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留被赶出豪门的兄弟,全公司不解,三年后他帮我吞并了对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3 05:40 1

摘要:姜辰,那个曾经在顶级跑车发布会上,能用三种语言和品牌方谈笑风生的姜辰,此刻正缩在我办公室那张待客用的皮质沙发里。

那天下午,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也不信。

姜辰,那个曾经在顶级跑车发布会上,能用三种语言和品牌方谈笑风生的姜辰,此刻正缩在我办公室那张待客用的皮质沙发里。

像一只被雨淋透了的流浪猫。

头发乱糟糟地黏在额头上,身上那件高定衬衫,皱得像街口王大爷家晒的咸菜干。

他脚边放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上面还贴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卡通贴纸,一看就不是他的风格。

我让助理泡的顶级大红袍,他一口没动,杯子里的热气氤氲着,最后凉透了,他也没抬一下眼皮。

整个公司的人都在偷偷往我办公室里瞄。

眼神里混杂着好奇、同情,以及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毕竟,姜辰这个名字,在我们的圈子里,约等于“豪门太子爷”的同义词。

而现在,这位太子爷,被废了。

“所以,”我敲了敲桌子,试图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你爸真把你赶出来了?”

姜辰终于动了,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神空洞得像没对上焦的镜头。

“嗯。”

一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块石头砸进我心里。

“卡停了,房子收了,车也拿回去了。”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但比哭还难看,“净身出户,说得就是我吧。”

我被他这副德行气得直想笑。

“出息。”我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扔给他,“然后呢?打算天桥底下盖小被了?”

他没接,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阿哲,”他声音沙哑,“我没地方去了。”

我心里那点火气,瞬间被这句话浇灭了。

是啊,他没地方去了。

姜辰这人,看着风光无限,朋友遍天下,但那些都是冲着他“姜家继承人”的身份去的。

如今他一无所有,那些所谓的“朋友”,估计跑得比谁都快。

“行了。”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儿地方小,委屈你一下。”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光。

“你不问为什么?”

“问了干嘛?”我嗤笑一声,“你还能把姜氏集团的决策权给我?赶紧的,别在这儿杵着了,影响我公司形象。”

我嘴上嫌弃,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

我公司不大,一个做创意方案和市场营销的小团队,百十来号人,在这座城市的写字楼里,像一粒沙。

多养一个人,还是个吃白饭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的合伙人兼市场总监,老王,第一个冲进了我的办公室,门都没敲。

“我说周哲,你疯了?”他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你把姜辰留下了?我们公司是慈善堂吗?”

我瞥了他一眼:“他是我兄弟。”

“兄弟也不能当饭吃啊!”老王急得直抓头发,“现在市场行情什么样你不知道?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那个‘启航资本’的周锐,跟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上个季度我们丢了两个大单,都是他搞的鬼!你现在不想着怎么开源节tou流,还领回来一个大少爷?”

“他不是大少爷了。”我纠正他。

“那更糟!”老王一拍大腿,“一个破产的大少爷,除了会花钱还会干嘛?你让他来我们公司干什么?前台还是保洁?”

他说的话很难听,但句句在理。

我没法反驳。

“老王,”我叹了口气,“算我欠你的。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你有什么数啊你!”老王气得脸都红了,“你就是心软!你忘了当年你创业的时候,吃了多少闭门羹,受了多少白眼?现在好不容易公司有点起色,你……”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

但我看着沙发上那个重新缩成一团的姜辰,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十几年前的画面。

那年我爸公司破产,家里欠了一屁股债,所有人都躲着我们家走。

只有姜辰,这个当时已经初显“太子爷”风范的少年,每天偷偷从家里带了饭,翻墙进我那个破旧的小区,塞给我。

他会说:“阿哲,别怕,我把我的零花钱都给你。”

他也会说:“谁敢笑话你,我揍他。”

那时候的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现在,他的光灭了,轮到我了。

“这事儿没得商量。”我打断老王的话,语气不容置疑,“给他收拾个工位出来,就坐我旁边。职位……就写‘总经办特别助理’吧。”

老王瞪着我,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迟早要后悔!”

说完,他摔门而出。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没理会那些探究的目光,走到姜辰面前。

“听见了?”

他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就别给我丢人。”我把我的备用门禁卡拍在他手里,“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姜辰就这么在我公司“住”了下来。

说是“特别助理”,其实就是个闲人。

每天踩着点来,然后就坐在那个角落的工位上,对着电脑发呆。

有时候是看电影,有时候是玩一些我看不懂的单机游戏,一玩就是一天。

公司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

有人说他被家族斗争牺牲了,成了弃子。

有人说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爸为了保全家业,只能把他推出去顶罪。

更离谱的,说他其实根本不是姜家的亲生儿子,现在正主回来了,他这个“冒牌货”自然就被扫地出门了。

这些话,或多或少都会传到我耳朵里。

我一概不理。

但我知道,员工们心里都有怨气。

大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加班加点地赶方案,就为了多签一个单子,多拿一点奖金。

凭什么姜辰就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薅羊毛”,拿着一份不算低但绝对不该他拿的薪水?

公司的财务小张,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有一次鼓足勇气来找我。

“周总……那个……姜助理这个月的工资,真的要按时发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为什么不发?”我反问。

小张的脸憋得通红:“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啊。考勤表上,他这个月迟到了七次,早退了五次,还有两次无故旷工……”

我看着她那副“我为公司鸣不平”的正直模样,有点想笑。

“小张,你觉得,是我瞎了,还是公司傻了?”

她愣住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我敲了敲她的报表,“公司的每一分钱,我比你更清楚花在了哪里。”

小姑娘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委屈巴巴地走了。

我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看向那个角落。

姜辰正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是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他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起来,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怀疑过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这种怀疑,在面对周锐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周锐,启航资本的创始人,也是我们这个行业里,人人都想绕着走的“鲨鱼”。

他背景神秘,手段狠辣,崛起速度快得惊人。

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对我,或者说对我的公司,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敌意。

那天,在一个行业峰会上,我俩狭路相逢。

他端着酒杯,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得他愈发精英范儿十足。

“周总,好久不见。”他笑着跟我打招呼,但那笑意不达眼底。

“周总客气了。”我也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听说,你最近公司里来了个‘高人’?”他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眼神里满是戏谑,“怎么,公司小,请不起人才,开始搞‘废物利用’了?”

我的拳头瞬间就硬了。

“周总消息倒是灵通。”我强压下怒火,“不过我公司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业务吧,别老盯着别人碗里的东西。”

“哎,话不能这么说。”周锐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俩能听见,“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毕竟,你现在养着姜家的那个废物,手头一定很紧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两个小单子,让你回回血?”

那语气里的施舍和侮辱,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周锐。”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管好你自己的嘴。姜辰是我兄弟,轮不到你来评价。”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周哲啊周哲,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天真得可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你以为你是在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我告诉你,你这就是在引火烧身!一个被姜家都放弃的垃圾,你捡回来当宝,迟早有一天,他会把你整个公司都拖垮!”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控制不住把手里的酒泼他脸上了。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

在这里动手,只会让我成为整个行业的笑柄。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们就等着瞧。”我从他身边走过,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回到公司,我一整晚都憋着一股火。

老王说得对,周锐说得也对。

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

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雾缭

绕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姜辰,和现在这个颓废沉默的他,重叠在一起。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逼疯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是姜辰。

他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默默地放在我桌上。

“少抽点。”他说。

这是他这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跟我说工作以外的话。

我没理他,继续抽。

他在我对面坐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周锐找你了?”他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抬起头。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他眼神平静,“除了他,没人能让你气成这样。”

我掐灭了烟,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他就是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姜辰摇了摇头,“他是有备而来。他针对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公司。”

我皱起眉:“什么意思?”

“他针对的,是我。”姜辰的目光穿过我,看向窗外的夜色,“或者说,是‘曾经的我’。”

那一晚,姜辰第一次对我敞开了心扉。

原来,周锐曾经是姜辰父亲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因为一次投资失败,亏空了公司一大笔钱,被姜辰的父亲毫不留情地开除了。

而当时,负责调查这件事,并且最终拍板的人,就是姜辰。

“我当时查到,那次投资失败,并不完全是他的责任,里面有更复杂的人事斗争。我劝过我爸,给他一个机会。”姜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我爸不听。他说,姜家不需要‘失败者’。”

“所以,周锐是来报复的?”我明白了。

“是,也不是。”姜辰苦笑,“他恨我,也恨我爸。但他知道,直接跟我爸斗,他没那个实力。所以,他选择了我这个‘软柿子’。他想证明,我爸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他想把我踩在脚下,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这个所谓的‘天之骄子’,到底有多不堪一击。”

“而你被赶出家门,是不是也跟他有关?”我追问。

姜辰沉默了。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

“他抓住了我爸一个项目的漏洞,以此要挟。我爸为了保住那个项目,选择牺牲我。”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他说,我是他最大的‘投资失败’。”

我心口一窒,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活该。”我骂了一句。

骂的是他那个冷酷无情的老爹。

也骂他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阿哲,”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对不起,把你拖下水了。”

我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的火气突然就散了。

只剩下心酸。

“说什么屁话。”我把那杯已经有点凉了的牛奶推到他面前,“喝了,然后滚去睡觉。”

他没动,只是看着我。

“周锐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说,“他下一步,一定会想办法吞掉你的公司。这是他羞辱我,最直接的方式。”

“那就让他来。”我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好的牙口。”

从那天起,姜辰变了。

他不再整天沉迷于游戏,而是开始看各种财经新闻和行业报告。

他会拿着我们公司的项目资料,一看就是一整天,密密麻麻地在上面做笔记。

有时候,他会突然走到某个正在忙碌的员工身边,冷不丁地问一个问题。

“你这个方案的客户画像,为什么把年龄段定在25到35岁?有没有考虑过40岁以上,有消费能力但对新事物接受度较低的群体?”

“这个宣传渠道,为什么选择线上KOL,而不是传统的线下社区推广?成本和转化率算过吗?”

他的问题,又尖锐又专业,常常问得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员工都哑口无言。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他是在“外行指导内行”,对他爱答不理。

但渐渐地,他们发现,这个“关系户”提出的问题,往往都能切中要害,甚至能提供一些他们从未想过的解决思路。

公司里的风向,开始悄悄地改变。

大家看姜辰的眼神,从鄙夷和不解,慢慢变成了惊讶和好奇。

老王有一次偷偷把我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周哲,你这个兄弟,好像……不是个草包啊。”

我得意地挑了挑眉:“现在知道了?”

“他提的几个点,比我这个市场总监想得都深。”老王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屠龙的。”我故作高深地说。

而真正的风暴,也在这份平静之下,悄然酝酿。

周锐的攻势,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更快,也更猛。

他先是高价挖走了我们技术部的核心骨干,让我们的一个重要项目几乎瘫痪。

紧接着,他又利用资本优势,抢走了我们跟了半年的一个大客户,那个客户几乎占了我们公司三分之一的营收。

一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

资金链断裂的风险,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股东大会上,几个小股东联合起来向我施压,要求我裁员,甚至有人提出,让我把姜辰“请”出去,去和周锐“负荆请罪”,换取一线生机。

“周哲!公司快要完了!你还在为了那点可笑的‘义气’,毁掉大家的心血吗?”一个股东拍着桌子对我吼。

我被他们吵得头疼欲裂,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

公司,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就在我焦头烂额,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姜辰走进了会议室。

他穿着一身我给他买的普通休闲装,但那一刻,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把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会议桌上。

“各位,”他环视了一圈面色各异的股东,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慌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锐的攻势,看起来猛,其实漏洞百出。”他指了指那份文件,“他太急了,急着想把我,把周哲的公司踩死,所以吃相很难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几分桀骜的笑容。

“他想吞掉我们,但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反过来,把他给吞了?”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包括我。

“姜辰,你没发烧吧?”我忍不住问。

我们现在是什么体量?启航资本又是什么体量?

我们是舢板,人家是航母。

拿什么去吞?

“我当然没发烧。”姜辰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属于顶级猎手的,兴奋与自信。

“周锐的启航资本,这两年扩张得太快,资金链其实绷得很紧。他最近在竞标一个市政的‘智慧城市’项目,这个项目,能决定他的生死。”

“他为了拿下这个项目,挪用了公司其他项目的资金,甚至不惜动用了一些……灰色的杠杆。”

姜辰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着。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他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看着他,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姜辰笑了,那笑容,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在他最关键的时候,抽掉他的梯子,再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感觉自己像活在梦里。

我按照姜辰的部署,做了一系列在外人看来,完全是“自杀式”的操作。

我先是宣布,公司放弃所有现有业务,集中全部人力物力,去竞标那个“智慧城市”项目。

消息一出,整个行业都炸了。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连老王都觉得我是在破罐子破摔。

“周哲,我们拿什么跟启航资本争?我们的技术、资金、人脉,哪一样比得过人家?”他几乎是在哀求我。

“相信我。”我只能这么说。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我只是选择,无条件地相信姜辰。

就像当年,他无条件地相信我一样。

然后,姜辰让我做了一件更疯狂的事。

他让我以公司的名义,向银行申请了一笔巨额贷款,然后把这笔钱,全部投入到了股市里。

买的,是几支看起来毫不相干,甚至有些还在亏损的股票。

财务小张在给我办手续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周总……这……这是在赌博啊……”

我签下字的那一刻,手心也全是汗。

我知道,这一步走错,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而周锐那边,果然被我们的动作激怒了。

他大概觉得,我们这种行为,是对他的一种挑衅和羞辱。

他开始不计成本地打压我们,在竞标中,开出了一个低到离谱的价格,誓要将我们彻底碾压。

他甚至在媒体上公开嘲讽我:“有些人,输不起,就喜欢做一些螳臂当车的蠢事。可惜,时代不会同情弱者。”

我看到新闻的时候,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而姜辰,却只是平静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跳动的K线图,淡淡地说了一句:“鱼儿,上钩了。”

决战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智慧城市”项目开标的前一天,周锐的启航资本,突然爆出了一个惊天丑闻。

有匿名人士向监管部门举报,启航资本涉嫌财务造假,并且在多个项目中存在严重的违规操作。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启航资本的股价,应声暴跌。

而之前被周锐挪用资金的那些项目,因为资金链断裂,同时爆发了危机。

墙倒众人推。

各种负面新闻,像潮水一样涌来。

周锐焦头烂额,四处救火,却发现自己早已陷入了一个无形的包围圈。

而在这个时候,我,或者说,姜辰,发动了最后的总攻。

我们之前买入的那些看似不相干的股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启航资本的关联方债权人。

原来,姜辰早就通过他惊人的信息分析能力,理清了周锐背后那张错综复杂的资本网络。

他买下的,正是这张网络上,最脆弱,也最致命的几个节点。

我们联合了其他几个被启航资本坑害过的公司,组成了“债主联盟”,在最关键的时刻,向启航资本发起了致命的收购要约。

价格,低到尘埃里。

却足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收购谈判桌上,再见到周锐时的情景。

他短短几天,像是老了十几岁。

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血丝和颓败。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神情淡然的姜辰。

他的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是你……一直都是你……”

姜辰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地将一份文件,推到了他面前。

“签字吧。”

那份文件,是股权转让协议。

周锐死死地盯着姜辰,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我不信……我不信我会输给你这个……被家族抛弃的废物!”他嘶吼道。

“你不是输给我。”姜辰终于开口了,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你是输给了你的傲慢,和你的愚蠢。”

“你以为,把我踩在脚下,就能证明你比我强?你以为,毁掉阿哲的公司,就能报复我父亲?”

“周锐,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你真正的敌人,从来不是我,也不是我父亲。”

“是你自己那颗,被仇恨和欲望吞噬了的心。”

周锐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最终,他颤抖着手,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资本帝国,轰然倒塌。

而我的那家小公司,以一种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方式,完成了对行业巨头的蛇吞象。

消息传回公司,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欢呼着,拥抱着,将我和姜辰高高地抛向空中。

老王抱着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周哲……我们……我们赢了……”

我笑着,拍着他的背,眼眶也有些湿润。

我看向人群中的姜辰。

他也正看着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那一刻,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十几年前,翻墙为我送饭的少年。

他还是他,从未变过。

只是蒙上了尘土,等待着有人为他拭去。

而我,很庆幸,那个人是我。

吞并启航资本之后,我们忙得人仰马翻。

公司的规模,一夜之间扩大了数倍。

我成了这个城市商界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各种采访、宴会、合作邀请,像雪片一样飞来。

而姜辰,却再一次做回了那个“闲人”。

他拒绝了我在新公司里给他安排的任何高级职位,而是选择了一个“战略顾问”的虚衔。

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看报告,喝喝茶,偶尔在我被一堆破事搞得焦头烂額时,轻描淡写地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公司里再也没人敢小看他。

所有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姜顾问”。

眼神里,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和崇拜。

他们终于明白,坐在那个角落里的,不是什么“废物”,而是一尊真正的“大神”。

那天,姜辰的父亲,姜氏集团的董事长,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商界巨擘,语气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近乎讨好的意味。

“周总,年少有为啊。”他先是客套了几句。

然后,话锋一转,提到了姜辰。

“犬子在您那儿,给您添麻烦了。”他说,“您看,什么时候方便,让他回家里来一趟?他母亲,很想他。”

我差点笑出声。

想他了?

当初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母亲会想他?

“姜董,”我靠在老板椅上,慢悠悠地转着圈,“姜辰现在是我的人,回不回家,得他自己说了算。”

“那是,那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谦卑了,“周总,您看,我们两家公司,以后是不是可以多一些合作?强强联手,才能共赢嘛。”

我听着他这番话,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现实。

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

你强的时候,世界都对你和颜悦色。

“合作的事,我会让姜顾问评估的。”我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姜辰。

他正在侍弄我办公室窗台上的那盆绿萝,闻言,头也没回。

“无聊。”他只说了两个字。

“真不打算回去看看?”我问。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很平静。

“阿哲,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家,也是一样。”

我懂了。

他不是在记恨,他只是,真的放下了。

那个曾经让他痛苦、让他挣扎的“家”,如今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名词。

他找到了新的,属于自己的地方。

三年了。

距离姜辰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我办公室的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我的公司,已经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成长为行业内不可忽视的新兴力量。

而我身边,始终站着他。

有时候,午夜梦回,我还会想起周锐在谈判桌上那张不甘的脸,想起股东们对我声嘶力竭的指责,想起公司里那些怀疑和鄙夷的目光。

我也会想起,我当时为什么会顶着所有压力,把一无所有的姜辰留下。

不是因为什么深谋远虑,也不是因为我能预见到今天的结果。

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待着。

因为他曾经,为我点过灯。

那天晚上,公司庆功宴,所有人都喝多了。

姜辰也被灌了不少酒,脸颊泛红。

我们俩并肩站在写字楼的顶层天台上,看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流光溢彩。

“阿哲,”他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斜了他一眼,“谢我收留你,让你有地方白吃白喝?”

他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是啊。”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在我最烂的时候,没有推开我。”

我也笑了。

“行了,少来这套。”我碰了碰他的肩膀,“赶紧的,明天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我们收拾呢。新公司的整合方案,你可别想偷懒。”

“知道了,周总。”他学着公司员工的样子,对我搞怪地敬了个礼。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但我的心里,却无比温暖。

我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我用全部的信任和义气换来的兄弟。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风浪和挑战。

但只要我们还站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光。

来源:小南粤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