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工地上救了个中暑民工,被工头骂,他竟是来暗访的创始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3 06:27 1

摘要:我叫林岚,工作是在一家设计院当驻场代表,说白了,就是甲方派来监督施工方别偷工减料的“监工”。

我叫林岚,工作是在一家设计院当驻场代表,说白了,就是甲方派来监督施工方别偷工减料的“监工”。

这活儿不好干,尤其对我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女生来说。

工地上,钢筋水泥是语言,汗水灰尘是标配,而我,穿着一身干净的工装,戴着不常沾灰的安全帽,像个误入的异类。

那天,太阳毒得能把人晒脱一层皮。

我刚从项目部的小空调房里出来,一股热浪瞬间把我包裹,眼镜片上立刻蒙了一层白雾。

空气里都是扬尘和混凝土的味道,还有远处电焊枪发出的“滋滋”声,一切都让人烦躁。

我今天的任务是核对B区三号楼的钢筋绑扎情况。

才走了几十米,汗水就像开了闸,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安全帽的内衬。

我眯着眼,看见不远处一群工人正在搬运钢材,领头的工头王建军正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吼着什么。

他那标志性的洪亮嗓门,隔着半个工地都能听见。

“快点快点!磨磨蹭蹭的,赶着投胎啊!”

我皱了皱眉,没理他,径直往三号楼走。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晃了一下,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不算响,但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心里。

我立刻转头看过去。

倒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沉默的男人,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皮肤是那种长期暴晒下才有的古铜色,嘴唇干裂起皮。

他躺在滚烫的地面上,一动不动。

旁边的几个工友愣了一下,随即有人喊:“老陈!老陈你怎么了?”

王建军闻声扭过头,不耐烦地吼道:“干什么玩意儿!躺地上挺尸啊?起来干活!”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催着干活?

我快步跑过去,蹲下身子探了探那人的额头,滚烫!再看他脸色,通红一片,呼吸急促。

“中暑了!”我立刻判断出来,“快!把他抬到阴凉地方去!”

几个工友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眼神一个劲儿地往王建军那边瞟。

王建军黑着脸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嘲讽:“哟,林工,懂的还不少啊?还中暑?我看他就是懒,想偷懒!”

我气得站起来,仰头瞪着他:“王工头,现在是下午两点,地表温度快五十度了,出人命你负责吗?”

“负责?我负什么责?”王建un一撇嘴,指着那个倒地的男人,“他自己身体不行,怪谁?喝点藿香正气水就完事了,哪那么娇贵!”

他说着,还真从兜里摸出一支皱巴巴的藿香正气水,想往那人嘴里灌。

我一把拦住他:“你疯了!他现在意识不清,灌进去会呛到肺里的!必须马上送医院!”

“送医院?说得轻巧!”王建军眼睛一瞪,“项目工期这么紧,谁有空陪他去?再说了,去医院不得花钱啊?这个钱谁出?你出啊?”

他这话一说,周围的工友都沉默了,眼神复杂。

我懂了。

在他们眼里,时间就是钱,工期就是命令。一个工人的身体,在这两座大山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心里的火气被一股悲哀浇得“滋”一声响。

我看着地上那个男人,他叫“老陈”,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姓。在这工地上,他可能只是一个编号,一个劳动力。

可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我出!”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钱我先垫着,出了事我担着!但现在,必须救人!”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

王建军被我吼得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丫头片子,敢这么跟他叫板。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骂骂咧咧地说:“嘿,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告诉你,这工地我说了算!他说没事就没事!”

“你说了算?”我气笑了,“安全生产条例你说了算吗?劳动法你说了算吗?王建”un,你别忘了,我是甲方代表,这个工地的安全问题,我也有监督权!现在,我要求立刻停止这片区域的作业,先把人送到阴凉处进行急救!”

我搬出了“甲方代表”的身份。

这是我最不愿动用的武器,因为一旦用了,就意味着和施工队彻底撕破脸。

但现在,我顾不上了。

王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个调色盘。

他知道,真闹大了,捅到项目经理那里,他也没好果子吃。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你厉害!你们几个,把他抬到那边板房去!”

他指了指远处一排临时搭建的板房。

几个工友如蒙大赦,七手八脚地把那个叫老陈的男人抬了起来。

我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准备打120。

“打什么120!小题大做!”王建军一把按住我的手,“工地上有医务室,让医生看看就行了!”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医务室?就是那个连个温度计都找不到,只有一堆过期药的‘医务室’?王工头,今天这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光要报警,我还要上报给总公司,咱们走着瞧!”

我的眼神肯定像刀子一样。

王建军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他犹豫了。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

这种建筑公司,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尤其是在这种大项目上,一旦出了人命,别说他一个工头,整个项目都可能被叫停整顿。

他赌不起。

“算你狠!”他啐了一口,转身对着其他人吼道,“看什么看!都他妈别干活了,等着喝西北风啊!”

工人们被他一吼,又默默地散开了。

我没再理他,立刻拨通了120。

等待救护车的几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让人把老陈平放在板房的阴影里,解开他的衣领,又找来凉水,用毛巾浸湿了给他擦拭额头和脖颈。

他依然昏迷着,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痛苦的梦。

我看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来工地这半年,我见过太多这样的面孔。他们沉默寡言,埋头苦干,像是城市机器里一颗颗最不起眼的螺丝钉。

我们每天在图纸上勾勒着城市的未来,而他们,就是用一砖一瓦把未来变成现实的人。

可他们的现在,却常常被忽视。

救护车终于来了。

我跟着上了车,王建军没拦着,只是远远地看着,眼神阴鸷。

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到了医院,急诊医生检查后,诊断是重度中暑,伴有热痉挛。

“幸亏送来得及时,”医生严肃地说,“再晚一点,引起多器官衰竭,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我听得一阵后怕,攥紧了手心。

交了押金,办了住院手续,看着老陈被推进病房挂上点滴,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我才感觉到一阵阵的疲惫和后怕。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我的直属上司,项目部的张经理。

我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

“小林啊,怎么回事啊?我刚接到王工头的电话,说你把他们的人弄到医院去了?”张经理的语气听起来很不悦。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声叹息。

“小林,你还是太年轻了。”张经理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带着一种长辈式的说教,“工地上这种事,你较什么真呢?王建军那种人,就是个滚刀肉,你跟他硬碰硬,吃亏的是你自己。”

“可是张经理,那是一条人命啊!”我忍不住反驳。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善。”张经理打断我,“但你要明白,我们的工作是保证项目顺利进行。你这么一闹,王建军那边肯定会有情绪,后面的工作不好配合,影响了工期,我们怎么跟上面交代?”

“为了工期,就可以不顾工人的死活吗?”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经理的声调高了一点,“我是说,处理事情要讲究方式方法!你可以私下提醒他,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没必要在工地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吵,让他下不来台!现在好了,他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告状,说我们甲方代表瞎指挥,干涉他们内部管理!”

我被他这套“职场逻辑”气得说不出话。

什么叫“瞎指挥”?什么叫“干涉内部管理”?

难道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倒在面前,我还要先考虑工头的面子,考虑所谓的“人情世故”?

“张经理,我认为我没做错。”我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公司觉得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我愿意接受处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你呀你……”张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又气又无奈,“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在医院那边照应一下,钱的事……公司规定是不能报的,你自己先垫着吧。等他醒了,你跟王建”un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自己人来接手。你一个女孩子,总在医院待着也不方便。”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愣愣地坐在那里。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包裹了我。

原来,坚持做一件正确的事,会这么难。

在所有人眼里,我好像都成了那个“不懂事”、“惹麻烦”的人。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是不是真的像张经理说的,太年轻,太理想化了?

我转头,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里面躺着的老陈。

他还在输液,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依然没有醒。

如果我今天不管他,他会怎么样?

我不敢想。

算了,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我也认了。

至少,我救了一条命。

这么想着,心里那股憋屈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点。

我在医院一直守到晚上七点多。

老陈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眼神有些迷茫,看到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我赶紧走进去,按住他,“你刚醒,身体还很虚。”

他愣愣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是……是你救了我?”

我点点头:“你中暑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浑身没劲。”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医院?”

“对,急诊室的医生说你情况比较严重,要留院观察一晚。”

他一听,脸色瞬间变了,挣扎得更厉害了:“不行!我得回去!住院……住院得花多少钱啊!”

“钱你别担心,”我安抚他,“我已经垫付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

“那怎么行!”他急了,眼眶都红了,“姑娘,我不能用你的钱!我……我这就给工头打电话,让他把钱给你送来!”

他说着,就开始在身上摸手机。

我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心里一阵心酸。

“你别急,王工头那边,我会去沟通的。”我叹了口气,“你先安心休息,好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又带着一丝不安和愧疚。

“姑娘,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这条命可能就……”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别这么说,换了谁都会这么做的。”我把一杯温水递给他。

他喝了口水,情绪稍微平定了一些。

“我叫陈默。”他轻声说。

“我叫林岚。”

我们就这样,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认识了。

他告诉我,他家里有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妻子身体不好,一家人的开销都指望他这份工资。

所以他不敢生病,不敢休息,更不敢进医院。

“王工头那个人,我知道他心不坏,就是……就是太看重工期了。”陈默替王建军辩解了一句,话说得很勉强。

我没接话。

心不坏?

我可不这么觉得。

一个把工期看得比人命还重的人,心能好到哪里去?

“林工,你今天……为了我,得罪了王工头吧?”陈默担忧地看着我,“他那个人,很记仇的。你以后在工地上,要小心点。”

“没事,我应付得来。”我笑了笑,不想让他担心。

聊了一会儿,我看他精神还是很差,就让他赶紧休息。

我走出病房,准备找个地方随便吃点晚饭。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接到了王建军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比白天还要冲。

“姓林的,你什么意思啊?把人送医院就算了,还给他办了住院?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啊?这钱谁出?”

“王工头,我再说一遍,人是在你的工地上出的事,按照规定,这笔费用理应由你们施工方承担。”我冷冷地回答。

“规定?你少拿规定吓唬我!我告诉你,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他就是个临时工,连合同都没有,我凭什么管他?”王建”un在电话那头咆哮。

我愣住了。

临时工?没合同?

这意味着,陈默在工地上,没有任何法律保障。

一股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王建军,你这是违法用工!”

“违法?你去告我啊!”他有恃无恐地笑了起来,“我告诉你,这工地上没合同的多了去了!有本事你一个个去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的!”

“啪”的一声,他挂了电话。

我站在医院门口,晚风吹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烧起来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管理问题了,这是赤裸裸的压榨和漠视生命。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这件事,我管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病房看了看陈默。

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精神好了很多。

看到我,他显得很局促,一个劲儿地说要出院。

“林工,我真的没事了,不能再花你的钱了。”

“钱的事你别管,我已经想好办法了。”我把买来的早餐递给他,“你必须再观察一天,听医生的。”

我没告诉他王建”un说的那些话,怕他情绪激动。

安顿好他,我直接回了工地。

我没去找王建军,而是直接去了项目部的档案室。

我要查施工队的人员名单和用工合同。

如果王建军说的是真的,那问题就严重了。

档案室的管理员是个快退休的老张,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核对一下施工人员的资质。

老张没多想,就把钥匙给了我。

我在堆积如山的档案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王建军那个施工队的用工记录。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花名册上,足足有三十多个名字。

但签订了正式劳动合同的,只有不到十个人。

大部分人的名字后面,都标注着“临时”两个字。

而陈默的名字,甚至连花名册上都没有。

他就像一个幽灵,在这个工地上默默地干着最累的活,却连一个正式的身份都没有。

我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拿出手机,把这些没有合同的名单,一页一页地拍了下来。

这就是证据。

我拿着这些证据,可以直接向劳动监察部门举报。

但我犹豫了。

如果我这么做,固然可以惩治王建军,但这些没有合同的工人,很可能会立刻被辞退,断了生计。

他们是无辜的。

我的目的不是要砸掉谁的饭碗,而是要为他们争取应有的保障。

我该怎么办?

我坐在档案室冰冷的地板上,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陈默打来的。

“林工,你……你是不是为了我的事,跟王工头闹翻了?”他的声音很低沉。

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

“刚才队里的老乡来看我,都跟我说了。说你为了我,把王工头顶得下不来台,他现在正到处说你坏话呢。”

我沉默了。

“林工,”陈默叹了口气,“你别管我了。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在哪不是混口饭吃。你是个好姑娘,有大好的前途,别为了我这种人,把自己的工作弄丢了。”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打断他,“这关系到很多人的权益。陈大哥,你相信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我信。”他缓缓地说出两个字。

“好。”我深吸一口气,“那你就在医院安心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我。”

挂了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直接举报,可能会伤及无辜。

那我就换一种方式。

我要从内部,把这个问题捅出去。

我要让更高层的人,看到这里的黑暗。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写了一封邮件。

收件人,不是张经理,而是我们设计院总部的纪检监察部门。

我在邮件里,详细描述了这次的中暑事件,以及我发现的施工队违法用工的问题。

我还附上了我拍下的那些照片作为证据。

最后,我写道:“建筑行业的安全与质量,不仅在于钢筋水泥的强度,更在于对每一个劳动者生命的尊重。如果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无法保障,我们又如何能建造出让人民安心的百年工程?”

写完这句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知道,这封邮件发出去,无异于一场豪赌。

赢了,或许能改变一些什么。

输了,我可能会被公司开除,甚至在这个行业里都待不下去。

我盯着那个“发送”按钮,手指悬在空中,迟迟没有点下。

我想起了陈默那张朴实又无助的脸。

想起了工地上那些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却没有任何保障的身影。

想起了王建军那副有恃无恐的嚣张嘴脸。

想起了张经理那套息事宁人、明哲保身的“职场哲学”。

一股热血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正直和善良,需要用前途来下注,那我赌了!

我闭上眼,按下了发送键。

邮件发送成功。

那一刻,我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

该做的,我都做了。

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王建军没再来找我麻烦,只是在工地上见到我时,眼神像淬了毒的冰。

张经理也只是打了个电话,不痛不痒地问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让我“顾全大局”。

我懒得跟他废话,随便敷衍了几句。

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本职工作上。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我每天第一个到工地,最后一个走,把每一个角落都检查得仔仔细细。

陈默那边,我也每天都去看他。

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出院了。

但他坚持要等事情有个结果。

“林工,你为了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我要是就这么走了,那也太不是东西了。”他很固执。

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先在医院待着。

我把我自己的积蓄,又取了一部分出来,交了后续的费用。

我知道,他在等我,也在等一个公道。

到了第四天,我正在现场核对一批新进的建材。

王建”un又像个幽灵一样冒了出来。

“林工,真是越来越敬业了啊。”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批材料可是我们花大价钱买来的,绝对符合标准,您就不用费心了。”

我没理他,拿起手里的检测工具,自顾自地开始抽检。

“诶,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王建军有点不耐烦了,“都说了没问题,你还查什么查?耽误我们卸货!”

“王工头,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批材料有问题。

王建军越是阻拦,就越说明他心虚。

果然,检测结果一出来,几项关键指标都不达标。

这批是劣质材料!

如果用在主体结构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王建军!”我猛地站起来,举着手里的检测报告,“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王建军脸色一变,抢上前来想夺过报告。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他开始耍赖,“你的破仪器准不准啊?我看就是你想故意找茬!”

“找茬?”我冷笑一声,“好啊,那我们就把这批材料封存,请第三方权威机构来检测!如果是我搞错了,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如果是你以次充好,危害工程安全,那你就等着坐牢吧!”

“你……”王建”un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工地上其他的工人都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是陈默。

他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他走到我身边,对王建军说:“王工头,这批料,是你让从南郊那个小作坊拉来的吧?”

王建军看到陈默,像是见了鬼一样,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陈默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悲凉,“我给你干了三个月,连工资条都没见过一张,你当然不认识我。”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上个月,也是这个小作坊送来的水泥,因为标号不够,害得我们返工了整整三天,那三天的工钱,你给我们算了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工人都骚动起来。

显然,他们都知道这件事。

王建军的额头上开始冒汗。

“你……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你就是跟这个姓林的串通好了,想讹钱!”他开始倒打一耙。

“讹钱?”陈默摇了摇头,“我们这些卖力气的,只想挣点辛苦钱,养家糊口。我们不怕累,不怕脏,但我们怕被骗,怕卖了命还拿不到钱,怕我们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楼,变成一堆随时会塌的废铁!”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重重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工人,眼神开始变了。

他们看着王建军,眼神里有愤怒,有质疑,也有了那么一丝丝反抗的火苗。

王建军彻底慌了。

他指着陈默,色厉内荏地吼道:“反了你了!你个临时工,谁让你来这里的?给我滚!你被开除了!”

“开除我?”陈默直视着他,目光如炬,“你恐怕,没这个资格。”

就在这时,工地的大门口,浩浩荡荡地开进来几辆黑色的轿车。

车门打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走了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不怒自威的老者。

我们项目部的张经理,正跟孙子一样,跟在老者身后,点头哈腰,满头大汗。

“董事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董事长?

哪个董事长?

我正纳闷,只见那位董事长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我们面前。

他没有看任何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陈默身上。

然后,他微微躬身,用一种我完全无法想象的恭敬语气,说了一句让全场石化的话。

“陈总,您辛苦了。”

陈……陈总?

我感觉我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我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身边这个穿着病号服、看起来朴实无华的男人。

他……是“陈总”?

王建军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精彩。

他看看那位董事长,又看看陈默,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陈默,或者说,陈总,缓缓地脱下了那身不合身的病号服,露出了里面的衬衫。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整个人的气质,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种久经风霜的疲惫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沉稳和锐利。

“李董,”他对那位董事长点了点头,“让你的人,把这批材料封存,把相关账目和人员,全部控制起来。”

“是,陈总!”李董事长一挥手,身后那些西装革履的人立刻行动起来,整个场面被迅速控制住。

王建军彻底瘫了,面如死灰。

张经理也傻眼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陈默,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陈默转过身,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歉意,有感激,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林工,”他开口了,声音恢复了那种沉稳的质感,“对不起,之前一直瞒着你。”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叫陈默,是这个项目的总承建方,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施工方’——宏泰建设的创始人。”

轰!

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个炸弹爆开了。

他是……宏泰建设的创始人?

那个在业内以雷厉风行、白手起家而闻名的传奇人物?

我看着他,再想想那个躺在地上中暑、为了医药费而发愁的“老陈”,感觉整个世界都魔幻了。

“我这次来,是想以一个普通工人的身份,看看最真实的一线到底是什么样子。”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自嘲,“可惜,我看到的,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王建军,眼神冷了下来。

“克扣工资,违法用工,以次充好,漠视生命……宏泰的脸,都被这种人丢尽了!”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之前还畏畏缩缩的工人们,此刻都挺直了腰杆,眼神里燃着希望的火。

“我陈默今天在这里承诺!”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工地,“所有被拖欠的工资,三天内,一分不少地补发到各位手上!所有没有签订合同的兄弟,明天开始,法务部会来现场,和大家补签正式的劳动合同,五险一金,全部配齐!”

“从今天起,宏泰建设旗下所有工地,成立工人监督小组,大家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向总部反映!我陈默的手机号,二十四小时为你们开机!”

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钟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好!”

“陈总万岁!”

很多人都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被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终于见到光明的喜悦。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眶也湿了。

原来,我发出的那封邮件,并没有石沉大海。

它被转到了宏泰建设的最高层,也就是陈默的手里。

而他,早就已经在这里了。

他不是来视察的,他是来“暗访”的。

他亲身体验了这一切。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闹剧收场了。

王建”un和几个相关的管理人员,被直接带走调查。

张经理也被李董事长叫到一边,训得跟孙子似的,脸色惨白。

陈默走到我面前。

“林工,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他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死在工地上。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你的坚持,我也看不到这些藏在底下的脓疮。”

我摇了摇头,心情很复杂:“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你做的,是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做,或者不屑于做的事。”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欣赏,“你的那封邮件,我也看了。写得很好。”

我的脸一红。

“我……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

“冲动是魔鬼,但有时候,正义需要一点冲动。”他笑了笑,“林工,有没有兴趣,换个工作?”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宏泰建设准备成立一个独立的质量与安全监察部,由我直管,拥有对所有项目的一票否决权。”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想请你来做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有原则,有勇气,还不怕得罪人的人。”

我彻底呆住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从一个可能被开除的“刺头”,到一个直属创始人的部门负责人?

这反转,比小说还精彩。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又看了看那些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工人们。

我突然明白了。

我的坚持,我的“不懂事”,我的“一根筋”,在那些习惯了妥协和世故的人眼里,是麻烦。

但在真正有担当、有格局的人眼里,却是最宝贵的品质。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陈总,我愿意。”

那天之后,整个工地焕然一新。

劣质材料全部被清退,换上了最优质的。

工人们都签了正式合同,脸上都挂着踏实的笑容。

工地上甚至还装了喷淋降温系统,休息区也备足了绿豆汤和防暑药品。

张经理被我们公司调离了项目,据说回去也是坐冷板凳。

而我,也正式办理了离职,入职了宏泰建设。

我的办公室,就在陈默的隔壁。

开始工作后,我才发现,陈默这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简直就是个工作狂。

每天最早来,最晚走。

对工作的要求,严苛到了变态的程度。

我提交的第一份监察方案,被他打了回来,上面用红笔密密麻麻地批注了十几条修改意见,小到标点符号,大到逻辑结构。

“你的想法很好,但不够落地。”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方案说,“监察不是为了挑刺,是为了解决问题。你只提出了问题,但没有给出可行的解决方案。比如你说要加强巡查,怎么巡查?谁来巡查?巡查的标准是什么?发现了问题,处理流程是什么?这些都要量化,要具体,要让最一线的工头都能看懂,能执行。”

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感觉自己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学生。

以前在设计院,我做的都是技术活,写报告也是按部就班。

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管理,是把宏大的目标,分解成一个个最微小、最具体的执行步骤。

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一遍一遍地修改方案。

陈默也陪着我一起。

他会把他自己创业时的一些经验分享给我,会跟我讨论每一个细节的可行性。

我们经常因为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但争完之后,他又会笑着给我递过来一杯热咖啡。

“有不同意见,是好事,说明你在思考。”他说,“我最怕的,就是一言堂。”

在他的“折磨”下,我感觉自己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和经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

一个月后,我的最终版方案,终于得到了他的认可。

“不错,”他在方案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可以推行了。”

那一刻,我比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还要激动。

随着新部门的成立和新制度的推行,宏泰旗下的所有项目,都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我带着我的团队,像一群“钦差大臣”,奔赴全国各地的工地。

我们查出了很多以前被掩盖的问题,处理了一批像王建军那样的蛀虫,也提拔了很多踏实肯干的一线人才。

阻力,当然是巨大的。

说情的人,威胁的人,甚至给我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但我都顶住了。

因为我知道,我的背后,站着陈默。

他给了我最大的授权和最坚定的支持。

有一次,一个背景很深的项目经理,因为我坚持要返工一个不合格的工程,直接把电话打到了陈默那里告状。

陈默当时正在开会,他直接开了免提。

“陈总,林岚这个小姑娘,简直是胡闹!她懂什么工程?就因为一点点小瑕疵,就要我们整个区域停工返修,这得损失多少钱?您得管管她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傲慢和愤怒。

会议室里所有高管都屏住了呼吸,看着陈默。

陈默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拿起话筒,只说了一句话。

“在宏泰,质量和安全的问题,没有小瑕疵。林岚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如果你执行不了,现在就可以提交辞职报告。”

全场鸦雀无声。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

几秒钟后,传来一个字:“……是。”

挂了电话,陈默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高管们。

“我希望各位记住,我们盖的每一栋楼,都关系到成千上万个家庭的幸福和安全。谁敢拿这个开玩笑,谁就是宏泰的罪人,也是人民的罪人!”

那一刻,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信仰”的东西。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公开质疑我的决定。

我的工作,也渐渐走上了正轨。

我和陈默,也从单纯的上下级,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霸道总裁”。

私下里,他很随和,甚至有点……“土”。

他喜欢吃路边摊的麻辣烫,喜欢看年代久远的战争片,手机里放的歌,都是我爸那个年代的。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巡查一个南方的项目,工作结束后,他非要拉着我去逛当地的夜市。

他穿着几百块的普通夹克,挤在人群里,兴致勃勃地跟小贩讨价还价,买了两串烤鱿鱼,递给我一串。

“尝尝,这个好吃。”他笑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完全无法把他和那个在会议上杀伐果断的陈总联系起来。

“你……好像跟我认识的那个陈总不太一样。”我忍不住说。

“哦?那你认识的陈总是哪样?”他咬了一口鱿鱼,含糊不清地问。

“就是……很严肃,很厉害,让人有点怕。”

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那都是装的。”他说,“开公司,管那么多人,不装得厉害点,镇不住场子。”

他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眼神有些悠远。

“其实,我最怀念的,还是刚创业那会儿。几个人,一间小办公室,吃住都在一起。虽然穷,但是心里踏实。”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责任吧。公司做大了,就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几万名员工,几万个家庭,都指着它吃饭。我不敢停,也不能停。”

我看着他的侧脸,灯光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有点懂他了。

他不是神,他也是一个会累、会迷茫的普通人。

只是他把太多的责任,扛在了自己肩上。

“其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没必要所有事都自己扛着。你也可以……偶尔依赖一下别人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夜市的喧嚣,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

他的目光,专注而深邃,看得我心里小鹿乱撞。

我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吃我的烤鱿鱼,脸颊却烫得厉害。

“林岚。”他突然叫我的名字。

“啊?”我猛地抬头。

“你愿意……做那个让我依赖的人吗?”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手里的鱿鱼,突然就不香了。

我看着他,他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可以煎鸡蛋了。

“我……我……”我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我慌乱的样子,突然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虽然他说是开玩笑,但我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回到酒店,我一夜没睡好。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他那句话,和他那个温柔的眼神。

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这个“可怕”又可爱的老板了。

这个发现,让我又惊又喜,又有点害怕。

我们之间,毕竟身份悬殊。

他是高高在上的集团创始人,而我,只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下属。

这样的关系,能有未来吗?

我不敢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刻意地和他保持距离。

工作上,我依然尽职尽责,但私下里,我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疏远,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我的眼神,比以前更深邃了。

直到有一次,我因为一个项目,跟一个地方分公司的老总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那个老总是公司的元老,资格比陈默还老,仗着自己手里的资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公然违抗我的指令,还煽动下面的人抵制我的工作。

我被气得不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陈默推门进来。

“受委屈了?”他把一杯热牛奶放在我桌上。

我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段时间所有的压力、委屈,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我哭得像个孩子。

他没说话,就静静地站在我旁边,等我哭完。

然后,他递给我一张纸巾。

“哭完了?”

我点点头。

“那就去把眼泪擦干,然后跟我走。”

“去哪?”我哽咽着问。

“去给你撑腰。”

半个小时后,我跟着陈默,出现在了那个分公司的视频会议上。

会议室里,坐着分公司所有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包括那个跟我叫板的老总。

所有人都没想到,陈默会亲自参加这个会议。

那个老总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陈默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让助理播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那个老总在一次饭局上,大放厥厥,说我一个黄毛丫头,仗着陈总的宠信,就敢在他头上动土,还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录音放完,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那个老总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李总,”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陈总,这是个误会!是有人陷害我!”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陈默冷笑一声。

“陷害你?那你告诉我,这个项目里,被你换掉的那些高标号钢材,去哪了?你那个在国外读书的儿子,刚买的法拉利,钱是哪来的?”

他每问一句,那个李总的脸色就白一分。

最后,他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宣布,”陈默站了起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免去李XX在宏泰建设的一切职务,集团将对他进行全面的财务审计,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我还要宣布一件事。”

他转过身,走到我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了我的手。

“林岚,不仅仅是我的下属,她也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谁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我陈默不敬。”

我的大脑,又一次宕机了。

他……他刚才说什么?

女朋友?

我是在做梦吗?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我,就那么傻傻地站着,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感受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会议结束后,我被他一路牵回了办公室。

关上门,我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刚才,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吗?”他反问。

“可是……我们……”

“我们怎么了?”他走到我面前,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林岚,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欣赏你的能力和正直。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

“我喜欢看你为了工作较真的样子,也喜欢看你生活中迷糊可爱的样子。我喜欢你跟我争得面红耳赤,也喜欢你受了委屈,只会一个人偷偷掉眼泪。”

“我知道,我年纪比你大,身份也特殊,你可能会有很多顾虑。但是,我想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是我的下属,你只是林岚,那个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不顾一切救了我,又在我迷茫的时候,点醒了我的人。”

“所以,林岚,”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紧张,“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做那个让我依赖,也让我守护一生的人吗?”

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我所有的不安,所有的顾虑,在他这番真诚的告白面前,都烟消云散了。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所有的风雨,去守护我们共同的信仰。

因为我知道,最好的爱情,不是仰望,而是并肩。

是我们站在一起,看着同一个方向,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成为更好的自己。

而我,很幸运,找到了那个可以和我并肩看世界的人。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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