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但在1978年的一个夏夜,他在河边帮了寡妇苏雨晴一把,从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林志远是村里最老实本分的小伙子,24岁还没娶媳妇,一直在家种地孝敬老娘。
但在1978年的一个夏夜,他在河边帮了寡妇苏雨晴一把,从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个狐狸精连妈都不要了?"母亲王翠花指着他鼻子骂。
"志远,你要三思啊,这样做会毁了你一辈子前程的。"村长陈建设苦口婆心地劝。
全村人都在骂雨晴是扫把星,说志远被迷了心窍。雨晴的大伯子苏建国更是恶毒,直接把她们母子赶出了家门。
就在志远绝望地寻找雾晴时,县城小学的李老师找到了他,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原来雨晴根本不是普通的农村寡妇,她的真实身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苏建国隐瞒的真相更是让全村人愤怒不已……
01
1978年的夏夜格外闷热,林志远扛着铁锹走向自家的玉米地。月光洒在田间小路上,远处传来阵阵蛙声。
"这鬼天气,再不浇水玉米就要旱死了。"志远嘟囔着,加快了脚步。
到了地头,他熟练地在河堤上挖开一个口子,河水哗哗地流进干裂的田地。正当他准备休息一下时,河边传来轻微的搓洗声。
志远好奇地走过去,借着月光看见一个女人蹲在河边洗衣服。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长发绾成简单的髻,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苏嫂子?"志远认出了她,"这么晚还洗衣服?"
苏雨晴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来。她是村里的寡妇,丈夫三年前病死后,独自带着五岁的儿子小宇过活。
"志远,吓我一跳。"雨晴拍拍胸口,"白天太忙,只能晚上洗。"
志远看见她手里拿着厚重的被单,二话不说就蹲下帮忙。"这么重的东西,嫂子一个人怎么拧得动?"
雨晴本想拒绝,但看见志远已经卷起袖子开始帮忙,只好红着脸说:"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在月光下默默干活,河水声和着虫鸣,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宁静。
"嫂子,你怎么选在晚上洗衣服?"志远一边拧着被单一边问。
雨晴低着头,声音有些苦涩:"白天村里人多,我一个寡妇总是招人议论。晚上清静,没人看见。"
志远心里一酸。自从雨晴的丈夫苏明轩病死后,村里的闲言碎语就没断过。有人说她太年轻守不住,有人说她长得太好看容易招蜂引蝶。
"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嫂子别往心里去。"志远愤愤地说。
雨晴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她弯腰收拾洗好的衣服,不小心扭了脚,"哎呀"一声差点摔倒。
志远眼疾手快扶住她:"怎么了?"
"脚扭了。"雨晴疼得直咧嘴,试着走了一步,更疼了。
"我背你回去。"志远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子。
"这怎么行?被人看见了..."雨晴慌了。
"大半夜的谁会看见?再说了,你这样怎么回家?"志远坚持道,"快上来,别逞强。"
雨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趴在了志远的背上。志远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感觉。
走在回村的路上,雨晴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志远第一次觉得,原来保护一个人可以这么心安理得。
到了苏家门前,志远轻轻把雨晴放下。雨晴推开门,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妈妈,你去哪里了?我害怕。"小宇抱着雨晴的腿不放。
"妈妈洗衣服去了,小宇乖。"雨晴摸摸儿子的头,转身对志远说,"谢谢你,志远。"
志远看了看这个简陋的家:几件破旧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张雨晴和已故丈夫的结婚照,照片里的雨晴笑得很灿烂。
"没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志远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雨晴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自从丈夫走后,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了。
02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长舌妇李大嘴就到处传话了。
"哎呀,你们猜我昨晚看见什么了?"李大嘴压低声音,却故意说得全院子都能听见,"林家的儿子背着苏寡妇回家呢!"
"真的假的?"有人立即凑过来。
"我还能骗你们?两个人贴得那么近,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李大嘴添油加醋地说,"我就说那寡妇守不住,这不就勾上人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志远妈妈王翠花的耳朵里。王翠花正在院子里择菜,听完李大嘴的话,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我儿子背那个狐狸精?"王翠花腾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找她算账!"
王翠花风风火火地冲到苏家门前,正好雨晴抱着小宇准备去井边打水。
"苏雨晴!"王翠花指着雨晴的鼻子骂道,"你要点脸行不行?一个寡妇不好好守着,整天勾引我儿子干什么?"
雨晴脸色煞白,怀里的小宇被吓得直哭。
"婶子,你误会了,昨晚志远只是帮了我一下..."雨晴想解释。
"帮?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帮的?"王翠花越说越难听,"我告诉你,离我儿子远点!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勾引人!"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幸灾乐祸。雨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她紧紧抱着儿子,那一刻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众人面前,无处可躲。
这时志远从地里干活回来,看见这一幕立即冲了过来。
"妈,你在干什么?"志远挡在雨晴面前,"苏嫂子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我?她勾引我儿子,就是得罪我!"王翠花指着志远,"你被她迷成什么样子了?为了个寡妇跟亲妈顶嘴?"
"什么勾引不勾引的?昨晚苏嫂子脚扭了,我帮她一下怎么了?"志远怒道,"做人要凭良心!"
"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王翠花气得直哆嗦,"我告诉你,要么跟这寡妇断干净,要么就别认我这个妈!"
志远看看哭成泪人的雨晴,再看看气急败坏的妈妈,心里堵得慌。
"妈,苏嫂子是好人,你这样说她不对。"志远坚持道。
"好人?好人能克死丈夫?"王翠花恶毒地说,"我告诉你,再让我看见你跟她来往,我就跳河死给你看!"
说完,王翠花气冲冲地走了。围观的村民也慢慢散去,留下雨晴一个人站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志远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子割了一样疼。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为一个人站出来,比自己受委屈还要难受。
"苏嫂子,别听我妈胡说八道。"志远安慰道。
雨晴擦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没事,我习惯了。你回去吧,别让婶子担心。"
看着雨晴带着儿子往家走的背影,志远攥紧了拳头。这个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对寡妇。
03
尽管妈妈强烈反对,志远还是忍不住关心雨晴母子。
几天后,志远发现雨晴家的玉米地干得厉害,叶子都卷起来了。他知道雨晴一个女人家,白天要照顾孩子,根本抽不出时间浇地。
当天夜里,志远偷偷摸到雨晴的地里,在河堤上挖了个口子,让河水流进她家的田地。忙活了大半夜,总算把地浇透了。
第二天傍晚,雨晴发现自家地里水汪汪的,知道是志远干的。她在井边等着,果然看见志远挑着水桶过来。
"志远。"雨晴叫住他,"昨晚是你帮我浇的地吧?"
志远有些尴尬:"嫂子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会管我的闲事?"雨晴既感动又担心,"你别再这样了,被人知道了不好。"
"知道就知道,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志远倔强地说。
正说着话,村长陈建设走了过来。陈建设五十多岁,平时在村里德高望重,说话很有分量。
"志远,我正找你呢。"陈建设拍拍志远的肩膀,"跟我到家里坐坐。"
到了村长家,陈建设给志远倒了杯茶,语重心长地说:"志远,你今年24了,正是好年纪。听说县里要推荐几个青年去公社工作,我本来想推荐你。"
志远眼睛一亮:"真的?"
"但是..."陈建设话锋一转,"最近你跟苏寡妇走得太近,影响不好啊。"
志远脸色一沉:"村长,我只是帮个忙而已。"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要分场合啊。"陈建设苦口婆心,"一个大好青年,前途无量,别被一个寡妇耽误了。她带着个拖油瓶,你图什么?"
志远听了很不舒服:"村长,苏嫂子不是那种人。"
"我也没说她是坏人,但名声不好听啊。"陈建设继续劝道,"你要是真心为她好,就该离她远点。不然害了人家,也害了自己。"
志远没有接话,心里乱得很。他确实想有个好前途,但让他眼睁睁看着雨晴母子受苦,又于心不忍。
从村长家出来,志远路过雨晴家,听见小宇在哭。透过窗户,他看见小宇饿得直喊肚子疼,雨晴抱着儿子直掉眼泪。
看着那瘦弱的母子俩,志远什么前途、名声都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他趁着天黑,偷偷给雨晴家送去了白面和鸡蛋。雨晴坚决不收,两人在门口推搡。
"嫂子,小宇正长身体,不能饿着。"志远把东西硬塞给她。
"我不能要你的东西。"雨晴红着眼睛,"村里人本来就说闲话,这要是被知道了..."
"那就晚上给,不让人看见。"志远固执地说。
两人推搡间,志远的手碰到了雨晴的手。雨晴像被电到了一样缩回手,脸红得像苹果。
那一刻,两个人都感受到了什么,但都不敢说出口。
"志远,其实明轩走之前跟我说过。"雨晴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他说让我别为了他守一辈子寡,如果遇到好人,就...就再嫁了吧。"
志远心跳加快,看着雨晴的眼睛:"那嫂子是怎么想的?"
雨晴低下头,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志远忽然明白,原来爱情不一定轰轰烈烈,有时候就是在一个月夜,为一个人挑水浇地,然后看着她红了脸。
04
秋收的时候,雨晴一个人在地里忙活。玉米棒子又大又沉,她一个女人根本掰不动几个。
志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任凭妈妈在家里又哭又闹,他还是跑到雨晴的地里帮忙。
"志远,你别来了。"雨晴担心地说,"你妈妈会生气的。"
"她生她的气,我管我的事。"志远卷起袖子就开始干活,"总不能看着嫂子累死吧?"
两个人在玉米地里忙碌,小宇在地头捡掉落的玉米粒,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秋日的阳光洒在三个人身上,这画面说不出的温馨。
"嫂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志远好奇地问,"看你说话的样子,不像一般的农家女。"
雨晴停下手里的活,眼中闪过一丝回忆:"我以前在县城小学教书,后来明轩病了,我就回村照顾他。"
"那现在为什么不回城里?"志远问。
"明轩的哥哥不让走,说小宇是苏家的根,不能带走。"雨晴苦笑,"其实就是舍不得这些田地和房子。"
志远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雨晴这样的女人,原本应该在城里过体面的生活,却被困在这个小村子里受气。
正说着话,远处来了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路带风,一看就是城里人。
"建国哥。"雨晴看见他,脸色立即变了。
来人是雨晴已故丈夫的哥哥苏建国,在县里做小干部。他看见志远在地里帮忙,脸色很难看。
"雨晴,你这是干什么?"苏建国指着志远,"让外人在我们苏家的地里干活,合适吗?"
"建国哥,志远是好心帮忙。"雨晴解释道。
"好心?"苏建国冷笑,"一个大男人天天往寡妇家跑,能有什么好心?"
志远听了这话火冒三丈:"你说谁呢?"
"我说你呢!"苏建国趾高气扬,"我弟弟刚死三年,你就来勾搭他媳妇,有没有良心?"
"你放屁!"志远撸起袖子要打人。
雨晴赶紧拦住他:"志远别冲动。"
苏建国看了看两人的互动,心里更加确定了什么,阴阳怪气地说:"雨晴,我也不绕弯子了。你既然有了新欢,就别住在苏家的房子里了。收拾收拾,明天就搬走吧。"
"什么?"雨晴脸色惨白,"建国哥,那是我家啊。"
"你家?"苏建国冷笑,"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弟弟的名字。你现在要改嫁了,当然不能继续住苏家的房子。"
"我没有要改嫁!"雨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没有?那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苏建国指着志远,"全村人都看见你们来往密切,你还想抵赖?"
志远再也忍不住了:"就算苏嫂子要改嫁,也轮不到你管!"
"我是她大伯子,怎么管不了?"苏建国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再让我看见你纠缠我弟媳,我就去公社告你破坏寡妇名节!"
说完这话,苏建国转身就走,留下雨晴和志远站在玉米地里,脸色都很难看。
当天晚上,雨晴抱着儿子坐在床沿上发呆。这个家虽然简陋,但毕竟是她和丈夫的回忆,也是小宇唯一的家。
小宇不明白大人的事,天真地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家?我不想离开这里。"
雨晴抱紧儿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对女人太残酷了,连一个安身之所都要看别人脸色。
第二天清早,志远赶到雨晴家,却发现门锁着,院子里空空荡荡的。
邻居大婶看见他,叹了口气:"昨晚雨晴就带着孩子走了,说是不想连累你。"
志远心里一沉,在院子里找到了雨晴留下的纸条:
"志远,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不能害了你的前途,也不能让小宇没有家。我们走了,你别来找我们。忘了我吧,你值得更好的姑娘。——雨晴"
志远握着纸条,手都在颤抖。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可以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05
志远疯了一样到处找雨晴母子,村里村外都找遍了,连个影子都没看见。他三天三夜没合眼,胡子拉碴,眼睛通红。
妈妈王翠花看见儿子这副模样,既心疼又生气:"你这是何苦呢?一个寡妇而已,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
"妈,你不懂。"志远有气无力地说,"我这辈子就认定雨晴了。"
正当志远绝望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女人找到了他。女人四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有文化。
"请问你是林志远吗?"女人客气地问。
"我是,你是?"志远疑惑地看着她。
"我是县城小学的李老师,雨晴的同事。"李老师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听到雨晴的消息,志远立即来了精神:"李老师,你知道雨晴在哪里?"
李老师叹了口气:"她现在躲在县城的小旅馆里,准备带小宇去外地投靠远亲。但在她走之前,我觉得有些事你应该知道。"
志远心急如焚:"什么事?"
李老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雨晴原本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老师,她的丈夫苏明轩是县文化馆的干部。三年前明轩得了重病,医生说需要长期疗养,雨晴毫不犹豫就辞职回村照顾他。"
志远听得心里发酸:"那她为什么不回城?"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李老师愤慨地说,"苏建国一直不让雨晴走,表面上说是为了小宇好,实际上是想让她免费照看苏家的房产和田地。更可恶的是,他还到处说雨晴欠了苏家的恩情,应该守寡一辈子报答。"
志远握紧拳头:"这个畜生!"
"还有更气人的。"李老师从包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明轩生前写的遗书,明确说明房产归雨晴和小宇所有,苏建国无权干涉。但雨晴心太软,不忍心和亲人撕破脸皮,就一直忍着。"
志远接过信件,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眼眶都红了。原来雨晴不仅人品好,还这么善良,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意跟人争。
"李老师,雨晴现在在哪个旅馆?"志远急切地问。
"县城招待所,三楼最里面那间。"李老师说,"但是你要快点,她说明天就要走了。"
志远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县城跑。这一次,他绝不能再让雨晴从他生命中消失。
到了县城已经是深夜,招待所的门房大爷被志远敲门声吵醒,很不耐烦。
"三楼住的是个带孩子的女人?"门房大爷打量着志远,"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她...朋友。"志远不知道怎么说。
"这么晚了,明天再来吧。"门房大爷要关门。
志远急了,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块钱塞给门房大爷:"大爷,求您了,我有急事。"
门房大爷看了看钱,勉强开了门:"三楼最里面,轻点声,别吵到别人。"
志远蹑手蹑脚地上了三楼,走到最里面那间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雨晴警惕的声音。
"是我,志远。"
门里一下子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开门的声音。雨晴穿着单薄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雨晴又惊又喜,但随即又担心起来。
"李老师告诉我的。"志远走进房间,看见小宇正在床上睡觉,行李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
看着这个简陋的小房间,志远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这样好的女人,竟然要流落他乡。
06
"雨晴,你不能走。"志远握住雨晴的手,"李老师都告诉我了,你是被苏建国逼走的。"
雨晴挣脱他的手,眼泪又流了出来:"志远,你不懂。我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只会拖累你。"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志远激动地说,"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可是村里人不会接受我们的。"雨晴哭着说,"你妈妈、村长、那些邻居,他们都反对。"
"我不在乎!"志远大声说,然后意识到会吵醒孩子,压低了声音,"雨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如果你一定要走,我就跟你一起走。"
雨晴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你在村里有地有房,为什么要跟我们过苦日子?"
"因为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志远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雨晴,我爱你。不是同情,不是可怜,是真心实意的爱。"
这是志远第一次说出"爱"这个字,雨晴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这时小宇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妈妈,是志远叔叔吗?"
"小宇,叔叔来看你了。"志远走过去抱起小宇,"想不想叔叔?"
"想!"小宇搂着志远的脖子,"叔叔,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志远心里更加坚定:"小宇,如果叔叔当你的爸爸,你愿意吗?"
小宇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就有爸爸了!"
雨晴看着一大一小拥抱的画面,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她忽然明白,有些人错过了,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志远,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雨晴哽咽着问。
"可以!"志远把母子俩都抱在怀里,"我们不仅要在一起,还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要娶你,让你做我的媳妇。"
雨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但这一次是高兴的眼泪。
第二天,三个人一起回到了村里。志远扶着雨晴,小宇牵着志远的手,远远看去就像一家三口。
村民们看见他们回来,都很惊讶。王翠花听说儿子把"寡妇"带回来了,气得差点昏过去。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王翠花指着志远骂,"为了个寡妇,连妈都不要了?"
"妈,我要娶雨晴为妻。"志远斩钉截铁地说,"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带着她们走,从此不回这个家。"
王翠花被儿子的坚决态度震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故事还没有写完。我在第六章结尾处被中断了,还需要继续完成第七章和第八章的内容。让我继续写完整个故事:
陈村长也赶过来劝:"志远,你要三思啊。这样做会毁了你前途的。"
"什么前途?"志远冷笑,"如果要我抛弃心爱的人才能有前途,那我宁可不要!"
说完这话,志远握紧雨晴的手,在全村人面前大声宣布:"我林志远,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我要娶苏雨晴为妻!谁有意见,冲我来!"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气,有人指指点点。正当场面陷入僵局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锣声。
"不好了!发大水了!"有人大喊。
07
秋汛来得特别猛,连续几天的大雨让河水暴涨。村民们都忙着转移财物,顾不上讨论志远和雨晴的事了。
第三天傍晚,雨终于停了,但河水还在上涨。陈村长的孙子小虎在河边玩耍,一脚踩空掉进了激流里。
"救命啊!小虎掉河里了!"有人大喊。
村民们都围到河边,但看着汹涌的河水,谁也不敢下去。小虎在水里拼命挣扎,眼看就要被冲走了。
"谁会游泳?快救救孩子!"陈村长急得直跳脚。
"水流太急了,下去就是送死!"有人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雨晴毫不犹豫地脱掉外衣跳入激流。
"雨晴!"志远吓得魂飞魄散,也要跳下去,被几个村民死死拉住。
雨晴水性很好,在激流中游得很快。她拼尽全力游到小虎身边,一把抓住他往岸边游。但就在快到岸边时,一个大浪打过来,雨晴的头重重撞在了石头上。
志远和几个村民合力把雨晴和小虎都拉上了岸。小虎虽然呛了几口水,但没什么大碍。雨晴却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快!送卫生所!"志远抱起雨晴就跑。
村卫生所里,医生给雨晴包扎伤口,诊断说是脑震荡,需要静养观察。志远守在床边,一步不离。
小虎的奶奶李大嘴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雨晴,我对不起你啊!以前说了那么多坏话,你还救我孙子,我还是人吗?"
陈村长也红着眼睛:"雨晴是个好人啊,我们都误会她了。"
一个又一个村民来到卫生所,有的送鸡汤,有的送鸡蛋,都是来看望雨晴的。连平时最爱说闲话的婆子们,现在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王翠花偷偷来了几次,每次都在门口徘徊,最后一次终于走了进来。她看着昏迷的雨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儿子,"王翠花对志远说,"妈以前说话不对,雨晴是个好人。"
志远握着妈妈的手:"妈,你终于明白了。"
雨晴昏迷了两天两夜。第三天早晨,她终于醒了过来。看见志远憔悴的样子,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傻瓜,我没事的。"雨晴虚弱地说。
小宇扑在妈妈怀里大哭:"妈妈,我以为你要死了!"
"妈妈怎么会死?妈妈还要看着小宇长大呢。"雨晴抱紧儿子。
志远握着雨晴的手,眼中含泪:"雨晴,从今天起,谁敢说你一句坏话,我跟他拼命!"
门外,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过来,都是来感谢雨晴的。陈村长代表全村人鞠躬道歉:"雨晴,我们都错了。你是全村最好的人!"
08
雨晴康复后,整个村子的气氛都变了。以前指指点点的村民,现在见了她都热情地打招呼。李大嘴逢人就说雨晴的好话,说她是"活菩萨"。
陈村长主动提出要为志远和雨晴操办婚礼:"这么好的姑娘,我们村能留住是福分!"
王翠花也彻底改变了态度,开始准备儿媳妇进门的东西。她对邻居们说:"我儿子眼光好,找了个这么贤惠的媳妇。"
正当大家忙着准备婚礼的时候,苏建国又回来了。他听说雨晴要结婚,急得跳脚,想要回房产。
"雨晴,你要嫁人可以,但房子得留下!"苏建国蛮不讲理地说。
雨晴不慌不忙地拿出丈夫的遗书:"建国哥,你看清楚了,明轩生前就说了,房子是留给我和小宇的。"
苏建国看了遗书,脸色铁青:"这...这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志远站出来护着雾晴,"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苏建国恼羞成怒,想要强抢遗书,被几个村民拦住了。
"苏建国,你太过分了!"陈村长怒道,"雨晴为你们苏家守了三年寡,现在连个安身之所都不给?"
"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李大嘴也帮腔。
众怒难犯,苏建国灰溜溜地走了,临走还恶毒地说:"你们会后悔的!"
婚礼定在秋收后的第一个好日子。全村人都来帮忙,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新婚当天,志远穿着新衣服,雨晴盖着红盖头,两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拜了堂。
掀开盖头的那一刻,志远深情地看着雨晴:"我娶的不是寡妇,是世界上最善良勇敢的女人!"
雨晴眼含热泪:"谢谢你看见了真正的我,而不是别人眼中的我。"
小宇穿着新衣服,高兴地喊:"爸爸!妈妈!"
这一声"爸爸",让志远的心彻底融化了。从此以后,他不仅有了心爱的妻子,还有了可爱的儿子。
五年过去了,志远和雨晴有了自己的女儿小花。小宇也长成了懂事的少年,把志远当作亲生父亲一样敬爱。
志远凭着踏实能干,当选了村副主任。雨晴重新回到学校教书,成了远近闻名的好老师。一家四口和和美美,成了全村人羡慕的对象。
苏建国的下场很惨。他因为强抢房产被公安局抓走,判了三年刑。出来后无家可归,靠捡垃圾为生,见人就躲,再也没脸回村子。
李大嘴因为以前造谣太多,虽然后来改了口,但村民们都不太搭理她。晚年孤独无依,经常自言自语说后悔当年嘴贱。
王翠花倒是因祸得福,虽然和儿媳妇关系不算太亲密,但有了乖巧的孙女小花,晚年也算有依靠。
一个秋日的傍晚,志远抱着女儿,看着妻子教小宇写字,心里满是感慨。
"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相信了自己的心。"志远在心里默默地说。
雨晴抬起头,冲他温柔地笑了笑。不需要言语,两个人都明白,真正的幸福,就是找到那个懂你的人,然后一起好好过日子。
夕阳西下,一家四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