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句话,打破了很多人的固有观念。我们一直以为:努力工作,是通向幸福与自我实现的最佳路径。可 AI 发展得太快了,正在让这种想法越来越站不住脚。
一句话,打破了很多人的固有观念。我们一直以为:努力工作,是通向幸福与自我实现的最佳路径。可 AI 发展得太快了,正在让这种想法越来越站不住脚。
2025 年 8 月 4 日,硅谷最具影响力的风投基金 a16z, 把三位横跨技术、经济与社会模型的思想者请进播客录音棚:
Erik Torenberg|a16z 合伙人、主持人,代表资本视角;Dwarkesh Patel|对话Ilya Sutskever,系统性 AI 思考者;Noah Smith|经济学者、高校教授,强调制度与现实反馈。他们只问三件事:
工作意义:当 AI 不再只是“工具”,而是要“抢饭碗”,人类还有自我定义的空间吗?10 倍增速:AI 这波浪潮,真的会比工业革命“大 10 倍、快 10 倍"吗?(引用DeepMind CEO Demis Hassabis 观点)财富流向:如果价值创造被算法垄断,那工资、资产、税收将如何重新分配?全民基本收入,是权宜之计,还是制度革命?这不是危言耸听。 据 Accenture 最新报告《Going for Growth》,仅生成式 AI 一项,2038 年前可为全球经济新增超 10.3 万亿美元价值——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中国经济总量的一半还多(2024 年中国 GDP 约为 18.3 万亿美元)。
但问题是:当AI抢走工作、改变游戏规则、重新分配利益, 普通人还能分到多少?
我们不做技术讲解员,也不当内容搬运工。
这篇文章,只回答一件事:
当 AI 带来 10 倍增长时,你还能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吗?
AI 已经能做很多我们过去以为“只有人类能做”的事。推理、写代码、总结要点、做数据分析,甚至连写播客文案都不在话下。
但问题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它已经具备了“通用智能(AGI)”?它真的能取代人吗?
在这场播客一开始,Dwarkesh 给出他的定义:
AGI 就是能完成 95% 的白领工作。
只要 AI 能像人类一样快、一样好,
甚至更便宜地完成这些任务,那它就是 AGI。
他的标准很直接:
“如果 AI 能自动化大部分办公室里的工作,AGI 就已经实现。”
这个定义非常实用。不是看它是不是像人类、能不能有意识,而是看它能不能顶上班、干活、有产出。
经济学家 Noah 立刻提出了质疑。他反问:
“但我们两个也都是通用智能,可我们并不能完全替代彼此的工作。”
他说自己不能像 Dwarkesh 那样主持播客,Dwarkesh 也未必能像他那样写经济评论。
“那我们为什么要拿‘可替代性’当成衡量 AGI 的标准?”
这句话点出了整个讨论的核心——AI 和人类,不是比谁更强的问题,而是是否属于“同一种智能”。
Noah 举了一个“AI 写代码”的例子。他说现在有些程序员用 GPT 写了一大半的函数,甚至代码质量还不错,但他们并不会因此觉得“GPT 是在工作”
因为那不是劳动,那只是用一下工具罢了。
关键在于:人类的价值,不只是聪明,而是能建立长期的理解和习惯。但 AI 模型的‘记忆’,在每次对话结束后就被清空了。
这句话几乎击中了整个 AI 行业现在的痛点——当前模型虽然很聪明,但有个致命缺陷——不会积累经验。它记不住你的习惯,也不会越用越懂你。
✅ 核心矛盾:我们的优势,正在变成累赘
AI 越来越聪明,但聪明和靠得住是两码事。
人类的“靠得住”,来自我们能持续记住上下文、建立偏好、修正自己,而不是一上来就能把题答对。
就像 Dwarkesh 总结的那样:
AI 看起来能推理、能写作,但它还远没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合作者。
它不会记得上次你怎么做的;不会因为合作多了而更懂你;出错后也不吸取教训,只是下一次继续犯。而这正是人类最有价值的地方:我们会变得更好。我们能磨合、能记忆、能反思。
但讽刺的是,各行各业正在越来越喜欢 AI 这种"陌生智能"——它效率高、成本低、脾气好,不会请假、不提意见。
人类那套“会变通、能适应”的本事,反而被很多企业认为是不稳定因素。
这不是 AI 太强,而是我们真的快“没用”了。
AI 模型为什么这么聪明了,人类却没被替代?
AI 可以做很多事,但社会还没准备好让它正式“打工”。
在播客里,Dwarkesh 提到他最常遇到的问题:我可以把播客的录音发给 AI,让它改写成文章,甚至配上标题。但即我一遍遍地给它反馈,它也学不会我真正的风格。
他原本希望 AI 像一个实习编辑一样,越改越顺,越懂他。
这时候,Noah 接过话说了句很现实的话:
“这就像是你在不断雇一个‘零经验’的员工,永远记不住上次的教训。”
问题不是 AI 不够聪明,而是:
AI 不被社会当成一个真正的工作主体来看待。
人类之所以能成为员工,不只是因为能干活,还因为我们能对结果负责、积累经验、被培训、被激励。
这些要素构成了“雇佣关系”的基础。
而 AI 呢?
没有记忆,不知道你是谁;没有账户,不能对结果负责;没有学习曲线,不会因为做久了而变得更懂你。准确地说,它不像一个同事,更像一个临时工——而且是今天刚来、明天就走的那种。
✅ 为什么 AI 明明有能力,却还没“上岗”?
Dwarkesh 点破了关键:
“今天我们教 LLM(大模型)的方式,不像在培养一个员工,更像是在反复试一个产品。”
提示词优化,不是培训;微调参数,不是积累经验;提升准确率,不是理解偏好。这套方式无法真正让 AI“胜任”一份长期的、人类做的工作。
也就是说,AI 工具进化得很快,我们的工作制度还停留在过去。
Noah 接着补了一个更残酷的现实:
“很多企业今天还在花几万美元/月请人类做一些 AI 本可以完成的事情。”
为什么?因为制度没准备好。
企业要发工资,要给权限,要对产出负责——这些流程现在都还默认“对象是人”。
AI 没有法律身份、没有合同义务、没有绩效管理,它无法被正式纳入人类社会的用工系统。
这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制度落后于能力本身。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种 “制度空转”:
能力已经上来,但规则没跟上;工具已经到位,但身份没确认;可以干活,但没人敢给它责任。最终结果是:
人类还在工作,不是因为不可替代,而是因为暂时没法替代。
AI 没拿走你的工位,但它早已具备“干活的本事”。
AI 发展到今天,已经不仅能干活,还能创造收入。写文章、做客服、诊断疾病、甚至操盘一个小公司,都已经不是幻想。
那问题来了:
当 AI 能自己“赚钱”,这笔钱到底属于谁?
是模型开发者?是芯片厂商?是平台公司?还是使用它的人?
在播客中,Noah 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假设 AI 写得比我还好,有洞察、有表达、有观点,那为什么读者还看我的文章?我是不是已经被悄悄替代了?如果下一代读者更在意的是文章有没有用,而不是是不是人写的——那我这个人,还值什么?”
这不是在讲某个行业,而是在讲整个中产的经济位置。
Dwarkesh 认为,这一天迟早会来。他说:很多行业,大家都以为人们会排斥机器人、抗拒 AI。但实际上,一旦产品好、够方便,人们根本不在乎是谁做的。
他说 Waymo 的自动驾驶车就是例子:
“哪怕要多等 20 分钟,大家还是会愿意坐上去。因为体验更顺畅、价格更低、效率更高。”
这就意味着:
AI 所创造的价值,可能完全不需要人类参与,就能被直接交付出去。
那工资呢?消费能力呢?这些靠“工作”换回来的生活来源,去哪了?
Noah 顺势追问:
“如果 99% 的人没工作、没收入,谁还会是消费者?AI 到底是在为谁生产东西?”
AI 能大规模生产内容、决策、服务;但人类作为“消费者”“纳税人”“劳动者”的角色,逐渐被边缘化。经济在增长,但人的购买力在消失。这就引出了一个极具现实感的设想:
“难道最后只有几个超级富豪在用 AI 做事情? 所有 AI 的生产力,都只服务于 Elon Musk 和 Sam Altman 的个人野心?”
Noah 把这个极端画面称为“机器人领主主导的太空殖民”。
而 Dwarkesh 回答得异常冷静:
“殖民银河系,也能算 GDP。如果有人为这个掏钱,那经济就在增长。”
✅ 一个更本质的机制:财富再分配怎么做?
Noah 提出:“或许我们需要全民持股。像阿拉斯加用石油建主权基金那样,未来用 AI 的收益建基金,然后把钱分给所有人。”
Dwarkesh 一开始也认同。他说:
“这听起来挺合理的。AI 会创造巨量的回报,社会应当从中分一杯羹。”
但他很快指出关键问题:
谁来管这笔钱?谁来决定怎么分?政府?大公司?AI 本身?
更麻烦的是——现在还没有一套成熟机制来定义 AI 的“归属权”。
AI 没有法人人格,不能纳税、不能持有资产、不能进入合同。这些“主体资格”的缺失,意味着:即使它创造了价值,这个价值也会直接回流到模型拥有者手中。
所以我们的问题不是“AI 能不能赚钱”,而是:
在 AI 真正赚钱之后,它的钱是不是还会回到大多数人身上?
Noah 讲了个现实对比:
“十年前,他们说自动驾驶卡车会让卡车司机失业,工人阶级会被摧毁。十年后,我们反而看到卡车司机更短缺了,工资也涨了。”
但这不代表预测错了,只是说明制度反应慢。未来什么时候兑现,是早晚的事。
这一节的核心并不复杂,但极具冲击力:
AI 确实能创造价值;但价值的流向,取决于谁拥有它。创造者和拥有者,可能不是同一拨人。 甚至,人类将逐渐从“生产者”变成“被动服从者”。
前面我们讲了三个现实:
AI 能力越来越强,但没有“成长过程”;人类还在上班,不是因为不可替代,而是制度没跟上;AI 可以创造价值,但大部分人可能分不到那一份。这时候,一个更根本的问题冒出来了:
工作没了,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Noah 抛出了一个非常直白的问题:
“当 AI 已经能接手绝大多数工作时,人类的‘存在价值’会不会被重新定义”
Dwarkesh 没接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角度:也许我们会变成像今天的退休老人一样——不再创造经济价值,但社会仍然为我们提供资源。他解释说,现在年轻人每个月交的社保,有很大一部分是给上一代退休老人用的。为什么大家愿意接受?
“因为老人有投票权,有文化影响力,社会话语权。”
这是一种被照顾的资格。
也许未来人类会变成这样:不是靠劳动换取资源,而是靠政治权力、文化惯性,要求 AI 经济照顾我们。
✅ 全民发钱,是临时救急,还是彻底变天?
Noah 听完这段后,直接追问:
“那人类平常干嘛?打坐?写诗?刷 AI 视频?虚拟社交?”
他说,很多人把 Universal Basic Income(全民基本收入,UBI)当作解决方案,但忽略了:
“UBI 也给不了人生意义啊。”
Dwarkesh 对此相对乐观。他承认现在短视频、算法推荐确实让我们很难进行深度思考。
他举了个例子:
“今天的 TikTok 视频,是一张照片加一段音乐,缺乏故事和结构。 但未来的 AI,可以给你生成一个‘专属斯皮尔伯格’,拍出为你定制的长篇剧集。”
这话听起来很酷,甚至有点科幻。但真正可怕的是——人类可能会更沉迷、更孤独、更失去自我。
Noah 点出了他最大的担忧:
“我们不是主动选择放弃人类的延续,而是技术在无声中切断了我们与未来的联系。”
他说,现在全球各地的出生率都在下滑,很多年轻人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甚至不想与人深度链接。
“技术已经摧毁了人类,只是大家还没完全意识到。”
这不是因为大家变坏了,而是因为:
技术带来的不是“自由时间”,而是“意义感的枯竭”。
对话最后,两人提出了一个“愿望”,听起来有点理想主义,但其实很现实:
“如果我们不能靠劳动定义自己,那就靠文化、情感、创造。”
做播客的继续做播客;写故事的人继续讲故事;懂人类的,去建 AI 理解不了的东西。整场对谈,没有一句“AI 能不能替代人类”的老问题。
因为在他们看来:
替代,早就开始了。只是我们还在努力“假装一切如常”。
工作岗位还在,但你的价值变了;财富还在流动,但流向了别处;意义还在追问,但标准已经不同。不是 AI 变强了我们才焦虑,而是我们还没想明白——不靠工作,你怎么证明你存在过?
而今天所有的讨论,其实都指向一句话:
“当 10 倍增长已成定局,你准备好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了吗?”
不是技术的问题,也不是制度的问题。 是每一个人,能不能重新定义自己的价值—— 不再只是打工人,而是生活的创造者。
这,就是属于你我的参与方式。
来源:趣闻捕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