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刺青招来的阴司追兵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04 13:05 2

摘要:青崖子握着罗盘的手指骤然收紧,铜制指针在“死门”方位疯狂震颤,惊起满树寒鸦扑棱棱飞向墨色天穹。

暮色如泼墨般浸染群山时,林间忽起一阵阴风。

青崖子握着罗盘的手指骤然收紧,铜制指针在“死门”方位疯狂震颤,惊起满树寒鸦扑棱棱飞向墨色天穹。

他身后跟着的三个弟子不约而同按住腰间桃木剑,剑穗上缀着的五帝钱在风里相撞,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袖中忽然窜出三道黄符,符纸无风自燃的青烟里,隐约浮现出扭曲的人面轮廓。

大弟子玄真脸色骤变:“是阴司引魂香!

这墓里埋的……”话音未落,整座山坳突然响起锁链拖地的铮鸣,地底深处传来指甲抓挠棺椁的刺耳声响。

青崖子当机立断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罗盘中央:“结四象阵!”

四人各据方位时,阿芜突然感觉后颈掠过一丝冰寒。

她猛然回头,却见身后空荡荡的坟茔间,不知何时多出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那些脚印由黄土渗出的黑水凝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们蔓延,所过之处枯草瞬间焦黑成灰。

“别看脚印!”青崖子暴喝声中,玄真已挥剑斩向那串诡异痕迹。

桃木剑劈开黑水的刹那,整片山体突然剧烈震颤,七具青铜棺椁破土而出,棺盖缝隙里伸出惨白手指,指甲足有三寸来长。

阿芜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她分明看见那些指甲上,都绘着与自己左肩一模一样的古法刺青。

此刻青铜棺中传来的锁链声将阿芜拽回现实。

玄真与二师兄玄明背靠背御敌,剑锋挑落的青铜锈片落地竟化作活尸,张着黑洞洞的嘴扑将上来。

青崖子突然甩出腰间酒葫芦,琥珀色酒液泼在棺椁上腾起幽蓝火焰,火光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

“这是以活人殉葬的‘千面冢’!”青崖子剑指苍穹引动雷光,劈开浓雾的刹那,阿芜终于看清棺椁表面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暗红纹路,分明与她肩头刺青同出一源。

她颤抖着扯开衣领,月光下,原本细如发丝的刺青此刻已蔓延至锁骨,化作狰狞的鬼面轮廓。

阴风骤歇时,七具棺椁突然齐刷刷转向阿芜。

最中央的棺盖轰然炸裂,黑雾中走出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他眉心点着朱砂痣,手中锁链却缠着九个魂魄。

阿芜呼吸一滞——那九个魂魄的面容,竟与她儿时在义庄见过的饿殍如出一辙。

“原来是你。”蟒袍男子阴恻恻地笑起来,锁链突然暴长缠住阿芜脚踝。

青崖子甩出捆仙绳的瞬间,玄明却被活尸扑倒在地,眼看着要被撕开喉咙。

阿芜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徒手扯断缠魂锁链,肩头刺青骤然发出刺目红光。

蟒袍男子脸色骤变:“黄泉契的引子!

你竟敢将阴司烙印刻在活人身上!”他挥袖甩出漫天纸钱,每张纸钱都化作青面獠牙的恶鬼。

阿芜只觉体内真气疯狂翻涌,左肩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恍惚间看见无数黑色符文顺着血脉爬上脖颈。

青崖子突然掷出茅山宗门至宝“紫电青霜镜”,镜面映出蟒袍男子真身——竟是永昌年间因贪墨漕粮被处斩的巡抚。

当年他死后怨气不散,勾结阴司鬼差在阳间设下千面冢,专诱心怀怨怼之人自愿殉葬,以魂魄炼制阴兵。

“阿芜,凝神!”青崖子的厉喝让阿芜猛然惊醒。

她强忍剧痛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掌心画出破煞符。

符成刹那,整座山坳的怨气突然凝成实质,化作无数血手抓向众人。

玄真挥剑斩断袭向阿芜后心的鬼爪,剑锋却被黑雾腐蚀出细密裂纹。

蟒袍男子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他手中九个魂魄竟开始啃噬他的手臂。

阿芜这才惊觉,自己肩头的刺青不知何时已爬满半张脸,那些符文每闪烁一次,蟒袍男子的身体就透明一分。

青崖子突然抓住她手腕:“快!

用你的血引动地脉龙气!”

阿芜尚未明白师父话中深意,脚下土地突然剧烈震动。

七具青铜棺椁同时竖起,棺底露出密密麻麻的锁龙钉。

蟒袍男子发出惊恐的尖叫:“不可能!

黄泉契明明……”他话音未落,阿芜肩头刺青突然爆发出冲天红光,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千钧一发之际,青崖子将桃木剑刺入自己心口,以心头血在虚空画出九宫八卦图。

玄真玄明趁机结成天罡北斗阵,将蟒袍男子困在阵眼。

阿芜看着师父逐渐苍白的脸色,突然福至心灵,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掌心破煞符上。

符纸燃起的瞬间,她仿佛听见地底传来万千亡魂的悲泣。

红光与金光交织的刹那,整座千面冢轰然崩塌。

蟒袍男子在惨叫中化作飞灰,九个魂魄却并未消散,而是化作萤火虫般的微光没入阿芜体内。

她肩头刺青突然褪去血色,变成淡淡的银纹,形似展翅的鹤。

“师父!”阿芜踉跄着接住青崖子坠落的身躯。

老人胸前伤口已呈紫黑色,却笑着指向她肩头:“原来宗门典籍记载的‘鹤引渡魂’竟是真的……当年你师祖以命换命,将阴司烙印封入禁地,为的就是今日……”

晨光刺破云层时,山坳里只剩七具空棺。

阿芜跪在青崖子坟前,指尖抚过肩头银纹。

远处传来悠长的道号声,她忽然想起昨夜地动时,恍惚看见无数锁链从地底伸出,而自己肩头的鹤形银纹,正轻轻啄食着那些锁链上的锈迹。

三日后,茅山宗门迎来位不速之客。

玄真玄明看着眼前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手中桃木剑刚要出鞘,却见对方眉心朱砂痣突然化作鹤形印记。

阿芜从后殿转出时,男子恭敬地俯身行礼:“幽冥鬼使第七殿判官,特来归还贵派镇魂铃。”

他摊开掌心,青铜铃铛表面刻着的,正是阿芜肩头那道鹤形银纹。

青铜铃铛悬在判官掌心,却似有千钧之重。

阿芜盯着那鹤形纹路,忽觉肩头银纹灼痛如火,丹田处竟自行涌起股温热真气,在经脉中奔涌如江河决堤。

她下意识并指成诀,那铃铛竟凌空飞起,在晨光中投下斑驳光影,恰似鹤影掠过苍苔斑驳的古碑。

玄真玄明对视一眼,手中桃木剑同时发出嗡鸣。

判官腰间锁链无风自动,却在触及铃铛清音时寸寸碎裂,化作齑粉簌簌而落。

阿芜耳畔骤然响起千百个声音,或哭或笑或嘶吼,交织成网缠住她的神魂。

她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青崖子新立的衣冠冢,碑面青苔竟在瞬间褪去,露出“鹤引渡魂”四个朱砂古篆。

“姑娘可知这铃铛来历?”判官广袖翻飞间,整座大殿忽然陷入死寂。

玄明喉结滚动,他分明看见对方脚下影子正在扭曲变形,时而化作狰狞鬼面,时而凝成鹤喙长颈。

阿芜却浑然未觉,她眼中只剩那枚旋转的铃铛,铃舌每次撞击内壁,都震得她三魂七魄隐隐作痛。

判官突然五指成爪,殿外惊雷炸响的刹那,阿芜肩头银纹竟脱体而出,化作丈许白鹤直冲云霄。

白鹤清唳穿透九重云霄时,宗门禁地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十二座镇魂塔同时亮起血色光柱。

玄真脸色骤变:“这是阴司在召回判官印!”

话音未落,判官眉心鹤印突然迸发刺目光华。

阿芜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身处血色荒原,头顶悬着七轮血月,脚下白骨铺就的道路延伸向无尽黑暗。

判官的身影在百步外忽明忽暗,手中却多了盏青铜灯,灯焰竟是幽蓝鬼火。

“黄泉路现,姑娘可敢随我走一遭?”判官声音忽远忽近,灯焰摇曳间,阿芜看见无数透明魂魄从骨路两旁浮起,他们面容与那夜千面冢中活尸一般无二。

最前头的女鬼突然伸手抓来,指尖还沾着永昌三年的泥土,阿芜肩头银纹骤然发烫,将那鬼手灼出青烟。

判官轻笑出声,灯焰陡然暴涨三丈。

阿芜这才看清,灯座上密密麻麻刻着的,竟是历代茅山弟子的生辰八字。

她心中寒意顿生,突然想起青崖子临终前攥着她衣袖说的半句话:“鹤影……七宿……”此刻北斗七星恰在血月间若隐若现,而她脚下骨路,正与星图方位暗合。

“你要引我去破黄泉契?”阿芜突然止步,指尖掐诀引动天地灵气。

判官挑眉,手中灯焰竟化作七根银针,针尾系着半透明丝线,另一端没入虚空:“当年你师祖以命为祭,在黄泉路上钉下七枚破军钉。

如今钉身已锈,阴司正要借千面冢怨气重开鬼门……”

他话未说完,阿芜已纵身跃起。

白鹤虚影自她天灵冲出,双翅展开竟遮蔽了三轮血月。

判官灯焰突然调转方向,七根银针破空而来,却在触及鹤羽的瞬间被震成齑粉。

阿芜只觉神魂剧震,恍惚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青崖子在禁地咳血绘制符咒,玄真玄明彻夜擦拭生锈的桃木剑,还有自己儿时在义庄对着饿殍哭泣……

“原来师祖的魂魄……”阿芜突然明悟,白鹤清唳化作实质音波。

判官闷哼后退,灯焰中出现个虚幻人影,正是青崖子年轻时的模样。

他对着阿芜深深一揖,手中拂尘扫过灯焰,十二道镇魂塔的光柱竟穿透血月,在虚空中织成巨大罗网。

“你以为你师父为何要收你为徒?”判官指尖划过玉佩,血色荒原突然裂开深渊,无数铁索从地底窜出,锁链尽头竟拴着历代掌门的魂魄。

青崖子的魂影在其中忽明忽暗,手中还攥着半截未燃尽的引魂香。

阿芜只觉五内俱焚,丹田处的真气突然逆转。

白鹤虚影发出悲鸣,双翅竟开始渗出黑血。

判官趁机掷出灯焰,幽蓝鬼火化作锁链缠住她四肢。

就在魂魄即将离体的刹那,她忽然想起那夜千面冢中,蟒袍男子看见她刺青时的惊恐表情。

“原来如此!”阿芜突然仰天长啸,周身经脉寸寸断裂又瞬间重生。

她肩头银纹化作实质鹤羽,每片羽毛都刻满金色符文。

判官的锁链在触及鹤羽的瞬间汽化,他惊怒交加地发现,自己与阴司的联系正在被某种神秘力量切断。

血月开始倒转时,阿芜已悬于半空。

白鹤虚影与她身形重叠,十二道镇魂塔光柱汇聚成光柱贯入她天灵。

判官心口的玉佩突然发烫,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阿芜眉心浮现的鹤形印记——那分明是阴司判官令的最高形态!

“你竟能融合生死二气!”判官暴退百丈,手中灯焰化作万千鬼将。

阿芜却只是轻叱一声,白鹤双翅扇动间,鬼将们如春雪消融。

她指尖轻点,七枚破军钉从虚空中浮现,钉身锈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刻着的茅山秘纹。

黄泉路彻底崩塌的瞬间,阿芜抓住判官衣领跃入光柱。

再睁眼时,两人已站在茅山主峰之巅。

朝阳初升,玄真玄明正带着弟子们修补护山大阵,看见阿芜归来,众人手中的法器同时坠地——她左半边身子仍笼在仙光中,右半边身子却缠绕着幽冥鬼气,眉心鹤印更是红得似要滴血。

“师父他……”阿芜声音发颤,指尖鹤羽不受控制地刺入掌心。

陆九渊起身掸了掸衣袍:“青崖子早在三年前就该魂飞魄散,是他以心头血温养着你的魂魄,又借千面冢怨气助你觉醒鹤灵根。

如今黄泉契已破,他自当去该去的地方。”

话音未落,主峰突然剧烈震颤。

阿芜抬头望去,只见天际裂开道漆黑缝隙,无数鬼手正从裂缝中伸出。

陆九渊脸色骤变:“阴司在反扑!

他们察觉到你身上有……”他话未说完,阿芜已化作流光冲向裂缝,身后白鹤虚影展开竟遮蔽了半边天空。

裂缝深处传来阴司鬼帝的咆哮,阿芜却只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她突然明白青崖子为何要在她肩头刻下刺青——那根本不是阴司烙印,而是用茅山禁术将鹤灵根封印在凡胎之中。

此刻生死二气在体内激烈碰撞,她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朵金红相间的莲花。

鬼帝现身的刹那,阿芜肩头银纹彻底蜕变为金羽。

她双手结印,身后浮现出七十二尊茅山祖师虚影,每位祖师手中都握着半截破军钉。

陆九渊在裂缝外看得目眦欲裂——那分明是茅山失传千年的“七十二地煞钉魂阵”!

“以吾之血,引天地之灵!”阿芜咬破舌尖,精血化作漫天血雨。

金羽突然离体飞出,化作万丈白鹤冲向鬼帝。

鬼帝手中判官笔刚要挥动,七十二道破军钉已钉入他周身大穴。

阿芜趁机并指成剑,指尖凝聚的却是黑白交融的光球。

“阴阳逆转,魂归太虚!”光球炸开的瞬间,整个阴司都在震颤。

鬼帝发出非人的惨叫,他手中判官笔突然调转方向,笔尖竟刺入自己眉心。

陆九渊在裂缝外看到这一幕,突然对着阿芜深深叩首——那判官笔上刻着的,正是历代引魂使才能掌握的“太虚封魔印”!

裂缝闭合时,阿芜从云端坠落。

玄真玄明抢上前接住她,却发现少女眉心鹤印已化作普通朱砂痣,唯有肩头金羽纹路流转着微光。

陆九渊却盯着她脖颈处的完整玉佩,突然轻笑出声:“好个青崖子,竟用千年修为算计了整个阴司。”

“引魂使每百年需入阴司轮值,你可想好了?”陆九渊将酒洒在碑前,酒香中竟混着淡淡莲香。

阿芜望着天边飘过的鹤影,突然并指划破掌心。

金血滴落坟头的刹那,十二道镇魂塔同时发出清鸣,塔顶明珠里浮现出青崖子欣慰的笑脸。

“鹤灵根现世,三界六道当有百年太平。”

茅山主峰的晨雾总带着股铁锈味,阿芜踏着露水往锁妖井去时,肩头金羽纹路突然灼痛如火。

她猛地顿住脚步,望见井口垂落的青铜锁链上缠着缕缕黑发,发丝间隐约可见暗红血痂——这分明是昨夜刚换过的锁链。

井底传来指甲抓挠石壁的声响,比往日急促十倍。

阿芜并指成诀,指尖凝出的金光却在触及井口的瞬间消散。

她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三日前陆九渊离去时说的话:“阴司那帮老鬼最擅蛊惑人心,你且当心……那口井。”

话音犹在耳畔,井底突然窜出团青灰色雾气。

阿芜旋身后退,袖中甩出的黄符却穿透雾气钉入石壁。

雾中传来女子轻笑,声如银铃却透着彻骨寒意:“新任掌门好俊的身手,可惜……挡不住我的相思蛊。”

阿芜只觉后颈一凉,三根银丝已缠上脖颈。

她反手挥出桃木剑,剑锋却传来黏腻触感——那银丝竟是活物,此刻正顺着剑身往她掌心钻。

危急关头,肩头金羽突然迸发金光,银丝触到金光的刹那发出尖啸,化作黑烟消散。

雾气骤然浓稠如墨,阿芜眼前景象开始扭曲。

她看见青崖子站在井底对她微笑,手中拂尘却滴着黑血;玄真玄明背靠背与活尸缠斗,桃木剑穿透的却是彼此胸膛;最可怕的是她自己,左半边身子爬满蛆虫,右半边身子却绽放着金莲……

“破!”阿芜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剑身的刹那,井底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浓雾散去时,她看见井口青石板上躺着个破碎的陶罐,罐底绘着诡异的双头蛇图腾,蛇眼处嵌着两颗血红的珠子。

“这是南疆巫蛊教的万蛊瓮。”陆九渊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阿芜转身时,正看见他指尖捏着只通体漆黑的蛊虫,虫腹上赫然刻着茅山符咒的反向纹路,“有人用茅山禁术养蛊,又以你亲近之人的精血为引。”

阿芜瞳孔骤缩,她想起昨夜替玄明送药时,看见他掌心有道细如发丝的伤口。

此刻陆九渊手中的蛊虫突然暴起,化作血雾扑向她面门。

金羽纹路再次发烫,血雾却在触及她鼻尖的瞬间凝成冰晶,叮叮当当坠地化作满地红砂。

“好个金蚕蛊母。”陆九渊甩出判官笔,笔尖点在红砂上竟燃起幽蓝鬼火。

火光中浮现出玄明昨夜在丹房的画面:他对着盏青铜灯发呆,灯焰里映出的却是张陌生女子的脸。

阿芜如遭雷击——那女子眉心有颗朱砂痣,与她在黄泉路上见过的某个魂魄一模一样。

子夜时分,阿芜潜入玄明居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头,那盏青铜灯正幽幽泛着绿光。

她刚要伸手触碰,灯焰突然暴涨三尺,化作个半透明的绿衣女子。

女子指尖绕着银丝,正是白日里偷袭她的相思蛊。

“你果然来了。”女子声音空灵,却带着蛊虫振翅的嗡鸣,“玄明道长的心头血,可比茅山符水好用千倍。”她突然张开双臂,衣襟滑落时露出心口处蠕动的蛊虫,虫身纹路竟与阿芜肩头金羽完全相反——是漆黑的鹤影!

阿芜倒吸冷气,金羽纹路不受控制地暴起金光。

女子却咯咯笑起来,指尖银丝突然缠上房梁。

整座屋子开始旋转,墙皮剥落处露出密密麻麻的蛊瓮,瓮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每只手掌心都刻着茅山弟子的生辰八字。

“你可知为何茅山禁地藏着南疆蛊经?”女子突然贴近阿芜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腥臭,“青崖子那老东西,二十年前就中了我的情蛊……”她话音未落,阿芜已挥剑斩向她脖颈。

剑锋却穿透虚影,在墙上劈出道三尺深的裂痕。

蛊瓮突然齐齐炸裂,黑雾中涌出万千蛊虫。

阿芜甩出镇魂铃,清音却只震散了半数蛊虫。

女子在虫潮中若隐若现,手中银丝已缠上阿芜脚踝:“看看你的好师父,此刻正在我腹中……”她突然张嘴吐出颗血色明珠,明珠里浮现出青崖子被万蛊啃噬的景象。

阿芜只觉心口剧痛,金羽纹路竟开始渗出黑血。

她踉跄后退时,后背撞上香案。

案上供奉的祖师像突然睁眼,瞳孔中射出金光刺向明珠。

女子发出惨叫,明珠表面浮现出道道裂纹,青崖子的声音从中传出:“莫信幻象!

她腹中是……是玄明的本命蛊!”

电光石火间,阿芜突然明白陆九渊白日未尽之言。

她强忍剧痛咬破指尖,以血为墨在虚空画出逆转符咒。

符成刹那,整间屋子时间开始倒流,她看见玄明三日前在丹房被女子偷袭,看见他心口飞出的本命蛊化作血珠没入女子腹中,更看见女子将蛊瓮埋入锁妖井时的癫狂笑容。

“原来是你!”阿芜突然并指成剑刺向自己眉心,金羽纹路化作实体冲天而起。

白鹤虚影展开双翅的瞬间,女子腹中黑鹤发出悲鸣。

阿芜趁机掷出桃木剑,剑身贯入女子胸口的刹那,整座茅山都响起蛊虫爆裂的闷响。

晨光初现时,阿芜在丹房找到昏迷的玄明。

他心口处盘踞着只拇指大的金蚕,蚕身缠绕着黑线——正是女子腹中黑鹤的精魄所化。

阿芜正要施法,窗外突然传来锁链拖地声。

陆九渊破窗而入,手中判官笔点在金蚕身上,笔尖却渗出漆黑液体。

“晚了。”他盯着黑液中浮现的星图,“这是南疆失传的牵星蛊,需以至亲血脉为引,借北斗七星之力……玄明道长,可是孤儿?”阿芜浑身剧震,她突然想起青崖子临终前攥着的那块襁褓碎布,布料边缘绣着的正是南疆巫蛊教的图腾。

玄明突然剧烈抽搐,口中涌出黑血。

阿芜翻开他眼皮,只见瞳孔已变成诡异的双瞳——一金一黑,如同日月光华。

陆九渊突然甩出锁魂链缠住玄明四肢:“他在用本命蛊与阴司交易!

快斩断他与北斗的联系!”

阿芜纵身跃上房梁,肩头金羽在星辉下愈发璀璨。

她看见七道血线从玄明天灵射出,直指北斗七星方位。

当她顺着血线望去时,却见天枢星位悬着具青铜棺,棺盖缝隙里渗出的黑血,正顺着血线流回玄明体内。

玄明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他体内金蚕爆裂的刹那,整座茅山的护山大阵同时亮起。

阿芜被气浪掀飞时,看见青铜棺中的男子睁开了眼,双瞳竟与玄明如出一辙。

陆九渊甩出判官笔接住她,笔尖却沾着玄明喷出的黑血:“他早不是活人了,青崖子用二十年阳寿为他续命,又借你之血破除阴司诅咒……”

阿芜突然想起昨夜在玄明枕下发现的信笺,泛黄的宣纸上写着:“若见此信,吾儿已成阴傀。

速取吾心头血混以鹤灵根,焚于锁妖井底,或可斩断因果。”她望着远处锁妖井升起的黑烟,突然明白青崖子为何要将鹤灵根封印在她体内。

“带我去见他。”阿芜抹去嘴角血迹,金羽纹路已化作暗金色。

陆九渊盯着她眼中跳动的鬼火,突然轻笑出声:“好个情深义重的师徒。

不过……”他突然并指刺向自己眉心,逼出滴本命精血弹向阿芜,“加上这个,或许能撑到北斗移位。”

井底比想象中更深。

阿芜每走一步,脚下青砖就浮现出玄明的生辰八字。

当她走到第七块砖时,整座井壁突然变成透明,她看见无数个玄明在虚空中沉浮——有的穿着道袍与活尸搏斗,有的赤着上身被万蛊啃噬,还有的抱着具女尸在雨中狂奔……

“这些都是他的前世。”陆九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当年南疆巫蛊教圣女为他叛教,他却为保茅山将她炼成蛊母。

七世轮回,因果轮回……”他话音未落,井底突然伸出只苍白的手,死死攥住阿芜脚踝。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玄明,此刻他双目流血,口中却呢喃着圣女的名字。

阿芜正要施法,却见他心口处钻出只黑鹤,鹤喙正啄食着他的心脏。

陆九渊突然甩出锁魂链缠住黑鹤,判官笔在虚空写下血色符咒:“快!

趁他神魂未散!”

阿芜并指成剑刺向自己眉心,金羽纹路化作光剑贯穿玄明胸膛。

黑鹤发出凄厉悲鸣,却在触及光剑的瞬间化作星尘。

玄明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他望着阿芜肩头流转的金光,突然露出解脱的笑容:“原来师父说的转机……是你……”

话音未落,他身体已开始透明。

阿芜伸手去抓,却只握住片飘落的道袍碎片。

碎片落地时,化作无数金色光点涌入锁妖井。

整座茅山突然剧烈震颤,井底升起七道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历代茅山掌门的虚影,他们同时对着阿芜稽首行礼。

陆九渊望着天际渐亮的北斗七星,突然叹道:“青崖子以命换命,你以魂渡魂,这因果轮回……”他突然顿住,只见阿芜肩头金羽已完全化作暗金,眉心鹤印中却多了粒朱砂痣——与那南疆圣女如出一辙。

三日后,新任掌门继任大典上,阿芜当众焚毁南疆蛊经。

火光中浮现出青崖子与玄明的身影,他们并肩站在云海之上,对着阿芜遥遥举杯。

陆九渊却盯着她袖中若隐若现的黑线——那是牵星蛊未除尽的痕迹,此刻正顺着经脉爬向她心口。

当晚,阿芜独自来到锁妖井。

月光洒在井口时,她听见井底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低头望去,玄明正从黑雾中走出,手中捧着盏青铜灯,灯焰里映出的却是她儿时在义庄哭泣的模样。

“该上路了。”他轻声说道,指尖银丝已缠上她手腕。

阿芜却笑了,她肩头金羽突然暴涨,化作万千光剑刺向井底。

在玄明错愕的目光中,她纵身跃入黑雾,身后响起陆九渊的怒吼:“你疯了!

那是黄泉路!”

黑雾散尽时,阿芜站在血色荒原上。

远处走来个身着玄色蟒袍的男子,手中锁链却系着七颗明珠——正是青崖子与历代掌门的魂魄。

男子对着她深深叩首:“恭迎引魂使归位。”

阿芜望着掌心流转的金光,突然明白青崖子为何要她继承鹤灵根。

她并指划过虚空,北斗七星同时亮起,照亮了黄泉路上万千游魂。

在某个瞬间,她看见玄明站在三生石旁对她微笑,眉心那粒朱砂痣红得似要滴血。

“师父,这因果轮回……”她轻声说道,身后白鹤虚影展开双翅,衔着七颗明珠冲向九重云霄。

远处传来陆九渊的叹息,混着孟婆汤的香气飘散在忘川河上。

而茅山主峰的晨雾中,新栽的桃树下,有片金羽正缓缓渗入泥土。

来源:睦冬fc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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