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有学者认为, 激进右翼的崛起,把原本不被主流接受的反犹倾向重新推到了台面上 。下面是他的详细观点,发上来供大家参考,立场不同,请注意甄别。摘要:在特朗普进入白宫的六个月中,美国政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很容易将这种动荡视为空前、意外或偶然的产物。事实上,这些变化未必完全源自全新的历史力量。特朗普之所以第二次入主白宫,或许更多是因为选民对“政治正确”的反感、拜登的疲态,以及哈里斯参选时机过晚。类似的
为什么美国右翼转而疏远以色列?
在特朗普进入白宫的六个月中,美国政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很容易将这种动荡视为空前、意外或偶然的产物。事实上,这些变化未必完全源自全新的历史力量。特朗普之所以第二次入主白宫,或许更多是因为选民对“政治正确”的反感、拜登的疲态,以及哈里斯参选时机过晚。类似的逻辑同样可以解释纽约市长选举中左翼民粹候选人若当选,原因可能并非左翼民粹本身势头强劲,而是对手更不具吸引力。用一句俄国谚语来说,“对于饥饿的选民,即便是半生不熟的面包,也能入口”。
这种逻辑也适用于美国右翼对以色列态度的转变。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右翼无条件支持以色列;如今,越来越多民主党人因加沙的战争行为转而批评以色列,而右翼阵营中,也出现了类似的情绪收缩。近期,知名政治学家米尔斯海默在塔克·卡尔森的播客中宣称,犹太复国主义运动自始至终就是种族主义与种族清洗的项目。
撇开这一论断的争议,卡尔森对此持开放态度并不令人意外。米尔斯海默不过是在重提他与沃尔特在2007年合著的《以色列游说集团》中的观点——他们认为华盛顿的亲以色列力量推动了对美国不利的外交政策。这本书在当时争议巨大,其核心批评对象是新保守派,指责他们将以色列利益置于美国利益之上。
然而,新保守派只是保守主义的一支。当年在美国政坛硬右翼的“古保守派”(paleoconservatives),虽然规模较小,却在长期的政治土壤中孕育着更深的反犹情绪。他们对《以色列游说集团》赞誉有加,更多是出于本能的历史情绪,而非对其政策论证的完全认同。这种情绪可追溯至上世纪30年代反犹天主教神父考夫林的广播攻击,以及50年代麦卡锡参议员在反共听证中对犹太人的集中打击。
激进右翼,尤其是其中的天主教群体,一直存在反犹倾向。被誉为现代保守主义之父的巴克利,早年与极端反犹人士交往密切,虽在冷战背景下转而支持以色列,并在1991年公开谴责反犹主义,但这种“先靠近、后切割”的政治动作,在右翼内部反复出现。如今,右翼内部对犹太与以色列的态度依然复杂:塔克·卡尔森邀请被指同情纳粹的人物作客节目,坎迪斯·欧文斯称以色列为“恶魔国家”,而《国家评论》则为以色列在加沙的行动辩护。右翼阵营中既有坚决拥护以色列者,也有尖锐批评者。
随着激进右翼在共和党内主流化,反犹情绪也在被正常化。这一趋势下,特朗普的做法呈现出双重策略:一方面,他会在大方向上维持对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的支持;另一方面,偶尔发出的批评则能迎合右翼内部的反犹群体。这种操作,使以色列既是战略伙伴,也是政治工具。
右翼还通过渲染左翼的亲巴勒斯坦立场,将其塑造成“反犹”的温床,借此削弱对手的道德形象,并向自身反犹选民输送情绪动员的素材。事实上,巴勒斯坦问题在美国公众的道德共鸣中影响有限,右翼对这种情绪的利用更多是国内政治的操作,而非对中东政策的真实调整。
在这种框架下,犹太人正被右翼塑造成政治刺激物,用来引导选民的情绪反应。特朗普表面上的“亲犹”立场,实则可能强化右翼内部的反犹情绪——既不放弃内塔尼亚胡,又借机刺激反犹群体。在福音派等部分支持者的神学观念中,支持以色列与末世论紧密相连,而这种支持并不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承诺。
因此,如今右翼对以色列的态度已远非当年新保守派的单一“现实主义”式拥抱,而是政治利益、历史情绪与宗教观念交织下的复杂产物。特朗普并非创造了这一切,而是把原本不应进入主流政治的极端立场,刻意拉到聚光灯下,利用争议本身为自己服务,同时也客观上推动了激进右翼反犹情绪的扩散与主流化。
来源:小夭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