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天我做梦,梦到去世10年的爷爷,他让我挖开院子老树下面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08 10:34 2

摘要:人们总说,梦是记忆的碎片,是白天思绪的延续。可有些梦,会在黑夜里悄然推开尘封已久的门,带我们回到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角落。梦醒之后,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变得模糊,仿佛有人在冥冥之中为我们指引了一条寻找过去的路,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藏着我们不曾知晓的秘密。

人们总说,梦是记忆的碎片,是白天思绪的延续。可有些梦,会在黑夜里悄然推开尘封已久的门,带我们回到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角落。梦醒之后,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变得模糊,仿佛有人在冥冥之中为我们指引了一条寻找过去的路,而这条路的尽头,或许藏着我们不曾知晓的秘密。

01

苏烁的三十二岁生日是一个人过的。

公寓里,酒杯中的威士忌随着他的手微微晃动,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只是光芒照不进他的眼睛。十年了,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年,从一个怀揣梦想的大学毕业生,变成了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事业还算成功,可他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桌上摊开的相册里,泛黄的照片记录着他的成长轨迹。翻到最后几页,苏烁的手停住了。那是他十岁生日时的照片,爷爷苏明哲站在他身边,慈祥地笑着,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照片背景是老家院子里那棵银杏树,叶子金黄,像是撒了一地的阳光。

“爷爷...”苏烁轻声呼唤,声音融入了空荡的房间。

十年前爷爷去世的那天,他正在准备毕业答辩,接到电话时已经来不及见最后一面。从那以后,他很少回老家,工作、结婚、离婚,生活的琐事像是无尽的齿轮,推着他不停地向前,没有停下来回望的机会。

喝完最后一口酒,苏烁关掉灯,躺在床上。城市的喧嚣隔着窗户传来,像是遥远的潮水声。他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模糊。

梦境来得异常清晰。

苏烁发现自己站在老家的院子里,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那棵银杏树比记忆中更加高大,金黄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树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爷爷,苏明哲。

爷爷看起来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清瘦的身材,布满皱纹却透着慈爱的脸庞,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他穿着那件深蓝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本书,就像生前常做的那样。

“爷爷?”苏烁不确定地叫道,声音在梦中显得格外真实。

苏明哲抬起头,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小烁,你来了。”

这声“小烁”让苏烁鼻子一酸。只有爷爷会这样叫他,亲切又宠溺。

“我很想你,爷爷。”苏烁说,走到老人身边坐下。

“我知道。”苏明哲点点头,目光转向银杏树,“这棵树,我种了大半辈子,现在长得真好。”

苏烁顺着爷爷的目光看去,阳光穿过金黄的树叶,洒下一地光斑。

“小烁,”爷爷突然转向他,眼神变得严肃,“你该回来看看了。银杏树下有东西,你挖开来看看。”

“银杏树下?”苏烁疑惑地问,“有什么东西?”

爷爷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时候到了,你就会明白。”

苏烁想追问,可爷爷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树影、院子、阳光,一切都在慢慢消散。

“爷爷!等等!”苏烁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可只碰到了空气。

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窗外,天刚蒙蒙亮,城市的轮廓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那个梦太真实了,爷爷的声音、气息、甚至眼神中的神情,都如在眼前。苏烁坐起身,感觉心脏还在剧烈跳动。他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是个梦而已。”他对自己说,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不仅仅是梦。

接下来的几天,苏烁总是心不在焉。工作中,他把客户的名字写错了两次;开会时,他的思绪不断飘回那个梦。同事们都发现了他的异常,办公室主任甚至问他是否需要休假。

周五下午,正当苏烁盯着电脑屏幕发呆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爸爸”。

“爸,怎么了?”苏烁接起电话,父亲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小烁,有事跟你说。”父亲苏远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依旧是那种略带沙哑的语调,“老家要拆迁了,政府给了补偿方案。你妈不想签,我觉得条件还可以。”

“拆迁?”苏烁一愣,“多久的事?”

“谈了有半年了。”父亲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要是常回来,就知道了。”

苏烁沉默了一下,不知如何回应这句话。

“我们年纪大了,整理东西不方便。”父亲继续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一趟?”

苏烁看了看桌上的日历,突然做了决定:“下周吧,我请几天假。”

挂了电话,苏烁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梦中爷爷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银杏树下有东西,你挖开来看看。”老家要拆迁,银杏树也会被铲除。这一切,似乎不是巧合。

02

周一早上,苏烁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透过车窗,他看着城市的高楼逐渐被田野和村庄取代。十年了,他已经很少坐这趟车了。上次回去还是三年前,跟前妻一起回去过春节,那时候他们的婚姻已经出现了裂痕,只是两人都不愿承认。

三个小时后,火车到站了。站台上的景象让苏烁有些恍惚。记忆中的小站已经变成了现代化的高铁站,宽敞明亮的候车大厅,电子显示屏,自动售票机,一切都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

出站后,苏烁打了个车,报出了老家的地址。

“咦,您去老城区啊?”司机师傅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边马上要拆了,您是回老家的?”

“嗯,回去收拾东西。”苏烁简单地回答。

车子驶过新建的商业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上行人匆匆,与记忆中的小镇截然不同。穿过一条主干道后,景象开始变化,老式的砖房,狭窄的街道,还有墙上斑驳的标语,这才是苏烁记忆中的家乡。

“就到这里吧。”车子拐进一条小巷子,苏烁让司机停了下来。

付完车费,苏烁站在巷口,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条小巷他走过无数次,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曾经每天都要经过。如今再次站在这里,他感觉自己像是穿越了时空。

巷子里,一些老房子的墙上已经画上了红色的“拆”字,窗户钉着木板,显然主人已经搬走了。苏家的老宅在巷子尽头,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院子里有那棵苏烁梦中出现的银杏树。

院门虚掩着,苏烁推门而入。院子比记忆中小了许多,杂草丛生,但那棵银杏树依旧挺立在院子中央,比十年前更加高大茂密。金黄的叶子在秋风中摇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就像梦中的场景。

“谁呀?”屋内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是我,小烁。”苏烁答道。

门开了,林晓雯站在门口,看到儿子,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小烁,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苏烁微笑着走上前,抱了抱母亲。林晓雯比记忆中瘦了些,头发也白了不少,但眼神依旧明亮。

“爸呢?”苏烁问。

“去修理铺了,中午回来。”林晓雯说着,拉着儿子的手进屋,“快进来,我给你做点吃的。”

屋内的陈设依旧如苏烁记忆中那样,简朴而整洁。客厅的墙上挂着全家福,照片中的爷爷站在最中间,面带微笑。苏烁看了一眼,又想起了那个梦。

“妈,”苏烁坐在餐桌旁,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爷爷种的那棵银杏树,我们搬家后怎么办?”

林晓雯的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了儿子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起来了。”苏烁含糊地说。

林晓雯叹了口气:“那棵树跟着房子一起拆了吧,还能怎么办?你爷爷当年种那棵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爷爷很喜欢那棵树吗?”苏烁试探着问。

“当然了。”林晓雯边切菜边说,“那可是你爷爷的宝贝。他常说,这棵树见证了苏家三代人的成长,是我们的根。”

苏烁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午饭,父亲苏远回来了。看到儿子,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笑容:“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刚到。”苏烁站起来,跟父亲握了握手。

苏远比记忆中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身板依旧硬朗。他是个倔强的人,一辈子靠修理家电为生,从不服输。

“拆迁的事,跟你说了吧?”苏远坐下来,直奔主题。

“嗯,爸,政府给的补偿方案怎么样?”

“还行,按面积算,再加上安置费,总共六十多万。”苏远说,“我们年纪大了,住什么大房子,小区里买个两室一厅就够了,还能剩下一笔钱。”

“你爸就知道算计钱。”林晓雯在一旁插嘴,“这房子是你爷爷留下的,住了大半辈子,哪有那么容易说拆就拆。”

“留着有什么用?”苏远提高了声音,“小烁又不回来住,萱萱也在城里有房子。我们两个老人,住这么大房子干什么?”

苏烁看着父母争执,没有插话。这种争吵他小时候就经常听到,父亲务实,母亲感性,两人的观点总是难以统一。

“行了,先别吵了。”苏烁终于开口,“爸,妈,我刚回来,让我先看看情况,好吗?”

父母同时看向他,点了点头。

“我出去转转。”苏烁站起身,“看看以前的地方,有什么变化。”

走出屋子,苏烁径直来到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树干粗壮,树皮粗糙,上面有些他小时候刻下的痕迹,已经随着树的生长变得模糊不清。他伸手抚摸树干,仿佛能感受到树木的生命力。

“爷爷,你到底想让我找什么?”苏烁低声自语。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问题。苏烁抬头望去,金黄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美得令人心醉。

他蹲下身,看了看树下的土地。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只是普通的泥土,长着些杂草。苏烁用手拨开草丛,摸了摸土地,感觉硬邦邦的,显然很久没有被翻动过。

晚上,躺在儿时的床上,苏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窗外,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不知不觉,他闭上了眼睛。

梦又来了。

这次,爷爷依旧坐在银杏树下,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正在挖土。看到苏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招了招手:“小烁,过来。”

苏烁走到爷爷身边,看见老人挖出了一个小坑。

“爷爷,你在挖什么?”

苏明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坑的位置:“就在这里,树根的南边,大约半米深。你记住了。”

苏烁点点头,正想再问,爷爷的身影又开始模糊。

“爷爷!”苏烁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坐了起来,手臂伸向前方,抓住的只是空气。窗外,月光依旧清冷,银杏树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第二天清晨,苏烁早早起床,来到院子里。他站在银杏树下,回想着梦中爷爷指的位置。树根的南边,大约半米深。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土地,心中有了决定。

03

“挖树下面?你疯了吗?”苏远听完儿子的话,脸色一变,“那是你爷爷亲手种的树!”

苏烁没想到父亲反应这么激烈。他只是委婉地提了一下,说想看看树根的情况,没想到父亲直接炸了。

“爸,我就是好奇,您别激动。”苏烁试图解释。

“好奇什么?那棵树好好的,挖它干什么?”苏远依旧不依不饶,“你爷爷生前最宝贝那棵树,连我都不让碰,你现在要挖?”

林晓雯在一旁插话:“小烁,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挖树根?”

苏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做了个梦,梦见爷爷让我挖开银杏树下面。”

听到这话,父母同时愣住了。苏远脸上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林晓雯则若有所思,眼神复杂。

“梦?”苏远重复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是的,很清晰的梦。”苏烁点点头,“连续两晚了。”

父子俩对视着,屋内一时沉默。最后,还是林晓雯打破了沉默:“小烁,你先别急着挖。你爷爷这人,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如果他真想让你挖,肯定有原因。你先去问问邻居赵叔吧,他跟你爷爷最要好,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苏烁点点头,起身出门了。

赵叔家就在隔壁巷子,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退休前是镇上的木匠。苏烁记得小时候,赵叔经常来家里,跟爷爷下棋聊天,两人关系很好。

赵叔家的院门开着,老人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苏烁,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这不是小烁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叔,昨天刚到。”苏烁走进院子,跟老人打招呼。

“长高了,也壮实了。”赵叔上下打量着苏烁,满意地点点头,“进屋坐吧。”

屋内陈设简单,墙上挂着几幅书法,是赵叔自己写的。两人坐下后,赵叔给苏烁倒了杯茶。

“听说你在城里当总监了?不错,不错。”赵叔笑着说,“你爷爷要是在,肯定高兴。”

提到爷爷,苏烁心里一动,决定直接切入主题:“赵叔,我想问您点事。我爷爷生前,有没有提起过关于银杏树的事?”

赵叔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苏烁一眼:“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起来了。”苏烁含糊地说,这是今天第二次用这个借口了。

赵叔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你爷爷确实很宝贝那棵树。他说那是他从南方带回来的树苗,种了几十年了。”

“他有没有说过树下面埋了什么东西?”苏烁直接问道。

赵叔的脸色变了变,放下茶杯:“你怎么知道这个?”

苏烁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赵叔长叹一口气:“你爷爷晚年时,经常一个人坐在树下发呆,有时候还自言自语。我偶尔去找他,听到他说'都埋好了'、'没人会发现'之类的话。我以为他年纪大了,脑子有点糊涂,就没当回事。”

苏烁心跳加速:“您觉得他埋了什么?”

“谁知道呢?”赵叔摇摇头,“你爷爷这人啊,一辈子正直,但也有自己的秘密。年轻时候经历过不少事,很少提起。”

苏烁点点头,没再追问。他跟赵叔又聊了一会儿家常,便告辞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苏烁脑子里全是赵叔的话。爷爷到底埋了什么在树下?为什么要托梦给他?是因为拆迁吗?

回到家,苏烁径直上了阁楼。那里存放着爷爷的一些遗物,大部分是书籍和衣物,还有一些老照片和日记。

苏烁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生怕错过任何线索。在一个老皮箱的夹层里,他发现了几本发黄的日记本。日记本很旧了,封面已经磨损,但字迹依旧清晰。

翻开第一本,苏烁看到日期是1960年,那时爷爷刚刚三十出头,是村里的小学老师。日记内容大多是关于教学和生活的琐事,偶尔提到一些社会变化。苏烁一页页翻着,希望找到关于银杏树的线索。

在第二本日记的某一页,苏烁看到了让他心跳加速的内容:

“今日得物,藏于偏僻处。此乃重担,非我所愿,但既承其托,必当善始善终。后人若得,当知其来历,慎重处之。”

这段话写于1965年,没有具体说明“物”是什么,也没提到银杏树。但苏烁直觉这与爷爷的托梦有关。

他继续翻阅,在后面几本日记中,偶尔会看到“保管”、“责任”等字眼,但都语焉不详,似乎爷爷刻意避免直接描述那个“物”。

天色已晚,苏烁决定先休息,明天再继续调查。他收好日记,来到了一楼。林晓雯正在厨房准备晚饭,苏远坐在客厅看电视。

“找到什么了吗?”林晓雯看到儿子下来,轻声问道。

苏烁摇摇头:“还没有,明天再看看。”

晚饭后,苏烁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着月光下的银杏树。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影子在地上摇摆,仿佛在诉说着某个古老的故事。

“你在看什么?”林晓雯走到儿子身边坐下。

“就是看看这棵树。”苏烁说,“妈,您觉得爷爷为什么会托梦给我?”

林晓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爷爷这人,活着的时候就神神秘秘的,总有些事不肯说。他年轻时候经历过很多事,有些事连你爸都不知道。”

“什么事?”苏烁好奇地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林晓雯摇摇头,“只知道他年轻时候去过南方,回来后就带了那棵银杏树苗,种在院子里,特别宝贝,不让任何人碰。”

苏烁想起了日记里的内容,若有所思。

“妈,明天我想去镇上转转,看看有没有爷爷的老朋友还在。”

林晓雯点点头:“去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你爷爷的同辈人,现在没剩几个了。”

04

第二天一早,苏烁就出门了。镇上变化很大,许多老建筑已经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商场和住宅小区。苏烁走在街上,感觉自己像个陌生人。

在整理爷爷遗物时,苏烁发现了一枚奇特的铜钱,看起来很古老,上面的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他决定找个地方咨询一下。

转了一圈,在一条老街上,苏烁发现了一家古董店。店面不大,门口挂着“古韵”的招牌,橱窗里摆放着各种古董和字画。

推门而入,店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古董,从瓷器到铜器,应有尽有。

“您好,需要什么帮助?”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柜台后传来。

苏烁转身,看到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女子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面容清秀,眼神明亮。

“您好,我想请教一下这个东西。”苏烁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铜钱,递了过去。

女子接过铜钱,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这是民国时期的铜板,应该是二十年代的,保存得不错。”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苏烁问道。

“嗯,背面的花纹有点特别。”女子指着铜钱背面的一个小标记,“这个记号,是某个商号的标志,表示这枚铜钱曾经在那里流通过。”

苏烁点点头,对这些知识了解不多:“值钱吗?”

女子笑了笑:“有一定收藏价值,不算很珍贵,但对研究民国时期的货币流通有些帮助。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爷爷的遗物里找到的。”苏烁如实回答。

“您爷爷是收藏家?”女子好奇地问。

“不是,他是个乡村教师。”苏烁说,突然想到什么,“您知道这种铜钱在哪里比较常见吗?”

“主要在江南一带流通,北方比较少见。”女子回答,“您爷爷去过南方吗?”

苏烁点点头:“听我妈说,他年轻时候去过南方,回来后带了棵银杏树苗种在家里。”

女子若有所思:“银杏树也是南方比较常见的。看来您爷爷对南方有特别的感情。”

两人聊了起来,苏烁了解到,这位店主叫陈韵,是本地人,大学学的是历史,毕业后回到家乡开了这家古董店,主要经营民国至解放初期的物件。

聊天中,苏烁不知不觉说起了自己的梦和爷爷的日记。陈韵听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出一些见解。

“您说您爷爷在日记里提到'得物',但没说明是什么物?”陈韵思索着,“会不会是什么贵重物品,比如金银珠宝?”

“不太像。”苏烁摇摇头,“我爷爷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再说了,他是个乡村教师,哪来的贵重物品?”

“也许不是他的。”陈韵猜测,“您说他提到'承其托',可能是别人托付给他保管的东西。”

苏烁一怔,这个可能性他倒是没想过:“您是说,有人托付给我爷爷某样东西,让他保管?”

“只是猜测。”陈韵耸耸肩,“不过,从您描述的情况看,很有可能是这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苏烁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告辞离开。临走前,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说有进展会联系陈韵。

05

回到家,苏烁继续研读爷爷的日记,希望找到更多线索。这次,他格外注意与“保管”、“责任”相关的内容。在一本1970年的日记中,他发现了这样一段话:

“今日又梦见故人,言及旧事,心中不安。物虽安好,但终非久计。待时机成熟,当寻其后人,归还原主。”

这段话让苏烁更加确信,爷爷确实在树下埋了某样东西,而且那东西不是他自己的,是别人托付给他保管的。但为什么要埋在树下?又是谁托付的?爷爷所说的“后人”又是谁?

带着这些疑问,苏烁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三天早上,他决定冒险一试。父母出门买菜后,他拿了把铁锹,来到院子里的银杏树下。

就在他准备挖掘时,院门被推开了。苏烁吓了一跳,连忙藏起铁锹,转身一看,原来是他的大学室友周野。

“野哥!你怎么来了?”苏烁惊讶地问。

周野笑着走过来:“听说你回老家了,正好我有个案子在附近,就过来看看你。”周野是个律师,性格开朗,为人仗义,是苏烁少有的知心朋友。

“你在干什么?”周野看到苏烁手中的铁锹,好奇地问。

苏烁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朋友实情。他把梦境、日记和推测都一一道来。周野听完,若有所思。

“所以,你打算挖开树下,看看你爷爷到底埋了什么?”

苏烁点点头:“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老家要拆迁,爷爷托梦给我,让我挖开树下。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野思考了一会儿,拍拍苏烁的肩膀:“行,我帮你。不过,得等晚上,你父母睡了再行动。”

苏烁感激地看着朋友:“谢了,野哥。”

晚上,等父母入睡后,苏烁和周野悄悄来到院子里。月光如水,银杏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两人拿着手电筒和铁锹,站在树下。

“就是这里吗?”周野小声问。

苏烁回想着梦中爷爷指的位置:“树根南边,大约半米深。”

他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掘,生怕发出太大声响惊动了父母。土地有些硬,但两人轮流挖掘,进展还算顺利。

大约挖到40厘米深时,铁锹碰到了什么硬物,发出“咚”的一声响。

“有东西!”苏烁压低声音,兴奋地说。

两人加快了速度,很快挖出了一个铁盒。盒子不大,大约有鞋盒大小,被埋在土里多年,已经锈迹斑斑。盒子上有一把小锁,但因为年久失修,轻轻一拨就开了。

苏烁和周野对视一眼,心跳加速。月光下,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06

盒子里的物品让苏烁愣住了。

那是一叠发黄的信件,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几张老照片,还有一个小布袋。苏烁小心翼翼地拿出笔记本,封面上写着“永不忘记”四个字,字迹工整有力,应该是爷爷的手笔。

“我们先回屋看吧,这里光线太暗了。”周野提议。

两人悄悄回到苏烁的房间,关上门,打开台灯。在昏黄的灯光下,苏烁翻开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笔记本上的字迹有些褪色,但依旧清晰可辨。开头是一段日期和地点:

“1943年7月15日,杭州。”

下面是爷爷的叙述:

“今日接头成功,获物平安。此行风险极大,幸得脱身。日寇搜查甚严,所幸有同道掩护,才能化险为夷。物已妥善保管,待时机合适,再行转移。”

“这是......”苏烁倒吸一口冷气,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周野凑过来看。

“我的天啊!这不可能......”苏烁看到后震惊了,声音都变了调,“我爷爷竟然参与过抗战时期的秘密活动?”

周野也瞪大了眼睛,迅速浏览着笔记内容:“看起来,你爷爷当年在杭州参与了某种秘密行动,似乎是保护或转移某种重要物品。”

苏烁继续往下读,越读越惊讶。原来,爷爷年轻时并非一直是乡村教师,而是曾经参与过抗战时期的地下工作。他在1943年被派往杭州,任务是接应一位同志,并从他手中接收一批重要物品,然后安全转移。

笔记中没有明确说明那批物品是什么,只是用“物”来代称,但从上下文可以推测,应该是某种贵重物品,可能是文物或者财物。

翻到后面几页,苏烁看到了更多细节。爷爷在完成任务后,因为日军的追捕,不得不暂时留在杭州躲避。在那段时间里,他认识了一位姓陈的商人,两人成为朋友。后来,那位商人被日军盯上,临走前将一批家族财物托付给爷爷保管,希望战后能够归还给他的家人。

“你看这段。”苏烁指给周野看:

“陈兄临行前交予金条数根,珠宝若干,嘱托若他不幸遇难,当将此物归还其家人。我虽推辞,但见他诚恳,只得应允。后闻陈兄全家遇害,痛不欲生。物品暂藏于安全处,待战后寻其亲族,归还原主。”

周野吹了声口哨:“所以,盒子里的小布袋......”

苏烁打开小布袋,里面果然装着几根金条和一些首饰,金光闪闪,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得值不少钱吧?”周野惊讶地说。

“不是钱的问题。”苏烁摇摇头,继续翻看笔记,“爷爷一直想把这些东西还给那个陈姓商人的家人,但似乎没能找到。”

在笔记的最后几页,记载了爷爷多年来寻找陈家后人的努力,但始终没有结果。最后一页写道:

“数十年过去,始终未能如愿。今已年迈,恐难完成心愿。暂将物品埋于银杏树下,盼后人能够完成此事,了却我心中遗憾。”

苏烁和周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敬佩。

“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周野轻声说。

苏烁点点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从来不知道爷爷有这样的经历,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乡村教师。现在看来,爷爷的一生远比他想象的丰富多彩,也更加伟大。

“所以,爷爷托梦给我,是希望我能帮他完成心愿,找到那个陈姓商人的后人,把这些东西还给他们。”苏烁喃喃道。

“问题是,这都多少年了,怎么找?”周野皱眉,“而且,就算找到了,人家会相信这个故事吗?”

苏烁思考了一会儿:“先看看其他东西吧,说不定有线索。”

07

他拿起那叠发黄的信件,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件用旧式信封装着,上面的地址和邮戳已经模糊不清。打开第一封信,是一封手写信,日期是1944年,署名“陈明远”。

信中,陈明远向苏明哲询问家人的下落,表示自己因伤病藏身在乡下,无法回城。他提到家里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希望苏明哲能帮忙打探消息。

第二封信的日期是1945年,内容更加悲痛。陈明远得知全家已经遇难,痛不欲生。他在信中感谢苏明哲的帮助,并再次确认将家族财物托付给他保管的决定,希望他能在合适的时候,将这些东西转交给远在海外的一位堂弟。

“有线索了!”苏烁兴奋地说,“陈明远有个堂弟在海外。”

“但具体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周野问。

苏烁继续翻找,在最后一封信中找到了更多信息。信的日期是1947年,陈明远表示自己因伤势恶化,时日无多,再次嘱托苏明哲将财物转交给他的堂弟陈明志,当时在加拿大温哥华。信的末尾附有一个地址,但已经模糊不清。

“加拿大温哥华!”周野惊讶地说,“这可不容易找啊。”

“先看看照片吧。”苏烁拿起那几张老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但影像依旧清晰。第一张是一群年轻人的合影,背面写着“1943年夏,西湖留影”。苏烁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左边的年轻人是爷爷,年轻时的苏明哲英俊挺拔,眼神坚定。他旁边站着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两人似乎关系很好,互相搭着肩膀。

“这个应该就是陈明远吧。”苏烁指着那个瘦高的年轻人。

第二张照片是一栋西式洋房前的合影,照片中有一家人,大约七八口人,站在房子前面。背面写着“陈宅全家福,1942年”。

第三张照片让苏烁愣住了。那是一张单人照,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神情肃穆。照片背面写着“陈明志,1960年,温哥华”。

“这应该是那个堂弟!”苏烁激动地说,“爷爷找到他了?”

他翻回笔记本的最后几页,果然找到了相关记录:

“1960年,终得陈明志下落,在加拿大温哥华定居。写信联系,未得回音。后又寄信数封,皆石沉大海。或许地址有误,或许他已搬离。遗憾至极。”

苏烁和周野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爷爷的遗憾。他找到了陈明远的堂弟,却没能联系上,也就没能完成托付。

“现在怎么办?”周野问,“你打算继续找这个陈明志?”

苏烁沉思了一会儿:“我得试试。这是爷爷的心愿,我应该帮他完成。”

“可是,从1960年到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陈明志可能已经......”周野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即使他不在了,可能也有后人。”苏烁坚定地说,“我要试试。”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不告诉父母,等有了进展再说。金条和首饰他们重新放回盒子里,藏在苏烁的床下。

第二天,苏烁去了陈韵的古董店,把发现告诉了她。陈韵听完,眼睛亮了起来。

“这真是太神奇了!”她兴奋地说,“你爷爷是个了不起的人。”

“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找到那个陈明志或者他的后人。”苏烁坦言。

陈韵思考了一会儿:“我可以帮你查查资料。那个年代的华侨资料,现在有些已经数字化了,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08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苏烁、周野和陈韵一起查找资料,试图寻找陈明志的下落。陈韵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联系了一些历史研究机构和华侨协会,周野则利用自己律师的身份,查询了一些公开的档案。

渐渐地,他们拼凑出了更多信息。陈明远是杭州一个富商的儿子,家族在当地很有声望。1942年,全家因为不配合日军,惨遭杀害,只有陈明远因外出躲过一劫。陈明志确实是他的堂弟,1938年就去了加拿大,在温哥华开了一家中餐馆。

通过一位在加拿大的华人学者的帮助,他们最终确认,陈明志已经于1985年去世,但他有一个儿子,现在依然住在温哥华,名叫陈伟。

“我们找到他了!”陈韵兴奋地告诉苏烁,“我有他的联系方式!”

苏烁心情激动,立刻给这位远在加拿大的陈伟发了邮件,简要说明了情况,并附上了照片作为证据。很快,他收到了回复。陈伟表示自己确实是陈明志的儿子,对这个故事感到震惊和感动。他提出可以通过视频通话详谈。

视频通话安排在了第二天晚上。陈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他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跟苏烁交谈,表示自己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家族的悲剧,但从未知道有这样一笔财物的存在。

“我父亲确实提到过一位姓苏的朋友,说他是个好人,帮了我们家很多。”陈伟说,“但他从未提及任何财物。”

苏烁把爷爷的笔记和信件内容详细告诉了陈伟,并展示了那些金条和首饰。陈伟听完,沉默了很久,眼中闪烁着泪光。

“苏先生,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伟最终开口,声音有些哽咽,“您的爷爷是个令人敬佩的人,守信多年,一直想完成承诺。”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您家族的,我只是完成爷爷的心愿,把它们还给您。”苏烁诚恳地说。

陈伟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苦笑起来:“苏先生,我必须告诉您一个事实。这笔财物,它的来历......”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根据我父亲的说法,我祖父——就是陈明远的父亲,那些财物的原主人,他并不是像家族一直宣称的那样光明磊落。”

“什么意思?”苏烁困惑地问。

“他在日本人来之前,做过一些......”陈伟斟酌着用词,“不太光彩的事情。那些财物,有一部分可能来源不正当。这是我们家族的隐痛,很少对外提起。”

苏烁愣住了,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

“所以,苏先生,我不能接受这些东西。”陈伟坚定地说,“它们承载了太多不好的记忆。我建议您把它们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这样才能真正化解过去的阴影。”

视频通话结束后,苏烁久久不能平静。他把事情告诉了父母,林晓雯先是震惊,随后落泪;苏远则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复杂。

“我从来不知道爸有这样的经历。”林晓雯擦着眼泪说,“他从不提起。”

“他就是这样的人。”苏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做事从不张扬,默默承担一切。”

苏烁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和爷爷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苏远可能感觉爷爷对他有所保留,没有完全信任他,却不知道爷爷是在保护他,不想让他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中。

“爸,妈,我想把这些东西捐给当地的教育基金。”苏烁提议,“这样既能了却爷爷的心愿,也能让这些东西发挥正面的作用。”

父母同意了这个提议。他们联系了当地教育部门,说明情况后,安排了一个简单的捐赠仪式。在仪式上,苏烁讲述了爷爷的故事,引起了广泛的感动。苏远在公开场合第一次表达了对父亲的敬意和思念,声音哽咽,眼中含泪。

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就在捐赠仪式结束的当天,拆迁办的人来通知,因为规划调整,老宅所在的区域将保留部分历史建筑,其中包括苏家的房子,特别是那棵有着特殊意义的银杏树。

晚上,苏烁一个人坐在银杏树下,看着满树金黄的叶子在月光下闪烁。他想起了爷爷,想起了那些被埋藏的往事,想起了一个普通人在乱世中坚守的品格和责任。

周野和陈韵来找他,三人坐在树下,聊起了未来的计划。

“我决定辞去城里的工作,回到家乡。”苏烁说,“我想在这里开一家文化工作室,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周野和陈韵都表示支持。特别是陈韵,她提出可以合作,将她的古董知识与苏烁的创意结合起来,做一些关于历史文化传承的项目。

夜深了,周野先行离开,留下苏烁和陈韵继续聊天。月光下,两人的身影逐渐靠近,一种默契在无声中滋长。

那天晚上,苏烁又做了一个梦。梦中,爷爷依旧坐在银杏树下,但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苏烁,眼神中充满了欣慰。

醒来后,苏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道,自己找到了生活的方向,也了却了爷爷的心愿。

几个月后,苏烁的文化工作室正式开业。银杏树被保留下来,成为新建社区的标志性景观。每到秋天,金黄的叶子铺满院子,吸引了无数游客前来观赏。

苏烁常常坐在树下,回想这段奇妙的经历。他明白,有些梦,是为了让我们醒来;有些离去,是为了让我们前行。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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