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豹人见豹食影豹牙拔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6 18:28 2

摘要:这日辰时三刻,青岩寨的晨雾尚未散尽,驯豹人岩坎便背起祖传的豹皮囊,腰间铜铃随步伐叮当作响。

苗疆十万大山深处,雾霭终年不散,毒瘴与蛊虫共生。

这日辰时三刻,青岩寨的晨雾尚未散尽,驯豹人岩坎便背起祖传的豹皮囊,腰间铜铃随步伐叮当作响。

他生得一副黧黑精瘦的骨架,眼窝深陷如古潭,左眼瞳孔泛着琥珀色——那是三十年前被豹魂噬目留下的印记。

寨中老祭司曾断言他活不过立秋,只因岩坎执意要驯服那头吞了九十九个活人魂魄的影豹。

那孽畜自三年前现世,所过之处连月光都会被其黑鳞吞没,苗民但凡被其影尾扫过,三魂七魄便如烛火遇风,顷刻消散。

行至断魂崖时,岩坎忽觉怀中豹牙令牌发烫。

这是用初代驯豹人心脏淬炼的圣物,此刻竟在青天白日里泛起幽蓝磷火。

他解下腰间酒囊灌了口蛇胆酒,喉结滚动间听见崖底传来金石相击的脆响——正是影豹啃食生魂时特有的动静。

循声而下,穿过七重毒藤结成的天罗地网,岩坎在寒潭边见到了那团蠕动的黑雾。

影豹正伏在具新鲜尸体上,那尸体脖颈处留着整齐的齿痕,却不见半点血迹——血肉精华早被黑雾吸尽。

最骇人的是尸体影子里,分明还蜷缩着个透明人形,正被影豹的利爪撕成碎片往嘴里送。

岩坎解下豹皮囊,三根骨哨同时吹响。

第一声如鹤唳九霄,第二声似虎啸山林,第三声却化作婴儿夜啼。

这是驯豹人秘传的"三魂引",专破妖邪神识。

黑雾骤然翻涌,露出影豹真身:三丈长的身躯覆满玄铁鳞片,脊背生着七对倒刺,每根刺尖都凝着血珠。

最诡异的是它竟生着两张面孔,前额那张与人无异,此刻正咧开嘴露出满口獠牙;后脑那张却是豹首,金瞳中竖瞳分裂如蛛网。

"原来你吞了阴阳双生蛊。

岩坎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狰狞的豹形刺青。

这刺青是他十八岁那年,用九十九种毒虫血混着朱砂刺就的,此刻遇着妖气竟开始蠕动,仿佛活物。

影豹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吼,前爪拍地,整座断魂崖都跟着震颤。

岩坎甩出豹皮囊,七道银索破空而出。

这是用千年雷击木芯搓成的锁魂链,末端系着七枚豹牙,皆是历代驯豹人临终前自愿献祭的利齿。

银索缠上影豹四肢的刹那,岩坎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虚空中画出道家诛邪符箓。

血符将成未成之际,影豹后脑的豹首突然张口,喷出团裹着人发的黑火。

"来得好!

岩坎不退反进,任由黑火燎着左臂。

焦糊味中,他右手结出"玉清诀",左手却暗扣三枚铜钱。

这是全真派失传的"阴阳扣",铜钱上还沾着去年中元节在乱葬岗收集的至阴土。

黑火触及铜钱的瞬间,岩坎听见无数冤魂在火中哀嚎——正是影豹这些年吞噬的生魂。

影豹吃痛暴起,玄铁鳞片突然炸开,化作漫天黑羽。

岩坎瞳孔骤缩,这分明是苗疆失传的"万魂幡"术法!

他旋身避开扑面而来的黑羽,后背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不知何时,影豹前额的人面竟化作利刃,从他右肋到左肩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滴落的刹那,岩坎突然笑了。

他任由鲜血浸透胸前的豹形刺青,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他独创的"血饲咒",以自身精血为引,唤醒刺青中沉睡的历代驯豹人魂魄。

刺青泛起妖异的红光,岩坎的皮肤开始皲裂,却有无数金色符文从裂缝中涌出。

影豹似乎察觉到危险,人面发出尖啸,黑羽化作万千利箭。

岩坎不躲不闪,任由羽箭穿透身躯。

奇异的是,那些羽箭在触及他心脏位置的瞬间,竟如春雪遇骄阳般消融。

他的心脏处,正嵌着半枚残缺的青铜镜——正是二十年前他从龙虎山天师府盗来的镇派之宝"照妖鉴"。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影豹突然口吐人言,后脑的豹首却发出惊恐的嘶吼。

岩坎胸前的金色符文已蔓延至全身,他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朵血色莲花。

这是以道家"步步生莲"结合苗疆血咒创出的禁术,每朵莲花都吸食着影豹的妖力。

当第七朵血莲盛开时,岩坎终于走到影豹面前。

他伸手插入自己胸膛,生生挖出那半枚照妖鉴。

鲜血喷溅在镜面上的瞬间,整座断魂崖亮如白昼。

影豹发出凄厉的惨叫,人面与豹首开始扭曲融合,露出其真身——竟是个被九条锁链穿透琵琶骨的道人!

"果然是你,张玄真。

岩坎咳着血沫,手中照妖鉴已化作完整圆镜。

镜中映出道人年轻时的模样,他腰间玉佩分明刻着龙虎山天师印记。

二十年前,这位号称"玄门第一人"的道长为求长生,偷习苗疆禁术反被反噬,肉身化作影豹,魂魄却分裂成善恶两面。

道人狞笑着:"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解脱?

这二十年来,我早已将魂魄与十万大山地脉相连……"话音未落,岩坎突然将照妖鉴按在自己天灵盖上。

镜中射出的金光将他与道人一同笼罩,地底传来山崩地裂的轰鸣。

七日后,青岩寨的祭司在断魂崖底发现具焦尸。

尸体右手紧握半枚青铜镜,左手却攥着串豹牙项链。

最诡异的是尸体心口处,生着朵血色莲花,莲心处隐约可见道家符咒的纹路。

有猎户说,自那日后,十万大山深处时常传来豹啸,只是那声音里,总夹杂着道人诵经的余韵。

直到某个月圆之夜,龙虎山天师府的藏经阁突然走水。

大火中,有弟子看见本古籍自动翻开,某页记载着:"驯豹人一脉,实为天师府暗卫。

其胸前的豹形刺青,实为封印恶魂的锁妖阵。

每代传人三十岁必遭反噬,需寻得吞噬九十九魂的妖物,以自身为祭……"

而此时,在苗疆与中原交界处的无名山谷,有个独眼道人正抚摸着怀中的黑豹。

那豹子通体漆黑如墨,唯独眉心生着道金色符印。

道人望着天边将圆的月亮,轻声叹道:"师父,您当年将魂魄一分为二时,可曾算到今日?

黑豹突然人立而起,化作个眉眼与岩坎有七分相似的少年,只是左眼瞳孔泛着琥珀色。

少年望着道人腰间晃动的铜铃,突然咧嘴笑了。

那笑容里,竟同时带着孩童的天真与老者的沧桑。

月光下,他指尖隐约浮现出半枚青铜镜的纹路,而远处山林中,正有九十九道幽光悄然汇聚,如百鬼朝圣般涌向山谷。

无名山谷的夜风裹着磷火,在枯枝间织就幽蓝罗网。

少年模样的岩坎赤足踏过霜露,足底与草叶相触时,竟迸出金石相击的脆响。

他怀中黑豹忽地竖起双耳,金瞳倒映着天穹上渐趋圆满的月轮——那月华深处,正有九十九道星芒如锁链垂落,在谷中凝成张蛛网般的虚影。

“师父该醒了。”岩坎抬手抚过眉心血符,指尖掠过处,皮肤下似有游龙隐现。

这符印是他以龙虎山秘传的“九转星移术”刻就,每逢月圆便要饮下三碗掺着朱砂的晨露,否则符印便会反噬,将魂魄撕成碎片。

他忽地轻笑,笑声惊起夜枭,振翅声里裹着若有若无的埙音。

黑豹突然弓身炸毛,喉间发出低吼。

岩坎却恍若未觉,径直走向谷中那口枯井。

井沿青苔斑驳,却有七道剑痕呈北斗状排列,正是二十年前龙虎山天师张玄真亲手所刻。

他蹲下身,指尖抚过第三道剑痕,井底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哗啦声,混着女子幽咽的唱词,在夜风里忽远忽近。

“黄泉路远,孟婆汤寒……”

黑豹突然化作流光钻入井中,岩坎紧随其后。

井底竟别有洞天,青玉铺就的甬道两侧立着十二尊夜叉像,手中法器各不相同,却都指向甬道尽头的青铜巨门。

门上浮雕着三十六天罡神将,只是每尊神将眉心都嵌着颗猩红宝石,此刻正汩汩渗出黑血。

岩坎抬手按住腰间豹牙项链,七枚牙齿突然泛起青芒。

这是他以道门“七星借命法”炼制的法器,每枚牙齿都封印着影豹的一缕残魂。

此刻青芒交织成网,竟与门上宝石的黑血遥相呼应。

他心中忽生警兆,足尖点地暴退三丈,方才立足处已塌陷出丈许深坑,坑底密密麻麻插满青铜倒刺,每根刺尖都凝着层冰霜。

女子容颜绝美,眉心却生着道竖痕,如同未睁的第三只眼。

她指尖轻抚过门边夜叉像的降魔杵,杵头顿时化作齑粉。“张玄真倒教出个好徒弟。”女子轻笑,声若银铃却带着金石刮擦的刺耳,“可知这青铜门后,锁着何物?”

岩坎不答,反手掷出三枚铜钱。

铜钱在空中结成“三才阵”,却见女子广袖轻扬,三枚铜钱竟倒飞而回,在他肩头擦出血痕。

他瞳孔微缩——这手法分明是龙虎山失传的“袖里乾坤”,只是女子使来更添三分妖异。

“地藏王座下谛听兽。”女子突然逼近,指尖几乎点上岩坎眉心,“当年张玄真盗取谛听兽魂,欲炼制长生丹,却不知这等神兽早与地脉相连。

如今丹成之日将近,你猜……是谁在替他守这最后一关?”

岩坎身形剧震。

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月圆之夜都要承受噬魂之痛——那根本不是反噬,而是谛听兽魂在借他躯体感应地脉!

黑豹突然从暗处扑出,却被女子抬手定在半空。

她指尖缠绕着九根银丝,另一端竟系在黑豹四肢百骸,每根银丝都映出段记忆碎片:有他幼时在青岩寨学步的画面,有张玄真在丹房炼丹的场景,更有……二十年前那场天火焚山的惨状。

“可怜这畜生,到死都以为自己在护主。”女子轻叹,指尖银丝突然收紧。

黑豹发出凄厉嘶吼,身躯开始寸寸龟裂,裂痕中渗出的却不是鲜血,而是点点星芒。

岩坎目眦欲裂,他终于看清那些星芒的轨迹——竟与天穹上九十九道星芒完全吻合!

“住手!”岩坎暴喝,胸膛豹形刺青突然活过来般游走全身。

他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怀中半枚照妖鉴上。

镜面泛起涟漪,映出的却不是女子面容,而是地底深处翻涌的岩浆。

岩浆中浮着具水晶棺椁,棺中躺着个与岩坎容貌相同的道人,眉心血符与他如出一辙。

女子脸色骤变:“你竟将本命魂魄一分为二!”她突然化作漫天红蝶,每只蝶翼都绘着道家符咒。

岩坎却闭目凝神,双手结出“大罗天印”。

这是他自创的法诀,以自身为鼎炉,将道门正法与苗疆巫术熔于一炉。

红蝶撞上金印的刹那,整座地宫开始剧烈震颤,青铜巨门上的血宝石接连炸裂。

谛听兽的咆哮自地底传来,震得岩坎七窍流血。

他强忍剧痛,将照妖鉴按在心口。

镜中射出的金光穿透层层岩壁,直射向水晶棺椁。

棺椁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锁链,每根锁链都系着个透明魂魄——正是影豹这些年吞噬的九十九道生魂。

“原来如此。”岩坎突然笑了,笑中带着彻骨的悲凉。

他终于明白张玄真为何要创出“阴阳双生蛊”,又为何要将自己魂魄一分为二。

那根本不是为了长生,而是为了镇压谛听兽魂!

二十年前那场天火,根本就是张玄真以自身为祭,将神兽魂魄封印在亲传弟子体内!

红蝶突然聚合成女子真身,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青铜匕首,正是岩坎当年从影豹体内取出的那柄。“现在杀你,倒能成全了这畜生。”女子匕首刺向岩坎眉心,却在触及血符的瞬间化作飞灰。

岩坎睁开眼,左眼琥珀色瞳孔已完全占据眼眶,右眼却泛起诡异的银芒。

这是他第一次同时激活两道魂魄。

苗疆巫蛊教的“噬魂术”与龙虎山的“分光捉影法”在体内碰撞,痛楚如万蚁噬心,却也让他看清了地宫全貌——九十九道星芒根本不是阵法,而是谛听兽魂的囚笼!

那些被吞噬的生魂,不过是维持囚笼的养料!

“师父,您可曾后悔?”岩坎轻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

他突然扯断豹牙项链,七枚牙齿化作流光射向四面八方。

每枚牙齿击中夜叉像时,石像都会睁开双目,眼中射出金色光线,在空中交织成张巨网。

女子发出尖啸,身形开始虚化。

这是谛听兽魂在反噬宿主!

岩坎却不管不顾,他踏着北斗罡步走向水晶棺椁,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焦黑脚印。

当指尖触到棺盖的刹那,他听见无数声音在脑海中炸响:有张玄真临终前的叹息,有苗疆孩童的啼哭,更有谛听兽愤怒的咆哮。

“开!”岩坎双臂青筋暴起,棺盖竟真的被推开寸许。

金光自缝隙中涌出,映得他半边身子如琉璃般透明。

他看见棺中道人手中握着半块玉珏,与自己怀中那半块严丝合缝。

更让他心惊的是,道人丹田处悬浮着颗金丹,表面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正是当年他吞下的那颗“长生丹”!

谛听兽的咆哮震得岩坎魂魄欲散,他突然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在玉珏上。

双珏合璧的瞬间,地宫穹顶轰然洞开,月光如银瀑倾泻而下。

岩坎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渐渐化作头黑豹虚影。

黑豹仰天长啸,声浪竟将九十九道星芒尽数震碎。

女子彻底消散前,最后看了眼岩坎:“你比你师父更像……疯子。”她的笑声混着谛听兽的怒吼,在地宫中久久不散。

岩坎却已无暇他顾,他正以自身为桥,将地脉龙气引入水晶棺椁。

金丹表面的裂痕开始愈合,棺中道人的面容却愈发模糊。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黑暗时,岩坎终于力竭倒地。

他看见黑豹虚影正与道人身影重叠,而自己的身体正化作点点星芒消散。

最后时刻,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张玄真将玉珏塞进他怀中时说的话:“有些债,总要有人来还。”

而在十万大山深处,青岩寨的祭司们发现,每当夜枭啼叫时,寨中孩童的梦境里都会出现个独眼道人。

道人总在重复同一句话:“九十九道星芒,还差最后一道。”孩子们醒来后,枕边总会多出枚青铜钱,钱眼儿里凝着滴朱砂,凑近细看时,竟能照见自己前世的面容。

残碑前的露水凝到第七颗时,龙虎山巅的云海忽然翻涌如沸。

守夜弟子张小凡攥紧手中青铜钱,指尖被钱眼儿里的朱砂灼得发烫。

这三个月来,每当子夜将尽,他都会听见后山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似有若无的兽吼,震得丹田中那柄噬魂棒都在嗡鸣。

今夜却格外不同。

云海深处裂开道血色缝隙,九道黑影裹着雷光直坠而下。

张小凡瞳孔骤缩,那分明是苗疆失传的“九幽锁魂阵”!

他反手抽出腰间烧火棍,棍身黑气刚涌出半寸,忽觉背后寒毛倒竖——三柄淬毒的苗刀已架在颈侧,持刀人黑袍绣着金线豹纹,正是青岩寨的祭司。

“龙虎山的小子,倒比张玄真那老鬼机灵。”为首祭司扯下兜帽,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

他左眼嵌着枚青铜镜碎片,映出张小凡眉心若隐若现的血符,“可惜你们师徒,都逃不过这命数。”

黑气暴涨的刹那,他看清了黑影真容。

九道黑影原是九具青铜棺椁,棺面浮雕着狰狞兽首,此刻正张开血盆大口,喷出团团幽蓝鬼火。

鬼火中现出无数人影,有青岩寨的苗民,有龙虎山的道童,更有二十年前那场天火中丧生的冤魂。

“原来你们早知谛听兽未灭。”张小凡拄着噬魂棒半跪在地,嘴角溢出的血珠滴在青铜钱上,钱眼儿里突然传出岩坎的笑声。

那笑声忽远忽近,混着锁链碰撞的脆响,震得他三魂七魄都在震颤。

祭司首领突然狂笑起来,他扯开衣襟,胸膛上赫然刻着与岩坎相同的豹形刺青。

只是这刺青已化作活物,鳞片间渗出黑血,在他脚下汇成条血河。“张玄真以为封印了谛听兽魂,却不知我们等的就是今日!”他抬脚踏碎青铜钱,朱砂如血雾般弥漫,“九十九道星芒,今夜便要借你龙虎山龙气补全!”

“原来如此!”张小凡突然明白过来。

噬魂棒本就是张玄真以谛听兽骨炼制,此刻遇到本源之力,自然要反噬其主。

他当机立断咬断舌尖,将心头血喷在棒身。

黑气中突然响起岩坎的怒吼:“蠢货!

这是要你的命!”

但为时已晚。

噬魂棒化作流光没入九幽狰眉心,巨兽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

龙虎山七十二峰同时摇晃,山巅云海被生生撕开道口子,露出背后血月当空。

张小凡看见自己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渐渐化作头黑豹虚影,与九幽狰的九尾缠绕在一起。

祭司们突然惨叫起来。

他们胸前的豹形刺青开始吞噬血肉,每人都化作具干尸,却仍保持着狂热的神情。

九幽狰的九尾突然刺入干尸体内,将他们最后一点魂魄抽离,凝成颗血珠送入巨兽口中。

血珠入腹的刹那,九幽狰体表浮现出金色纹路,竟与张小凡掌心的星芒印记完全吻合。

“还差最后一道……”张小凡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块残碑。

碑上“张玄真”三字突然泛起金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他看见无数画面在金光中流转:有师父在丹房炼丹时咳血的模样,有岩坎化作黑豹守护青铜门的场景,更有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张玄真将玉珏塞进襁褓中的自己怀中。

“原来我才是最后一道星芒。”张小凡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喷在残碑上。

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使用噬魂棒都会心悸,为何青铜钱总在月圆之夜发烫——他根本不是张玄真的徒弟,而是以自身魂魄为引炼制的“活阵眼”!

九幽狰察觉到异动,九尾同时扫来。

张小凡不躲不闪,任由尾尖刺入胸膛。

剧痛中,他听见岩坎的叹息在耳畔响起:“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那声音忽远忽近,混着锁链拖拽的声响,震得他眼前浮现出地宫深处的景象:水晶棺椁中,两个岩坎正在消散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化作道流光没入他眉心。

血月突然黯淡下来。

张小凡感觉有团温热在丹田炸开,那是岩坎残留的魂魄。

两道记忆同时涌入脑海:一道是苗疆少年在毒瘴中驯豹的过往,一道是龙虎山弟子在经阁抄书的日常。

两段人生在他识海中碰撞,激起的却不是痛苦,而是种奇异的清明。

他终于看清了九幽狰的弱点——那九尾看似致命,实则是用来遮掩眉心第三只眼的幌子。

那眼睛才是谛听兽魂的本源,此刻正被噬魂棒镇压着,只是随着血珠入腹,封印已出现裂痕。

“师父,您可曾算到……我会这样选?”张小凡喃喃自语,将残碑上的“张玄真”三字抹去。

他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碑面画出道家诛仙剑阵。

这是他十年前在藏经阁偷看到的残篇,当时只觉晦涩难懂,此刻却如有神助,笔走龙蛇间,整座龙虎山的灵气都向他涌来。

九幽狰发出惊恐的嘶吼,九尾疯狂抽打地面。

张小凡却已画完最后一笔,他抬脚踏在剑阵中央,任由灵气灌体。

这种滋味比噬魂棒反噬更痛苦百倍,仿佛有万把利刃在经脉中穿梭,但他只是咬紧牙关,将岩坎的魂魄与自身神识彻底融合。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血月时,九幽狰的第三只眼终于睁开。

张小凡同时挥出两道剑气:一道漆黑如墨,带着噬魂棒的凶煞之气;一道金光璀璨,是龙虎山正宗的诛仙剑意。

两道剑气在空中纠缠成太极图,将九幽狰死死定在半空。

巨兽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周身鬼火突然暴涨。

张小凡看见无数冤魂从火中涌出,有青岩寨的苗民,有龙虎山的道童,更有岩坎化作黑豹时的模样。

那些魂魄缠绕在他四肢百骸,带来彻骨的寒意,却也让他体内剑气愈发凌厉。

九幽狰终于露出惧色,九尾疯狂回缩护住眉心。

但张小凡的剑气已至,太极图轰然炸开,化作漫天星芒。

每道星芒都刺入巨兽体内,将那些吞噬的生魂逐一剥离。

冤魂们重获自由的瞬间,齐齐向张小凡叩首,化作金光没入他体内。

最后一道星芒刺入第三只眼时,张小凡听见了谛听兽的叹息。

那声音跨越千年时光,带着对苍生的悲悯:“痴儿,何苦……”他忽然明白,无论是张玄真还是岩坎,都不过是这场轮回中的棋子。

真正的封印不在青铜门,不在水晶棺,而在人心。

九幽狰发出最后的哀鸣,身躯化作齑粉。

龙虎山的灵气如潮水般退去,张小凡踉跄着跪倒在地。

他看见掌心的星芒印记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枚完整的青铜钱,钱眼儿里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一个是少年岩坎,一个是青年张小凡。

晨光洒在残碑上时,张小凡已消失不见。

唯有那枚青铜钱深深嵌入碑面,与“张玄真”三字融为一体。

守夜弟子们发现,每当月圆之夜,碑前都会出现个白发青年。

他总在擦拭着根黑漆漆的棍子,棍身偶尔闪过道金光,隐约可见豹纹缠绕。

而在十万大山深处,青岩寨的祭坛突然崩塌。

新任祭司在废墟中找到半枚玉珏,玉中封着滴朱砂,凑近细看时,竟能照见龙虎山巅的景象。

有个总爱偷酒喝的疯道人偶尔路过,会对着玉珏傻笑:“这小子,倒比他师父还疯。”

三年后的中元节,苗疆与中原交界处多了座无名道观。

观中只供着块残碑,碑前摆着三样祭品:一坛蛇胆酒,一串豹牙项链,还有半块风化的青铜镜。

每逢夜深人静时,守观人总能听见锁链拖拽的声响,混着似有若无的兽吼,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但若有人推门而入,却只见满室月光,和碑前并排放着的两根棍子。

一根漆黑如墨,一根通体金黄,棍身都刻着细密的豹纹。

当月光移到特定角度时,两棍竟会同时泛起青芒,在地面投出个完整的豹形影子——那影子忽而化作人形,忽而凝成巨兽,最终在晨光中消散成雾。

来源:杰晓哥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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