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392年五月,南京皇宫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65岁的朱元璋接到噩耗:太子朱标病逝,年仅37岁。
1392年五月,南京皇宫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65岁的朱元璋接到噩耗:太子朱标病逝,年仅37岁。
这位铁血皇帝瘫倒在龙椅上,泪流满面,手中奏折散落一地。
他苦心培养二十七年的继承人,竟先他而去。
此刻,一个致命问题悬在帝国上空:谁将继承大明江山?
朝堂暗流涌动。群臣目光投向北方,那里是燕王朱棣的地盘。
他坐镇北平,屡败蒙元,军功赫赫。
然而当朱元璋颤抖着手写下遗诏,名字却是朱标16岁的儿子朱允炆。
那么,为什么朱元璋不选能力更强的朱棣,而是选择朱允炆继承大统呢?
明洪武二十五年,朱元璋面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时,更棘手的难题是帝国继承人的选择。
他亲手制定的《皇明祖训》赫然规定:“凡朝廷无皇子,必兄终弟及,须立嫡母所生者。庶母所生,虽长不得立。”
嫡长子继承制如同铁律,禁锢着皇位传承的轨迹。
朱棣虽为马皇后抚养成人,但史料暗示其生母实为碽妃。
在奉行“子以母贵”的明初宫廷,这成为他无法逾越的障碍。
而朱允炆作为朱标存世最年长的儿子,其母吕氏已被扶为正室,自然获得嫡孙身份。
礼部尚书詹同,带领文官集团不断劝谏朱元璋遵循祖制,强调“长嫡承统,国家常经”。
当朱元璋深夜独坐奉先殿,凝视朱标灵位时,宗法制度的重压让他别无选择。
1392年十月,他正式册封朱允炆为皇太孙,诏书中明确写下“遵奉礼法”四字。
朱元璋在御案前铺开大明疆域图,九大塞王星罗棋布。
燕王朱棣拥兵十万,宁王朱权掌控骁勇的朵颜三卫,秦王、晋王各镇一方。
这些塞王如同双刃剑,既是抵御蒙元的屏障,又是中央政权的潜在威胁。
1390年燕王北伐捕鱼儿海,当大捷的捷报传来时,朱元璋喜忧参半。
他问翰林学士刘三吾:“燕王英武类朕,若立为储君如何?”
这句话的意思是,朱棣像我一样能征善战,把他立为储君怎么样?
刘三吾叩首血谏:“若立燕王,将置秦、晋二王于何地?”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立燕王朱棣,那么该怎么对待秦王和晋王呢?
刘三吾清醒的认识到,藩王间的平衡一旦打破,九王争位的惨剧必将上演。
更深远的恐惧,在于制度崩坏。
朱元璋曾对朱允炆坦言:“朕若传位于棣,则后世藩王皆存夺位之心。”
当晋王朱棡暴卒的噩耗传来(1398),朱元璋立即下诏削减诸王府护卫兵力。
临终前,他紧握皇太孙的手叮嘱:“燕王不可不虑”。
南京盛夏,朱元璋考验两位继承人选。
他命朱棣与朱允炆各审一桩贪污案。朱棣挥笔判下满门抄斩,血染卷宗;朱允炆却区分首从,主犯处死,家属流放。
朱元璋皱眉问:“是否过宽?”少年从容应答:“尧舜之世,刑措不用。”
朱允炆一席话,触动太祖心底的隐痛。
这位开国皇帝,深知自己三十年来诛戮过甚。
胡惟庸案株连三万,蓝玉案血洗功勋,空印案让州县衙门几无完人。
奉天殿前的“鸣冤鼓”常年染血,朝臣上朝前竟要与妻儿诀别。
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读到朱允炆的《省刑疏》时老泪纵横:“吾孙仁厚,当使天下息刀兵。”
他秘密召见耿炳文等老将,交付兵符时叮嘱:“太孙若危,尔等当死保。”
这份对宽仁政治的期待,最终压过了对朱棣军事才能的欣赏。
1398年闰五月,朱元璋驾崩。
新登基的建文帝在齐泰、黄子澄鼓动下,一年内连削五王。
当湘王朱柏在荆州王府自焚时,远在北平的朱棣藏起利刃,暗中筹备兵马。
1402年六月,燕军渡江直逼南京。
朱棣入宫时,方孝孺一身缟素拦驾:“殿下先谒陵乎,先即位乎?”
这句话是质问朱棣,问他你是先去祭拜朱元璋,还是要先即位?
方孝孺这话,如利剑刺穿“靖难”正义性的伪装。
随后发生的诛方孝孺十族惨剧,印证了朱元璋当年的担忧,朱棣的暴烈远超自己。
当朱棣废除建文年号,自封继承太祖正统时,他精心设计的制度已在血火中崩塌。
更残酷的是,这位以藩王夺位的皇帝登基后立即削藩,将亲兄弟囚禁高墙,其手段比建文帝狠辣十倍。
南京明孝陵神道两旁的石像默默矗立,六百年前那场继承风波,早已化作史书中的墨迹。
当永乐十九年朱棣迁都北京,在奉天殿接受万国朝拜时,可曾想起父亲当年的抉择?
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仁者未必守成,暴者未必乱国。
来源:古今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