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849年,广西紫荆山腹地。拜上帝教创始人冯云山在简陋的草棚里摊开地图,目光落在两个名字上——贵县石达开、金田韦昌辉。他笑着对洪秀全低语:“天王请看,这两位豪强加入,杨秀清的‘天父下凡’就难一手遮天了。”
1849年,广西紫荆山腹地。
拜上帝教创始人冯云山在简陋的草棚里摊开地图,目光落在两个名字上——贵县石达开、金田韦昌辉。他笑着对洪秀全低语:“天王请看,这两位豪强加入,杨秀清的‘天父下凡’就难一手遮天了。”
翻开太平天国史书,“天京事变”总是伴着血光冲天。北王韦昌辉屠戮翼王府、逼走石达开的血腥场景,成了这对昔日兄弟留给世人的最后定格。你可曾知道,在天京事变染红长江水之前,韦昌辉和石达开,竟是同穿一条裤衩的刎颈之交?
公元1849年,风雨飘摇的大清国南方山区。当“天兄”萧朝贵沉醉于代“神”发言的权力,“天父”杨秀清逐步掌控教权时,冯云山悄然布局。
他一手将贵县豪强石达开、金田富户韦昌辉拉入上帝会,看中的正是这两人身后数千客家宗族武装。
“老韦啊,你这三千子弟兵,抵得上十个杨秀清!”
“石老弟在贵县振臂一呼,天地会众皆来归附!”
太平军老兵的口述至今仍在广西流传。冯云山临终前可能未料到,他精心安排的制衡双刃,最终竟互相砍向了对方。
公元1853年3月,镇江码头江风凛冽。英国公使文翰冷眼看着两位年轻统帅:30岁的北王韦昌辉,22岁的翼王石达开。
令人诧异的是,每每英方提问,韦昌辉总要侧身与石达开低语商议。最终呈给洪秀全的奏报赫然写着——“臣昌辉、达开谨奏”。
太平天国实行“军师负责制”。天王不过是个泥塑雕像,军政大权尽在军师之手。当时活着的军师,唯有杨秀清与韦昌辉。
身兼军师的韦昌辉本可独断专行,却偏偏要与石达开联名上书。清代情报汇编《贼情汇纂》如实记载:“北贼每议军事,必询翼贼而后定。”
更关键的铁证在皖江两岸。
石达开在安徽推行“安庆易制”废除圣库制度时,韦昌辉不仅全力支持,更以军师身份联名报给杨秀清!若没有北王在权力中枢的运作,石达开的地方改革寸步难行。
公元1854年湘潭血战中,湘军炮火撕裂长空。石达开率前锋陷阵时,身后战旗赫然是北王胞弟韦俊的兵马。两名年轻统帅背靠背冲杀的身影,让曾国藩幕僚惊愕:“贼首韦石二人,配合如臂使指!”
武昌围城战最吃紧时,石达开竟丢下江西老巢,星夜带兵驰援韦俊!
这种不计后果的举动,连部将曾锦谦都劝阻:“江西根基未固,翼王三思啊!”石达开只在马背上回了句:“韦俊在武昌苦撑,我岂能坐视?”
公元1856年9月2日深夜,东王府火光冲天。当韦昌辉提着杨秀清首级踏出血泊时,城外快马飞驰送来密报——石达开已进抵天京三十里。
《李秀成自述》揭露了惊天密谋:“北翼二王,原议只诛东逆兄弟三人,余党皆不问。”
韦昌辉初时确守承诺,屠刀未染翼王府一滴血。
问题出在石达开的姗姗来迟。清宫档案收录着清将情报:“达开自恃拥重兵,见昌辉杀戮过甚,当廷责其背约。”
25岁的石达开当着满朝文武斥责:“首恶已诛,何故滥杀?”33岁的韦昌辉当场拍案暴喝:“尔欲为杨党张目耶!”
当夜三更,五千北府兵突袭翼王府。石达开翻墙逃亡时,留在府中的五岁幼子被长矛挑杀,妻子投井自尽。《金陵癸甲纪事》记载尸横满院:“翼殿所属三千余人,一夕皆没。”
天王洪秀全的御书房成了最大谜团。
事变大半月,天王府竟不发一言。没有追认杨秀清罪状,也不任命新掌权者。清廷缴获的《洪仁玕供词》揭露内幕:“天王欲除军师制,收归大权,故使北翼相噬。”
韦昌辉被迫越杀越狠——他在等天王的“正名诏书”。石达开静观其变——乱局中或可掌军师印信。洪秀全冷眼旁观——待两败俱伤再收渔利!
当韦昌辉攻进天王府逼宫时,洪秀全突然传檄勤王。12月被五马分尸的韦昌辉,最后高喊的是:“达开误我!天王负我!”而逃到安庆的石达开,望着滚滚长江放声痛哭:“吾与韦兄本如手足,奈何至此!”
1856年冬天,当石达开率领二十万大军负气离京时,太平天国已被这场兄弟相残抽走脊梁。原本可与清廷争雄的精锐,整整两万多人倒在血泊中。
更致命的是信仰崩塌。江南文人笔记《劫余杂录》记载:“市井皆传天王默许北王杀东王,教众茫然无所归。”
1926年广西金田村修族谱时,韦家老人说故事:韦昌辉小时候与石达开在老榕树下结拜,发誓同生共死。
权力就是魔戒,戴上的人终将被吞噬。
当韦昌辉把钢刀插进石达开幼子的胸膛,可还记得1847年那个秋夜?24岁的韦昌辉与16岁的石达开在紫荆山月下对饮,三碗米酒下肚,两人执手盟誓:“荡平清妖,同享太平!”#历史回眸##历史人物#
来源:自说自话聊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