她为啥要瞒着?
当年你爸为了给她报仇,故意去排最危险的雷啊。
"也许有啥不得已的苦衷。"
我说,想起苏团长档案里那串被涂黑的任务代号。
"可......"
舅舅的眼里又泛起了泪,"要是她还活着,为啥不告诉我们?"
你爸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她送的弹壳啊。
要是他知道我姐还活着......
我的心一阵刺痛。
是啊,要是妈还活着,爸就不会故意摘掉防护面罩。
一个好好的家就不会散,我也不会在每次看到全家福时,只能对着空白的位置发呆。
"舅舅,也许她有啥没法说的理由。"
我努力替苏团长辩解,尽管连我自己都不确定。
特种部队的保密条例比钢铁还硬,也许她的任务还没结束。
舅舅摇摇头:"啥理由能比命还重要?"
啥理由能让一个当妈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去死?
看着自己的闺女以为自己是孤儿?
我答不上来。
确实,要是苏团长真是我妈,那她的做法也太狠心了。
她让爸在绝望中送死,让我在"孤儿"的标签下长大,让舅舅在黄葛树下守了二十五年。
"薇薇,我劝你还是别想这事了。"
舅舅看着我,眼里满是担忧,"不管那个人是谁,你都已经长大了。"
"舅舅,我想知道真相。"
我坚定地说,指尖捏着那枚刻着"峰"字的徽章。
"真相?"
舅舅苦笑了一下,"特种兵的世界里,真相有时候比子弹还伤人。"
"可我必须知道。"
我站起身,走到舅舅面前,"舅舅,要是她真是我妈,我想问问她,那年在雷区到底发生了啥?"
为啥要让爸抱着弹壳等死?
为啥要让我对着空气喊了二十五年妈?
舅舅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又带着心疼:"薇薇,你这股劲真像我姐。"
既然你决定要找真相,舅舅陪你去边境。
只是......
来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