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一人做七人的年夜饭,我笑了:你们今天吃上一口饭算我输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09 23:22 1

摘要:我没接,任由那刺耳的铃声在满是油污的厨房里响着,跟只被捏住脖子的鸡在那儿做最后的挣扎似的。

年夜饭这天,我愣是让婆家那帮人饿到发慌。

除夕夜,婆婆抱回来一堆吃的,往厨房地上一扔就不管了。

一家七口人,围着电视嗑瓜子,半小时里,我的手机响了足有十次。

婆婆那催命似的电话,内容就一句:“就等你下锅呢。”

我瞅着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忽然就笑了。

今晚,谁也别想顺顺当当吃上年夜饭。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第十次玩命震动。

屏幕上跳着两个字——婆婆。

我没接,任由那刺耳的铃声在满是油污的厨房里响着,跟只被捏住脖子的鸡在那儿做最后的挣扎似的。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客厅里,电视声音开得老大,春晚那喜庆的音乐混着嗑瓜子的咔嚓声,还有小叔子一家的哄笑声,凑成了一幅“阖家欢乐”的图景,看着挺和谐,可偏偏把我一个人给撇在了外头。

他们七个人,一个不落地窝在沙发上,跟七尊挪不动的门神似的,连头都没回一下。

我丈夫李建明,就坐在他妈王贵芬旁边,正献殷勤地递过去一瓣剥好的橘子,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讨好的笑。

我望着厨房里堆得像座山似的乱糟糟的东西。

芹菜上的烂叶子,土豆上没干的泥,活鱼在盆里绝望地扑腾,溅起来的水花带着股腥味儿。

这些玩意儿,被王贵芬像扔垃圾似的丢在地上,瞅着就跟我这五年里被踩在脚下的尊严一个样。

五年前,新婚那天晚上。

王贵芬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摆起婆婆的谱,宣布:“我们李家的规矩,家务活都是女人的事。林星晚,你既然嫁过来了,就得懂规矩。”

我看向李建明,指望他能说句话。

可他就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那一刻,我心里就凉了一半。

结婚五年,我从一个年薪三十万的公司骨干,一步步变成了个没薪水的免费保姆。

每天早上五点,我就得跟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准时起床,给这一家七口做口味不一样的早餐。

深夜十一点,等他们都睡了,我还得把客厅收拾干净,把李建明随手扔在地上的臭袜子捡起来洗掉。

王贵芬就管一件事——指挥。

她会用指甲捏着一棵择得不够干净的青菜,在我跟前晃:“林星晚,你眼睛是瞎了吗?这点活儿都干不好?”

她会把汤盆推到我面前,语气冷冰冰的:“今天这汤太咸了,你是不想让我们好好过年吧?”

而我丈夫李建明,从不搭把手。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妈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你多担待点。”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付出,把我的忍让当成了应该的。

他甚至会把自己的脏袜子,像扔垃圾似的扔在离洗衣机就一步远的地板上,然后冲在厨房忙活的我喊:“老婆,袜子记得洗一下。”

公公和小叔子一家,更是标准的甩手掌柜。

他们就负责到饭点准时凑到餐桌前,然后对我的厨艺说三道四。

“嫂子,今天这鱼有点腥啊。”

“林星晚,下次排骨多炖会儿,塞牙。”

他们吃完饭,碗一推,就瘫回沙发上,接着看电视、玩手机,留给我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最让我寒心的,是半年前。

我因为长期劳累加上营养不良,急性阑尾炎犯了,被送进了医院。

我住院那一个星期,王贵芬就来过一次,还提着一壶凉了的鸡汤,往床头一放,颐指气使地跟我说:“自己拿去微波炉热一下,医院的饭没营养。”

而我丈夫李建明,以工作忙为借口,一次都没来过。

是我妈,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赶过来,寸步不离地照顾我。

出院那天,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直流:“晚晚,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不行就离了吧。”

我当时就摇摇头,说:“妈,再等等。”

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他们所有人都记住我的机会。

一个能让他们为这五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机会。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拧开盖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冰水流进胃里,却浇不灭我心里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家家户户亮着的灯,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每一朵都像在嘲笑我这个被困在笼子里的人。

我心里默念:“今晚,这火也该烧到你们身上了。”

我回到厨房,从橱柜最里面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本子。

那是我这半年来,一点一点记下来的。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婆家对我的不公和压榨。

“三月五号,王贵芬拿走我妈给我的两千块钱,说是给小叔子家孩子买奶粉,到现在也没还。”

“四月十号,李建明没跟我说,就拿了我们准备买车的五万块钱,借给了他表弟,说是应急。”

“六月二十二号,我发烧到三十九度,王贵芬还让我起来做饭,说一家人不能饿着。”

……

每一笔,都跟把刀似的,刻在我心上。

本子最后一页,是我为今晚准备的计划,每一步都写得清清楚楚。

我合上本子,深吸一口气。

憋了五年的愤怒、绝望、不甘,在这一刻,全变成了冷冰冰的决心。

我就等着,等着看他们从那理所当然的位置上摔下来时,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厨房里,我啥食材都没动。

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小板凳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手机里婆婆越来越急的催促声。

她不打电话了,改成发语音,一条接一条,每条都带着尖刻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星晚!你死在厨房里了吗?!”

“还不开火?想饿死我们是不是?”

“我告诉你,今天这年夜饭要是耽误了,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一条都没点开听,就看着屏幕上不断冒出来的红点,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李建明的微信也发了过来。

“老婆,妈又催了,你快点吧,我都饿了。”

后面还跟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我盯着那个表情,觉得特别讽刺。

饿了?

他现在才知道饿?

我没回,直接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回了围裙口袋。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小叔子家六岁的儿子,小名叫闹闹的,估计是真饿了,噔噔噔跑进厨房。

他仰着头,奶声奶气地问我:“婶婶,我饿了,年夜饭啥时候好啊?”

我低下头,对他笑了笑,可那笑没到眼底。

“快了。”

我的声音挺温柔,眼神却冷得能冻住他那天真的期待。

闹闹被我看得一愣,缩了缩脖子,跑出去了。

客厅里的催促声终于停了,换成了王贵芬重重的脚步声。

她跟一阵风似的刮过来,双手抱胸,倚在厨房门口,下巴抬得老高,用挑剔的眼神扫过一动不动的厨房,最后,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林星晚,你到底在磨蹭啥?这么点菜,你弄到现在!”

我慢慢抬起头,平静地跟她对视。

“妈,您看,这些菜您买回来就扔在这儿,没洗没切,鱼也没杀,我一个人,哪弄的过来啊?”

我语气挺平淡,没一点抱怨的意思,就像在说个客观事实。

王贵芬脸色一僵,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在她看来,我该立刻站起来,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开始干活才对。

可她很快就缓过来,理直气壮地拔高了嗓门:“我买回来不就是给你弄的吗?!平时不都是你弄的吗?!”

“是啊。”我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个沾着泥的土豆,在手里掂了掂,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平时是我弄。可今天不是过年吗?大家都在休息,看春晚,吃零食,我一个人在这儿忙活,心里也不好受啊。”

“瞎矫情!”王贵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瞧不起,“谁家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就你金贵!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她说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客厅。

隔着门,我都能听见她跟李建明抱怨的嘀咕声:“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现在翅膀硬了!连年夜饭都不想做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那抹淡淡的笑,终于咧开了点。

对,我就是故意的。

我的计划,才刚开了个头。

我悄悄走到厨房角落,那儿放着几瓶他们平时爱喝的果汁。

我拿出几瓶,装作没事人似的走出厨房。

“闹闹,乐乐,来,喝果汁。”

我把果汁递给小叔子家的两个孩子,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趁他们不注意,我弯下腰,假装整理茶几上的瓜子壳,其实是把藏在袖子里的一个微型录音笔,不动声色地粘在了茶几底下。

那个位置,刚好能清楚地录下沙发周围所有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我直起身,脸上挂着温顺的笑,好像刚才在厨房里冷眼旁观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心里有数,就等着下一幕开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里嗑瓜子的声音渐渐小了,春晚的节目似乎也失去了吸引力。

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压抑不住的抱怨声。

“怎么还没开饭啊?!”小叔子不耐烦地搓着手。

“饿死了!饿死了!我的肚子都在叫了!”闹闹在沙发上打滚。

王贵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开始频繁地往厨房张望,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在我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但碍于刚才被我顶了回去,她拉不下脸,没有再亲自过来催促。

她开始用眼神示意李建明。

李建明接收到他妈的指令,不情不愿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走到厨房门口。

他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晚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帮你洗个菜?”

我看着他笨拙地拿起一颗青菜,连水龙头都不知道先打开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

结婚五年,他连厨房的门都很少进,现在装什么好人?

我表面上却立刻露出为难又感动的表情。

“不用了,老公。”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那颗青菜,“你平时不怎么做这些,万一弄伤了手,妈该心疼了。而且你这西装,弄脏了不好洗。”

一句话,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还顺便把他虚伪的关心捧到了一个他下不来的高台上。

李建明果然有些尴尬,讪讪地收回了手:“那……那你快点啊,大家都等着呢。”

他丢下这句话,就逃也似的溜回了客厅。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回到灶台前,故意放慢了所有的动作。

我拿起一把菜刀,却没有切菜,而是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反复地磨着。

“唰——唰——”

刺耳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客厅,像是在一下下地刮着他们焦躁的神经。

客厅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小叔子家的媳妇,刘燕,终于忍不住了,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见:“嫂子今天怎么回事啊?平时手脚不是挺麻利的吗?今天这是要磨洋工到什么时候?”

公公则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电视遥控器按得啪啪响。

王贵芬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

“林星晚!”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厨房的方向,声音因为愤怒和饥饿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来了。

我放下菜刀,转过身,脸上挂着无辜又委屈的表情。

“妈,您看,这些食材您买得太全了,鸡鸭鱼肉,海鲜蔬菜,种类太多了,我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

我顿了顿,看着她铁青的脸,慢悠悠地抛出了杀手锏。

“平时您不是总说,年夜饭要一家人一起动手准备,才有年味吗?我寻思着,今天大家都在,正好可以一起体验一下这种年味。”

我把她以前用来标榜自己“开明”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王贵芬被我这句话噎得死死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想反驳,却又无从下口,因为她自己确实在亲戚朋友面前说过类似的话来装点门面。

客厅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各异。有震惊,有不解,有愤怒。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客厅,当着大家的面,拿起了我的手机。

我解锁屏幕,找到了我妈的电话,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妈。”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让客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见。

“新年快乐啊。我……我今晚可能回不去吃年夜饭了。”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和委屈。

“婆婆买了好多好多的菜,堆得跟小山一样,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估计……估计得通宵了。你们别等我了,先吃吧。”

我说完,不等我妈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整个客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看到王贵芬的嘴角在抽搐,李建明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我成功地,将外部压力引了进来,让他们骑虎难下。

现在,不是我不想做饭,而是他们李家,在除夕夜,把我这个儿媳妇当牛做马,连一顿团圆饭都不让我回家吃。

我看他们这个脸,往哪儿搁。

我挂断电话,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贵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黑里透着紫,紫里又泛着青的颜色。

她指着我,手指因为气愤而剧烈地颤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

小叔子的媳妇刘燕,平时最会看王贵芬的脸色行事,此刻终于忍不住了。

她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开口:“嫂子,你这是演给谁看呢?平时你不是挺能干的吗?一个人操持我们一大家子的饭,也没见你喊过累。今天怎么就突然歇菜了?”

我缓缓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

“弟媳,你平时嘴皮子也挺能干的,不如你来搭把手?”

一句话,让刘燕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立刻噤声了,悻悻地别过头去。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漂亮指甲沾上一点油污。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李建明作为家里的“顶梁柱”,终于站了出来。

他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和明显的不耐烦。

“晚晚,别闹了,行不行?大过年的,大家肚子都饿了,年夜饭可不能耽误。”

“闹?”

我听到这个字,心底那压抑了五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一个喷发的缺口。

我甩开他的手,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刺骨。

“我闹?李建明,你告诉我,我怎么闹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寒气,让客厅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饿了?你们现在知道饿了?那你们平时心安理得地吃着我做的饭时,怎么就没想过我饿不饿?我累不累?”

我的目光扫过客厅里每一个人的脸,最后重新落回李建明那张错愕的脸上。

“我生病躺在医院,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的时候,你们谁来看过我一眼?谁问过我一句?现在,你们不过是晚吃几个小时饭,就受不了了?”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客厅的气氛。

王贵芬的脸色大变,她没想到我敢把这件事当众说出来。

李建明则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公公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板着脸,此刻也终于坐不住了。

他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大过年的,说什么丧气话!一家人,非要弄得这么难看吗?”

“丧气话?”我冷笑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我硬生生逼了回去,“爸,这不是丧气话,这是实话。是你们捂着耳朵,不愿意听的实话!”

“你们享受着我的付出,却从未把我当成家人。你们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不需要支付工资,不需要休息,甚至不需要尊重的保姆!”

“今晚,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是想让你们也体验一下,没有我这个保姆的日子,会是怎样。”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已久的哭腔和愤怒。

客厅里所有人都被我的爆发镇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光是发泄情绪,还不够。

我转身走回厨房,拿起一个空碗,对着地上那堆积如山的食材。

突然,我发出一声短促而夸张的惊呼。

“哎呀!”

我的声音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妈!这菜里……怎么有股怪味啊?!”

王贵芬闻言,脸色一变,立刻冲了过来。

她可以不在乎我累不累,但她最怕食材有问题,因为她买菜向来只图便宜,好几次都买到过不新鲜的东西。

“什么怪味?!”她凑过来,紧张地扒拉着那堆菜。

我看着她凑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趁她低头查看的瞬间,悄悄将一个早已用纸巾包好的“证据”——几只在花盆里抓来的、干瘪的小虫子——不着痕迹地扔进了芹菜的叶子里。

然后,我指着那个地方,用更加惊恐的语气说:“妈,您看!这是什么?!”

“啊——!”

王贵芬看到菜叶里那几只黑乎乎的小虫子,瞬间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向后跳了一步。

小叔子的媳妇刘燕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当她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立刻也跟着尖叫起来,嫌弃地捂住鼻子,后退了三尺远。

“天哪!妈!你这菜是在哪儿买的啊?也太不干净了吧!这要是吃进肚子里,不得生病啊?”

公公也沉着脸走过来,低头查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老太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去那个菜市场尾摊买便宜菜!你是不是又贪便宜了?!这可是年夜饭!你想让全家都进医院吗?!”

一家人的指责,像一把把尖刀,齐刷刷地插向了王贵芬。

王贵芬被家人围攻,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她找不到发泄口,便把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林星晚!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故意搞的鬼?!这些虫子是不是你放进去的?!你看我们不顺眼,就想害我们是不是?!”

面对她歇斯底里的指控,我只是无辜地摊了摊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害怕。

“妈,我哪敢啊。您买回来的菜,我这不是正准备洗嘛,就闻到味儿不对,然后就发现了。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啊,这要是不小心吃了,全家都得拉肚子,大过年的,多不吉利。”

我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李建明也走了过来,看到那几只虫子,脸色铁青。

他不是心疼我,也不是关心家人的健康,他只是觉得,这顿年夜命悬一线,他要饿肚子了。

“妈,这可怎么办?年夜饭还吃不吃了?”他焦急地问王贵芬,把她当成了主心骨。

王贵芬被他问得更加烦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继续骂:“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一来我们家就没好事!专门在大过年的找茬!”

我平静地看着她,任由她辱骂,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妈,如果您觉得我是在找茬,那完全没问题。您和弟媳,还有李建明,你们三个人,完全可以自己来检查剩下的这些食材。如果你们觉得没问题,那你们可以自己动手做。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说完,我作势就要往房间走。

我的提议,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们所有人的头上。

让他们自己动手?

开什么玩笑。

王贵芬养尊处优了一辈子,连油瓶倒了都不会扶。

刘燕更是把自己的双手看得比脸还重要,每天都要涂好几层护手霜。

至于李建明,他连米和面都分不清。

一家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去碰那些在他们看来“有虫子”的恶心食材。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的他们,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笨拙和无助。

饥饿和恐慌,像瘟疫一样在这个家里蔓延开来。

客厅里再也没有了春晚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沉默,和此起彼伏的、针对我的、压低了声音的不满和指责。

而我,则像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欣赏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闹剧。

我心里的那股火,烧得更旺了,带着一种复仇的快感。

“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在一片死寂中,小叔子李伟弱弱地提出了一个建议。

他话音刚落,立刻遭到了王贵芬的强烈反对。

“不行!大过年的点什么外卖!像什么样子!不吉利!传出去让人笑话!”

对她来说,面子比天大。

李建明不死心,还是拿出了手机,尝试着打开外卖软件。

他划拉了半天,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除夕夜,还在营业的商家寥寥无几。

仅有的几家,不是价格贵得离谱的年夜饭套餐,就是显示“配送员已约满,预计送达时间3小时以上”的提示。

王贵芬看了一眼那高昂的价格,立刻心疼地把李建明的手机按了下去。

“这么贵!抢钱啊!”

她眼珠子一转,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走!我们去楼下超市买点熟食回来!我就不信了,离了她林星晚,我们还能饿死不成!”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公公和小叔子的响应。

几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穿上外套,拿上钱包,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我看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去吧,尽情地去吧。

你们不会知道,早在大半个月前,我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我让我最好的朋友,以公司团建、预订年货的名义,联系了我们家附近所有的大型连锁超市和口碑好的熟食店。

大部分年夜饭必备的抢手熟食,比如烤鸡、酱鸭、卤牛肉,都已经被我们提前预订并且取走了。

剩下的那些,根本入不了王贵芬的眼。

我就是要让他们尝尝,从充满希望到彻底绝望的滋味。

果然,不到半小时,王贵芬一行人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他们两手空空,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挫败。

“怎么回事啊?跑了三家超市,一家比一家人多,货架都空了!连根像样的鸡腿都买不到!”小叔子一进门就抱怨起来。

公公也气得直喘粗气:“那些熟食店,不是关门了,就是说早就被预订光了!邪了门了!”

王贵芬的怒火,在看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水的我时,瞬间被点燃到了顶点。

她把手里的包重重地摔在沙发上,指着我的鼻子,气得直跺脚。

“都怪你!林星晚!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饿死我们全家!”

我放下水杯,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天真和无辜。

“妈,这怎么能怪我呢?超市的东西,卖完就没有了,这是市场规律啊。您要是早点动手准备年夜饭,或者让李建明他们早点去买,可能就不一样了。”

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李建明的心上。

他脸色一白,有些尴尬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他知道,我是在暗示他,平时从不分担任何家务,现在自食其果了。

“哇——”

孩子们终于撑不住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开始放声大哭。

“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肉!”

客厅里瞬间变成了一锅粥,哭声,吵闹声,抱怨声,乱作一团。

我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从橱柜里拿出了几包我早就准备好的方便面。

我故意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看着他们眼中瞬间燃起的希望之光。

然后,在他们期待的目光中,我又把方便面,慢悠悠地放回了原位。

让他们看到希望,又在下一秒,亲手将这希望掐灭。

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痛快。

饥饿,是最好的催化剂,能催化出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都怪你!王贵芬!”

公公终于把矛头对准了始作俑者,他的老伴。

“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什么事都让你说了算!现在呢?连一顿年夜饭都搞不定!你买的什么破菜!丢人现眼!”

王贵芬被骂得脸上挂不住,立刻尖声反击:“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除了每天像个大爷一样坐在那里看电视,你管过家里的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小叔子媳妇刘燕,也开始对自己老公抱怨起来。

“李伟!你不是说你现在在单位混得有多好,多有本事吗?怎么连顿饭都搞不定!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李建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试图劝架:“爸,妈,你们都少说两句吧……”

结果,他被两边的人骂得狗血淋头。

“你闭嘴!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娶个老婆都管不住,让她反了天了!”王贵芬把气全都撒在了儿子身上。

“就是!李建明,你看看你媳妇,把我们家搅和成什么样了!”公公也跟着帮腔。

我安静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像一个尊贵的观众,欣赏着这出精彩绝伦的家庭伦理闹剧。

我甚至还拿起一个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着皮,偶尔喝口水,仿佛自己置身事外。

王贵芬骂完了公公,又开始把火力集中对准李建明。

“李建明!你看看你!你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让她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我们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李建明被他妈骂得抬不起头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偷偷地抬眼,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反思,只有一丝压抑的怨恨和无助。

他恨我,恨我打破了他安逸的生活,恨我让他在此刻如此难堪。

我捕捉到了他那转瞬即逝的眼神,心头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好啊。

既然你觉得是我让你难堪了。

那我就让你,更难堪一点。

我放下手里的苹果,拿出了我的手机。

我没有说话,只是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录音,清晰地从手机里流淌出来,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

那是王贵芬的声音,尖酸,刻薄,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让你干点活怎么了?!”

“……别以为你读了几天大学就了不起了,女人家,读再多书,最后还不是要嫁人生子伺候老公?我儿子肯娶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妈就是个乡下人,没见识,你别什么都跟她学!我们家可丢不起那个人!”

来源:乐观的百香果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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