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爷卧病在床十五年儿女不闻不问,昨天我去看他翻开了日记本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7 16:11 1

摘要:村里人都管他叫老杨头,住在我家隔壁的那栋褪色的小二层楼房里。那房子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是村里第一批砖混结构的房子,当年可是风光得很。

村里人都管他叫老杨头,住在我家隔壁的那栋褪色的小二层楼房里。那房子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是村里第一批砖混结构的房子,当年可是风光得很。

如今那房子的白墙已经泛黄,墙角爬满了青苔,雨天墙根渗水,院里的石榴树倒是长得茂盛,每年都结满红果子,可惜没人摘,最后都烂在枝头,引来一群麻雀叽叽喳喳。

老杨头瘫痪在床已经十五年了。那年他六十出头,在县城打零工,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腰椎受伤,从此下肢瘫痪。他儿女在外地,听说当年也来看过,但很快就走了,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我是村里的小卖部老板,店开在村口。老杨头生病前常来买烟,一次能买一条,日子过得算阔绰。他瘫痪后,村里几个老伙计轮流照顾他,我也时常帮着送些日用品过去。最近几年,那几个老伙计一个接一个地走了,现在基本就剩我和村里的卫生员小李经常去看他。

昨天是老杨头七十八岁生日。

我带了两个卤鸡腿和半斤散装白酒去看他。推开院门,石榴树下堆着几个破纸箱,里面塞满了空药瓶和输液袋。瘸腿的老黄狗趴在门口打盹,见了我也只抬了抬眼皮,没精神地摇了两下尾巴。

“老杨头,吃饭了没?”我提着东西进屋,习惯性地问候。

屋里有股淡淡的中药味,混合着老人特有的那种气息。老杨头靠在床头,正对着窗外发呆。窗台上摆着几个花盆,里面种的是仙人掌,大概是因为好养活。

“王老板来了。”老杨头扭头看我,脸上挤出笑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其实我几乎每周都来,但他总是这么问,好像每次见面都很意外似的。

“今天是你生日,我记得呢。”我把东西放在他床头那张掉漆的小桌上。桌上放着一个旧收音机,正播着戏曲,声音很小,像是怕打扰谁似的。

“哪还记得这些。”老杨头摆摆手,目光落在那两个鸡腿上,“花钱干啥,我又吃不了多少。”

嘴上这么说,但我看到他的手已经伸向了鸡腿。

我帮他倒了半杯酒,小杯子是从我店里拿来的,印着早已倒闭的某个饮料品牌的标志,杯沿有个小缺口。

“小口小口喝,别急。”我一边说,一边翻找酱油,想让他就着吃鸡腿。

屋里的家具都很旧,电视是老式的大屁股电视,黑白的,已经几年不开了,上面摆满了药盒和一个2010年的台历。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已经泛黄,是老杨头一家四口的合影,背景是县城的公园,那时候的他满头黑发,笑得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吃饭时,老杨头突然问我:“王老板,你说我这样躺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门外传来”嘎吱”一声,原来是院门被风吹开了,老黄狗冲着外面叫了两声。

“那狗也快不行了,”老杨头望着门外,“跟了我十二年了。”

我起身去关门,顺便摸了摸老黄狗的头。它的毛已经很稀疏了,露出皮肤上的黑斑。

回屋后,老杨头突然说:“我想让你帮个忙。”

床下有个木箱,老杨头指挥我拿出来。那是个老式的樟木箱,有点沉,上面落了层灰。

“打开看看。”他示意我。

箱子里全是装订好的笔记本,大概有二十多本,从最早的硬皮作业本到后来的活页夹,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

“这是…?”

“日记,从我四十岁开始写的,一直写到瘫痪后没法写动为止。”老杨头用手指着最上面的一本,“拿出来看看。”

我拿出那本日记,封面写着”2010年”。这是他瘫痪后的最后一年日记,字迹已经有些歪歪扭扭,看得出写得很吃力。

“我想把这些送给我儿子,你能帮我找到他吗?”老杨头望着我,眼神里有种近乎哀求的东西。

我翻开日记,随意看了几页。

“5月12日,儿子来电话,说工作太忙,今年可能不回来了。没关系,他有自己的生活。昨天腿又疼了,吃了药也不管用,半夜醒了三次…”

“6月18日,今天腿特别疼,王老板送来了止疼药。村里修路,灰尘很大,窗户都不敢开。电视又坏了,一个人躺着,时间真慢…”

我翻到7月的某一页,看到这样一段:

“儿子一家去三亚度假了,给我发了照片。孙子长高了,都快认不出来了。他们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不想告诉他们我住院的事,怕他们担心,反正我自己能挺过去。”

接着往后翻,8月的一页写道:

“发高烧三天了,可能是感染了。小李帮我打了针,烧退了一点。做了个梦,梦见儿子一家回来看我,孙子叫我’爷爷’,好亲切。醒来后屋子太安静了,只有收音机里在放戏。”

最后几页字迹越来越潦草,几乎难以辨认:

“今天是女儿的生日,给她打电话,说是换号了。找人帮我查了新号码,打过去,是个陌生男人接的,说没有这个人…”

“冬天到了,屋里太冷,手指僵硬,写不动了…”

最后一页只有简短的一行字:“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会这样爱你们。”

我放下日记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老杨头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反应。

“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我问。

“杨建国,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上班,至少十五年前是这样。”老杨头停顿了一下,“女儿叫杨丽,嫁到了南方,具体哪里我也不清楚了。”

我答应他会尽力打听,但心里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回家后,我翻看了老杨头借我看的几本日记。这些日记记录了他平凡的一生:年轻时当过兵,转业后在县供销社工作,后来下岗,靠做小生意和打零工为生。他的妻子在十年前因病去世,儿女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

最让我震撼的是,在这些看似平淡的日记里,记录了无数他对儿女的牵挂和爱:

“儿子大学毕业了,全村就他一个大学生,我骄傲得很,多喝了两杯,结果醉倒在村口…”

“女儿找到工作了,在城里一家外企,工资比我一年收入还高。我这辈子就是为了这一天啊…”

“给儿子付了首付,我这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他了,但值得。看到他在城里安家,我就放心了…”

更让我意外的是,老杨头瘫痪后的日记里,几乎没有一句对儿女的抱怨,即使是他们渐渐疏远,最后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相反,他记录的都是他们的”借口”:工作忙、孩子上学、没假期、机票贵…仿佛在替他们圆自己的谎。

最让我心酸的是2009年的一页:

“今天收到儿子寄来的钱,2000元。信上说工作调动,可能要换号码,暂时联系不上。我数了三遍,确实是2000元,够我吃药一阵子了。儿子有心了,我很满足。”

而在同一天的下半页,他记录了另一件事:

“下午去取钱交电费,才知道卡上的2万元不见了。银行说是昨天在省城取走的。应该是儿子用了吧,他一定是急需钱周转。没关系,等他缓过来会还的。”

第二天早上,我拿着老杨头的日记本去找村委会的小刘,他是个电脑高手,在网上什么都能查到。

“杨建国?”小刘敲了半天键盘,“省城建筑公司的?太多了,光同名的就有几十个。”

我把老杨头儿子的其他信息也告诉了他。小刘又查了一阵,摇摇头:“信息太少了,而且太久远了。不过…”他突然眼睛一亮,“等等,我试试查’杨丽’,女儿可能好找些。”

几番搜索后,小刘指着屏幕说:“你看这个。”

那是一则十年前的新闻,说的是一个叫杨丽的女子因涉嫌经济犯罪被捕的事,丈夫是共犯,两人一起被判了刑。新闻上的照片模糊,但从年龄和籍贯来看,很可能就是老杨头的女儿。

“这下麻烦了,”小刘说,“如果是她,现在可能还在服刑。”

我们又查了查杨建国,最后在一个老同学论坛上找到了线索。有人提到一个杨建国,曾经在省城一家建筑公司工作,后来因为赌博欠下巨款,被人追债,不得不带着家人改名换姓,躲到了外地。

“所以这就是他们不敢联系父亲的原因?”我自言自语。

小刘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告诉老杨头?”

我拿着日记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天下午,我又去了老杨头家。他似乎一直在等我,见我进门,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找到了吗?”他急切地问。

我把日记本放在床头,犹豫了一下,说:“还在找,有些线索,但不确定。”

老杨头眼中的光暗了下去,但他很快又笑了:“没关系,慢慢找。反正我也不急,都等了这么多年了。”

我在床边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外传来自行车铃声,是村医小李来了。

小李进门,熟练地给老杨头量血压、喂药。老杨头问他:“小李啊,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小李笑着说:“您身体底子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

“那可不行,”老杨头认真地说,“我得等儿子回来,把这些日记给他,然后就可以走了。”

小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老杨头突然说:“王老板,我跟你说个事。”

他示意我凑近点,声音压得很低:“我做了个梦,梦见儿子回来了,站在我床前,叫我’爸’,声音还是小时候那样。我想摸摸他的脸,可是手抬不起来…”

老杨头的眼角湿了,他用袖子擦了擦:“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他快回来了?”

我不忍心打破他的期望,只能点点头。

小李给老杨头打完针,我们一起出了门。院子里,小李悄悄告诉我:“老杨头的情况不太好,肾功能在衰退,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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