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砰砰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像炸雷般撕裂了深夜的宁静。我正坐在餐桌前,埋头吃着刚点的麻辣杂锦饭,嘴里满是花生酱的浓香。门外这动静让我一愣,心想:这都快半夜十二点了,谁这么没眼色跑来敲门?
“砰砰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像炸雷般撕裂了深夜的宁静。我正坐在餐桌前,埋头吃着刚点的麻辣杂锦饭,嘴里满是花生酱的浓香。门外这动静让我一愣,心想:这都快半夜十二点了,谁这么没眼色跑来敲门?
我有点担心是陌生人捣乱,决定先不理会,继续低头吃饭。可门外的人像是跟门杠上了,敲得一下比一下狠,节奏急得像催命。我火气蹭蹭往上冒,丢下筷子,气呼呼地走去开门,心想这事必须得弄明白。
门一开,门口站着一个满脸怒气的女人,手里攥着一张外卖小票,气势汹汹地瞪着我:“这单是你点的吧?”我瞥了眼小票,地址、电话都对得上,顿时满头雾水:“对,是我点的。咋了,我点个外卖碍你啥事了?”
她冷哼一声:“你承认就好!咱们得好好算算赔偿的账!”说着,她推开我,径直闯进屋,像是来讨债的债主,气场十足。
我彻底懵了。点个外卖跟赔偿能扯上啥关系?这女人谁啊?我平时为人低调,邻里间没啥过节,大半夜跑来找茬,脑子没毛病吧?本来加班到深夜,饿得肚子咕咕叫,好不容易吃口热饭,还被这莫名其妙的人搅和,我气得差点掀桌子。
“你谁啊?半夜三更闯我家嚷嚷啥?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我挡住她继续往里走的路,语气已经很不耐烦。
女人倒也不慌,绕过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摆出一副要跟我长谈的架势。我懒得搭理她,回到餐桌继续吃我的饭。她瞅见我碗里的麻辣杂锦饭,忽然尖叫起来:“你咋老点这破饭?这饭有啥好吃的?我儿子就是因为吃了这个才进医院的!”
我一口饭差点没咽下去,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赶紧灌了口水压下去:“你有毛病吧?我吃啥关你屁事?你儿子住院跟我有啥关系?”
这话像是点燃了炸药桶。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饭盒,狠狠摔在地上,还拿脚踩了几下,边踩边吼:“要不是你点这破饭,我家小强哪会遭这罪?我大半夜找你算账,都是你害的!全怪你!”
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彻底傻眼。我定了定神,仔细回想,终于认出她是谁。她叫王芳,住我楼下,带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平时在小区电梯里见过几回。那小男孩挺机灵,眼睛亮亮的,偶尔还会冲我笑,喊我“姐姐”。
看在她儿子生病的份上,我压住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王姐,你儿子住院我很同情,但这跟我点外卖有啥关系?”
“有关系!天大的关系!”她情绪还是很激动,“我儿子就是吃了你点的这饭,过敏才住院的!谁让你往饭里加花生酱的?前晚他差点没挺过来,你知道吗?”
她这话说得颠三倒四,我费了好大劲才从她的话里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天晚上,公司加班到很晚,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九点多才下班。太累了不想在外面吃,就用手机点了一份麻辣杂锦饭,特意备注多加花生酱,这是我最爱的口味。可那天路上堵车,我到家晚了,外卖员比我先到,说放小区门口的公共置物架上。
我赶到家时,置物架上空空如也,饭没了。我还特意给外卖员打了个电话,他信誓旦旦地说放那儿了,还发来照片证明。半夜丢个外卖,我也没心思追究,十几块钱的事儿,回家泡了个面就睡了。
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话。
“你是说前晚那份外卖是你拿的?”我盯着她问。
“什么叫拿?一个破饭盒放那儿没人要,我以为是别人扔的,顺手拿回家了!”王芳说到这,底气明显弱了几分,眼神有点闪躲。
我冷笑:“那是我给自己点的饭,口味当然是我喜欢的。你拿之前没看单子?备注上清清楚楚写着加花生酱,你给孩子吃之前也不瞧一眼?”
她一听这话,又炸了:“就一破炒饭,谁吃个外卖还翻单子?你知道那天多吓人吗?小强半夜吐得昏天黑地,最后还晕过去了!要不是我及时送医院,他差点就没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还哭了起来,嗓子都喊哑了。我递了张纸巾给她,强压着火气说:“王姐,孩子生病我也不想,但这事不能全怪我吧?饭是你拿的,孩子是你喂的。现在饭也被你砸了,气也出了,咱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半夜的,邻里邻居的都得休息。”
她一听我要息事宁人,立马掏出一叠单据,往桌上一拍:“想算了?简单!小强住院三天花了一万多,医保报销后还剩六千多,你把这钱给了,咱俩这事就算完!”
我差点被她这话气晕。外卖是她拿的,孩子是她喂的,现在倒赖我赔医药费?这什么歪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王姐,饭是你拿的,孩子是你喂的,过敏跟你没看单子有关系,凭啥让我赔钱?”
她瞪着我,理直气壮:“我不管!外卖是你点的,你没及时拿回家,还加了花生酱,这事就是你的错!幸好小强没事,不然你得赔命!”
我被她这无赖逻辑气得说不出话,干脆也不客气了:“这钱我一分不赔!你不服就去告,法院要是判我点外卖有罪,我认了!”
说完,我直接把她往门外推。她却在门口撒泼,扯着嗓子骂,脏话一句接一句,吵得整个楼道都不得安宁。邻居家的灯光都亮了几盏,我脸都臊红了。
“你再闹我报警了!”我吼道。
“报警”俩字总算让她消停了点,但她临走前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这事没完,你赔也得赔,不赔也得赔!”
她走了,可我心里却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我一出门就踩到一摊黏糊糊的东西,臭气熏天,低头一看,像是有人故意泼的脏水。我气得肺都炸了,抬头一看,门上还贴了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祝你天天好运,哈哈!”
不用猜,这肯定是王芳干的。我强压着火气,撕下纸条,清理干净鞋子,匆匆赶去上班,结果还是迟到了。整个上午,我心情糟透了,工作也频频出错。
我本以为忍一忍,这事就能过去,可王芳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当天晚上十点多,我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楼下又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像有人拿棍子敲地板。我以为一会儿就停了,可这声音断断续续响了一个多小时,吵得我头疼欲裂。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气得咬牙切齿。
第二天、第三天,她变本加厉,只要我在家,她就用各种方式制造噪音,敲地板、摔东西、甚至半夜放高音喇叭,循环播放刺耳的广告歌,防不胜防。我实在受不了,报了警。警察来了,了解情况后说这只是邻里纠纷,没啥大损失,劝我们和解后就走了。
警察一走,王芳又开始折腾。我无奈之下找到社区调解,工作人员听完后却劝我:“她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孩子不容易,工资也不高。你要不手头宽裕,就给她三千块,买个清静吧。”
这话让我心凉了半截。道理没人讲,都站到“情”那边去了。我开始动摇,心想是不是花钱了事算了。或许她真有难处,才会去拿外卖;或许她太累了,才没注意花生酱;或许孩子住院,她确实掏不起钱。
可我越想越憋屈。我加班到深夜,给自己点个外卖,因为堵车没及时拿,饭被她顺走,孩子吃了过敏住院,凭啥我得赔钱?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妥协。这事要怪,也该怪她没看单子,怪她喂孩子不注意。我点外卖又没害人,凭啥要我背这锅?
可王芳的骚扰没完没了,楼下的噪音像梦魇一样缠着我。我忍无可忍,敲开她家门,硬着头皮说:“王姐,你到底想咋样?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我没责任。你别玩这些小把戏了,行不行?”
她把手里攥着的拖把和塑料瓶往地上一扔,冷笑:“想清静?简单,给我钱!不给钱,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这跟明抢有啥区别?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试着跟她商量:“小强过敏不是我的错,但看在邻居的份上,我给你一千块,给他买点营养品,行不?”
她见我松口,得寸进尺:“三千!一人一半,公平吧!这事咱俩都有责任,钱也平摊!”
三千块!那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她顺了我的外卖,还要我赔半个月工资?我火气又上来了:“一千块是我看在小强的面子上给的,爱要不要!”
说完我转身就走,跟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她没追上来,看来一千块她不稀罕。
可我回到家没半小时,楼下又开始“咚咚咚”。那一夜,我几乎没合眼。她像是算准了时间,每隔一小时就敲几下,吵得我心烦意乱。接下来的几天,她变着花样折腾,敲地板、摔东西、甚至半夜放儿歌,吵得我精神崩溃。
我再次报警,警察还是老一套,调解几句就走,根本没用。我又找了社区,工作人员还是劝我给钱买清静。我开始动摇,心想是不是掏三千块了事。或许她真的走投无路,才会这么胡搅蛮缠;或许孩子住院,她确实没办法。
可我心里还是堵得慌。我加班到深夜,点个外卖,饭被她拿走,孩子过敏住院,凭啥我得背锅?为了这事,我连觉都睡不好,工作也受影响,生活一团糟。我开始怀疑,这世上是不是真没天理了?
我试着换位思考,或许王芳确实有她的难处。单亲妈妈,独自带孩子,经济拮据,孩子生病可能让她情绪失控。可即便如此,她的无理取闹让我无法接受。我点外卖是为了填饱肚子,不是为了害人。她的失误,凭啥让我买单?
我又想起小强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住院的事确实让人同情。可同情归同情,责任不能混淆。如果我妥协了,掏了这三千块,等于承认了我有错。可我不妥协,她没完没了的骚扰又让我筋疲力尽。
读者们,你们说我该不该掏这三千块?跟这样的邻居,我以后咋相处?是硬刚到底,还是花钱买清静?说到底,这事让我看清,生活里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纠纷,讲理行不通,忍让也未必能解决问题。或许,学会在乱糟糟的世界里守住自己的底线,保护内心的平静,才是面对无理纠缠的唯一出路。在这个充满矛盾的世界里,我们不仅要学会与人相处,还要学会与自己的原则和解。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