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故事:我女扮男装进后宫复仇(完结)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6 23:33 2

摘要:「陛下说,姐姐身子不爽快,妹妹也该体谅。」贵妃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眼神却复杂地落在我脸上,「这绝子汤,是姐姐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恩典。」

贵妃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来掖庭那天,天气阴沉得厉害。

「陛下说,姐姐身子不爽快,妹妹也该体谅。」贵妃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眼神却复杂地落在我脸上,「这绝子汤,是姐姐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恩典。」

我抬起眼,看着她。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大婚第一年春天,围场遇刺,原身替李遵挡了一刀,失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她,桃花眼里满是疼惜:「我们会有一个家的。」

第六年春天,他登基坐稳皇位。封后那日,天光大好。他从床榻起身,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说出的话却淬了冰:「乖,你该回掖庭了。」

他要封的后,是她的长姐。那个他年少时便心心念念求娶不得的人。

长姐容不下她,李遵便顺水推舟。

而我,一个现代靠扮演别人白月光恰饭的委托老师,就在原身心如死灰、一刀了结自己前一秒,穿了过来。

真是够倒霉的。

我接过那碗汤药,入手微凉。

在贵妃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没有喝。

反而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利落地卸掉脸上残存的脂粉,解开发髻,将长发束起,再飞快地从包袱里翻出一件半旧的青色男装换上。

动作行云流水,是刻在骨子里的职业习惯。

镜子里映出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的英气。

贵妃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帕子都差点掉了。

「你像。」她失声。

像谁?我知道。像她惨死的心上人,那个名动京城的少年将军。

我转过身,对着她,故意模仿记忆中那位将军习惯性微挑眉梢的动作,扯了扯嘴角,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贵妃娘娘,别来无恙?」

这一刻,我不是那个即将凋零在冷宫的女配。

我是,委托老师,樾樾。

业务,上线了。

1.

贵妃把我“请”回了她的宫殿,屏退了左右。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语气急促,惊魂未定。

「一个能帮你见到‘故人’的人。」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很冷静,「你可以叫我委托老师。我提供定制化扮演服务,按次收费。」

「扮演服务?」贵妃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简单说,你想见谁,想听他说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付钱,我就能‘变成’那个人,满足你的心愿。」我解释道,「比如,刚才的少年将军。」

贵妃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化为一丝苦涩和深切的怀念。

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问:「什么价?」

「看难度,看时长。」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次合作,体验价,一吊钱,陪你聊半个时辰。」贵妃几乎没有犹豫:「好。」

她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说说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和恨意。

就这样,我拿到了穿越后的第一桶金,也暂时保住了小命。

回到掖庭那间破败的小院,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等我。是小哑巴,原身身边唯一没走的宫女。

见我回来,她怯生生地递给我一个粗粮饼子。

我没接饼子,反而拉住她那双因为长期干粗活而有些粗糙的手,仔仔细细地看。这双手,骨节分明,灵活得很。

原身的记忆里,小哑巴的手特别巧,能用最简单的材料做出精巧的小东西。

「毛娘老师!」我眼睛一亮,握住她的手,「我失散多年的毛娘老师!」

小哑巴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我。

她自小进宫,无父无母,从未被人这样亲近地对待过。

我把那一吊钱塞给她:「拿着,以后你就是我的首席造型师。咱们得搞点像样的行头,开张做生意了。」

小哑巴不懂“首席造型师”是什么,但她攥紧了那沉甸甸的铜钱,黑亮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

那天起,我和小哑巴就在这冷宫里开始了秘密的“创业”。

她负责研究后宫各位“目标客户”的白月光形象,用巧手捏造各种假发、改造旧衣。我则负责研究人物小传,揣摩神态语气。

第一次正式“接单”,是在贵妃宫中一个僻静的小花园。

月色如水,洒在石桌上。

我穿着一身仿制的银白武将常服,是小哑巴熬了几个通宵改出来的。身上熏着淡淡的冷杉香,那是贵妃偷偷给我的,说是少年将军生前最爱用的熏香。

「阿宁」贵妃看着我,声音颤抖。

我模仿着少年将军爽朗又带着点不羁的语调,微微一笑:「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学着他习惯的姿势,一饮而尽:「宫里的酒,就是不如边关的烈。」

贵妃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讲她和将军的初遇,讲李遵的猜忌,讲将军如何为了护她周全,最终自戕在那个雨夜。

「他们逼我去看」她捂住脸,泣不成声,「他身上都是泥,头发都打结了,他生前最爱干净的。」

我安静地听着,在她情绪崩溃时,伸出手,轻轻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别怕,都过去了。」月光下,那冷杉的香气弥漫开来,混合着贵妃压抑的哽咽声,和夜风穿过竹林的沙沙声。

她紧紧攥着我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半个时辰后,我准时结束"服务"。

贵妃递给我一个更重的钱袋,眼睛红肿,却带着一丝释然。

「下次还找你。」

我点点头,收好钱袋,带着小哑巴悄然离开。

掖庭的路,似乎不再那么难走了。

2.

我的“委托扮演”生意,在贵妃的暗中推荐下,悄无声息地在后宫展开了。

客户不多,但个个都是有故事、有执念、也有点闲钱的嫔妃。

林贵人想见她那个早逝的书生未婚夫,听他再念一次定情的诗。

齐嫔想见她那个远在家乡、据说已经另娶的青梅竹马,问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一人一个白月光,一人一段伤心事。

小哑巴的“捏毛”手艺日益精进,各种假发、配饰堆满了我们的小破屋。我的演技也越来越纯熟,从少年将军到文弱书生,切换自如。

我收取的“服务费”五花八门,金银珠宝、稀缺布料、甚至是某些隐秘的消息。

我和小哑巴的生活明显改善了,至少不用再挨饿受冻。

“樾樾”这个名字,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在后宫女人的私密话语中流传。

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首当其冲的就是皇帝李遵。

「樾樾?」

这晚,李遵在林贵人宫中留宿。情动之时,林贵人迷迷糊糊地喊出了我的名字。

李遵动作一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林贵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吓得花容失色:「臣妾是白天和樾樾妹妹玩闹,一时口误。」

「玩闹?」李遵眼神锐利如刀,「你们玩什么了?」

林贵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好几次了。不同的嫔妃,不同的场合,总有人在他身下,恍惚间叫出“樾樾”的名字。

李遵烦躁地起身,披上外袍。

铜镜里映出他那张依然俊美却带着戾气的脸。他甚至荒唐地想:朕难道还比不上一个被打入掖庭的废妃?

「给朕查!」他对着门外的太监低吼,「查清楚那个女人在掖庭到底搞什么鬼!」

长姐那边也没闲着。

她似乎笃定我离了皇帝的恩宠活不下去,三天两头派人来找茬。

送来的饭菜是馊的,冬天的炭火被克扣,甚至有人故意散播谣言,说我在掖庭得了脏病。

我都一一应付过去。馊饭倒掉,没炭火就拉着小哑巴在屋里做波比跳取暖,谣言?呵,只要我的“客户”还需要我,这些都不是问题。

表面上,这是后宫争宠的延伸,长姐想彻底碾死我,李遵想掌控一切。

但实际上,我的“委托扮演”正在悄悄构建一个基于情感链接的隐秘网络。每一次“扮演”,都是一次倾听,一次共情,一次对李遵所代表的冰冷权力的消解。我在收集的不仅仅是金钱,更是人心和信息。

我的真实目的?先活下去,再谈其他。比如,替原身讨回公道,比如,看看这腐朽的皇宫,能不能被搅动一下。

3.

李遵的调查没什么结果。

掖庭的人都被长姐那边敲打过,没人敢乱说话。我的“客户”们更是守口如瓶,这“委托”是她们唯一的慰藉,谁会自毁长城?

李遵疑心更重,他决定派一个绝对可靠,也绝对“无情”的人去监视我。

静妃。

静妃出身三代丞相之家,她父亲是当朝重臣。她本人性情冷淡,行事稳重,宫中人人都说她只忠于皇帝,不参与任何派系争斗。

静妃领了旨,开始“偶遇”我。

在我刚结束贵妃的“委托”,从小花园出来时,她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路口。

「你俩,」她目光平静地扫过我和贵妃,捡起贵妃不小心掉落的帕子,递给我,「下次避着点人。」

「静妃娘娘误会了,」我接过帕子,职业素养让我下意识开口,「我们这是正经委托。宝宝,你要吗?」

「嗯?」静妃抱臂,微微歪头,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宝宝,你也要和我——」我话没说完。

人来人往的宫道上,静妃迅速上前一步,捂住了我的嘴。

「想清楚了,再说话。」她眼神里带着警告。

我眨眨眼,表示明白。

她松开手。

「姐姐,」我立刻换上真诚的表情,「你的手好香,用的什么胰子呀?」

静妃眉心几不可查地一抽。

「如果你需要‘委托’,」我继续推销,「给我一吊钱,我可以接单。」

「我和她们不一样。」静妃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她开始尽职尽责地监视我。我见了谁,说了什么,扮演了谁,她都一一记录下来,汇报给李遵。

直到上元节。

4.

宫里的上元节,虽不如宫外热闹,但也张灯结彩,有特定的区域供嫔妃们赏灯游玩。

李遵为了彻底搞清楚我的底细,也为了安抚静妃背后的家族势力,让她“陪”我一起去灯会,“亲身体验”,收集“罪证”。

静妃找到我时,依旧言简意赅:「今晚,跟着我。」

我知道这是皇帝的命令。

走到一半,我却拉住了她:「今夜不收钱。」

静妃脚步一顿,看向我。

「今夜是你生辰,对吗?」我问。

静妃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没有回答。

「生在上元节的人,应该喜欢热闹吧?」我拉着她,走向灯会区域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那里有宫女提前按我的吩咐,摆上了一碗简单的长寿面,还有一个用普通蓝印花布做的小香囊。

「这是」静妃看着那个香囊,眼神复杂。那花色,像极了她儿时,继母在她生辰那天送她的那件唯一的新衣裳——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代替妹妹进宫的“投资”。

角落里只挂着一盏孤零零的兔子灯,光线昏黄。长寿面冒着热气,带着淡淡的鸡汤香味。我把香囊递给她,布料粗糙,却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我知道姐姐看着冷,心里肯定不是。」我轻声说,「你父亲推行新政,步步维艰,你名为贵妃,却不过是陛下牵制你父亲的棋子。你真的甘心吗?」

静妃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直视她的眼睛,「若想改变,我可以帮你。我有特殊的门路。」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

是静妃那个被娇惯坏了的妹妹,跟着她的夫婿也来凑热闹。

她一眼看中了静妃刚刚在小摊上拿起的一支木兰簪,上手就要抢:「姐姐,这个好看,给我吧!」

她夫婿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家娘子喜欢,多少钱我们出了。」

静妃习惯性地想要让步。

我却拦住了她妹妹的手。「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你算什么东西?」那妹妹被我顶撞,顿时来了脾气。

「我是她姐姐的朋友。」我把静妃拉到身后,拿出钱袋,对着摊主说,「这摊子上所有的簪子,我全要了。」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静妃的妹妹和她夫婿都愣住了。

「你家娘子是宝贝,」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家姐姐就不是宝贝了?她在我这,是世间顶顶好,顶顶珍贵的宝贝!凭什么让给你?」

说完,我拉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静妃,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走到无人的廊下,静妃才甩开我的手。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生气了?」我凑近她。

「没有。」她别过脸。

「刚刚那个,是你妹妹吧。」我了然,「你总是让着她。」

「习惯了。」静妃的声音很轻,「我和她之间,总要有一个日子是顺遂的。」

「你的日子也该顺遂。」

「不会的。」她自嘲一笑,「北地灾荒,饿殍遍野,陛下却在给长姐修行宫。赈灾的银两,多少进了谁的口袋?我爹推行新政十二年,多少心血付诸东流?少将军那样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我学了那么多治国之道,如今却只是他的走狗,还要任他欺辱。」

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化为一片死寂。

「告诉我,樾樾,我要如何顺遂?」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烟花的硫磺味。

「我要造反。」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静妃猛地后退一步,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疯了。」

「死都不怕,」我逼近一步,「疯又算什么?」

「你拿什么造反?」

「贵妃。」我轻轻吐出两个字,「还有,少将军留下的东西。」

静妃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虎符在你们手里?所以你和她根本不是什么委托扮演。」

「委托是真的,」我打断她,「但目的,不止于此。静妃,你父亲的理想,你想实现吗?那些屈死的忠良,你想替他们讨回公道吗?」

静妃的目光剧烈地闪烁着,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挣扎。

「你我相识不过几日,」她声音沙哑,「你又怎么敢确信,我不会去告发你?」

「我相信你。」我看着她,语气笃定,「我就是无缘无故,超级相信你。」

5.

从上元节灯会回来没多久,麻烦就来了。

长姐大概是觉得之前的刁难都不痛不痒,这次玩了票大的。

她把我叫到御花园湖边,“一不小心”自己掉进了湖里。

然后,李遵“恰好”出现。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原身的记忆碎片刺得我心口一阵抽痛。

不能再忍了。

在李遵怒吼着让人救长姐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不是去救人。

是去补刀。

我掐住长姐的脖子,把她往水里按。谁要清白?谁在乎李遵信不信?让她死!

混乱中,李遵一脚踹在我胸口,把我踹开。

我挣扎着爬上岸,咳出几口污水,对上他失望至极的眼神。

「我是对你太好了!」他抱着昏过去的长姐,声音冰冷,「才纵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

「她自己跳下去的,你看不出来?」我抹了把脸上的水。

「看出来了又如何?」他冷笑,「这是你欠她的。」

这次,李遵没把我送回掖庭,而是直接下令将我禁闭在靠近冷宫的一处废弃宫殿。

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光。

我蜷缩在角落,膝盖的旧伤因为湖水的浸泡和刚才的一脚,疼得钻心。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尘土味。墙壁冰冷潮湿。

但我没有绝望。

白天,我忍着痛,用偷偷藏起来的小石子,在地上、墙上刻画着什么。

晚上,小哑巴会趁着看守松懈,偷偷来到窗外。她带来一点点吃的,还有干净的布条。我们借着微弱的月光,用只有我们懂的手语飞快地交流。

「虎符,送出去了吗?」我问。

小哑巴用力点头,比划着:交给贵妃娘娘的人了,很安全。

「按我画的图,联络上那些人了吗?」

她再次点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老将军们说,等信号。」

那就好。

再等等,等到春末。

然而,春末还没到,禁闭的锁链就被打开了。

我被粗暴地拖到李遵面前。

长姐站在他身边,脸色苍白,却带着得意的笑。她身边的老嬷嬷指着我的鼻子尖叫:「皇上!就是她!她在禁闭期间非但不思悔改,还男扮女装,夜夜做法,蛊惑贵妃与其余嫔妃,意图操控人心!」

李遵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你给她们下了什么蛊?」

「我没有。」

他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其他嫔妃:「你们谁愿意作证?处死她一个,朕恕你们无罪。」

一片死寂。

就在我以为无人敢出声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皇上,臣妾愿作证。」

是静妃。

她站起身,面无表情:「古禅寺那几日,她便意图对臣妾下蛊。这是臣妾找到的证物。」她呈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符纸和草人。

李遵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眼神玩味又残忍:「真有趣。你是不是以为,靠你那点三脚猫的手段,就能策反朕的人?」

我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计划正在按照最危险也最有效的方式进行。

「绞死你,可好?」他慢悠悠地说。

「皇上,」长姐娇声开口,「不如交给臣妾处置吧,慢慢玩,岂不更有趣?」

李遵松开手,看了一眼我的脸:「你真该庆幸,你这张脸,有几分像你长姐。

6.

李遵走后,长姐命人烧了我那破败的掖庭小院。小哑巴辛辛苦苦做的那些假发、衣服,全都化为灰烬。

她把我囚禁在她的寝宫偏殿,日日折磨。

她命宫女扯着我的头发,让我跪在殿外,听着她和李遵在里面寻欢作乐。

「皇上,」她娇笑着问,「若臣妾杀了她,你会心疼吗?她毕竟救过你一命呢。」

李遵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冷漠:「不会。随你高兴,别玩死了就行。」

「哦?皇上不心疼?」

「呵,」李遵冷笑,「雀儿玩死了,拿什么逗你开心?」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里面的污言秽语,心里却异常平静。

时机,快到了。

几天后,天空出现异象,晚霞如火烧。钦天监说,此乃“凤翔于天”的吉兆。

紧接着,册封长姐为后的旨意便传遍了后宫。

她终于要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了。

册封大典,极尽奢华。

深红的祎衣悬挂在殿中,流光溢彩。

入夜,沐浴焚香后,长姐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我。

她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走到我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怨毒。

「你知道吗?」她凑近我,声音像毒蛇吐信,「当年围场你替他挡刀流产,他安慰完你,转头就来找我了。他说,嫌你膝盖留疤恶心。」

「现在,」她举起匕首,对准我的脸,「我也要让你尝尝留疤的滋味!我讨厌你这张脸,讨厌你跟我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心口又是一阵抽痛,属于原身的悲愤几乎要冲垮我的理智。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她:「可我们长得像,不正是因为你是我姐姐吗?自始至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长姐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女人之间哪有什么姐妹情?谁又甘心看着别人比自己好?这把匕首,还是陛下特意赏给我的,说让我防身。今天,就先用在你脸上!」

她猛地刺过来。

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像是某种更漏敲击的特殊声响——那是我们约定的信号!

“呲啦——”

不是匕首划破皮肉的声音。

长姐动作僵住,她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小腹冒出来的刀尖。

鲜血,瞬间染红了她华贵的衣衫。

静妃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短刀,眼神冰冷如霜。

「抱歉。」静妃拔出刀,看都没看倒下去的长姐一眼,快步走到我面前,「来迟了。」

「再晚点,我这张脸可就保不住了。」我松了口气。

「那不行,」静妃伸手拉起我,语气竟带了点罕见的认真,「我最喜欢你这张脸。」

外面响起了细微的骚动,但很快被压下。

我迅速脱下囚服,在静妃的帮助下,换上了那件象征着至高荣耀的皇后祎衣。

烛火摇曳。

李遵带着几分醉意,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

华美的团扇遮住了我的脸。

「有时候,朕真分不清,你和樾樾。」他低笑着,伸手就将我推倒在床榻之上。

就是现在!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眼神一凛,察觉不对。

下一秒,床幔被掀开,十几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贵妃、林贵人、齐嫔……都是平日里被他欺辱、被他无视的女人!

「你们——」李遵惊怒交加,想要挣扎。

但女人们积压了太久的恨意在这一刻爆发。她们用被褥死死缠住他的手脚,用发簪狠狠刺向他的身体,用布巾堵住他的嘴!

寝殿内,一片混乱。晃动的烛火映照着女人们扭曲而决绝的脸庞。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酒气,还有迅速扩散开来的血腥味。女人们的喘息声、压抑的哭泣声、李遵被堵住嘴发出的绝望唔咽声交织在一起。匕首刺入身体的沉闷声响令人头皮发麻。紧握着被褥或簪子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我拿起静妃丢下的那把还沾着长姐鲜血的短刀,走到被死死按住的李遵面前。

他那双曾经让我痴迷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死在这群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女人手里。

他不需要明白。

我抬手,对准他的心脏,精确无误地,刺了进去。

宫殿外,传来整齐划一、越来越近的兵甲碰撞声。

那是十万精兵入城的声音。

我推开沉重的殿门。

门外的高台上,贵妃一身戎装,手持虎符,身姿挺拔,正迎着猎猎作响的夜风。

天,要亮了。

7.

李遵死了,长姐也死了。

贵妃手持虎符,以雷霆之势掌控了京城防务。那些收到信号、由小哑巴联络上的、忠于少年将军的旧部们,如猛虎出闸,迅速肃清了宫内外的反对势力。

静妃则联合她早已对李遵不满的父亲,稳住了前朝。那些被李遵打压、被长姐一党排挤的官员,纷纷倒戈。

一场看似不可能的宫廷政变,就这样以一种近乎荒诞却又无比真实的方式,成功了。

贵妃没有自己称帝,而是选择了一位年幼的宗室子弟继位,自己垂帘听政。静妃成了新朝的第一位女丞相,大刀阔斧地开始推行她父亲未竟的新政。

后宫的女人们,有的选择留在宫中安度余生,有的则拿了一笔遣散费,悄然离宫,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林贵人听说真的回乡去找她那个“青梅竹马”了,是死是活,是真是假,都随她去了。

小哑巴,哦不,现在该叫她灵儿了。她拿回了自己的名字,也不再是宫女。她选择跟着我。临走前,贵妃和静妃在宫门口送我。

「真的不留下吗?」贵妃问我,眼神诚恳,「以你的才能,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

我摇摇头,笑了笑:「我的委托完成了。这里不属于我。」

静妃看着我,眼神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暖意:「保重。」

「你们也是。」我上了马车,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驶向未知的远方。

很多年后,新朝海晏河清。

贵妃,哦不,应该是太后了。她和已经是权倾朝野的静丞相,偶尔还会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向远方。

「你说,她到底去了哪里?」太后轻声问。

静相摇摇头:「她说,她要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那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知道。但她说,那里的人,活得更像人。」

夏天的风吹过,带着暖意和生机。

马车里,灵儿靠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思绪飘回了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个夜晚。

掖庭,破败的房间,原身樾樾握着那把冰冷的剪刀,泪流满面,眼神空洞绝望。

「别死啊,宝宝。」我按住她的手,声音很轻,「死了,他就赢了。这算什么精神胜利法?」樾樾茫然地看着我,这个突然出现在她脑子里的声音:「可、可他是我的夫君,是皇帝,是天神,我斗不过他的。」

「我帮你。」我说,「帮你复仇,帮你出宫,帮你活下去。」

「怎么可能?」她声音破碎,「出了宫,天下之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没有人会真心待我。」

「会有的。」我握住她的手,仿佛能感受到她灵魂的颤抖,「宝宝,会有的。」

「你要委托我吗?」我问。

她愣愣地看着我:「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我笑了:「我这可是正经生意,要收银子的。」

她低下头,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只掏出了一串铜钱,大概只有一吊。

「我只有这些了。」她把钱递给我,手抖得厉害。

我接过那串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全部的铜钱,掂了掂。

「足够啦。」足够我,带着你。

向死而生。

来源:轻眉轻水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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