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我上山砍柴遭遇泥石流,和一个女人被困破庙3天,改变我一生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8 15:10 2

摘要:山雨来得猛烈,就像命运一样不讲道理。在这苍茫群山之间,两个陌生人的相遇本不该发生,一场泥石流的不期而至,一座破败古庙的临时庇护,三天时间里,他们窥见了彼此灵魂的裂缝。

山雨来得猛烈,就像命运一样不讲道理。在这苍茫群山之间,两个陌生人的相遇本不该发生,一场泥石流的不期而至,一座破败古庙的临时庇护,三天时间里,他们窥见了彼此灵魂的裂缝。

贵州的山林有太多秘密,树与树之间的风声见证了那些无法言说的故事。砍柴是为了生计,上山是为了责任,可没人能预料,一次普通的山行,会成为生命的分水岭。命运就是这样,它不会提前告诉你,哪一天才是真正重要的那一天。

01

阴沉的天空压在贵州山区的村落上方,陈明远坐在自家简陋的木板床上,将脚踩进洗得发白的布鞋里。院子里传来的鸡叫声混着小宝奔跑的脚步声,这个五岁的小男孩已经起得比他还早。

“爸爸,王爷爷来了!”小宝站在门口,小手指向院外。

陈明远起身,看见村长王大伯站在院子里,花白的头发在晨光中泛着光。

“明远啊,县里要修新学校,需要好木料。你去深山看看,找些上好的松木柏木,价钱不会亏待你。”王大伯的声音中带着对这个年轻寡夫的关切。

陈明远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木凿子:“好木料在后山多,我今天就去。”他看了看儿子,踌躇道:“就是小宝...”

“你放心去,小宝交给我老伴照顧。”王大伯摆摆手,“快去快回,山里这几天不太平,天气说变就变。”

陈明远点头,简单收拾了工具和干粮,蹲下身抱了抱小宝:“爸爸去山上干活,明天就回来,听王奶奶的话。”

小宝懂事地点点头:“爸爸小心,早点回来。”

陈明远揉了揉儿子的头,背起工具包出了门。他走在山路上,脑海里全是县里新学校的工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提供足够的好木料,足够他和小宝半年不愁吃穿,也许还能攒点钱让小宝明年上学读书。

同一时间,在通往深山的另一条路上,苏雨晴正小心翼翼地踩着泥泞的山路前行。她肩上挂着专业相机,背包里装满了摄影器材。作为城里杂志社的摄影师,这趟深山行程是为了拍摄山区秋景和民俗图片。

“这里的光线真好,山雾缭绕,正适合拍摄。”她自言自语,停下来调整相机参数,抬头看了看天空,“希望不要下雨。”

两个人,两条路,一个目的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陈明远走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后山茂密的林区。他放下工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开始寻找合适的树木。作为村里少有的木匠,他对木材的质量有独特的鉴别能力。

“这棵松树不错,纹理细密,至少七八年了。”他拿出斧头,开始有节奏地砍伐。一棵,两棵,陈明远的汗水滴落在山地上,背后的布袋渐渐鼓起。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闷雷声。陈明远抬头,看到乌云密布,知道要下大雨了。他加快速度,准备在雨来前下山。

苏雨晴完全沉浸在摄影的世界里,她跪在一片山花前,小心地调整焦距,捕捉花瓣上晶莹的露珠。突然,一滴雨水落在她的镜头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糟了!”她慌忙起身,将相机塞进防水袋,四处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雨势骤然变大,山路变得湿滑难行。陈明远知道有条捷径可以更快下山,他背着木料,低头赶路,转过一个山弯,突然看见前方一个穿着鲜艳外套的身影正在小路上踉跄前行。

“小心!这路滑!”他快步上前,大声提醒道。

苏雨晴回头,看见一个满身泥土、背着木料的乡下人,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下山的路在这边,跟我走吧,要下大雨了。”陈明远指了指另一条小路。

苏雨晴犹豫了:“我还想再拍些照片...”

她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轰隆隆的声音,像是山体在移动。

陈明远脸色大变:“泥石流!快跑!”

他丢下木料,一把抓住苏雨晴的手腕,拉着她往山上跑去。身后,泥石夹杂着树木冲刷而下,吞噬了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两人奋力爬上一处高地,看见不远处有座破旧的石庙,陈明远不假思索地拉着苏雨晴冲了进去。

就在他们躲进庙里的一瞬间,一股泥石流从庙前呼啸而过,震得整座庙都在颤抖。

“好险...”陈明远喘着气,靠在庙门边。

苏雨晴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她看着外面如注的大雨和翻滚的泥石流,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逃过了一劫:“谢谢你...救了我。”

陈明远摇摇头:“不用谢,一起下山的。”他四处张望,补充道:“看来我们暂时出不去了,这庙还算结实,先在这躲一晚吧。”

苏雨晴点点头,看着这个朴实的山村男人,忽然有了一丝安全感。

02

古庙里阴暗潮湿,布满灰尘和蜘蛛网。陈明远找来几块干燥的木板,在庙中央生起了一小堆火,昏黄的火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庙中央供奉着一尊残破的泥塑神像,据说是当地的保护神,只是现在看来,这位神灵似乎已经无法保护自己了。

“你是从村里来的?”苏雨晴坐在火堆旁,试探性地问道。

陈明远点点头:“嗯,山下那个村子。上山砍柴,准备卖给县里的学校工程。”他从布袋里掏出几个红薯和一个水壶,“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苏雨晴接过红薯,感激地说:“谢谢。我叫苏雨晴,城里杂志社的摄影师,来这里拍风景。”

“我叫陈明远,村里的木匠。”他简短地回答,将红薯放在火上烤。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外面的雨声。苏雨晴偷偷打量着这个村民,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脸庞被太阳晒得黝黑,眼睛却很清澈,手上全是老茧,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踏实感。

“你的相机没事吧?”陈明远突然问道,看着她护在怀里的相机包。

苏雨晴惊讶于他的体贴:“还好,包是防水的。只是手机没信号,联系不上杂志社了。”

“这山里信号本来就不好,加上泥石流,怕是要等雨停了才能下山。”陈明远将烤好的红薯递给她,“烫,小心点。”

夜色渐深,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停。温度骤降,苏雨晴不禁打了个寒颤。陈明远注意到了,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穿上吧,晚上冷。”

“那你呢?”苏雨晴犹豫道。

“我皮糙肉厚,没事。”他扯出一个笑容,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木头。

苏雨晴披上他的外套,一股淡淡的汗味和木屑的清香钻入鼻腔,这种朴实的气味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

“你一个人上山,家里人不担心吗?”她问道。

陈明远的眼神暗了一下:“就我跟儿子小宝两个人,他娘两年前走了,病的。”

苏雨晴一愣,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生老病死,都是命。”陈明远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小宝今年五岁了,挺懂事的,现在托在村长家。”

火光照在陈明远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苏雨晴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在这个看似粗犷的外表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悲伤和坚强。

“你呢?城里工作,一定很忙吧?”陈明远转移了话题。

苏雨晴点点头:“杂志社的工作节奏快,常常要出差拍照。”她顿了顿,“也是一个人,自由自在。”

陈明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夜深了,两人隔着火堆,各自找了个角落躺下。陈明远将仅有的一块干布垫在地上,让苏雨晴睡,自己则靠着墙壁,半坐半卧。苏雨晴本想推辞,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终于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晚安,陈师傅。”她轻声说。

“晚安,苏记者。”陈明远回应道,声音里带着倦意。

苏雨晴望着摇曳的火影,听着外面的雨声和庙里老鼠的窸窣声,一种奇怪的安全感笼罩着她。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破庙里,与一个陌生的山村男人相依为命,本应让她恐慌,可她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也许是因为那双清澈而诚恳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任。

夜里,苏雨晴被一阵冷风惊醒,发现火已经快灭了,陈明远却不见踪影。她心中一紧,猛地坐起身,这时庙门被推开,陈明远走了进来,身上都是雨水。

“你去哪了?”苏雨晴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去看看外面的情况。”陈明远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泥石流把山路都堵死了,短时间内下不去。”

苏雨晴的心沉了下去:“那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至少要等雨停了,山路干了,也许一两天吧。”陈明远重新生起火,看着她担忧的脸色,安慰道:“别怕,我熟悉这片山,一定能带你下去。”

这句简单的承诺,在破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珍重。

03

第二天,雨势小了很多,但山路依然泥泞不堪,无法通行。两人轮流到庙外察看情况,发现泥石流造成的破坏比想象中严重,短时间内确实难以脱困。

陈明远利用木匠的技能,修补了庙顶漏雨的地方,用树枝搭建了简易的休息处。苏雨晴则整理自己的背包物品,找出几块巧克力和饼干,两人分着吃,开始了被迫的共同生活。

“你经常上山砍柴吗?”苏雨晴问道,看着陈明远熟练地整理庙内杂物。

“必要的时候才来。”陈明远回答,“村里活少,接不到活的时候就上山找点木料卖,或者打猎。”

苏雨晴点点头,突然意识到城市生活的便利是建立在多少人的艰辛之上。

“这座庙有故事吗?”她指着破旧的神像问道。

陈明远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看神像:“这是龙王庙,村里老人说,很久以前这山上闹大旱,庄稼都干死了,村民们建了这座庙祈雨,果然下了一场大雨,就把龙王供起来了。”他笑了笑,“小时候,大人们常带我们来上香,求平安。”

“你相信吗?”苏雨晴好奇地问。

陈明远思考了一下:“信不信的,都是个念想吧。人活着,总得有点念想。”

这句朴实的话语让苏雨晴若有所思。她拿出相机,对着神像按下快门:“我可以给你照张相吗?作为报道素材。”

陈明远有些不自在:“我啊,不太上相。”

“试试嘛,就当留个纪念。”苏雨晴举起相机,对准了他。

陈明远只好站在墙边,有些僵硬地看着镜头。苏雨晴笑道:“放松点,想想你儿子。”

听到儿子,陈明远的眼神立即柔和下来,嘴角挂起一丝温暖的笑意。苏雨晴抓住这个瞬间,按下了快门。

“给,看看。”她将相机递过去。

陈明远小心翼翼地接过相机,看着屏幕上的自己,有些惊讶:“这真是我?看起来...不一样。”

“因为这是真实的你。”苏雨晴笑道,“眼神里都是对儿子的爱。”

陈明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将相机还给她,匆匆转身继续他的修缮工作。苏雨晴悄悄翻看刚才拍的照片,在镜头下,这个朴实的山村男人有着出乎意料的神采,坚毅中带着温柔,粗犷中透着细腻。

午后,天空短暂放晴,阳光透过云层照进山谷。陈明远抓住机会,带苏雨晴到附近找了些野果和蘑菇。两人并肩走在湿漉漉的山路上,苏雨晴不时停下来拍照,陈明远则耐心地等待,偶尔指点一下特别的景致。

“你很了解这片山啊。”苏雨晴一边拍照一边说。

“从小在这长大的,闭着眼睛都认得路。”陈明远俯身拾起一颗野果,擦了擦递给她,“尝尝,酸甜的,好吃。”

苏雨晴接过野果咬了一口,酸得直咧嘴,逗得陈明远笑出声来:“城里人,吃不惯山里的酸味吧?”

“还行啦!”苏雨晴故作坚强地又咬了一口,两人相视而笑。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木匠和摄影师,不再是乡下人和城里人,只是两个在山野间同行的普通人。

回到庙里,苏雨晴拿出相机,向陈明远展示她拍摄的照片。城市的高楼大厦,繁华的街道,各种展览和活动。陈明远看得入迷,偶尔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苏雨晴则耐心地解释。

“城里真热闹。”陈明远感叹道。

“也很累。”苏雨晴叹了口气,“每天都在赶时间,赶计划,很少有机会停下来,真正看看周围的世界。”

“就像现在这样?”陈明远问。

苏雨晴一愣,点点头:“是啊,就像现在这样。”

夜幕降临,庙里又只剩下火光照明。两人围坐在火堆旁,苏雨晴鼓起勇气问了一个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妻子...是怎么走的?”

陈明远的眼神黯淡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肝癌晚期。发现的时候已经扩散了,我们没钱治,只能在县医院吊着。她撑了半年,走的时候,小宝才三岁,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苏雨晴的眼睛湿润了:“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事。说出来,反而好受些。”陈明远的声音低沉,火光映在他坚毅的侧脸上,“她走的那天,让我答应她,一定要让小宝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我就想着,多挣点钱,让小宝去县城读书,不能像我一样,只知道劈柴砍木头。”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苏雨晴能感受到其中深藏的悲伤和无力感。

“她一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苏雨晴轻声说。

陈明远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有钱医治,她也许就不会走...这钱啊,有时候真要命。”

苏雨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说你吧,城里人,肯定有不少故事。”陈明远强打起精神,转移话题。

苏雨晴犹豫了一下,决定也敞开心扉:“我曾经和一个医生谈恋爱,李医生,县人民医院的。我们相爱了三年,后来他去了大城市进修,有了更好的发展机会,就...分开了。”

“他不要你了?”陈明远直白地问。

苏雨晴苦笑:“他说我们要面对现实,他在大城市有前途,而我只是个小杂志社的摄影师,将来没有交集。”

“他真糊涂。”陈明远皱眉,“好好的姑娘不要,图什么呢?”

这句朴实的话,让苏雨晴心中一暖。在陈明远眼里,感情就是这么简单直接,没有复杂的利益盘算。

“你不明白城市里的生活。”苏雨晴摇头,“一切都讲求效率和价值,感情也是。”

“那你呢?你也这么想吗?”陈明远仰望着庙顶。

苏雨晴沉默了,这个问题她从未认真思考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拍一些真实的东西,有温度的东西。那些人来人往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虹灯,都太冷了。”

陈明远点点头,似懂非懂。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火堆渐渐暗下去,陈明远起身添柴。苏雨晴突然说:“能借我一块布吗?我想洗把脸。”

陈明远找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苏雨晴接过,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一种奇怪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动。两人都一愣,迅速分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夜深了,两人各自找地方睡下。这一晚,苏雨晴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高楼上拍照,却怎么也找不到焦点,直到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背着木料的身影,她才按下快门。

04

雨又下了起来,屋檐上的雨水滴落,敲打着沉闷的节奏。被困的第三天,两人的物资开始紧张,尤其是水和食物。

“我出去看看,找点吃的。”陈明远看着窗外的大雨,穿上外套。

苏雨晴拉住他:“这么大雨,太危险了!”

“不碍事,我对这山熟。”陈明远坚持道,“水和吃的都不多了,得想办法。”

苏雨晴知道他说得对,只好点头:“小心点,别走太远。”

陈明远走后,庙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雨声和苏雨晴的心跳声。她忽然意识到,短短两天,她已经习惯了有陈明远在身边的感觉,那种朴实可靠的存在感。

她拿出相机,翻看这两天拍摄的照片。陈明远修缮庙顶的背影,他蹲在地上生火的专注表情,他指着远处山谷讲故事时的神采...一张张照片串联起来,构成了一个立体的人物形象,一个她从未在城市中遇见过的真实灵魂。

两个小时后,陈明远浑身湿透地回来了,带着一些山果和几条鱼。

“你去哪儿找的鱼?”苏雨晴惊讶地问,赶紧帮他生火。

“山里有条小溪,平时鱼不多,雨水一大,鱼就冲出来了。”陈明远搓了搓冰冷的手,脱下湿透的外套。

苏雨晴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血已经凝固了:“你受伤了!”

陈明远低头看了看:“哦,被树枝刮的,没事。”

苏雨晴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臂,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药包:“别动,我帮你处理。”

她小心地用湿巾擦拭伤口,涂上药膏,再用创可贴固定好。整个过程中,两人靠得很近,苏雨晴能闻到陈明远身上的雨水和泥土的气息,而陈明远则惊讶于她的手指如此柔软而灵巧。

“好了。”苏雨晴贴好创可贴,抬头正好对上陈明远的眼睛,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陈明远率先移开视线,低声说了句“谢谢”,起身去处理带回来的食物。苏雨晴也转身整理药包,心跳不知为何加速了。

他们用陈明远带回的鱼煮了一锅鱼汤,简单而美味。两人面对面坐着,分享这顿来之不易的晚餐。

“没想到你还会打鱼。”苏雨晴边吃边感叹。

“乡下人什么都会一点,饿不死自己。”陈明远笑道,“你相机拍的那些照片,能卖钱吗?”

苏雨晴点头:“杂志社会买一些,有时候摄影展也能卖掉几张。”

“摄影展是什么样的?”陈明远好奇地问。

苏雨晴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共鸣:“就是把照片放大打印出来,挂在展厅里,让大家来看。好的照片能打动人心,让人产生共鸣。”

“就像你给我看的那些?”

“对,只是更加精心挑选和处理过的。”苏雨晴想了想,“我一直想办一场关于普通人生活的摄影展,记录那些被城市快节奏忽略的真实情感和故事。”

陈明远点点头:“那一定很好。我不懂这些,但我觉得,真实的东西总能打动人。”

苏雨晴看着他,突然说:“陈明远,我能不能...记录一下你的生活?等我们下山后,我回村里住几天,拍一些你和小宝的日常。”

陈明远一愣:“拍我们?我们有什么好拍的?”

“就是因为你们觉得没什么好拍的,才更值得记录。”苏雨晴认真地说,“那种朴实无华的生活和感情,在城市里越来越少见了。”

陈明远挠挠头,有些害羞:“你想拍就拍吧,只是我们生活很简单,怕你失望。”

“不会的。”苏雨晴坚定地说。

夜深了,火堆旁,陈明远讲起了山里的故事,关于打猎时的惊险,关于山中传说的鬼怪,关于村里的婚丧嫁娶...苏雨晴听得入迷,不时提问或惊叹。

“你有什么梦想吗?”苏雨晴突然问道。

陈明远想了想:“梦想?就是让小宝好好读书,长大有出息吧。我自己...没想那么多。”

“就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吗?”

陈明远沉默了一会儿:“以前想过,能有个自己的木工坊,做些精致的家具,不必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地干活。”他自嘲地笑了笑,“现在想想,真是不切实际。”

“为什么不切实际?我觉得很好啊。”苏雨晴认真地说,“你是个好木匠,我看得出来。”

“哪有,就是比划比划的手艺人。”陈明远有些不好意思。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苏雨晴真诚地说。

陈明远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犹豫:“谢谢你这么说。”他停顿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用照片讲述真实的故事,让更多人看到被忽略的美和温度。”苏雨晴的眼睛亮了起来,“也许将来能出版一本摄影集,记录下我眼中的世界。”

陈明远看着她充满热情的样子,不禁感染了她的情绪:“我相信你也能做到。”

两人相视一笑,在这个远离尘世的破庙里,各自的梦想似乎都变得更加具体和可及。

夜深了,两人依旧围坐在火堆旁。不知是火光的魔力,还是被困环境的特殊氛围,两人的心不知不觉靠得更近了。陈明远小心翼翼地递给苏雨晴一个用树枝和树叶编织的小环:“给你。”

苏雨晴惊讶地接过来:“这是...?”

“无聊做的,算是个...纪念吧。”陈明远不好意思地说。

苏雨晴将小环戴在手腕上,心中一阵温暖:“真好看,谢谢你。”

陈明远抬头,两人目光相遇,一股无形的情愫在空气中流动。苏雨晴不自觉地靠近了一点,陈明远也微微前倾。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即将消失时,一声闷雷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

两人各自后退,有些尴尬地避开对方的目光。陈明远起身添柴,苏雨晴假装整理背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朴实的山村男人,产生了超越友情的感情。这太荒谬了,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三天后就将各自回到原本的生活轨道,可心中那份悸动却是真实的,无法否认的。

陈明远也在内心挣扎,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山村木匠,而她是城里的摄影师,两人之间横亘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可是这三天的朝夕相处,让他看到了一个真实的、温暖的灵魂,一个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城里人”。

夜深了,两人各自睡下,却都辗转难眠,心中装满了说不出口的话语和复杂的情感。

05

第四天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古庙的檐角上。苏雨晴被一缕阳光惊醒,惊喜地发现外面放晴了。

“陈明远,天晴了!”她兴奋地喊道。

陈明远揉了揉眼睛,走到庙门口看了看:“嗯,雨停了,路应该可以走了。”

两人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准备下山。苏雨晴整理相机和背包,陈明远则检查庙里有没有遗漏的物品。三天的被困生活即将结束,两人心情复杂,既期待重返正常生活,又有些不舍这段特殊的经历。

“准备好了吗?”陈明远将最后一件物品装进布袋。

苏雨晴点点头,两人走向庙门。就在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是木头开裂的声音。

“小心!”陈明远一把推开苏雨晴,自己却被从天而降的梁木重重砸中。

“陈明远!”苏雨晴惊恐地大喊,看着他被压在坍塌的木梁下。

她立刻冲过去,试图搬开压在陈明远身上的梁木,却发现那梁木太重,她根本移不动。

“别管我,你先走...”陈明远咬牙忍痛,脸色苍白。

“不!我不会丢下你的!”苏雨晴坚决地说,四处寻找可以当作支撑的工具。

她在庙内杂物中翻找,希望找到能帮助撬动梁木的东西。突然,她看到了陈明远的背包掉落在地上,里面露出一张纸的一角。出于本能,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看到那张纸上的内容,苏雨晴震惊了!

那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上面清楚地写着“肝癌晚期”几个大字,患者名字是陈明远,预计生存期不超过半年。诊断书旁边还有一张小宝的照片,背面写着“希望在我走后,有人能照顾小宝”。

苏雨晴的手不住地颤抖,她抬头看向还在挣扎的陈明远,突然明白了一切:他上山的目的并不只是砍柴,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想在离开前为儿子多赚些钱,也许...也许还想在山上结束自己的生命,让村里人以为是意外,这样儿子就能得到更多的同情和帮助。

这个朴实的男人,宁愿独自承担所有的痛苦,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苏雨晴的眼泪夺眶而出,她迅速把诊断书放回背包,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寻找工具救人。

“找到了!”她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开始小心翼翼地操作,用木棍作为支点,一点一点地撬动压在陈明远身上的梁木。

“再坚持一下,我一定救你出来!”苏雨晴流着泪喊道,使出全身力气。

经过艰苦的努力,她终于将梁木抬起一点缝隙,陈明远趁机挪出身体。两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你没事吧?”苏雨晴担忧地检查他的伤势。

陈明远摇摇头:“没大碍,压得不算重。”他看着苏雨晴满脸的泪水和灰尘,心中一阵温暖,“谢谢你没丢下我。”

苏雨晴强忍泪水,点点头:“我们赶紧下山吧,你需要看医生。”

两人小心翼翼地离开摇摇欲坠的古庙,沿着山路往下走。一路上,苏雨晴扶着陈明远,心中思绪万千。她该告诉他自己看到了诊断书吗?该如何面对这个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依然坚强生活的男人?

“你怎么了?一路都不说话。”陈明远注意到她的异常。

苏雨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着下山后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陈明远沉思片刻:“挣钱让小宝上学吧,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他并没有提及自己的病情,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子的牵挂。苏雨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

“苏雨晴,”陈明远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谢谢你这三天的陪伴。下山后,你会来我家看看小宝吗?”

苏雨晴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强忍住,点点头:“当然,我答应过要拍你们的照片。”

陈明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这个简单的承诺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两人继续下山,终于看到了村庄的轮廓。远处,一群村民正沿着山路往上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是村里人!他们来找你了!”苏雨晴兴奋地说。

陈明远朝他们挥手,很快,村民们发现了他们,高兴地跑上来。王大伯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小宝。

“爸爸!”小宝一看见陈明远,就像箭一样冲过来,扑进他怀里。

陈明远紧紧抱住儿子,眼中含着泪水:“爸爸回来了,小宝。”

苏雨晴站在一旁,悄悄拿出相机,记录下这感人的重逢时刻。透过镜头,她看到陈明远抱着儿子的背影,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构成了一幅完美的画面,充满了温暖和力量。

这一刻,苏雨晴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记录的真实情感。

06

回到村子后,村长王大伯安排苏雨晴住在他家。陈明远带着小宝回到自己简陋的木屋,答应第二天带苏雨晴四处转转,拍些照片。

苏雨晴借口需要补充一些山村生活的素材,决定在村里多停留几天。实际上,她放心不下陈明远的病情。

晚上,苏雨晴在王大伯家找到了信号,连忙打电话给她在县医院工作的前男友李医生。

“李医生吗?是我,苏雨晴。”她压低声音。

电话那头,李医生明显很惊讶:“雨晴?好久不联系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有急事想请你帮忙。”苏雨晴直入主题,“你能帮我查一下一个叫陈明远的病例吗?他是县医院的病人,肝癌晚期。”

李医生沉默了一下:“这不太合规矩...”

“求你了,这真的很重要。我需要知道他的情况,具体有多严重,还能治疗吗?”苏雨晴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也许是听出了苏雨晴语气中的急切,李医生终于答应了:“好吧,明天我查查看,晚上给你回电话。”

挂断电话,苏雨晴辗转难眠。她想起这三天里陈明远的点点滴滴,他的坚强、善良和对生活的热爱,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充满生命力的人竟然身患绝症。

第二天,陈明远带着小宝来找她,准备带她转转村子。苏雨晴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小宝崇拜地看着父亲,陈明远则满眼都是疼爱。她拿起相机,记录下这些温暖的瞬间,心中却充满纠结。

“小宝,你喜欢拍照吗?”苏雨晴蹲下身,和小男孩平视。

小宝害羞地点点头:“喜欢。”

“那阿姨给你和爸爸多拍几张好不好?”

“好!”小宝兴奋地拍手。

苏雨晴带着父子俩走过村里的田野、小溪和木匠坊,拍下他们的日常生活。陈明远在工作时专注的神情,他教小宝简单木工的耐心,小宝崇拜地看着父亲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让苏雨晴心中刺痛。

中午,他们在陈明远家简单吃了顿饭。陈明远做了几个家常菜,粗糙但温暖。

“你手艺不错啊。”苏雨晴真心称赞道。

陈明远笑了笑:“没办法,媳妇走了,总得学着照顾小宝。刚开始可难吃了,是吧小宝?”

小宝使劲点头:“难吃死了!现在好多了。”

三人笑成一团,苏雨晴忽然有种错觉,仿佛他们是一家人。

吃完饭,小宝去村里小朋友家玩了,陈明远带苏雨晴去了村后的小山坡,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村子。

“这里风景不错,很少有人来。”陈明远说,“我常带小宝来这看星星。”

苏雨晴放下相机,望着远处的村庄,平静地问:“陈明远,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陈明远明显一愣:“什么事?”

“任何事,关于你自己的。”苏雨晴直视他的眼睛。

陈明远避开她的目光,沉默片刻,摇摇头:“没有,我能有什么事?”

苏雨晴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拍了些照片,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晚上,苏雨晴终于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

“雨晴,我查过了,有个奇怪的情况。”李医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县医院确实有一个姓陈的肝癌晚期病例,但不是陈明远,是陈淑芳,女性,是两年前的病例了。”

“什么?”苏雨晴惊讶地问,“你确定吗?”

“确定,我仔细核对过,不会有错。”李医生肯定地说,“这个陈淑芳已经去世了,死亡日期是两年前。”

苏雨晴一下子明白了:“是他妻子...那个诊断书是他妻子的。”

“很可能是。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李医生关切地问。

“没事,谢谢你李医生。”苏雨晴匆匆挂断电话,陷入沉思。

原来,那张诊断书上的病人不是陈明远,而是他已故的妻子。陈明远一直将妻子的诊断书随身携带,也许是作为对自己的提醒,或者是无法割舍的思念。

晚上,苏雨晴找到借口去了陈明远家,她必须当面问清楚这件事。

陈明远正在院子里做木工,小宝已经睡了。她直接开门见山:“陈明远,我看到了那张诊断书。”

陈明远的手一抖,凿子掉在地上:“什么诊断书?”

“在古庙里,你背包里的,那张写着'肝癌晚期'的诊断书。”苏雨晴平静地说,“我以为是你的,后来才知道,那是你妻子的。”

陈明远脸色变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要随身带着它?”苏雨晴轻声问。

陈明远深吸一口气,眼中含着泪水:“因为...因为我不想忘记。”他的声音哽咽,“那时候她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说需要手术,可是我们没钱。我四处借,也凑不够。等好不容易凑够了,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他脸上的泪水无声地流下:“她走的时候,让我答应好好照顾小宝。我也答应自己,再也不要因为钱,失去任何重要的人和事。所以我带着这张单子,提醒自己,努力赚钱,给小宝最好的生活。”

苏雨晴流下了眼泪,走过去紧紧抱住了陈明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宝很幸福。”

陈明远在她怀里无声地哭泣,像个孩子一样发泄着两年来积压的痛苦和自责。

苏雨晴轻轻抚摸他的背,心中做出了决定。

07

三个月后,县城的一家画廊举办了名为《山与人》的摄影展。展览中心位置,是一张大幅照片:陈明远抱着小宝站在夕阳下的剪影,背景是苍茫的群山。

苏雨晴站在照片旁,向参观者介绍这个特殊的项目:“这个摄影集记录了山区人民的真实生活,他们的艰辛、坚强和对生活的热爱。”

展览吸引了不少当地人和媒体,苏雨晴的摄影作品获得了专业人士的高度评价。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展览,她为山区筹集了一笔教育基金,专门用于帮助像小宝这样的孩子上学。

然而,开幕当天,陈明远和小宝并没有出现。

“他们怎么还不来?”苏雨晴不断看表,心中忐忑。

直到展览结束,她也没有等到那对父子。苏雨晴带着失落,驱车回到了那个山村,发现陈明远带着小宝搬离了村子。

“陈明远?他带着小宝去邻省的家具厂工作了。”王大伯告诉她,“那边条件好,工资高,小宝也能上更好的学校。”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苏雨晴急切地问。

王大伯从屋里拿出一个信封:“他走时留下这个,说如果你来了,就交给你。”

苏雨晴接过信封,回到王大伯为她准备的客房,颤抖着打开信。

“雨晴:谢谢你的帮助和关心。我想过了,你的世界和我的不同,我不能成为你事业的负担,也不想接受源于同情的感情。我带小宝去了S市的一家大型家具厂,老板看了我做的样品,愿意给我机会。那里有技术学校,我可以学习更专业的木工技术,小宝也能上更好的学校。也许有一天,我真的能开一家自己的木工坊。我们会好好的,希望你的摄影事业也一切顺利。那三天的经历,我永远不会忘记。——陈明远”

苏雨晴紧紧握着信纸,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起了古庙里的那三天,想起了陈明远朴实的笑容,想起了他推开她自己却被砸伤的那一刻...

一年后,苏雨晴的《山与人》摄影集正式出版,获得了业内的高度评价。她将第一本赠送给了李医生,两人重新建立了友谊。

而在书的扉页,夹着一张陈明远和小宝的近照。照片里,陈明远站在一家木工坊门前,小宝穿着整洁的校服站在他身边,两人都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写着:“我们过得很好,希望你也是。”署名是“明远和小宝”。

照片是通过王大伯转交的,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

苏雨晴将照片小心地放回摄影集中,轻轻合上书页。她知道,那场泥石流和三天的相处,永远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有些缘分,注定只是短暂相遇,然后各自前行。但正是这段经历,让她重新思考生活的意义,找回了对平凡人生的热爱和记录的初心。

窗外,阳光正好,新的一天开始了。苏雨晴拿起相机,走向窗外的世界,继续她捕捉真实与美的旅程。

来源:清风唏嘘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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