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十三日 早晨只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 二十四日 今天听梁兴义说,颐和园淹死了一个燕大学生,他俩本在昆明湖游泳,但是给水草绊住了脚,于是着了慌,满嘴里喊“help!”,中国普通人哪懂英文,以为他们说着鬼子话玩,岂知就真的淹死了。燕大劣根性,叫你说英文。
一九三二年九月十一日 我冒雨到图书馆去看报,我的稿子还没登出,妈的。 二十一日 我以为老叶(季老的老师)不上班,他却去了,我没去,不知放了些什么屁。
二十三日 早晨只是上班,坐得腚都痛了。 二十四日 今天听梁兴义说,颐和园淹死了一个燕大学生,他俩本在昆明湖游泳,但是给水草绊住了脚,于是着了慌,满嘴里喊“help!”,中国普通人哪懂英文,以为他们说着鬼子话玩,岂知就真的淹死了。燕大劣根性,叫你说英文。
十月八日 晚上开级会,到会人数极少,一进门就嚷着吃茶点。所谓讨论会务简直是胡诌八扯。终于茶点吃到了,于是一哄而散,不混蛋者何其少也。 二十三日 我的同屋陈兆祊君,这朋友我真不能交——没热情,没思想,死木头一块,没有生命力,丝毫也没有。吕宝东更是混蛋一个,没人味。 十二月二十一日 看清华对附中女子篮球赛。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其实不是去看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九日 过午毕业同学与在校同学球类赛,凑热闹而已。级歌校歌级争比赛,亮开喉咙唱了半天,结果一个锦标也没得,泄天下之大气。 五月一日 刮天下之大风,大得有点奇怪。 二十四日 教授提了皮包,昂昂然上讲台,然而不到一分钟,又嗒嗒然走回来,因为没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三十日 晚上遛圈回来在王红豆屋大打其牌。一直到十点才回屋,你猜回屋干吗?大睡其觉。 七月二十八日 晚上在天井里凉快,咽喉忽然又痛起来——妈的,夏天里人毛病真多。 十月十四日 早晨上了一课古代文学,有百余人之多,个个都歪头斜眼,不成东西,真讨厌死了。 一九三四年一月十九日 妈的,真讨厌,大风呼呼地直刮了一天。比以前都大,弄得满屋是黄土。 二月二十六日 想写几篇骂人的文章,也只想出了题目,写来恐怕不能更坏。
三月二日 今天早晨我有个顶不高兴的事——施闳浩什么东西,随便乱翻我的稿纸。我的一九三四年的《新梦》,他竟然毫不知耻地看起来,真正岂有此理! 我对张露薇不能妥协,我对他的批评是:俗,clumsy,不delicate,没有taste(你看他的外表,和穿的红的衣裳)胡吹海谤,没有公德心。 十七日 心里老想着昨天晚上叶公超对我的态度——妈的,只要老子写出好文章来,怕什么鸟?
二日 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
大千走了,颇有落寞之感。
来源:思想与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