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肃:何必妄自菲薄?样板戏的成就绝不逊于国外,智斗何其经典!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08 19:45 2

摘要:2016年2月12日凌晨的北京城还沉浸在春节的余韵中,86岁的阎肃在301医院永远闭上了眼睛。这位创作了《江姐》《敢问路在何方》等经典作品的艺术家,走完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空政文工团的老同事们连夜赶制了十二字挽联——"一片丹心、一腔热血、一身正气",这十二

2016年2月12日凌晨的北京城还沉浸在春节的余韵中,86岁的阎肃在301医院永远闭上了眼睛。这位创作了《江姐》《敢问路在何方》等经典作品的艺术家,走完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空政文工团的老同事们连夜赶制了十二字挽联——"一片丹心、一腔热血、一身正气",这十二个字,正是阎肃艺术人生的真实写照。

1930年出生的阎肃,亲历了从战火纷飞到和平建设的时代变迁。1950年参军后,这个重庆小伙子的艺术天赋在部队文艺工作中逐渐显露。1964年,他创作的歌剧《江姐》一经上演便引起轰动,"红岩上红梅开"的旋律传遍大江南北。鲜为人知的是,为了写好这部作品,阎肃曾专程到重庆渣滓洞体验生活,在阴冷的牢房里一坐就是大半天,只为感受革命先烈当年的心境。

改革开放后,阎肃的艺术创作进入全盛期。他为电视剧《西游记》创作的主题曲《敢问路在何方》,用朴实的语言道出了取经路上的艰辛与执着;《雾里看花》则以独特的视角诠释了真善美的人生哲理。在文工团的几十年里,阎肃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热情。即便年过八旬,他仍坚持每天读书看报,关注社会热点。2015年,85岁高龄的他还参与了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文艺晚会的策划工作。当年轻同事劝他多休息时,他总是笑着说:"文艺创作就是我的生命,活着就要干点事。"

1946年的南开中学校园里,总能看到一个瘦高的身影在图书馆埋头苦读。这个来自重庆的年轻人,常常捧着鲁迅的杂文、艾青的诗集读到闭馆。当时的天津城还笼罩在白色恐怖中,阎肃却通过进步同学传阅的《新华日报》,第一次读到了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这些纸张泛黄的报刊被他小心地藏在课本夹层里,成为照亮他艺术道路的第一束光。

1948年冬天,北平学生发起游行。18岁的阎肃跟着高年级同学,举着"要和平、要民主"的标语走上街头。军警的水龙扫射过来时,他护着受伤的同学躲进胡同,用衬衫给同伴包扎伤口。这段经历后来被他写进日记:"血是热的,心是红的,我们年轻人就要做黑暗中的火把。"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正在重庆大学读书的阎肃毅然报名参军。在朝鲜前线,这个文弱书生扛着弹药箱穿梭在炮火中,用缴获的美军罐头盒做成简易广播筒,给战士们朗诵自己写的战地诗。最危险的一次,他所在的运输连遭遇空袭,阎肃冒着机枪扫射,把受伤的指导员背回坑道。这段战火淬炼的岁月,成为他后来创作《江姐》时最珍贵的生活积累。

1991年夏天,61岁的阎肃把自己关在总政歌剧团的创作室里。窗外是东欧剧变的新闻铺天盖地,他却伏案疾书创作《党的女儿》。团里送来的饭菜常常原封不动地在一边,老伴李文辉来送换洗衣物时,发现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老阎啊,你这是要拼命?"十八个昼夜的鏖战,当最后一段合唱《杜鹃花》完成时,这个倔强的老人趴在谱纸上睡着了。

晚年的阎肃依然保持着军人的作息,每天清晨五点准时起床看报。2015年住院期间,他让女儿把病床摇起来,戴着老花镜修改纪念抗战胜利文艺晚会的串词。医护人员劝他休息,他却说:"比起当年牺牲在朝鲜的战友,我能活到现在搞创作,已经是赚了。"

1964年的北京盛夏,京郊的排演场里蝉鸣聒噪。改编自沪剧《芦荡火种》的《沙家浜》正面临创作瓶颈,编剧汪曾祺盯着"智斗"场次的稿纸发愁——阿庆嫂的唱词总差那么点市井智慧。刚完成《江姐》的阎肃被紧急调来支援,两个戴着圆框眼镜的文人初次碰面,就在排练厅的水泥地上铺开了稿纸。

汪曾祺记得阎肃来的第一天就闹了笑话。这位空军创作员挎着军用水壶闯进会议室,听见有人议论"胡传魁草包司令"的设定,突然拍腿大笑:"我在重庆见过这种军阀!"说着就模仿起大腹便便的军官走路,把"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的台词即兴改成了川味十足的"摆起麻将桌,输光大洋"。汪曾祺眼睛一亮,当即拉着阎肃钻进后台,改起了剧本。

最精彩的"智斗"唱段诞生在一个暴雨夜。当写到"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这句双关语时,阎肃突然抓起搪瓷缸当惊堂木:"老汪,这句得让刁德一用京剧韵白念!"汪曾祺闻言立即补上"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两个文学功底深厚的创作者,就这样把市井机智与传统戏曲完美糅合。

戏排完那天,汪曾祺送给阎肃一方歙砚,背面刻着"芦荡火种,沙家浜情";阎肃回赠的是一把二胡,琴筒上烫着"文心雕龙"四字。多年以后,阎肃回忆这段时光,仍是感叹:何必妄自菲薄!样板戏的成就绝不逊于国外,汪曾祺是个人才!

空政文工团的排练厅里,第五代"江姐"伊泓远正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就义前的独白。这个刚从音乐学院毕业的姑娘,总觉得自己演不出革命烈士的坚毅。某天排练结束后,她发现阎肃独自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手里拿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剧本。"丫头,过来。"老人招招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相册,指着其中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1964年第一代江姐的剧照,你看她的眼神。"那天傍晚,80多岁的阎老陪着她一字一句地抠台词。

年轻作曲家常记得阎肃办公室那盏总是亮到深夜的台灯。有次为修改一首军旅歌曲,三个年轻人带着谱子去请教,没想到老人直接把他们留在家里吃晚饭。饭后,阎肃坐在钢琴前,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推敲。"这里转调太突兀,战士们唱着容易跑调。"他边说边在谱纸上画着箭头,不知不觉窗外已泛起鱼肚白。临走时,老人把珍藏多年的《歌曲创作技法》塞给他们:"拿去看,有不懂的随时来问。"这本书的扉页上写着"1982年购于上海",书页间满是蝇头小楷的批注。

在最后一次《江姐》复排的彩排现场,新任导演提议加入现代舞美技术。阎肃听完汇报后只说:"新技术要用,但别让花哨的灯光盖住了戏魂。"他特意把历代"江姐"的扮演者请到排练场,让她们给新人讲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当第五代"江姐"在台上唱起"春蚕到死丝方尽"时,台下坐着的前辈同时红了眼眶。谢幕时,年轻人要把阎肃请到舞台中央,他却悄悄退到侧幕条后面,像过去五十多年里的每一次演出那样,默默注视着舞台上绽放的新蕾。

北京初春的清晨,姜昆推开书房窗户时,书桌上那本泛黄的《曲艺创作手记》被风翻到了夹着便签的一页。那是阎肃二十年前用毛笔写给他的赠言:"说相声要像包饺子,皮儿要薄,馅儿要实。"这位相声表演艺术家摩挲着已经褪色的墨迹,想起某次春晚彩排后,阎肃特意留下来对他说:"小姜啊,观众笑完能记住点什么,才是真本事。"如今再回忆起老人在电视访谈中说的"天分、缘分、勤奋、本分"八字真言,姜昆对着满墙的演出照片轻声说:"阎老,您教的本分二字,我天天都在温习。"

六小龄童的手机里存着一张珍贵的合影,那是2012年央视戏曲晚会后台拍的。照片里阎肃正比划着金箍棒的动作给他讲解:"大圣的傲气在眉梢,但慈悲心在眼底。"这位"美猴王"的扮演者至今记得,当年拍完《西游记》后,阎肃特意送他一本《西游记》原著的线装本,在扉页题写"以形写神,以猴喻人"。

石钟山书房的台灯下压着张老照片,画面里阎肃正给年轻编剧们讲《江姐》的创作经历。那位总爱穿旧军装的老人当时说:"写革命者不能光写他们怎么死,要写他们为什么愿意死。"这句话后来成了石钟山创作《激情燃烧的岁月》的座右铭。现在重读阎肃留下的《红梅赞》手稿,发现每段歌词旁边都标注着"此处参考四川民歌""这里化用烈士家书",才明白什么叫"有温度的创作"。

文艺界的老朋友们聚会时,总会不约而同地点一道阎肃最爱的红烧带鱼。席间有人说起他晚年坚持用稿费资助贫困艺考生的往事,有人提起他给边防部队写歌不要版权费的固执,更多时候是沉默——因为每个人手机里都存着老人家的语音留言,那些带着京腔的叮嘱,比任何悼词都更有生命力。中国文联的荣誉墙上,阎肃的铜像下方没有刻生平简介,只嵌着他生前最爱说的一句话:"作品要上接天线,下接地气,中间还得通着人气。"

来源:细看历史三棱镜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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