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神人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5 18:30 1

摘要:纵览青史,写得出传世佳作的文人墨客颇多,世人皆崇拜的却寥寥无几,苏轼,是其中一个。他的一生,起点如耀日当空,却终被“贬”字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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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道君语:

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政坛上专唱反调

的人,一个百姓之友。

纵览青史,写得出传世佳作的文人墨客颇多,世人皆崇拜的却寥寥无几,苏轼,是其中一个。他的一生,起点如耀日当空,却终被“贬”字所染。

“一千年来,每一代都有人真心崇拜苏东坡”,苏轼之神,神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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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二十一岁进京应试,得欧阳修赏识,名动京师,参与制科考试,得“百年第一”,一时风头无两,苏轼的仕途之始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光明。

直到“乌台诗案”,这是苏轼一生仕途的重大转折点,自此贬谪成了他人生的主调。

新党利用苏轼之作,斥其讽刺朝廷,不忠皇帝,遂一贬黄州;旧党上台,司马光为相,苏轼重被启用,却因抨击旧党执政后产生的腐败现象,再度离京;新党重新执政,为绝后患,将苏轼直接流放岭南。

林语堂为其做传时,称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后人也多因其乐观豁达,而深受感染。但苏轼的乐天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千锤百炼后的澄明。他亦是凡人,会惊恐、害怕,也会迷茫、无助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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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母亲去世,与苏辙首次分别,初尝人生无常时,他会彷徨,写下“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谪居黄州,险遭杀身之祸的他惊魂未定,孤独彻骨,叹道“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被贬岭南时,他自称修行人,经历了三世磨砺,写道“中间一念失,受此百年谴”。

人生不顺至此,若不乐天,还有何解?

郁郁寡欢,不是苏东坡的个性。他不愿意志消沉,宁愿在苦难中高歌一曲。

乐天,是他为自我找到的横渡失意的办法,亦是他在人生困境中实现突围的不二法门。这种通过苦难修炼而成的豁达,远比天生乐观更为珍贵,因为它经得起命运的反复捶打。

黄州时,他研究红烧肉,夜游承天寺,赏“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在琐碎日常中重拾生活乐趣;流落岭南之际,他笑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在酸楚中品出甜味。

当悲喜不再由命运掌控,而是皆由后天的乐天主义驾驭时,或许就能懂得千年前苏轼遇雨徐行时那份“也无风雨也无晴”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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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之神,神于他有一颗不合时宜的赤子心,他的艰难一生也皆源于此。

东坡写作,笔端常带感情,甚至是上表文书,也不例外。正是如此,才被彼时朝廷当政的新党捏住“把柄”,由此开始了贬谪一生。

其实,苏轼并非没有过转圜之机。二次被贬前,旧党得势,司马光再度任相,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被打压,苏轼因此得以被召还朝。

但他看不惯旧党尽废新法,主张“校量利害,参用所长”,结果不为旧党所容。至此遭到新旧两派攻击,他难安于朝,因而再度自求外调。

如若此时经历过一贬的他,愿意不言或少言,对党派之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迹其中,是否就可以避免被贬官?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但却不是苏轼的性情。无论何地为官,他始终深陷朝堂上的党派之争中,心境却超然物外。

因为他光明磊落,不屑矫饰,一生忠实于自我。苏东坡将自己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记录,他的诗词作品全凭心而发,欣喜、悲痛、愤懑、哀伤,没有心计,只表达自我,不计一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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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他的作品才能如他本人一般——以洁白无瑕未经雕琢的璞玉模样面世,而非是泯然于众人的流沙形态。“不学乖”,正是苏轼最为难得的可贵之处。有多少人,能在经历世事沉浮之后,依然坚守本真?

一度认为黄霑所写的《问我》,是苏东坡的真实写照。

“愿我一生去到终结,无论历尽几许风波,我仍然能够讲一声:我是我。面对世界一切,那怕会如何,全心保存真的我。”

不愿说违心话,亦不肯行违心之事。或许唯有这样天真赤诚之人,才能说得出那句:“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当以这般初心面对世间万事万物时,方可如苏东坡般活得快意洒脱,问心无愧。

天真如初,是他的渡世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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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一生仕途,放在当时来看,可算不上成功。为官四十载,历经三次贬谪,有三十余年都在被贬的路上。从繁华汴京到天涯海角儋州,苏东坡离京师愈来愈远,心境却愈发辽阔。

苏轼定不会料到,他的盛名和地位达到最高点是在逝世后的第69年——获“文忠公”谥号、享太师尊位。

然而,这身后浮名于他,早已如云烟过眼。对于功业,他有一套自我的评判标准,不为世俗所累。

暮年回首,苏东坡自喻“身如不系之舟”,直言“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此时的他早已超脱世俗眼中的成败,官职大小、俸禄多少都不再要紧,是否“为生民立命”成为他评判功业的标准。这是一种将生命扎根于大地、超越时代局限的境界。

在百姓眼中,他是一个文豪诗人,一个多才画家,更是一个心系苍生的好官。

被贬黄州,他研究猪肉食用之法,解决了百姓的生存难题——宋朝多食牛羊,猪肉价贱如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任职杭州,他开凿湖泊,修建闸门,筑成长堤,以利地方;被贬惠州,他绘制插秧船以助百姓提高生产力,又向太守县令提出了“两桥一堤”的惠民方案;身在儋州,他掘井引泉,开坛讲学,百年无人进士及第的荒蛮之地,因此迎来了首位乡贡。


悲欣圆融于心,生死皆已看淡,晚年的苏轼再无执着挂碍,他的心境不再为外界的纷扰所左右。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亦是他渡尽劫难后抵达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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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世千年,我们为何仍需要苏东坡?

因为他是如此真实而丰盈的“人”,他身上悲喜由己的韧性、天真如初的赤诚、此心安处的豁达,令他在命运抛下的万千难题前,依旧坦然自若。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困顿、迷茫、为世俗所累时,不妨学一学神人苏东坡,于命运的惊涛骇浪中,完成一场壮阔而从容的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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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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