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人得先承认自己是动物,才能当个真正的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7 20:21 1

摘要:这个瘦弱的男孩蜷缩在煤灰覆盖的屋檐下时,没人能想到,日后他会用文字撕裂整个时代的道德假面。

1928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所引发的轰动是剧烈的。

劳伦斯在意大利自费印刷了1000册,有800册都被各国海关扣押着。

有的国家在码头当众焚烧此书。英国和美国更是直接封禁。

这位风评一直不太好的作家,直接被冠以“色情贩子”的称号。

报纸上登着大标题:"肮脏的老男人写的肮脏书"。

有个牧师在广播里说:"劳伦斯应该下地狱。"

直到1960年,西方思想逐渐开放,人权意识渐渐觉醒。

人们才意识到,思想对肉体的禁锢,远比战争更可怕。

劳伦斯的作品成为向往自由的精神图腾,可惜他并没有活着看到这一天。

劳伦斯出生在英国的一个矿工家庭。

这个瘦弱的男孩蜷缩在煤灰覆盖的屋檐下时,没人能想到,日后他会用文字撕裂整个时代的道德假面。

他的人生轨迹像他小说里描述的矿井轨道,始终朝着人性最幽暗的深处掘进。

他的父亲是一名矿工,指甲缝里有永远也洗不干净的煤渣。

母亲是一名小学教师,每天用肥皂把三个儿子的手指擦得发红,生怕他们沾染矿工社区的粗野气息。

据劳伦斯描述,这种强烈的对抗感撕裂了他的童年。

父亲代表着血性而肮脏的生命力,母亲执着于精神世界的洁癖。

后来,劳伦斯的小说始终没离开过矿井,在他看来,父母都是机器时代的牺牲品。

中学时期的劳伦斯就展现出了文学天赋,十二岁那年获得郡议会奖学金的那个下午,母亲抱着他痛哭:"你终于能永远离开矿井了。"

但劳伦斯后来说:"她擦掉的不是煤灰,而是我感受世界的皮肤。"

毕业时,他本可以像母亲期待的那样成为办公室职员,却转身进了手术器械厂当学徒。

每天清洗沾着脓血的医疗器械时,十六岁的少年在日记里写:"我摸着这些冰冷的金属,它们比人体更有温度。"

这种对肉体存在本身的困惑,像暗流般涌动在他所有作品里。

二哥威廉因丹毒症去世,劳伦斯在葬礼后突然咳血倒下,确诊肺炎的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

正是在这六个月里,他读完了母亲买来的《莎士比亚全集》和《希腊神话》,当春天来临时,这个曾经的矿工之子蜕变成了真正的知识分子。

肺结核和文学一起,都成了他终身的朋友。

肺结核第一次击倒他是在1904年。

在病床上咳血的三个月,劳伦斯发现了写作的秘密:"当我的肺叶在溃烂,那些被母亲擦去的感受全都回来了。"

痊愈后他考入诺丁汉大学学院,却因写诗嘲讽教授被劝退。

这个总在挑战权威的青年,1908年开始在伦敦南郊的中学教书,白天讲解古典文学,晚上在租住的阁楼上涂抹着惊世骇俗的诗句。

劳伦斯的小说始终在挑战全社会的道德底线。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剧照

“性”是他小说的主题,然而,“性”从来都不只是“性”。

“性”是人最原始的欲望,是身体的本能,是被机器文明和传统礼教压制着的人性,是奔向的自由的呐喊。

在劳伦斯生活的那个时代,压制欲望,是阶级统治的手段,是对人性的抹杀。

只有爱的欲望,才能真真切切地证明你还活着。

有一次,劳伦斯去诺丁汉大学教授家做客,遇见了教授的老婆弗丽达。

这德国女人比他大六岁,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

她直接对他说:"你写的东西太假,根本不懂女人。"

结果两周后,他俩私奔了。

与弗丽达的私奔彻底点燃了劳伦斯的创作烈火。

在巴伐利亚森林的小屋里,他们像原始人般赤身裸体地生活。

这段经历催生了《虹》里最著名的段落:厄休拉在暴雨中脱光衣服,任由雨水冲刷身体,这部小说在1915年出版后立即遭禁,出版商被起诉"败坏公共道德"。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对夫妇被困在英国。

军方因弗丽达的德国血统将他们赶出康沃尔,伦敦房东们像躲避瘟疫般拒绝他们的租房请求。

《恋爱中的女人》的手稿上沾满了廉租房里的煤烟,劳伦斯在序言里写道:"这个时代在绞杀所有真实的生命,就像他们绞死逃兵那样干脆。"

1920年,当他们终于登上驶离欧洲的轮船时,劳伦斯对着渐远的海岸线说:"我们要去找还没被机器碾碎的人类。"

在地中海、锡兰、澳大利亚和新墨西哥的流浪中,劳伦斯发展出独特的生命哲学。

在新墨西哥州的陶斯高原,他带领追随者们修建太阳神庙,在祭祀仪式中赤裸身体跳舞。

当地报纸称他们为"裸体邪教",但劳伦斯在给朋友的信中解释:"现代人穿着文明的外衣太久,已经忘了皮肤也能思考。"

这种对肉体神圣性的崇拜,在1928年完成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达到顶峰。

当康妮挣脱猩红的天鹅绒窗帘,在晨露未干的林间奔向梅勒斯的木屋时,劳伦斯实际上在审判整个工业文明。

守林人粗糙的手掌划过贵妇人娇嫩肌肤的描写,不是色情场面,而是机械时代里血肉生命的起义。

小说里反复出现的矿井意象,正是劳伦斯对现代社会的终极隐喻。

人类把自己埋进了钢铁和混凝土的矿井,却忘了地表的阳光和风。

今天重读劳伦斯,会发现他真正批判的从不是性,而是资本主义对人性的物化。

在《技术时代的人》中他写道:"当矿井的升降机取代了攀爬的四肢,当流水线规定了手指的弯曲幅度,人类就失去了肉体的智慧。"

这种洞察比马尔库塞的"单向度的人"早出现三十年。他认为工业革命最大的罪恶,不是剥削劳工,而是用机械节奏取代了生命韵律。

弗丽达在回忆录里透露,劳伦斯每次写完性爱场景都会剧烈呕吐。

这不是因为羞耻,而是因为他必须冲破自身受过的清教教育。

这种自我撕裂的写作状态,恰恰印证了福柯的论断:"真正的反抗者首先要在自己身上杀死暴君。"

劳伦斯用文字进行的,正是对内在道德警察的持续暴动。

其实,那个时候,存在主义已经在不同人身上有着不同的表现。

正如劳伦斯对自身欲望的认可一般。

人,要先承认自己是个动物,先遵从内心的欲望,先完成自己,而后才是个真正的人。

来源:黏黏书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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