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再次打电话说她要离婚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说:想离就离吧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2 07:18 1

摘要:电话是午睡刚醒那会儿打来的,窗外的蝉鸣跟脑子里的嗡嗡声搅和在一起,黏糊糊的,让人不得安生。我正琢磨着晚上是烧个冬瓜排骨汤还是清蒸个鲈鱼,手机就跟催命符似的响了。

电话是午睡刚醒那会儿打来的,窗外的蝉鸣跟脑子里的嗡嗡声搅和在一起,黏糊糊的,让人不得安生。我正琢磨着晚上是烧个冬瓜排骨汤还是清蒸个鲈鱼,手机就跟催命符似的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倩倩”两个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

我划开接听,没做声,等着。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惊天动地的抽泣声,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套流程我熟,先哭,哭够了,就开始数落我儿子魏明的不是,最后,总会以那句“妈,我跟魏明过不下去了,我要离婚”作为炸弹,轰得你措手不及。

前两次,我又是劝又是哄,还把魏明揪过来骂一顿,让他赶紧去赔礼道歉。可这次,听着她那比样板戏还准点的哭腔,我心里那点仅存的耐心,像是被烈日晒干的最后一滴露水,蒸发了。

我端起手边的凉白开,喝了一大口,喉咙里的燥热压下去不少。

“妈,你怎么不说话啊……呜呜呜……魏明他欺负我……”林倩倩的哭声里带上了一丝不满和疑惑。

“哦,”我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他怎么欺负你了?”

她似乎噎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这个反应。按剧本走,这会儿我该急得火烧眉毛了。

“他……他竟然为了他那个破项目,吼我!就因为我弟找他借五万块钱周转一下,他就说我扶弟魔,说我们一家子都趴在他身上吸血……妈,你说,这日子还能过吗?我当初真是眼瞎心盲,才嫁给他!”

我心里“呵”了一声。眼瞎心盲?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盯着我们家这套全款付清的婚房,笑得像朵花儿。

五万块钱,说得轻巧,叫“周转”。她那个宝贝弟弟,今年二十五,大学毕业三年,换了七份工作,每一份都干不过三个月。上个月说要跟朋友创业,从魏明这儿拿走了十万,这个月又要“周转”,下次是不是就要“融资”了?当我家是开银行的?

“倩倩啊,”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咬得清楚,“你们俩的事,我一个老婆子,不好掺和。上次你哭着说要离婚,是因为魏明没给你买那个三万块的包;上上次,是魏明加班,没赶上你闺蜜的生日宴。每次都是天大的事,结果呢?魏明好吃好喝哄两天,你俩又如胶似漆了。我累了,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林倩倩此刻的表情,大概是那种“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错愕。

她不说话,我接着说:“你总说日子过不下去了,总把离婚挂在嘴边。嘴上说得多了,就跟‘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没意思了。魏明是我儿子,他有缺点,但他人不坏。你要是真觉得跟他在一起委屈,觉得我们家是火坑,那咱别耽误你。你还年轻,漂亮,离了婚,没准能找个更好的,对吧?”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所以,这次我支持你。”我下了结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想离就离吧,我跟魏明说,让他别拦着你。”

说完,我没等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世界清净了。

蝉还在叫,但好像也没那么烦人了。我站起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那块上好的排骨。离不离婚的,日子总得过,晚饭总得吃。

大概过了半小时,魏明的电话追了过来,语气火急火燎:“妈!你跟倩倩说什么了?她怎么闹得更厉害了,说你让她去离婚!”

我正在给排骨焯水,撇去浮沫,闻着那股肉香味,心情好得不得了。

“我没让她去离婚,”我慢悠悠地纠正他,“我说的是,她要是想离,咱不拦着。儿子,这是两码事。”

“这有什么区别!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怎么能火上浇油呢?”魏明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我的不理解和责备。

我把火关小,用勺子把排骨捞进砂锅里,加上姜片和料酒。

“魏明,我问你,这是她第几次提离婚了?”

电话那头卡壳了。

“你们结婚两年,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提了多少次离婚,你自己心里没数吗?每次都拿这个当武器,逼你就范。这次是为了她弟弟要五万,下次呢?是不是要我们这套房子给她弟弟结婚用?”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人不能没有底线。你一次次地退让,只会让她觉得你好拿捏,我们家好欺负。今天我就是要把这个底亮出来。这个家,不是她一个人的提款机和情绪垃圾桶。”

“可是……可是倩倩她就是那个脾气,哄哄就好了。妈,你这样会把我们这个家拆散的!”

“如果一个家,需要靠无休止的退让和金钱来维持,那这个家,散了就散了吧。”我斩钉截铁地说,“一个真正想跟你过日子的人,不会三番五次把离婚挂在嘴边。她不是在跟你沟通,她是在威胁你。你懂吗?”

魏明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挂了电话。

“妈,”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茫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什么都不用办。”我把砂锅盖子盖上,调到小火慢炖,“你下班早点回来,我给你炖了排骨汤。天塌不下来。她要是真铁了心要离,就让她带着她的律师来谈。我们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但我心里,却出奇地平静。有些脓包,早晚要挑破,长痛不如短痛。

魏明是踩着饭点回来的,一脸的官司。黑着脸,进门就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我正把最后一道清炒豆苗端上桌,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他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扯了扯领带,整个人像是被抽了筋骨。

“倩倩把她朋友圈里我们俩的合照都删了。”他闷声闷气地说,像是在陈述一件世界末日般的大事。

“哦,删了就删了吧。吃饭。”我解下围裙,给他盛了一碗米饭。

他没动,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一头困兽:“妈,你是不是早就看倩倩不顺眼了,就盼着我们离婚?”

这话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疼,但更多的是失望。

我把碗重重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汤汁都溅出来几滴。

“魏明,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坐到他对面,一字一句地问,“从你们谈恋爱到结婚,我有哪件事是亏待了林倩倩的?她第一次上门,我按着我们这儿最高的礼数给的见面礼;你们结婚,我拿出养老的钱给你们付了这房子的全款,房本上写了你们俩的名字,我吭过一声吗?她怀孕又流产,我伺候她小月子,端屎端尿,我抱怨过一句吗?”

魏明低下了头,嘴唇翕动,说不出话。

“我不是看她不顺眼,我是看不得你受委"屈。你以为你在维护这个家,实际上呢?你是在用自己的血汗钱,去填她娘家那个无底洞!你是在用自己的尊严,去纵容她的无理取闹!”

我站起身,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账本,这是我偷偷记的。我不是想算计谁,我只是怕我儿子傻得连自己被“薅”了多少羊毛都不知道。

“啪”的一声,账本摔在他面前。

“你自己看。你跟倩倩结婚两年零三个月。这两年里,她以各种名义,给她娘家转了多少钱。她弟弟买手机,一万二;她爸换车,赞助了三万;她妈过生日,买了个玉镯子,两万;她弟弟‘创业’,十万……林林总总,加起来快三十万了!这还不算她平时给她妈买的那些衣服、化妆品,给她弟充的游戏币!”

魏明的手有些颤抖,他翻开账本,看着上面我用清秀的字迹记下的一笔笔账目,日期、金额、事由,清清楚楚。他的脸色,从黑色,变成了青色,最后变成了煞白。

“你们俩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到两万,刨去日常开销,能剩多少?这些钱,是你熬夜加班,是你出差跑项目,是你一杯杯咖啡灌下去拼出来的!你以为你娶了个媳D妇,你是在做慈善!你是在养着她全家!”

我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些话,我憋了太久了。

“她今天为了五万块跟你闹离婚,你信不信,你今天给了,下个月她就敢为了十万块跟你闹!人的贪心是喂不饱的!”

魏明死死地盯着账本,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不是傻,他只是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或者说,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破碎和痛苦,“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多。”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敢去想,不愿去算。”我坐回他身边,语气缓和了下来,倒了一碗排骨汤推到他面前,“儿子,妈不是要逼你离婚。妈只是想让你活得像个人,活得有尊严。一个家庭,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共同付出的,而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地索取和消耗。你好好想想,你跟倩倩在一起,你快乐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端起那碗汤,一口一口地喝着。汤很烫,他好像感觉不到。喝着喝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进汤碗里,溅起小小的、无声的水花。

我知道,这个坎,只能他自己迈过去。

那一晚,魏明在书房待了很久。我没去打扰他。男人有时候需要一个自己的洞穴,去舔舐伤口,去思考人生。

第二天一早,他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肿的,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清明和决绝。

“妈,我想好了。”他对我说,“如果她还是坚持要离,我同意。”

我点了点头,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想好了就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都支持你。”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林倩倩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继续闹,也没有服软的迹象。这种死寂,比暴风雨前的宁静更让人不安。

我猜,她也在等。她在赌,赌魏明会像以前一样,熬不住了,主动去求和。她在赌,我这个当婆婆的,只是虚张声势,最终还是会为了儿子妥协。

可惜,她这次赌错了。

周六的早上,门铃响了。

我通过猫眼一看,心下了然。林倩倩的父母来了,她本人也跟在后面,眼睛红肿,一副受尽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这是要开三堂会审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亲家母,您可算开门了。”林倩倩的妈,王桂芬,一进门就拉住了我的手,嗓门大得整个楼道都听得见,“我们家倩倩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被你们家这么欺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我们家倩倩从小到大,我们连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一下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瞟着跟在她身后的女儿,那意思不言而喻。

林倩倩立刻配合地抽泣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仿佛随时会晕过去。

她爸,林建国,则板着一张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最后在主位的沙发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好像这儿是他家。

我抽出被王桂芬抓住的手,不咸不淡地笑了笑:“亲家,亲家母,来就来,这么大阵仗干什么。快坐吧。”

我给他们倒了茶,然后在我家那个单人沙发上坐下,离他们不远不近,正好形成一个对峙的姿态。

魏明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个场面,脸色沉了沉,但还是走过来,喊了一声:“叔叔,阿姨。”

“你别叫我阿姨!”王桂芬立刻把炮火对准了他,“魏明,我当初是怎么把倩倩交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她的?让她受委屈,还逼她离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阿姨,我妈没逼她离婚。”魏明站在我身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没逼?没逼她会说出‘想离就离’这种话?”王桂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话是一个当婆婆该说的吗?不都是劝和不劝离吗?我看你们老张家,就是没安好心,一开始就没看上我们家倩倩!”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慢悠悠地开了口:“亲家母,这话你说反了。当初,是倩倩打电话给我,哭着喊着要离婚。我寻思着,既然她这么痛苦,这么委屈,我这个当妈的,总不能拦着人家姑娘奔向好日子吧?所以我就顺着她的话说,成全她。这怎么就成了我逼她了呢?”

王桂芬被我噎得一时说不出话,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直没开口的林建国,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开了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官腔:“亲家,话不是这么说的。年轻人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长辈们就应该多说说好话,撮合撮合。你倒好,直接拱火。这不合适吧?”

“亲家,我也觉得不合适。”我放下茶杯,看着他,“三天两头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离婚,合适吗?张口闭口就是‘不过了’,合适吗?结了婚,不想着怎么跟自己丈夫同心同德经营小家,反而一门心思地从自己家往娘家划拉东西,这……合适吗?”

我每问一句,林家三口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我没……”林倩倩小声地辩解,声音弱得像蚊子叫。

“你没什么?”我把视线转向她,目光犀利,“你敢说你没拿魏明的钱去补贴你弟弟?你敢说你这次闹离婚,不是因为魏明没给你弟弟那五万块钱?”

“我弟那是借!是周转!他会还的!”林倩倩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还?拿什么还?用他创业失败的经验还,还是用他换工作的频率还?”我冷笑一声,“倩倩,做人要讲良心。魏明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钱。这两年,你们家从他这拿了多少,你心里有数,我这里也有数。”

说着,我瞟了一眼书房的方向。魏明心领神会,走进去,拿出了那个账本。

当账本再一次被放在茶几上时,林家三口的表情,精彩得像一出川剧变脸。

王桂芬一把抢过账本,飞快地翻着,越翻手越抖,嘴里还念叨着:“这……这不可能……我们没拿这么多……”

“白纸黑字,银行转账记录都在这儿。要不要我把电子凭证一张张打印出来,给你们裱起来?”我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讽。

林建国的脸彻底挂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亲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查账吗?我们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倩倩花点自己老公的钱,怎么了?天经地义!”

“花自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但花自己老公的钱,去养活一大家子人,养活一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这就不是天经地义了,这是‘扶贫’!”我毫不示弱地站起来,与他对视。

“我们家是有困难,你们家条件好一点,帮衬一下怎么了?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王桂芬也嚷嚷起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说得好!”我抚掌一笑,“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那这样,我这套房子,当初买的时候一百二十万,现在涨到快三百万了。我也不要多了,你们家,什么时候把当初倩倩陪嫁过来的那十万块钱,也涨一涨,补齐到一百五十万,我就承认咱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怎么样?”

客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王桂芬张着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林建国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来一句:“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拿真金白银出来给儿子买婚房,你们空口白牙地来‘薅羊毛’,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你们不是说嫁女儿不是卖女儿吗?那你们这种行为,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分期付款,细水长流地卖罢了!”

“你……你……”王桂芬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老巫婆!你……你就是诚心要拆散我女儿的姻缘!”

“妈!”林倩倩尖叫一声,拉住她妈的胳膊,“你别说了!”

她终于知道怕了。她以为把父母搬来,就能像以前一样,以势压人,逼我们就范。她没想到,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的婆婆,会把所有的窗户纸都捅破,把所有见不得光的算计,都摊在太阳底下。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收起笑容,脸色一沉,“婚,是林倩倩要离的。我们家,不主动,不拒绝,不挽留。你们要是觉得这婚还能过,就拿出能过的态度来。管好你儿子,别再把他当成巨婴,有手有脚的大男人,让他自己出去挣钱养活自己。以后,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自己关起门来过,是好是坏,自己担着。我们做长辈的,不掺和,也别想再从我们这儿拿走一分钱。”

我顿了顿,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魏明,他对着我,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我心里有了底。

“要是觉得过不下去了,也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律师,财产分割,一步一步来。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会占别人一分一毫的便宜。当然,也绝不会让别人占了我们的便宜。”

我的话说完了。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像是在给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进行最后的倒计时。

那场堪称闹剧的“三堂会审”,最终以林家三口的铩羽而归收场。王桂芬是被林建国半拖半拽着离开的,走的时候,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为富不仁”,什么“等着瞧”。林倩倩跟在最后,低着头,没敢再看我一眼。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魏明站在客厅中央,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妈。”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声音沙哑,“对不起。”

“傻儿子,跟妈说什么对不起。”我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上面还残留着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看清一些事情。”

“我以前总觉得,我多让着她一点,多满足她一点,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他苦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涩意,“我总想着,家和万事兴,忍一时风平浪静。现在看来,我全错了。我的忍让,成了她得寸进尺的资本;我的退缩,成了她肆无忌惮的底气。”

“现在明白,不晚。”我给他倒了杯热茶,“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退让的。有的人,你退一步,她会前进一步,直到把你逼到悬崖边上。”

那天下午,魏明跟我聊了很多。聊他跟林倩倩从相识到相恋,聊那些他曾经觉得是“小情趣”的争吵,聊那些他为了息事宁人而做出的妥协。他说,每次林倩倩的弟弟来要钱,他都觉得不舒服,但林倩倩一哭一闹,说他不把她娘家人当亲人,他就心软了。他以为这是爱,现在才发现,这是一种绑架。

“妈,那个账本,您记了多久了?”他忽然问。

“从你们结婚后半年开始吧。”我说,“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后来,次数多了,金额大了,我就留了个心眼。我不是想秋后算账,我就是怕你将来吃了亏,还没地方说理去。”

他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圈又红了。

“妈,谢谢你。”

“一家人,不说这个。”

之后的一个星期,林倩倩没有再联系魏明。魏明给她发了几次信息,问她到底怎么想的,她也只回了冷冰冰的“再说吧”三个字。

她在耗着,也在用冷暴力逼迫魏明。

但我跟魏明说:“别急,也别主动去找她。球,现在在她脚下。是踢,是抱,都由她。我们等着就行。”

魏明听了我的话,每天正常上下班,回到家,虽然情绪不高,但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焦虑不安。他开始帮我做家务,周末陪我去逛公园,我们俩仿佛回到了他结婚前的那段日子。

我知道,他的心,正在一点一点地,从那段畸形的关系里抽离出来。

转折发生在一个星期后的晚上。

魏明接到了他一个好哥们的电话,电话里,那个哥们儿的语气非常古怪。

“阿明,你跟倩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魏明心里一紧。

“我老婆今天逛街,在一个……在一个奢侈品店里,看到倩倩了。她不是一个人,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男的……给她买了个包,就是她上次在朋友圈里念叨了很久的那款,五万多那个。”

电话开了免提,哥们儿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魏"明"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白得像一张纸。

他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一尊木雕。

我心里又气又疼,走过去,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过了很久,他忽然拿起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了林倩倩的微信。他没有发消息,而是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果然,最新的一条,是在半小时前发的。

配图是一个崭新的、LOGO闪闪发光的包包,放在一张咖啡店的桌子上。配文是:“新的开始,谢谢你。”

下面还有一个爱心的表情。

这条朋友圈,屏蔽了我,但没有屏蔽魏明。

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魏明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突然,他笑了。那笑声,干涩,嘶哑,比哭还难听。

“新的开始……呵呵,新的开始……”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妈,我真傻,我就是个天大的傻子!”

他猛地站起来,冲进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里,有二十万。是她之前说,想存着,以后换辆好点的车。”他把卡拍在桌上,看着我,眼睛里是彻底的失望和决绝,“妈,我受够了。这婚,我离定了!”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心里那块悬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虽然代价是惨痛的,但,长出来了的烂肉,不剜掉,就会一直腐蚀下去。

“好。”我站起身,拿起了我的手机,“我来给倩倩打这个电话。”

这一次,轮到我主动出击了。

电话接通得很快,林倩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喂,妈。”

“倩倩,我是张淑芬。”我没有用“妈”这个称呼,而是用了我的全名。这是一个信号,一个表示我们之间关系已经发生根本性转变的信号。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阿姨,有事吗?”称呼也立刻变了。

“有事。”我开门见山,“魏明同意离婚了。我们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一下吧。”

这次,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甚至能听到她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干脆。

“……他……他同意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是的,他同意了。我想,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我反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冷冷的讥讽,“毕竟,你已经找到了‘新的开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立刻否认,声音陡然拔高,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没关系,你知不知道不重要。”我不想跟她废话,“我们来谈谈正事。关于财产分割,我的意见是,这套房子,是婚前财产,全款由我支付,虽然房本上有你的名字,但这属于对魏明的个人赠与。你们结婚后,没有共同还贷行为,所以房子跟你没关系。”

“不可能!”她尖叫起来,“房本上有我的名字,我就有份!这是法律规定的!”

“法律确实规定了。但法律也讲究证据和赠与的真实意图。我有全部的出资凭证,也有足够的人证,证明这套房子是我买给儿子的婚房,不是赠与你们夫妻二人的。当然,你要是想打官司,我们奉陪到底。我退休前是做会计的,跟数字和条文打了一辈子交道,别的不行,陪你慢慢算账的耐心,我还是有的。”

我能感觉到她的慌乱。她这种人,欺软怕硬,最怕的就是遇到比她更懂规则,更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至于你们的共同财产,”我继续说,“主要是那辆车,还有你们俩名下的存款。车子,当初落地十五万,现在折价,也就值个七八万,可以卖了分钱,也可以折价给你。存款,魏明那张卡里有二十万,是你俩攒的。我的意见是,一人一半,公平合理。”

“不行!”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二十万,大部分都是我省下来的!而且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两年青春,我流过产,我身体受了亏损!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这些怎么算?房子我至少要一半!存款我也要大头!”

我被她这种无耻的逻辑气笑了。

“林倩倩,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你所谓的‘付出’,我们家这两年用真金白银补偿得还少吗?那三十万的账,要不要再给你念一遍?你流产,全家上下谁没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魏明为了照顾你,一个月请了半个月的假,扣了多少工资?我给你炖了多少补品,花了多少钱?这些,我是不是也该跟你算一算?”

“再说了,青春损失费?你跟我儿子结婚,是你单方面付出了青春,我儿子就没有吗?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会老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别总想着把所有好处都占尽了。”

我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大概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地喊道:“张淑芬!你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就拖着不离婚,我看谁耗得过谁!”

“好啊。”我轻笑一声,“我正好退休了,有的是时间。魏明也想通了,不怕。我倒要看看,是你那个给你买五万块钱包的‘新开始’耗得起,还是我们耗得起。别到时候,婚没离成,新的金主又跑了,你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这句话,精准地踩在了她的痛脚上。

电话那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摔了。

“张淑芬,你给我等着!”她撂下狠话,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魏明一直在我身边听着,脸色变幻不定。等我挂了电话,他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我。

“妈,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拍拍他的胳膊,“妈是在捍卫我们的家。这个家,不欢迎寄生虫。”

我以为林倩倩会消停几天,或者直接找律师来跟我们谈。没想到,第二天,她又唱了一出新戏。

她开始在家族群里,在她的同学同事群里,疯狂地哭诉。发的文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爱情远嫁他乡、勤俭持家、孝顺公婆,却被恶婆婆和变心丈夫联手扫地出门的悲情角色。字里行间,都在暗示我这个婆婆如何苛待她,魏明如何在我的挑唆下对她冷暴力,最终还要侵占本该属于她的夫妻共同财产。

一时间,我们家成了众矢之的。我的手机被打爆了,七大姑八大姨,甚至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打电话来“关心”我,实际上是来指责我的。

“二嫂,你怎么能这么对倩倩呢?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淑芬,听我一句劝,家和万事兴,别把事情做绝了。”

“那个房子,写了人家的名字,你就该分一半给人家,做人要讲良心!”

魏明那边也不好过。他的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同情和鄙夷。林倩倩甚至把那些“小作文”发给了魏明的领导,搞得领导都找他谈话,让他“处理好家庭问题,不要影响工作”。

我看着魏明憔悴的脸,知道这一仗,比我想象的更难打。林倩倩这是要从舆论上,彻底搞臭我们。

“妈,要不……房子分她一部分吧。”魏明被这阵仗搞得精疲力尽,又开始动摇了,“我不想闹得这么难看。”

“不行!”我断然拒绝,“这不是难不难看的问题,这是公不公道的问题!今天我们退一步,明天她就能让我们退一百步!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把我们搞臭,逼我们妥协,然后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我让他把手机给我,然后当着他的面,在那个亲戚群里,发了一段话。

“各位亲戚长辈,我是张淑芬。关于魏明和林倩倩离婚的事情,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事情的真相,并不像林倩倩说的那样。我们家不想把家丑外扬,但也不接受无端的污蔑。如果大家真的关心我们,就请给我们一点空间,让我们自己处理。如果只是想看热闹,或者听信一面之词来指责我们,那对不起,这个家不欢迎。”

发完,我直接退出了那个乌烟瘴气的群。

然后,我拿出那个账本,一页一页地拍了照。又从魏明的手机里,找到了当初林倩倩她弟弟几次三番借钱的聊天记录,以及她自己索要各种奢侈品的聊天记录。最后,我还找到了那张她炫耀新包的朋友圈截图。

我把这些证据,打包发给了魏明一个最信得过的发小,也是之前打电话通风报信的那个。我没让他大范围传播,我只说:“如果有人问起,你就把这些给他们看。我们不主动攻击,但必须有自卫的武器。”

做完这一切,我跟魏明说:“儿子,沉住气。唾沫星子淹不死人,事实才能。她现在跳得有多高,将来摔得就有多惨。”

果然,没过两天,风向就变了。

那些照片和聊天记录,像病毒一样,开始在小范围内传播。虽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舆论反转,但足以让那些原本一边倒指责我们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开始怀疑。

“原来林倩倩她弟弟这么能要钱啊?”

“啧啧,两年拿了三十万,这是娶了个财神奶奶啊。”

“刚跟老公闹离婚,就有人送五万的包?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林倩倩大概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小作文”不更新了,也消停了下来。

我知道,她在酝酿更大的招数。

果不其然,几天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林倩倩起诉离婚。诉讼请求上,赫然写着:要求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包括婚房的百分之五十产权,以及家庭存款四十万元。

她把那二十万存款,翻了一倍。大概是把她认为我们家该给她的精神损失费、青春损失费,都折算成现金了。

看着那张传票,魏明的手都在抖。

我却笑了。

“好啊,终于来了。”我说,“走法律程序,正合我意。在法庭上,可不是谁会哭谁就有理的。在那里,只讲证据。”

我对魏明说:“儿子,去找个好律师。这场仗,我们必须打,而且必须打赢。这不光是为了钱,更是为了一口气,为了一个公道。”

我们请的律师姓王,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异常锐利。

我把所有的证据,包括我的记账本、银行流水、聊天记录截图,以及当初购房的所有票据和合同,都交给了他。

王律师一页一页看得非常仔细,时不时用笔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张阿姨,您这证据链,非常完整。”他看完后,推了推眼镜,对我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特别是您这个记账的习惯,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这在法庭上,是非常有力的证据。”

“那……那个房子……”魏明紧张地问。

“关于房产,”王律师解释道,“虽然房产证上有女方的名字,但根据《婚姻法》司法解释,婚后由一方父母出资为子女购买的不动产,产权登记在出资人子女名下的,可按照婚姻法第十八条的规定,视为只对自己子女一方的赠与。现在的情况是,登记在你们双方名下,这在实践中会有些争议。但,我们有压倒性的出资证据,证明购房款全部来源于阿姨您。同时,女方并没有共同还贷的行为。最关键的是,”他顿了顿,看向我,“我们可以主张,当初阿姨您将房产登记在二人名下的前提,是希望他们婚姻美满、白头偕老。这是一种附条件的赠与。现在,女方多次无理取闹,提出离婚,甚至在婚内与其他异性存在不正当交往,导致婚姻关系破裂,这个赠与的前提条件已经不复存在。因此,我们有理由主张,撤销对女方的赠与。”

他的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我和魏明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至于她要求的四十万存款,”王律师笑了笑,“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法庭分割的是现有夫妻共同财产,不是她想象中的财产。你们卡里只有二十万,那就只能分这二十万。至于她说的精神损失,根据我们手头的证据,有过错方是她,我们甚至可以反过来向她主张精神损害赔偿。”

听完王律师的分析,魏明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开庭那天,我和魏明提前半小时就到了。

林倩倩和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律师,也很快就到了。她看起来瘦了些,化着精致的妆,但掩不住眼底的憔悴和怨毒。看到我们,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王桂芬还想上来跟我理论,被她的律师一把拉住了。在法庭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她那套撒泼打滚的本事,是派不上用场的。

庭审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快。

对方律师果然紧紧咬住房产证上有林倩倩的名字这一点,主张这是夫妻共同财产,理应平分。

而我们的王律师,则不慌不忙地,将我们准备的证据,一件一件地呈了上去。

当我的那个账本,以及厚厚一沓银行流水作为证据展示出来时,我清楚地看到,林倩倩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旁听席上,也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

接着,是那些聊天记录。当林倩倩亲口说出“我弟创业,你先拿十万支持一下”,“我不管,我就要那个三万的包,你不给我买就是不爱我”这些话被投射在大屏幕上时,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最致命的一击,是那张她炫耀新包的朋友圈截图,以及魏明那位哥们儿妻子的证人证言。

“请问被告,在你与原告的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是谁,在什么时候,给你买了这款价值五万三千元人民币的包?”王律师的声音,在安静的法庭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倩倩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律师,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整个庭审,几乎成了我们单方面的证据展示会。对方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最终,法官当庭宣布休庭,表示将择日宣判。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正好,有些刺眼。我回头看了一眼,林倩倩被她父母搀扶着,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判决书下来得很快。

结果,完全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

法院最终裁定:

一、准予原告林倩倩与被告魏明离婚。

二、婚房为被告魏明一方的婚前个人财产,驳回原告林倩倩要求分割房产的诉讼请求。法院采纳了我方律师的观点,认定该房产为附条件的赠与,因林倩倩的过错导致婚姻破裂,赠与的条件已不复存在。

三、夫妻共同存款二十万元,因被告方能提供证据证明其中大部分资金流向原告娘家,且原告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过错,酌情判定,被告魏明分得十五万元,原告林倩倩分得五万元。

四、驳回原告林倩倩其他所有诉讼请求。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魏明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这不是喜悦的泪水,而是释放,是解脱,是与一段错误人生的彻底告别。

我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这场持续了几个月的离婚大战,终于落下了帷幕。我们付出了时间,付出了精力,甚至一度名誉受损,但我们捍卫了我们的财产,更重要的是,捍卫了我们的尊严和公道。

办完所有手续后,魏明开始着手清理林倩倩留下的东西。

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她的包包……装了满满五六个大箱子。看着这些东西,魏明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叫了搬家公司,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寄到了林倩倩父母家。邮费,到付。

当家里最后一个属于她的物件被清理出去后,整个屋子仿佛都变得宽敞明亮了。

魏明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轻松的笑容。

“妈,晚上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他说。

“好。”我笑着答应,“给你做最好吃的红烧肉。”

生活,总要向前看。

离婚后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池春水。

魏明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沉默寡言,不再眉头紧锁。工作上,他更加专注和投入,很快就因为之前被耽搁的那个项目表现出色,得到了领导的嘉奖和提拔。

生活中,他开始有了自己的爱好。他报了一个健身班,周末不再宅在家里,而是约上三五好友去爬山、去打球。他整个人都变得阳光开朗,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我看着他的变化,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

有时候,我们会坐在一起聊天,偶尔也会提起林倩倩。

“妈,你说,她现在过得怎么样?”魏明问我,语气里没有恨,只是一种淡淡的好奇。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但我想,一个人的命运,总是和她的性格、她的选择联系在一起的。一个总想着走捷径,总想着依附别人生存的人,路,怕是不会太好走。”

后来,还是从魏明那个发小那里,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关于林倩倩的消息。

据说,她离婚后,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跟那个送她包的男人双宿双飞。那个男人,不过是跟她玩玩而已,一听说她离了婚,还背了一身官司,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分的五万块钱,很快就花光了。她想回家啃老,但她那个宝贝弟弟,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了魏明这个“提款机”,她弟弟三天两头跟她要钱,她拿不出来,家里就闹得鸡飞狗跳。

王桂芬和林建国,因为在亲戚朋友面前丢尽了脸,对她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时常埋怨她“丢人现眼”,“没本事抓住男人”。

她试着出去找工作,但高不成低不就,干了没多久就嫌累,辞职了。再后来,听说她又开始在朋友圈里发一些伤春悲秋的文字,希望能找到下一个“接盘侠”。

听到这些,我心里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声叹息。

路是自己选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尝。

一个周日的下午,阳光正好。我和魏明在阳台上侍弄我那些花草。他给我打下手,搬花盆,换土,我负责修剪枝叶。

“妈,这盆君子兰,好像要开花了。”魏明指着一盆长势极好的君子兰,惊喜地叫道。

我凑过去一看,果然,在厚厚的叶片中间,已经悄悄地抽出了一个饱满的花葶。

“是啊,养了这么久,总算要开花了。”我欣慰地笑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地照在我们身上。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阿……阿姨,是我,倩倩。”

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有事吗?”我的声音,冷淡而疏远。

“阿姨……我……我知道错了。”她泣不成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对魏明,不该那么对您。您……您能让魏明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他过日子,我再也不闹了……”

我听着她的哭诉,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吃。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把手机递给了身旁的魏明。

魏明接过电话,听了几秒钟,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淡漠,最后,只剩下释然。

“林倩倩,”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就这样吧。”

说完,他没有再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那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把手机还给我,看着我的眼睛,笑了。

“妈,我们继续种花吧。”

我点点头,也笑了。

阳台上,那盆君子兰的花葶,在阳光下挺立着,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而那个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的女人,和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都将成为我们生命里,一段被彻底翻过去的历史。不值得回头,更不值得留恋。

来源:溶洞探奇观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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