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开车的是她的姐夫李海洋,她姐和姐夫都在银行上班,收入不错,但车是借的。
28岁的常老七,图片由AI生成
原创首发。本故事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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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七出狱时来了三辆车。
一辆车是妻子魏洁带来的,车是一辆蓝鸟王,在当时属于豪车。
开车的是她的姐夫李海洋,她姐和姐夫都在银行上班,收入不错,但车是借的。
魏洁还特意带了一束鲜花,常老七记得自己追求她时,经常给她送花。
没想到有一天会收到她的花。
第二辆车是大哥和嫂子带来的,一辆别克君威,那时做老板的标配车。
开车的是大哥常红军,那时哥嫂的生意做的不错,服装专卖店开了好几家。
最后一辆是一个白色的面包车,是四位最要好的朋友。
当值班室的高队长叫他时,是早上九点钟。
一切手续都已经办妥,高队长给常老七一个塑料袋,家里人送的衣服。
“出去了常联系,没事了一起喝酒。”
高队笑嘻嘻地说。
“好的,我有你电话,到时约你。”
常老七心情不错,多说了两句。其实从内心里他知道,从此再不会和这些人有什么联系的。
他在监舍换衣服时,一些相熟悉的犯人围过来,留联系方式。
常老七敷衍着,他以后绝不可能和这些人发生关系,大家本就不是一路人。
即便是几个以前在银行工作的经济犯,他也不准备和他们有联系。
送来的衣服竟然是一套西服,还有领带和皮鞋。
一看这就是哥嫂给准备的,毕竟他们开着专卖店。
目前还是秋天,天气还挺热,穿西服真是有点浮夸了。
冯指导员进来,领了他出门。
妻子魏洁先迎了过来,她穿着他喜欢的碎花长裙,外面套一件浅卡色的风衣,微卷的长发垂落在肩上,更衬的细长的颈项雪白。
她亭亭玉立地站着,眼含秋水,还是那么美丽迷人。
常老七有点僵硬地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好像也不适合拥抱,他是个感情内敛的人。
哥嫂站在旁边,嫂子笑吟吟地看她。大哥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
他走过去,叫了一声:“哥,嫂子。”
大哥点点头,没有说话,算是应了。
嫂子笑着说:
“你坐哪辆车,我建议你坐魏洁的车吧。她一直等着你,你出来一定要对她好。”
常老七点点头,扭头看向妻子。
魏洁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但常老七却总觉得她表现的有点过了头,有种怪怪的感觉。
他又和几个朋友打了招呼,握了手,表示感谢。
大哥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都上车,去酒店吧。”
于是,大家都上了车,往酒店去,接风宴是必须的。
坐上车,和妻子魏洁并排坐在后座,她没有带女儿来,紧紧依偎着常老七。
两人十指紧扣。常老七说:
“这些年辛苦你了。”
魏洁说:“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切都值了。我们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那年是2005年,不离不弃是某个热播剧的台词,当时很流行。
当然,常老七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很感动。
但是,三年后再回忆起这句话,那真是一个笑话。
常老七对魏洁是心存感激的。
他出事后,告诉魏洁的原话:
“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还年轻,孩子打掉吧,再找一个对你好的人。”
常老七是爱魏洁的,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他喜欢她的笑,喜欢她撒娇时的样子,喜欢她穿着碎花长裙,脚上一双凉拖和他一起在夏日的夜晚散步的样子。
他更喜欢她微凉的手抚过胸膛,她那丝绸一样的肌肤,还有美到令人窒息的后背。
而魏洁也是爱着他的,她没有听他的话离婚,而是一直等着他。
他入狱那年的冬天,她生下了他们的女儿。
她写信给他说:
“我躺在冰冷的产床上,看着窗外下起了大雪,医生说脐带绕颈,建议剖腹产。麻醉师刚给我打了麻药。我很害怕,可惜你不在身边……”
那晚,常老七读着信,把头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晚。
他发誓以后一定会对魏洁好,无论怎样都对她好,他欠她的。
魏洁让他给女儿起名,他想了一周,最后回信说:
“就叫常洁吧。取我的姓,你的名,寓义也可以。”
饭局设在一家中档的酒店,大家一起坐着吃饭,说着一些旧事。
但常老七小觉得他们说的很多事,他听不懂,也不了解。
他进去时,大家能有个BB机就不错了,现在人人都有了手机。
酒足饭饱后,朋友们便告辞了,约着以后再聚,知道常老七今天会很忙。
大哥交待了一句:
“爸妈都在老宅子住,你一会儿回去看看吧。”
常老七还是先去了魏洁家,因为五岁的女儿常洁还在外婆家。
进了魏洁家,岳父母急忙倒了水,坐下说话。
岳母说着说着,又提起往事,流下了泪。
“我家小洁受了多少罪啊,一个人拉扯孩子,你家里人没一个管的,整天就住在我这里。你要有良心,你一定要对她娘俩好啊。”
常老七陪着掉了眼泪,心中像压了一块石头。
五岁的女儿对他一点也不亲,不让他抱,也不叫他爸爸。
毕竟对于孩子来说,他还是个陌生人。
快晚饭时间,常老七和魏洁带着女儿一起回了家。
还是那个熟悉的老院子,红漆的大铁门有点斑驳的锈迹,院子里的葡萄架不知何拆掉了。
西边院墙边那一排高大的香椿树也被砍掉了,听说是西边的邻居不愿意,说挡了他家的阳光。
北屋是上下四间的二层小楼,还是常老七在家时盖的房子。
那时,和魏洁谈了五年恋爱,她父母一直不同意。
为了娶魏洁,常老七借钱盖了这房子。
当时,母亲面对一万多的外债只发愁:
“儿子,咱这债啥时候才能还完。”
常老七便拍着胸口说:
“妈,这事你放心,包我身上了。”
正因为这,常老七从学校停了薪,出来一门心思挣钱。
也就一年的时间,他还了债,还娶了魏洁。
娶魏洁时,他没让父母拿一分钱,全是自己出的钱。
父母一直住在东屋两间上房,常老七和魏洁住在西屋两间,当时盖房子时,就从中间分开了。
常老七去父母房间时,魏洁说:
“我就不去了,我先带女儿回屋睡觉,她有点困了。”
常老七点点头,进了父母的屋里。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年魏洁和父母的关系很差,已经势同水火了。
父母正在吃饭,见常老七进屋,也只是淡淡地说:
“回来了。"
常老七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父母,他心中也满是不安和愧疚。
毕竟,这件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以说把父母的脸都丢光了,这是最大的不孝。
“吃饭没有?”父亲问。
“中午在饭店吃的饭,晚上不饿。”常老七说。
“你女人和孩子呢?”母亲问。
常老七说:“女儿困了,她哄她睡觉了。”
“回来了,连我们面都不照,她这叫知书达理?怕是不敢见我吧。”
母亲急颜厉色地说。
“妈,你别生气,她有什么不对,你给我说,我回去说她。”
常老七耐心地劝母亲。
“说啥说,她自己干的排场事,自己不清楚,你回去问她。”
母亲的话让常老七摸不着头脑,他很是无奈地说:
“妈,你说啥,能不能说清楚,究竟什么事?”
母亲白了他一眼。
“跟学校那个男的,整天跟一家人似的,村上人谁不知道,你桂莲嫂子看不过眼跟我说的,那还有假。”
母亲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常老七的心上,他最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还有,你回来了,不要就以为这件事你做的对,你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母亲刚刚的重击,常老七还没反应过来,又抛来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你扒住心窝子给我说句实话,你为什么要那么干?是因为你那个贱女人吗?”
常老七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个问题,人们的猜测太多了。
最让人们感兴趣了就是,他弟弟动了魏洁,所以常老七才做下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
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也会这样认为。
“妈,我还不是为了你们。”
常老七泣声道,这是他最不想触动的痛,也是他最不愿意说的话,但这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实话。
“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
母亲放下筷子,也流下了眼泪。
“好了,儿子才回来,就提这些事,他那么大了,他什么不懂?”
父亲开口劝道。
常老七擦了擦眼泪说:“爸妈,我先过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回到自己的屋里,魏洁已经早早躺在床上了。
她看着常老七红红的眼睛问:
“你妈又说啥了?”
常老七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他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魏洁开始诉说,说这些年自己多不容易,生了孩子后,常老七的母亲根本不管。
她想喝口水都难,没办法只好回了娘家,这五年她和女儿都是在娘家住着。
这边家里的人就没有帮过她一点,她最难的时候,连卫生巾都买不起。
常老七听的心中一阵阵烦躁,他觉得她说的有点夸张了。
你一个老师,有工作有收入,就算这边没人管你,你还有娘家帮衬,能难到这种地步?
再说,他记得当时在保险公司他买的有一万元的储蓄险,当时钱出来时,他专门让朋友把钱送给魏洁,就是怕她生活困难。
晚上,过夫妻生活时,常老七能感觉到魏洁很敷衍。
他感觉就像例行公事,没有一点激情。
他问她是不是不舒服,魏洁说:“忙一天了,太累了,没心情。”
常老七的脑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母亲说的是真的。
他不愿意相信。
但是三年后,当他和她开诚布公地谈论这件事时,她说:
“当年,你做那件事时,你想过我和孩子吗?不是我背判了你,而是你先放弃了我们。”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插入常老七的心中,他一辈子都拔不出这把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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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老七的倔强(4):这生活就是丛林,做好自己,别指望谁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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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淇润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