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婚期将至,新郎却战死沙场,我被迫代姐出嫁后,他竟大胜还朝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3 19:36 1

摘要:要不然,我那儒学卫道的爹爹,也不可能宁愿被人诟病,拉下脸来,作为女方去主动求亲了。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嫡姐婚期将至,新郎程宴却死在战场。

国公府势大,逼迫姐姐和衣冠冢成亲。

爹爹心疼他的掌上明珠,跪在我的面前让我替嫁。

“全家希望都在你姐姐身上,棠儿,算爹求你了。”

我要了十间铺面做嫁妆,成了被全京城取笑的,活寡妇。

后来,小国公带着敌国玉玺赫然还朝,名动天下。

他们又谄媚我。

龙章凤姿,大贵之相!

1

五月的京都,海棠似锦。

一天连续两个八百里急报飞驰而来。

一个捷报,一个讣告。

鏖战三年的敌国兵败投降,我大梁大胜。

随军先锋,小国公程宴,回国途中被袭,坠崖而亡。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后院整理花圃。

很快,嫡姐的内宅传来了纷乱的哭喊。

程宴,梁国公的独子,当今皇帝的亲外甥,也是嫡姐的未婚夫。

再有一个月,就是他们成婚的日子。

我虽没见过程宴,也听过,他是一个风姿卓绝的人物。

家世,地位,人品,才华,都是一等一的好。

要不然,我那儒学卫道的爹爹,也不可能宁愿被人诟病,拉下脸来,作为女方去主动求亲了。

当然,嫡姐喜欢程宴,已经到了痴魔的地步,日日缠着爹爹去说媒。

爹爹视嫡姐若掌上明珠,才做了这一辈子最出格的事。

未曾想,国公府竟答应了。

婚约也震惊了京城,皇帝都下旨祝贺。

爹爹欣喜若狂,多次告诉我们,嫡姐是我家的金凤凰,白家光耀门楣,全指着她了。

自此,我们姊妹几个,对嫡姐更不敢有半点忤逆。

得到这个消息,我能想象,爹爹的梦碎了。

嫡姐的人,应该也碎了。

一阵乱风吹过,裹落的海棠迷了我的眼。

心里是有点难过的。

不是为了爹爹。

更不是为了嫡姐。

单单是为了那个意气风发的人,就这么消逝了。

就像这落叶海棠一样。

着实让人,心焦。

“二小姐,老爷喊您立即去前堂。”

小厮急慌慌来报。

有点诧异。

我在白家,就是个连高等下人都不太如的,小透明。

从来不配参加,家里的大事。

毕竟,我娘是被全家看不起的外室。

她死后,我才被接到白家大宅。

2

前堂坐满了人,老老少少,都是白家德高望重的长辈。

爹爹一生无子,只有我和嫡姐两个女儿。

嫡姐,此刻她正依偎在大夫人的怀里,哭地浑身发抖。

我想藏在人群之后,继续做个小透明。

可大夫人一眼就看到了我,竟推开了嫡姐,走过来把我拉到众人面前。

“棠儿,你终于来了,快,到为娘这来!”

大夫人厌恶我的母亲,向来不跟我亲近。

刚来时我学着姐姐的样子,当面喊她娘,就被她长了嘴。

告诉我,要有规矩,喊她大夫人。

和下人,对她的称呼一样。

如今,她拉着我的手,一句为娘,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今天起,白棠就记在我名下了,是我嫡亲的女儿了。”

大夫人不容我反驳,将一只玉镯生套在我手上,眼底尽是慈爱。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很快,我就知道原由在哪。

中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牌位。

上面赫然写着:虎威将军,少陵候程宴之灵位。

老梁国公夫妇爱子心切,竟请了旨意,让嫡姐和他死去的儿子的衣冠冢成婚。

这对白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可皇帝爱甥心切,又追念程宴的功绩,竟然应允了。

满朝官员,和京城百姓,也都感念程宴的为国捐躯,竟无一人替我爹爹说话。

如今,奉旨成亲,已是躲不掉的,只不过圣旨说的是白家嫡女,并没有说具体的人。

他们的意思,便是让我,代替嫡姐出嫁。

满堂长辈,七嘴八舌地诉说厉害,要我以大局为重。

我站在人群中,眼泪在眶里打转。

身上有些抖,想必脸色也很是白的。

这让他们觉得,我是不愿的。

一直不语的爹爹终于走过来,极少的,这么近距离的,打量着我,胡须有些抖。

“棠儿,自小你最是懂事。你姐姐的婚事关乎到咱们白家的家族命运,她是咱们全家的希望不能就这么毁了。所以这一次,就当你帮帮爹,算爹求你了。”

说着,他竟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我面色苍白,心里却稳如明镜。

这一招釜底抽薪,我若是不答应,想必在白家也会人人喊打了。

我重重叩了一个头,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看着众人。

“爹,只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我愿意替姐姐出嫁。”

3

我曾暗暗发誓,在我二十岁之前要完成三个愿望。

其一,将我母亲灵位,移入白家祠堂。毕竟,落了祠堂才能被祭祀,娘在那边才会过得好。

其二,开上十个商铺,当个逍遥自在的包租婆。

第三,彻底离开白家。

今年我刚及笄,这不就做到了。

这三个条件,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十个商铺跟家族命运相比,他割舍的干脆。

嫁给亡人,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守活寡的耻辱。

对我来说,实在是,有点子天降大运啦。

名义上的,我是侯府夫人,那也是一线贵族,别管背后嚼舌根的多少,最起码当面没人敢欺辱我。

嫁妆丰厚,整个白家还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据说梁国公夫妇许诺,只要白家答应成亲,就单独给新妇一座七进大宅,不会与他们同住。

没有男人,不伺公婆,有大把的钱财。

这不就提前实现人生自由,简直是一箭好多雕的美差啦。

那天,我哭的梨花带雨地回到闺房。

开心的半夜都没睡着。

娘,你喜欢了爹一辈子,却始终进不了白家大门一步。

闭眼那天,你攥着我的手告诉我,这世界上,情爱就像淬了欢毒的刀,只有银子才是最亲的。

我紧紧握着那十铺钥匙,想着娘的模样。

“娘你放心,我这辈子,一定过成我喜欢的样子。”

4

成亲的那天,万人空巷。

我内里穿着孝衣,外面罩着大红喜裙,手中抱着沉甸甸的牌位,就这么上了程家迎亲的轿子。

爹爹和夫人,想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护女心切。

可他们焦急的想要把我嫁出去的心,我感受的真真切切。

毕竟,是怕我当场反悔吧。

上轿之前,嫡姐私下找到了我。

她屏退了所有下人,一改那关心的语气,满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二妹妹,你不用觉得委屈。你娘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卖唱的,若不是爹爹膝下人少,你也不可能进我白府。你名义上是白家二小姐,实际连我母亲的贴身麽麽都不如。按理,你不过就找个穷酸书生或者庄户人嫁了,给人家做牛马去。现在虽然你守了活寡,但好歹是侯爵夫人。你记着,这是我让你的,可不是你帮了我的忙,你飞上枝头,也别忘了姐姐我的好……”

吧啦吧啦……

我原以为,哪怕平时感情不好,此刻我既出嫁,她也得说点长情的话。

没成想,出嫁当天,还想压我一头,狠狠的给我一个下马威。

也罢,这十来年,我对她恭恭敬敬,不曾半分违逆。

现在我都要走了,不想在惯着她。

手中的胭脂粉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精心打扮的妆容上。

这场名动京城的婚礼,碍于国公府面子,还有对我的好奇,大多数的达官新贵都来观礼的。

我听得大夫人跟嫡姐说:“湘儿,你好生打扮,在这人群中再寻一个中意的,别浪费了这热闹的场面。”

所以,白湘的妆容,比我这个新娘子还要华贵,足足收拾了三个时辰。

此刻,她已是满脸红粉,衣服也都染了,整个人像个斗鸡在那又惊又气。

“妹妹我今天大喜日子,实在是手抖了,对不住啦嫡姐。”

“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放心,我会记得你这个恩情。晚上我对着我夫君的牌位,会好好的跟他诉说下,你是怎么费尽心机,又逃婚又想另觅新婿的。”

“他要是知道你对她的深情,不过是一场利用,半分情谊也不存在,想必他得从我床上,连夜跑到你床上,问个清楚。”

“嫡姐,你怎么了?脸色白什么,这胭脂多好看,像个鬼哦,艳鬼,跟我的夫君好般配呀。”

白湘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能从未想过,我平时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的人,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刁钻阴阳。

“你,你给我闭嘴!”

她气急之下,竟打翻了立在桌子上的牌位。

“嫡姐你怎么了,手抖什么?你看我夫君的牌位,都被你气掉了。”

“放心,今晚我夫君会来找你问个明白。”

“你看,她就在你身后那。”

嫡姐尖叫一声,慌得跑开了,嘴里连声“疯子,你有病,真疯子”!

我看她那惊魂失魄的样子,一阵大笑。

啧啧,早知道发疯这么舒爽,平时就不装小白兔了。

看到牌位还在地上,我慌得捡起来,连忙擦拭干净。

双手作揖,拜了又拜。

“程公子,小公爷,少陵侯,小女子不是有意冒犯,我知道你喜欢白湘,但我这嫡姐原就配不上你,我就是替你教训她一下。你莫怪莫怪,晚上可别来找我,别来找我……”

死者为大,我也是有点子怕的。

5

婚礼办的十分盛大,但只因我是一个人,也省了很多繁琐流程。

纵使这样,一天下来,我也累地抬不起腿来。

送走了宾客,进入洞房之前,我拜见了公婆。

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拜堂的时候我是蒙着盖头的。

只一眼,我就惊讶于公婆的相貌。

像是从言情话本里走出来的人物,天人之姿,有凤囚凰。

只是失去儿子打击过大,夫人略显憔悴,却也掩饰不住那倾城容颜。

突然地,我就伤感起来。

父母这般耀眼,那他们的儿子,程宴,该生的多么好看。

真是天妒英才了。

我恭敬地跪倒在地,叩首。

“新妇,替夫君程郎,给父亲,母亲大人,磕头问安了。”

婆婆连忙下座扶起了我,再抬头,她眼里掩饰不住的泪。

能看得出来,她开心了。

她拉着我的手,说了半天话。

公公只吃了一碗茶,一言不发,只是我告退的时候,把沉甸甸的一把钥匙交给了我。

“新宅正在装修,你先在我们这委屈些时日。等那边收拾好,你在搬走。”

他们的坦诚,让我震惊,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相处。

见我愣神,婆婆却踢了公公一脚,又拉着我的手道:“你爹爹不是赶你走,是怕委屈了你,你愿意在我们这就长期住着,烦我们了,就随时去侯府新宅子。那装修风格还是按照宴儿喜欢的布置的,若是哪里不如你的意,你尽管更改,想必你喜欢的,宴儿也是同意的……”

我听着婆母的亲切叮嘱,仿佛就看到她呵护程宴的样子。

而身经百战的公爹,见到我故作深沉的关切,竟因为紧张。

他们告诉我不必晨起昏定,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吃什么就叫小厮去买。

衣服细软,吃穿用度,变着花样地往我屋里送。

就是公爹奉旨巡查,竟给我带来塞外的小玩意。

我自出生到现在,除了我娘,从未感受到如此真切的,关心爱护。

想必,他们是想把对儿子的疼爱,双倍的加在我的身上。

我有时候偷偷跑到祠堂,抚摸着程宴的牌位,告诉他。

“你爹娘特别好,放心吧,我会加倍孝敬他们的。”

替你,一起孝敬。

6

按照礼仪,红衣撤去,我穿了三个月的白衣,才回娘家探望。

公婆早告诉我,想回便回,管他那么多规矩。

可我依然遵守,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踏入白家。

但替夫戴孝的日子过了,再不回门,就会被坊间耻笑了。

我不怕这个,但是今天是我娘的忌日。

我一身素缟回了娘家。

一进门,我就知道,不合时宜。

爹爹和大夫人正披红挂彩,招待贵客呢。

还有很多高官显贵陪坐,宾主正频频举杯。

杜匀,新晋状元,工部侍郎,皇上弟弟礼亲王义子干殿下。

今年,最是风光无限的人物。

我看到嫡姐对他顾盼流离,殷切的很。

原来,这就是爹爹给白湘,新寻的良配。

我的回来,撞破了他们其乐融融的兴致,显然爹爹早已将我娘的忌日抛之脑后。

“棠儿,这是杜侍郎,还不见礼。”

“这是你将来的大姐夫,你行个大礼也不为过。”

“就是,二妹,快快给公子磕头!”

爹爹一家三口拼命示意,而周围的宾客纷纷投来看戏的目光。

我在明白不过,他们要什么了。

京城麒麟榜,程宴第一,杜匀第二,每每排名,程宴必压杜匀一头。

据说在很多场合,程宴一出现就必抢杜匀的风头。

坊间流传着,既生云,何生宴的说法。

如今,爹爹想要抓住这个准女婿,抱他的大腿,必然要有个投名状。

倘若,我这个程宴的侯爵娘子,当众跪拜杜匀。

那他的名声必然会大躁。

也帮他出一出,我亡夫活着的时候处处压他一头的恶气。

可他们忘了,我现在不是那个见人就跪的小丫头了。

我迎迎走过,端起一杯酒。

迎上岿然不动,一脸傲然等着我参拜行礼的,杜侍郎。

“恭喜杜公子了,敢问,侍郎是几品?”

“不才,正三品。”杜匀笑答,嘴上谦虚,那尾巴却要跳上天去了。

堂中一阵赞叹恭维,让杜匀脸上更加得意。

“既是我将来的二姨妹,就不要见外,见个礼,我自当包个红包,补上你和程宴大婚的贺仪!”

我恍然大悟。

“失敬失敬,那请问侯爵,是几品?”

他一愣:“什么?”

我提高了声音。

“一等少陵侯,是几品?”

“那自然是,超品的……”

“哦,那虢国诰命,是几品?”

我说着掏出诰命的印信,高举在手里。

这是婆婆特意跟皇帝求来的,说是送我进门的第一个大礼。还没来得及召告天下。

虢国诰命,一品,少陵侯爵夫人,超品。

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见者大礼参拜。

我今日带来这印信,是为了祭奠娘的时候,给她显摆一下的。

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所有人惊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毕竟,虢国夫人已经很少授予人了。

就连我爹和大夫人,都有点腿软地想跪倒。

“今日是家宴,各位长辈无需多礼。”

我看着,嫡姐和杜匀脸色虽难看,却也松了一口气。

“哎?我说长辈无须行礼,杜公子,你虽将来是我的姐夫,可初次见面,应先尊着朝廷制度。”

那一天,光鲜亮丽被众星捧月的杜匀,就这么生生跪倒在我面前,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厅里噤若寒蝉。

只有他华丽的衣摆摩擦地面的声响。

还有就是白湘,实在憋不住的嘤嘤哭泣。

他磕完头,我直接把酒洒在了他面前。

就当,对我娘的祭奠。

当朝三品大员,给娘你磕头,够排面了吧。

扔完酒,我转身就走,全然不顾爹爹的脸色已经酱紫。

身后,传来杜匀,砸掉酒杯的声响。

还有众人想化解尴尬却又乱作一团的,无用安慰。

走出门外,阳光正好。

我突然笑笑。

抬头看着空中大团云朵,像一个将军纵马驰骋的样子。

程宴,我虽没见过你。

既已是你的妻子了。

那必然,要护着你的。

你可,安息。

7

据说当朝新秀杜匀的一跪,彻底让我在京城走红。

不过不是什么正面赞赏,大多是奚落和嘲讽,甚至还有更多的漫骂。

“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竟然被封一品诰命,她一个庶出的丫头也配!”

“可不,还不是仗着老国公的宠爱,敢当街羞辱咱们杜侍郎,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白家大小姐被他欺辱的直哭,哪有当众羞辱自家姐夫的!”

“说到底,我看是眼馋杜公子才对。”

“活该,一辈子富贵又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寡妇……”

其中大多的诋毁漫骂,应该是出自白湘之手,毕竟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小姐妹的。

还有一部分,说是来自京圈贵族的小姐们。

坊间恶骂四起,可我并不在意。

跟着我的小丫鬟桃枝,委屈的呜呜哭。

我笑她:“不与傻瓜论短长,小姐我呀,还有正事要做呢。”

我的正事,自然是赚银子。

他们骂的越脏,我的生意越是红火。

除了我十个陪嫁的铺子,程家的许多商铺,公婆也放任我打理。

我梳理综合,链接了相关的产业买卖,做成了上下一条龙的服务链。

再加上我“恶名”加持,百姓乐的看热闹,酒楼,钱庄,绸缎铺的生意,可谓日进斗金。

我越是穿金戴银,甚至骑着高头大马,在大街上招摇而过。

伴随着百姓的惊呼,还有京圈女眷们的怒骂。

我的生意越加的好。

公公又出了公差,需要几个月之久,婆婆说要调理身心,也跟他一同前去。

所以京城,并无有一人护我。

可这段时间,我过的无比自在舒心。

我时常嗑着瓜子,捧着教导桃枝。

“人要活的痛快,除了用点三十六计,还是要有点不要脸的心态在的。”

“怎么个不要脸呢,小姐?”小丫头若有所思。

“她扯下你的头纱,你便撕掉她的裙摆喽。”

8

白湘的裙摆,就被撕碎在八月中秋。

这天清晨,城门刚开,百姓才起。

郊外的书局的小厮,就带着一套新刊印的丛书,赶到了国公府。

也代表着,这本书已经上市在京城的各大书院。

同天,酒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以此为蓝本,说的眉飞色舞。

这是我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亲自撰写的一个言情话本。

把我自小,从白府见到的腌臜事,一股脑的变成故事。

主人公,自然是那湘欺辱亲妹,以身换权攀龙附凤的白湘。

当然,我用的是化名。

一经发布,全城轰动。

街头巷尾议论白湘的,大有超过我这个妹妹的架势。

这一天,白府连续三次来国公府,务必让我回娘家今夜团圆。

我知道,我爹这是要给他宝贝女儿,白湘出气的。

据说,白湘因为这本书,哭了整整一天,险些投井自尽。

当然,我知道她就是做做样子而已。

声名狼藉,不过在一念之间。

就算是,给她几个月以来编排我的一个教训吧。

自此以后,我便和白家无瓜葛的好。

和白湘,最好再也不见。

可到了晚上,突然来了旨意,梁贵妃于避暑宫设宴,请我前去赏月。

这梁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

为人雅致风流,特别爱交际。

皇帝宫外特建一座皇家别院,特别赐予梁贵妃和亲朋相聚游玩的。

我和她并无交集,以为又是婆婆的安排。

于是赶紧收拾好,赶了过去。

我进到觥筹交错的正殿里,宴会早已经开始了。

我素服进入辉煌大殿,音乐声,嬉闹声戛然而止。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到我身上。

我其实早就出门了,可传消息的宫人,却故意让我晚来半个时辰。

我不解,为啥这宫人故意给我难看。

直到我看到,坐在旁边,打扮的异常靓丽的白湘。

我才知道,这是个月无好月的鸿门宴。

9

我快速扫过大殿上的盈盈袅袅,心里越发坚定判断。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眉眼里的恣意和孤傲,哪怕跟旁人喝酒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尤其是,身上缠绕着凤鸾金丝带,更是皇家身份标志。

但她,绝不是梁贵妃。

贵妃今年三十有六,她紧紧才二十出头的意思。

在看两排围坐的这些女人,绝没有超过三十岁的。

大都是二十左右,虽然贵气的很,但大多数还应该待字闺中。

尤其是一个个,那脸上写满了看笑话的样子,毫无半点城府可言。

总之,这根本不是什么梁贵妃组织的赏月宴会。

毕竟,贵妃的圈子,那可都是命妇夫人的,心里在看不起,脸上也是如沐春风的。

这是个低端局,好说。

我露出笑脸,跟所有人见礼的话还没说出口。

坐在主位的姑娘,突然把汤匙掷在桌子上。

砰一声,汤汁四溅。

“谁在当值?管理如此松散,什么阿猫阿狗都进来了?”

有宫人跪倒:“郡主恕罪,奴才这就将人赶了出去。”

郡主?

我似乎,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京城很大,皇亲贵族很多,但被叫做郡主甚至还能来到这皇家别院宴请的,屈指可数。

萧随心,皇上弟弟礼亲王的掌上明珠,皇上的亲侄女。

梁贵妃又是她的亲姨母。

最最重要的是,杜匀既是礼亲王义子,那也就是这位郡主的义兄了。

难怪,我还纳闷白湘怎么会混进这样高层的圈子。

原来是,人家是替她义兄来出气了。

我给桃枝使了个眼色。

桃枝自从跟我到国公府,天天被我洗脑,脑袋变得灵光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少陵侯夫人到~~”

我昂首阔步走向中庭,款款站立在大殿上。

“打扰诸位的雅兴了,我今天前来,就是要抓一个罪犯。那厮跑到这皇家别院,真是让我好找!”

众人一怔,很快就叽叽喳喳议论起来,语气多是不屑。

郡主冷哼一声,一脸自信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到我姨母的别院来拿人,如果没有,你就有惊扰皇家的罪过?”

“自然是真!”

“极好!”郡主忽地站了起来,“那人是谁?何日作案?哪怕作案也是你一个寡居的深宅妇人能管的?”

我抬手指向郡主旁边侍奉的宫人。

“我要拿的就这位公公。”

全场哗然。

连公公都一脸发蒙。

“就在今日申时三刻,这位公公来到我国公府,传贵妃旨意,让我酉时来皇家别院,赴宴!”

我声音陡然而起:“如今看这场面,分明没有贵妃,也没有宴请我的意思!这位公公岂不是假传贵妃旨意!”

“谁不知道咱梁贵妃,一字千金,平易近人的。”

“这公公,假传旨意,污染贵妃名声,戏弄少陵侯夫人,该当何罪!”

那位宫人脸色越发惨白,深知高层斗法,他就是个炮灰。

吓得慌忙跪倒,对着郡主连连求救。

“郡主不必替他说话,凡是来访人员,我国公府均有造册记录,我可是在国公府中堂接的旨意。全府均能做证。”

“我是寡居妇人,可我国公府的证词,哪怕是到了陛下那里,也不能不作数吧?”

“如此,郡主,还不将这宫人拿下!”

“如若郡主不拿,我就去京畿府尹那,报官了!”

10

吵架本就是气势第一,何况我还占理。

当时这位方公公传旨,明确让我等两个时辰再出发,我就有点疑惑。

等待的时间里,我也没闲着。

打听到,这位公公叫方敏,是皇宫别苑几个管事之一,最近颇受梁贵妃喜欢。

大有上升别院总管的意思。

我断定,这样的奴才,郡主也不可能做出丢车保帅的事情。

果然,我的质问让大殿陷入尴尬气氛。

这些贵女们,一个个变得吞吞吐吐,似乎被我吓到。

尤其是郡主,脸色已经红黑不定。

而那方公公,还在磕头如捣蒜。

这人群里还是有眼色的,连声禀报郡主。

“我见过请客名单,是有少陵侯夫人的,郡主你多忙,可能忘记了。”

“没错没错,少陵侯夫人在京城名气很大,我们也很想结交,所以才请的。”

“哎呀,这本就是个误会。方公公这么尽心尽力的人,怎么可能假传旨意。”

“是是是,误会而已。”

几个女眷都围过来,嘻嘻哈哈的化解矛盾。

我不动声色,直勾勾地看着郡主。

郡主的脸实在有些挂不住。

“原来是个误会,那怪本郡主忘记了,来人啊,给少陵侯夫人看座吧。”

我没客气,直接坐在了上首首座。

女眷们都气鼓鼓的,纷纷落座。

她们频频举杯,我只管饮酒,吃美食。

养精蓄锐。

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第二波挑衅很快就来了。

郡主突然屏退了乐师,对我说:“既然来了就玩个游戏,都是好姐妹,提一杯酒问一个问题,又有趣又能快速熟识,少陵侯夫人日夜空房之苦,让姐妹们好好给你纾解纾解。”

女眷开始车轮战灌我酒。

这实在是有点太……欺负她们了呀!

我娘确实是个卖唱的,我没继承她的唱功,却继承了她的酒量。

确切地说,应该是超过了她的酒量。

曾经在那个,漏雨透风的小屋子里,我娘看刚满十岁的我,偷喝掉她亲自酿的一坛杏花酿。

事后,我只睡了一天,连请郎中钱都省了。

从那时候她告诫我,对外,只需喝上一小盅酒醉。

进入白府以后,我也是这么藏拙的。

所以每次走形式的家宴,白湘都会灌我取乐,我也乐见其成。

直接晕倒,然后被桃枝扶回小院。

我俩重新倒酒,整个小烧烤,才吃的痛快。

我扫过众人,一眼落到白湘脸上。

果然,她眉目中的戏谑,呼之欲出。

可见,这灌酒,是她的主意无疑了。

既然,脸都伸过来打了。

那我不动手可是我的失礼。

“你平时在家中做什么?没有男人寂寞不寂寞?”

“你娘是卖唱的,低等下 贱,是怎么勾引白夫子的?”

“据说流行市场的《三水梨花录》是你写的?还把白夫子气病了,白大小姐被你害的险些投井?”

“你是怎么勾搭上小国公的?”

“说你们俩是私定终身是吗?那风采的人物,怎么会看上你?”

“你是继承了你娘的狐媚功夫吗?”

“程将军横死沙场,是不是因为跟你定亲?还是他宁死不想娶你?”

“我要是你,就一尺白绫,追随小国公而去,你还是不够爱啊……”

画风逐渐离谱,全是人身攻击。

“来人,换大碗!”

我扔掉了手里的酒杯,开始反向灌酒。

“这可是随心郡主的宴会,我还以为进了酒肆茶楼烟花柳巷那臭不可闻的脏台子,乱淫馆呢。”

“既然郡主定了规则,那我回敬,你们也要喝。”

面对着一碗碗的酒,很多人都面露难色,但想把羞辱我进行到底,她们也豁出去了全都端了起来。

“我平时在家孝敬公婆,打理商铺,操持家业,我日赚百金,夜赚千银。舒爽的很!不像你,婚后没有男人就过不下去日子,日日伸手要钱,夜夜讨要例银。你夫君高兴多给你两个,不高兴给你个耳光你也受着。你虽是人妻不过是他手里的一个工具,白天用晚上用,用烂了你家夫君自然会换新的!”

“我娘卖唱不卖身,自食其力红遍小镇,白夫子游学遇见我娘如春风入户,枯枝遇春雨自然生桃花。他百般求取,从未提及大夫人。不然我娘刚烈的性子,那一准不会有我了。你问的好我要多敬你一杯,以此为我娘正正名,是白家愧对我娘。”

“我和小公爷是陛下赐婚,婚书聘礼一样不差,何来的私定终身?”

“你都说了程宴这般风采,在座的就有多方托媒的。哦张小姐你好像还去了好几次,他没看上你也没看上别人,单单看上我这件事,不是足以证明,我比在座的都要好,要好的多!”

“狐媚功夫我倒是不会,但是我进了国公府,婆母公公对我称赞有加,全京城都知道我是个好儿媳。柜上一天的收益,就够你吃三年了。王小姐,人穷志短,不怪你说出这样的话,狐媚功夫我倒是不会,你要是想学,我可以请风月楼的头牌去教你。银子我出,只是你学成了,来我国公府为我媚上一媚,让我开心开心就好!”

我转向那个说程宴逃婚自杀的人面前,一杯酒泼了上去。

酒水混合着胭脂水粉把那女眷的脸揉成大花脸。

所有人都被惊了一跳。

“我夫君为了大梁居功至伟,他的死是整个大梁的荣耀。皇帝陛下都下旨褒奖,全国上下都哀悼纪念他。你一个小嘴妇人,侮辱他就是侮辱整个梁国,侮辱当今皇上。你侮辱英雄为敌国摇旗呐喊,明日我就到御前揭发你,治你一个通敌辱士的罪名。死人就不要浪费酒了!”

“还有你,你!你们!”

“我和夫君虽未谋面,但是于梦中相识,约定三生。他为国捐躯,是我的荣耀!殉情是不负责任的,他逝去了,可他的精神还需要传承,他的父母,梁国都需要人守护。我为什么要头脑发热的去自杀?就为了给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好事者,留一个茶余饭后闲谈的故事吗?提这个你爷爷当年跟随先帝,盛年而亡,你奶奶要是自寻了短见,你爹就得饿死,还有你在这吃香的喝辣的提这种脑子坏掉的蠢问题?”

“且不说你们问的问题,全都是扑风捉影,你们一没有证据,二没有调查,罔顾事实,胡言乱语!”

“你们今日回家,好好问问你们爹娘,主动领个家法,别哪天祸从口出,把父母辛苦打下的家业毁掉了,死了都得被祖宗踹出祖坟!”

“呜呜呜……”

全程寂静,只有我大声的斥责。

终于,有人带头哭了。

大碗的酒灌进去,人是懵的,又气又恨又怕又惊。

站在人群里的白湘,终于跑了出来,满脸写满了要刀死我。

“白棠!你真是反了天了!我从来不知道,你怎么变的这么牙尖嘴利!你藏得好深啊!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你今天大闹会场,你把所有人都没有放在眼里,你疯了,你连爹爹都骂了,你连祖宗都不要了!白棠,你完了!”

我冷笑一声,好好打量着我这个嫡姐。

“你不蹦出来,我今天本不想说你,因为你还不太配。可是你上赶着,那我也回你一碗酒。你放心我不骂你,也不会把你这些年怎么欺辱我的事说出来!我就说一件事。”

“你说你读了书,气得跳井了,这事我是不信的。因为白家的井口只有一尺半,你那三尺三的腰,如何跳的进去,岂不把井撑破了?”

说女人坏,蠢,荡都能忍,但是说一个女人,胖!

还是当着半个京城的贵妇们。

白湘手抖地指着我,翻了白眼,晕倒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啊!”郡主终于坐不住了,黑着脸把酒杯摔在大殿上。

“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的亲卫,来人!”

呼啦一下,门外出现一队甲胄鲜明的卫士。

我心里咯噔一下。

千算万算,忘了所有皇宫贵族,一品以上,都有皇帝亲赐的护卫三十人。

“白棠,你这个没有夫君管教的破寡妇,敢大闹我随心郡主的宴会,侮辱我就是侮辱皇家!给我当众扒了她的裤子,杖责五十!”

几个护卫就抓住了我的肩膀往下压。

嗖——

嗖——

两道利剑穿他们二人的胸膛,这俩高大威猛的护卫瞬间倒在了血泊中。

随着大队人走进大殿的错乱脚步声。

一个低沉像一潭池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本王的王妃,岂容他人欺辱!”

11

我对我自己的酒量有绝对的自信。

但是那个威风凛凛的俊朗男人,就这么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还是觉得我醉了。

脚有些发飘。

要不是桃枝扶着,我已经栽倒。

我轻掐了桃枝一把。

她吃痛的低呼了一声。

哦,这不是梦。

鸦雀无声的大殿,很快爆发出一阵的尖叫呼喊惊鸣。

毫无贵族小姐的矜持和懿范。

尤其是萧随心,叫的最大声。

死去了半年多的程宴,回来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走过来,抱起了我,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大殿。

我已经顾不得周围人吃人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惊恐,有后怕,更有深深地羡慕嫉妒。

男人的怀抱,是这样哦。

带着漫漫青草的香气,可能是骑马的缘故,马儿吃草,他便有青草的香?

不对。

他一走一晃,味道更清晰了。

海棠花,清幽缥缈的茶香。

直到上了马车,他把我放倒在软踏上。

我依然不太敢直视他的脸。

他却开了口。

“躺下。”

“啊?”

我惊了一跳,心里狂动,抬眼看他。

都说在外当兵一年到头见不到女人,回来的人看到妻子都如狼似虎。

我有点怕,嘴巴打了结。

“那什么……你刚回来,要不先歇一歇……”

他突然一笑,扯过我的腿揉了揉。

“我是说,抱着你这一路,你身体挺的像个硬邦邦的鲤鱼,活动下免得抽筋。”

脸腾的一下,有点烧。

“哦好。”

我和她们一晚上战斗,精神高度集中,身体确实乏得很。

他揉的很好,力道恰到好处,不像个杀伐果断的武人。

没有人说话,只有车轮发出滚动的声响。

“好了!”

“谢谢!”

无比的客气,也有点子尴尬。

就这么一路,我们在无半点对话。

我看向窗外,把这辈子所有的账目全都过了一遍,祈祷时间赶紧过去。

可余光告诉我,他一直在看我,目不转睛,毫不掩饰。

直到车子停下来,显然到了家。

我慌得下车。

他却先跳了下去。

帮我掀开门帘,月光撒在他身上黑如瀑的头发上,像是撒了一层银沙。

他双手作揖,深鞠一躬。

“之前大婚典礼,程慕唐未能参加,今日特向娘子请罪。”

12

程宴并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带我来到少陵侯府上。

我有这里的钥匙,却从来没来过。

这里的布置和国公府的夸张截然不同,雅致而精巧,处处偷着藏拙的心思。

嗯,装修风格撞到了我的心坎上。

很喜欢。

可惜我现在实在没心情欣赏这个。

因为唐寅对我实在是,毫无保留。

他带我来到宅子,亲手下厨做了几个小菜。

然后屏退了所有下人,对我一一道来这半年来的情况。

原来,他确遭到敌人残部的追杀,只是他将计就计,诈死之后麻痹敌军。

然后潜伏突袭敌国皇宫。

竟挟持了敌国皇帝。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他倒了酒,自饮一杯。

“梁晋连年征战,虽然我们赢了,可是他们只是暂时的臣服。不然也不会有残兵袭击我凯旋之师。”

他劫持晋帝,故意不放出消息。梁晋两国人都不知道,只有晋帝宫内了解情况。

他一把刀足以抹掉了皇帝的脖子。

晋帝答应交出国玺,以表此次投降的真心。

他在我面前,侃侃而谈,说的眉飞色舞,不像个久未归家的良人,反倒像个信口胡诌的说书先生。

我不由得偷笑。

“怎的?娘子不信?”

我连忙给他倒酒:“信的,信的,只是我不懂这些,恐扫了侯爷的兴致。”

“不会不会,你说什么,我都是爱听的。”

他一杯接一杯,竟喝的有点多了。

“娘子,你要说很多话,才能补上这半年的亏空。”

“亏空?”

这俩字我熟,可没有产业是赔钱的呀。

他却突然捉住我的手,轻轻点放在他的胸膛。

“我说这里,思你成疾,实在是亏空的很。”

啊?

从政治到言情,一点铺垫都没有吗……

我有点措手不及。

他捉的我的手都发痛了, 只需要用力一带,我就会栽入他的怀中,然后那泛滥的情感就会冲破他的胸膛,落在两唇之间。

没错,话本都是这样的,我就是这样写的。

我慌得抽出了手,身体歘一下弹跳了出去。

酒杯都碰倒撒了一桌案。

尴尬。

我连忙用袖子沾沾眼角:“侯爷,我今晚被那些女眷吓到,到现在惊魂未定……”

程宴似笑非笑:“我倒觉得娘子你,分明是把他们欺辱惨了。”

“侯爷说笑,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哦还没谢过侯爷。要不是你来得及时,这顿打,我是挨上了。”

“妾身实在想伺候你,今夜恐怕心有余力不足了。”

程宴眼神玩味地扫了扫我,旋即起身。

“娘子可能累了,先休息吧。”

那一晚,程宴去了书房睡。

桃枝气地直跺脚。

“姑爷起死回生,我这兴奋都哭了好几场,你倒好小姐,把人往外推!姑爷多好的人,千年难遇,跟神仙下凡一样,小姐你这样像话吗?合适吗?太不近人情!”

我拿着枕头砸过去,让碎碎念的小丫头闭嘴。

我何尝不知道,今日的一举一动明天都会传遍天下。

我会背负很多骂名,也会伤了程宴的心。

可我,是替代白湘出嫁的啊。

程宴心仪的也是白湘,哪怕现在木已成舟。

我依旧做不到坦然处之。

钱财,我来者不拒。

不属于我的感情,我分文不取。

这对我不公平。

对程宴,更是不公平。

他越是坦诚,我越是不能骗他。

辗转反侧了一夜,我打定主意。

明日一早,就跟他彻底坦白。(未完)

来源:扶苏小谈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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