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往事之六十——那些艰苦岁月的食物记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7 11:06 1

摘要:人类的记忆中,有一类东西往往是刻骨铭心,永久不能忘怀的,那就是食物。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最大的事。在我的心里,食物的香甜,比不上饥饿的滋味。在我的记忆角落里,至今还藏匿着一些关于食物的斑驳记忆,它们或苦或涩,或酸或甜,丝丝缕缕地交织在一起。

人类的记忆中,有一类东西往往是刻骨铭心,永久不能忘怀的,那就是食物。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最大的事。在我的心里,食物的香甜,比不上饥饿的滋味。在我的记忆角落里,至今还藏匿着一些关于食物的斑驳记忆,它们或苦或涩,或酸或甜,丝丝缕缕地交织在一起。

小时候,由于母亲的大病,造成家境的贫寒,贫穷如同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着我们那摇摇欲坠的三间土坯房。家里的食物总是匮乏得可怜,红薯和瓜干窝窝便成了一日三餐的主角。每当破晓时分,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母亲就会打着哈欠,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阴暗潮湿的地窖里抱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红薯。那些红薯,表皮坑坑洼洼,沾着些许泥土。母亲洗净红薯,将它们一股脑儿丢进那口漆黑的大铁锅里,添上些水,生起火。不多时,蒸汽开始升腾,红薯的甜香便在狭小而清冷的屋子里弥漫开来。

可对于年幼的我来说,这甜香非但没有带来丝毫的喜悦,反而让我心生恐惧。因为吃多了红薯,胃酸便会如定时器一般在半晌阵阵上涌,胃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胀痛得让人坐立难安。至今仍清晰记得,有一次吃了多日红薯实在难以下咽,我趁父母不注意,偷偷地将红薯抛在墙角的阴影里。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被父亲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他没有责骂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那眼神里虽无责怪,却满是无奈与心酸。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生活的重担压在父亲肩头的模样,从那以后,红薯于我而言,便成了难以言说的痛苦回忆。

豆腐渣,在物资极度匮乏的那个年代,按说也算得上是餐桌上的一道“佳肴”了。母亲总是想尽办法,试图让这粗糙的豆腐渣变得可口一些。她会在豆腐渣里撒上一把粗盐,滴上几滴珍贵的油星子,再抓上一小把自家种的剁碎的葱花,细细地拌着。可即便如此,那豆腐渣煮熟后粗糙的口感,还是让我每吃一口都如同嚼蜡,难以下咽。但为了填饱辘辘饥肠,我不得不强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久而久之,肠胃似乎也对这豆腐渣产生了深深的抵触,以至于如今看到色泽白嫩、散发着豆香的豆腐,我都会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爱屋及乌”,连尝试的欲望都荡然无存。

再说野菜。春天,是野菜生长的季节,也是我们这些孩子最忙碌的时候。广袤的田野里,都是我们寻找野菜的身影。荠荠菜、马齿苋、灰灰菜……每发现一株野菜,我们都会像发现了宝藏一般欢呼雀跃。而夏天红薯藤上那嫩嫩的红薯叶,更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珍贵馈赠。摘下叶片,洗净后,母亲会用它来做汤或是用面拌匀后下锅蒸。虽然没有过多的调料,但那清新的味道,在当时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

吃榆树皮,那更是青黄不接时维系生命的无奈。大人们费尽力气爬上高大的榆树,用锋利的斧头砍下树皮,然后将其放在石臼里一下一下地舂碎,再仔细地筛出细腻的粉末。用榆树皮粉做成的食物,口感粗糙得如同砂纸,难以下咽。可在那个饥饿如同恶魔般紧紧跟随的年代,它却成为了拯救无数人生命的“良药”。

本以为小时候,那些艰苦的饮食经历已经是生活的极限,可高中时光又为我的“饮食记忆”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苦涩。高中时,尽管条件有所改变,但食堂的菜品选择极为有限。为了节省开支,学校做的最多的是常常只能选择最便宜的白水煮菜。而白萝卜和白菜,是这白水煮菜中最常见的食材。一大锅清水中,丢进几片切得大小不一的白萝卜和白菜,连油花的影子都看不见,仅仅撒上些许食盐来调味。俗话说萝卜快了不洗泥,个别时候里面说不定真的有虫子和老鼠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寡淡无味的口感,那清汤寡水的模样,让我对白萝卜和白菜产生了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每次看到它们,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段为了学业而苦苦挣扎的时光。

时光流转,斗转星移,如今,我们的生活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宽敞明亮的厨房里,各种现代化的厨具一应俱全,仿佛在诉说着时代的进步。超市里,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鸡鸭鱼肉、海鲜果蔬,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人们不再为温饱问题而发愁,转而开始追求饮食的营养均衡和精致美味。

回首往昔,那些与食物有关的艰难岁月,让我对现在的幸福生活倍加珍惜。每一顿丰盛的饭菜,每一份可口的食物,都饱含着时代的变迁和生活的巨大进步。曾经那些让我避之不及的红薯、豆腐、白萝卜和白菜,如今都成了岁月留给我的独特印记。

来源:晓天美食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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