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婉瑜的丈夫许钦天比她大12岁,他有着远超常人的城府。无论是纵横商海的世故圆滑,还是情场沉浮的历练积淀,都让这个男人在亲密关系中占据绝对主导
沈婉瑜的丈夫许钦天比她大12岁,他有着远超常人的城府。无论是纵横商海的世故圆滑,还是情场沉浮的历练积淀,都让这个男人在亲密关系中占据绝对主导
此刻她扶着八个月身孕的腰身,掌心紧攥着尚存余温的四维彩超相片,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当总裁室磨砂玻璃门在眼前徐徐推开时,映入眼帘的旖旎画面却如利刃刺穿所有期待——那个正在办公桌边缘抵死缠绵的颀长身影,赫然是她朝夕相对的枕边人。
"你终究还是回到我身边了。"许钦天低沉的嗓音裹着情欲的沙哑,大掌抚过女子汗湿的后颈,"等这个孩子降世,我立即将他的姓氏写入你的户口本。这样你既不用承受生育之苦,又能继续你的T台荣光,而我们许家也有了血脉延续……"
办公桌因剧烈动作发出吱呀声响,女子染着丹蔻的指尖深深陷入男人肩胛,被汗水洇湿的卷发如海藻般缠绕在颈侧。沈婉瑜瞳孔骤缩,那个被许钦天唤作"宁宁"的暧昧对象,竟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至亲——当年在婚礼现场抛下她决然离去的继妹林醉。
"阿州……"林醉扬起天鹅般的脖颈,红唇溢出破碎的嘤咛,"这些年替我养着那个替身也就罢了,何苦还要娶她?为了我这般委屈自己……"
许钦天健硕的身躯微僵,旋即爆发出愉悦的低笑:"能换得你回心转意,便是再等十二年又何妨?"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耳畔,"从你在葬礼上攥着我衣角喊叔叔那刻起,我就发誓要护你一世周全。"
沈婉瑜倚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婚纱上父母车祸的血迹仿佛又在眼前氤氲。十二年前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她跪在灵堂冰冷的地砖上,看着这个被父亲生前视为挚友的男人,将西装外套披在她颤抖的肩头。此后十二载寒暑,他以监护人之名将她圈养在精心构筑的象牙塔,又在她订婚宴遭青梅竹马背叛的雨夜,用钻戒套牢她溃不成军的灵魂。
暖阳穿过医院走廊的玻璃穹顶,在沈婉瑜隆起的腹部投下斑驳光影。她望着墙上"大体老师"招募海报上那行遒劲的大字,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横冲直撞。护士台后的工作人员抬眼时,正看见这位面容清冷的孕妇将流产同意书撕得粉碎。
"请问……"沈婉瑜的声音像飘在空中的羽毛,"八个月身孕的遗体捐赠,还能赶上这期医学生解剖课吗?"她抚着腹部的掌心忽然收紧,胎动如蝴蝶振翅般轻叩掌心。这个被当作筹码孕育的小生命,或许能在生命终点绽放出更璀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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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者笑容满面,热情地迎上前带着几分急切道:"目前确实还缺人手,我们正在多方宣传招募。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帮忙向亲友们推荐,如果有意向参与的朋友随时欢迎联系我们。"
沈婉瑜抬眸直视对方:"我本人就有意向。"
听见这般毫无迟疑的回应,正在登记信息的工作人员顿住笔尖,诧异抬头。眼前这位气质温婉的女子,竟会如此果决地作出决定。
"好的女士,我们先签署这份志愿协议。下周三安排手术事宜,这段期间您若有任何顾虑都在情理之中,随时致电取消即可。"
归家途中,沈婉瑜攥着协议书径直走向浅水湾别墅二楼。那扇尘封已久的书房门应声而开,自她踏入许家门槛那日起,这方天地便成了禁地。
满墙铺展的素描画作映入眼帘,从青涩稚嫩到成熟隽永,所有笔触都在描摹同一个身影——林醉。沈婉瑜信手取下幅相框,泛黄褶皱的纸面带着反复摩挲的痕迹,画作背面镌刻着蝇头小楷:"愿与卿共白头"。
檀木桌上的相框里,本该悬挂婚纱照的位置,赫然是许钦天与林醉在异国博物馆的拥吻瞬间。大英博物馆的拱形回廊下,两人交缠的身影刺痛双目。
那些年被精心编织的谎言浮出水面——当年许钦天以监护人身份包办她的留学事宜,从院校甄选到生活起居无微不至。每年跨越重洋的探望,在求婚时被粉饰成深情见证,如今想来竟是豢养金丝雀的牢笼。
真相如利刃剖心,沈婉瑜蜷缩在真皮沙发里,指尖无意识抚过隆起的腹部。直到玄关传来响动,才惊觉暮色已沉。
许钦天如常俯身欲吻她唇角,却被侧首避开。
"别碰我……"沙哑的嗓音带着颤意。
"孕吐又犯了?"他浑未察觉异样,指尖轻抚她后腰,"都八个多月了还这般辛苦。"说着将人圈进怀中,"宝宝名字想好了,就叫微醺如何?许微醺,多雅致。"
微醺?醉?
沈婉瑜瞳孔骤缩,林醉的名字在舌尖滚过。她的骨肉,竟要冠以丈夫与情人之间的情愫之名。
"为何取这名字?可是与酒有关?"
许钦天从容调出育儿软件,屏幕蓝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你忘了吗?我最爱微醺时分的朦胧感。"
急促的铃声划破凝滞空气,来电显示赫然是"林醉"。沈婉瑜握着手机冷笑,这对男女倒是会挑时候,白日里在书房暗通款曲,入夜便急不可耐要互通款曲。
"宁宁,小姑刚回国,想约你吃顿便饭。"甜腻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地址发你了,都是自家人……"
沈婉瑜举着手机转向丈夫:"你说,我该赴约吗?当年在伦敦教堂,她可是当着我面挽走了季书白,让我的婚礼沦为笑柄。"
"宁宁!"许钦天厉声打断,"那是季书白负心在先,你小姑何其无辜?她终究是你仅存的亲人。"
亲人?沈婉瑜望着丈夫急切维护的模样,胃部泛起阵阵痉挛。这个男人前脚在书房私藏与林醉的吻照,此刻却能堂而皇之要求她与"亲人"和解。
"我换身衣服就去。"她起身时,瞥见许钦天已拎着满手礼盒:"头回见面,总该备些心意。"
沈婉瑜望着那些包装精美的燕窝补品,唇角扬起讥诮弧度。这满载心意的礼盒,究竟是替谁赔罪?
法式餐厅里,水晶灯在刀叉上折射冷光。沈婉瑜冷眼看着对面两人唱念做打。
"当年小姑真不知情,是季书白突然在婚礼上……"林醉执起餐巾拭泪,泫然欲泣的模样惹得许钦天忙递上温水。
"都过去了。"他温声安抚,转而望向妻子,"宁宁早不怪你了。"
林醉破涕为笑,伸手欲握沈婉瑜搁在桌上的手。后者轻巧抽回指尖,以去洗手间为由起身离席,任由手机在桌面上持续录音。
3
暮色渐沉,咖啡馆的鎏金吊灯在桌面投下斑驳光影。沈婉瑜攥紧手包带子,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耳畔不断回响着窃听器里传来的对话。
"我已经低三下四赔过不是了,宁宁怎么还揪着不放?"林醉泫然欲泣的哽咽声刺破耳膜,"或许我本就不该回来碍她的眼……"
许钦天将哭得娇躯轻颤的女子圈进怀中,指节抚过她眼尾泪珠:"别作践自己,错不在你。你哥走得突然,那些老古董们不认你,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寒芒,"等沈婉瑜诞下麟儿,祖传秘方到手,她便再无利用价值。"
林醉仰起沾着泪痕的脸,睫毛上还凝着水雾:"若她执意不肯交出孩子和药方……"
"她父母怎么死的,你忘了吗?"许钦天摩挲着尾戒冷笑,"我既能让她对我死心塌地,自能让她乖乖就范。倒是孩子的名字……"他忽然勾起唇角,"就叫微醺如何?就像我们初遇时,你醉倒在霓虹灯下的模样。"
林醉破涕为笑,粉拳捶在他胸口:"你就会拿我打趣。"
卫生间瓷砖的寒意透过薄衫渗入骨髓,沈婉瑜背抵着隔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葬礼上那幕戏码在眼前重演——许钦天跪在灵堂前哭得撕心裂肺,谁能想到那竟是豺狼披上的画皮?
手机震动惊醒她的思绪,护士站的来电显示在镜面般的屏幕上跳动:"沈女士,下周一的剖腹产手术安排妥当,您看……"
"就按原计划。"她盯着镜中自己惨白的面容,忽然扯出抹凄厉的笑。餐厅水晶灯在玻璃幕墙折射出细碎光斑,许钦天正殷勤地替她拉开座椅:"怎么去了这许久?"
林醉执起茶盏轻啜,假意叹道:"还是妹妹有福气,觅得如此体贴的夫婿。"
沈婉瑜垂眸抚过微隆的小腹,若是从前,定会为这番虚伪的恭维沾沾自喜。此刻却只觉喉间泛起腥甜,恰在此时,侍应生捧着束卡罗拉红玫瑰款步而来:"先生,本店周年庆典,您是今日第99位顾客。"
许钦天捧着花束的手僵在半空,两个女人四道目光如利箭射来。林醉忽地展颜,纤纤玉指抚过还沾着晨露的花瓣:"妹妹素来不爱这些俗物,倒不如赠予我这异乡客。"
"自当如此。"许钦天松了口气,将花束递出时,玫瑰尖刺不慎划过林醉掌心。她轻呼着缩回手,眼底却漾开得胜者的波光。沈婉瑜冷眼看着这出拙劣戏码,瓷勺在咖啡杯里搅出细小漩涡——这场三人博弈,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4
归途的车厢内,许钦天在沈婉瑜跟前赔尽笑脸,字字句句都在为林醉开脱。沈婉瑜垂眸抚着隆起的腹部,怎会看不透这番殷勤背后的盘算——不过是想为未出世的孩子铺路罢了。
"宁宁,你生辰是不是近了?我想给你办场生日宴。"他忽然转了话头。
沈婉瑜眉心微蹙:"你明知我向来不喜铺张。"双亲葬身车轮下的惨状犹在眼前,每逢生辰于她都是凌迟。
"就请些至亲好友小聚,权当给孩子办满月宴的预演。"许钦天自顾自规划着,"你安心养胎,其余交给我。"
至亲好友?沈婉瑜唇角泛起苦笑。这蹩脚的借口,不过是想名正言顺见林醉的幌子。他永远有本事把私欲包装成温情,用最温柔的语调下达最冰冷的指令。
车载电话突然震动,屏幕闪过"林醉"的备注。许钦天迅速扣上蓝牙耳机,用西班牙语应答时,余光却瞟向身旁人——他忘了沈婉瑜曾留学海外,精通四国语言。
"宝贝别怕,雷声而已。"他嗓音陡然放软,"站在原地别动,我马上到。"
沈婉瑜望着车窗外渐暗的天色,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原来那些蹩脚的商务借口,都是为了奔赴另一个女人的惊雷夜。
"公司药材出口出了状况。"许钦天扯下耳机,面上浮起程式化的焦急,"让助理来接你如何?不能耽误药方国际化进程啊。"未等她回应,车门已砰然合拢。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时,沈婉瑜正独自站在十字路口。春雷炸响在耳畔,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浸透的衣衫紧贴肌肤,却冷不过胸腔里逐渐凝结的寒冰。
高热来势汹汹,助理将她送回别墅时,她已烧得神志昏沉。迷蒙中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许钦天淡漠的声线:"孕期不宜用药,熬过去就好。"
子夜时分,痉挛撕扯着每一寸神经。她颤抖着按下重播键,听筒里绵长的忙音像把钝刀。第二通电话被径直掐断,直到晨光熹微,才传来黏腻的水声与喘息。
"别舔那里……脏。"林醉的娇嗔刺破寂静。
"怎么会脏呢……"许钦天的低语裹着情欲,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后数日,许钦天总以陪伴产检、散心为由,将沈婉瑜带往各色场合。此刻春风轻拂过草坪,马术俱乐部里,林醉早已换好飒爽骑装候在场边。
"孕妇就该多走动。"林醉伸手欲扶她,被沈婉瑜侧身避开。
许钦天却径直走向枣红马,转身朝林醉伸手时,眼底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我教你。"修长手指握住对方手腕的刹那,沈婉瑜忽然想起新婚夜他为自己戴婚戒的模样。
马背上的肢体纠缠刺目至极。许钦天双腿轻夹马腹,胯下坐骑应声疾驰,林醉飞扬的发丝扫过他颈侧。沈婉瑜下意识捂住腹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变故猝不及防。温顺的母马突然仰蹄嘶鸣,铁蹄踏碎草屑,如离弦之箭直冲沈婉瑜而来。她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栏杆的钝痛,却抵不过心口撕裂般的剧痛。
春雷又响,雨丝混着血色在眼前氤氲。沈婉瑜抚着剧痛的腹部,望向马背上那对璧人的目光,终于彻底冷却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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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许钦天刚接到电话,处理好公务便看见这一幕,连忙跑上前去。
幸好在那那马即将踏在沈婉瑜的身上时,被人控制住。
沈婉瑜被马吓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脸色此刻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还没得她缓过神,远处的许钦天赶紧跑过来。
看到沈婉瑜和林醉同时受惊,下意识先去关心了林醉,确定了她无碍后,他才想起沈婉瑜,语气中带着七分责备三分关心:“你怎么样?肚子中的孩子有没有事?还好没伤到林醉......”
林醉上前拉着许钦天的手臂:“我没事,宁宁也不知道马会突然失控,你就别怪她了。”
这时刚刚救了沈婉瑜的男人看不下去,严翊讥讽道:“没本事保护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就算了,还护着罪魁祸首,莫不是那女人是你在外面找的小三?”
被当众戳穿的两个人神态各异。
林醉连忙解释:“严少爷这是说什么话,我是他们的小姑。”
严翊冷笑:“是吗?瞧许总担心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才是许夫人。”
而许钦天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对着沈婉瑜道歉。
沈婉瑜赶紧向救了自己的男人道谢,她知道那人叫严翊,是许钦天在商场上的死对头,而严翊的阴阳怪气,颇有几分为自己出头的意思,让沈婉瑜疑惑,明明两个人没什么交集。
而严翊看向沈婉瑜的眼神中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一场闹剧结束,被扫了兴致的几个人回去。
生日宴会当日。
沈婉瑜拖着笨重的身子下楼,发现早已人满为患。
宴会的地点定在别墅里,确实不算奢华。
而人群中中最耀眼的当属她的小姑林醉,一身红色长裙,大楼后背,模特身材,任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
与其说是她的生日宴会,不如说是给林醉办的接风洗尘宴会,所有人都围在她的身边。
而林醉看见沈婉瑜,赶紧将她拉在身边:“你终于醒了,等你好久。”
和林醉站在一起,她穿着孕妇衣服,身材虽不臃肿,但和模特出身的林醉相比还是对比明显。
她拉着沈婉瑜不放,像个女主人般催促沈婉瑜落座。
刚睡醒的沈婉瑜肚子饿,想寻找一些自己能吃的食物,迟迟无法下手,因为整张餐桌上全是日料刺身以及各种海鲜。
对于现在的怀着孕的她来说全是忌口,而对于常年生活在国外的林醉来说,全是她的最爱。
沈婉瑜只得一杯一杯喝着白开水。
许钦天借口林醉刚回国,在饭桌上对她颇为照顾,除了第一只虾剥在了沈婉瑜的碗里,剩下的都给了林醉。
而一旁的许钦天的朋友只看到表象,开口:“婉瑜,你可真幸福,看看我们钦天多会疼人啊,圈里人都知道钦天有多宠你,真是羡慕。”
而沈婉瑜没有回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段婚姻到底有多不堪。
沈婉瑜一个走神,手中的勺子不慎碰落在地,她下意识地弯腰去捡时,视线落到桌下,只见林醉的脚正有意无意地不断摩擦着许钦天的腿,而许钦天,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还时不时地微微挪动一下腿,似是在回应着林醉。
沈婉瑜缓缓抬起头,看向桌面,只见两人的眼神胶着在一起。
她只觉得一阵反胃,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悲伤,端起面前那杯早已没了温度、泛着苦涩味道的白开水,然后借口身体不舒服上楼。
卧室里,她刚整理好情绪出门便被林醉找到。
她走上前摸着沈婉瑜的肚子,一脸慈爱:“真好,马上这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而沈婉瑜想起两个人在饭桌上肆无忌惮的样子,露出笑容,向林醉求助:“小姑,能把身后的那碗保胎药递给我吗?”
林醉并没设防照做。
沈婉瑜接过那碗打胎药,一饮而尽,随后转身,走到事先准备好的监控前,摊牌:“我都知道了。”
6
“宁宁,你在说什么啊。”
林醉看着沈婉瑜充满恨意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她已经知道了一切,丝毫不慌:“知道了又如何呢。”
她转身,轻车熟路地从床头柜里面拿出离婚协议书:“看到了吗?沈婉瑜,钦天早就准备好了的离婚协议书,只等你生下这个孩子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过得有多幸福啊。”
沈婉瑜看见白纸黑字上签好了许钦天的名字,心口一阵抽痛,很快恢复镇定接过。
“你已经从我身边抢走了季书白,为什么还不放过许钦天?你真的爱他吗?”
林醉看着沈婉瑜,露出了本来面目:“爱?也就你才会把这字挂在嘴边。我对他们,没有丝毫爱意。但他们爱我,这就够了。凭借这份爱,我能踩着他们往上爬,必要时,牺牲他们俩又何妨?”
......
“我要你看着我利用他们,抢走你的一切。”
药效发作,沈婉瑜疼得跌倒在地上:“求求你了小姑,不要这样对待我好不好?”
林醉满脸疑惑:“你......怎么了。”
而沈婉瑜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林醉似乎知道了沈婉瑜的用意:“沈婉瑜,你真是不自量力,还没认清自己的地位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取钦天的同情让他误会我吗,那就试试看吧。”
随后,她用力的将自己的额头磕向床头柜,也大声呼救起来:“钦天,救救我......”
楼下的许钦天一开始听见沈婉瑜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直到林醉的呼救声传来。
他推门而入,便看见沈婉瑜和林醉都躺下地上,他毫不犹豫抱起看起来伤势更重的林醉。
回头看了一眼沈婉瑜,想起她腹中的孩子吩咐助理,送去医院,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婉瑜眼睁睁看着许钦天在她和林醉之间做了选择,吩咐匆匆而来的助理:“送我去市中心那家医院。”
被送进病房里,沈婉瑜向医生坦白:“帮我找一下张医生,我和她预约了手术时间。”
手术台上,沈婉瑜肚子一人面躺在上面,手术台的金属质地,在这低温的环境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一点点渗进她单薄的病号服,不过再冷也没有她的心寒。
往昔与许钦天相处的点滴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打好麻药,锋利的刀子停留在她腹部,下刀那一刻,沈婉瑜清晰的听见了皮肉划开皮肤的声音。
医生的动作麻利,下刀准狠,沈婉瑜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感。
她睁眼,随着医生的动作,孩子从她的身体中剥离,对许钦天的那点爱意也一点一点消失。
“女士,那孩子现在他还有一口气,您想看他一面吗?”
8个月大,已经是个鲜活的小生命,可惜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算计。
沈婉瑜全身的麻药劲还没过,闭眼摇了摇头,这本是许钦天和林醉做的孽,由她来亲手结束。
“请问您的孩子有没有取过名字?我们会在标本的下面进行标注。”
季休宁闭眼:“有,叫许微醺。”
这是许钦天早就取好了的名字,她就如了他的意。
“非常感谢您的无私贡献。您所捐赠的标本,将在我院近期举办的对外开放医学展上首次公开展出。关于展览的具体时间和地点,我们会及时向您告知。届时,您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前往现场观看。您的义举对医学事业意义重大,我们在此向您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许钦天将昏迷的林醉安排好,半天过后,这才想起来沈婉瑜。
趁着林醉还在处理伤口,许钦天刚想给将电话打给助理询问情况。
而助理在沈婉瑜的迷惑下,给许钦天汇报:“夫人已经生了,因为是早产儿,孩子被医院抱走。”
许钦天大喜,三十多岁的他总算是有了自己的血脉,刚想去看看,便被林醉绊住脚步。
“阿州,你是不是和沈婉瑜有了孩子,就不爱我了。”
许钦天心中虽欢喜,看着泪眼婆娑的林醉还是以她为先:“怎么会呢,你放心,我会一直爱你的。”
就这样,许钦天被缠了几天,才有机会去看沈婉瑜。
可被护士告知,沈女士在生产的第二天便已经出院。
许钦天将电话打过去时,被拒绝了几次后,才接通。
“宁宁,你到底在哪儿?咱们的孩子呢?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我刚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宝贝,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
许钦天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若不是林醉耍小性子,他早就想来见女儿了。
沈婉瑜看着医学展的地址,将地址发过去,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呀,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7
许钦天没有起疑心,沈婉瑜自小懂事,除了偶尔闹闹小脾气,他放低姿态很快便哄好,那日他抱着林醉走,也已经发消息解释清楚,不愉快想必已经过去。
更何况孩子已生,沈婉瑜对他只会更加死心塌地。
沈婉瑜挂断电话后,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机卡从手机里取出,扔进垃圾桶里。
拿着林醉曾经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一张前往英国的机票办理好值机后,离开了机场。
另一边,许钦天来到了约定的场馆,他找不到沈婉瑜的人,在里面找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
百无聊赖之下,他开始随意打量起医学展上的展品。
那些有关于人的标本,即便是成年人看了,也会觉得心里发毛感到不适。
尤其是看到一排从一个月到十个月大的胎儿标本时,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吸住了,停留在一个八个月大孩子的标本上,那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女胎,而标本旁边标注的名字,让许钦天瞬间僵在了原地。
“许微醺......”
他嘴唇颤抖,下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
这名字明明是他打算给孩子起的名字,现在却以一种极其诡异且突兀的方式,出现在了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
“怎么可能......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一股寒意从脚底猛地蹿上后背,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整个人吞没。
他的目光慌乱地扫过眼前的一切,那对应的名字,对应的月份,所有信息都像一张张拼图碎片,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出那个可怕的猜测。
而沈婉瑜那边,电话始终打不通,听筒里只有单调冰冷的忙音,这忙音仿佛催命符,一下下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又将视线投向那个标本,孩子在福尔马林里,四肢健全。
脸部轮廓已经能看清楚,隐约有三分像沈婉瑜,那鼻子嘴唇有五分像他。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彻底崩溃,像疯了一样冲到展区负责人面前,双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道:“那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到底是谁捐赠的?你快说!到底是谁?”
嘶喊声在展区回荡,声音里满是愤怒、震惊与难以言喻的痛苦,引起周围人的不满。
那负责人像是早有准备:“请问您是许钦天许先生吗?沈小姐留了东西给您。”
许钦天打开文件袋便看见一封信和一个硬盘。
许钦天慌乱地拆开封信,上面手写的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却让许钦天心惊。
“许钦天,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而那张纸的后面,是沈婉瑜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他不敢置信,手中紧紧攥着协议书,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整只手止不住地颤抖。
沈婉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孩子拿去做标本。
他踉跄着走到标本玻璃前,双手用力地趴在玻璃上,看着原本应该鲜活的孩子,就那么泡在冰冷的福尔马林里面,供人观看,胃里涌起来一股酸水,不仅干呕起来。
“这是,这是我的孩子!沈婉瑜,你怎么这么狠心!”
8
顾不得沈婉瑜留下的其他东西,许钦天将电话打给助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沈婉瑜!”
他自以为对沈婉瑜了如指掌,可这次,他翻遍了沈婉瑜有可能去的地方,却丝毫没有沈婉瑜的下落。
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之时,太阳穴处被按摩,熟悉的味道传来。
林醉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别墅,坐在许钦天的身上:“钦天,你又何必找她呢,刚好给我们腾地方了。”
对林醉的话许钦天感到不适,想起那个盼了许久的孩子,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阵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
将身边的林醉打发走:“你先去洗澡。”
抬眼便看到桌子上的U盘,许钦天这次想起沈婉瑜除了留下这封信,还有它。
难不成里面有沈婉瑜的下落,他迫不及待将电脑打开。
U盘里面的监控画面传来,不知道林醉和沈婉瑜说了些什么,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拿出,随后沈婉瑜便将那碗汤药喝下去,然后鲜血流了满满一地。
许钦天这才想起来,那份离婚协议书,是想在沈婉瑜顺利生下孩子后再拿出的,怪不得那份离婚协议书会提前出现在沈婉瑜的手中,原来是林醉给的。
随后监控画面传来林醉的声音:
“爱?像你这种蠢货才会谈爱,我不爱他们任何一个人,他们爱我就够了,我可以踩着他们的肩膀向上爬!”
“我要你看着我利用他们,抢走你的一切。”
......
林醉的话传入许钦天的耳朵里,他握着的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让整个空间都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原本温和的眼神,此刻被愤怒所填满。
林醉再次出现在许钦天眼前时,已然换了一身暴露睡衣,此刻的她正想着如何让许钦天投资自己的新剧,丝毫没有察觉许钦天的异样。
轻薄的面料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下,让她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勾人的韵味,她用胸前的山峰贴着许钦天的手臂,娇声说道:“钦天,今晚我就在这陪你好不好?我真的好爱你啊,现在沈婉瑜走了,你要是愿意,我完全可以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而许钦天在面对林醉的甜言蜜语时,没有了之前热烈的回应,怔在原地。
林醉想起自己还要仰仗许钦天的投资,及时察觉到他的冷淡也没当回事,她继续将呼吸轻轻喷洒在许钦天的脖颈间,将自己的睡衣剥落在地,试图用这份情感来迷惑他。
“最近我想转型做演员,有个剧你能不能去投资?”
许钦天薄唇微张,声音仿若从十八层地狱传来:“爱?到底是爱还是利用?”
9
静谧的房间里,不由分说的质问让林醉愣在原地。
这话明显惹得惹得林醉疑惑,被莫名其妙的质疑,她维持不住体面:“许钦天,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质疑我对你的真心!不就是沈婉瑜走了吗?她就是死了,你有必要这样对待我吗?难不成你真的爱上她了?”
看着林醉那张脸,许钦天再没有了从前的爱欲之意,不敢相信自己用心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他宛如一座即将爆发的活火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啪”的一声。
林醉的脸上瞬间生出一道红痕。
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格外响。
在林醉不明所以的时候,许钦天起身冲上前掐住林醉的脖颈,将人拎起:“林醉,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那么爱你,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不想生,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可你还是容不下那个孩子!亲手将那个孩子打掉,还提前告诉了沈婉瑜!让那个活生生的孩子直接成了标本!”
许钦天一字一句的指责,林醉不明所以,她什么时候打掉孩子了,可是许钦天没有给她什么解释的机会,粗鲁的动作让她满脸通红。
几近窒息之际被扔在地上,电脑屏幕上传来的是她的声音,是她在沈婉瑜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利用许钦天的事情。
她无从辩解,因为这是事实,只能一遍一遍唤着许钦天的名字,试图唤起他的同情心:“钦天,不是这样的,明明就是沈婉瑜那个贱人陷害我!”
侮辱谩骂沈婉瑜的字眼传来,许钦天更觉刺耳。
“你还想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利用我,你配吗?”
许钦天突然觉得可笑,他这样在商场上无往不胜的人,居然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突然怀念起开始怀念单纯善良的沈婉瑜。
林醉哭的梨花带雨,可这眼泪再也砸不进许钦天的心里。
“给我滚!”
深夜,许钦天独自伫立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往昔那些为迎接孩子所做的种种准备,这间婴儿房间,是他精心布置的,墙上贴满了可爱的卡通贴纸,摆满了玩具的小柜子。
然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他心中无法触碰的伤痛。
更让他无解的,是不知踪影的沈婉瑜,他从来都不觉得沈婉瑜对于他而言,是如此重要。
走进沈婉瑜的卧房,许钦天更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一头栽进枕头中,感受着她的气息,一阵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让他忍不住微微屈膝,用手紧紧捂住胸口,试图缓解那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悲痛。
漆黑的夜看不到尽头,就像许钦天的悔恨也无穷无尽。
许钦天迈进房间的浴室,他双手重重地撑在洗手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抬眼望向镜子,里面那张脸陌生得让他心悸:双目仿若一潭死水,毫无神采;面色如纸般苍白,透着病弱;身形消瘦得厉害,像是被生活抽去了所有血肉。
助理的电话打来:“许总,找到了,夫人曾买了一张飞往英国的机票,我也查到了她的银行卡消费记录,目前她人应该还在欧洲。”
许钦天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给我买最近一班前往英国的机票,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由你暂代。”
“许总,你什么时候回来?三个月后,就是集团公司新产品发布会了,你必须出席......”
许钦天顾不得许多只是回复:“归期不定。”
可他不知道,那张机票是她的障眼法。
沈婉瑜伪造了自己前往英国的假象,而是前往了自己爷爷的老家,宜县,老家祖宅的所在之地。
10
许钦天将自己手中的草药方以发扬光大,走向国际为借口诓骗走,她要一点一点将林醉和许钦天手中从自己手中拿走的还回来。
沈婉瑜将自己的身体调养了一段时间后,已经恢复元气,跟在田间跟农户谈草药方收购。
偶遇是不可能的,世界这么大,更何况是这么偏僻的地方。
严翊按下自己手中的快门,可镜头对准的却是沈婉瑜。
此刻那镜头之中所框住的画面,眼前广袤无垠的乡村风光下,她微微俯身,双手毫无顾忌地进入泥土之中,那泥土沾染在她的手上,显得有些脏污,却又莫名透着一种质朴的生命力。
她面带笑容,正与当地的农家热切地交谈着,生出几分别样的感染力,起身时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碍于他之前在马场救过自己,沈婉瑜主动打招呼:“真巧,严总。”
严翊没回。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中蔓延。
沈婉瑜正懊恼自己的话说的有些多余,倒成了自己来主动攀附的意思。
却听到严翊定定的看着自己说:“沈婉瑜,一点也不巧,你的下落是我动了好大的关系查到的。”
没预料到的回答让沈婉瑜愣在原地。
严翊缓和气氛:“话说我也算为了你的出逃接出了一份力,不请我吃顿饭吗?”
家常小菜,比不得山珍海味,但也算可口。
严翊却吃的认真。
“话说,你真的以为一张机票就能骗得过许钦天吗?”
沈婉瑜一顿,她又何尝不知:“能骗多久骗多久。”
“我伪造了你在欧洲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所以你能骗得久一些。”
沈婉瑜这才重新审视起严翊,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帮你,背后一定有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你想要什么?”
当她抬起头,与严翊目光交汇的刹那,严翊捕捉到了她眼神深处那股熠熠生辉的倔强,让严翊心中一动。
严翊不再绕圈子,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我们合作吧。”
......
许钦天这边,从英国到德国,几个月之间走遍了欧洲,动用人脉将国内该查的地方都查了,并没有找到沈婉瑜的身影。
除了工作,他的世界里便只剩下寻找沈婉瑜,最无助之时,深夜他用另外一种极端的方式放弃自己,逼沈婉瑜出现,
他觉得以沈婉瑜对自己的爱意,不会袖手旁观,可是除了手腕上一道又一道的划痕,什么都没留下。
就在他绝望之际,回国参加新品发布会时,却见到了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
产品发布会上。
林醉妆容精致,一袭剪裁精致的礼服勾勒出她优雅的身姿,虽多日未见到许钦天,可早在回国之时许钦天便将代言给了她,合同依旧算数。
而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角落里,沈婉瑜和严翊正看着台上对产品功效进行介绍的林醉。
许氏的新品—补中益气丸,主打美容养颜,补气血,因此受到了众多年轻女性的追捧。
这时严翊对着旁边的手下吩咐了什么,随即示意沈婉瑜一个眼神。
媒体提问环节。
记者却从一开始的追捧赞美,突然转变了风向,变成了咄咄逼人的提问。
“请问林小姐,严氏集团在官网上控告你们侵权,请问你有什么想法?”
“有人爆出你知三当三,凭借裙带关系才拿下了这次代言人,是真的吗?”
“你和已婚的许氏集团的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
......
被闪光灯晃得有些不知所措,林醉在经纪人的提醒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她和许钦天婚内出轨的事情被人爆出来,还有人在控告他们手中的新品侵权。
她赶紧解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拿到了补中益气汤的专利使用权,根本不存在侵权的问题......”
看着冠冕堂皇狡辩的林醉,角落里的沈婉瑜在严翊的陪同下,一步一步走上台:“是吗?林小姐,我倒想问问,我究竟在什么时候授权给你了?”
11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发布会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补中益气汤是我祖辈的药方,我从授予任何人使用或者开发衍生产品的权利......”
林醉看到归来的沈婉瑜第一反应是震惊:“你怎么会在这......不是......不是出国了吗?”
哪怕许钦天因为沈婉瑜对自己疏远,林醉也庆幸她自己选择离开,巴不得她再也不会回来。
而刚从机场匆匆赶过来的许钦天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好好的产品发布会现场一片混乱,媒体粉丝的声音吵闹,许钦天并未在意,因为在他眼中,只看得见沈婉瑜一人。
那是他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求之不得的人啊,此刻却出现在他身边,整个人还处在恍惚之中。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渴望触碰,却又满心惶恐,生怕眼前的人会像他梦见的那样,如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
许钦天不再犹豫,像是本能驱使一般上前,将沈婉瑜抱在怀里。
沈婉瑜也注意到了许钦天,虽只有几月不见,许钦天像是消瘦了不少,下颌轮廓更加清晰,她也曾预想过,跟许钦天见面的反应,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沈婉瑜发现她没有想象之中的平静,她不是圣人,那些恨意并未过去。
“沈婉瑜......真的是你吗?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
越抱越紧,沈婉瑜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良久,许钦天才反应过来,怀中的日思夜想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
“许先生,演了那么多年,您还没演够吗?我可没有时间陪你演戏。”
许钦天被沈婉瑜推开,在沈婉瑜的眼神中看到的满是冷漠和疏离。
记者认出当事人许钦天,一窝蜂的全部围上来,将两个人隔开了一些距离。
“许总,请问您如何解释许氏最新的产品侵权的事情,林醉真的是靠着裙带关系拿到了代言人的位置吗?”
“许总,请问您真的离婚了吗?为什么您对沈小姐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
“林醉真的知三当三插足了你的婚姻吗?”
......
镜头面前,林醉上前挽住许钦天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钦天,你终于来了,你快跟他们解释说你们早就离婚了!我们明明有专利权,她却诬陷我们侵权,警告这些人不要再造谣了!”
许钦天并没有在意林醉说什么话,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人潮涌动,他的视线却被牢牢锁住沈婉瑜,眼中唯有她的身影,往昔如瀑的黑长直发,如今已烫成了风情万种的金黄色卷发,她似乎变了不少。
看着沈婉瑜跟严翊相携而去,他推开身边的林醉,冲出人群,留下助理收拾残局,只留下一句:“我们许氏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便急匆匆的追着来到地下停车场,可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沈婉瑜在另外一个男人的保护下离开。
看着沈婉瑜离开时车内一闪而过的侧脸,他却笑了。
她终于回来了,那些思念此刻都有了出口,只要能再次见到沈婉瑜,他便还有机会来忏悔自己曾经犯的错误。
来源:老徐miss一家人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