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都玩不过她!傅婉儿的宫斗生存指南太野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9 06:42 1

摘要:我傅婉儿在定陶当王妃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每天睡到自然醒,拉着刘欣去马场骑马,晚上窝在暖阁里吃着糖渍梅子听小曲儿,妥妥的古代版甜妹恋爱日常。结果有天我刚啃完半只烤鸡,就被奶奶傅太后的贴身嬷嬷像拎小鸡似的提进了密室。

我傅婉儿在定陶当王妃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每天睡到自然醒,拉着刘欣去马场骑马,晚上窝在暖阁里吃着糖渍梅子听小曲儿,妥妥的古代版甜妹恋爱日常。结果有天我刚啃完半只烤鸡,就被奶奶傅太后的贴身嬷嬷像拎小鸡似的提进了密室。

密室里烛火摇曳,奶奶戴着镶满东珠的抹额,手里转着翡翠扳指,笑得那叫一个慈祥:"乖孙女,奶奶给你谋了个皇后体验卡!"我差点把嘴里的梅子核喷出来,手机(不是)惊掉下巴:"啥?!我在定陶当土皇帝不香吗?去皇宫当社畜?"奶奶突然变脸,把茶盏重重一放:"别不识好歹!你以为王家那群老东西会放过咱们傅家?只有你当上皇后,咱们才能逆风翻盘!"

我还想挣扎,嬷嬷直接掏出一管红色药膏往我嘴上抹:"娘娘别闹,这是防孕吐的,先适应适应。"我瞬间石化——好家伙,连剧本都给我写好了?当晚就被塞进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路的颠簸,像极了我碎成渣的少女心。透过车帘缝隙,我看见刘欣追着马车跑了三里地,边跑边喊:"婉儿!等我!"我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心里疯狂吐槽:等你个鬼!你个妈宝男倒是把我抢回去啊!

入宫那天我差点没被这身行头送走。头上顶着九凤朝阳冠,压得颈椎咔咔响;身上的翟衣足足二十斤,金线绣的凤凰硌得肋骨生疼,活脱脱一个人形鸟笼。刚跨进椒房殿门槛,就听见嗤笑声从屏风后传来。太皇太后王政君倚在金丝楠木榻上,指甲上的翡翠护甲寒光闪闪,上下打量我的眼神,跟在海鲜市场挑皮皮虾似的:"傅氏女?不过是傅老太婆塞进来的棋子。"

我膝盖一软就要下跪,突然想起奶奶的密训:"见到王政君,先哭为敬!"立刻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太皇太后明鉴,婉儿本不愿入宫,可听说陛下夙夜忧叹,就想着来给陛下分忧......"边说边偷瞄她脸色,果然那苦瓜脸缓和了些。正在得意,突然感觉后颈一凉——赵飞燕不知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用金步摇挑起我的下巴:"妹妹这小脸,嫩得能掐出水呢~"

这绿茶的味道太冲了!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笑得比蜜甜:"姐姐的镯子真好看,听说前朝大臣送的?"这话一出,殿内空气瞬间凝固。要知道赵飞燕最忌讳别人提她收受贿赂的黑历史。她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我心里疯狂放烟花,表面却泫然欲泣:"姐姐别生气,婉儿不懂规矩......"

当晚在椒房殿,我累得瘫在雕花大床上,看着屋顶的藻井发呆。突然窗外传来石子敲击的声音,掀开帘子一看,居然是刘欣!他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说:"婉儿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我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不过......"我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晃了晃,"要是有人敢动我,我先捅死他!"

话音未落,就听见瓦片轻响。我和刘欣同时转头,只见三个黑影手持弯刀跳下来。我抄起桌上的青铜灯台,大喊一声:"来得正好!姑奶奶手痒!"混战中,我一灯台砸在刺客脑门上,血溅在刚换上的蜀锦被面上。刘欣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还不忘喊加油:"婉儿好样的!"

等侍卫赶来时,我已经气喘吁吁地踩着刺客尸体。看着自己被扯坏的衣袖,我突然笑出声——这皇宫,果然是个修罗场。但本姑奶奶是谁?定陶小霸王!想让我当工具人?做梦!摸了摸怀里奶奶偷偷塞给我的密信,上面写着:"必要时,可联系御史大夫张大人......"我勾唇一笑,好戏,才刚刚开始。

赵飞燕的金步摇晃得我眼晕,她指甲上猩红的蔻丹几乎要戳进我脸颊。这哪是欢迎新儿媳?分明是老猫逗弄耗子。我余光瞥见她腕间那对羊脂玉镯,突然想起入宫前奶奶塞给我的密报——"赵飞燕勾结朝臣收受贿赂,证据就在她最宝贝的玉镯暗格里"。

“妹妹这小脸,嫩得能掐出水呢~”她尾音拖着钩子,身后的宫女们已经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我强忍着香粉呛鼻的恶心,反手扣住她手腕内侧的太渊穴。这招是定陶王府侍卫教头教的,专克花拳绣腿的贵女。赵飞燕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我却笑得更甜:“姐姐的镯子真好看,听说前朝大臣送的?”

殿内空气瞬间结冰。王政君手中的茶盏“当啷”磕在案几上,几个老嬷嬷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赵飞燕保养得宜的脸涨成猪肝色,另一只手突然扬起,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我“扑通”一声跪在青砖上,眼泪说来就来:“姐姐息怒!婉儿说错话了!只是这镯子和臣妾母亲的陪嫁好像,一时想起故人......”

“够了!”王政君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地,浑浊的眼睛在我和赵飞燕之间打转。我偷偷抹眼泪时,瞥见赵飞燕攥紧的拳头在发抖,袖口下隐约露出半截暗红鞭痕——呵,看来这位皇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夜椒房殿烛火摇曳,我正对着铜镜揭下脸上的假胎记——那是奶奶特意让我画的,说是能勾起长辈怜悯心。突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三个蒙脸黑衣人翻进院子。我抄起妆奁里的银针藏进袖中,扯散头发往床上一躺,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刺客!”

为首的黑衣人掀开床幔,刀刃还没落下,我抬手将淬了麻药的银针扎进他手腕。他闷哼一声倒地,另外两人挥刀扑来。千钧一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我趁机滚到桌底,摸起砚台砸向其中一人后脑。混乱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住手!是自己人!”

来人竟是奶奶的心腹孙校尉。他扯下蒙面罩,苦笑着举起令牌:“娘娘恕罪,太后怕您初入宫遭人暗算,特命我们扮作刺客试探您的应变。”我攥着砚台的手还在发抖,突然反应过来——好你个奶奶,拿亲孙女当小白鼠!

第二天请安时,赵飞燕顶着黑眼圈出现,显然昨夜也没睡好。我捧着新制的醒神香上前:“姐姐脸色不好,这香提神醒脑,最适合熬夜的人了~”她剜我一眼,正要发作,王政君突然开口:“哀家听闻傅氏女善制香料?明日送来些安神香到长乐宫。”

我福身行礼,这分明是王政君在敲打我——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站稳脚跟。回宫路上,我故意绕到御花园偏僻处,果然听见两个宫女窃窃私语:“听说了吗?新晋皇后昨晚和刺客打起来了!”“哼,指不定是自导自演博眼球......”

我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这是奶奶给的“启动资金”,专治各种不服。当晚,整个后宫都传遍了新消息:皇后击退刺客时,手里握着先帝御赐的匕首——那匕首上的龙纹,和赵飞燕私库里的违禁物品花纹一模一样。

赵飞燕果然坐不住了。半夜她带着侍卫闯宫,红着眼眶要搜我的屋子。我端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姐姐这是何意?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姐姐私藏违禁之物,怕被我撞见?”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在侍卫翻遍整个椒房殿一无所获后,脸色惨白地退了出去。

其实那匕首早被我藏进了她贴身宫女的被褥里。这招“反客为主”,是跟定陶王府的账房先生学的——要想让对方抓狂,就得把水搅浑。看着赵飞燕狼狈离去的背影,我对着铜镜补了补妆。镜中人眉眼含笑,却透着股狠劲——想把我当工具人?那就看看谁才是这盘棋的执子人。

本以为穿上凤冠霞帔就是人生赢家,结果新婚夜掀开盖头,就看见刘欣瘫在龙床上,吐得满地狼藉。他手里还攥着半壶西域葡萄酒,醉醺醺地嘟囔:"婉儿,你说这皇宫是不是吃人的地方?"我捏着帕子的手都在抖——合着我是嫁了个醉鬼?还是个丧气鬼?

给这祖宗擦脸时,我才看清他眼下的乌青。这哪像个皇帝?活脱脱被职场压榨的社畜。突然想起入宫前他追着马车跑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软了软。正给他掖被子,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离开我......"滚烫的呼吸喷在我手腕上,吓得我差点尖叫。结果下一秒他就打起了呼噜,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上。

第二天上朝,我从门缝里偷看。太皇太后王政君端坐在珠帘后,活像个垂帘听政的大BOSS。大司马王莽站在台阶下,拿着奏折疯狂输出:"陛下,这新政断不可行!"刘欣攥着龙椅扶手,指节发白:"可......"话没说完就被王莽打断:"老臣这是为陛下着想!"我在心里疯狂吐槽:得了吧,明明是为你王家着想!

下朝后,我在御花园逮到躲清闲的刘欣。他蹲在墙角逗蛐蛐,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你怎么来了?"我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给你带了定陶的胡饼。"他眼睛瞬间亮了,像只饿极的金毛。啃着胡饼,他突然说:"婉儿,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我咬了口胡饼,含糊不清道:"那就把线扯断啊!"他苦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日子久了,我发现这货还有两幅面孔。半夜三更不睡觉,非要拉着我去太液池边看星星。他指着夜空:"婉儿,你说我们要是普通人该多好。"我翻了个白眼:"行啊,那你把皇位让给堂弟,我们回定陶种地去?"他先是愣住,接着突然爆笑,笑得直不起腰。月光洒在他脸上,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总是愁眉苦脸的皇帝,笑起来还挺好看。

但好景不长,有天我去找他,刚到门口就听见琴音。推开门,就看见个白衣少年倚在他怀里调琴。那少年生得比姑娘还水灵,看见我立刻往刘欣怀里钻:"陛下,她是谁呀~"我当场火冒三丈:"我是你老板娘!"刘欣手忙脚乱地解释:"这是董贤,我的......知己。"我冷笑:"好啊,合着我成第三者了?"

当晚我在椒房殿摔杯子,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正撒泼呢,刘欣突然翻墙进来,怀里还抱着只奶猫:"别生气了,这是我在冷宫捡的,你不是说想养宠物?"我看着奶猫湿漉漉的眼睛,气消了一半。可当他伸手想抱我时,我一把推开:"去找你的董贤抱!"他叹了口气:"婉儿,你不懂......"

更离谱的是,董贤居然开始往我宫里送东西。今天是西域进贡的香料,明天是江南的云锦。有次他抱着一堆首饰来,眨巴着眼睛说:"皇后娘娘,这些都是陛下让我送的。"我盯着他手腕上和刘欣同款的玉镯,突然抓起一把金步摇砸过去:"给我滚!"董贤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事传到王政君耳朵里,她居然把我叫去训话:"皇后要有皇后的样子,怎能和男宠争风吃醋?"我跪在地上:"太皇太后,那董贤干预朝政,陛下已经半月不上朝了!"她却慢悠悠地说:"哀家看董贤就挺好,至少能哄陛下开心。"我瞬间明白——在这些人眼里,皇帝开不开心不重要,王家的权势稳固才是第一位。

从长乐宫出来,我在雨里站了很久。突然有人给我撑伞,转头一看是刘欣。他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眼神却坚定:"婉儿,对不起。"我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不是有董贤了吗?"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董贤只是个幌子!我这么做,是想让王家放松警惕......"

我愣住了。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和憔悴的面容,突然想起新婚夜那个醉醺醺的少年。原来他不是软弱,而是在黑暗里孤军奋战。雨水混着泪水滑进嘴里,咸得发苦。我攥紧他的衣袖:"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的回定陶了!"他笑了,把我紧紧搂进怀里:"好,我们一起回定陶。"

但我知道,这承诺就像太液池的月亮,看着触手可及,其实遥不可及。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我们不过是被困在金丝笼里的两只困兽,互相舔舐伤口,却不知道明天和危机哪个先来。

谁能想到偶像剧剧情能在皇宫里狗血上演!那天我揣着刚做好的桂花糕,哼着小曲去找刘欣,结果刚到偏殿就听见《凤求凰》的琴音。透过雕花窗棂一瞧,差点把糕点扣自己脸上——董贤整个人半挂在刘欣身上,葱白似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眼尾还点着胭脂红,活脱脱只勾魂的小狐狸!

"陛下的指法还是这么生疏~"董贤吐气如兰,发间的白玉簪子晃得我眼晕。刘欣盯着他侧脸傻笑,喉结动了动,活像饿狼盯着肥肉。我踹门的力道太大,门框都跟着晃悠:"好啊刘欣!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合着你把我当空气?"

桂花糕"啪嗒"掉在青砖上,董贤吓得躲到刘欣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不懂规矩......"这绿茶味太冲了!我抄起桌上的青铜镇纸:"装什么白莲花?信不信我砸烂你这张脸!"

刘欣慌忙拦住我,袖子被镇纸划出道口子:"婉儿,你听我解释!"我冷笑:"解释什么?解释你想当千古第一深情攻?还是解释你们在搞断袖play?"董贤突然"晕倒"在他怀里,这演技不去横店当群演都可惜了。

当晚椒房殿成了战场。我把刘欣送的定情玉佩摔得粉碎,碎玉碴子扎进掌心都没感觉。他急得直转圈:"那董贤是王莽安插的眼线!我故意逢场作戏,就是想套他话!"我抓起枕头砸过去:"骗鬼呢?哪个眼线需要搂搂抱抱?"

更离谱的是,第二天董贤居然带着太医来"赔罪"。他捧着金疮药,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皇后娘娘,是臣妾的错,让您伤了手......"我反手把药碗打翻:"少在这猫哭耗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太医突然脸色大变:"娘娘的伤口......有毒!"

殿内瞬间死寂。我看着渗黑血的掌心,后背发凉。董贤"扑通"跪下:"臣妾不知!定是有人栽赃......"刘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当场下令彻查。可查来查去,线索全断在浣衣局——那里管事的嬷嬷,是王政君的远房亲戚。

这事像根刺扎在心里。我开始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让贴身宫女扮成小太监混进御膳房。有天深夜,我在账本里发现异常:御膳房每月采购的朱砂,比整个后宫用的胭脂还多三倍!联想到董贤总爱抹鲜红的唇脂,我后背瞬间冷汗涔涔。

正当我准备深挖时,刘欣突然带我去了冷宫。断壁残垣中,他推开一间布满蛛网的屋子,里面堆满了奏折——全是弹劾王莽结党营私的密奏。"这些都是董贤偷出来的。"他眼底布满血丝,"他确实是王莽的人,但我把他策反了。"

我摸着泛黄的奏折,手在发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苦笑:"你性子急,我怕你冲动坏事。"我突然想起新婚夜那个醉鬼,想起他在朝堂上被王莽压制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可还没等我心软,就听见外头传来喧哗。

董贤带着侍卫闯了进来,脸上再没了柔弱模样,反而带着狠戾:"陛下,皇后娘娘私通前朝官员的证据,已经被太皇太后拿到了!"我脑袋"嗡"地炸开——这分明是反杀!刘欣猛地把我护在身后:"你竟敢背叛我?"

董贤突然笑出声,摘下人皮面具。眼前人哪是什么娇弱少年,分明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陛下太天真了。"他抽出佩剑,"从始至终,你们都在王莽大人的局里!"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墙角的烛台砸过去,火苗点燃了壮汉的衣袖。

混乱中,刘欣拉着我狂奔。长廊尽头,王政君带着一队禁军拦住去路。她看着狼狈的我们,冷笑:"哀家早就说过,傅氏女留不得。"我突然想起奶奶教我的最后一招,咬破舌尖,把血喷在衣襟上:"太皇太后,臣妾有喜了......"

全场哗然。刘欣瞬间反应过来,紧紧搂住我:"皇祖母,婉儿腹中可是皇家血脉!"王政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甩袖离去。我瘫在刘欣怀里,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这场戏码太荒唐,可我们都知道,更狠的暴风雨还在后头。毕竟在这吃人的皇宫里,真心是最奢侈的东西,而我们,不过是在刀尖上跳双人舞的傀儡。

王政君那老妖婆简直是皇宫里的ETC,24小时自动抬杠!自从我当上皇后,她就跟装了监控似的,逮着机会就想把我往死里踩。这不,前几天我穿了件新做的紫色襦裙,好家伙,刚踏进长乐宫门槛,就听见"哐当"一声——她把茶盏重重砸在金丝楠木案几上,震得案头的《女诫》都跳了三跳。

"傅氏女!紫色乃皇家专用,你竟敢僭越!"她的龙头拐杖敲得青砖咚咚响,翡翠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满朝命妇齐刷刷转头,那眼神跟看动物园猴戏似的。我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心里疯狂吐槽:您老年轻时穿得比谁都花哨,现在倒管起孙媳妇了?但嘴上哭得那叫一个惨:"都是臣妾不好,原以为紫色衬着太皇太后的尊贵,特意穿来讨您欢心......"说着还偷偷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转头我就给奶娘使了个眼色。当夜,长安街头的说书摊子全在讲新段子:"太皇太后连孙媳妇穿件衣服都要管,这更年期怕是到脑门上了!"更绝的是,我让绣娘连夜赶制了二十件紫色肚兜,故意丢在宫女太监常出没的地方。没两天,整个后宫都开始流行"尊贵紫",气得王政君把尚服局的嬷嬷骂得狗血淋头。

但这老妖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祭祀大典那天,她特意安排我端献祭用的太牢鼎。那青铜鼎足有三十斤重,里头的牛羹还咕嘟咕嘟冒着泡。我刚接过鼎耳,就感觉掌心传来钻心的疼——鼎身居然被提前抹了滚烫的桐油!

汗珠顺着后颈往下淌,我咬着牙往前走。余光瞥见王政君端坐在高台之上,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当走到她面前时,我突然脚下一崴,鼎里的热汤"哗"地全泼在她的云锦裙摆上!全场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

"都怪臣妾笨手笨脚,太皇太后您千万别生气啊!"我立刻嚎啕大哭,边哭边往她身上扑。王政君被烫得跳脚,却碍于礼制不能推开我,气得脸比煮熟的螃蟹还红。我趁机在她耳边小声说:"您这裙子真好看,下回能不能借我穿穿?"

但真正的狠招还在后头。大典结束后,我让人在王政君必经之路洒满桐油,又安排小太监扮成野猫乱窜。果不其然,第二天就传来消息:太皇太后在花园摔了个狗吃屎,门牙都磕掉了半颗!我捧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结果乐极生悲——刘欣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攥着我买通宫女的银票。

"婉儿,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我立刻切换成委屈模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陛下,臣妾只是不想被人踩在头上!您知道她怎么欺负我的吗?"说着扯开衣袖,露出用红药水画的"鞭痕"。刘欣果然上钩,把我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在。"

可王政君哪会善罢甘休?她联合王莽,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说我"德行有亏,不配为后"。更恶心的是,他们居然买通钦天监,说"紫微星黯淡,恐有妖后乱国"。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能收到匿名恐吓信,半夜还有人在宫墙外学鬼叫。

但本姑奶奶是谁?定陶小霸王!我让人在未央宫四处散播童谣:"太皇太后老糊涂,管天管地管媳妇。王莽野心比天大,想把皇帝拉下马!"长安城里的小孩天天唱,气得王莽砸了三个砚台。更绝的是,我找到王政君年轻时和男宠私会的证据——那是封用金线绣着情诗的帕子,藏在长乐宫的密格里。

当我把帕子摆在王政君面前时,她的脸瞬间白得像纸:"你......你从哪得来的?"我慢悠悠地品着茶:"老祖宗,人都有年轻的时候,但有些事,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傅氏女,你和哀家年轻时还真像。"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月。直到有天,我发现自己月事迟迟没来。找太医把脉后,我攥着喜脉的诊断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政君,这次该轮到我出牌了。当我扶着肚子出现在朝堂上时,看着她骤然变色的脸,突然觉得这三个月的勾心斗角都值了。毕竟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最硬的后台,永远是肚子里的龙种。

谁能想到宫斗剧里最刺激的不是和反派硬刚,而是被队友背刺!那天我刚在御花园赏完荷花,就撞见赵飞燕带着一群小宫女在荡秋千。她穿着件新做的蝉翼纱裙,故意荡得老高,裙摆扫过我的发髻,发簪"叮"地一声掉进池塘。

"妹妹走路不长眼呀~"她扶着金丝藤椅假惺惺地道歉,指甲却在我手背掐出月牙。我当场炸毛,抄起石桌上的团扇就扇过去:"赵姐姐这是把自己当孔雀开屏呢?在皇上面前装柔弱,在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混战中,她的珍珠耳坠被我扯掉,我的披帛缠在了她脖子上。我们像两只斗鸡似的扭打在一起,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正打得难解难分,突然听见一声厉喝:"成何体统!"

王政君拄着龙头拐杖出现在拱门处,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刘欣。赵飞燕瞬间切换成白莲花模式,瘫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太皇太后明鉴,皇后娘娘说您...说您老糊涂!"我瞳孔地震——这泼妇居然倒打一耙!

"傅氏女,你可知罪?"王政君的翡翠护甲抵着我的下巴,冰凉刺骨。我梗着脖子想反驳,却瞥见刘欣拼命给我使眼色。突然想起今早他神神秘秘塞给我的锦囊,上面写着"见机行事"。

日头毒辣得要命,我跪在滚烫的青石板上,感觉脑瓜子嗡嗡响。赵飞燕躲在太皇太后身后,用帕子掩着嘴偷笑。我的后背被晒得火辣辣的,眼前开始冒金星。就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刘欣突然冲出来,龙袍下摆扫起一地尘埃。

"皇祖母!"他张开双臂把我护在怀里,体温透过龙袍传来,"婉儿有孕在身,您想让皇孙儿没了子嗣吗?"我震惊地抬头,正对上他眼底狡黠的光。他悄悄眨了眨眼,那模样活像偷腥成功的猫。

王政君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胡闹!太医都没诊出喜脉,你就敢信口雌黄?"话音未落,我提前买通的李太医举着脉枕冲出来:"启禀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确实有孕一月有余,只是脉象微弱,老臣一时疏忽..."

赵飞燕的脸瞬间白了,她尖叫着扑过来:"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刘欣眼疾手快,一脚把她踹翻在地:"大胆!竟敢伤害朕的皇嗣!"我趁机往他怀里钻,哭得抽抽搭搭:"陛下,臣妾好怕..."

当天夜里,我在椒房殿数着刘欣赏的珠宝,笑得合不拢嘴。这男人平时看着软趴趴的,关键时刻还挺会演!正得意呢,突然听见瓦片轻响。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刃泛着冷光。

"皇后娘娘,拿命来!"为首的刺客挥刀砍来。我抄起床头的鎏金香炉砸过去,却被对方躲开。千钧一发之际,刘欣带着侍卫破门而入。混战中,我看见刺客袖口露出的王氏家徽,心里顿时了然。

"给朕把人活着带回去!"刘欣气得脸色铁青。我扯住他的衣袖,装出虚弱的样子:"陛下,一定是有人嫉妒臣妾有孕..."话没说完,就被他紧紧搂进怀里:"放心,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可这事儿还没完。三天后,李太医突然暴毙,尸体上布满红斑。赵飞燕又开始在后宫散播谣言,说我用妖术假孕。更绝的是,她不知从哪弄来个孕妇,在太后面前上演"苦肉计"。

"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为了争宠,竟想谋害无辜性命!"那孕妇挺着肚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我看着她走路时僵硬的腰板,突然冷笑一声:"姐姐这肚子,怕是塞了个枕头吧?"

话音未落,那孕妇突然捂住肚子惨叫:"好痛!我的孩子..."王政君脸色大变,正要下令彻查,我突然冲过去扯掉她的腰带。"砰"地一声,棉花枕头滚落在地。全场哗然,赵飞燕的脸比猪肝还红。

"赵姐姐,这演技不去勾栏当戏子真是可惜了。"我踩着枕头逼近她,"不过没关系,妹妹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她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屏风。随着"哗啦"一声巨响,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夜深人静时,我摸着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假孕这招是奶奶教的,她早就说过:"在这宫里,没有筹码就要学会制造筹码。"窗外的月光洒在凤冠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我知道,和王政君、赵飞燕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谁能想到撒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来圆!自从被刘欣"官宣"有孕,我每天都在钢丝上跳舞。找了个会医术的太监周德海,他捣鼓出的汤药比黄连还苦,喝下去肚子胀得跟充了气的猪膀胱似的。为了让假肚子更逼真,我甚至让宫女用面团揉出胎动的形状,半夜在被子里演"胎儿踢腿"。

赵飞燕那阴阳怪气的劲儿简直能气死人。她带着一群妃子来"探望",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肚子:"妹妹这肚子,长得可真快呢~"我摸着裹了三层棉花的肚皮,笑得比蜜甜:"可能是陛下太努力了吧?昨夜还说要给孩子绣虎头鞋呢!"她的脸瞬间绿了,我在心里疯狂放烟花——小样儿,跟我斗?

可随着预产期临近,我整个人都快魔怔了。半夜梦见王政君带着太医来验身,吓得我从床上弹起来,冷汗浸透了中衣。周德海搓着手说:"娘娘莫慌,老奴再给您熬点巴豆汤,把肚子催大些?"我抄起妆奁就砸过去:"你想让我当场拉死在太后面前?!"

就在火烧眉毛的时候,奶奶傅太后的密信到了。信上只画了个襁褓婴儿,还有行小字:"已安排妥当,明日辰时接应。"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宫墙外人声骚动。透过窗棂望去,一队送菜的马车停在角门,车辕上挂着傅家暗纹的灯笼。

当奶娘抱着婴儿冲进椒房殿时,我手都在发抖。这孩子粉雕玉琢的,眼睛滴溜溜转,突然"哇"地大哭起来。我慌忙解开衣襟假装喂奶,温热的奶水浸湿了绸缎。看着孩子耳后光洁的皮肤,我突然想起傅家祖传的朱砂胎记——坏了!奶奶怎么没给孩子点上?

册封大典那天,未央宫张灯结彩。我抱着孩子走上丹陛,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王政君坐在凤椅上,眼神比腊月的冰还冷。当司仪喊出"立嫡长子为太子"时,角落里突然窜出个老宫女:"启禀太皇太后!这孩子耳后没有傅氏家族的胎记!"

全场瞬间死寂。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怀里的孩子突然尿了我一身。千钧一发之际,我扯开发髻,露出自己耳后淡红色的胎记:"太皇太后明察!傅氏胎记并非生来就有,而是满月时以朱砂点染。"说着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朱砂笔,在孩子耳后飞快画了个凤凰纹。

王政君的拐杖重重砸地:"大胆!竟敢用妖术欺瞒皇室!"我突然跪在滚烫的地砖上,把孩子高高举起:"若陛下不信,臣妾愿当场验身!"这话一出,满朝哗然。刘欣脸色煞白地冲过来,突然捂住我的嘴:"皇祖母,婉儿刚生产完,您这是要逼死她吗?"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惊雷劈中殿前的青铜鼎。我趁机放声大哭:"老天爷啊!我傅婉儿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雷劈!"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我偷偷瞥了眼王政君——她的脸色比乌云还难看,但终究没再说什么。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没想到三天后出了大事。孩子开始上吐下泻,小脸烧得通红。周德海把脉时手都在抖:"娘娘,这是中了慢性毒药!"我脑袋"嗡"地炸开——一定是赵飞燕!她早就说过"要让假龙种活不过满月"。

深夜,我抱着孩子闯进昭阳殿。赵飞燕正在泡花瓣浴,见我冲进来吓得尖叫。我把孩子往她怀里一塞:"救他!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和侍卫私通的证据交给陛下!"她脸色瞬间煞白,颤抖着摸出个小玉瓶:"这是西域的续命丹..."

孩子服药后终于退烧,我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让人在太子寝殿四周埋了机关,谁敢靠近就触发铃铛。更绝的是,我让画师画了幅《太子抓周图》,故意把算盘、玉玺、兵符摆得整整齐齐,还题字"天生圣主"。这幅画很快传到了民间,百姓们都说太子是文曲星转世。

但王政君显然不会善罢甘休。她突然下旨,要在太子百日宴上"滴血认亲"。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给孩子绣肚兜,银针"噗"地扎进指尖。周德海哆嗦着说:"娘娘,这可如何是好?"我看着渗出的血珠,突然冷笑:"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百日宴当天,未央宫戒备森严。当太医端着玉碗走来时,我突然打翻案上的参汤,滚烫的汤汁泼在王政君脚边。混乱中,我迅速把藏在指甲缝里的鸡血挤进孩子指尖。当两滴血在水中相融时,我听见身后传来赵飞燕的惊呼:"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

我转身揪住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赵姐姐,要不要我把你当年用麝香害人小产的事也抖出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时,刘欣突然举起太子:"皇祖母,此乃上天昭示,您还要质疑吗?"

王政君盯着血碗,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她挥了挥手,龙袍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我抱着孩子长舒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这场假孕大戏,终究是我险胜了。但我知道,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每一次胜利都只是下一场危机的开始...

金銮殿的青铜兽首香炉飘出袅袅青烟,熏得我嗓子眼发腥。怀里的"太子"突然打了个嗝,奶腥味混着龙涎香冲进鼻腔,我强忍着反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王政君的目光像把淬了毒的刀,在孩子耳后扫来扫去,每一秒都像在凌迟。

"启禀太皇太后!傅氏祖训有云,胎记需以朱砂点染于耳后,形如凤凰展翅。"那个尖细的嗓音来自王政君的心腹宫女崔嬷嬷,她佝偻着背走上前,活像只老螳螂,"可这孩子......"她指尖刚要触碰婴儿耳后,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扯开发髻。乌发如瀑布般散落,遮住半张脸,却故意露出右耳后那抹淡红。这胎记是我用朱砂混着凤仙花汁染的,边缘还有未干透的金粉,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太皇太后明察!臣妾自幼体弱,母亲怕我养不活,特意将胎记藏在发间,说这样能'避祸藏福'。"我哽咽着扯过孩子的小手,在他耳后轻轻一抹,"昨日臣妾命人点染时,孩子哭闹挣扎,这才歪了些......"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赵飞燕的指甲抠进锦帕,指节发白;刘欣攥着龙椅扶手,指缝间渗出冷汗。我偷瞄王政君,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显然想起了什么——当年她初入宫时,也曾用"天生异象"的说法哄得先帝宠爱,这胎记的把戏,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

"大胆!"崔嬷嬷突然拔高嗓门,"仅凭一块胎记,如何证明这孩子是傅氏血脉?"她转向王政君,满脸谄媚,"老奴记得,傅太后当年生小姐时,曾有稳婆......"话没说完,就见她突然捂住喉咙,脸色发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全场哗然。我怀里的孩子被惊得大哭,我却在混乱中瞥见奶娘缩回袖中的手——那指尖还沾着半粒黑色药丸。奶奶果然留了后手!王政君脸色铁青,盯着崔嬷嬷的尸体,突然厉声下令:"封锁宫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我抱着孩子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殿柱。刘欣快步走到我身边,看似护着我们,实则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只管哭。"我点点头,指甲掐进掌心——这戏,得演得比真的还真。

"太皇太后,崔嬷嬷暴毙,怕是有人故意灭口!"赵飞燕抓住机会上前,"臣妾怀疑,这孩子根本不是皇室血脉,而是......"她突然指向我,"而是傅氏从民间抱来的野种!"

"住口!"刘欣猛地拍案,震得案上的玉镇纸跳起三寸高,"赵飞燕,你三番五次构陷皇后,到底居心何在?"他转向王政君,语气突然软下来,"皇祖母,婉儿为了朕,吃尽苦头......"他抬手揭开我袖口,露出那道用鸽血画的"妊娠纹","您看这妊娠纹,哪是假孕能做出来的?"

王政君的眼神终于动摇。我趁机往前一扑,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太皇太后若不信,臣妾愿意剖心证明!"说着抓起案上的玉簪,往胸口刺去。刘欣惊呼着抓住我的手腕,玉簪划破皮肤,血珠滴在孩子襁褓上,竟与他耳后的"胎记"相得益彰。

"够了!"王政君突然抬手,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过冷光,"哀家累了。太子册封之事......暂且记下。"她起身时,龙袍扫过崔嬷嬷的尸体,绣着金丝凤凰的下摆沾了点血污,像朵开败的花。

当晚,椒房殿烛火通明。我卸去脸上的妆粉,看着铜镜里苍白的脸,突然笑出声——这一天,比在定陶跑马场上打马球还累。奶娘抱着孩子进来,低声说:"娘娘,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已经......"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点点头,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在这宫里,有些秘密,必须永远烂在肚子里。

可麻烦远未结束。三日后,钦天监突然上奏,说"紫微星旁现妖星,主后宫有诈"。王政君借此为由,要带我去太庙祈福,实则想借机验身。马车行驶在宫道上,我隔着帘子看见赵飞燕站在廊下,嘴角挂着阴笑。她手里把玩着个小瓶子,正是我上次在她宫里见过的西域毒药。

太庙的香火气熏得人头晕。当祝巫举起验身的清水时,我突然踉跄着撞翻香炉,火星溅在祝巫的道袍上,瞬间燃起大火。混乱中,我悄悄将藏在袖中的羊血滴进清水,那血竟在水中凝结成小凤形状——这是周德海用鱼鳞胶和朱砂特制的"祥瑞血"。

快看!"刘欣指着水盆惊呼,"凤凰现世,此乃大吉之兆!"王政君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能无奈地说:"既如此,便赐名'刘康',取康乐安宁之意。"我跪在地上谢恩,掌心的血泡破裂,却笑得比谁都甜——这一局,我又赢了。

深夜,我抱着"刘康"站在未央宫城头。夜风卷起我的裙裾,远处的长乐宫灯火零星,像极了坟头的鬼火。孩子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小拳头攥着我的一缕头发。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低笑出声:"小家伙,你我都是被命运拴在这金丝笼里的鸟啊。"

突然,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我望着漫天星斗,想起奶奶曾说过的话:"在这宫里,真话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狠下心来做戏,才能活到最后。"指尖抚过耳后早已褪色的"胎记",我勾唇一笑——下一场戏,该怎么演呢?

怀里的孩子突然发出奶声奶气的呢喃,像是在回应我的心思。我收紧了怀抱,任夜色将我们吞噬。这场假孕的生死时速,终究是我踩着刀尖走了一遭。可我知道,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没有退路,只有往前,再往前......

建始五年暮春,未央宫的梨花刚落尽,刘欣的血就溅在了椒房殿的汉白玉台阶上。那天我正用拨浪鼓逗"刘康",檀木珠子滚到他脚边,他咯咯笑着去抓,小肉手刚碰到鼓面,就听见景福殿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陛下呕血了!"

拨浪鼓"当啷"落地,我盯着满地梨花,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偷塞给我的蜜饯——那时他总说心口疼,我笑他像个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如今才明白,那是被王莽下了慢性毒药的征兆。乳母抱着孩子的手在发抖,我摸了摸孩子后颈,触到一块新长的朱砂痣——原来他真的是傅家血脉,奶奶到死都没告诉我这个秘密。

王政君带着王莽闯宫时,我正在给刘欣的灵位上香。她穿着黑色丧服,脸上却没有半分悲色,翡翠护甲划过供桌,震得烛台摇晃:"傅氏女,你假孕欺君,该当何罪?"王莽站在她身后,手里攥着一卷泛黄的密旨,正是我伪造的"立太子诏"。

我把孩子护在身后,指尖抚过灵位上"孝成皇帝"四个字。墨迹未干,却已物是人非。突然笑出声,惊得檐下的燕子扑棱棱飞走:"太皇太后,您当年不也踩着许皇后的尸体登上后位?这未央宫的地砖下,哪块没埋着人骨?"

王莽上前一步,腰间的玉佩撞在香案上:"大胆!竟敢污蔑太皇太后!"我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羊脂玉,突然想起刘欣临死前塞给我的血书——"王莽私铸铜钱"。从袖中掏出那卷染血的丝绸,在火盆上晃了晃:"丞相这么急着定罪,莫不是怕这东西曝光?"

王政君的瞳孔猛地收缩。我趁机将血书抛进火盆,看着王莽惊怒交加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畅快。火苗舔舐着丝绸,映得我满脸通红:"刘欣是你们毒死的,太子是你们想废的,现在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罢了。"

孩子突然大哭起来,我这才发现他攥着刘欣送的金丝虎玩偶。王政君盯着孩子的眼睛,突然冷笑:"你以为抱着个野种就能保命?来人,给哀家搜!"话音未落,十几个宫女冲进来,扯开摇篮里的锦被——里面竟藏着十二具木偶,每具木偶心口都插着银针,面上贴着刘欣的生辰八字。

"巫蛊之术!"王莽重重跺脚,"此乃大逆之罪!"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这分明是赵飞燕的手段!转头看向偏殿,她正躲在廊柱后,嘴角挂着阴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突然想起她宫里那间堆满木偶的密室,原来她早就布好了局。

被拖出椒房殿时,我看见太液池的荷花开了。粉白的花瓣浮在水面,像极了刘欣给我编的花环。他曾说等孩子满月,就带我去太液池划船,如今却只剩一池死水。王政君的凤撵从身边经过,她掀起车帘,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哀家给你留全尸,也算念着你曾是刘家妇。"

冷宫的铁门"吱呀"作响时,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赵飞燕蜷缩在墙角,昔日的华服沾满污渍,脸上还有道新鲜的鞭痕。她抬头看见我,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傅婉儿,我们都输了。"

我靠着潮湿的墙壁坐下,指尖触到砖缝里的青苔。想起初入宫时,她用金步摇挑起我下巴的模样,那时我们都以为能笑到最后。现在才明白,在王莽和王政君眼里,我们不过是棋盘上的两颗弃子。

三日后,废后诏书送达。我穿着初入宫时的素纱襦裙,站在宫门口回望这座吃人的宫殿。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檐角的铜铃随风作响,像极了刘欣弹古琴的声音。赵飞燕被两个太监架着走过,她的头发已经全白,路过我身边时,突然塞给我一块玉佩——正是当年我砸向董贤的那块。

"这是刘欣藏在暗格里的。"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到死都念着你。"我攥紧玉佩,触到内侧刻着的小字:"定陶柳,未央雪,不及婉儿一笑。"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假孕,却一直配合我演完这场戏。

王政君站在城楼之上,看着我们被贬的队伍。我突然扯下凤冠,狠狠摔在地上。珍珠滚落满地,像极了这些年流的泪。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我想起刘欣曾说想当普通人,现在终于如他所愿——只是这代价,太大了。

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暴雨倾盆而下。我抱着"刘康"在泥水里蹒跚前行,听见身后传来未央宫崩塌的声响。回头望去,浓烟滚滚中,那座辉煌的宫殿正在燃烧,火光照亮了半边天。赵飞燕突然指着火光大笑:"看啊,这皇宫终于要塌了!"

怀里的孩子突然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火焰。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在暴雨中低声呢喃:"康儿,记住这火光。有朝一日,我们要让那些害过我们的人,都葬在这把火里。"

雨越下越大,冲淡了宫墙上的朱漆,却冲不散这满身的血污。我踩着泥泞前行,身后是燃烧的未央宫,前方是未知的天涯路。曾经的皇后傅婉儿,终究成了这血色黄昏里的一缕孤魂,带着满身伤痕,走向下一个未知的黎明。

走出宫门的那一刻,青铜兽首门环上的鎏金正剥落如屑。我听见身后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椒房殿的飞檐竟在夕阳中轰然崩塌,雕花梁木砸在汉白玉台阶上,扬起的烟尘里裹着半片凤冠珍珠,像极了刘欣咽气那晚,从他指缝间滑落的东珠串。

"娘娘,快走!"奶娘拽着我的袖口,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怀里的"刘康"突然挣扎着伸出小手,指向宫门内熊熊燃烧的未央宫,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爹爹......爹爹!"我的心猛地一揪,这才想起他曾躲在刘欣龙袍里听政,先帝批阅奏折时,他总爱用胖嘟嘟的手指戳朱砂笔。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墨痕,铺在青石板路上。路过太液池时,我瞥见水面倒映的宫墙正在倾颓,朱漆剥落处露出斑驳的土坯,像极了我初入宫时偷看过的、王政君藏在妆奁里的那张人皮面具。原来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从来都是用纸糊的面子撑着,里头早被蛀空了。

"傅姐姐!"沙哑的呼喊从身后传来。赵飞燕披头散发地追来,簪子不知去向,满头白发在风里飘得像团乱麻。她踉跄着摔倒在我脚边,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丝帕——正是我当年塞进她宫女被褥的那柄"先帝御赐匕首"的剑穗。

"他们要杀我......"她抓住我的脚踝,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垢,"王莽说我知道太多秘辛......"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羽林军的呼喝。我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把丝帕塞进我袖中,转头朝相反方向狂奔,白发在暮色中晃成一道刺目的光。

羽林军的箭矢破空而来时,她正跑到太液池边。我听见弓弦响,看见她像片枯叶般坠入水中,溅起的水花里闪过一抹熟悉的黛青色——那是她初封皇后时穿的翟衣颜色。池水很快吞没了她,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像极了她生前最爱跳的"掌上舞"。

奶娘突然拽着我躲进巷口的马车。车夫扯下兜帽,竟是当年在冷宫救过我们的孙校尉。他甩响马鞭,低声说:"太后临终前留了密信,让您去定陶找......"话未说完,车轮突然碾过块碎石,车身剧烈颠簸。我怀里的孩子突然啼哭起来,哭声里竟带着几分成年人的沙哑,惊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马车在城郊破庙停下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孙校尉点燃火把,照亮供桌上的牌位——竟是刘欣的衣冠冢。牌位后藏着个暗格,里面放着卷泛黄的帛书,还有枚刻着"定陶王印"的玉珏。展开帛书的瞬间,我瞳孔骤缩:那是刘欣的笔迹,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王莽私铸钱币的工坊地址,还有......王政君与南越国使者密会的手令。

"娘娘,这是陛下临终前让老奴藏的。"孙校尉跪在地上,声音哽咽,"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说若有朝一日您被废,就用这些东西......"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这才发现他胸前染着大片血迹——原来他早已中了毒,强撑着送我们出城。

孩子突然伸手摸向孙校尉的脸,指尖触到他耳后的朱砂痣。我猛地想起奶奶曾说过的傅家秘辛:"凡傅氏血脉,耳后必有朱砂胎记,男左女右,永不褪色。"而眼前这个孩子,右耳后不知何时竟也长出了红点,形状赫然是只展翅的凤凰。

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我慌忙吹灭烛火,抱着孩子躲进神像后。透过裂缝,我看见王莽的亲信带着一队人马闯入,火把照亮了他们胸前的狼首刺青——正是当年行刺我的那帮刺客。为首的男人踢翻供桌,月光照在他脸上,竟是消失已久的"董贤"——不,应该叫他王莽的义子,王临。

"傅婉儿,别躲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太皇太后说了,只要你交出密诏,就留这孩子一条命。"我攥紧怀里的帛书,指甲刺破了绢面。孩子突然安静下来,睁着大眼睛看着我,眼底映着跳动的火光,像极了刘欣最后一次陪我看星星时的模样。

就在这时,庙顶的瓦片突然碎裂。一个黑影如雄鹰般跃下,手中长剑寒光凛冽。我听见孙校尉拼尽最后力气喊出的"护驾",看见他掏出怀中的炸药包冲向敌群。爆炸声震得神像晃动,我趁机抱着孩子冲出庙门,身后传来王临的怒吼:"抓住她!别让那野种跑了!"

我们在乱葬岗里狂奔,脚下的骷髅头被踩得咯咯作响。孩子突然指着前方喊:"灯!灯!"我抬头望去,竟看见定陶方向亮起一片火把,无数人影举着农具朝我们跑来,领头的老妇戴着我送给奶娘的银簪——那是傅家暗桩的标记。

"姑娘,跟我们走!"老妇一把将我们推进地道,"太后早就算到有这天,定陶城外埋着三十万甲胄......"她的话被上方的脚步声打断,我摸着地道壁上的刻痕,突然想起刘欣曾在我耳边说过的玩笑:"若有朝一日被迫退位,我就带你去定陶做山大王。"

地道尽头是片桃林,桃花开得正盛,像极了我初嫁时的盖头。奶娘突然指着桃林深处:"看!"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竟看见一辆装饰着凤凰纹的马车,车辕上站着个身着玄色大氅的男子,月光照亮他半边脸——竟是我以为早已战死的胞弟,傅丞。

"阿姊,我来接你了。"他伸手抱过孩子,指尖抚过那枚"定陶王印","陛下临终前已传位给康儿,这天下......该换个姓了。"怀里的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笑声清亮如铃,惊飞了桃枝上的宿鸟。我望着漫天星斗,想起初入宫时那个把凤冠摔在地上的自己,突然明白——这盘棋,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棋子,只有执棋者和被执棋者。

未央宫的火光还在天边燃烧,像极了这场绵延数年的宫斗,终将以鲜血为墨,重新书写新的篇章。我摸着孩子耳后的朱砂痣,突然笑了——刘欣,你看啊,我们的"假太子",终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执棋人。而那些曾踩着我们往上爬的人,终将在这血色黄昏里,尝到被摆弄的滋味。

夜风卷起桃花,落在我破旧的裙裾上。远处传来晨鸡报晓的声音,新的一天就要来了。我抱着孩子踏上马车,听着车轮碾碎露水的声响,突然觉得这具困了我多年的金丝笼,终于在崩塌的火光中,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这一局,我们输了当下。但下一局,才刚刚开始。

定陶的桃花谢了三载,我终于等来王莽亲征的消息。此时"刘康"已能骑在枣红马上舞剑,他耳后的朱砂痣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极了刘欣书房里那幅《凤凰涅槃图》。傅丞捧着兵符跪在我面前时,青铜虎符上的纹路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阿姊,三十万大军已在陈留集结。"

我摸着案上的未央宫舆图,指尖停在太液池位置——那里埋着刘欣生前最爱的古琴。三年来,我用傅家暗桩织就的情报网遍布长安,连王莽枕边的美姬都是我的人。昨夜她传来密报:王莽将在冬至祭天大典上登基,而王政君......已被软禁在长乐宫。

"传令下去,"我将染血的凤纹令旗摔在地图上,"子时三刻,火烧粮草营。"帐外突然刮起狂风,将案上的烛火扑灭。黑暗中,康儿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滚烫:"母亲,我梦见父皇了,他说......"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沉稳,"说您不该去。"

我蹲下身,替他系紧金丝甲胄的绦带。甲胄是用刘欣的龙鳞甲熔铸的,鳞片间还嵌着我当年摔碎的玉佩残片:"康儿,有些路必须有人先走。"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我望着他与刘欣如出一辙的眉峰,突然想起初入宫那夜,他醉醺醺地说要给孩子编花环。

冬至那日,长安飘起鹅毛大雪。我扮成送菜的老妇混进皇宫,袖中藏着浸了鹤顶红的金簪。御膳房的蒸锅雾气氤氲,我趁机将毒药撒进王莽的膳食,却在转身时撞上王政君的车架。她穿着件褪色的青衫,鬓角全白了,身边只剩个聋哑宫女推着辇车。

"傅氏女,"她叫住我,眼神浑浊却透着清明,"哀家知道你为何而来。"我攥紧袖口的匕首,指甲刺破掌心。她指了指宫女怀中的锦盒:"里面是王莽弑君的密诏,你拿去吧。"我愣住,看着她从簪子上拔下颗东珠,那是当年刘欣生辰她赐的礼,"哀家这辈子,最错的就是信了王莽......"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喊杀声。我掀开锦盒,看见染血的诏书,落款处盖着刘欣的私印。王政君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雪地上,像朵凋零的红梅:"替哀家告诉康儿......他才是正统......"她的头无力地垂下,宫女突然跪下,露出颈后与康儿 identical的朱砂痣——原来她竟是傅家暗桩。

我抱着锦盒狂奔至祭天台,正看见王莽戴上皇冠。他的蟒纹龙袍拖在地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缺了只眼——那是我让人故意缝错的,寓意"龙御九天,独缺一目"。康儿的军队已攻破午门,喊杀声震得祭天台的瓦片直颤。王莽转身看见我,瞳孔骤缩:"你竟敢......"

"王莽,"我举起密诏,任由大雪落在脸上,"看看这是谁的笔迹?"他脸色煞白,伸手来夺,我趁机将金簪刺进他咽喉。温热的血溅在我脸上,带着浓重的药味——原来他早就中了慢性毒,命不久矣。他倒地前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划过我掌心的旧疤:"你以为......赢了?"

天台栏杆突然断裂,我抱着诏书跌落,却在半空被人接住。傅丞的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阿姊,该回家了。"我刚要开口,却看见他腰间玉佩闪过冷光——那是王政君送给刘欣的"平安佩",此刻却挂在傅丞腰间。

"为什么?"我抓住他的衣袖,鲜血从嘴角溢出。这才想起三个月前他突然坚持亲自训练禁卫军,想起他看康儿的眼神总有几分阴鸷。傅丞别过脸,声音里带着哽咽:"阿姊,傅家需要的不是傀儡皇帝......"他的指尖抚过我颈间的傅家令牌,"而是真正的掌权者。"

怀中的锦盒突然散开,诏书被风卷上天空。我望着漫天飞雪,突然笑了——原来从始至终,我不过是傅家的另一枚棋子。康儿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他骑着那匹枣红马,手中提着王莽的头颅。我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喉咙里涌出的血堵住了声音。

"母亲!"康儿的哭声穿透风雪。我感觉他抱住我,体温透过金丝甲传来,像极了刘欣最后一次抱我时的温度。指尖划过他耳后的朱砂痣,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话:"傅家女儿,生来就要做执棋人。"可我终究没做到,反而让自己的亲弟弟成了新的执棋者。

天空突然放晴,冬日的阳光洒在未央宫废墟上。我望着康儿身后的傅丞,他正与将领们低声交谈,腰间的"平安佩"晃得刺眼。原来权力的游戏从不会终结,只会换一批人继续上演。嘴角泛起苦涩,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用生命为康儿铺路,让他成为真正的王者。

"康儿,"我用尽最后力气擦去他脸上的泪,"记住,这天下......是你父亲用命换的......"话音未落,手中的东珠突然碎裂,锋利的棱角扎进掌心。远处传来钟鸣鼎食之声,恍惚间又看见初入宫的自己,穿着紫色襦裙,在椒房殿里笑得张扬。

原来人生最讽刺的,不是做了棋子,而是到死才明白,自己连棋子都不是,只是棋盘上的一滴血,终将被后来者轻轻拭去。康儿的哭声渐远,我望着漫天云霞,突然觉得累了。就让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葬在这曾吃人的皇宫废墟上吧,毕竟......我从来就不属于这世间的任何地方。

暮色四合时,我听见傅丞下令"厚葬皇后"的声音。指尖终于松开,那枚东珠的碎片坠入雪地,很快被新的雪花覆盖。恍惚间,我看见刘欣站在云端朝我伸手,他穿着初见时的青衫,笑得像定陶的春风。我想握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早已透明——原来,我早已是这未央宫的一缕孤魂,如今,终于能去寻我的归处了。

雪越下越大,很快覆盖了所有的血迹与伤痕。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听见康儿对着天空大喊:"母亲,我会让这天下姓刘!"嘴角泛起最后的笑意,任由黑暗将我吞噬。这一局,我输了自己,却赢了他的未来。或许,这就是傅家女儿的宿命——以血为墨,以骨为笔,在权力的画卷上,写下永不褪色的一笔。

而我,终于可以放下这满身的枷锁,去见那个曾与我在太液池边看星星的少年了。这一次,我们不再是皇帝与皇后,只是刘欣与婉儿,在另一个世界,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愿成双·傅婉儿》

椒房泪,凤冠裂,

假孕风波凝血月。

太液池,葬琴瑟,

未央宫阙,焚尽权谋谲。

杜鹃啼血声声咽,

一缕孤魂绕画楼。

纵使金銮终成劫,

不悔当初,掷却凤凰珏。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