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黄维这个人,就是有这一点好处,不强加于人,老友方靖虽然拒绝了他,不愿意掺和他有关永动机发明的事,黄维和宋瑞珂并没有恼怒,而是淡然地接受了方靖拒绝的现实。而黄维的理论,也很快形成了文字,报送给管理所的领导,很多管理干部,认为黄维的想法很好,从理论上而言,应当是说
黄维这个人,就是有这一点好处,不强加于人,老友方靖虽然拒绝了他,不愿意掺和他有关永动机发明的事,黄维和宋瑞珂并没有恼怒,而是淡然地接受了方靖拒绝的现实。而黄维的理论,也很快形成了文字,报送给管理所的领导,很多管理干部,认为黄维的想法很好,从理论上而言,应当是说得通的,于是,通过王干部,把两间空监室给黄维腾了出来,作为试验室。
这一次,邱行湘也很给力,愿意给他们制作各类试验用的器具;杜聿明愿意给他们制作一些小工具,以表示支持;还有功德林里的几个富翁,比如沈醉、郭旭等,还送给了黄维一些开办经费,虽说不多,可购置一些必要的试验用品,还是能起到些救急作用的;杨伯涛找来了几个年轻人,把那两间房子,又好好地打扫干净了,专等着节后开工。
就在大伙高高兴兴地吃上饺子的大年初一,方靖得到一个令所有人都高兴无比的消息,儿子来信说,儿媳生了两个女孩后,又生了一个男孩来,还通过王干部,送了些喜糖、糕点进来,大伙都过来给方靖祝贺了。整个第17小组的监室,成了欢乐的海洋,方靖给大伙让着香烟、糖果,兴奋地说道:“我,一定给儿子写封回信,这孩子,就叫新生,大伙说,好不好?”
众人大笑起来,说道:“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好,我们大伙都是当爷的人了,这个小家伙,就叫新生,我们共同新生了。”
沈醉吃下一块糖果,慢慢地品味了一会,才说道:“据我的情报分析能力,过完春节之后,是要召开政协会的,在这个会议上,肯定会议论我们这些人的事的。放,是肯定要放的,但未必会全放,也未必是一下子放出去很多,这事,肯定得有个条条框框,也肯定会通过一番研究的。我敢和大伙打个赌,过完春节,傅作义、卫立煌、郑洞国、张治中、陈明仁等等起义将领,或者其他民主人士,会过来看望我们的,说不定,中共的高层也会过来的,这就意味着,释放我们的工作,已经进入到中共的议事日程了。”
王耀武呵呵笑着,自我吹嘘道:“沈醉,要说这事,还得是俺山东老王,我去年的时候就说过,早进来,晚进来,早晚进来,先出去,后出去,先后出去。看来,这事,真的就要落实了。不过,沈醉,你看看我老王能不能先出去?”
沈醉扭过头来,上下左右地打量了王耀武一番,点了点头,说道:“会,肯定会,你王委员如果不第一个出去,我们,怎么可能呢?”
范汉杰本来并不怎么抽烟,这个时候,也叼起一棵洋烟卷来,走到王耀武面前,端详了好大一会,才说道:“老王,我掐指一算,你,第一批有点危险,为什么呢,因为有句俗话说得好啊,七上八下,你,排在第八位,如果释放七个人,就没有你的分了,如果八个人,你,还是有希望的。”
有人已经暗自偷笑起来,李仙洲瞪了王耀武一眼,说道:“佐民,老范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是骂你为王老八呢。”
范汉杰故作高深地说道:“山东二哥,俺说的,在本儿,不信,你给俺背一下百家姓,看看他王耀武排在第几位。”
李仙洲掐着手指,背诵着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呵呵,还真的是王老八,原来如此啊。我们,姓李的,是李四,也不错,不过,张三哪儿去了啊?”
这些日子,倍受压抑的郭一予也赶过来凑热闹了,一听有人骂王耀武,也兴奋起来,说道:“姓张的,当老天爷去了,娶了王母娘娘,所以嘛,才就占了三八二十四位,何吕施张。”
对于郭一予附会来的理论,大伙并不觉得可笑,范汉杰却笑了起来,向郭一予拱了拱手,说道:“郭兄,你这个名字,有水平,有水平,说不定就能第一批出去,因为,你的关系,在那儿放着的嘛,而且,这名字,取的真好,真好。”
郭一予一听老同学范汉杰夸奖自己,便有了几分得意,而又故作谦虚地说道:“名字嘛,不过是个代号,不能迷信的,不能迷信的。不过,我和毛先生的关系,那是有渊源的,有渊源的。”
范汉杰一听,笑了起来,掐着指头分析着郭一予的名字:“郭者,为高家的头,李家的尾,陈家的耳朵放一面(方言读作‘米儿’),三姓凑一家,呵呵,而郭一予兄的老爸,似乎不大愿意听到这个的消息,于是向外宣布说,此乃老夫一矛所造也,于是便取了个名字,叫郭一矛,不料,夫人笑曰,银样蜡枪头,岂能称矛,干脆叫郭一予得了。予者,与也,与子所共有者也。”
范汉杰的笑话还没有说完,郭一予早已举起了手中的条帚。
来源:一哥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